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烟秦冽的其他类型小说《和霸总离婚后,他从不在意变求复婚(许烟秦冽)》,由网络作家“二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到秦冽的话,许烟一颗心轻颤,落在身侧的手有些抖,面上强装淡定,“你还挺自信。”秦冽,“我有那个资本。”许烟抬下颌看他,“我之前给一位心理医生做过采访,她曾跟我说过一句话,她说,有一种感觉比失恋更加让人痛苦。”秦冽垂眸看她,漫不经心的挑眉,“嗯?”许烟红唇翕动,整个人风情万种,说出的话却不解半分风情,“那种感觉叫做自作多情。”秦冽落在许烟腰间的手蓦地收紧,觉察到自己情绪波动有些大,又缓缓松开,深吸一口气,埋进许烟脖子里咬了一口,冷笑,“许烟,还好我们俩没有感情,你这个人没有心,薄情寡性。”薄情寡性的许烟被咬的呼吸一窒。不等她挣扎,咬她的男人已经直起身子退后两步开始系领带。衣冠楚楚的模样仿佛刚刚使坏的人不是他。下楼吃早餐时,两人谁都没...
《和霸总离婚后,他从不在意变求复婚(许烟秦冽)》精彩片段
听到秦冽的话,许烟一颗心轻颤,落在身侧的手有些抖,面上强装淡定,“你还挺自信。”
秦冽,“我有那个资本。”
许烟抬下颌看他,“我之前给一位心理医生做过采访,她曾跟我说过一句话,她说,有一种感觉比失恋更加让人痛苦。”
秦冽垂眸看她,漫不经心的挑眉,“嗯?”
许烟红唇翕动,整个人风情万种,说出的话却不解半分风情,“那种感觉叫做自作多情。”
秦冽落在许烟腰间的手蓦地收紧,觉察到自己情绪波动有些大,又缓缓松开,深吸一口气,埋进许烟脖子里咬了一口,冷笑,“许烟,还好我们俩没有感情,你这个人没有心,薄情寡性。”
薄情寡性的许烟被咬的呼吸一窒。
不等她挣扎,咬她的男人已经直起身子退后两步开始系领带。
衣冠楚楚的模样仿佛刚刚使坏的人不是他。
下楼吃早餐时,两人谁都没说话。
秦母眼尖,一眼就瞧见了许烟脖子上的牙印,用脚在餐桌下踢秦冽的小腿,抬了抬下颌用眼神询问,“??”
秦冽顺着秦母的视线看过去,眼睛眯了眯,没吭声。
秦母小声说,“有你后悔的时候。”
秦冽闻言挑眉轻笑,用口型回话,“绝对不会。”
秦母,“呵。”
母子俩的互动隐秘的犹如地下党接头,许烟心不在焉,并未察觉。
饭后,许烟跟秦冽一同从秦家出来,刚上车,还没发动引擎,就接到了许宅那边打来的电话。
许烟垂眸看了眼闪烁的手机屏,指尖划过屏幕按下接听。
“喂,妈。”
电话那头的许静语气不悦,质问,“谁让你跟秦冽离婚的?”
许烟默声。
许静没听到她的回话,继续厉声说,“离婚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知道跟家里说一声?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当妈的放在眼里?”
许烟撑在方向盘上的那只手微微攥紧,“妈,我跟秦冽……”
许烟提唇刚准备试图解释,就听到许静在电话那头冷声说,“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反正这个婚你绝对不能离。”
说完,不等许烟回话,许静那边直接挂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的盲音,许烟把屏幕挪到眼前看了一眼,将唇角抿成一条直线。
从许烟记事起,许静就是这样的性子。
独断又专制。
在她眼里,许烟不像是她的女儿,倒像是她手里的一枚棋子。
下哪儿,怎么下,由她说了算。
至于许烟这颗棋子快不快乐,高不高兴,根本不重要。
许烟坐在车里攥着手机发呆,车窗‘咚咚咚’被从外敲响。
许烟闻声侧头,跟站在车外的秦冽视线撞了个正着。
许烟轻吁了一口气,伸手将车窗降下半截,“有事?”
秦冽手里同样拿着手机,狭长的眸子里含笑,似戏弄,又似看她笑话,“刚刚许姨给我打电话,跟我说我们的离婚协议不作数。”
许烟,“……”
秦冽笑问,“还离吗?”
许静真的是半点都不顾及她的尊严。
许烟攥紧手,水眸温凉,“离。”
说罢,当着秦冽的面拿起手机拨通了许静的电话。
电话接通,不等许静开口,许烟淡声说,“妈,我跟秦冽这个婚是非离不可,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我会解决。”
许静愠怒,“你怎么解决?”
许烟抬眸看向秦冽,很平静的一眼,随后说,“可以联姻的家族很多,不止秦家一家,比如城南的邢家。”
许静闻言顿了顿问,“邢镇?”
