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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皮缝错了,那不是我爸的李晨阳李七七全文免费

黑耀Yao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把手搭在门栓上,刚想开门,却又是一个机灵,停住了手。我姐不是昏迷不醒吗,她怎么在这?“李晨阳......”窗外的声音再次响起。漆黑中,那身影猛地消失,又一瞬出现在窗前。靠的近了,我也看清了我姐的全貌。她身子虚弱,惨白脸上透着几分哀求:“这里好冷啊,你把门打开,让我进去好不好?”平生十七年,我最对不起的就是我姐。没爹没妈,长姐如母。看到她苦苦哀求,我心中有了几分动摇。可我不能开门。因为我知道,她绝不是我姐。我姐被瞎眼张动了手脚,至今昏迷不醒,她不可能一个人跑到这危机四伏的山林里,找到我让我给她开门。再加上无皮寨的前车之鉴,我心中更加坚定。见我没有动作,窗外那人瘦骨嶙峋,抱着双肩,瑟瑟发抖。宁安位于东北,秋季寒凉,午夜最多不过十度。她...

主角:李晨阳李七七   更新:2025-04-08 14: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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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晨阳李七七的女频言情小说《爷爷,皮缝错了,那不是我爸的李晨阳李七七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黑耀Yao”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把手搭在门栓上,刚想开门,却又是一个机灵,停住了手。我姐不是昏迷不醒吗,她怎么在这?“李晨阳......”窗外的声音再次响起。漆黑中,那身影猛地消失,又一瞬出现在窗前。靠的近了,我也看清了我姐的全貌。她身子虚弱,惨白脸上透着几分哀求:“这里好冷啊,你把门打开,让我进去好不好?”平生十七年,我最对不起的就是我姐。没爹没妈,长姐如母。看到她苦苦哀求,我心中有了几分动摇。可我不能开门。因为我知道,她绝不是我姐。我姐被瞎眼张动了手脚,至今昏迷不醒,她不可能一个人跑到这危机四伏的山林里,找到我让我给她开门。再加上无皮寨的前车之鉴,我心中更加坚定。见我没有动作,窗外那人瘦骨嶙峋,抱着双肩,瑟瑟发抖。宁安位于东北,秋季寒凉,午夜最多不过十度。她...

《爷爷,皮缝错了,那不是我爸的李晨阳李七七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我把手搭在门栓上,刚想开门,却又是一个机灵,停住了手。
我姐不是昏迷不醒吗,她怎么在这?
“李晨阳......”
窗外的声音再次响起。
漆黑中,那身影猛地消失,又一瞬出现在窗前。
靠的近了,我也看清了我姐的全貌。
她身子虚弱,惨白脸上透着几分哀求:“这里好冷啊,你把门打开,让我进去好不好?”
平生十七年,我最对不起的就是我姐。
没爹没妈,长姐如母。
看到她苦苦哀求,我心中有了几分动摇。
可我不能开门。
因为我知道,她绝不是我姐。
我姐被瞎眼张动了手脚,至今昏迷不醒,她不可能一个人跑到这危机四伏的山林里,找到我让我给她开门。
再加上无皮寨的前车之鉴,我心中更加坚定。
见我没有动作,窗外那人瘦骨嶙峋,抱着双肩,瑟瑟发抖。
宁安位于东北,秋季寒凉,午夜最多不过十度。
她很冷。
所以她眼神里哀求意味更浓:“李晨阳,你把门打开好不好,我真的好冷。”
我不为所动。
她就这么跟我纠缠了半个小时。
直到耐心耗光,她终于撕破脸皮,装不下去。
只见窗外那人迎风见涨,瘦弱身形凭空炸开,从中爬出了个身高两米,四肢长如竹竿的怪物。
“李晨阳,你把门打开,让我进去!”
