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约来到陆眠生家。
开门时他穿着居家服,头发微湿,像是刚洗过澡。
乐高室比想象中壮观,整面墙的展示柜里摆满完成品。
我凑近看最显眼位置的城堡:“这是...迪士尼灰姑娘城堡,”他从背后靠近,呼吸扫过我耳尖,“拼了很久。”
他的胸膛几乎贴在我背上,我转身时差点撞到他下巴。
这个距离能数清他的睫毛,闻到他身上雪松混着薄荷的气息。
“要试试吗?”
他递来一盒新的乐高。
我们盘腿坐在地毯上拼装。
他手指灵活,我却总拼错。
第三次拆开重来时,陆眠生忽然握住我的手:“这里要转45度。”
他的掌心温暖干燥,指腹有薄茧。
我反手与他十指相扣:“这样教得更清楚。”
他眸色转深,突然把我压在地毯上,碎发垂落额前:“姜早,你知不知道玩火自焚?”
“知道啊,”我勾住他的脖子,“所以你要烧我吗?”
他的吻落下来时,我尝到淡淡的绿茶味。
乐高零件硌在腰后,却抵不过唇齿间的酥麻。
当他的手探进衣摆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医馆电话。”
他喘息着起身,几分钟后回来时脸色凝重,“有个重症患者,我得去一趟。”
15 医者仁心陆眠生匆匆换衣服时,我注意到他书桌上的相框。
照片里年轻女人抱着小男孩,背景是某所医学院。
“你妈妈?”
我问。
“嗯。”
他系扣子的手顿了顿,“她也是医生,在我高中时援非感染埃博拉...没能回来。”
我心头一颤,突然明白他手腕疤痕的来历——那是防护服破损后的隔离标记。
送我到门口时,他忽然紧紧抱住我:“抱歉,下次补偿你。”
“我等你。”
我拍拍他的背,“医生先生。”
接下来两周,陆眠生忙得脚不沾地。
我们只能偶尔视频,屏幕里他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
“患者怎么样了?”
某天深夜我问。
“脱离危险了。”
他揉着太阳穴,“明天终于能休息...”话没说完就靠着沙发睡着了。
我截图保存他安静的睡颜,心里某个地方软得一塌糊涂。
第二天我去医院送爱心午餐,却在诊室门口听见争吵。
“你爸心脏支架才半年!”
中年男人拍着桌子,“现在又要去疫区?”
“舅”陆眠生的声音很疲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