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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气包勾勾手,糙汉上头成舔狗安婳肖政全文+番茄

空山灵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葛红英看到温雪曼从安婳家走出去,心中不喜。还真是人以类聚,资本家小姐找资本家小姐玩。“姐。”葛红霞迎上来,挽着葛红英的胳膊,拍着胸口庆幸,“我今天听王老太太说,肖大哥......肖副师长真打媳妇啊,幸好我没嫁给他!”葛红英一惊,“什么?”葛红霞将自己听来的话学了一遍,“......那天去澡堂的时候我也看到安婳了,可惜没凑近,没看到她脸上的巴掌印。”葛红英表示怀疑,她和余宝山认识肖政很多年了,以她的了解,肖政凶是凶了点,可不像是个会打女人的啊。葛红英琢磨半天,最后道:“问题肯定出在安婳身上!你瞧瞧她那天,做个饭就差把房子点了,平时还一副娇小姐的做派,而且啊......”说着,怪异地笑了一声。葛红霞问:“而且啥?”葛红英一向认为自己和家...

主角:安婳肖政   更新:2025-04-08 13: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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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婳肖政的其他类型小说《娇气包勾勾手,糙汉上头成舔狗安婳肖政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空山灵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葛红英看到温雪曼从安婳家走出去,心中不喜。还真是人以类聚,资本家小姐找资本家小姐玩。“姐。”葛红霞迎上来,挽着葛红英的胳膊,拍着胸口庆幸,“我今天听王老太太说,肖大哥......肖副师长真打媳妇啊,幸好我没嫁给他!”葛红英一惊,“什么?”葛红霞将自己听来的话学了一遍,“......那天去澡堂的时候我也看到安婳了,可惜没凑近,没看到她脸上的巴掌印。”葛红英表示怀疑,她和余宝山认识肖政很多年了,以她的了解,肖政凶是凶了点,可不像是个会打女人的啊。葛红英琢磨半天,最后道:“问题肯定出在安婳身上!你瞧瞧她那天,做个饭就差把房子点了,平时还一副娇小姐的做派,而且啊......”说着,怪异地笑了一声。葛红霞问:“而且啥?”葛红英一向认为自己和家...

《娇气包勾勾手,糙汉上头成舔狗安婳肖政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葛红英看到温雪曼从安婳家走出去,心中不喜。

还真是人以类聚,资本家小姐找资本家小姐玩。

“姐。”

葛红霞迎上来,挽着葛红英的胳膊,拍着胸口庆幸,“我今天听王老太太说,肖大哥......肖副师长真打媳妇啊,幸好我没嫁给他!”

葛红英一惊,“什么?”

葛红霞将自己听来的话学了一遍,“......那天去澡堂的时候我也看到安婳了,可惜没凑近,没看到她脸上的巴掌印。”

葛红英表示怀疑,她和余宝山认识肖政很多年了,以她的了解,肖政凶是凶了点,可不像是个会打女人的啊。

葛红英琢磨半天,最后道:“问题肯定出在安婳身上!

你瞧瞧她那天,做个饭就差把房子点了,平时还一副娇小姐的做派,而且啊......”说着,怪异地笑了一声。

葛红霞问:“而且啥?”

葛红英一向认为自己和家庭妇女不同,搬弄是非口舌为她所不齿,但此刻面对自家亲妹子,她不由便放松了自我管理。

“以前在省城军校的时候就有这个传言,说是安婳并不情愿嫁给肖政,她结婚前就有个相好的,因为那个相好的跟别人结婚了,她才赌气嫁的。”

“啊?”

葛红霞的惊讶让葛红英更想一吐为快,她继续道:“结婚后啊,安婳三天两头就往娘家跑,晚上都不回来过夜,呵,谁知道她是睡在娘家还是睡在其他地方,肖政在独立师这四年时间,她也是一直住在娘家,一次没来探过亲!”

葛红霞嘴巴张得更大了,“你的意思是,她、她......偷人?”

葛红英凑近,神秘道:“你看她家冬冬,哪点长得像肖政?”

