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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姐侍寝,太子缠上瘾姜浓周玄绎

鹭十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日头越发热。处在闭塞的屋内,也是热的半夜需要用凉帕子擦拭一番才能安睡。无一例外要挨这热,除了那些贵人们屋内有冰的,不用受这种苦。姜浓这日寻到了凉井边,打来了些凉水,又在井口边呆坐了片刻,似玉珠子温润细腻的手轻轻拂过水面。井侧有一棵海棠树,刚是过了花期,花瓣正扑朔地往下落,偶有风吹过,掉得更欢,带来了丝丝的凉意。姜浓贪恋凉快,坐在一侧好一会儿。天刚是暗,多数准备就寝歇息,外头并无什么人,这井口处又是暗处,若是不打水,就不会被看到。她正是贪着凉意,却是被一道嘀咕的声音吸引。仔细瞧着,才是看到在明处,一排屋子转角,两道熟悉的身影。是李兰香和冯柔。她们二人是住在一起的。如今瞧着都打扮得妥当,竟都穿着上次姜茹赏赐的衣服首饰。脂粉扑面,精细的装...

主角:姜浓周玄绎   更新:2025-04-07 21: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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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浓周玄绎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姐侍寝,太子缠上瘾姜浓周玄绎》,由网络作家“鹭十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日头越发热。处在闭塞的屋内,也是热的半夜需要用凉帕子擦拭一番才能安睡。无一例外要挨这热,除了那些贵人们屋内有冰的,不用受这种苦。姜浓这日寻到了凉井边,打来了些凉水,又在井口边呆坐了片刻,似玉珠子温润细腻的手轻轻拂过水面。井侧有一棵海棠树,刚是过了花期,花瓣正扑朔地往下落,偶有风吹过,掉得更欢,带来了丝丝的凉意。姜浓贪恋凉快,坐在一侧好一会儿。天刚是暗,多数准备就寝歇息,外头并无什么人,这井口处又是暗处,若是不打水,就不会被看到。她正是贪着凉意,却是被一道嘀咕的声音吸引。仔细瞧着,才是看到在明处,一排屋子转角,两道熟悉的身影。是李兰香和冯柔。她们二人是住在一起的。如今瞧着都打扮得妥当,竟都穿着上次姜茹赏赐的衣服首饰。脂粉扑面,精细的装...

《替姐侍寝,太子缠上瘾姜浓周玄绎》精彩片段

日头越发热。

处在闭塞的屋内,也是热的半夜需要用凉帕子擦拭一番才能安睡。

无一例外要挨这热,除了那些贵人们屋内有冰的,不用受这种苦。

姜浓这日寻到了凉井边,打来了些凉水,又在井口边呆坐了片刻,似玉珠子温润细腻的手轻轻拂过水面。

井侧有一棵海棠树,刚是过了花期,花瓣正扑朔地往下落, 偶有风吹过,掉得更欢,带来了丝丝的凉意。

姜浓贪恋凉快,坐在一侧好一会儿。

天刚是暗,多数准备就寝歇息,外头并无什么人,这井口处又是暗处,若是不打水,就不会被看到。

她正是贪着凉意,却是被一道嘀咕的声音吸引。

仔细瞧着,才是看到在明处,一排屋子转角,两道熟悉的身影。

是李兰香和冯柔。

她们二人是住在一起的。

如今瞧着都打扮得妥当,竟都穿着上次姜茹赏赐的衣服首饰。

脂粉扑面,精细的装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见什么情郎。

两人许是没发现她,轻声说起了话:“瞧那个寡妇屋内的灯都是灭了,恐怕是已经睡下了吧。”

紧接着就传来了冯柔的声音:“她这样懒惰的人,日日不是吃,就是睡,还能干什么。”

李香兰声音又是压低了些:“她不是太子妃的嫡亲妹妹吗?

太子妃为何瞒着她,让你我二人前去伺候太子殿下,反倒越过了亲妹妹去。”

冯柔冷哼了一声:“什么姐妹,当真姐妹共侍一夫君能相安无事,两厢皆如意?

那都是戏文里的......太子妃恐怕心中也是避讳着那有过孩子的妇人,尽是勾人的手段,上次竟在太子跟前失了体统,竟露出了妇人的......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我看,她恐怕已然是被太子厌恶了。”

李香兰:“我等还是快些去吧,太子殿下是个冷的,万万不能辜负了太子妃娘娘......”冯柔:“小声些,那位是个厚脸皮的,若是听到了,指不定是要赖着与我们一同去,她若是去了,怕是又要生变故了......”李香兰:“嗯嗯。”

