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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穿红衣,逼我四度嫁人池彦宋巧珍 全集

池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三任丈夫的尸体被衙门的人抬了出去。新婚第二天,他死了。死得无声无息,和前两任一模一样。我站在院子里,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像在低声嘲笑我。捕快们忙着翻查屋子,记录每一处痕迹。我看着他们把那冰冷的躯体装进麻袋,拖走。心像被掏空了。我曾天真地想,熬过三次,这噩梦总该结束。可那天,我终于明白,这“克夫”的诅咒会缠我一辈子。而母亲,现在应该正在屋里数彩礼。镇上的人早就下了定论。说我命里带煞,活该孤寡到老。捕快还没收拾完东西,夫家的人已经踹开了院门。婆婆冲上来,二话不说,甩了我一巴掌。“你这天杀的,我儿怎么就瞎了眼,娶了你!”脸被打得歪过去,火辣辣的疼钻进骨头里。耳朵里嗡嗡直响,像有无数只苍蝇在飞。可这巴掌,我挨得不是头一回了。命运像个无赖...

主角:池彦宋巧珍   更新:2025-04-08 14: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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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池彦宋巧珍的其他类型小说《母亲穿红衣,逼我四度嫁人池彦宋巧珍 全集》,由网络作家“池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三任丈夫的尸体被衙门的人抬了出去。新婚第二天,他死了。死得无声无息,和前两任一模一样。我站在院子里,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像在低声嘲笑我。捕快们忙着翻查屋子,记录每一处痕迹。我看着他们把那冰冷的躯体装进麻袋,拖走。心像被掏空了。我曾天真地想,熬过三次,这噩梦总该结束。可那天,我终于明白,这“克夫”的诅咒会缠我一辈子。而母亲,现在应该正在屋里数彩礼。镇上的人早就下了定论。说我命里带煞,活该孤寡到老。捕快还没收拾完东西,夫家的人已经踹开了院门。婆婆冲上来,二话不说,甩了我一巴掌。“你这天杀的,我儿怎么就瞎了眼,娶了你!”脸被打得歪过去,火辣辣的疼钻进骨头里。耳朵里嗡嗡直响,像有无数只苍蝇在飞。可这巴掌,我挨得不是头一回了。命运像个无赖...

《母亲穿红衣,逼我四度嫁人池彦宋巧珍 全集》精彩片段

第三任丈夫的尸体被衙门的人抬了出去。

新婚第二天,他死了。

死得无声无息,和前两任一模一样。

我站在院子里,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像在低声嘲笑我。

捕快们忙着翻查屋子,记录每一处痕迹。

我看着他们把那冰冷的躯体装进麻袋,拖走。

心像被掏空了。

我曾天真地想,熬过三次,这噩梦总该结束。

可那天,我终于明白,这“克夫”的诅咒会缠我一辈子。

而母亲,现在应该正在屋里数彩礼。

镇上的人早就下了定论。

说我命里带煞,活该孤寡到老。

捕快还没收拾完东西,夫家的人已经踹开了院门。

婆婆冲上来,二话不说,甩了我一巴掌。

“你这天杀的,我儿怎么就瞎了眼,娶了你!”

脸被打得歪过去,火辣辣的疼钻进骨头里。

耳朵里嗡嗡直响,像有无数只苍蝇在飞。

可这巴掌,我挨得不是头一回了。

命运像个无赖,总在我以为能过上好日子的时候,踹我一脚,再破我一身烂泥。

公公跌跌撞撞跑过来,手指颤抖着指向我。

“我儿活得好好的,怎么就死在你身边!”

“你好狠!

就是你杀了他!”

他吼着吼着,眼泪淌下来。

一个硬朗的庄家汉,哭得像塌了天。

我低着头,心里翻涌着悔恨。

早知道,我就不该再嫁。

可我娘宋巧珍,早就收了那沉甸甸的彩礼银子。

我喉咙哽得发疼,挤出一句:“爹,我真不知道,我睁眼他就没气了…不知道?

你睡他旁边能不知道!

一个大活人死在你旁边你能不知道!”

婆婆扑过来,尖叫着揪住我胳膊。

指甲抠进我肉里,血都渗出来了。

可我一点都不觉得疼。

我比谁都想弄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公公一屁股坐在地上,捶着胸口嚎:“我儿啊,你怎么就走了!”

“都怪这贱货,害死你了!”