葛红霞没怎么仔细看过那孩子,努力回想道:“好像是不像他爹。”

葛红英讽刺一笑,“所以我说啊,肖政娶了这么个媳妇,白瞎他这个人了,他要是离了婚娶你,日子不知道多好过呢,你成分好,又勤快本分。”

“姐,别说了......”葛红霞低了低头,自从知道肖政打媳妇,她就对肖政没有一丝好感了。

葛红英知道妹妹的意思,“好好好,不说他了,说你,找时间我让你姐夫把李处长请到家里来吃饭,到时候你好好看看他。”

葛红霞脸一下红了,“这多不好意思啊......”葛红英笑嗔妹妹一眼,“傻姑娘,姐当然不会笨到直说让你相看。

由头我都找好了,安婳不是刚来嘛,就说给肖副师长的家属接风洗尘,请几个高层干部到家里来吃饭,有家属的带家属。

谁也瞧不出是在相看。”

葛红霞这才放心。

“到了那天,你好好做上一桌子菜,展示展示你的贤惠,准保他见了,自己就主动上门提亲。”

葛红霞脸红得滴血,“姐......”葛红英满意地看着妹子。

她妹子哪哪都好,就不信找不到个好男人。

*第二天修路的时候,肖政屁股后面跟了一个人。

“这是李寒松,过来帮忙的。”

肖政不是很情愿地介绍着。

他本打算一个人把路修好,正好给安婳展示展示他的能干,李寒松这老小子非要多管闲事,他能帮个屁的忙!

李寒松丝毫不知肖政心里的吐槽,热情地冲着安婳打招呼,“嫂子,你好啊。

以前我们在省城见过两次,不过嫂子应该已经把我忘了。”

还真没错,这人在原主的脑子里没占一点内存,但安婳是不会表现出来的,她笑道:“怎么会呢,在家里孩子他爸也常提起你呢。”

肖政眉毛一挑,孩子他爸?

听起来真他娘的舒坦!

李寒松呵呵笑道:“是嘛,老肖都提我什么了?

是不是介绍对象的事?”

没错,李寒松今天过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介绍对象!

肖政的效率太低,都几天了还没回个话,他可不得亲自来打探打探情况啊。

“这事我还没跟她说呢。”

肖政道。

李寒松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安婳笑道:“怎么?

想让我帮你介绍对象啊?”

李寒松:“嘿嘿,是啊,我就比老肖小俩月,他儿子都能打酱油了,我还光棍一条,嫂子可怜可怜我吧?”

安婳问:“你都有什么要求啊?”

李寒松忙道:“别的要求都没有,跟嫂子差不多就行,长得好看,有文化,能跟我说到一块去。”

肖政:“跟我媳妇差不多的能有几个?

你这辈子估计难找了。”

“王婆卖瓜。”

安婳嗔他一眼,又转向李寒松,“不过这事确实急不得,我只能说慢慢帮你物色着,可不敢保证有合适的。”

说着,她仔细打量了一番李寒松,身高大约175左右,面皮白净,长相偏阴柔,如果放到后世应该算个小帅哥,但不太符合这个年代的审美。

回头再仔细问问肖政他的其他条件。

李寒松来帮忙,晚上肯定是要留下吃饭的,安婳见家里没什么好菜,便悄悄从空间拿了两根猪排骨和一块猪五花。

真正过起日子来她才知道,这个年代的物资供应之贫乏,往往有钱也买不到紧俏货,比如肉类和布料,以及别的一些新鲜吃食,来货就得提前排队,排晚了是买不到的,更何况还要票呢,每个人每个月的供应都是定量的,想多买还得花钱换票。

空间比她想象的作用更大。

安婳打算做糖醋排骨和红烧狮子头,又使唤冬冬拿几个鸡蛋去邻居家换点新鲜蔬菜。

冬冬回来时,拿回了几个笋瓜和番茄,鸡蛋也没送出去。

冬冬道:“大娘说菜不值钱,不用鸡蛋换。”

安婳问清了是哪家的大娘,把名字记在了心里,想着回头再找机会谢回去。

太阳快下山的时候,饭做好了,路也修好了。

安婳特意交代肖政买了些边角料,形状不规则,堆砌出蜿蜿蜒蜒的一条小路,颇有诗意。

后院的路则规整一些,将整个院子分成了三大块,一块修厕所,一块搭个棚子放杂物,剩下的一块挖地窖。

不过安婳的注意力没在修好的路上,她看向了一旁光膀子的肖政。

他的三角肌发达,使整个上半身看来很魁梧,胸肌轮廓分明,腹肌是明显的八块,紧实有力,没有多余的脂肪......他的身上有些陈年伤口,令他气质上更添粗犷强悍。

肖政每天睡觉都穿着背心,在院子里冲凉倒是光着,可黑乎乎的,想看也看不见。

所以,这是安婳第一次见他没穿衣服的样子。

怎么说呢,就给人感觉,挺能干的。

“媳妇,怎么样?

活大部分都是我干的,李寒松就打了个下手,我能干吧?”

肖政语气轻描淡写,眼睛却盯着安婳,想从她脸上看出满意。

安婳白他一眼,哼了一声,转身进了屋。

“吃饭!”

肖政不明所以,他哪里得罪她了??


