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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谎言掩埋的真情全文

甜甜猫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郑总不好意思,让这蠢货碍了您的眼了,我们这就把人带走!”男人立刻上前一步,不由分说的一把扯住了韩庭屿的头发,将人狠狠的往后扯。“蠢东西!偷了钱还想跑,老子看你是活腻了!”韩庭屿痛呼出声,头皮像是要被撕裂了一样。他踉跄着倒在地上,手臂在地上蹭出深深地血痕。“放开我!那是我自己的钱!”“呸!就你这个穷酸样,哪来的这么多钱!”韩庭屿还想挣扎,但是男人忽然伸手,扣住了他的后颈,用力一按。像是触及了什么开关,韩庭屿立刻就不动了,全身不受控制的战栗起来,脸上顿无血色。这是精神病院中被电击的前兆,他已经条件反射的恐惧。见韩庭屿老实了下来,男人骂骂咧咧的拖着他就要走,一想到要重新回到那个地方,恐惧的泪水从他的眼角落下。韩庭屿眼神空洞麻木,像是一具...

主角:韩庭屿郑念佳   更新:2025-04-09 04: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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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韩庭屿郑念佳的女频言情小说《被谎言掩埋的真情全文》,由网络作家“甜甜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郑总不好意思,让这蠢货碍了您的眼了,我们这就把人带走!”男人立刻上前一步,不由分说的一把扯住了韩庭屿的头发,将人狠狠的往后扯。“蠢东西!偷了钱还想跑,老子看你是活腻了!”韩庭屿痛呼出声,头皮像是要被撕裂了一样。他踉跄着倒在地上,手臂在地上蹭出深深地血痕。“放开我!那是我自己的钱!”“呸!就你这个穷酸样,哪来的这么多钱!”韩庭屿还想挣扎,但是男人忽然伸手,扣住了他的后颈,用力一按。像是触及了什么开关,韩庭屿立刻就不动了,全身不受控制的战栗起来,脸上顿无血色。这是精神病院中被电击的前兆,他已经条件反射的恐惧。见韩庭屿老实了下来,男人骂骂咧咧的拖着他就要走,一想到要重新回到那个地方,恐惧的泪水从他的眼角落下。韩庭屿眼神空洞麻木,像是一具...

《被谎言掩埋的真情全文》精彩片段




“郑总不好意思,让这蠢货碍了您的眼了,我们这就把人带走!”

男人立刻上前一步,不由分说的一把扯住了韩庭屿的头发,将人狠狠的往后扯。

“蠢东西!偷了钱还想跑,老子看你是活腻了!”

韩庭屿痛呼出声,头皮像是要被撕裂了一样。

他踉跄着倒在地上,手臂在地上蹭出深深地血痕。

“放开我!那是我自己的钱!”

“呸!就你这个穷酸样,哪来的这么多钱!”

韩庭屿还想挣扎,但是男人忽然伸手,扣住了他的后颈,用力一按。

像是触及了什么开关,韩庭屿立刻就不动了,全身不受控制的战栗起来,脸上顿无血色。

这是精神病院中被电击的前兆,他已经条件反射的恐惧。

见韩庭屿老实了下来,男人骂骂咧咧的拖着他就要走,一想到要重新回到那个地方,恐惧的泪水从他的眼角落下。

韩庭屿眼神空洞麻木,像是一具尸体。

“够了!在郑氏门前闹像什么样子!”

冰冷的声音传来,郑念佳寒凉的视线扫过僵硬的男人,她从包里掏出一张卡,轻飘飘的扔了出去。

“拿着钱滚,别在我的公司门前闹笑话。”

男人忙松开了手,点头哈腰的捡起卡,一溜烟的跑走了。

韩庭屿被一股大力拽住手腕,直接拖拽到了公司里,胸口剧痛,头昏脑涨的他被推着撞到了墙上,女人危险的气息压了下来。

“韩庭屿,这么多年不见,你就过得像条丧家犬一样?”