捕快费了好大劲,才把他们拖走。

院子静下来,我转头看向宋巧珍。

我的母亲。

她站在角落,脸上没一点悲伤。

嘴角甚至微微上扬,像在笑。

那件红绸衣裹在她身上,红得像刚泼的血。

我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前两任丈夫死时,也是新婚第二天。

也是这样毫无征兆地没了。

而每次,她都穿着这件红衣。

“娘,你到底干了什么?”

我声音抖得像筛子。

她瞥了我一眼,眼底藏着东西,却不开口。

“娘,你说啊!

为什么次次都这样!”

她不吭声,我急得喊起来。

这事太邪门了,肯定有猫腻。

她沉默了好半晌,才慢吞吞地说。

“这是你的命,克夫,逃不掉。”

“命?”

“哪有这么扯淡的说法!”

“肯定是你搞的鬼!”

我不信什么天注定。

就算我命有定数,也不至于男人一嫁就死,还死得这么怪。

可我娘只是叹了口气,转身走开。

之后,衙门让我去录口供。

一个捕头问我有没有线索。

我咬了咬牙,说:“我娘不对劲,前两任也是第二天死的。”

“她每次都穿那件红衣,今天也一样。”

捕头皱眉看我。

“你这话没证据,太玄乎了。”

“验尸说你丈夫是睡梦中死的,像被什么吓住了,没人害他。”

“可…”我想反驳,却卡住了。

是巧合吗?

还是宋巧珍藏着什么不敢说的秘密?

衙门最后说,我第三任丈夫是自尽。

我听着这结论,只觉得浑身发沉。

这已经是第三个了。

回到家,公公婆婆堵在门口等着。

婆婆一见我,眼泪哗哗往下掉。

“青霜,我儿没了,我们老两口怎么办。”

“你把彩礼还我们吧,那是我们的命根子。”

公公抹着眼泪,声音沙哑。

“就这一个儿,如今没了,银子得还我们。”

我刚要答应,宋巧珍从屋里走出来。

她脸色铁青。

“银子给了就是给了,没退的道理。”

“你儿子死跟我们没关系!”

婆婆急红了眼。

“你胡说什么!

要不是你女儿,我儿能死死吗!”

宋巧珍冷笑一声,满脸不屑。

“你们讲理不讲理,人死了还惦记那点银子。”

“衙门都说是自尽,跟我们没牵连。”

“别来讹人!”

公公气得脸涨红。

“你别狡辩,要不是你女儿克夫,我儿怎会这么早就没了!”

他们见宋巧珍不松口,转头冲我开火。

“这银子你还不还?”

我心里堵得慌。

“爹娘,我也难受,可银子在我娘手里。”

她每次收了彩礼,就攥得死死的。

三个男人死了,她却攒下几十两银子。

婆婆咬牙切齿打断我。

“别叫我们爹娘,你不配当我儿媳!”

“你要有点人性,就还我们银子。”

“不然,我们跟你没完!”

后来,他们逢人就说我克夫。

还告到了县衙。

以前只是镇上的人嚼舌根。

现在全县都知道了。

我走到哪儿都被人戳脊梁骨。

“这女的命毒,死了三个男人,别再害人了。”

“就是,她就不该留在这儿,坏了镇上的气运。”

“她准是妖女,专吸男人魂魄。”

有人说我丈夫的死败了镇上风水。

田地的收成都降了。

几天下来,我出门就被泼脏水。

有人骂我妖女,让我滚出去。

就在这时候,第四个男人池彦冒出来了。

他在镇上酒楼干活。

那天,几个小孩子拿石子砸我,池彦冲出来挡在我身前。

石子砸在他背上,他却死死抱住我。

没几天,他跑来说要娶我。

我瞪着他,脑子一片乱。

想不通为什么每次男人一死,就有新的跳出来。

我明明是个灾星。

怎么还有人不要命地往上凑。

“你有病吧?

看上我什么了?

全镇都知道我克夫,嫁我必死,你不怕?”

池彦咧嘴一笑。

“我不怕,我命硬,死不了。”

“我只想护着你。”

这话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前几个男人也这么说过。

我笑得发苦。

“你到底图我啥?”