声音很快消失了,两人也不见了身影,姜浓将纤细的玉手从桶内移开,拿出帕子,垂眸仔细擦拭了起来。

她自然听出来了是何事。

太子殿下又来了东宫。

姜茹想抬的并不是她,而是李香兰和冯柔两人。

为何如此,也能猜到几分的。

就是不知姜茹能不能如愿,捧起来那李香兰和冯柔。

要知道,那位高高在上的太子并不是由人可拿捏的。

可那位太子殿下......她实在弄不明白。

若不是他膝下已有一女,她真要怀疑,这位太子或是和沈世轩生了同样的病症。

要不然怎会她来了东宫半月之余,这位太子殿下仅来过后院一回,也不过是吃一顿饭,不曾宠幸过谁。

如此这般,也怨不得他如今还没有个儿子。

姜浓洁白的面色带着些愁容,又是撩起袖子,触碰了几下水。

可他真若一直这样,丝毫不近女色,她恐怕也得逞不了。

面都碰不到,如何勾他?

宫中哪里是她随便能去能闯的地方。

她最惜命,不敢胡来。

原以为姜茹把她接入宫能有什么好法子。

如今看来,连姜茹这个正宫太子妃娘娘都是半月见不得夫君一次,更何况是她......比起外人,这位太子妃更不希望她这个嫡亲妹妹碰上那位太子......*与此同时太子妃正房院内。

两个特意打扮过的女子,不知犯了什么错,纷纷跪在了地上,连着额头都是紧贴在地面上,不敢抬一寸,身子都是颤抖着,大气不敢出。

“太子妃,这就是你院内的规矩?”

“是妾思虑不周,妾之过......”太子妃姜茹也是脸色煞白的一片。

浑身僵硬着,恶狠狠地看了一眼那个叫冯柔的。

“把她拖下去!”

很快就是有几个小公公来托着吓得几乎要晕厥的冯柔离开。

“奴婢错了,奴婢知错了,太子妃娘娘饶命......”太子妃姜茹冷冷地收回视线,再次看到了脸色阴沉的太子,身子不自觉抖了一下。

她本以为太子今日来定是好脾气,会给她几分颜面,坐久一些。

谁知,刚是坐下,就冷着脸。

那个冯柔竟还看不出太子面色,凑近了奉茶,妄图让太子多看她一眼。

当真以为自己生得似天仙不成!

太子不接,她也不照规矩搁在桌上,硬是举着。

之后竟是把茶洒在了身上,几滴还溅在了太子的袍上!

当真是蠢货!

该死!

枉她费心筹谋的今日!

那冯柔被拖了下去,屋内的一些侍候的个个都是胆战心惊,恐怕连累自身。

连太子妃姜茹都是不敢再多言。

谁知,这太子今日和从前不同,没有立刻甩袖离去,而是仍坐在主位上,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处在太子身后的梁公公暗自叹了一口气。

多看了一眼精明算计的太子妃。

众人皆说太子妃聪慧。

可在他这个整日看戏的奴才瞧来,这太子妃也就这般见识。

若这太子妃当真聪慧,又怎会嫁过来几年都抓不住太子半分心思,连太子今日所思所想都摸不透。

不过太子也的确难猜测,连他这个跟随在太子身边的老人,今日也险些弄错了。

现如今还有些糊涂。

......怀疑自身的猜测。

光风霁月,最厌污垢的太子殿下,怎会,想那个......越是想,梁公公就越是心惊,只觉得定是想错了,不敢提醒太子妃什么。

面对殿下,他们这些人都是十足十的蠢人......“殿下,夜深了,可要歇息......”太子妃姜茹深吸了一口气,仰着头,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身边伺候的常嬷嬷搀扶着太子妃,也跟着打量着这位爷。

太子爷如今这般,根本不是要宠幸太子妃的模样,这是......谁知,太子妃刚是开口说完了话,太子就是冷着面站起了身:“太子妃歇息。”

说罢,头也不回地朝着门外走出,离开了太子妃院内。

若非身边伺候的人扶着,姜茹怕真会腿脚发软地重重跌在地上。

太子妃姜茹双目通红,眼中满是凄凉之色:“他竟这点体面,都不愿给我留!”

常嬷嬷心疼地抚着太子妃的背,看了一眼方才太子离去的方向,灰色的眸沉了沉,犹豫了一番,还是低声在太子妃耳边说了一句什么旁人听不到的话。

太子妃姜茹眼中的泪当即就被面上的惊愕止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常嬷嬷。

“怎会,他今日来,当真是为了......”话说了一半,后一半被太子妃死死地憋回了嘴里,眼中多了一丝恨意。

“殿下怎会,怎会看上......”
在沈家,姜浓是觉得脖子上日日架了一把刀,随时能割破她的喉咙,便是睡时不曾敢深睡过。

如今,坐在回姜家的马车上,她便是累极了。

昏昏欲睡,只想躺在车内的软榻上,歇息一番。

睡意袭来。

风吹过帘子,带来了路边野花野草的清新香气,更是催人眠。

可若是仔细瞧,就是能看到,那软榻上安歇的美人儿眉头紧皱,丝丝的汗渗出。

再去看,就是发现美人儿猛地睁开了眼。

瞳孔紧缩,娇媚的眼角还含着泪珠。

“姑娘,你怎的了?