怪物嘶吼着,声音凄厉,透过门窗,在泥瓦房中久久不散。
我心脏跳的更凶,可我无路可退,只能屏住呼吸,一动不动,与那怪物对视着。
它拼尽全力撞击拍打泥瓦房。
尘土四起,泥瓦房摇摇欲坠,却始终没塌。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怪物腥红双眼透着恨意,死死蹬了我一眼,后退几步,消失于夜幕中。
直到这时,我才彻底放松下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摸了把额头,满是冷汗。
我回到床上,紧闭双眼,却再无困意。
熬了半宿,天色见亮。
泥瓦房里没电没水,我想洗把脸都没地方。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天色完全亮透,我小心翼翼,看了几遍窗外,见那怪物彻底没了踪影,这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既然是考验,既然会死,昨晚我没事,那怪物不可能就此作罢,他一定去找了别人。
趁着这会只有我醒,赶忙挨个屋子偷偷观察一圈。
最先看到的是那老爷子的泥瓦房。
里面干净整洁,尸体不翼而飞。
其次,孔强屠胜楠,他们都还没醒,睡的很熟。
似乎,昨晚那场经历,只有我能看见听见,没耽误他们睡觉。
来到段悟屋外,我没靠近,生怕离得近了,他警惕心强,醒过来。
于是我绕开段悟,去了宋度的那间泥瓦房。
果不其然,死的是宋度。
他的房门半开着,尸体趴在地上,眼神惊恐,死不瞑目。
尸身上破破烂烂,几处伤口颇深,可见白骨,就像大型野兽残食至死一般。
可我明白,他的死因,是昨晚那个怪物。
空气中,血腥味呛到刺鼻。
我忍着恶心,在尸体的裤兜里摸了几把,有两个发现。
一个是相牌不见了,另一个,就是所谓的线索。
这会的小纸条边角都被鲜血侵染,好在字迹还能看清。
上面写着:午夜不开门,保命顶三天。
果不其然,他是被自己蠢死的。
我用打火机把纸条点燃,绕过尸体,把纸灰扔在他床头边缘,回了我的泥瓦房,躺在床上,重新合眼。
晚上会出事,白天安全的多。
没有充足的睡眠,哪怕我活着,也跟死了没两样。
这一觉睡了三个多小时。
是屠胜楠把我叫醒的。
“晨阳,宋度死了。”屠胜楠坐在我床边,开口第一句就是汇报情况。
“宋度死了?”我装作不知情,猛地坐起身,认真问道,“怎么死的?”
“段悟说是被什么野兽给掏了。”屠胜楠回头看了一眼,声音压低几分,“我觉得不对劲,昨晚上我睡的挺熟的,没听到有什么动静,要真是有野兽,我肯定会醒。”
“再说了,每间泥瓦房里面都有门栓,宋度是自己开的门,他总不能看到门外有野兽,还开门找死吧。”
我点了点头,又问:“相牌呢,线索呢?段悟找了吗?”
“找了,相牌没找到,宋度床头有纸灰,他肯定有线索,但是被他自己给烧了,不知道写的什么。”
我抬头看向屠胜楠双眼:“姐,你信我么?”
“废话,这几个人里,就我信你,你还要我怎么证明,难不成,真要我脱光了给你看啊?先说好,不是不行,但是你得帮我杀人!那小子叫赵建,三十一岁,现在在哪我也不知道。”
我翻了个白眼,转移话题道:“既然信我,那晚上不论发生什么事,都别开门,过两天来我这屋,跟我一块睡。”
屠胜楠挑了挑眉:“你还真想我脱光了啊?”
我又翻了个白眼,没接她这话。
出了屋子,老爷子那间泥瓦房房门紧闭,没人在意。
他们似乎不知道老爷子尸体不见了。
我来到宋度这边的尸体旁,重新打量一遍。
这个垂死鬼,终归还是死了。
他应该是我们这几个人里最没心眼的一个,因为他找瞎眼张不为别的,只为了治病。
我不知道他得了什么病,可以肯定的是,他没几天活头。
瞎眼张肯定答应他,只要把这个考验熬过去,他就还有的活。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一林子都是狼,母狼脚力不济,还知道抱团取暖。
这种情况下,白羊必无生存之地,没什么好心疼的。
孔强告诉我们,他在林北发现了一条小水流,想要洗脸就去那边。
我和屠胜楠顺着孔强指引,还真找到了这条小水流。
可惜,这水流小到可怜,双手捧在下游半天,才勉强凑足一把洗脸水。
只能说是聊胜于无。
重新回到泥瓦房这边,段悟照例给我们分瓜。
我照例接下,没吃,只吃了几个自己兜里的沙果。
吃完了饭,孔强提议,要是真有野兽,总归是怕火的。
今晚上实在不行就生把火,他守夜,明天再换人。
其他三人各怀鬼胎,表面上还是赞同,各自离开山林空地,去林子里收集树枝。
老规矩,我和屠胜楠一块,段悟自己,孔强留在原地。
离得远了,屠胜楠这才开口:“眼下六张相牌,你我各一张,段有两张,剩下那两张去哪了?”
我直言不讳:“昨天死的人本该是我,我没开门,死的就成了宋度,祸害人的不是野兽是恶鬼,相牌保不齐在它那里,就像孔强的线索一样,那东西只会攻击带着相牌的人。”
屠胜楠一愣:“相牌被这些东西抢走,咱们怎么办?抢回来吗?”
见我点头,屠胜楠又问:“咱们什么本事都没有,拿什么抢回来?”