肖政的眼睛死死盯着那片红唇,差点就真要亲上去了。

一滴汗珠落进眼睛,刺痛感让他回过神来。

“我......”肖政使劲咽了咽口水,干涩的喉咙才发出声音,“我去食堂打饭。”

男人闷头进屋找出饭盒,又大步流星出了家门。

安婳眨眨眼,低头,跟冬冬呆愣愣的神情对上。

刚刚兴起撩了男人一把,一时忽略了还有孩子在,当着孩子的面秀恩爱妥当吗?

她也没有带孩子的经验。

冬冬问:“妈妈,爸爸为什么不跟你亲亲?”

安婳:“呃......可能是害羞?”

冬冬撅起自己的小嘴巴,“冬冬不害羞,冬冬亲你。”

安婳笑着把脸凑过去,让儿子亲了一口。

然后嘱咐冬冬:“爸爸妈妈在家做的事说的话,你不要跟外人提起哦,就算别人问你你也不说,好吗?”

冬冬使劲点点头,“好!

刚刚妈妈要爸爸亲亲也不说,对不对?”

“对,不要说。”

安婳表扬地摸了摸他的头。

身上溅了很多油烟,安婳去换了身衣服后出来,肖政已经回来了,在收拾厨房。

她想过去帮忙,肖政手一挥,“马上就好了,你别过来,去把饭摆上。”

安婳道:“我今天还做成功了一道菜,番茄炒鸡蛋。”

肖政扭头看了眼那盘黑乎乎的菜,原来是番茄炒鸡蛋。

安婳尴尬一笑,“我不会控制火,火大就糊了,但我尝了一下,能吃!”

端上桌后,安婳特意给冬冬夹了一筷子番茄炒蛋,“这是妈妈做的,快尝尝。”

冬冬喂进嘴里嚼了几下,然后情绪稳定道:“妈妈,盐罐子进我嘴里啦~”安婳给他倒一杯水来,“嘿嘿,是有一点点咸,主要是又要看火又要看锅太忙了,忙中出错嘛,但能吃。”

肖政瞟她一眼。

她一直说能吃,自己却一口都没吃。

肖政将番茄炒蛋放到自己面前,把其他菜推到媳妇孩子面前。

然后面不改色地吃掉了一整盘又糊又咸的番茄炒蛋。

安婳看在眼里,嘴角抿了抿,在桌子底下用脚尖蹭了蹭他的小腿。

嚯,小腿肌肉都是硬邦邦的。

“咳咳。”

肖政把腿往后缩了缩,看了眼安婳的头发,“你今天剪头发了?”

安婳被转移了注意力,点头道:“怎么样?

好看吗?”

肖政低头扒了口饭,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有多好看?”

她还追问。

“像仙女一样美丽。”

冬冬夹着声音哄妈妈。

安婳被逗得心花怒放。

“我的头发还卖了十二块钱呢。”

肖政一顿,“剪下来的头发卖钱了?”

“嗯。”

安婳点点他,又随口道:“我今天买了六尺布才花了八块钱呢。”

安婳的意思是想炫耀自己的发质好,值钱。

肖政却理解成了,她是没钱花才卖头发。

安婳之前上班,自己有工资,肖政每个月也给她寄钱,收入是不少的,但她花钱也厉害,身上没钱很正常。

不过,她没钱怎么不跟他说呢。

饭后,肖政不知从哪掏出一个存折塞到安婳手里,“这是我存的钱,还有以后每个月的工资和补贴,你直接去领就是了。”

说完,就去洗碗了。

安婳:......嗯,潇洒给钱的男人真帅!

她把存折收好,过去看正在洗饭盒的肖政。

猛男秒变人夫,她又忍不住想逗他了。

手指戳戳他的腰眼。

他狠狠一抖,拉开距离,恶狠狠道:“别闹!”

奈何他的凶恶吓得住别人,吓不住安婳。

安婳柔声道:“今天澡堂开放,你去澡堂的时候要好好洗,用肥皂把角角落落都洗干净哦。”

肖政垂下眼睛。

这是又嫌他脏了。

失落的情绪还没涌上来时,“啪”的一声响起。

——安婳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屁股上。

瞬间,肖政便感觉浑身的筋骨都炸了一般。

他不可置信地扭头,安婳仰着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蛋,笑眼盈盈地看着他,嫩粉的唇瓣水润饱满,像汁液丰沛的蜜桃,勾引着人去咬一口,嚼烂。

他声音暗哑道:“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你不知道吗?”

她笑得得意,“摸了怎样?”

肖政不受控制地伸手捏住她的双颊,小嘴嘟了起来,更添几分可爱。

他喉结不断滚动,正要往下低头,便见她撅着的小嘴里流下了一滴晶莹的口水。

安婳也察觉到自己流口水了,倏地推开男人,连忙去擦,“烦死了你,要亲就亲,掐我脸干什么呀?!”