可是被梦魇住了?

瞧你睡的不安稳。”

旁边抱着小团儿的七婆子低声询问道,这七婆子是自小就跟在姜浓身旁伺候的。

姜浓垂眸,试探地动了动,寻到了一处靠着。

许久,才是抬起头,打量着车内,目光落到了七婆子怀里揣着小娃娃身上。

“把小团儿给我吧。”

七婆子一愣,也是顺从地把怀里的孩子递给了主子,轻声问道:“姑娘当真无事?”

姜浓点头,正是低头看着怀里的儿子。

看了许久许久。

她方才......是做了一个梦,虽是真切,可那只是梦而已,当不了真的。

忽地,车停了下来。

姜浓愣了神,问道:“发生了何事?”

外头护卫回应:“回禀四姑娘,前头路挡了。”

姜浓捏紧了手,只觉得自己听不大清旁的,喉咙紧绷,道:“可是,挡了一棵歪脖子的榆树?”

外头护卫迟疑了一下,道:“正是,四姑娘莫急,我等人多,挪起来也快。”

一旁的七婆子惊愕地看着自家姑娘:“姑娘?

你怎知道的?”

姜浓眸子缩紧,被睫毛掩盖道:“顺着车缝瞧见了。”

七婆子点头,觉得也是,便是揭开帘子,出去瞧瞧可是能帮上忙。

而车内的姜浓,却是眉眼恍惚,怔怔地看着怀里胖乎乎的儿子,他是握着小拳头,搁在软弱的脸上,睡的香甜,乖乖顺顺的。

姜浓却觉得心尖一窒。

那梦,不光是梦......若是真的,她该如何?

沈家是虎狼窝。

她母家,姜家也......不遑多让。

到底,哪一步是对的,哪一步是错的......车帘子被掀开,七婆子扶着进了来,含着笑说道:“姑娘,是清理干净了,也可出了了。”

姜浓却是抬起头,看向七婆子:“先去城外的庄子。”

七婆子一愣:“姑娘说什么?”

姜浓再言:“命护卫绕路去城外的庄子,过几日再回姜家。”

七婆子:“为何?”

姜浓眉眼暗了暗:“婆婆,照我说的做。”

七婆子这才未再言语,疑惑地多看了姜浓一眼,就是将头探出去,对着外头的护卫道:“去前头,转个道,往京郊四十里地的庄子去。”

那几个护卫并不是真的姜家护卫,是姜浓使了银子雇来装样子的。

收了银钱,只是听命办事,不会多问。

便是当真往前走,转了个道,朝着庄子去了。

到了庄子,那些所谓的姜家护卫,个个收了姜浓丰厚的银子,离去了。

要住的屋子也是收拾妥当了。

姜浓入了屋子,命七婆子关上门窗,胸部发酸发紧,胀然之感,堵得慌。

怀里的小团儿,也是蹭着,瞧着不安分的样子。

原来,是小团儿饿了。

七婆子早就在一侧候着,瞧着姜浓之状,满眼的心疼,自知道发生了何事,弯腰帮着姜浓解开了一排琵琶扣,看到了一片雪白如玉般细腻光洁的肌肤。

声音越发沉,说道:“过几日,我寻个老实的奶娘来,姑娘你也不用受这份罪了。”

见姜浓低头不吱声,七婆子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就是去外头打听,也寻不到哪位大户人家的娘子亲自喂养孩子的,长久了,到底是遭罪损害身子的。”

姜浓怀中的小团儿或许是当真饿着了,整个小脑袋埋在娘亲的怀里,逮到了用尽力气往肚子里头钻,弄得小脸蛋通红。

姜浓捏着他的小手,不让他乱动,见他老实的很,才抬头看向了七婆子。

七婆子是祖母生前给她的。

自小伺候她。

虽不过比上她母亲尚书夫人大上一些,照理说不该叫婆子的,可她额头上有一道疤,又常爱穿些老气横秋的衣裳,装扮也显老了些,她也乐意旁人叫她婆子,久而久之就叫习惯了。

她也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最是懂得女子修养之道,祖母还悄悄同她讲过七婆子的身世,从前七婆子是教习过扬州瘦马的,更是懂些药理,在内宅中最是有用。

她曾还问过祖母有何用处。

祖母只是说,待到她嫁人了自然就是懂了。

可她嫁人了许久,还是不懂七婆子的好处。

待到在锦绣楼被沈世轩算计了,被那个凶恶粗鲁的男人碰了,她才是知晓到底是何种好处。

她怀上孩子前后,七婆子更是日日帮她按摩,用配置好的膏药涂抹。

她是爱美的,七婆子只是说了一句能变美,她就不会偷懒。

如今这些日子做下来,她更是知道了七婆子的好处。

况且当初若不是七婆子有所察觉,详细问了她沈世轩床榻上是如何行事的,她怕不是还被沈世轩蒙在鼓里。

“姑娘,我的好姑娘,可听到了,这事也是紧要的。”

