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动声色的照顾。
可时砚不敢想，也不敢信。
他们之间差距太大了，顾衍是站在云端的人，而他只是勉强从泥泞里爬出来的普通人。
“我……”他指尖微微发抖，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这时，露台的玻璃门被推开，一道修长的身影逆着光走进来。
“时砚。”
顾衍的声音低沉而清晰。
时砚猛地抬头，正对上顾衍的目光。
顾衍穿着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领带微微松开，像是刚从应酬里抽身。
他的视线在时砚和郁凝儿之间扫了一圈，最后停在时砚身上：“怎么跑这儿来了？”
郁凝儿立刻扬起笑脸：“顾衍哥！
我们在聊天呢！”
顾衍淡淡地“嗯”了一声，目光却仍看着时砚：“宴会快结束了，要回去吗？”
时砚喉咙发干，脑子里还回荡着郁凝儿的话，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点点头：“……好。”
顾衍朝他伸出手。
时砚迟疑了一秒，还是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顾衍的掌心温热，指腹的茧轻轻蹭过他的皮肤，让他心跳更快了。
郁凝儿在旁边“哇哦”了一声，笑嘻嘻地说：“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啦！”
说完，她冲时砚眨了眨眼，踩着高跟鞋快步离开了露台。
夜风微凉，纱帘轻轻拂动。
时砚被顾衍牵着往前走，脑子里乱糟糟的，直到顾衍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他。
“她跟你说什么了？”
顾衍问。
时砚呼吸一滞，下意识想避开他的视线，可顾衍的手指轻轻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
“我……”时砚耳根发烫，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她说……你喜欢我。”
顾衍沉默了一瞬，随即低笑了一声：“就这？”
时砚睁大眼睛：“……就这？”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顾衍的语气平静得近乎理所当然。
时砚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腔：“我、我不知道……”顾衍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叹了口气，低头凑近：“那现在知道了？”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时砚整个人僵住，连呼吸都忘了。
顾衍似乎被他的反应逗笑了，指尖轻轻蹭过他的脸颊：“吓到了？”
时砚张了张嘴，还没出声，顾衍已经低头吻了下来。
很轻的一个吻，一触即分，却让时砚整个人烧了起来。
“现在信了？”
顾衍低声问。
时砚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