肖政被她可爱的样子逗笑,咧嘴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

“讨厌!”

安婳瞪他一眼。

肖政的笑忽然隐去,指着她的脸,紧张道:“你......疼不疼?”

“怎么了?”

安婳跑去照镜子,赫然看到自己脸上多了几个红红的手指印。

肖政也跟了过来,有些尴尬道:“我没使劲啊,真的。”

其实一点不疼,安婳就是这样的体质,有时候轻轻磕一下腿都能青好几天,肖政掐的这印子,没一个下午消不下去。

不过安婳还是挤出了一点泪意,“疼死了,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刚刚还没哭,突然就哭了?

肖政觉得她在装,不过心已经不听脑子使唤得偏了,“对不起,你说怎么补偿你?”

安婳眼波流转,“去澡堂按我说的,把自己洗干净。”

肖政:“......好。”

安婳没等肖政一起,下午就带着冬冬去了,一路上遇到的都是家属们带着孩子往澡堂去。

“小安,小安。”

周梅花跟几个妇女结伴,看到安婳在前面就追了上来。

“今天中午肖副师长没打你吧??”

安婳笑着摇头,“没打,他不打媳妇的。”

周梅花拉着她停住脚步,定定地看着她的脸,然后忽然用力地拍了下大腿,“苍天呐,这还叫没打,都打脸了!”

其他妇女也纷纷扒拉着安婳仔细看。

“啧啧啧,左右都挨了一巴掌。”

“我怎么觉得这手指印不像是打的巴掌呢?

像掐的。”

“甭管是巴掌还是掐的,总归他肖政就不该这样打媳妇!”

“走,小安,我们领你上组织去告状!”

安婳没想到脸上的印子能引来这样的误会,可澡堂就开这一天,她不能不出门啊。

她笑道:“各位嫂子们,肖政真的没有打我,我发誓。”

看,她还在强颜欢笑替男人掩饰!

是怕男人不要她吧。

几个妇女对视几眼,为安婳掬一把同情的泪。

此时的安婳还不知道,过不了几天,肖副师长打媳妇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营区。


冬冬四岁,应该不能进女澡堂了。

安婳有些后悔,应该等肖政下班后带孩子来洗的。

周梅花得知她的心思,道:“这有啥的,让我家那小子带冬冬去男澡堂洗就是了。”

安婳问冬冬:“你跟着哥哥去洗澡,可不可以呀?”

冬冬不怕生,也对比他大的男孩很有兴趣,闻言点头道:“可以的妈妈,你把我的小裤子和大毛巾给我吧,哦,还有肥皂。”

周梅花喊住前头一蹦一跳的男孩,“石小军,你带着弟弟去男澡堂,把弟弟洗干净了啊。”

石小军看了眼冬冬,见是个比女孩子还漂亮的白净弟弟,有些嫌弃,“我们爷们洗澡带他嘎哈?

让他去女澡堂子。”

“毛都没长齐呢还爷们!”

周梅花作势想打他,石小军身手敏捷地躲开,嬉皮笑脸冲着周梅花作鬼脸。

“石小军!”

他姐姐石小珊一个眼神横过去,“想挨揍了是不是?”

石小军立马恢复正经,乖乖道:“知道了,我会把弟弟洗干净的。”

然后牵起冬冬的手,进了男澡堂。

周梅花骂道:“完蛋玩意,就他姐能治他。”

安婳笑了笑,看向一路都没怎么说话的石小珊,十岁的小姑娘,留着短到耳后根的头发,皮肤黑黑的,乍一看像个男孩。

安婳问她:“小珊,你在哪里上学啊?”

石小珊回答道:“县一小,上四年级。”

表情酷酷的,上扬的丹凤眼让她看起来很飒爽。

周梅花帮着解释:“县里有两所小学,两所中学,好的就是一小和一中,咱们家属院的孩子都在这两所学校读书。”

安婳问:“有幼儿园吗?”

周梅花道:“咱们营区就有个幼儿园,还有个托儿所,里头上班的都是家属。”

安婳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澡堂里没有隔间,除了一排淋浴就是两个长方形的池子。

一眼望去,全是白花花的肉体。

一闻,满鼻子的硫磺味和肥皂味。

不管视觉还是嗅觉,都不怎么好。

安婳犹犹豫豫的,给自己做了好一会心理建设,才开始脱衣服。

谁知刚脱完,齐刷刷的目光便朝她看来。

“乖乖,这身皮子长得可真好,全身上下一个色!”

有人如此感叹。

安婳羞耻得想把自己缩起来。

周梅花笑骂道:“都把眼珠子给我收回去,盯着人家小媳妇看什么呀?

