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刺鼻。
江砚被诊断为重度烧伤,尤其是后背,情况非常严重。
医生说,幸好送医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在病房外守了一夜。
天亮时,护士告诉我,他醒了。
我推开门,看到他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后背缠着厚厚的纱布。
看到我进来,他原本黯淡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你……没事吧?”
他声音嘶哑,带着明显的虚弱。
我摇摇头,走到床边,把一个东西放在了他的床头柜上。
那是从火场废墟里找到的,那个被烧得变形的陶瓷娃娃。
经过高温的炙烤,它已经面目全非,只剩下大致的轮廓。
“这个,也算是在火里涅槃了一次。”
我平静地说。
江砚看着那个娃娃,沉默了很久。
然后,他让护士找来一把小巧的手术刀,开始一点一点地,在娃娃变形的底座上,重新雕刻着什么。
他的动作很慢,很吃力,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我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他终于停了下来,把娃娃递给我。
“今年,刻你的名字。”
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往后每一年,我都重新刻一次。”
我的心猛地一颤。
他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懊恼和自嘲。
“其实……最初那个娃娃,是你做的。”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年你生日,我看到你做的那个半成品,觉得很好看,就偷偷拿走了。
我想自己做一个送给你,但我手太笨了,怎么都做不好。”
他苦笑了一下,“后来,我每年都找人定制一个新的,偷偷换掉,就是为了……掩盖我手残的真相。”
原来是这样。
原来那个刻着“L.M.”的娃娃,根本不是他送我的第一个。
原来他每年煞费苦心地换掉娃娃,只是源于一个笨拙又可笑的自尊心。
我看着他苍白的脸,看着他眼底深藏的愧疚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五味杂陈。
多年的误会,一朝解开,却是在这样惨烈的情境下。
江砚的伤势很重,需要在医院休养很长一段时间。
我没有立刻给他答案,只是默默地照顾着他,也照顾着念念。
那段时间,我们之间的气氛很微妙。
没有争吵,也没有过多的温情,只是平静地相处着。
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CE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