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是纪元琛的前女友。
她是纪家资助的乡村女孩,家境贫寒,却生得一副好相貌,与纪元琛也算是郎才女貌般配得很。
可惜这段恋情被纪夫人棒打鸳鸯,一笔高额分手费,将她送出国外。
这些过往,纪元琛结婚前都与我说过。
彼时,我天真地以为那都是过去式了,还欣喜于他的坦诚。
我靠着他的肩,壮志满怀地说:“我不在乎你的过去有谁,我只在乎你的将来有我。”
他紧紧揽着我,摸摸我的头发说:“有你的,我只有你。”
那一刻,我整颗心都填得满满当当的,以为我得到了全世界。
周围人都夸我有福气,虽然父母双亡,但能嫁给青大金融系有名的芳心纵火犯纪教授,真是走了大运。
可我看到日记的那天,才知道我错的有多离谱。
他写:[冉冉,我又梦到你了,你还好吗?
你走之后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你。
看到洋桔梗会想起我们第一次约会时我送你的那束花,你像小兔子一样小心翼翼地闻着,我答应你以后每年都送你一束洋桔梗……]那是我们结婚第一年。
他生日那天,我送他的花。
那天,我一早驱车前往南山的私人花坊,却被告知外来车辆不准入内,只能一步一步爬上南山。
一千多阶的山路,冷冬数九,我却爬得汗如雨下。
到了花坊,我亲手采摘了开得最美的桔梗花做成花束,卡片上,还一笔一划地写下我对他的祝福:愿你心想事成,愿你事事如意。
他彼时接到花的时候,一脸动容,捏着卡片看了良久,抱住了我。
我紧紧地回抱着他,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我以为那是为我跳动的。
原来他心想的是她,盼如意的也是她。
可我以为他喜欢洋桔梗,傻傻地爬了三年的山路,给他送了三年的鲜花。
他写:[今日去了我们常去划船的裕园,风和日丽,很适合赏花。
我特意空着身旁的位置,谁也不许坐,我答应过你,那是只属于你的……]那是我们结婚的第二年。
春日融融,微风拂面,我偶然刷到裕园的樱花开得正好,兴致勃勃地拉他去乘船赏花。
只是熙熙攘攘的人太多,我一时找不到登船点,还是他拉着我去的。
彼时我还开玩笑说,得亏他个子高看得远,才能一眼注意到登船点,原来是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