走在镇上。

我模样平平,身段也一般。

还背着克死三任丈夫的名声。

真搞不懂,他们看上我哪点。


那天早上,我推开房门,看到宋巧珍站在堂屋中央。

她又穿上了那件红绸衣。

我的心猛地缩紧,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

一股寒意从脚底蹿上来。

我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每次新婚第二天,她都要穿这身红衣。

这衣服打我记事起,就塞在她那个破木箱里。

她说那是她的嫁妆。

我再也忍不住,声音都带了火。

“娘,你为什么又穿这件衣服?”

“都破成这样了,扔了不行吗?”

宋巧珍被我吼得一愣。

她回过神,忙摆出一脸无辜。

“青霜,我这是为了冲喜。”

“你知道我身子骨一直弱,有人说这样能借女婿的福,把我身上的晦气赶走。”

我一听,气得心跳都快了。

“赶紧脱下来!”

“前几个男人死的时候,你每次都穿这件红衣,还敢说这是巧合?”

“这衣服有问题!”

她脸上露出委屈,眼里满是不解。

“他们命短,关我衣服什么事?

这是你爹留给我的!”

“你是我闺女,难道不盼我好吗?”

正说着,池彦揉着眼睛从屋里走出来。

见我们吵架,他忙笑着插话:“青霜,宋婶穿这红衣挺好看,喜气。”

“你看我不是没事吗,别瞎担心。”

宋巧珍顺势冲他笑。

“瞧瞧,池彦命硬,你的克夫命这不就破了。”

“前三个男人,兴许是他们命该如此。”

“怪不到你头上。”

说完,她哼着小曲去了灶房,说要给池彦做早饭。

不管怎样,池彦活下来了。

我紧绷的心松了些。

那些压在胸口的恐惧,像被晨光一点点吹散。

也许,这噩梦真到头了。

吃完饭,我和池彦一起出门。

巷子里几个老邻居瞧见我们,眼里满是惊讶。

“这小子命真硬,能镇住你这灾星。”

“青霜总算找了个靠谱的。”

“田地的收成该回来了吧?”

听着这话,我心里头一次轻松。

我挽上池彦的胳膊。

结了这么多次亲,这还是头回觉得婚姻有点甜味。

这种感觉让我晕乎乎的。

傍晚,我和池彦牵着手去集市买菜。

一路有说有笑,想着晚上做顿好的庆祝。

可就在这时,命运像只藏在暗处的野兽,猛地扑了出来。

我们走到巷口,一声尖利的马嘶炸响。

我扭头一看,一匹失控的马拖着车直冲过来。

时间像被拉慢了,我脑子一片空白。

池彦一把推开我,自己却被车撞飞。

他身子在空中翻了个弧,砸在地上。

血从他身下淌出来。

周围的人尖叫起来,可那声音在我耳边像隔了层雾。

我呆呆地看着。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不是真的。

我一定在做梦。

可血腥味钻进鼻子,刺得我眼泪掉下来。

池彦死了。

第一次,就在我眼前,被活活撞死。

恍惚中,我瞥见远处人群里闪过一个红影。

那身影转瞬不见。

却熟悉得让我发冷。

我脚像被钉在地上,动不了。

池彦倒在血泊里。

他身子抖了一下,又抽了几下。

嘴唇张张合合,像想说什么。

可声音弱得听不见。

没多久,衙门的捕快赶来了。

马蹄声和喊声打破了死寂。

我被带到县衙。

审讯室里,油灯昏黄,空气闷得喘不过气。

我心跳得像擂鼓,慌得要命。

一个捕头坐在对面,冷着脸开口:“有人告你故意杀了池彦。”

我猛地站起来,腿都软了。

“什么!”

“我杀池彦?”

这话像雷劈在我头上。

捕头皱着眉。

“赶车的人说,他亲眼见你推了池彦一把。”

我急得哭出来。

“我没推他!

是马疯了冲过来,我躲都来不及!”

“我为什么要杀他!”

可捕头眼神冰冷,像早就认定我有罪。

那巷口黑漆漆的,没人能证明我清白。

不一会儿,池彦的爹娘从村里赶来。

他娘脚步踉跄,一进门就死盯着我。

眼里全是恨,像要吃了我。

她指着我,手抖得厉害,眼泪先掉下来。

“你这黑心女人,我儿哪对不起你,你要害他!”

“我们就这一个儿,辛辛苦苦养大,就这么没了。”

“他是我俩的命啊!”

她甩开旁人,扑过来抓我。

池彦的爹跟在后面,脸红得像要炸开。

“你这毒妇,还我儿命来!”