七婆子焦急地又询问了一句。

姜浓点头,拉着七婆子的手让她心安,道:“也好,婆婆来安排。”

七婆子叹了一口气,还不满地看了姜浓怀中的小团儿一眼:“把你养的这样娇嫩的似一朵花,怎就没有一个好命数呢。”

“如今你能决断先不回姜家,也是好的。

别怪老奴多嘴,尚书大人和夫人若真是疼你,也不会这样你递过去了这般多的信,他们皆未曾派人来,为你筹谋一二,给你撑场面......如今老夫人又是不在了,你也是要多为自己筹谋一二,不可尽靠姜家。”

“便是在此安心地住着,也并非不是好的......”姜浓双目清明地看了七婆子一眼,轻轻嗯了一声。

可她知,住在此处也不好。

也是要受人欺负。

被人欺负的......发生了这样大的事,姜家也会来寻她这个四姑娘。

那忠义伯府,也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梦里,时而真切,时而不真切,总之是一场如何也摆脱不了的噩梦。

梦中,她原先是回到了姜家,让父母亲做主。

可到底,她在府内过了几日的安稳日子,就是听说忠义伯府来了人,是请罪的,请姜浓这个媳妇回去。

父母果真动摇了,开始劝她,让她莫要因着沈世轩之病症,就嫌弃了他,恐怕败坏名声。

她自不愿,想远离是非,去了庄子处避难。

可到底,那些人竟用强抢的,父母亲告知了沈家她在何处。

那沈家,来了几十号人,把她绑了去。

如何,她都跑不了,挣脱不开那绳子。

阴暗潮湿的屋子内,那伯夫人满目恨意,抱着她哇哇大哭不足一岁的小团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梦被惊吓,做梦的姜浓自然也醒了......三日后,姜家果然来了人。

说是尚书大人和尚书夫人请四姑娘回去。

姜浓回复那人明日她便回去。

来的婆子有些不大乐意,不过还是行了个礼,便是离开了,说是明日抬轿子来接。

这边七婆子一脸担忧地看着姜浓:“恐怕夫人和老爷......并不会为姑娘做主。”

姜浓深深地看了一眼七婆子,又是将目光落在了怀里小人儿身上,平淡说道:“我知的......小团儿的乳母,可是敲定了?”

七婆子:“已然选好了,是个老实的,今日夜里就能来......”姜浓眉眼扑闪地颤了颤,点了点怀里的小团儿的脸蛋:“也好,让她尽快来,明日我一人回姜家。”

七婆子顿时睁大了眼睛:“怎可,姑娘你是......”姜浓安抚地看了七婆子一眼:“小团儿若是回了姜家,父亲母亲不会心中欢喜,既如此,婆婆替我照顾小团儿,可好?”

七婆子点了点头,却是见自家姑娘润红的双目带着些从前未曾见过的坚毅和决然。

耳边,是她家可怜姑娘的声音:“......待我走了,你便带着丫头和小团儿去祖母悄悄给我的庄子......全是靠你了,我许是要离去很久。”

“......婆婆等我。”

听完所有,七婆子也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似傻了一般,僵硬地杵在那里。


这日夜里,七婆子低低地感叹了一句:“姑娘对这小公子可真好......”而姜浓却是低眉看着怀里费力吃奶的小团儿,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背,眸中闪过一片复杂之色。