韩庭屿的心脏像被刀扎一样顿疼起来,他听见郑念佳带着恨意一字一顿道:“真、是、报、应。”

看着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韩庭屿几乎想要不顾一切的将真相说出来。

但他知道,他不能。

因为他答应了睿哥,要保守秘密,让他干干净净的离开。

五年前,韩庭屿和郑昌睿一同遭遇绑架,为了护着韩庭屿,郑昌睿被绑匪拖走折磨,等韩庭屿再次见到他,他已经被折磨的双腿尽断,容貌尽毁。

韩庭屿放了一把火,背着郑昌睿即将逃出生天时,郑昌睿拉住他的手,沾满血迹的脸上艰难漏出一抹微笑。

“小屿,你出去,好好活着......我希望我能在我妻子、妹妹面前,永远是干干净净的。”

他将韩庭屿推出去,自己落入滚滚火海。

郑昌睿要干干净净的,天之骄女郑念佳也要干干净净的,他在绑匪窝走了一遭,也早就不适合做她的丈夫了。

脏他一个人就够了。

所以,在郑念佳红着眼抱住他,一遍遍问他:“小屿,哥哥呢?哥哥为什么没有出来?”时。

韩庭屿笑了一下,笑的眼泪汹涌着流。

“他啊,死了呀,绑匪说了我们两个只能活一个,我想活,他当然就得死。”

韩庭屿永远忘不了郑念佳当时那双惊怒又绝望的眼睛。

郑昌睿的妻子狠狠给了韩庭屿一巴掌,郑念佳死死扣住他的肩膀,活像要生生掐进去一样。

“小屿,你说实话!告诉我这都是假的!”

但韩庭屿给她的只有沉默。

郑家人让韩庭屿去死,郑念佳在把自己关在房中三天三夜之后,给了韩庭屿一张远走他国的机票。

她一字一顿,声音带着无尽的恨意,“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她让自己的富二代朋友将韩庭屿送走,只是她不知道,这个朋友为了给她出气,将韩庭屿秘密关在精神病院,一关就是五年。




沈云舒离开后就去找到了郑念佳。

她一巴掌甩过去,郑念佳没有躲。

“你竟然还把他留在身边!郑念佳,你对得起昌睿吗!?他是杀人犯!你竟然还对他有心思!”

郑念佳的眼神明明灭灭的闪动着,许久,她才淡声道;“他怎么样?”

沈云舒狠狠吸了一口气,然后冷笑道:“好着呢,他说了,给他笔钱就行了,他还能去潇洒,你就别去碍眼了!”

郑念佳的目光在那一瞬间熄灭了。

最后,她冷淡道:“我知道了。”

半个月后,韩庭屿坐着一只废弃轮椅,用了一天的时间挪到了陵墓。

郑昌睿的墓地在半山坡,他的轮椅上不去,于是他扑倒在地上,用双手一点一点的往上爬。

直到双手血肉模糊,他才终于爬到了郑昌睿的墓前。

墓碑的照片上,郑昌睿笑的灿烂,如他所愿,始终是那副干干净净的模样。

韩庭屿沉默好久,才轻声道:“睿哥,我来看你了。”

“我把秘密守护的很好,你在那边会开心吗?”

“等我去找你的时候,希望你别嫌弃我。”

他将小心护着的小雏菊放在墓前,泪水沾湿花瓣。

睿哥是对他很好很好的人,曾经搂着他的肩膀,对郑念佳说:“我可是把小屿当亲弟弟,你要是敢欺负我们小屿,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韩庭屿的额头靠在冰凉的墓碑上,喃喃道:“哥哥,郑念佳欺负我,你帮我教训她好不好?”