我看了她一眼,想起昨天的半根蜡烛,问道:“你屋子里有没有蜡烛?”
“有啊,就半截,昨天点了,今早起来就烧没了。”
我想通了一切,只能是无奈一笑:“看来,你真得跟我住一块了。”

窗外阳光暗淡发沉,又在某个瞬间,如烛火般悄然熄灭。
外屋地里,瓷砖灶台,整齐堆放的碗筷,随天色换了模样。
我瞪着双眼,看到带血的灶台上摆了一大盘由人手人脚烹饪的杀猪菜,还有那染上腥红血迹的粉条,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我刚才吃的猪肉炖粉条,到底是什么肉!?
“既然来就别想着走了,你家老子欠的债,儿子来还,天经地义,哪怕是阎王来了,一样得给我评评理!”
那没有人皮的鬼东西冲我叫喊着,却迟迟没动手,反而将我的思绪一瞬拉至过去。
我爸真的被脏东西扒了皮。
那一年他才十二岁,还没有我。
我爷爷为了救他,找遍十里八村的先生,却没一个人敢说自己能救我爸。
就在我爷爷绝望之前,他听说了瞎眼张的事迹。
这人跟我爷爷说,想要救我爸不难,难的是这一身人皮拿不回来,得找其他皮披上,否则我爸命如纸薄,神仙难救。
爷爷听信了瞎眼张的指引,闯进无皮寨,扒了十张鬼皮,九张制成鬼皮棺椁,一张由瞎眼张操刀,爷爷为辅,以命线为引,缝在我爸血肉之上。
而后,他又与瞎眼张一块将我爸封尸于鬼皮棺椁中,埋在地下,直到九九八十一天过去,我爸才能起死回生。
传闻中,生前被剥皮之人,怨恨漫天,死后身披一层鬼皮,游荡阴阳二界之间的无皮寨中。
这里非阴非阳,表面城寨,实则地狱。
就算我爷爷有瞎眼张帮忙,也挡不住这十张鬼皮的无尽业障。
他重新反阳,做完这一切,甚至都没挺到我爸复生就草草咽气,一身皮肉被扒的荡然无存。
十年以后,我奶奶在我爸新婚夜的第三天随我爷爷而去,同样被扒了皮。
这是业障诅咒的开始,却不是结局。
又是五年过去,我爸终于死在一场意外之下。
他全身皮肤溃烂,血肉崩碎,明明刚死,却好像一具死了十几年的腐尸。
我妈害怕,找高人给我们家看了命因。
那高人说我和我姐是半鬼之后,灾劫之子,我们全家早在十五年前就该死绝。
既然我和我姐能挺到现在,那背后一定有人在为我们家做法破灾。
可我妈不一样,作为后来者,我妈命里不该有此劫难。
倘若及时退出,她还能活。
否则,她也会被业障缠身,在某个不知名的夜晚,被人扒皮而死。
那一年,我妈抛弃了我们姐俩。
自此以后,我再也没见过我妈。
平日里,我和我姐就生活在村中破房子里,靠着二百块补助和百家饭过活。
村民们心善,心疼我俩没爹没妈,又怕对我们太好遭了报应,只能把饭菜送到我家门口,连我们的面都不敢见。
春去秋来,寒霜又至。
我在姐姐的照顾下,没遭多少罪。
可我姐不一样。
为了我,她吃了太多太多的苦,明明自己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却强拉硬拽,带着我一块长大。
一眨眼,这么多年过来,我们姐弟俩在饥寒交迫中挺到如今,去城里租了房子,还找了工作。
日子越来越好之时,我姐却被业障缠身,恶鬼报复。
她皮肤溃烂,生不如死,本就因缺乏营养而消瘦的身子愣是瘦了两圈,就像一具没有血肉的尸骨。
我看着她的模样,心疼不已,下定决心给瞎眼张打去了电话。
这人是专门看外病的,却不是什么阴阳先生出马仙。
当年爷爷找他救我爸的命,他没收钱,却叫我爷爷去无皮寨扒了十张鬼皮。
其中,由九张鬼皮制成的鬼皮棺椁在使用后被瞎眼张当作报酬收回,一张用来救我爸。
他告诉过我爷爷,扒鬼皮是业障缠身的大事,我们全家都会受此诅咒,直到我家断子绝孙,他们才会罢休。
爷爷救儿心切,也就答应下来,想着先救我爸再说。
后来,爷爷又怕后人出事,就问过瞎眼张,还有没有什么破解之法。
瞎眼张说自己出手救人,就是为了这口鬼皮棺椁。
想要再请他出手,得等以后,我爷爷有了孙子,也就是我,让我去找他。
到时候,他会安排我再做一些事,用来当做他出手的报酬。
当年爷爷就知道,瞎眼张这人邪门的很。
他帮爷爷为的就是那口鬼皮棺椁。
为此,我们一家都被诅咒缠身。
等以后,我要是再去找他,指不定又会出多大的事。