自己个没长啊?”

众人哈哈大笑。

“长是长了,这不是跟人家长得不一样嘛。”

“安婳同志,你是吃啥长大的啊?

胸脯是胸脯,屁股是屁股,关键都生了个孩子了,腰身还那么细,肚子上也光溜溜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小姑娘呢。”

“啧啧啧,肖副师长那个糙汉子,还挺福气的。”

安婳浑身不自在,找了个角落快速洗完就想出去。

周梅花讶异道:“你不泡泡啊?”

虽然现在天气热起来了,但几天没洗呢,泡泡更好搓泥啊。

安婳连连摇头,“不泡了不泡了。”

低着头冲出去了。

周梅花遗憾得咂咂嘴,她还想跟小安互相搓搓背,增进增进感情呢。

安婳到了外面,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扭头就看见葛红霞和一个年轻姑娘往这边走来,两人边走边说着话。

“你说师长媳妇都是在家烧水洗澡?

还每天?

那得费多少柴火啊!”

“可不嘛,也就咱们师长养得起这样的媳......”两人的对话,在看到安婳后戛然而止。

安婳想起来了,跟葛红霞在一起的年轻姑娘是陈师长家的保姆小乔。

那天在拜访温雪曼时,她还是一副恭敬有礼的模样,没想到转头就跟外人嚼起主人家的舌根了。

小乔有些紧张地跟安婳问了声好,安婳礼貌微笑。

葛红霞没有打招呼,安婳便也当没看见她。

两人从安婳的面前走过。

过了会,冬冬和石小军,以及跟石小军玩得好的几个男孩,就从男澡堂出来了。

刚刚还挺嫌弃冬冬的石小军,此刻已经把胳膊搭到了冬冬的肩上,过来就对安婳道:“姨,今天晚上让弟弟跟我睡吧。”

安婳打趣道:“哟,这么会就跟弟弟好了啊?”

石小军道:“我已经决定认他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冬冬拦住,“小军哥,晚上我不能跟你睡,我要在我家睡。”

石小军很失落,“那明天你跟我一起上学去?”

冬冬:“我才四岁,还没到上学的年龄。”

石小军闷闷不乐,被冬冬哄了两句又重展笑颜。

安婳瞧着冬冬,发现他小小年纪,情商是真高啊......等周梅花和石小珊出来,一行人才结伴回去。

肖政下班后也去澡堂洗了澡,临走时安婳提醒他:“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要洗干净哦。”

肖政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不过遗憾的是,洗干净了也没什么用。

这厮晚上一上床就秒睡。

安婳气鼓鼓地瞪着他。

不对,肖政心里一定藏着什么事,才不碰她。

安婳不断回想着跟肖政之间的事,在肖政眼里,他们已经结婚五年,生了个儿子,但感情一直不好.......难道是因为肖政介意原主的出轨?

可如果介意的话,他又怎么会同意不离婚,并且这几天跟她相处融洽呢?

安婳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最后气得在肖政屁股上踢了一脚。

男人的呼吸声滞了一瞬。

呵,装睡!

安婳的倔脾气上来了。

好好好,她要是不把这男人撩到求着她睡他,她就不姓安!


葛红英把师里的几个高层干部都请了,陈师长家,石参谋长家,王副长官家,还有个政治部主任,装备部部长,后勤部部长,以及作战处处长李寒松。

除了李寒松外,其余都是有家有室的,家属在本地的都把家属带来了。

不过王副长官特殊些,他带的家属不是媳妇,而是他妈王老太太。

石伟光就嘲笑他,“别人都是跟老婆成双成对,你是跟老娘,真孝顺。”

王和平一脸郁卒,没好气地低声吼道:“你以为我想啊!”

“儿啊,快过来坐着,马上开席了。”

王老太太在那边喊道。

王和平立马换上笑脸,“来了,娘。”

石伟光摇了摇头。

除了小孩也有十几个人,余宝山便又借了张桌子拼起来,放在院子里,勉强能够坐得下。

菜一个一个端上来,虽是些家常菜,但做得色香俱全,想来味道也不差。

政治部主任便是张招娣的男人,余宝山是他的直系领导,两口子都很会看眼色来事。

葛红英正在考虑怎么把葛红霞推出来,政治部主任就开始夸了,“不得了不得了,红英嫂子今天辛苦了,做了这么一大桌子菜。”

葛红英顺势便道:“这你可说错了,我哪有那本事做这一桌子菜?

这都是我家小妹子做的。”

有人诧异道:“红英嫂子的妹子多大了?

这么贤惠!”

