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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刚买个夫君,原配就杀回来了后续+全文

么么愚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推荐《完了!刚买个夫君,原配就杀回来了》是作者“么么愚”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陆弃娘萧晏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她在漫长的岁月里,独自熬过了八年的守寡时光。她的世界,曾被以为丈夫战死沙场的阴霾所笼罩。为了能在这孤寂的人生中寻得一丝温暖与依靠,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买下一个男人,期望能与他生儿育女,开启新的生活篇章。洞房花烛夜,本应是她与新夫共度良宵的时刻,命运却在此刻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那个被她以为早已魂归天际的丈夫,竟然荣耀加身,毫发无损地归来。一瞬间,屋内的气氛剑拔弩张,两个男人,一个是新入洞房的契约伴侣,一个是久别重逢的原配夫君,眼神中都充满了对她的占有欲。她望着眼前这剑拔弩张的场景,灵机一动...

主角:陆弃娘萧晏   更新:2025-05-14 16: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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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弃娘萧晏的现代都市小说《完了!刚买个夫君,原配就杀回来了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么么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推荐《完了!刚买个夫君,原配就杀回来了》是作者“么么愚”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陆弃娘萧晏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她在漫长的岁月里,独自熬过了八年的守寡时光。她的世界,曾被以为丈夫战死沙场的阴霾所笼罩。为了能在这孤寂的人生中寻得一丝温暖与依靠,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买下一个男人,期望能与他生儿育女,开启新的生活篇章。洞房花烛夜,本应是她与新夫共度良宵的时刻,命运却在此刻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那个被她以为早已魂归天际的丈夫,竟然荣耀加身,毫发无损地归来。一瞬间,屋内的气氛剑拔弩张,两个男人,一个是新入洞房的契约伴侣,一个是久别重逢的原配夫君,眼神中都充满了对她的占有欲。她望着眼前这剑拔弩张的场景,灵机一动...

《完了!刚买个夫君,原配就杀回来了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我写了一封信,麻烦你帮我跑个腿。”
“给谁的信?”
“云国公府的三少爷。”
“云国公府?那不是我娘去卖野猪的地方?”二丫道,“你认识他们府上的三少爷?”
“嗯。”萧晏知道二丫想要什么,“你帮我跑一趟,然后就有新衣和年货了。”
他在信中和云庭说,要一百两银子,年货若干,再给送信的女孩子几套新衣。
特别备注,家里有三个女孩子,每个人都要准备,而且是每人两套,不偏不倚。
这些天,萧晏也看出来了,二丫掐尖要强,若是分配不均,这个年大家都难过。
至于陆弃娘,按照胡神医的说法,她会瘦下来,所以萧晏就要了两匹锦缎,回头等瘦下来她可以自己做新衣。
萧晏想的,可谓面面俱到。
“真的?”二丫眼睛瞬时亮了。
虽然今早从醒了到现在,她几乎脚不沾地,没有停下来,但是这会儿听说有新衣裳,她表示她还可以再出去跑十八条街。
她不累!
“嗯。”萧晏颔首。
虽然他没有说什么,但是二丫已然感受到他那种属于上位者的淡定从容,一切尽在掌握。
“信呢?我这就去。”二丫催促道,“快点,趁我娘没回来赶紧给我。等她回来,她是不肯让我去跟人讨东西的。”
萧晏把写好折起来的纸递给她:“就和门房说,找三少爷。如果他不肯通传,你就凶一点,说三少爷如果怪罪下来,你承担不起,他们就会帮你送信。”
“行,好嘞!”二丫爽快答应,眨巴眨巴眼睛,“三少爷,会不会给我赏赐?”
按她在周家给主子们跑腿的经验来说,会有赏赐。
而且今日又赶上除夕,赏赐应该更多才是。
“会,都给你自己留着,我不告诉你娘。”萧晏心领神会。
二丫脸上笑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展开:“多谢了!以后这种事情,你只管开口,我不嫌累。”
她能干着呢!
陆弃娘进屋的时候,就见二丫急匆匆往外跑。
她喊二丫,“你又要去哪里?一会儿就吃饭了!”
“我去找杜鹃说句话就回来。”二丫的声音从院子外传来,带着雀跃。
杜鹃就是胡神医的娘子和前头男人生的女儿,也是二丫的好闺蜜。
所以陆弃娘听二丫说去找杜鹃,也并没有起疑,只是道:“早点回来,别在人家家里吃饭,今日过年!”
二丫没有回答,显然是已经跑远了。"