所以爷爷在生前曾告诉过奶奶,把他的遗言传下去。
不论如何,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去找瞎眼张。
万一真出了事,也别直接去找他,先给他打电话,问好他要什么。
那串座机号,就写在爷爷奶奶的遗照后。
思绪戛然而止,我想通了一切。
我在瞎眼张的引导下重新来到无皮寨。
眼前这两只恶鬼,都是被我爷爷扒下了鬼皮的债主。
他们比任何人都希望我们姐弟俩死。
可我却不能真死在这。
瞎眼张告诉我,我和姐姐都是受到诅咒的李家后人。
想活下去,只有两个办法。
一是跟他们商量,求他们饶我们一命,具体怎么回报,看他们如何要求。
二是动手,灭了他们。
说到底,他们还是鬼,我是尚未被诅咒缠身的李家后人。
瞎眼张告诉过我如何对付他们,只要我愿意拼命,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我用眼角余光打量周围。
农村的破土房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是黑红色一片城寨。
这里和港片里的九龙城寨有些像,天空一轮血月,飞着一群黑鸟,叽叽喳喳,仿佛在催促我的死期。
至于我,就身处在无皮寨中某间屋子里。
四周万鬼狂吠,怒目而睁,注视着我们所在之地。
酸菜缸被人顶开,无皮小鬼从血池中站起,抓着老鬼血肉,攀爬至其后背。
我心中狂跳不止,却想到了我姐。
李晨阳可以死,但李七七必须活。
“李家欠你们的皮,早在当年就已被你们收回,我姐弟二人虽是李家之后,却不该受此无妄之灾,九张鬼皮制成的鬼皮棺椁,至今还在瞎眼张手里,要索命,你去找瞎眼张,欺负我姐弟二人做甚!”
来到无皮寨前,瞎眼张跟我在电话里说过几句。
要是求和,最重要一点就是占理。
我不能在气场上输了这几只无皮鬼,否则别说救不了我姐,我也是有去无回。
所以现在,哪怕我心中狂跳,哪怕我腿软站不住脚,我也要撑住。
只要我不泄了气,她就杀不了我。
老鬼手脚并用,一瞬来至我身旁,与我面对面,距离不过十公分。
我似乎能感觉到她唇齿闭合间吐出的浓重血腥气,仿佛下一秒,她就会张开血盆大口,咬掉我的脑袋。
可我依旧是一步不退。
老鬼刚要开口说话,却突然把目光放在我身后。
“老宋太太,七张鬼皮的血债,这么一个小崽子,就算真加上阳间那张一块抢回来,又有什么用?顶不上债的!”
身后这声音略显沧桑,带着股不容置疑的沉稳。
我微微转头,看清那人,大惊不已。
他......竟然是我爷爷!

听闻惨叫,我们四人浑身一颤,几乎是条件反射,同时跑向孔强方向。
此刻,孔强刚打开那间紧闭的泥瓦房,正站在房前不知所措。
他身躯肥大,泥瓦房门又实在太小,被他一挡,我们什么都看不见。
好在他有几分眼力见,见我们来了,赶忙让出位置,好让我们看清泥瓦房里的场景。
这间泥瓦房的构造和我醒来的那间几乎是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点,便是地上这具尸体。
他是一个六十上下的老人,脸色透着股尸白,身上乌黑发青。
几分尸臭味透过空气,钻进几人鼻腔。
众人皱了皱眉,却没一个惊叫出声。
我一愣,抬眼看了圈众人,他们对于尸体的反应太过平常了些。
我不惊讶,那是因为我刚从无皮寨回来,比这恶心的场景我也见识到了,这会还不至于吓到。
可他们呢?
“他是不是瞎眼张?”宋度咳嗽两声,瞳孔放大,有些绝望,“他怎么死了,他死了我的病怎么办!”
段悟没回应他,抬腿一步进了泥瓦房。
他绕过尸体,在泥瓦房里翻找了好半天,脸色有些难看。
听那垂死鬼宋度还一副要断了气的模样,段悟冷哼一声:“别嚎了,他不是瞎眼张,没看到他两个眼睛都在,没瞎么。”
“不是?”我借机问道,“他这模样少说得六十多了,不可能是来学六相术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就是瞎眼张。”
“是吗?”段悟挑了挑眉,眯起眼睛环视一圈,“你们几个,难不成真是来学六相术的?”