刚好,葛红霞端着最后一个菜上桌,葛红英一把拉住她,把她推到自己身前,“这便是我娘家妹子,叫红霞,今年二十岁。”

众人的目光顿时都聚焦在葛红霞的身上,包括李寒松。

葛红霞低垂着头,手指在胸前的辫梢上绞啊绞,活脱脱一个羞答答的大姑娘。

客观来讲,葛红霞确实很符合这个年代很多男人的择偶标准,她比一般城里姑娘质朴勤奋,又比大多农村姑娘漂亮,还有个当长官的姐夫。

只要她放出想找对象的风声,整个营区的至少一半的小伙子,可以说是任她挑的。

可惜,其他人都对着葛红霞赞不绝口时,李寒松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反而去逗弄在一旁玩耍的几个小孩。

葛红英看在眼里,不动声色,让葛红霞先离开了。

“说起来,小安今天也给我们露了一手呢。”

葛红英指着早就摆到桌子上的那团泥巴道:“这就是小安做的菜。”

政治部主任不禁笑出声,“这居然是一道菜?

什么菜?

搓泥巴团?

还真别说,在这么一大桌丰盛的菜肴里,混进去一团泥巴,挺别致的。”

讽刺明显得几乎是贴脸了。

肖政眼睛眯了眯,凌厉的眼风朝着政治部主任扫了过去。

对方一个哆嗦,讪讪一笑,闭上了嘴巴。

肖政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冷声道:“什么都不懂就在这瞎逼逼,你也挺别致。”

肖政也不懂那团泥巴是什么,但他相信自己媳妇,肯定不会把拿不出手的东西端上来。

安婳坐在肖政的旁边,见他维护自己,抿了抿嘴角。

“肖副师长别生气,我一时失言,一时失言。”

那人一边陪笑,一边暗暗擦了把汗,为了讨好领导而得罪肖政这个活阎王,他可真不容易!

余宝山解围道:“好了好了,开饭吧,一会菜凉了。

可我说,这团泥巴到底怎么吃?”

此时,温雪曼冷冷清清地开口了,“这是叫花鸡,你们都没见过吗?”

叫花鸡?

在座的大多数人还真没听说过。

这会不像后世那样媒介发达,车马也很慢,除了从书籍上能了解到陌生的事物,很多人的一生其实都生活在一个很小的世界里。

而且这个年代物质贫乏,吃饱肚子就很好了,大多数人并没心思去研究怎么把饭做出花样来。

温雪曼继续道:“叫花鸡的做法相传起源于宋朝,说是一个叫花子偷了只鸡,但没有烹饪工具,便用荷叶将鸡裹了,又裹上一层黄泥,最后放到火上烤。”

李寒松接过话茬,“后来叫花鸡的做法流传开,乾隆皇帝下江南尝到这道菜,赞不绝口,还亲自题词‘黄泥叫花鸡’。”

其他人听得一愣一愣的,石伟光叹道:“这么说,我们今天吃上乾隆皇帝的御膳名菜了。”

陈钢批评道:“瞎说什么呢,一道烤鸡而已,套什么封建名词?”

温雪曼不满地瞥他一眼。

老古板,动不动就上纲上线!

安婳笑道:“关于叫花鸡的起源有很多,今天我们不讨论这个。

我先把鸡拿到一边,敲开泥巴。”

连着泥巴一块端上桌,一是为了保温,二是敲泥巴的过程也是吃叫花鸡的乐趣所在。

安婳走到一旁,摆一个大家都能看到的角度,用小锤子敲开裹着鸡的泥巴。

泥壳打开,立马便有香气溢出,再把荷叶撕开,露出里面皮色金黄的鸡肉,香味就更浓郁了。

安婳将摊在荷叶上的鸡放回桌子上,“大家趁热吃。”

葛红英的脸色已经有些变了,食物好不好吃是看得出来的,更不用说四溢的香气已经引得人口水直流。

由于材料有限,安婳做的叫花鸡没有太多辅料,反而保留了更多的原汁原味,肥嫩酥烂的鸡肉在嘴里化开,有层次,味道上又不至于太杂乱。

陈钢第一个竖起了大拇指,“好吃!

比烧鸡好吃!”

其他人也纷纷发自内心地夸赞,并且都朝着那道鸡伸手。

特别是小孩子们,从安婳敲泥巴时就围着看,兴奋得嗷嗷直叫。

安婳的这道鸡,既噱头十足,又美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葛红霞做的那些菜,暂时都无人问津,她有些委屈地看了看自家姐姐,葛红英安抚地拍拍她的手,不过心里也堵得慌。

温雪曼纳闷道:“小安,你不是不会做饭吗?

怎么把叫花鸡做得这么好吃?”

葛红英淡淡道:“鸡本身就是好东西,怎么做不好吃?”