可是四周寂静,没有任何的回应。

韩庭屿想,也许睿哥也已经不再喜欢他了。

回去的时候,韩庭屿不小心从台阶直接滚了下去,他在原地昏迷了一会儿,才遍体鳞伤的爬起来。

等到他重新爬回到轮椅上,一辆车子停在了他眼前。

许久不见的郑念佳从车上走下来,见他满身血的样子,先是皱了皱眉。

韩庭屿将痉挛的手背到身后,先一步道:“不小心摔到了腿。”

郑念佳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谁在乎你怎么了,你要是残了我还会拍手叫好。”

韩庭屿没能维持住表情,心如刀绞。

她不耐的“啧”了一声,吩咐司机将韩庭屿抬上车。

路上,郑念佳只是一根又一根的抽,车中烟雾缭绕,她扔了一块帕子过去,冷声道:“擦掉脸上的血,恶心。”

韩庭屿没有动作,因为他的手开始抽搐,已经捏不住东西了。

郑念佳的脸色更沉,但没再说话。

很快,到了城郊的一片空地,他们下了车。

空地上被乱七八糟的堆了一堆的东西,韩庭屿目光落在上面,忽然身形一顿。

里面的每一个东西他都认识。

郑念佳成年礼送他的衣服被剪成了两半,他们的订婚礼、他们高中时暧昧的情书、他们一起动手做的同心结,还有许多许多的——见证他们从校服走到婚纱的一切。

郑念佳将点燃的打火机扔了过去。

提前泼了油的东西“呼”的一声燃烧了起来,在那一瞬间,韩庭屿几乎想要不顾一切的扑过去。

但他只是看着,眼睛干涩,泪好像也已经流尽了。

郑念佳的声音冷漠,“我也是蠢,留着这些干什么呢?韩庭屿,喜欢上你是我最后悔的事,你的骨髓救了明琛,也算是还了一部分命。”

“从今往后,你从我眼前消失,如果我再看到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韩庭屿的心也随着这一切付之一炬,郑念佳该往前走了,他就像她脚上的泥巴,早该被嫌恶的甩掉。

他机械的点了点头,哑声道:“好。”




被攥住的手腕传来锥心的疼,韩庭屿抬头看着眼前困兽似的女人,忽然灿然一笑,“就这种程度的报应吗?睿哥死了,我可是还好好活着呢。”

听到这话,女人一瞬间被点燃,眼神阴沉到可怕。

她猛地掐住韩庭屿的脖颈,狠狠收紧力道。

呼吸被猝然夺走,韩庭屿的脸色开始发白,他不受控制的发出“嗬嗬”的呜咽声,生理性泪水流了满脸。

就在韩庭屿以为自己会被郑念佳活活掐死的时候,女人才骤然放了手。

他像是一条死鱼脱力的趴倒在地,剧烈的咳嗽起来。

被眼泪糊住的视线中,他看到郑念佳蹲下身来,声音冰冷如刀:“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她又向韩庭屿伸出了手,手指却在半道儿停顿了片刻,随即动作飞快的一把扯住了他的领口。

“撕拉”一声,领子直接被撕裂,女人冰冷的声音响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在一双手印的掐痕之下,还有一道黑紫色的深痕印记横亘在韩庭屿的喉间,看起来格外的骇人。

韩庭屿咽下喉间的血腥味,想起脖子上的伤,几乎是颤抖着去捂。

这是在精神病院中经年累月留下来的。

他们美其名曰为“窒息疗法”,日复一日的勒着吊起韩庭屿的脖子,在他窒息的时候恶狠狠的说“重复一遍,韩庭屿是个恶毒的小人,根本配不上郑念佳!”

他流着泪,一遍遍重复;“韩庭屿......是个恶毒的小人......”