我没听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我第一时间同段悟一块,观察了几人反应。
果不其然,几人的表情不可谓不精彩,真的有猫腻。
他们来这的理由不是学六相术!
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在说谎。
“段悟,那你刚才找什么呢?”孔强终于反应过来,他把众人注意力重新转移到了段悟身上。
“还能找什么,找相牌,开黑漆砖房,可是相牌不在这。”
说完,段悟又一低头,仔细打量一遍尸体:“这老爷子的死亡时间不超过六个小时,喉咙处有抓痕,应该是被野兽袭击了,他大概率比咱们醒的早,却没落下一个好下场。”
众人沉默。
段悟站起身,又对众人说道:“现在,留给几位的选择只有两个,一个是离开这里,另一个,就是找到剩下的那块相牌,开门进屋,不论是瞎眼张还是六相术,一切秘密,都在那座黑漆砖房里。”
屠胜楠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叹了口气:“我留下!”
有她牵头,宋度和孔强也表示留下。
至于我,不得不留下。
我知道这趟上山林会有危险,保不齐,这就是瞎眼张所谓的考验。
已经有人死了,但这绝不是最后一个。
麻子温说过,见人防三分,面前这些人都不可信。
想通这些,我回到黑漆砖房前,把相牌全都扣下来,给几人送了回去:“既然如此,相牌应该是当下最重要的线索,各自保存好,别丢了。”
段悟点了点头,离开泥瓦房,随手关上房门:“行,现在时间还早,咱们几个身上也没吃的,我提议先找点吃的,估摸着,今天是不可能下山了。”
他这提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
于是,五人里,段悟和垂死鬼宋度一组,我和少妇屠胜楠一组,去山林里找找有没有吃的,孔强驻守原地。
这个孔强有些奇怪。
他拿到相牌的下一刻,就又把相牌送给了段悟,还说自己要这东西没有用。
段悟对此肯定是来者不拒。
我看在眼里,没吱声。
离开了泥瓦房和黑漆砖房,我与屠胜楠一路沉默。
良久,屠胜楠耐不住寂寞,开口问道:“小兄弟,你来山林是为了什么?”
我看了她一眼,没回答太多信息,只是说了三个字:“救我姐。”
想了想,我又反问:“你呢?”
“杀人。”屠胜楠对我还算诚实,至少她说了和之前完全不同的回答,“我二十六离婚,自己带着孩子在宁安落了脚,做的是皮料买卖。你也知道,一个女人家想站住脚不容易,我前些年碰上了个男的,他一直给我搭手,时间久了,我对他也挺放心。”
“可我没想到,这人心是黑的,他给我孩子下了药,趁我带孩子去医院的空挡,卷了我的钱跑了,我孩子病重没钱治,死在了年前,我来找瞎眼张就是为了请他出山,宰了那个男的。”
宁安就是我和我姐所生活的那座城市。
至于瞎眼张,这些年里我虽然没直接找过他,却也间接打听到不少消息。
他不是正统道上弟子,所以什么活都接。
几十年前,我爷爷去无皮寨是他出的主意,收的报酬可谓是把我家吃了个透。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我爷爷为了救儿,以皮还皮,也不算多离谱。
可因为瞎眼张,我家多欠了九张鬼皮,直到现在,还没还上这份债。
我和我姐从小没爹没妈,也都是拜瞎眼张所赐。
我也曾想过,是不是我爹的复活必须得用那口鬼皮棺椁,瞎眼张只是想救我家,仅此而已。
但是后来,我进了社会,见识过社会的阴险毒辣后,我就想明白了,这是不可能的事。
如果真是那样,瞎眼张事后收走鬼皮棺椁当报酬,也是明摆着要断了我家的退路。
他这人,绝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鬼皮棺椁对他来说,肯定比人命更重要。
当然,这也只是我联合起现在的经历所推测的。
真正结果如何,还得等见到瞎眼张,当面对峙。
“小兄弟?”
屠胜楠见我走神,尝试着呼唤我一下。
我回过了神,对屠胜楠刚才的话信了七八分。
这个理由可信,比学习六相术靠谱。
屠胜楠既然愿意和我说这些,说明她想拉拢我。
就像她说的,一个女人家想站住脚,不容易。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我没立马回应自身立场,只是反问,“这些话,你和段悟说,不是更好吗?”
屠胜楠摇了摇头:“我屠胜楠一辈子看走眼两次,不会再有第三次,你和其他那些人不一样,这也是我愿意多说两嘴的原因,跟你透个底吧,你看这个。”
说着,屠胜楠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和我在泥瓦房里看到的纸条一模一样,上面也用铅笔潦草写了几个字:四人白底一人道骨,非孔而段。

这似乎是屠胜楠屋里的线索。
看来,每个人的相牌下都有这样一个线索。
“懂这话什么意思吗?”