许烟,“嗯,您知道的,我跟他的关系一直都很不错。”
一顿早饭,因为这个话题不欢而散。
饭后,秦冽去上班,许烟折身上了楼。
吴妈在两人走后暗搓搓的抹一把额头的冷汗,心有余悸的不停拍胸口。
……
从御景庄园出来,秦冽前脚上车,后脚就接到了牧晴的电话。
秦冽垂眸扫了一眼,没接,随手把手机扔到了一旁。
手机铃声响了会儿,归于平静,自动消停。
不过没多久,周行的手机紧跟着响了起来。
周行低头看了一眼,脸色微变,没敢接,而是抬头看向内视镜跟秦冽说,“秦总,牧小姐。”
秦冽冷笑,“她给你打电话,你跟我说什么?”
周行闻言,从内视镜里观察秦冽的脸色,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这次不敢擅作主张。
观察半天,没看出什么,周行伸手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待车抵达秦氏,秦冽进了办公室,周行这才秉承着不得罪人的原则给牧晴回了通电话。
彩铃响起,牧晴那头接的快。
“周助理。”
周行声音礼貌疏离,“牧小姐,您好。”
牧晴隔着手机哽咽,“周助理,阿冽呢?”
周行,“抱歉,牧小姐,我今天出差,秦总的行程我不太清楚。”
牧晴语气焦急问,“我给他打电话,他不接,你有其他办法联系到他吗?”
周行,“牧小姐,不好意思。”
周行三缄其口,牧晴汲气,反应过来什么,焦急收敛,恢复了以往的温温柔柔,“周助理,打扰了。”
周行,“您言重了。”
挂断电话,周行深吸一口气,收起了手机。
他跟在秦冽身边多年。
对于秦冽和牧晴的爱情故事有所耳闻。
据说当年秦冽因为牧晴在牧家受了委屈,冲冠一怒为红颜凌晨两点砸了牧家老宅。
秦冽多冷静自持的一个人。
竟然能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
有多爱。
可想而知。
再加上牧晴刚一回来秦冽就跟许烟签了离婚协议。
所以他一直以为秦冽对牧晴旧情难忘。
可上次送花的事发生后,他忽然发现事情似乎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另一边,许烟上楼后刷了会儿手机,接到了TR总编的一通电话。
电话里,对方先是诚恳道歉,后又表明一定会严惩这种不良风气。
许烟在电话这头听着,不作任何表态。
听不到许烟回应,对方切入主题,“许烟,你也算是TR老人了,说实话,这种行为在各行各业都有,这样,你回来,魏涛的位置……”
许烟,“总编。”
对方停顿。
许烟又说,“我已经提交了辞职申请。”
对方,“你说你这又是何苦,你好不容易熬到今天这个位置……”
许烟,“这些年感谢TR的栽培。”
说罢,许烟又补了句,“您放心,有关TR的事,我半句都不会对外乱说,您也放心,我接下来不会再从事有关娱乐或者财经周刊类的工作。”
许烟态度明确,对方这通电话要的也就是她这个态度。
下一秒,对方长叹口气,把好聚好散的戏份演足,“许烟,你是我一路看着成长起来的,说实话,你辞职我打心眼里舍不得。”
许烟给对方吃定心丸,“我接下来有意入职NF周刊。”
对方闻言,先是愣了愣,随后说,“你想好了?”
许烟,“嗯。”
对方,“现在NF前景可不好,水生火热。”
许烟,“我知道。”
跟对方切断电话,许烟坐在床边出神了会儿。
不得不说,对方最后那句话确实是事实。
NF周刊如今不好做。
NF周刊是一家反应社会热点的周刊。
这类型周刊本来就会受到很多限制管控。
魏涛沉着脸不说话,过了大约半分钟,当着许烟的面拨了通电话出去。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魏涛阴郁的脸色一秒转晴,“您说真的?那可就真的太感谢您了,时间定在下周三可以吗?”
挂断电话,魏涛用手敲了敲桌面,看向许烟,“这期放沈总的采访,然后你准备下,这周三给秦总做个采访,用秦总的采访补沈总那期的空缺。”
听到‘秦总’两个字,许烟心底咯噔一下,“哪个秦总?”
魏涛,“秦氏秦冽。”
许烟,“……”
从魏涛的办公室出来,许烟抬手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TR会采访秦冽,不是临时起意,是早有打算。
只不过之前秦冽那边一直拒绝,所以一直都没有机会。
本该是件高兴的事,但她这会儿着实高兴不起来。
回到记者部,许烟走到一个工位前敲了敲桌面,见大家纷纷朝她看了过来,淡声道,“这期周刊的采访人换成沈总,然后准备一下,下周三给秦氏的秦总做个专访。”
听到许烟的话,众人悬着的心放下。
问题解决了,几个实习记者开始小声八卦。
“秦氏的秦总,是不是那个秦冽?”