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捕快都没拦住。

接着,他一脚踹过来。

我躲不开,摔在地上。

我想爬起来,他们又围上来打。

拳头脚踢落在我身上。

旁边的人冷眼看着,没一个上前拉。

我缩成一团,护着头。

只能小声哭:“我没杀人,真没…”直到一个女捕快冲进来,大喊:“住手!

他死的不关她事!”


衙门查了那辆马车的痕迹,证明我没推池彦。

是赶车的人撒了谎。

可池彦的爹娘根本不信。

他们抱着儿子的尸首,哭得撕心裂肺,硬要把账算在我头上。

“她就是个克夫的命,怎么会没关系!”

“这女人是灾星,前头三个男人死了不算,又害了我儿!”

“妖女,天生孤寡,我儿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撞上你!”

这话像刀子,一下下剐在我心上。

我没法还口。

只能抱着满身的伤,低头抹眼泪。

衙门按证据定了案,说池彦是意外死的。

他们放我走了。

可我心里清楚,这事没那么简单。

那天巷口,我真真切切看到宋巧珍的身影。

那件红绸衣红得扎眼,像血泼在身上。

我攥紧拳头,盯着捕头问:“那赶车的为什么要诬陷我?”

“他有鬼!

我要见他!”

捕头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可一见到那人,我气得差点炸了。

我冲过去,手指差点戳到他脸上。

“你是不是跟宋巧珍串通杀了池彦?”

“我亲眼看见她在那儿!”

“你跟她什么关系,为什么帮她害我!”

赶车的人被我吓得一缩,满脸无辜。

“你娘?

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我赶车好好的,是你推了那男人一把!”

“你就是想弄死他!”

明明证据摆在那儿,他还一口咬定是我干的。

他喊得比我还凶。

我不信他这套鬼话。

“你肯定收了宋巧珍的好处,不然干嘛指认我!”

“她跟他准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一刻,我死死认定。

四个男人的死,全跟宋巧珍脱不了干系。

没多久,衙门把宋巧珍也带去问话。

我看着她被押走的背影。

脑子里全是前三个男人死时的画面。

每次,她都穿着那件红衣,像个影子晃在眼前。

这不是巧合。

背后肯定藏着秘密。

折腾了一通,我拖着累垮的身子回了镇上。

刚进巷子,一个老汉冲过来。

他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巴掌。

我嘴角刚好的伤又裂开,血腥味漫上来。

他瞪圆了眼,骂道:“你这不孝的东西,克夫不说,还把亲娘送进衙门,你还有没有心!”

我捂着脸,冲他吼回去:“是她害死了我四个男人!

我凭什么不告她!”

旁边几个邻人围过来。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娘!

她平时对我们多好,常帮我看孩子,忙得脚不沾地,从不喊累,她会杀人?”

“就是,上回我病倒了没人管,是你娘找来大夫,还守了我一宿,心肠好得很。”

“她这么善良,你却污蔑她,你还是人吗!”

“宋婶养出你这白眼狼,真是可怜!”

我急得要疯了,扯着嗓子喊:“我四个男人真是她杀的,她一直在你们面前装好人!”

可就在这时,一个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青霜,你在说什么?”

我身子一僵。

慢慢转过头。

宋巧珍就站在那儿。


池彦的话让我气得想笑,又笑不出来。

他站在我面前,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

“青霜,我第一眼见你就喜欢你了,这辈子非你不娶。”

我瞪着他,胸口堵得慌。

“你脑子坏掉了吧!”

“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三个男人娶我,全死了,全是新婚第二天死的!”

“我求你,别缠着我,我不想再害人,这辈子就打算一个人过,你离我远点!”

说完,我转身就走,脚步快得像逃命。

我不想再跟他多说一句。

更不想他变成第四个死在我身边的人。

可第二天傍晚,我推开家门,屋里传出宋巧珍的笑声。

那声音刺得我头皮发麻。

走进堂屋,池彦坐在木凳上,地上堆满了布匹、茶叶和几坛酒。

宋巧珍笑得满脸褶子,招呼我:“青霜,你回来啦。”

“池彦来看我,带了不少东西,真有心。”

我盯着池彦那张笑脸,气不打一处来。

“池彦,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那天说得不够明白吗!”

“你赶紧走,我不会嫁你的!”

宋巧珍立刻沉下脸,瞪着我。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懂事!”

