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烂脸，眼泪淌下来。
脸烧得像鬼，手抖得拿不住东西，血水糊住眼。
脑子里翻江倒海，像翻滚的泥汤。
爹醉了打我，棍子砸得我满地滚，血流一地。
娘骂我赔钱货，天天指我鼻子，说我该死。
村里人拿我当狗，偷我家粮，拿石头砸我头。
陆霆杀他们，我心里痛快，觉得他们该死。
可我还是舔他，他是我的命根子。
十岁那年他救我，我这条贱命就卖给他了。
躺在破床上，咳着血，胸口疼得像刀剜。
血吐在羊皮上，黑红一片，低声念。
“我舔不动了，真要死了。”
嗓子哑得像乌鸦叫，眼泪混着血淌成河。
猎户劝我回去，端碗稀粥给我。
他说：“丫头，回镇上吧，别烂在这儿。”
我摇头：“我回不去。”
身子烂成这样，脸像鬼，我不配他。
这条贱命不值钱，死了也别脏他眼。
猎户叹气，摇摇头走了。
我缩在床上，风从棚子缝钻进来，冷得我发抖。
脑子里还是他救我那天的笑。
那点暖，像根刺扎心里，拔不下来。
6 躲起来，他疯了我没脸见他。
脸烧得像鬼，身子烂得像破布，我觉得自己脏得没法看。
猎户给我熬了碗稀粥。
粥薄得像水，喝下去胃里还是冷的，他叹气看着我。
我喝完，把从陆家带来的东西全烧了。
那块烧焦的玉佩攥在手里，烫得我手抖，我盯着它看。
一样一样扔进火里，火苗蹿得老高，像要把我吞了。
玉佩烧得噼啪响，黑烟熏得我眼泪直流。
我低声说：“他救我，我欠他的。”
烧完这些，我心像空了一块，可还是疼。
我走了，他舒坦了。
拖着病体爬出棚子，腿软得像棉花，风吹得我发抖。
我躲进山里，找了个破山洞窝着。
洞里潮得滴水，冷得像冰窖，我缩在角落里。
抹掉自己活过的痕迹。
用树枝扫了脚印，怕他找到我，怕他嫌我更脏。
猎户下山打听，回来告诉我。
他蹲在洞口，皱着眉说：“陆霆疯了。”
陆霆踹了柳烟儿。
柳烟儿满地打滚，哭得像杀猪，他一脚踹她脸上。
满城找我，逢人就问：“阿宁呢？
她跑哪去了？”
声音哑得像野狗嚎，眼睛红得像血。
有人说我跳崖死了，他不信。
他带人掘开我的衣冠冢，手抖得像筛子。
挖出一堆灰，他扑上去抱住。
灰撒了一身，他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