“除了他还有谁。”
“听说那人是个活阎王。”
“是不是活阎王不知道,不过在电视上看长得挺帅的。”
“不知道你们听说没,听说那位秦总还特专情,大一的时候谈了个女朋友,一直谈到现在。”
几个实习记者聊八卦越聊越起劲,许烟没留下来听,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放下手包,许烟走到咖啡机前接了杯咖啡。
喝了一口,忽然想到了刚刚几个实习记者的话。
确实,秦冽大一的时候谈过一个女朋友,感情很好,但毕业的时候,两人就分手了。
分手原因不明。
据说是女方为了追求更好的发展。
两人分手后,秦冽再也没谈过女朋友,再后来,就是跟她联姻。
想到联姻,许烟又想到了两人离婚的事。
那份离婚协议也不知道他签了没有。
按理说,他应该不会拖延。
思及此,许烟掏出手机给昨晚发微信的人又发了条信息:你联系秦冽没?
那边隔了大约半分钟后回复:联系了,秦冽还夸我了。
许烟:?
苏婕:夸我售后服务好,包结包离。
当初两人结婚,就是苏婕给做的婚前协议。
苏婕,许烟的闺蜜,离婚律师一枚。
一个未婚人士,天天操办着离婚的案子。
用她的话说,无需结婚,已经恐婚。
一周的时间,转瞬即逝。
一转眼就到了下周三。
清早,许烟拿着准备好的采访稿进摄像棚,刚进门,就有两个工作人员神色焦急的朝她走了过来。
见状,不等她们开口,许烟主动问,“怎么了?”
其中一个工作人员着急的快哭,“眼看时间就快到了,可秦总人还没到。”
许烟闻言皱了下眉,低头看向手腕间的表,还有十分钟,“秦总的助理联系了吗?”
工作人员接话,“联系了,不接电话。”
许烟抬眼,“我来处理,你们去做准备。”
工作人员如卸重担,“谢谢老大。”
许烟‘嗯’了一声,转身往外走,刚从兜里掏出手机准备拨打秦冽的私人电话,就跟从门外进来携着一身寒气的秦冽撞了正着。
在外的秦冽不比在家里,西装革履,神色冷漠,手腕间戴着一串小叶紫檀的念珠,整个人处处透露着高冷矜贵,不近人情。
四目相对,两人皆没有多余的情绪外泄。
吴妈端着醒酒汤上楼,跟准备回房间的秦冽撞了个正着。
吴妈喊了声‘秦总’。
秦冽止步,从保姆手里接过醒酒汤,喝了一口,莫名问了句,“我记得邢镇跟烟烟以前关系很好?”
吴妈微愣,“啊?”
秦冽,“他们俩谈过?”
吴妈,“啊?”
见吴妈一脸茫然,一问三不知,秦冽把手里的醒酒汤一饮而尽,舌尖抵了抵一侧脸颊说,“早点休息。”
吴妈,“……”
回到卧室的秦冽,一把扯下脖子间的领带丢在了床上,在没开灯黑漆漆的房间坐了会儿,掏出手机给沈白发了条信息:你调查的消息准确吗?
沈白:邢镇那个?
秦冽:嗯。
沈白:十有八九吧。
秦冽:他真的男女通吃?
沈白:啧,你对邢镇这么上心做什么,莫不是……
沈白‘莫不是’后面是省略号。
看着他这串省略号,秦冽嗤笑一声,打字:放心,不是对许烟上了心。
与此同时,沈白那头也发了条信息过来:看上了邢镇?
两条信息同时出现在聊天对话框。
一上一下,欲盖弥彰。
沈白:我可什么都没说。
秦冽:毁誉从来不可听,是非终久自分明。
沈白:三儿啊,俗话说得好,日久生情啊。
秦冽:哪个日?
沈白:像我这种坦荡君子,说的自然是时间,猥琐了不是?
秦冽:黄鼠狼穿了件西服,非得问路人像人像神。
……
大概是因为太累,许烟这一晚一夜好眠。
第二天清早,许烟起床下楼,边下楼梯,边给关了一晚上的手机开机。
果不其然,跟预想中一样,各种信息、未接来电、接踵而来。
有关于TR周刊那边的人发的信息,许烟一条没回。
转手给苏婕发了条信息:婚不离了。
信息发出,苏婕那头秒回:?
