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心里只觉得可笑。
陆应州一家都关在对面,我尚有心情再演出戏。
“爹娘受了三爷恩惠的时候,怎么不说和我们并无关系?
如今三爷落难,若是有事,我也不会独活。
你和我爹自求多福吧。”
我娘神色激动,“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你弟弟才多大点,你是他亲姐姐!
你忍心眼看着他一个人在外边?”
我凑近她,见她神情焦急痛惜,不为自己、不为我、只为了她儿子。
就像她这一生,就是为了她儿子而活一般。
我声音低似耳语,“他刚出生你们就卖了我,我哪认得什么弟弟?
我……只有一个姐姐!”
我娘的神色迷茫,似乎已经想不起来她曾经那个惨死的大女儿。
我更觉无趣,不再说话。
姐姐的一生短暂无痕,至亲父母都把她忘却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