前两年,他死都不愿意说后半句;后三年,他终于麻木的一遍遍承认,自己已经配不上郑念佳了。

郑念佳的手落在那道痕迹上,韩庭屿的战栗发作的更厉害。

他一边流泪,一边却在笑。

“你知道的,在国外,他们总喜欢一些特别的花样。”

在郑念佳震怒的视线下,韩庭屿片刻都没有停留的说道:“我很喜欢这种感觉,比跟你做......刺激多了。”

郑念佳大力拎起韩庭屿,直接将人拖拽进了休息室。

随即,他就被狠狠扔在了床上。

女人暴虐的气息压下来,毫不留情的扯碎了他的衣裳。

韩庭屿颤抖着出声,“你这样,对得起刘明琛吗?”

郑念佳却冷笑出声,“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个泄欲的工具而已。”

韩庭屿感觉全身都被冻住了,脖子上的勒痕再次被一只手扣住,郑念佳的声音低沉阴狠。

“韩庭屿,这是你的报应,留下还钱还是被那些人带走,你自己选。”

“泄欲工具”这个词一遍遍的敲击着他的大脑,韩庭屿颤抖着闭上眼,在撕裂的心疼中放弃了挣扎。

没有亲吻,没有拥抱,只有女人的报复,他就是她嘴中的工具被迫承受着一切,还有女人一遍遍阴狠的质问。

“他们也是这样掐你的吗?”

直到黎明之际郑念佳才离开,她看都没看狼狈的韩庭屿一眼,冷声道:“自己把这里收拾好,晚上去陪酒。”

说完,便冷漠的关门离开。

韩庭屿昏迷醒来,才颤抖着身子跪坐在地上,一点点收拾满地的狼藉和血迹,将自己挪进浴室。

他的衣服都被撕坏了,但是上身被他死死护住的衣服却完好无损。

也因为他死不松手,被气狠了的郑念佳才更狠的折腾他。

韩庭屿试探着将衣服慢慢脱掉,被他拼死掩盖的东西才终于显露出来。




韩庭屿断了三根肋骨,才从精神病院逃出来。

逃出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签遗体捐赠知情书。

“韩先生,我们有义务让您知道,这是特殊捐赠,您的遗体将被用作新型化学侵蚀试剂的实验,到时候,您可能连一块骨头渣都不会剩下。”

韩庭屿按住自己隐隐作疼的胸口,肋骨断裂让他说话的声音像是破风机。

他艰难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求之不得。”

反正也没有几天好活了,不如给国家做点贡献。

他的体检报告上写着几个大字——肌萎缩侧索硬化,它有个更被人熟知的名字:渐冻症。

韩庭屿是比较倒霉的一种,并发症引起了肺部感染,最多还有一个月可活。

负责人看他的目光已经带上了几分同情。

“感谢您对科研事业做出的贡献,这些报酬是一点心意,还请您收下。”

韩庭屿伸出颤抖不止的手,接了过来。

手部痉挛抽搐是过度服用神经类药物的后遗症,韩庭屿控制不住。

这笔钱他打算捐给福利院,再去陵墓看最后一眼了却心愿,就能安然赴死了。

他踉跄着出门,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树底下蹲他的几个男人。

“找到了,在这里!”

“蠢货,竟然敢跑,回去电不死你!”

韩庭屿脸色煞白,扭头就跑。

胸腔弥漫上刺疼和血腥味,全身因为恐惧痉挛起来,他只能闷头一股脑冲进保安最多的大楼。

他动作太急,直接撞在一人身上,手中的钞票飞了一地。

突如其来的撞击让他头晕目眩,在一阵嘈杂的惊呼声中,他清晰的闻到了无比熟悉的清冷气息。

随即,女人清冷的嗓音响了起来。

“韩庭屿。”

是冷冰冰的陈述句,直接将韩庭屿冻在了原地。

五年不见,郑念佳更成熟了一些,低垂的眉眼清冷优雅,带着拒人千里的凉薄,只是此时看他的视线中,还夹杂着难以掩饰的厌恶和恨意。

韩庭屿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狠狠揪了一下,眼眶发热。

“郑......郑总!”

