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旌像是要崩溃了,他握着拳头却什么也不能做。
他妈是小三,这是不争的事实,就连他也只是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
可是。
“可是你才是鸠占鹊巢的可恶女人,是你霸占了我妈的位置,是你逼得我爸只能偷偷和我妈见面,酿成惨祸!”
“是你逼死了我爸!”
是的。
就是这样的。
余知意一点都不无辜。
他爷爷不会骗他的。
陡然!
“啪!”
余知意狠甩了宋明旌一巴掌!
宋怀亭坐不住了,他拄着拐杖安猛地站起身把宋明旌护在身后。
“你打他做什么?!”
那模样像是心疼坏了。
余知意甩了甩自己打痛了的手。
“没什么,这巴掌本来该打在宋回璋的脸上的,既然他生了个小孽障那就替父代过吧。”
“真想把他的坟刨出来,把他的骨灰给扬了。”
余知意的声音很轻也很淡,可说出的话却又很惊悚。
“你敢!”
宋怀亭脸都气绿了。
余知意漂亮的眼睛没什么温度,似笑非笑的看着宋怀亭,“你说我敢不敢?”
“宋回璋当初像狗一样舔着我,骗得我嫁给他…..算了,也是我自己恋爱脑被骗。”
余知意突然没了翻旧账的意思,她顿了一下继续道:
“但有一点。”
“我是宋回璋三媒六聘、在民政局宣过誓,下跪求过婚穿过婚纱宴请过亲朋好友明媒正娶娶回家的!”
“鸠占鹊巢这几个字我不认。”
余知意的眼睛里终于有了几抹湿意,可她背脊站的笔直不接受莫须有的污名,她铮铮昂扬!
“喵~”
突然,从门口窜进来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猫。
走着摇曳的小步伐去到余知意身边,用柔软的毛发蹭了蹭她纤细的脚踝。
就像是在无声安慰她的主人。
余知意弯腰抱起猫,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温柔。
“乖乖,想妈妈了吗?”
“我和你爷爷吵架呢,这就回去。”
余知意边抚摸着猫的脊背,一边往门外走。
只是在门口又停下。
她回头看向宋怀亭。
“你想怎么教育孩子是你的事,可是我不会再允许你拉着我和逾礼下水,把莫须有的仇恨加诸在我们身上,磨砺他的孩子。”
宋怀亭的邀约闹到现在已经很难看。
宋明旌失魂落魄的站在宋怀亭的身边,脸色苍白得厉害。
被余知意打上去的手指印格外显眼。
宋怀亭被余知意最后的话说得背脊都有些佝偻。
一双狭长苍老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余知意的背影,嘴唇颤动许久终是没有再说出一个字。
乔真理没什么波澜的看了眼,一下子像是又老了十岁的宋怀亭。
把闲适翘着的二郎腿放下,站起身道别。
“多谢怀亭兄今天的招待,那个……十分精彩,我们一家三口就不打扰你们爷孙俩继续叙旧了啊。”
一家三口,俨然已经是认可宋逾礼的态度。
宋怀亭气得够呛,当然不会搭理他。
乔真理也不在乎他的态度,看向他的宝贝女儿。
“枝枝,带上逾礼我们回家了。”
说完,率先大阔步的朝外走去。
还在阳光倾洒的回廊下伸了个懒腰。
“哎呦,没想到管理公司累,听个戏也这么累人。”
“还是怀亭兄好啊,有大把的时间编故事。”
乔枝:“……”
她瞥了眼宋怀亭头顶似乎都冒出了青烟,手里的拐杖捏得死紧,像是要控制不住的砸出去!
乔枝忙拉了一把离宋怀亭最近的宋逾礼,“走啦,爸爸叫我们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