温雪曼用帕子轻揩嘴角,轻呵了一声,“再好的食材也需要烹饪技术,不然你也照着做一个,看看能不能做得一样?”

“你!”

葛红英皱眉瞪向温雪曼,这个资本家大小姐就是爱跟她作对!

安婳看了眼葛红英,忽而笑了笑,“我知道,大家都听说过我做饭差点把房子烧了的事情,不过我想说的是,那次烧房子和我会不会做饭,没有必然联系,大家都误会我了。

今天我得感谢一下红英嫂子,谢谢她非要我展示一下厨艺,让我有机会澄清自己不会做饭的谣言。”

葛红英的脸终于挂不住了。

在座的哪个不是人精?

联想到葛红英先前让自家妹子出风头,政治部主任又贬低安婳,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无非就是想贬安婳来抬举葛红霞嘛。

温雪曼轻蔑地看了眼葛红英,这个农村女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小家子气,尽搞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


“我们是去找爸爸吗?”

冬冬仰着小脸问妈妈。

安婳点头,“是啊,冬冬还记得爸爸的样子吗?”

冬冬认真地想了想,点点头。

男主每次到省城开会都会来安家坐一坐,看看儿子,可是原身嫌弃男主啊,不让男主和儿子接触。

冬冬最近一次见到爸爸,是在半年前吧,小孩子忘得快,按理说应该已经不记得爸爸的样子了。

安婳夸奖道:“我们冬冬的记性真好。”

冬冬腼腆地抿了抿嘴,又道:“我还记得爸爸带我飞,好好玩。”

安婳问:“还有吗?

爸爸还带你做过什么?”

冬冬歪着小脑袋想了会,“打枪。”

安婳也想起来了,冬冬三岁多的时候就被男主带到靶场玩,握着他的手教他扣扳机。

原身知道后,吓出一身冷汗,同时更加觉得男主是个野蛮、未开化的人,从那以后,原身就有意隔开儿子和男主的见面。

这事吧,安婳可以理解原身,换成是她,她也接受不了三岁的孩子摸枪玩——虽然是大人把着枪。

但安婳会选择先跟男主沟通,如果男主冥顽不化,才会采取下一步措施。

毕竟小孩子渴望父爱是天伦,不能粗暴斩断。

五个多小时后,他们到达了驻扎地云县。

安婳四处张望时,一个年轻军人走到她面前,“啪”敬了个礼,“嫂子,长官派我来接你。”

安婳从记忆里调出这个人的信息。

“小朱。”

男主的警卫员。

安婳打完招呼,往小朱的身后看了眼,没别人了。

“长官本来是要亲自过来接的,但临时被工作绊住了脚,就只好让我来了。”

小朱长着张圆圆的脸,笑起来还有酒窝,看着憨厚老实不会撒谎。

但到底是不是真不会撒谎,就不知道了。

安婳也不甚在意,“小朱,还要麻烦你帮我搬行李。”

小朱看到安婳居然是带着行李过来的,还大包小包带了那么多,诧异了一瞬,难道嫂子不是过来逼长官离婚的吗?

部队驻扎在县城的郊区,周围都是农田,一公里外有条河,河对面是一个工厂,工厂过去才是进城的路。

说是郊区,其实就是农村。

难怪原身不愿意来随军。

冬冬也不太适应,哼哼唧唧让妈妈抱,嘟囔着想回家。

安婳拍着儿子的背哄道:“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因为爸爸在这里呀。”

冬冬想起爸爸,这才安分了点。

小朱又看了安婳一眼。

“嫂子,我先送你们去家属区吧,把行李卸下了我再去跟长官汇报。”

“好。”

家属区都是平房,一眼看去跟普通的农家院子没区别,不过一排排的修得很整齐,每排中间有一条煤渣铺成的路,路两旁还种的有小树。

小朱将车子拐进了第一排的房子,开到中间停下。

早就有家属注意到了小朱,知道他是肖副师长的警卫员,那么接来的人毫无疑问是肖副师长家属了!

肖副师长也算这里的名人,三号长官,年纪比前两号长官小十来岁,前途无量。

或许也是因为年轻,为了压得住下面,肖副师长反而比前两位长官更严厉,随时都板着个脸,只要犯了错,甭管男兵女兵,他都是毫不留情地骂。

再加上他长得五大三粗,拳头捏起来有砂锅那么大!

看起来就更吓人了!

大家都很难想象,肖副师长能娶到一个城里大学生,那大学生怕不是个丑八怪?