“放屁!”赵氏怒极,狠狠甩了儿子一记耳光,“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谁看见她救了你爹?我们去哪里弄二十两银子?二两也没有!”

“娘啊,你活不成了,我们三姐妹也活不了了。”二丫拍着地,嚎啕大哭,“你救人,谁救你啊!我的娘啊!”

赵氏见状骂道:“小姑娘家家,一点儿脸面不要。大过年的,在我家门口大哭大闹,我看日后有没有婆家愿意要你。”

“我娘都要没了,我要什么脸面!我的脸面,比我娘重要吗?”二丫这话是发自肺腑的。

是,泼辣会让人退避三舍。

但是她对自己说,她又不嫁这些土包子!

她日后是要做人上人的,才不怕这些人指指点点。

徐老太太道:“可怜见的,孤儿寡母,大过年,如果不是实在活不下去,谁愿意这样?”

“您说得对,胡神医就在我们家呢!不信你们去看看。求求各位爷爷奶奶伯伯伯娘哥哥姐姐,你们帮忙说句公道话,让他们把银子还给我们吧,那是我娘的救命银子啊!”

二丫声泪俱下,声音都嘶哑了。

三丫只管扯着嗓子哇哇大哭。

众人议论纷纷。

赵氏只骂骂咧咧,甚至要回去关门,却被几个妇人拉住。

众人都劝她先把银子给了,当借的也行,毕竟是救命的。

“……就算这银子是你借的,也该借,弃娘救了你男人,也就是救了你们这个家啊!”

“虎头,进来!”萧大山的声音响起。

虎头顶着被打红的半边脸跑进去。

十五六岁的少年,已经知道要脸,被亲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了耳光,他心里难受得要命。

过了一会儿,虎头又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粗布包着的东西,塞进二丫手里,“拿着,二十两银子,回去救你娘。”

赵氏见状眼睛都红了,上前要来抢银子。

那可是她的命根子啊!

虎头死死抱住了她,吼二丫道:“还不快走!”

“谢谢虎头哥,你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二丫大声地道。

虎头脸色更红。

是羞臊的,他哪里有脸领这个人情。

徐老太太叹了口气道:“这事闹的。大过年的,都别闹了,回去好好过年,都散了吧。”

赵氏撒泼,就让她在自己家撒泼,不要影响大家过年的心情。

二丫领着三丫,一口气跑回家。

在家门口,她用帕子擦干净眼泪,吸了吸鼻子,努力挤出个笑脸。

见三丫收不住,还在抽抽搭搭,她有些嫌弃。

“行了,你先别进屋,一会儿擦好泪再进来。”

说完,她挺胸抬头,像打了胜仗的小公鸡,昂首阔步地进去,把银子往炕上一扔。

“拿走,给我娘开药!现在就开,我去挨家药房敲门买药!”

就是过年,她也要敲开药店的门。

她娘的病,一天都不能耽误。

陆弃娘看着那零碎的二十两银子,震惊万分:“赵氏肯给你银子?”

“当然了。您也不看看是谁去要的。”二丫一脸骄傲,“行了,娘,您先躺着去,我跟着胡神医去拿药方买药。大姐,你准备年夜饭就行,给我加个鸡蛋!”