许烟:事情错综复杂,一两句说不清。
苏婕:行,那就有时间再说。
许烟:嗯。
跟苏婕发完信息,许烟走到茶几前拿起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打开邮箱,打了份辞职申请,转手发给了魏涛。
如今的魏涛大概是没时间看她的辞职申请。
不过没关系。
她说到做到就行,不在乎结果。
邮件发出,许烟走到饮水机前接了杯水,喝了两口,脑子里闪过这些年她在TR所受的打压。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做着一份想死的工作,却是为了谋生。
确实,很符合当代打工人的现状。
一杯水喝完,许烟走到餐桌前吃早餐。
她刚落座,秦冽从二楼迈步走了下来。
两人对视一眼,许烟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见她如此,秦冽挑了下眉,没说话。
片刻后,两人相对而坐吃早餐。
许烟吃了几口,想到了什么,抬眼看向秦冽,“你那七个亿我想办法还你,以后如果我妈那边再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地方,我希望你可以直接拒绝。”
秦冽抬眼,挑眉。
许烟,“秦冽,我们俩迟早会离婚。”
秦冽薄唇勾笑,卯不对榫,“今天周五。”
每周五,两人履行夫妻义务的日子。
秦冽说完,整个人闲适往后靠,好整以暇看向许烟。
许烟捏着勺子的手一紧,回看他,没作声。
两人就这么四目相对,谁都没主动说话。
约莫过了半分钟左右,许烟手里的勺子‘咣当’一声脆响落进碗里,起身说,“那就有劳秦总了。”
秦冽懒懒一笑,“乐意效劳。”
能把夫妻床笫之事聊成公事口吻的,放眼整个泗城,恐怕只有他们俩。
哪怕是其他那些联姻的世家。
也绝没有他们俩这样的相处模式。
许烟话音落,身后房门‘咔’的一声打开。
下一秒,秦冽似笑非笑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许小姐还真是好心。”
许烟闻声闭了闭眼,转头间,淡定如常,“我向来心善。”
说罢,进了卧室,留下秦冽和牧晴在客厅。
回卧室关上房门的许烟远没有在门外时看起来那么淡定,抬手捏了捏眉心,眉眼间略带烦躁。
门外,秦冽扫了牧晴一眼没说话,跟许烟一样的习惯,走进厨房喝了杯水。
这习惯还是被许烟养成的。
他之前清早第一杯都是喝咖啡。
结婚这半年,许烟每次喝水都会不忘给他倒一杯,久而久之,他也养成了习惯。
一杯水喝完,秦冽看向站在门口的牧晴。
“你想做什么?”
牧晴倒吸一口凉气。
秦冽薄唇勾了笑,笑意里带了抹坏,“想跟我和好?”
牧晴眼眶倏地一红。
秦冽,“牧晴,我这个人不吃回头草的,路是你自己选的,既然当初分手分的那么决绝,那这个时候就别说后悔。”
牧晴,“当初……”
不等牧晴说完,秦冽又开口打断他,“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算了。”
牧晴,“……”
话毕,秦冽放下水杯往外走,走了几步,又退回来,“许烟不喜欢我,你别一而再再而三招惹她。”
秦冽话落,转身离开,牧晴僵在原地,一瞬间犹如身处数九寒冬。
吃过早饭,三人一起离开。
一如来之前,许烟没坐秦冽的车。
秦冽的助理周行倒是多看了她两眼,奈何自家老板没表态,他也不敢擅自做主。
牧晴坐在车后排,落在裙摆的手蜷曲,“阿冽,烟烟……”
秦冽声音冷漠,“开车。”
周行,“是,秦总。”
秦冽的车前脚驶过,许烟打的车后脚抵达。
许烟上车,跟司机说了地址,闭眼小憩。
刚闭上眼,脑海里闪过清早离开时陈德把她喊到书房说的话。
“你跟阿冽什么情况?”
面对陈德的询问,她想瞒,但又不想说谎,红唇挑动,如实回应,“离了。”
陈德早料到了是这样的结果。
不过在听到许烟亲口说出来后,他还是皱了眉,“为什么离婚?因为牧晴?”
许烟眼眸垂垂,“老师。”
见她不想说,陈德摇摇头,“你这孩子,你……”
陈德想说许烟不懂示弱,想说她不懂撒娇,可话到嘴前,终究是舍不得,摆了摆手,化成一句,“哎,算了,离就离了吧,反正你们俩也不适合。”
不适合。
所有人都瞧出他们俩不适合。
只有她,当初傻的可以,妄想两人可以举案齐眉。
想到这些,许烟闭着的眼睫毛动了动,睡不着了,索性睁开了眼看车窗外的风景。
淮安绿化做的不是一般的好。
或许是跟气候有关,道路两旁绿植郁郁葱葱。
许烟盯着窗外的风景出神,手机震动,她低头,是牧晴发来的信息:烟烟,对不起,我只是太爱阿冽了,我为我今天早上的话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
看完信息,许烟收起手机,没回复。
老实说,她有点烦。
牧晴这个性子,她着实欣赏不来。
该怎么说呢?