“死了三个男人,还有人敢要你,这是你的福分!”

这话我听过太多次。

以前我觉得她是真想让我有个归宿。

毕竟死了丈夫,名声烂得没法听。

她高兴有人上门,我还能理解。

可接连几次,我总觉得她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

池彦忙笑着打圆场:“宋婶,您别生气,青霜一时接受不了我,很正常。”

“但我不会放弃的。”

宋巧珍热情得拉他留下吃饭。

我拗不过,只好黑着脸坐下来。

饭桌上,池彦一个劲夸宋巧珍的手艺。

她乐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

不知怎么,话头就转到了彩礼上。

“池彦,你要娶青霜,我不拦着。”

“可彩礼得给足。”

“五十两银子,这是咱们这儿的规矩,也算给青霜个保障。”

我猛地抬头,盯着宋巧珍。

五十两,她这次狮子大开口。

不过也好。

池彦不过是个酒楼伙计,家里穷得叮当响,哪拿得出这么多银子。

这样他总该死心了吧。

可池彦想都没想就点头。

“好,宋婶,我明白。”

“给我几天,我一定凑齐送来。”

我震惊地看着他。

不是他疯了,就是我耳朵聋了。

“池彦,五十两,你拿得出吗!”

“你家什么底子,我还不知道?”

我怀疑他在耍我们。

前任夫家的爹娘把我家不退彩礼的事闹得满镇皆知。

他会不会是想借机出名。

可池彦眼圈突然红了。

他抓住我的手,低声哀求:“青霜,我真心喜欢你。”

“只要你肯嫁我,多少银子我都给。”

之后几天,他在酒楼没露面。

我以为他知难而退了。

可没过多久,他扛着一袋银子来了。

脸色白得像纸,整个人摇摇晃晃。

池彦把五十两银子倒在桌上。

宋巧珍笑得嘴都合不拢。

我却一把抓起那袋子,塞回他怀里。

“池彦,你拿走,马上离开!”

“别再来找我,我们没可能!”

他像个倔驴,死死把银子推回来。

“不,我下定决心要娶你,这银子必须留下!”

我气急了,伸手狠狠推了他一把。

“你是想死吗!

活够了是不是!”

“别再烦我了!”

他没站稳,摔在地上。

我低头一看,他腰间衣服被血染红了一大片。

那伤口长得吓人,血还在往外渗。

我愣住了。

“你这伤哪来的?”

他咬着牙,额头冒出豆大的汗。

半晌,他才小声说:“为了凑这五十两,我,我给人押镖,半路上遇到劫匪…”我脑子轰的一声,整个人懵了。

“你疯了吧!”

“你想当第一个还没嫁我就死的男人吗!”

池彦眼泪掉下来,哭得像个小孩。

“青霜,只要能娶你,要我命我都给。”

“我太喜欢你了,没你我活不下去。”

我捂着头,不知该说什么。

宋巧珍拉住我的手,低声劝:“青霜,前三个男人死了,也许真是意外。”

“你看池彦这心意,拿命换来的,哪找第二个。”

“镇上都说你克夫,你嫁给他,他活得好好的,谣言不就不攻自破了。”

“娘就想你过得好。”

我看看她,又看看满脸泪水的池彦。

心里乱成一团。

这些年,那些冷眼和骂声像刀子一样剐着我。

池彦这份情,我没法不动心。

犹豫了半天,我心软了。

决定再试一次。

没多久,我和池彦成了亲。

那天,镇上人围着看热闹。

有人拦着花轿。

怕池彦死了,田地里的收成再降,那可真就要出饥荒。

“这小子怎么想的,非要娶这丧门星,不怕送命吗?”

“年纪轻轻,前途无量,别毁在这女人手里。”

“准是被迷了魂,我早说她是妖女!”

可池彦不在乎,脸上笑得像得了宝。

洞房夜,他喝多了,醉倒在床上。

我却睡不着。

整夜盯着他,怕他一闭眼就没了。

心绷得像根快断的弦。

天终于亮了。

他呼吸平稳,睡得安稳。

我松了口气。

一股死里逃生的感觉涌上来。

也许,这次的诅咒真散了。

晨光洒进屋,我轻手轻脚推开门。

可一抬头,我僵住了。

宋巧珍站在堂屋中央。

又穿上了那件红得刺眼的绸衣。

脸上还挂着诡异的笑。


宋巧珍那句话砸进我耳朵,我简直不敢相信。

池彦的爹娘站在院子边上,身子晃得像风里的草。

我的心吊在嗓子眼,跳得要炸开。

他们哭得嗓子都裂了,嘴里喊着:“儿啊,我们来陪你了!”