她做成了事情,就觉得在家里可以发号施令。

她为自己骄傲。

“你怎么要回来的?”陆弃娘追问。

“撒泼打滚呗,那种人不要脸,您就得比她更不要脸。”二丫道,“撒泼打滚能要回来银子,我就撒泼打滚。”

陆弃娘上前替她拍了拍身后的泥土,什么都没说,只是把她抱在怀里。

没有谁,比当娘的,更了解自己的孩子。

对于二丫来说,饭可以不吃,但是面子一定不能丢。
"



“平时有点摩擦也正常,退亲这事是他们家不厚道,但是也不是什么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要是她见死不救,萧大山有个三长两短,她心里也过意不去。

而且现在多好,萧大山得救,她得了野猪。

她本来还想着,给萧大山分一半野猪呢,毕竟是人家先看到的。

可是萧大山父子俩没要,而且还叮嘱她,不要让赵氏知道,省得回头生出事端来。

“好了,不和你们说了,我得把野猪弄到厨房去,别冻死了。再喂点东西,明天天不亮,我就带着它去卖。”

这可是一头没有外伤的活野猪,解开绳子就活蹦乱跳,能卖个好价格。

“娘,明日都过年了。”大丫提醒她道。

“没事,我去状元楼问问。他们若是不收,我再问问别处去。那么多富贵人家,总有人愿意收。”

她也是在富贵人家待过的。

那些老爷公子们,一个个吃饱了撑的,就喜欢稀罕玩意。

谁家要是有一头这么大的活野猪,估计会呼朋引伴来看热闹。

这不正赶上过年,亲戚走动频繁吗?

物以稀为贵,陆弃娘坚信能卖个好价格。

“您去云阕里试试?”大丫看向了萧晏。

“云阕里?也行。”陆弃娘沉浸在卖野猪发财的喜悦中,并没有察觉到大丫的眼神。

而萧晏神色平静。

那封没来得及写的信,似乎就这样过去了。

大丫心里却牢牢记住了云国公府这个地方。

“我要吃点东西,饿死我了。”

“娘,我给您擀面条去,马上就好。”大丫连忙道。

她用牛骨汤给陆弃娘下了一大碗面条。

三丫也馋了,陆弃娘就分给她一些,母女俩一起吃。

陆弃娘吸溜着面条,还惦记着自己下的扣。

“今日我看了他们挖的陷阱,原来得那么深,而且还得浇上水,这样结冰了野猪跳不出来,也爬不出来。”

这些都是猎户不外传的,她为今日学到了一招感到高兴。

“这一头大野猪,我估计最少能换五两银子。”

运气好些,有不差钱的主家,八两十两都有可能。

不过眼下她不敢估算太多,回头怕自己失望。

“娘,我明日跟您去。”二丫闷声道。

“你去做什么?”

“我去替您收着银子,省得您再买个爹回来。”

陆弃娘:“……哪有那么多爹给你买?”

“放在您身上,都不好说,以后我怕家里得有个大爹、二爹、三爹,四爹……”

“胡咧咧什么。”陆弃娘老脸通红,心虚地看了萧晏一眼。

二丫却还在碎碎念,“我死去的爹是大房,炕上是二房,以后说不定还有三房四房……”

“快闭嘴吧你。”陆弃娘骂道,“赶紧睡觉去,明日还得忙。”

“不管,我就得跟您去。”

陆弃娘没搭理她。

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陆弃娘才发现萧晏有些不对劲。

——他躺得,也太平了吧。

一动不动,躺尸一样。

难道是前几日“乞讨葬父”的后遗症?

嗐,别练了,以后不能让你再去丢脸,陆弃娘心里暗想。

“你这样躺着能睡着吗?”她讪讪地道。

“能。”

“哦。”

陆弃娘转过头去背对着他,几乎是一秒入睡,完全没听出他的咬牙切齿。

而萧晏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不由疼得抽凉气。

如果他没判断错的话,他的肋骨,应该断了。

只是不知道断了几根。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不过陆弃娘有惊无险,安然归来,真好。

短短数日,他已经觉得,这个家里不能没有陆弃娘。

陆弃娘活得很苦却又很快乐。

她风风火火,心里不藏事,睁开眼睛就干活,沾上枕头就睡着。


她那般热心肠,不会出事。

“萧晏,你怎么出来了?你看看,摔坏了没?”