又怂又虚伪。
有点腻歪。
黏黏糊糊,拿不起放不下。
或许是跟成长环境有关,她向来做人做事都是雷厉风行。
不过两人没仇没怨,她也懒得理会。
就这样吧,就此翻篇。
车抵达酒店,许烟扫码付钱。
她推门下车,刚乘电梯上楼,还没来得及开房门,就被余安撞了个满怀,“老,老大。”
许烟稳着身子,用手扶了她一把。
余安上气不接下气,“完,完了。”
即便两家是世交,利益面前,谁也不敢赌人性。
饭后,许烟按照以往的习惯留宿,早早回了卧房休息。
秦冽站在院子里抽烟,刚抽了一半,被从客厅里拢着披肩出来的秦母打断,“怎么不回卧室?”
秦冽弹了弹烟灰,懒散回应,“看夜景。”
秦母,“看夜景还是心虚不敢回?”
秦冽挑眉,“?”
秦母蔑笑,双手环胸,一副我早就已经掌握全盘实情的模样,“装的挺累吧?”
秦冽把烟重新咬在嘴前,轻笑,“妈,你到底想说什么?”
秦冽话落,秦母往后看了一眼,确定许烟没下楼,往他身边靠了靠,鄙夷道,“有胆子离婚,没胆子跟家里说?”
秦冽嘴角的烟蒂彻底咬扁。
秦母看热闹不嫌事大,仿佛面前站着的不是自家儿子,“我早料到你们俩长久不了,就你这个德行,孤独终老的命。”
很好,秦冽尝到了烟蒂的棉絮。
见自家儿子后牙槽都快咬碎了,秦母撇了撇嘴继续说,“说实话,你也就是我儿子,不然我真觉得你配不上烟烟。”
秦冽,“……”
杀人诛心。
尤其是来自亲妈的吐槽最为致命。
秦母说完,秦冽沉默了一会儿,取下嘴角的烟掐灭,“妈。”
秦母好整以暇的看他,“喊妈做什么?让我嘴下留情?”
秦冽无奈捏眉心,似笑非笑,“感情这种事,勉强不来。”
听到秦冽说感情的事勉强不来,秦母嗓子里没说完的话如数噎了回去。
秦冽这话说的挺伤人,但不得不承认他说的确实是事实。
不爱就是不爱,有关荷尔蒙那点事,刀架在脖子上也没用,逼急了,反倒适得其反。
话聊到这个份上,母子两颇有点话不投机半句多。
秦母横了秦冽一眼,转身气鼓鼓地拢着披肩往回走。
目送秦母离开,秦冽吹了会儿冷风也回了房间。
卧室里,许烟刚洗完澡,看到秦冽进门,掀眼皮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低头投入工作。
秦冽迈步走到衣帽间取睡衣,听着身后噼里啪啦的键盘声,舌尖抵了下后牙槽,拎着睡衣进了浴室。
衣服脱下,宽肩窄腰,露出了腹肌。
随着淋浴喷头的水落下,秦冽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珠。
老婆娘家出了那么大的动荡,他却半点不知情。
确实挺无情。
不过比起他的无情,某人……似乎更凉薄。
秦冽从浴室出来时,许烟还在工作。
秦冽在床边坐下,双腿微敞,身子前倾,正准备擦头发,身后传来许烟疏离的声音,“晚上我们俩分开睡。”
秦冽闻声回头,“什么?”
许烟白皙的指尖落在键盘上点了个回车键,答非所问,“你对前任还余情未了吗?”
秦冽蹙眉,“许烟……”
瞧他像是不耐烦准备解释,许烟用指尖点了点屏幕,“公事。”
今天采访的时候她遗漏的问题。
秦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这一看,一颗心往下沉了不止一寸。
是他的采访稿。
秦冽眼睛眯了眯,虽然沐浴过,但身上还是有淡淡地烟草香,“你在采访我?”
许烟跟他对视,没有咄咄逼人的意思,“你要是不想现在回答,我可以明天跟你的助理单独约时间。”
秦冽被她的态度气笑,“你觉得我像是吃回头草的人?”
余情未了。
不吃回头草。
许烟点点头,就当他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
许烟完善采访稿,秦冽看着她尽职尽责的样子,莫名想到了上周在浴室。
禁欲的人纵欲的时候格外迷人。
说是跟踪采访,实际操作起来留给她们的采访时间不足二十分钟。
临近中午,采访结束,许烟正准备带着余安和高健回酒店整理资料,牧晴小跑着追上来拦住了她的去路,眉眼看似温柔含笑实则满是挑衅道,“烟烟,陈教授一家半年前搬到了淮安,刚刚跟阿冽通电话得知我们三个在淮安,邀请我们去他家里做客。”
陈教授,许烟的恩师,全名叫陈德。
是许烟的恩师,也同样是秦冽和牧晴的恩师。
不同的是,许烟曾因某些原因在陈教授家借住过一段时间,除了授业之恩,还有别的恩。
看着牧晴满是算计的眸子,许烟神情淡淡,“地址发我。”
牧晴问,“不一起走吗?”