原本,她是不肯生他的,小团儿的亲生父亲是谁,她糊涂不清,那是夜里,她又是中了药。

到底是不明不白的。

可沈世轩却是想尽办法让她生。

她本是不愿,更是喝了药,可那药被她吐了干净。

这般折腾,腹中的孩子也安然无恙。

七婆子说,这孩子想活。

老天也让他活......她生他时,受了大罪。

本是暗下毒心,要做了恶毒母亲。

可真的见到小团儿的那一刻。

她便是心软得一塌糊涂。

只想疼惜。

糊里糊涂疼起了他。

想起曾经受过的苦,姜浓就恨铁不成钢,报复般不给他吃食。

可每回,他倒是不哭不闹,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睛,对着她咿呀地叫。

还挥舞着嫩生生的小手小胳膊。

若是她再不理,再心硬。

他便是会开始红眼的。

那双眼,跟藏了天上的星星般,让她心软一地,捡不起来。

每回,她也是要安慰一番自己。

小团儿他父亲是个混账,可小团儿却是像她的,生得软糯好看。

总是她的儿子,是她一人的儿子。

他没有爹爹,若是她不疼爱他,这世上就没人疼他了。

既生了他,就要护他养他。

她要活,小团儿也要活得好好的......第二日,姜家来接姜浓的马车来。

妥当安顿好了儿子和七婆子他们,姜浓便是要离去了。

小团儿向来是听话的。

这会儿却似离不开她一般,哭得惨烈,哇哇大哭了起来,叫人心疼。

小团儿生得好,皮肤白嫩得似她,眉眼也似她,可耳朵和鼻子却不似她。

怕是随了那个狗男人。

她偶尔回忆起了那日夜里,正是她的生辰之日,外头灯火通明的,好不热闹。

可她却被灌了药,迷迷糊糊地分不清今夕何夕。

她也偶有醒来的时候。

那人似野兽一般,不会说话,不会疼人,她就算那日没被喂了迷药,也是会晕过去的。

到底是个莽夫。

屋内黑得不见五指。

她能体会到的就是他高大的身量,比之沈世轩要高要壮,比她见过的多数男子都要高大威猛些。

她记得的,似还有一股清新冷冽的特殊气味。

就是不知,是不是他身上的。

哄了许久,见小团儿睡了,小脸蛋红扑扑的,不舍地把孩子交代给了七婆子,她才是坐上了车走了。

小团儿不可跟着她,她要活,小团儿也要好好活着。

她在赌,能不能活还尚未可知。

总不能让七婆子和小团儿随她一同冒险。

......姜家。

姜浓下了车,当即就去拜见父亲母亲了。

尚书大人和尚书夫人见了自己的小女儿显然有几分不忍。

尚书夫人张玉梅更是搂着自己的女儿,好一阵问候,眼睛都是湿了的,瞧着是真真的心疼。

“为何不早早归家来?

去外头作甚?

出了那样的大事为何不与我和你父亲商议?

你让我与你父亲担心的日日吃不好饭,睡不了安稳觉。”

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砸下来,姜浓总是要一一回答的。

“女儿是无颜的......到底是有损家中颜面,恐怕父亲母亲嫌我......”尚书夫人张玉梅一窒,连忙搂着女儿,宽慰道:“你是亲生的,这般娇养着长大,母亲与你父亲怎会弃你于不顾?”

尚书大人也开口道:“你是多想了,姜家总是你的家。”

姜浓眷恋地伏在母亲的怀里,不肯探出头,低低出声:“可......先前我生孩子,你们未曾来探望我,父亲和母亲也未曾理会,女儿便是怕了......”屋内果然是一静,便是好久尚书夫人才是开口。

“是你姨母家有难,家中又多是事......你生了孩子,那沈家又是未曾给我和你父亲报喜,我们也是这两日才知你的处境不好的。”

听起来是天衣无缝,可埋在母亲怀里的姜浓蹙了蹙眉,半分不信。

自她得知了沈世轩之况,时常使唤人去姜府禀告,可带过去的消息皆是如随风儿散了般,不声不响的。

若是不然,她也不会雇那些假的来撑场面。

姜浓伏在母亲怀里低低地嗯了一声:“原是这样,是女儿错怪父亲母亲了。”

尚书夫人这才眉头一松,望着怀里的小女儿,轻柔地安抚着她的肩膀。

总是她的女儿,她是怜惜的。

这小女儿虽有主意,可到底不够机灵,又是从小不在她身边长大成人,跟着她祖母,总是不如她亲自养大的亲昵,有些隔阂,可到底她是极为疼惜她的。

“你如今是回家了,便是好好歇息......有父亲母亲在呢,不会任由人再欺负你。”

姜浓点头,温顺地跟着下人回到了自己曾经的院子。

这院子她许久未曾住,是有些破败,如今,几个下人正是在修葺打扫。

原来,这般渴望她回来,便是屋子还未曾给她备好。

当真是疼爱她这个女儿。

在姜家没几日。

果真是来了不速之客。

忠义伯府内的人也是如她梦中所发生的那般来了姜家,口口声声要接她回去。

是伯夫人亲自带着人来的,便是抬了一大车的礼,皆是搬到了沈家,拿着帕子擦着脸上的泪,声泪俱下地对着姜父姜母说着惭愧,对不住儿媳之言。

“皆是那个恶妇的挑拨,便是气得我好儿媳浓儿说了气话,浓儿所生的孩子,怎会不是我儿的孩子呢,她可是我们家八抬大轿抬回家去的......浓儿生气,在外人面前说了胡话,做了糊涂事,我这个婆母也是不愿责怪她的......皆是怪我那个与浓儿处处作对的二儿媳,如今已然是被我罚了,禁闭在了屋子里。”

“亲家公,亲家母......便是让我等把媳妇孙儿接回去吧,我儿对大儿媳的情分,那可是日月可鉴,不纳妾独宠的......京都城独一份,待到把她接回去了,我等众人也是会好生对待她,绝不会让她再受到半分委屈的。”