陆弃娘急匆匆进来,结果脚下一滑,整个人摔倒在地。

哦不,不是摔倒在地,而是摔倒,叠在了萧晏身上。

两人头对脚,脚对头。

萧晏感觉自己被重重压进雪里,吃了一嘴的雪,冰得让人打冷颤,就连耳朵似乎都进了雪。

他似乎,受了内伤,胸腔被挤压得一点空气都没了。

陆弃娘,真的有点重……

“呸呸呸,”陆弃娘吐出嘴里的雪,滚到一边,“萧晏,你没事吧。”

萧晏觉得空气重新开灌入胸腔,整个人都轻松地活过来。

“没事。”他忍着身上的痛道。

“没事就好。我今日啊,真是一言难尽……不过结果是好的。来,我先扶着你进去,再跟你说。大丫,你给我看着野猪点,我弄完你爹就弄它。”

萧晏:“野猪?”

原来陆弃娘今日是去打野猪去了,所以回来才这么晚?

他脸上染上一层薄怒,很想教育她。

——她的行为,很危险。

但是转念再想,如果不是自己拖累,她又何至于此?

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

萧晏觉得胸口疼得厉害,动一下都疼。

可是他还是强忍着,在陆弃娘的帮助下回到了炕上。

他推开窗户,就见陆弃娘扛了一头野猪进来扔在院子里,得意道:“这头大野猪,得将近二百斤。一般野猪没有这么大的,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大丫在她身旁,哭得抽抽搭搭,说不出话来。

二丫在发火,“娘,您不是答应过我,不去深山吗?今日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都吃点砒霜,一起去算了,谁还活什么!”

这泼辣的小辣椒,这张嘴就从来没饶过谁。

三丫抱着陆弃娘的大腿,哭得不能自已。

“好了好了,娘不是故意的,走,进屋跟你们解释。”

陆弃娘受不了身上那么脏,先去换了衣裳,然后讲起了今日的来龙去脉。

她真的没往深山里走。

赚钱果然好,但是命更要紧。

但是她刚下了两个扣儿,就见到虎头深一脚浅一脚,连滚带爬地从山上下来。

“虎头!”她喊住了他。

虎头毕竟是个半大小子,遇到事情就慌了,这会儿哭得满脸都是泪,说是萧大山遇到了野猪,被野猪拱进了陷阱里。

他要救亲爹,但是萧大山骂他,让他赶紧跑,回去找人。

“……我这想着,救人如救火,就让虎头带着我去救他爹。”

结果就是,陆弃娘制服了野猪,甚至还是活捉,然后把野猪绑了起来。

她做了一副简单的担架,和虎头一起把受伤的萧大山抬了下来。

她还用藤蔓绕在自己身上,硬生生地把那头野猪给拖到了山下。

“我把虎头和他爹送回去,然后怕别人看见野猪眼红,扛着野猪就跑,一溜烟跑回家,累死我了。”

大丫正好要去里正家,和她撞了个正着。

娘回来了,安然无恙,和从前一样说说笑笑。

大丫刚才心里那些慌乱,瞬时就变成了委屈,嚎啕大哭起来。

陆弃娘把猪放下,捂她的嘴,“大姑娘,可别哭了,别把人招来,咱们野猪就藏不住了。”

她可特意和萧大山父子说了。

救命之恩什么的不用提了,把野猪这件事烂在心里,就算报答她了。

她得了一头野猪呢!

