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第七声是什么。
录音笔里的声音模糊而机械,仿佛是另一个人在念诵那些数字。
陆小曼的胸口的疼痛加剧了。
她悄悄拉开衣领一角,指尖触碰皮肤上的铜铃印记——它不再是安静的胎记,而是变成了某种活的、蠕动的东西,像是金属与血肉的混合体,细密的纹路正向四周扩散,如同毒素在血管中蔓延。
“它在变化……”她咬住嘴唇,努力保持冷静。
张铭弯腰拾起地上的铜铃,冰冷金属贴着掌心,他听到某种低沉的呢喃,像是风掠过空腔的嘶嘶声。
叮——又是一声。
但房间里没有人动,那枚铜铃安静地躺在他的手心,不可能自己鸣响。
陆小曼脸色骤变。
“你听到了吗?”
张铭没有回答。
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铜铃的表面,感受着上面那些细微的刻痕——像是某种古老的符咒,又或是计数用的刻印。
他猛地想起什么,翻开尸体的记录档案,手指停顿在其中一页上。
“七具尸体,七枚铜铃。”
他低声说,“这不是巧合。”
他翻开文件夹,一一核对之前的案件记录。
每个死者的死亡方式都不相同——有的悬吊,有的溺亡,有的甚至像被活埋——但唯一共同的,是他们尸体深处都藏着一枚铜铃。
“而且……”陆小曼轻声道,“每一具尸体,都来自同一个地方。”
张铭的心跳变快了。
铜铃坳。
3 血铃回响解剖室的灯光忽然闪烁了一下。
通风管道传来一阵细微的摩擦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正贴紧金属内壁爬行。
张铭的脊背绷紧了,视线缓缓移到墙角——那里不知何时积了一滩暗红色的液体,正缓慢地向他们延伸。
陆小曼忽然拽住他的袖子,指向墙上的一块污渍。
“看。”
那块污渍的形状竟也在变化,渐渐勾勒出一只手的轮廓,五指张开,似乎要从墙里挣扎而出。
张铭的怀表从口袋里滑落,掉在地上发出闷响。
表盘静止不动,指针凝固在7:07,仿佛时间在此刻彻底停滞。
“走。”
他低喝道,拽着陆小曼退向门口。
下一秒,所有的照明设备同时熄灭。
黑暗中,铃铛滚动的声音从走廊深处传来——叮、叮、叮……——像是在数数,一声接一声,越来越近。
陆小曼的胸口剧烈起伏,铜铃印记的灼烧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