可宋巧珍站在那儿,冷眼看着,像早就算准他们不敢跳。

结果,她真猜对了。

池彦爹娘嚷了半天,最后还是退下来。

他们瘫在地上,哭声变成了低低的抽噎。

最后,两人互相搀着,步子沉得像拖着锁链,慢慢走远了。

我瞥见宋巧珍嘴角又浮起那抹笑。

那笑刺得我心口发疼。

我再也憋不住,猛地转过身,冲她吼:“池彦为了那五十两把命都搭上了,你为什么不还给他们!”

“你还有没有心!”

她脸一沉,眼里闪过不耐。

“你懂什么!”

“我的事你少管!”

“都是为你好,别在这儿瞎闹!”

瞎闹?

到底谁在瞎闹!

我气得浑身发抖,转身冲进屋。

随手抓了几件衣裳,摔门就走。

这个家,我一秒都不想待。

宋巧珍没拦我。

门砸上的瞬间,她在屋里喊:“走了就别回来!”

我头也没回。

离开后,我在镇外自己打了个茅草屋。

头几天,夜深时,那些血淋淋的回忆像潮水涌来。

我睡不着,睁眼到天亮。

可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慢慢平静下来。

开始干活,找点事做,心也稳了些。

直到一个平常的午后,这安静碎了。

门外传来敲门声,我打开,是个捕快。

他声音低沉:“你娘死了,去衙门一趟。”

这话像雷劈下来,我手一抖,门框都抓不稳。

这次死的,竟是宋巧珍!

我愣了半晌,才挤出一句:“这…怎么可能?”

我跌跌撞撞赶到衙门。

捕头看着我,说:“你娘被人捅了三十刀,伤太重,当场死了。”

“凶手也在现场死了。”

“凶手?

谁?

为啥杀她?”

我瞪大眼,脑子乱成浆糊。

捕头叹口气。

“凶手有八个,我们还在查原因。”

“八个?”

我耳朵嗡嗡响,哪来的这么大仇。

他递给我一叠画像。

“这是凶手,你认不认识?”

我抖着手接过来,一看,整个人像被雷劈中。

画像上是四对老夫妻。

是我四个死去男人的爹娘,包括池彦的爹娘。

我呆站在那儿,脑子一片白。

他们怎么在这儿?

为什么要杀我娘?

捕头也皱着眉。

“我们也纳闷,这八人怎么凑一块儿找你娘,还打得这么惨,最后全死了。”

“更怪的是,你娘一人杀了八个,太不寻常。”

我带着满心悲痛和疑问回了老屋。

如今那儿成了血场。

一推门,浓烈的血腥味扑过来。

我捂着嘴,差点吐了。

屋里乱得像被风卷过,桌椅倒了一地。

墙上地上全是干了的血迹。

我忍着恶心,走到自己房前。

门锁着。

我抖着手掏出钥匙,开门。

一进去,我愣住了。

屋里干干净净,像没人动过。

跟外头的血海一点不像。

仿佛时间停在这儿。

仿佛我娘还在每天给我收拾。

我眼神落在床头。

那儿放着一封信。

我打开,第一行写着:“青霜,对不起。”

眼泪一下冲出来。

信上写:“青霜,你看到这信时,娘已经走了。”

“别怪娘瞒你,娘不是普通人,是苗疆来的蛊女。

二十年前,苗疆遭难,为了护住圣蛊,娘把它种在了你身上。”

“你那四个男人,其实是四大家族派来的。

他们生下来就带蛊,为的是娶你后,把你体内的圣蛊吸走。”

“每次你新婚夜,娘都在暗中跟那些家族斗法。

第二天穿红衣,是疗伤用的,娘没骗你。

多年了,娘怕你被他们害了。”

“现在,娘把那些恶人全除了,你安全了。”

“可娘再也不能陪你了…”我看完信,眼泪像开了闸。

我瘫在地上,大哭起来。

原来宋巧珍一直在背着我扛这些。

用命护着我。

而我却一直恨她,骂她。

我多想时间倒回去。

抱抱她,说声对不起。

可一切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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