屠胜楠盯着我的双眼,一刻都不肯松懈,观察着我的反应。
好在,她看到我的反应后,没觉得我有什么不对。
这回,她继续解释道:“纸条上的话,相信你也看的明白,段悟是有道法传承在身的,孔强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假把式。”
这回这话,我信了十分。
早在我们几个刚探底的时候,孔强问过我们有没有家师。
大家的回答都是没有家师,只有段悟,他说的是尚无师承。
见到泥瓦房里老人尸体时,所有人都不震惊。
这说明大家都知道什么。
可段悟,他不光不震惊,还能最快反应过来,去泥瓦房里找相牌。
他不简单,我一早就知道。
现在顺着屠胜楠的线索再往下看,更能解释的通。
“姐,你接着说。”
这回,我叫了声姐。
屠胜楠笑了,知道我摆明了立场,这才解释道:“除去段悟,宋度一看就是快死的人,孔强又外强中干,心思指不定多歹毒,我能拉拢的只有你,否则,我一定会死在这。”
“你来山林之前,是不是给瞎眼张打过电话?”
听我这么问,屠胜楠点了点头:“想弄到瞎眼张的电话,不是难事,我一个女人家,想报仇,身上没钱,只能靠这身子,可瞎眼张不用,他说自己岁数大,不稀罕这些虚头巴脑的,真想报仇,就来山林试试自己能不能熬过考验,只要不死,其他好说。”
“你刚才看手机,是不是没信号?”
“你到底多大?”屠胜楠一脸诧异的看着我。
我苦笑一下:“十七啊。”
“弟,你不老实,我都透了底了,你还不说实话。”
我叹了口气:“真十七。”
说完,我也不管她信不信,把我心里分析大概捋了一遍:“据我所知,这六张相牌比咱们想象的更重要,不光是你,其他这几个人各自也有线索,只是都没说。”
“泥瓦房里的尸体,不知道是谁,但瞎眼张肯定活着,而且十分清楚咱们几个接下来会做什么,这就是他的考验。”
“他既然说会死,那接下来肯定还会死人。”
“另外,其他几个人看到尸体时,都没多大惊讶,这些人都不简单,各个心底都藏着事,至于孔强,我大概猜出来他的线索是什么了。”
山林里,本该无风,这会却莫名吹起一阵邪风,让屠胜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瞪着大眼睛:“孔强的线索是什么?”
我深呼一口气:“持有相牌者,会死!”
这话一说,屠胜楠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回想起孔强拿到相牌后,第一时间把相牌转交给了段悟。
这是示好吗?
当然不是。
结合我口中孔强的线索,再反观他的举动,一切都能解释的通。
孔强知道这几个人里,只有段悟最冷静,心思最缜密,所以他想让段悟先死。
“那你的线索呢?”
好半晌,屠胜楠反应过来,才想起问我。
我想了想,开口道:“小纸条被我第一时间给吃了,线索我没怎么看懂,上面只有四个字,相牌血契。”
“相牌血契?”屠胜楠反复琢磨了两句,还是没想通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把后面那半句话说出来,哪怕屠胜楠近乎脱底的坦白,我也没说。
见人防三分,我不得不防。
山林中没信号,可信号塔就在山下,这是瞎眼张动的手脚。
他这人我没真正打过罩面,但从他的事迹上来看,这人阴险毒辣,绝非等闲之辈。
他留有线索和相牌,又告诉我们这是考验,只能说明一件事。
这鬼地方潜在的危险数不胜数,线索和相牌就是我们的身家性命。
所以我即便猜到孔强的线索是什么,也不能把相牌脱手。
聊完了天,我和屠胜楠在山林里转悠了两圈。
不知道是不是瞎眼张的小动作,这山林里别说野鸡兔子之类的动物,就连一只蚂蚱都没有。
天空无鸟,地下无虫,一片死气沉沉。
那老爷子的死,真的是被野兽袭击吗?
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好在,山林里还有一大片果树。
这会也算是瓜果成熟的季节,果树上结满了红彤彤的沙果。
一口咬下去,口感酸甜。
我用裤兜装了两大兜,交代屠胜楠也装了一些后,又把外套脱下,兜了一外套的沙果回去。
这会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
天色见晚,天空有了几分暗淡,再有一个小时,也就差不多要黑透了。
回到泥瓦房中间的黑漆砖房前,他们仨正坐在地上休息。
段悟丢了两个香瓜给我和屠胜楠:“山林往西有一片香瓜地,我们摘了不少,吃点吧。”
我把衣服往地上一放:“巧了,山林往东有一片沙果树,看来瞎眼张还不想饿死咱们。”
“说的哪的话。”孔强啃了一大口香瓜,唾沫星子直往半空飞,“咱收池一脉是来找瞎眼张盘道的,又不是江湖野路子,他瞎眼张还能失了礼数?”
