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临时受邀的。”
他语气淡然，眼中却带着压抑的火光，“我想亲眼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纪总现在说话，真不像三年前那样锋利。”
她声音清冷，“三年前你说我不适合站在舞台中央，说‘纪太太’的位置不需要才华，只需温顺。”
“那是我的错。”
他喉结微动，“我当时……太傲了。”
她看着他，不语。
沉默中，一辆车在远处停下。
车门打开，一名年轻男人快步走来，手里拿着件外套，披在她肩上。
“外面冷，怎么不等我？”
他语气温柔，动作自然。
沈瑜转头，目光落在男人身上，柔和了几分：“你怎么来了？”
“我看你手机没回，怕你忘了时间。”
纪临渊眉头微动。
男人伸手向他礼貌点头：“您好，我是许辞，瑜瑜的合作伙伴，也是——”他顿了顿，没有继续说“追求者”这三个字，却比说出来更坦然。
沈瑜侧头望他，露出一个轻微的笑意。
她没解释，却默认了他的存在。
纪临渊的手指微微收紧。
“祝你们合作愉快。”
他低声说，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他停下脚步，“三年前，我亲手松开她的手。
现在，我只能站在远处，看她被别人牵着走。”
那一夜，沈瑜回到住处，在窗前坐了许久。
许辞站在她身后，轻声道：“你还在想他？”
她没有否认，只轻声说：“我在想，曾经的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委屈。”
“那你后悔离开吗？”
沈瑜摇头：“不后悔。
那是我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一件事。”
她拿出草图簿，一页一页翻开，全是这些年夜里熬出来的设计稿，每一页都有她挣扎时的泪痕。
“你知道吗，许辞，”她低声说，“他从来没问过我这三年是怎么过的。”
“他以为我离开是因为赌气，却不知道那是一场自救。”
许辞握住她的手：“你不欠任何人了，沈瑜。”
“我知道。”
她轻声应，“但我还欠自己一个完完整整的答案。”
而那答案，不是纪临渊给得起的。
第七节·情敌与真心许辞是最早发现沈瑜情绪变化的人。
自从那次酒会之后，她开始频繁走神，画稿总是停在同一个线条，眼神空落，仿佛思绪总被无形牵扯。
他知道，那个人的出现，搅乱了她的世界。
他不是没想过避让，甚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