伯夫人句句真切,拿着帕子一直擦拭着脸上的泪,似她的泪流不尽,擦不尽一般。

而座上的姜父姜母的脸色也格外难堪。

这边伯夫人见状说不动,竟是要冲着姜父姜母跪下去一般。

也是幸好,旁边有奴婢扶着,她未曾真的跪下来。

“就是我家再如何错,也是要我见见我那儿媳,也好让我这个恶婆婆当面认个错。”

姜父姜母犹豫了几分,还当真是命人请来了在屏风后的姜浓。


常嬷嬷叹了一口气,叫一众伺候的人退下,才是继续道:“娘娘,说到底,四姑娘也是夫人和尚书大人觉得合适的,四姑娘到底也是姜家人,你的亲妹妹,往后若真得了恩宠,生了孩子,必然是由娘娘抚养,是娘娘的孩子......更何况,依着四姑娘的身份,嫁过人的,万万不会威胁到娘娘......四姑娘是比那冯柔和李香兰都要可靠,更有利。”

姜茹讥讽地挥开了嬷嬷的手,理了理衣袖,坐在了椅子上:“说得轻巧......姜浓这样的女子,如何有资格伺候殿下!”

常嬷嬷靠近了些道:“娘娘,只是试试......太子这些年也不过只宠幸过一个孙良娣,并不一定能成。”

“若是当真能行,也是好的,待四姑娘可为娘娘生个儿子,我们再处置了......总是为了娘娘啊!”

“若是被那个孙良娣再得逞生下个儿子, 到时候,娘娘在东宫可如何自处!”

泪水从姜茹眼中渗出,她拿起帕子擦了擦,松劲儿般挥开了手中帕子:“也罢,你们一个个的都逼迫我,我就如了你们的意。”

常嬷嬷脸上也是挂了泪,低声哄着:“都是为了娘娘好......也许是老奴想多了......”......听说了前院出的事,姜浓也是一惊。

方才还妄想着勾上太子的冯柔竟就这样被打了几顿板子,扔出了东宫,去了干粗活累活的浣衣局。

当真是惨。

有了冯柔的事,姜浓心下越发没底。

她用打来的水,沐浴了身子,正是用帕子绞着头发,想着若是成不了,她该如何自处。

紧闭的门忽然就被推开。

发出了哐当的响声。

姜浓自是被吓了一跳,当看到了是常嬷嬷时,脸色也没转好,死死地拽着手里的帕子,盯着常嬷嬷看。

常嬷嬷是最会对人笑的,如今也不例外,来到了姜浓跟前,行了个礼。

“四姑娘,可是准备就寝了?”

姜浓上下看了一眼常嬷嬷神色:“是,嬷嬷这么晚来可是为了何事?”

常嬷嬷笑着走了过来,眼中满是柔和讨好:“是娘娘让老奴过来的,方才咱太子爷走得急,娘娘亲自做的点心都是不曾带走......这事虽不是个要紧事,可好歹是娘娘的心意。”

“四姑娘是娘娘最看重,更是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娘娘便是想请你去送这个糕点,也是能让太子爷看出娘娘的敬重......劳烦四姑娘这就收拾一番,跟着老奴跑一趟吧。”

姜浓紧捏着帕子,垂下了眸,轻声开口。

“到底是夜深了......”常嬷嬷又是笑了一声:“四姑娘就不要推辞了,老奴定是陪着四姑娘一块去,总是不打紧。”

姜浓用手轻轻抚起了头发:“嬷嬷稍等,我这就收拾。”

常嬷嬷笑呵呵地就出去了。

姜浓寻到了屋内唯有的镜子面前,望着镜子,绞干了墨发,轻轻一挽,插了一只玉石簪子,选上了一件淡紫烟雨色的罗裙。

不施粉黛。

就是推开了门。

外头,常嬷嬷果然还是正等着。

手里拿着个食盒。

看向她的时候,有一瞬间旁的思绪,不过很快就烟消云散,只是和蔼地笑着。

“四姑娘当真是美貌无双,我们快些去吧,也不好扰了太子殿下歇息。”

姜浓眉眼向上抬了抬,柔顺地望向常嬷嬷:“嗯,劳烦常嬷嬷带路了。”