我没回答,只是把香瓜放在地上,从兜里掏出沙果吃了几个。
段悟经手的东西,我不敢吃。
他有传承,有江湖道根,想杀了我们,实在是简单至极。
好在,段悟也好,宋度孔强也罢,都没在意我这个小动作。
大家随便闲聊几句,没一句有用的。
对于线索,所有人都是闭口不提。
我见天色越来越黑,便也没了兴趣跟他们瞎扯,只是回了我自己那间泥瓦房。
泥瓦房里采光本就不好,这会天色发黑,更是差的要命。
我翻找好半天,才找到半根蜡烛。
除此之外,屋子里真的什么都没有。
可我没着急把蜡烛点亮,只是仔细打量一下。
这蜡烛不是被人掰断的,是燃烧过半吹灭的,上面有明显的使用痕迹。
说明我这间泥瓦房,在之前也有人住过。
另外,这蜡烛不能点。
瞎眼张一直是孤身一人,又是瞎眼,倘若我这间屋子之前也有人住过,那只能说明一件事。
像这样的考验,在过去也上演过,多半还不止一次。
那些人都没活下来。
鬼知道这蜡烛里是不是被瞎眼张动了手脚。
逢人防三分。
我不得不防。
于是我插上门栓,躺在床上瞪着眼睛,一刻都不敢闭,仔仔细细,听着门外的动静,生怕出了什么意外。
这样僵持了三个多小时,我终于还是熬不住困意上涌,睡着了过去。
“李晨阳......”
后半夜,一声呼唤伴随着股邪风,吹进我衣服里,让我一哆嗦,醒了过来。
我心脏扑通扑通狂跳,却见窗外漆黑中,模模糊糊间有一消瘦人影。
这人影我熟悉至极,哪怕她不说话,我也能一眼认出来。
“这......这不是我姐李七七吗!?”

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某间乡下土房的炕上。
土房年代久远,墙面发黑脱皮,墙角还有几只拇指大的蜘蛛安家。
成群结队,蜷伏在层层蛛网上,好不快活。
我坐起身,头脑发懵,想不起来自己这是在哪。
“阳子,吃饭了!”
一个苍老年迈的声音从土房窗外传来。
这声音我熟悉至极,是我奶奶。
“来了!”
我挣扎着从炕上爬起,路过农村土房的外屋地时,看到角落处有一口腌酸菜的大缸。
大缸被木盖子紧紧盖着。
怕不稳当,上面还压了一块大石头。
好像怕邻里邻居偷我家酸菜一样。
瞧见这口大缸,我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不正是我爷爷奶奶家吗。
记忆里,爷爷奶奶和这间乡下土房一样,已经是不堪重负的年纪。
爷爷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木匠,干了一辈子木匠活。
此刻,他正坐在当院的仓房门槛上,戴着老花镜,用小锤子敲敲打打,修理着奶奶的缝纫机。
而奶奶,用土锅炖了一大锅猪肉炖粉条,在外屋地忙忙活活,盛出一大盘,脚步匆忙,端到院子里的小饭桌上。
“娃他爸,别修了,先吃饭吧。”
爷爷答应一声,摘下老花镜收好,拎着小马扎来到饭桌前,瞧了一眼喷香的猪肉炖粉条,难得去里屋把过年才舍得喝的半斤烧刀子拿出来。
白酒杯二两半,爷爷倒了满满一杯,轻嘬一口,又吃口猪肉,这才重重叹了口气,心烦意乱。
“娃他爸,吃完饭你就去林子里找瞎眼张了吗?”
“不能不去,咱儿子这事除了瞎眼张,没一个大夫能管。”
“可是......”听爷爷这么说,奶奶也是忧心忡忡,“可是之前你给瞎眼张打电话,他不是说,想要救大碗,得把命搭里......”
“搭里也没招,大碗出了这样的事,咱们不管,谁管?”爷爷一杯酒下肚,说起话来跟交代后事一样,“我去了以后,你照顾好大碗,也照顾好阳子,哪怕是我死了,也不能让大碗死!”
“那我跟你一块去,娃是我生的,要用命,先用他娘的!”
“你个女人家瞎凑啥热闹,老实在家待着,哪都别去,万一我真回不来了,这家都得靠你!”