许烟,“我自己打车过去。”
牧晴仿若失望,垂眸发信息时眼睛里却闪过一抹狡黠,“好吧。”
说完,担心许烟不去,又抬头补了句,“陈教授挺想你的,师母也想你。”
手机‘滴’的一声,许烟收到信息,“谢谢。”
跟牧晴道完‘谢’,许烟转身叮嘱余安和高健先回酒店整理资料。
牧晴看着她高挑的背影,自觉无趣,打了声招呼回了车间。
瞧见牧晴走远,余安撇了撇嘴,“老大,你真要去啊。”
许烟浅笑说,“嗯,陈教授是我恩师。”
余安,“可我总觉得她没安什么好心。”
许烟笑了笑岔开话题,“回酒店好好整理资料,遇到问题随时联系我。”
余安,“哦。”
送走余安和高健,许烟打了辆车前往牧晴给她发到手机上的地址。
路上,许烟给苏婕打了通电话。
得知许烟要去看望陈教授,还是跟秦冽和牧晴一起去,苏婕轻哼,“黄鼠狼给鸡拜年,根儿里憋着坏。”
许烟一手拿电话,另一只手划过车窗玻璃,“我知道。”
牧晴那些小心思,她瞧的一清二楚。
苏婕又气又想笑,“你明知道她什么德行你还去。”
许烟无所谓,“不是想看她做什么妖,是想师父和师母了。”
苏婕,“她就是吃准了你这点。”
说罢,苏婕语气满是纳闷的问,“我有时候其实挺好奇,放着你这样完美的枕边人不要,秦冽却喜欢牧晴那种婊里婊气的女人,是什么毛病?”
许烟,“大概是因为……爱?”
就像当初所有人都跟她说秦冽不是良人,是个浪荡公子哥,她还义无反顾的选择他一样。
感情这种事,最是琢磨不透。
跟苏婕挂断电话,许烟身子靠进座椅里,正专注的看车窗外的风景,攥在手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是牧晴:烟烟,我和阿冽已经到了,你在哪儿?
许烟低头扫了一眼,按灭屏幕,没回复。
车抵达陈德住的小区,许烟在小区外的便利店买了些礼品。
便利店东西有限,她尽可能挑好的买。
十多分钟后,她拎着大包小包礼品出现在陈德家门口。
房门打开,率先出来的是师母,在瞧见许烟后,师母红了眼,没接她手里的东西,而是上来抱着她捶了她两下,随后小声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你跟阿冽是怎么回事?闹矛盾了?他怎么跟牧晴一起来?”
许烟唇角微动,不想说,怕师母担心,恰好这个时候秦冽走过来接她手里的东西,她算暂且躲过一劫。
进门,许烟弯腰换拖鞋,秦冽走过来俯身伸出一只手扶住她手臂。
在许烟朝他拧眉看过来时,秦冽薄唇勾笑,嗓音含笑开口,“老婆。”
秦冽个子高,完全把她挡得严严实实,只能听到她的笑声。
见此,袁梅皱起了眉。
她转头看许烟。
许烟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袁梅不由得疑惑,这两人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难道是她自己想太多?
晚饭间,几杯酒下肚,陈德带着几个人回顾往昔。
聊了几句,陈德忽然话锋一转,“我记得当初他们几个去支教,阿冽生病,烟烟大半夜跑了好几条街给他买药,那个时候我就瞧出来,烟烟这丫头喜欢阿冽这混小子……”
陈德这个话题,转得猝不及防。
他话音落,气氛顿时凝固。
许烟和秦冽两个当事人表现倒是还好,反倒是牧晴,拿着筷子的手指骨节泛白,低垂着眸子,情绪波动不小。
陈德是多喝了两杯,但也没醉得不省人事。
看着面前的三人,陈德察觉到了不同寻常。
陈德蹙眉,想开口说点什么,被一旁坐着的袁梅拦住,“喝点酒话就多……”
陈德转头看她。
袁梅搀扶着他起身,“你喝多了,回卧室睡觉。”
说着,转头叮嘱保姆,“小李,去收拾客房。”
保姆应声,去把两间客房收拾出来。
等到保姆收拾后客房,袁梅恰好从主卧走出来,怀里抱了两条薄毯,给牧晴怀里塞了一条,又给许烟怀里塞了一条。
“就两条了,牧晴一条,烟烟你们夫妻俩凑合一下。”
袁梅目的太明显。
许烟回看她,“师母……”
袁梅,“时间不早了,去休息吧,有什么话明早再说。”
说着,袁梅去牵牧晴的手,把她往另一间客房带,边走边说,“你这些年在国外怎么样?师母都没来得及问你……”
牧晴抿着唇,“挺好的……”
牧晴后面还说了什么,袁梅已经拉着她进了房间,许烟没听清。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她跟秦冽。
许烟浅吸口气,“休息吧。”
秦冽喝了酒,塞在西服裤里的黑色衬衣角被他随意拽出来几许,恣意懒散,“住一起?”