追他的男人见到郑念佳后,神情明显慌乱了起来。

郑念佳盯着韩庭屿,脸色冰冷。

“谁准你回来的?”

韩庭屿低着头不说话,是了,郑念佳还不知道,那个富二代把他送进了精神病院,折磨了五年。

郑念佳的视线去扫那几个男人,后者看着地上的钞票,一个激灵,大声道:“郑总,是这个人偷我们的钱!”

郑念佳冷嗤一声,“韩庭屿,你现在已经下作到这种地步了?”

韩庭屿按住自己痉挛的手,下意识想要摇头。

不是、不是的......那些钱......

“佳佳。”

身材高大的男人走出来,自然而然的上前揽住了郑念佳的腰肢,看着韩庭屿诧异出声,“韩庭屿!?”

韩庭屿看着眼前的男人,如坠冰窟。

刘明琛,是当年带头霸凌他的人。

当年,因为承受不住父母出事的打击,韩庭屿中考失利,去了一所很差的学校,从那时,噩梦便开始了。

被撕烂的书、沾满不明染料的桌子、剪坏的校服、反锁的卫生间门......

韩庭屿一度抑郁发作,刘明琛是他的噩梦,是他最恐惧也最痛恨的人。

直到与他一起长大的郑念佳知道了霸凌的事。

她从重点中学退学,转校进他的学校,将所有欺负他的人狠狠收拾了一顿,

刘明琛被逼退学,他才终于喘过了一口气。

被霸凌的后遗症发作时,是郑念佳陪在他身边一遍遍念着“我在”,牵着他的手,带着他重新走到阳光下。

十年前,他们表露心意、第一次亲吻;八年前,他们初尝禁果、抵死缠绵;六年前,他们定下婚期,即将相守一生;五年前,他烧死了她的哥哥,情人成仇。

现在,他最爱的人与他最恨的人,在一起了。




郑念佳和刘明琛快要结婚了。

全国瞩目的婚礼,报纸大肆宣扬,郑氏财力雄厚,几乎把所有城市的屏幕都包揽了下来宣布婚讯。

韩庭屿觉得这样很好。

虽然刘明琛顶替了他救命的恩情,但郑念佳一定也是喜欢他的,二人以后一定会幸福美满。

郑念佳的生活也会步入正途,走向灿烂的未来。

他该去死了。

韩庭屿将自己收拾了一番出了门,谁知还没有走远,忽然就被人从身后捂昏了。

等再次醒过来,他意识到自己被绑架了。

和他同样被绑在一起的,竟然是刘明琛。

因为恐惧,刘明琛满脸都是泪,绑匪不耐的给了他一巴掌,恶声恶气道:“等会儿见了郑念佳,哭的再大声点!”

过了没多久,有人匆匆过来,“郑念佳带钱来了!”

韩庭屿和刘明琛一起被拖了出去。

“这是五百万,放人。”

绑匪看着箱子里的钱,大笑道:“放人当然可以,但是郑总,你只能选一个。”

刘明琛大声哭了起来,“佳佳,佳佳救我!”

韩庭屿感觉如坠冰窟。

绑匪一招手,身后的房子被点燃,熊熊大火燃烧起来,二人同时被拎了起来。

他嘶吼道:“郑念佳,你抢我生意,害我妻离子散,我也要让你尝尝失去挚爱的滋味!说,你选谁!?”

