来的吗?
用一副身子一个孩子跟丈夫谋求一个安身立命之处。
“瑛子啊,妈当初也是这么过来的。”
我妈规劝着。
“等你嫂子生了孩子,家里哪出不要花钱,我和你爸就这点能耐,你再不帮衬着点,你哥可怎么办好。”
我低着头,不肯妥协。
脑海里只有嫂子呆滞的目光。
我妈喋喋不休的嘴。
我爸吧嗒吧嗒的旱烟袋。
我哥异于常人的身形。
我脑海里满是嫂子的声音:“书还是要读的,读大学,走出大山去。”
只有读书,才能让我逃出佤村,不再复刻我妈的命运。
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爸,妈,让我读大学吧,以后我哥的孩子,我接到城里,所有开销我承担!”
我太明白,我爸妈全副身心都在我哥身上。
我哥是脑瘫,罐头厂的杂活,都是厂长看人可怜安排的。
他是不可能养得起一个孩子的。
只有这样说,才能搏得一线可能。
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14我爸最终还是同意让我去读书。
我妈把破破的几张钞票放到我手上:“瑛子,记住你说的话!”
我低头诺诺:“知道了。”
走之前,我把新买的优思明悄悄放在嫂子的枕头下面。
“我要去上学了,可能要寒假才回来。
这是我去镇上买的。”
嫂子朝我点点头。
邵湘湘,我目前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
15我经常梦到嫂子第一次来我家的时候。
她被蛇咬到了脚踝,单腿蹦跶蹦跶着被我妈引到家里。
我妈已经招呼着她坐下:“姑娘,你歇歇,我给你倒杯水喝哈。”
一团黑墨如同密布的乌云倾泻笼罩袭来。
噩梦惊醒!
我大口大口喘着气,身旁的室友担心的询问:“怎么了,没事吧?”
我抓起杯子大口喝些水,半晌才冷静下来,朝室友微笑:“没事,老毛病了。”
自大学以来,我经常做噩梦,常常在夜里惊醒。
“是你爸妈又找你要钱了?”
室友义愤填膺。
我和室友是大学同学,又一起备战法考。
在经济上,受她诸多照顾,所以同她感情颇深。
有时候家里找我要钱,压力大的时候也会和她倾诉。
“你这刚刚在律所入职,实习律师哪里有那么多工资,你爸妈太过分了。”
室友替我打抱不平。
我低语:“我都习惯了。
我欠他们的。”
当初是我跪下来承诺,一出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