许烟淡着脸看他,“你也可以睡客厅。”
秦冽轻挑了下眉梢,没作声,阔步进了卧室。
跟许烟擦肩而过时,冷笑了一声。
闻声,许烟捏紧手里的薄毯。
他们住的这个卧室是间套房,之前许烟在陈德这里借住时,睡得就是这间房。
秦冽进卧室后就去了浴室。
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许烟紧绷的神情终于放松。
她得尽快跟身边的人说清楚她和秦冽已经离婚的事实。
不然总发生这种乌龙,不论是对她还是对他都不好。
许烟正想着,手机震动,苏婕给她发来一条微信:什么情况?
许烟指尖轻点屏幕:没事。
苏婕:真的?你现在在哪儿呢?
许烟:在师母这儿。
苏婕:秦冽那狗东西呢?
许烟:也在。
苏婕:……
看着苏婕的一串问号,许烟想笑又无端心烦,回复:放心,我们俩什么都不会发生。
苏婕不敢苟同,但也不敢说,打字问:牧晴呢?
许烟:在隔壁。
苏婕:爽了。
许烟:?
苏婕:看她吃瘪,姐心情爽了。
许烟忍俊不禁,想打字说点什么,浴室门打开,秦冽腰间系了一条浴巾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秦冽这副样子,许烟本能红了耳根。
秦冽瞧她一眼,手里的毛巾擦拭着头发,“没有换洗衣服。”
许烟,“嗯。”
两人结婚大半年,彼此什么模样没见过。
许烟只是觉得离婚后再坦诚相见不自在,倒也没说像青春懵懂的小姑娘羞涩到寸步难行。
见秦冽走过来,许烟放下手机,“我去洗澡。”
他有时候都怀疑,是不是许烟才是秦家亲生的。
车抵达御景庄园,秦冽下车,双手抄兜往里走。
刚进门,就看到许烟从车上下来。
两人对视,许烟静站了会儿,捏紧手里的包走到秦冽跟前,浅浅吸了一口气说,“今天那张支票,你不应该给我妈。”
秦冽挑眉。
许烟,“我还不起。”
秦冽,“那我现在返回去要回来?”
许烟淡声说,“要不回来了。”
以许静的性子,恐怕是今晚就会直接把这件事拍板,逼着乔弘毅把手里的股份卖给她。
许烟说完,顿了顿又说,“秦冽,我劝你早点跟我离婚,对你对我都好。”
秦冽神情玩味儿,“还惦记着邢镇?”
许烟,“随你怎么想。”
这一晚,许烟几乎没怎么睡。
窗外天空泛起鱼白,她才勉强睡了一会儿。
刚进入深度睡眠,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她拧眉睁眼,伸手摸过手机看了眼屏幕按下接听,“余安,怎么了?”
余安语气焦急说,“老大,你有没有看公司群。”
许烟回话,“没有。”
余安,“你快看看……”
伴随着余安碎碎念的声音,许烟这边把手机挪到眼前,切换屏幕显示,点进公司群。
处分公告:许烟所负责的采访多次被泄露,停职调查。
发布公告的人,是魏涛的秘书。
看到信息,许烟不由得眯了眯眼。
看来是高健昨天从她办公室里盗走的采访稿发酵了。
余安这边还在继续,“老大,到底怎么回事啊?什么叫多次泄露,我们不就一次吗?”
余安着急的碎碎念,许烟出声说,“这件事你别管了。”
余安,“可是,老大……”
许烟,“我不会有事。”
余安,“老大,那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可一定要告诉我。”
许烟接话,“行。”
跟余安挂断电话,许烟转手把电话打给了高健。
彩铃响了会儿,电话接起,许烟声音清冷说,“高健,是你自己找魏主编去认错,还是我去揭发你。”
许烟问话直接,没有半句废话。
她话音落,电话那头的高健先是沉默了三五秒,后故作淡定陪着笑说,“老大,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许烟,“我办公室有监控。”
高健,“……”
高健在慌乱之下挂了电话,许烟瞧了眼黑掉的屏幕,也没回拨。
高健是炮灰,他背后还有人。
这个时候,他十有八九是去联系背后的人去了。
她只需要静等,自然会有人联系她。
把手机放回床头,许烟起床洗漱收拾。
正化妆呢,想到昨天的事,一只手撑在洗手台上,脸色有些难看。
她的计划全被秦冽打乱了。
差一点,她的目的就达成了。
十多分钟后,许烟收拾好一切下楼。
TR那边停职了,正好,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下楼吃过早餐,她刚想起身离开,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忽然放下手里的平板开了口,“刚刚我接到许姨的电话,她那边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许烟垂眸看着他不说话。
秦冽,“你不高兴?”