郑念佳冷漠的视线扫过,只在韩庭屿身上停留了一瞬。

随即她看了一眼绑匪老大身边的小弟,小弟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冲郑念佳比了一个“放心”的手势。

见状,郑念佳不动声色的松了一口气,然后淡声道:“明琛,到我这边来。”

韩庭屿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可他还是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起来。

是了,他曾经告诉郑念佳因为自己和睿哥只能活一个,他选择自己活,所以让郑昌睿去死;现在,选择权在郑念佳手中,她只会让自己去死。

郑念佳选择她的未婚夫又有什么错?她只会觉得,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绑匪招手,刘明琛被放开,踉跄着往郑念佳的方向奔跑过去。

“郑总果断。”

绑匪大笑着,话音落,韩庭屿直接被扔进了火海中。

在视野中的最后一幕,他看着郑念佳搂住刘明琛轻声哄着,二人并肩离开,没有往这边看一眼。

火势越来越大......燃烧的房梁骤然砸了过来,韩庭屿猛地吐出一口血。

很快他被火舌席卷,那无望的一生,就此终止。




口鼻被冰冷的海水吞没,韩庭屿徒劳的挣扎着,他其实会游泳,但全身没有丝毫的力气。

他开始往下沉,空气被挤压消失,海面的光亮离他越来越远。

因为窒息,他的意识开始远离,也同样放弃了挣扎。

这样也好,就这么死去,永沉海底,下辈子做一条没有记忆的小鱼,什么都不要背负。

可他脑中反复回忆的,为什么始终都是郑念佳的声音?

她说:“小屿,我爱你,我们生生世世都不要分离。”

——

韩庭屿没想到自己还能醒过来,只不过醒来之后,他整个人都被束缚带绑在了床上。

要不是没看到电击仪器,他还以为自己又被抓回了精神病院。

他被绑了三天,这三天里,除了来来回回给他送饭送药的护士,他一个人都没有见到,而护士也对他视而不见,任他问什么都不回应。

就在韩庭屿快要崩溃的时候,病房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郑昌睿的妻子沈云舒。

沈云舒看他的眼神是深沉的厌恶和憎恨,她上前直接给了他一耳光。

“韩庭屿,你怎么还敢回来。”

韩庭屿沉默不语。

“郑念佳那么爱你,睿哥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害死他?为什么死的不是你!?郑念佳为什么还要把你从海里捞出来!”

沈云舒就像一头要发疯的野兽,而韩庭屿只是肿着半张脸,眼神麻木。

不知过了多久,沈云舒才平静下来,她冷漠的看着韩庭屿。

“刘明琛被查出了造血障碍,需要换骨髓,而你跟他配型成功了。”

韩庭屿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来。

沈云舒恶劣的笑着,“郑念佳已经同意了,你的骨髓下午就会被抽掉,韩庭屿,这是你欠她的。”

“你还不知道吧,刘明琛当年从火海中将郑念佳救出来,是她的救命恩人,他们不可能分开。”

韩庭屿像是被拧了发条的木偶,用粗粝的嗓音讷讷道:“火海?你说的是......五年前......”

“对,就是五年前,他比你有情有义多了。”

韩庭屿却觉得心中有什么轰然塌掉了,不是的......不是的,五年前,冲入火海将郑念佳救出来的明明是他啊!

“我要见郑念佳,让我见她。”

沈云舒却嘲讽的看着他,“他不想再见到你,你好自为之吧。”

“等等!云舒姐!我不能......”

沈云舒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直接大步离开,冷声吩咐:“准备抽骨髓。”

护士上前将挣扎的韩庭屿按住,泪水已经流了满脸,他祈求道:“不行,我不能捐骨髓,我是渐冻人,我有神经障碍!”

却没有人搭理他,只有一声冷漠的声音。

“韩先生,请您配合,郑念佳小姐说了,这是你欠她的。”

韩庭屿的动作停了下来,他不再挣扎,任由麻醉针扎进他的身体。

他默默流着泪,神情空洞。

不是的,郑念佳,我根本不欠你的。

骨髓抽取的过程实在是太疼了,像是灵魂都被抽走了似的,他听见自己凄惨的叫声在手术室回荡。

他的神经被造成永久性不可逆损伤,韩庭屿下半身瘫痪,再也站不起来了。

郑念佳还是没有露面,只有沈云舒过来看他一眼,冷冷道:“是你倒霉,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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