常嬷嬷心中又是咯噔一下,心中念着这四姑娘可真真的是个美人。

就是方才她推门进入的时候,四姑娘那样不得体,她都是看傻了眼。

如今装扮了,远远就能闻到清香,更是诱惑三分,一开口都是叫人心里舒坦。

怪不得,怪不得......比那孙良娣娇艳百倍,媚而不俗。

是个男子怕是都逃不过。

也怪不得,从前姜家几个姑娘都未出阁时,大姑娘和二姑娘相看人家时,尚书夫人为何偏偏要留着四姑娘在屋内,不准她出去看热闹。

想来也是,这四姑娘若是出去了。

几个姑娘的亲事怕是难成。

那些郎君的眼睛,怕是都要落到四姑娘身上了。

美貌到底是个好东西。

可这四姑娘,到底不是个有运道的。

已然是嫁过人生过孩子的身子。

也就只有做小伏低,做妾的命。

在东宫,太子有自己的居所。

玄德殿。

离太子妃的住处不算近,可弯弯绕绕的,也是要两刻钟才能到。

幸好,今日是有风的,姜浓又是刚沐浴过,也是没觉得有多热。

终是来了玄德殿,常嬷嬷叫了人去通禀。

没一会儿,就是见到了日日跟随在太子爷身后的梁公公。

梁公公在前头和常嬷嬷寒暄了几句。

常嬷嬷深深地看了姜浓一眼,就是把手中的食盒递到了姜浓的手上。

之后笑呵呵吩咐了一句:“四姑娘,这娘娘做的糕点,还是要您亲自送到太子爷跟前,才显得赤诚。”

“四姑娘务必要好生侍奉,不可坏了规矩。”

常嬷嬷还顿了顿道,重重地说了一句:“要事事以太子爷为重。”

随后,姜浓就跟着笑容祥和的梁公公去了殿内。

那梁公公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四姑娘,且跟老奴来。”

姜浓自然听话。

低眉顺眼地跟着。

路上,梁公公竟还莫名地问了一句:“上次见四姑娘,头是受了伤,如今可是好了?

可有留下什么疤痕?”

姜浓实话实说:“现下已然好了,谢梁公公关切。”

梁公公俯身:“不敢不敢,四姑娘是有大福气的,若是福气到了,老奴也是能沾一沾的。”

姜浓自然不会再回答什么。

只是老实地跟着梁公公的后头,打量着眼前的玄德殿。

玄德殿是太子殿下住所。

自是富贵堂皇,贵不可言。

可姜浓却是觉得,这玄德殿瞧着却是洁净非常。

无一丝的错乱混杂碍眼之处。

叫人瞧着庄严而又舒坦。

恐怕,也是太子殿下所喜的缘故。

到了门处。

梁公公停了下来,弓着身子对着姜浓道:“四姑娘进去就可,殿下此刻正在殿内。”

姜浓捏紧了手中的食盒,望向已然敞开了门的殿内。


沈世轩双目一怔,透露出了一丝怪异和躲避,还有满目的恨意。

“不论是谁,你所生的孩子只会是我沈世轩的!

我是你的夫婿,你所生的孩子自然要叫我父亲!”

姜浓秀美的眉眼不加掩饰地露出了烦闷,站起身,仔细整理了一番衣角。

妥当了她才抬眸望向沈世轩,这位名义上的夫君。

被京都众人称赞才貌双绝,有经世之才,品性更是上上乘,不纳妾不好色,不逛烟花柳巷的正经好夫君。

可唯独她知,沈世轩日日做梦都想如同旁的男子一样逛花楼,纳妻妾,却偏身子不能行。

姜浓垂眸望他,还是那双盯久了仍让人觉得毫无杂念的眸,软糯毫无攻击力的声音开口。

“你求过我许多次,从前我都应了你,可这次,我应不应你,我说得算。”

“况且,小团儿是不是你的儿子,你难道不知吗?”

“他不会是你的儿子,你也生不出来儿子。”

沈世轩瞳孔紧缩,猛地要使劲抬起身子,却被弄得惨白的脸色涨红,不过才把脊梁从床上抬起三寸,就重重跌了下去。

猛地咳了起来。

或许是咳得太过大声,也或许是外头伯夫人时刻关注着。

当即,门就被从外头推开。

伯夫人急匆匆跑了过来,扶着沈世轩,顺着他的背。

见儿子好些了,伯夫人这才想起了始作俑者姜浓,狠狠地瞪向她。

“我儿已然病成这样了,你身为妻子还不关切伺候,如今还摆着这样的一张脸,天底下哪有你这样冷心冷面的妻子!”

“自从我儿病重,你可伺候过一次汤药?

可有帮她擦过一次身子?

你,你简直恶毒至极!”

姜浓抬头盯着婆母,不急不缓地回答:“夫君病时,我有了身子,是母亲叫我好生休养,如今我也不过刚出了月子,府内不曾给我儿寻奶娘,故而媳妇要亲自喂养,时刻照顾他的。”

伯夫人气得身子发颤,指着姜浓的鼻子,似准备扇一巴掌过去。

“你还敢顶嘴!

那孩子,那孩子谁知是不是......母亲!”

一道从喉咙中挤出来的惊恐嗓音,几乎是要撕裂了。

“浓儿是儿的妻子,还为儿生下一子,那是儿的孩子啊!

还望母亲善待他们!”

