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的眼神瞬间凌厉起来,看着侍女满脸泪痕与无助:“发生了什么事?”
此刻房中的蒋王氏与蒋氏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这件事已经达到了无力回天的地步。
薛夫人走上前,在李嬷嬷的耳边低声,说完后薛夫人后退两步,垂着头抹着眼角。
李嬷嬷沉着一张脸朝着房中走去。
下一刻,就响起了李嬷嬷的声音:“来人!把玷污章大姑娘的两个混账抓起来,送入开封府!”
‘开封府’三个字让蒋氏与蒋王氏险些跌坐在地,二人脸色苍白的看着李嬷嬷带来的侍卫冲进房中,而章渃渃的侍女也走进来抱着她早已用被褥裹着自家姑娘。
此时的蒋寅浑浑噩噩的醒了过来,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侍卫用力的托起双手被架起朝着屋外走去。
那个僧人到底没有经历过昨夜那样的猛烈,整个人已经虚脱过去,被架走的时候好似一具尸体。
李嬷嬷冷眼扫过在场的人:“长公主在此修行竟敢闹出这般荒唐事,简直有辱开宝寺的名声!”
薛夫人直接跪地,哽咽道:“还请嬷嬷替臣妇带话给殿下,殿下生辰那日臣妇怕是不能陪着殿下了。”
“夫人快快请请起。”李嬷嬷怎会不知道薛夫人的苦楚,开开心心带着侄女前来寺庙给长公主贺寿,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回去还不知道怎么与英国公府里的人交代:“奴婢现在就安排人送你与大姑娘回汴京。”
薛夫人在李嬷嬷的搀扶下起了身,抹着眼角低声说:“那臣妇就先告辞了。”
待薛夫人给身边的女使们使眼色后,纷纷进入房中把章渃渃带离。
而李嬷嬷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面色苍白的蒋王氏与蒋氏,就走出房中离开院落。
房中还飘散着一股淡到几乎不能闻出的香气,随着安静下来房中的气氛也变得诡异起来。
直到香炉盖被轻轻拿起与香炉周围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时,打破了房中僵硬的气氛。
谢容瑛笑眯眯地说道:“这香炉中的香还真是有些奇怪呢。”
“谢容瑛!”蒋氏面若寒霜的盯着谢容瑛,看着谢容瑛面色淡然从容,生平头一次感受到了被人算计的无力感,任她如何的动怒,如何的狰狞都已于事无补。
“母亲这么大声做什么?”谢容瑛眉梢带笑,视线在那床榻上看了一眼,又道:“难道小舅舅荒唐的强了章家 大姑娘跟儿媳有关系?母亲冲儿媳发什么怒?”
“你!”蒋氏胸口起伏的厉害,胸腔中的怒意不得不压制住 :“昨夜你去哪儿了!”
谢容瑛柳眉一敛,不动声色的说:“就在厢房中啊。”
蒋氏怎会看不出谢容瑛眼中的轻蔑与讥讽?
她一步一步的走向谢容瑛,紧咬牙槽说:“昨夜你根本就没有在厢房中。”
“是吗?”谢容瑛扯笑,与蒋氏 对视:“母亲好像很不满意儿媳在自己的厢房中啊。”
“这房中所发生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蒋氏字眼明了发狠的问道。
谢容瑛扬唇:“是我啊,怎么了?”
声如飘絮,却炸裂且刺耳。
蒋氏扬起手就往谢容瑛的脸上打去,却被谢容瑛及时握住手腕,在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
蒋氏见状,眼神越发狠厉另一只手又扬起,却在喉咙感受到利器割破肌肤时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