如今肖副师长的媳妇来了,众人都好奇地围上来。

只见吉普车上下来个漂亮女人,女人一张精巧的鹅蛋脸,弯眉水眸,粉脸桃腮,挺翘的鼻子下是一张红润小嘴,肌肤雪白发亮,看上去一点瑕疵都没有,盘在脑后的头发一片黑鸦鸦,可见乌黑浓密。

她穿得也好看,白色的蕾丝衬衣,搭配一条上窄下宽的格子裙,行动间裙摆飞扬,优雅又时髦。

接着,女人抱下来个小男孩。

小男孩也是粉雕玉琢,漂亮得跟个女孩子似的。

“你是肖副师长家的媳妇?

这是肖副师长的儿子?”

有人想确认。

安婳点头,友好地向周围人问好。

人群瞬间就沸腾了。

娘嘞,跟个野兽一样的肖副师长,居然娶了个天仙啊!

还生了个小金童!

这......这也忒不般配了!

安婳忙着安顿,打了招呼就领着孩子先进屋了。

屋里装修倒是比想象的好一些,光滑的水磨石地板,明亮的玻璃窗,还有成套的家具,应该是组织统一配的。

屋子有四间卧室,每间的面积都很大,前后还带院。

只是没什么居住痕迹,只有一个卧室铺了床,院子里还杂草丛生的。

安婳道:“这里像是没收拾过。”

小朱解释:“长官平时总在办公室睡,所以这边比较冷清。”

顿了顿,决定替自家领导卖个惨,“长官还说反正他孤零零一个人,不如把房子让给别人住,幸好还没来得及让呢,不然嫂子你来了都没地落脚。”

安婳了然,笑看了小朱一眼,小朱:“嘿嘿。”

小朱要走的时候,安婳从包袱里抓了一把糖给他,“本来该给你烟的,可我没有,就拿这糖甜甜嘴儿吧。”

“我就爱吃糖,谢谢嫂子。”

小朱笑得露出酒窝,觉得这位嫂子跟上回见面大不相同,不但不拿眼角看人了,连笑容都多了。

安婳送走小朱,就开始认真巡视未来的家。

啧,到处都是灰,打扫卫生是个大工程啊。

冬冬从生下来就住楼房,新奇得在院子跑来跑去,暗沉的小脸也变得明亮起来。

“哇,妈妈,有虫子!”

“哇,一只彩色的蝴蝶!”

“哇,妈妈快看,这有个爸爸!”

安婳正到处找清洁工具呢,闻言走了出去。

军装男人抱着冬冬站在院子中央,头微微低着,看着怀中的孩子。

安婳的视角看过去,看到的是他的侧面,从眉峰到鼻梁,连成一片巍峨的山峦,颌骨线条凌厉冷硬。

听到动静,男人转过身来,安婳这才看清他的长相。

原身大约是太讨厌丈夫,脑子里关于丈夫的长相仅是一团模糊的影像。

而书里对男主的形容拢共只有八个字——高大英俊,沉默寡言。

英俊......细看是还行,但他过于威猛的气质,直接让人忽略掉他的长相。

他身高至少一米八五,在这个年代绝对鹤立鸡群,军装下的肌肉鼓鼓囊囊,似是蕴含着无穷力量,那张脸本来挺端正正气的,可一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愣是给添了几分凶悍的野性,整个人的气质就变得杀气腾腾,极富侵略性。

难怪原身给他贴的最大的标签就是野兽。

安婳胆有些颤了,这这这......这仿佛一拳头能打死一头牛的男人,她吃得下吗??

那双锐利的眼睛射向了安婳。

安婳连着两个月给肖政写了数封离婚信,每封的内容都差不多。

——跟他没感情,要离婚,要奔赴真爱。

妈的,把给他戴绿帽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从本意讲,哪怕这段婚姻并不美满,肖政也没想过离婚,毕竟孩子不能无缘无故没了亲妈,离婚也丢人。

得知安婳在外面有了人,肖政怒是怒,但好像也并不意外。

经过一段时间的心理建设,肖政就做出了决定。

既然安婳要追求所谓的狗屁真爱,那就成全她吧。

不就离婚?

他又不是讨不到媳妇。

“跟我进来。”

肖政放下孩子,率先走进一间屋。

安婳愣了一下,跟上。

“把门关上。”

他好凶啊。

安婳怂哒哒地照做,肖政面无表情道:“离婚报告我已经交上去了,批准后就可以办手续。”

安婳这才想起,原身已经写过离婚信。

“呃......我不是来找你离婚的,我是来找你随军过日子的。”

肖政一怔,随即沉下脸道:“离婚是儿戏吗?

说离就离,说不离就不离?”

嗯?

男主这意思,难不成是想跟她离?

女主已经出现了?

安婳顿生危机,“怎么的?

你就这么想摆脱我?

我工作都辞了来找你你要跟我离婚?

你还有没有良心了?

负心汉!”

肖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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