爷爷奶奶口中的大碗,就是我爸的小名。
我家出了大事,十里八村都传开了。
我爸大碗被人扒了皮。
放羊的羊倌瞧见他趴在村后山乱坟岗子里,身上踩着几只野鸡,啄着他的肉。
血肉模糊,通红一片,却还喘着气。
爷爷找了乡里的大夫。
可谁知,那大夫光是看了一眼我爸的情况,就跑门外吐了老半天。
爷爷心急如焚,想让大夫进屋,可那大夫说什么也不肯,只说让我爷爷料理好我爸的后事,就连滚带爬的跑了。
偏远山村破土道,爷爷想借马车带我爸去县医院看。
一来一回最少也得一宿。
一路颠簸,爷爷怕爸爸撑不住死半道上。
后来,爷爷突然想起前些年山上林子里有一个瞎眼张。
这人不简单,能医死人肉白骨。
我爸的事,说不定他有办法。
算是病急乱投医,爷爷用座机给瞎眼张打了电话。
令人没想到的是,瞎眼张真能治。
他先说我爸这病是重灾降劫,算外病,又说我爸是被鬼扒了皮。
想救我爸,恐怕爷爷得把命搭里。
如果爷爷想好了,就在今天中午饭后上林子去找他。
为了救儿子,就算花再多的钱,就算把命搭里,爷爷也心甘情愿。
吃完了饭,爷爷临走前摸了下我的脑袋。
“阳子,爷爷这趟可能回不来了,你是家里的男子汉,得照顾好你姐姐和奶奶,知道不?”
我年纪太小,听不懂他们这些生生死死。
可我听得明白,爷爷说我是男子汉,让我照顾好我姐。
“放心吧爷爷。”我淌着大鼻涕,像个小大人一样,“我肯定照顾好奶奶和姐姐!”
爷爷没再多说,只是叹了口气,扛着土枪,出门离去。
奶奶忧心忡忡,见爷爷走了,就站在大院门口,瞧着爷爷的方向,一直也没动弹。
我没啥事,就蹲在院子里抓蚂蚱。
这蚂蚱也是灵,怎么抓都抓不到,两条后腿一撑就蹦进了外屋地。
我跟在它屁股后,不知不觉就来到那口酸菜缸前。
这上面有块大石头。
记忆里,这块石头又大又沉。
我每次想搬都搬不动。
可这回不一样。
我现在也算是爷爷认可的男子汉了,就想着试试能不能把这石头搬下来。
反正酸菜也不会自己长腿跑掉。
想啥是啥,我鬼使神差,去搬那块大石头。
还真别说,之前都搬不动,这次我做到了。
可我这边刚把石头搬下来,酸菜缸上的木盖子就被什么东西顶了顶。
我一阵好奇,把木盖子掀开往里一看,当时就吓得嗷一声。
原来酸菜缸里不是酸菜,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泡在一缸血里。
这人个头跟我差不多大,全身上下的皮都被人扒了个精光。
血肉模糊,带着股浓重的血腥味,吓得我胃里翻江倒海,一口没忍住,就吐在了外屋地里。
可那人对我这样却并不稀奇,他脸上肌肉组织动了动,外凸双眼布满红网,一开口,用稚嫩孩子音冲我大叫着:“你家扒了我的皮,这都几十年了,也该还了!”
院外的奶奶听见我这边的动静,她回过头,见我掀开酸菜缸,吓了一大跳,忙小跑回来抢走我手里的木盖子。
“这败家孩子,你把酸菜缸打开干啥,你爸见不得光,不知道吗!”
我爸?
我瞪着眼睛,傻在原地。
我爸怎么还是个孩子?
他为啥说我家扒了他的皮几十年了?
等等,不对啊。
我不是已经十七岁了么,我爷爷奶奶,还有我爸,不是早就死了吗!
我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自己双手,原本的稚嫩小手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是一对青年的消瘦双手。
我又一转头,看到了身后外屋地的窗户。
阳光折射,窗户反光,映照出个十七岁的青年模样——李晨阳。
“你不是我奶奶!”我快速反应过来,后退好几步,指着那大缸前用石头压木盖子的老人大叫着:“你们到底是谁!?”
“呵呵呵......”
那人没回头,却传来一阵尖锐凄厉的惨笑。
待她笑完,这才缓缓转过身,身上的衣服逐渐透明消失,就连那层人皮也跟着消散。
剩下的,只有暴露在空气中的腐烂血肉,眼眶里的眼珠子不知被谁扣走,留下两个血黑色大坑。
“你家......”那人脸上的肌肉往外渗着血,尖锐声音从喉咙迸发而出,一声声带着凄厉恨意,又传入我耳,“你老李家几十年前扒了我们十张鬼皮,现在......也该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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