萧晏见她眉飞色舞讲述着救人的过程,嘴角不由勾起。

但是胸前传来的疼痛,却又让他蹙眉。

“娘,您救他做什么?还黑我们家二十两银子的彩礼呢!”二丫气愤道。


“不干了,明年再说。”陆弃娘笑道。

她手里一两多银子,这会儿就没那么慌了。

“我想上山去逛逛,下了这几日的雪,今日天晴,我看野兔野鸡什么的,也得出来觅食。我去下几个扣去,说不定运气好,能抓到呢!”

“您快别去了,”二丫道,“我刚才出门的时候,看见好几个男人都上山抓兔子去了。这会儿山上的人比兔子多。”

陆弃娘道:“我往山里走走。”

“那可不行。”大丫反对,“娘,山里有狼的。”

“别说狼了,就是老虎,你娘都不怕。我巴不得来头大的呢!”

几个女儿都抓着陆弃娘的手臂不让她出门。

陆弃娘最后答应她们不往深山里去,她们这才勉强同意。

可是她这一去,说好的下午就回来,可是夜幕降临都不见人影。

三个女儿都急哭了。

萧晏心里也着急。

他怀疑陆弃娘进了深山。

平时倒也罢了,现在到处都是厚厚的积雪,很容易迷路的。

在深山之中迷路,如果不及时找到,这样的天气,人很快就不行了。

“大姐,我们出去找人,帮忙一起找娘去吧!”二丫哭着道。

她不能没有娘。

她可以一辈子不吃肉,但是她不能没有娘。

大丫也眼圈含泪,却比二丫理智,“得去找里正,他说话好用。否则别人怕是不愿意帮忙。”

冰天雪地的,伸手不见五指,谁肯上山寻人?

“二丫,你照顾好三丫,别乱跑。我先去里正家,然后,然后再去一趟萧家。”

她没有做成亲事的萧家,父子几个人都是猎人,对山上的地形最为熟悉。

“赵氏那个老虔婆在,他们不会帮忙的。”

“我知道,如果他们帮忙找娘,那她答应还我们的十两彩礼,就一笔勾销。”

萧晏眼中有赞许之色。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人命关天,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能做些什么?

“大丫,你知道云阙里吗?”萧晏开口。

“知道。那一块都是权贵人家住的地方。”

云阙里原为前朝太庙旧址,现在是权贵聚集的地方。

“对,”萧晏点头,“你敢去一趟,找云国公府,去送一封信吗?”

“你要找人帮忙找我娘吗?”大丫聪慧,很快想明白了萧晏的用意。

“对。”

“那我敢!”

“好。我马上写信,等信写好之后,你就送去。”

“我不去,我找人去送行吗?”大丫道,“我得进山里帮忙找我娘。”

“你能找到可靠之人就行。”

“好,我想想,应该差不多,你先写信。我先去里正家。”

“去吧。”萧晏想,若大丫是个男孩,这般性格沉稳,临危不乱,日后会有好造化。

可惜了。

“哪有什么可靠的人,我去!”二丫对萧晏道,“你快写,写完了我去送。你看好三丫!”

“二姐怕黑。”三丫道,“你领着我,我给你壮胆。”

“胡说,我才不怕。”

萧晏正要写信,就听见院外传来了大丫的哭声。

他的心,猛地一沉。

陆弃娘出事了!

他挣扎着从炕上下来,趿着鞋,跌跌撞撞往外走。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又下了雪,飘飘洒洒。

白日暖和时候,雪化成的水在地面上结了一层冰,冰上又覆了雪,路面极其湿滑。

萧晏刚出门就重重摔倒在地。

“哎哟,谁摔了?”

萧晏趴在地上,听到了陆弃娘熟悉的大嗓门。

结结实实摔倒的疼,瞬时被惊喜所取代。

陆弃娘还活着,她活着回来了!