伯夫人一愣,满眼疑虑,审视地多看了儿子一眼,到底还是舍不得儿子动怒,便是放下了手。

“好,好,母亲应你就是了,不过你要养好身子才是......”伯夫人刚是安抚好儿子,就是见外头有婆子来报。

“夫人,前头宾客都到了,夫人该去接待了。”

伯夫人拢了拢衣服,站起身,弯腰轻声对着儿子道:“神医说,要你去外头走走,也可散散晦气,总是有利于身子的。”

沈世轩迟疑地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那边的妻子:“浓儿陪我。”

姜浓垂眸,顺从地轻嗯了一声。

沈世轩见了,面上才露出几分笑意,收拾得妥当,换上了新衣,更多了几分气色,由着两个丫头婆子扶着。

姜浓则抱着小团儿,在后头跟着,不急不慢。

而这次公爹寿宴,果真如姜浓所料,是她的鸿门宴。

向来和她作对的妯娌弟媳,当着众宾客亲戚的面,站在厅堂正中央,揭发她与外头野男人私相授受,暗通款曲,行不轨之事。

“我这个瞧着规矩老实的大嫂,更是和外头的狂徒,已然生下了孽子!”

只见那穿着红衫,珠钗加身的忠义伯府二儿媳,指着大儿媳怀里抱着的孩子,不卑不亢地说道。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这边在椅子上坐着的沈世轩猛地扶着桌角,站起身,浑身颤着,大声呵斥道:“胡扯!

你竟敢如此胡言乱语!

平日里你就不敬我妻,而今怎可如此污蔑诋毁她!

来人,将她......”他没说完,忠义伯府二儿媳就慌张解释。

“大哥,我可未曾污蔑大嫂,人证物证皆可作证,若我说的为假话,便被雷劈死了也不冤。”

说着,忠义伯府二儿媳刘氏,不顾沈世轩如何阻止,带了人证物证上了厅堂。

那些人说的竟皆有鼻子有眼的。

“......是见大娘子一夜未曾归。”

“回来时也换了新衣裳......听锦绣楼的掌柜的说,大娘子所住的那屋,是闹腾了一宿,必然是哪一对嬉闹的鸳鸯......”......这边说完了,堂内就陷入了一片寂静。

就算是青天白日,堂内都是人,却细微的风声也可闻。

“娼妇!

娼妇!

你这个放荡妇,我儿对你这般好,你竟如此待他!”

伯夫人疯了似的,摔了手中的茶盏,越过众人,来到了抱着孩子的姜浓跟前,当着众多宾客的面,狠狠地给了姜浓一巴掌。

“母亲!”

沈世轩忽地拔高的声音。

可惜,伯夫人正在气头上,便是如何也不会听劝,打完之后大声斥责着。

“这般放荡妇,就该活活打死!”

“竟敢和狂徒生下孽子!”

众人皆忍不住看向抱着孩子,一侧脸颊通红肿胀,低头不作声的娇俏美人儿。

也不知是不是眼瞎了,竟是瞧见那美人还在笑。

是傻了疯了不成!

只见那小娘子是将怀里紧紧护着的儿子递给了身后的婆子,这才抬起头,看向了诸位,目光清明,不急不缓地开口说道。

“孩子,的确和沈世轩毫无干系。”

“姜浓!”

沈家大郎沈世轩撕心裂肺叫了一声。

众多来参宴的宾客,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便是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生怕错过了什么。

那伯夫人更是一愣,反应过来后,愤怒极了,要继续动手。

却是被姜浓避开了。

伯夫人是更怒了,便是叫了人,要制服住姜浓。

“......把这个娼妇!

还有那个私生子,孽子统统关起来!”

谁知,绑人的奴仆未曾来,院外忽地进来了好些个武功了得的护卫,将姜浓母子护在身后。

忠义伯府等众人皆是睁大了眼睛,站起身来,怒呵。

“这般阵仗,你,你等都是何人,这是做什么?”

其中一个护卫上前,朝着那忠义伯众人行了个拜见礼,道:“我等,乃尚书府的护卫,奉尚书大人之命,来接四姑娘归家的。”

这沈家大郎的媳妇姜浓,是当朝尚书大人的嫡出四姑娘,便也是高门大户,不是能任由人欺负的。

可怎会这般凑巧?

要处置这小娘子时,尚书府就来了人。

忽地,这时被护得严实的小娘子竟是不卑不亢地开了口,身上仍旧没有私生了孽子的慌乱之态。

“我是要走,不过走之前,我也是有话要说的,我与沈世轩也没有情谊,就不帮他遮掩了。”

姜浓话音刚落,众人就是看到了那边说被戴了绿帽子,还给人遮掩,情深义重的沈家大郎沈世轩猛地站起了身,若不是一旁有人扶着,他怕是要重重地摔在地上了。

整个人捂着胸口,涨红着脸,颤着手,指着前头平静的女子道。

“莫要胡言乱语!

你怎可胡言!”

“你是要害我,你是要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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