许烟红唇动了动,想忍来着,终究没忍住,“自作聪明。”
说罢,抽过餐桌上的湿巾擦了擦手,迈步离开。
从御景庄园出来,许烟开车回了趟许家老宅。
许静经过昨天那一遭,状态明显不好。
看到她,出声问,“吃早餐了吗?”
许烟往前走,“吃过了。”
许静,“嗯,你爸……”
说着,许静顿了下,换了称呼,“乔弘毅那边把股份卖给我了。”
许烟不作声。
许静往餐桌前走,保姆给她炖了燕窝,她边吃边说,“如果不是我拦着你,不让你跟阿冽离婚,现在我们娘俩早被乔弘毅逼得走投无路……”
凌晨三点半,牧家灯火通明。
牧晴跪在地上,一袭白裙,全身都见了血。
露在外面的肌肤,用皮开肉绽形容,毫不为过。
牧夫人端坐在沙发上,哪怕是凌晨,也穿着得体,半点不失态。
看到秦冽,牧夫人脸色越发不好看,“阿冽,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你别插手,如果这次不对她严加管教,她以后还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
牧夫人向来不喜欢牧晴。
所有人都以为牧晴是牧夫人所生。
说牧夫人重男轻女。
实则不然。
牧晴其实是牧乐山跟他养在外面的女人生的。
牧晴四岁那年,那个女人为了想给牧乐山生个儿子死在了产床上。
就这样,牧乐山把牧晴带回了家。
最开始,牧夫人宁肯离婚都不想认下牧晴,后来为了牧津,硬生生忍了这份‘耻辱’。
牧夫人话落,秦冽上前俯身给她倒茶。
茶水倒好,双手捧着递到牧夫人跟前,“林姨,消消火。”
牧夫人,“阿冽,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有老婆的人。”
秦冽薄唇勾笑,“您放心,我没忘。”
说罢,秦冽又补了句,“林姨,有些事既然已经发生了,您就算是打死她也无补于事,牧津很快就回来了,他的性子您是知道的,他最希望家和万事兴。”
提到自家儿子,牧夫人神情缓和的同时又带有几分怨气,“他就是太心善。”
秦冽,“是您教的好。”
……
将近五点,秦冽把牧晴带出了牧家。
秦冽倚靠着车身抽烟,牧晴身上披着一件薄外套,顶着一双哭红的眼看他。
“阿冽,你信不信我。”
“我真的没做过。”
“TR那边说录音是烟烟给他们的,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那个魏主编为什么就一口咬定了我,阿冽……”
牧晴还想再说点什么,秦冽修长手指夹着香烟弹烟灰。
随着烟灰散落,秦冽轻抬眼眸。
秦冽眼神极冷的扫了牧晴一眼。
仅一眼,牧晴哑言,紧屏呼吸咬住了下唇。
秦冽指尖稍动,把烟蒂弹飞,冷声开口,“牧晴,有些事,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牧晴哽咽又害怕,“阿冽 ,不是你想的那样……”
秦冽,“许烟是我太太,我之前就警告过你,别招惹她。”
牧晴最后被周行接走送到了酒店。
坐在周行的车上,牧晴拢着衣服颤抖的不像话。
酷暑炎夏。
哪怕是大清早也不会太冷。
她却一直在抖。
周行从内视镜里看她一眼,没说话,伸手打开了暖风。
被暖风一吹,牧晴像是苏醒过来,眨了眨干涩的眼,看向周行问,“周助理,阿冽和烟烟婚后关系好吗?”
面对牧晴的询问,周行礼貌回应,“抱歉,牧小姐,我从不窥探秦总私生活。”
牧晴闻言咬牙。
她在这个圈子里呆了二十多年。
最是懂得这个圈子里的人情冷暖。
之前周行还对她礼遇有加,现在却只剩下疏离礼貌。
原因是什么。
她不用想都知道。
无非是瞧出她不是秦冽心尖上的人。
过了一会儿,牧晴一手拢紧身上的衣服,一手掏出手机发了条信息出去:想办法让许烟和阿冽离婚。
……
秦冽这边,开车回到秦家老宅时,刚好是清早五点半。
秦家人没有早起的习惯。
主要是秦母睡眠浅,稍微有点动静就会被吵醒。
所以秦家上下,佣人在内,没有特殊情况,基本都是七点才起床。
但今天……
秦冽刚开车进院,就看到家里的佣人齐齐站了两排。
放眼看去,秦母搬了把椅子坐在主楼正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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