萧晏这才感觉到后怕。

他没法想象,没有陆弃娘,这个家如何维系下去,三个女孩子的未来又在哪里。

陆弃娘是家里的灵魂。

还好,她没事,大概就是她口中说的好人有好报。


按照规矩,牛血确实是给帮忙杀牛的人分的。

虽然一块足有半斤多,但是她拿走两块,也没人挑得出毛病。

陆弃娘“吃了亏”,也不想再管后续怎么分肉,拿着自家的二斤四两牛肉,两块牛血并一副牛骨架,推着萧晏,带着委屈得红了眼圈的三个女儿回了家。

回家之后,陆弃娘立刻关了门,眉开眼笑。

二丫道:“娘,您是不是被气傻了?”

今日的事情,着实把小姑娘气坏了。

她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嫁给最厉害的男人,把这些坏人都打一顿!

“傻二丫,我们今日可占了大便宜了!”陆弃娘搓了搓被冻得通红的手激动不已,“你娘我这叫,叫智勇双全!”

看戏学会的词,她用到了自己身上。

“娘,牛骨头上没有肉。”大丫道,“您剔得太干净了。早知道,应该留点肉的,那我们也不吃亏。”

“我是故意剔干净,这样没人跟我们抢。”

真要是有肉,还轮得到她们孤儿寡母的?

哦,现在虽然有萧晏了,但是也和没有差不多。

反正别人眼里都没有他。

“娘,您是故意要牛骨头的?可是没有肉啊!”二丫噘嘴。

“你不懂,回头就知道了。来,你们帮我挑水去,剩下的不许动,我自己来!”

陆弃娘把牛骨头从车上搬下来,结果平板车失去了平衡,萧晏从另一头滚了下去。

好在他身上裹了被子。

陆弃娘看得大笑起来,“你等等,我用皂角洗洗手再来抱你。”

她把油腻腻的手洗干净,又脱了外面染血的脏衣裳,过来连人带被子抱起来往里走,“把你冻坏了吧,我喊三丫烧热水。”

“不用,我不冷,我想看看你收拾牛骨头。”萧晏道。

今日陆弃娘的身手惊艳了他。

到现在,萧晏脑海中浮现出的,还是陆弃娘抵着牛下刀的模样。

干净利落。

殷红的血洒在雪地上,如同开出来点点红梅。

她抬手抹了一把脸,却把原本零星的血点抹开来,像受伤却依旧孤勇的狼。

只随着她爽朗一笑,又似融化了冰川的暖阳。

总之,萧晏见到了一种从未见过的美。

他想看看,“智勇双全”的陆弃娘,对这样一副牛骨架,能如何化腐朽为神奇。

陆弃娘就把萧晏放到了椅子上,还怕他坐不住滑下去,“贴心”地用麻绳把他连人带被子一起绑在了椅子上。

萧晏:“……”

每日总有新的无语。

陆弃娘找出来劈柴的斧子,在磨刀石上磨啊磨,磨得锃亮。

然后她又拿出一卷破席子。

萧晏表示,正是二丫昨日裹着他出去骗钱的那一卷。

眼前的情景,怎么看都像陆弃娘磨刀霍霍向着他,杀人后毁尸灭迹。

陆弃娘又开始用水刷席子。

数九寒冬,水倒在席子上,很快凝结成一层薄薄的冰。

陆弃娘也不在意,拿着刷子,几下就把冰刷掉,又一遍一遍洗刷。

她好像,永远都有用不完的力气。

一整缸的水都几乎被她用完,大丫和二丫又提了水回来。

陆弃娘把牛骨架放在刷洗干净的席子上,拿起刚提回来的井水,把骨架也清洗了一遍。

“这下连点血色都不见,更干净了,狗看见了都得摇头。”二丫委屈。

六两肉换来这个,她想起来就觉得难过。

那是足足六两肉啊!

“你等着看。”陆弃娘拿起斧子,开始剁牛骨。

斧头卡在脊骨隆起的骨节里,发出令人牙酸的挤压声,黄白色的骨髓从骨缝里渗出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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