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痕迹。
我弯腰,从布满灰尘和细碎杂物的地板上,捡起了那张已经变得皱巴巴的《房屋居住须知》。
几天前,它还是悬在我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每一个字都透着冰冷的恶意。
现在……我掏出打火机,“咔哒”一声,橘黄色的火苗舔上纸张边缘。
纸页蜷曲、变黑,迅速化为灰烬,袅袅的黑烟飘散在空气中,最后彻底消失不见。
规则?
从现在起,这里的规则,由我说了算。
我走到客厅相对完好的沙发边坐下,拿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调出那个熟悉的号码,给常合作的房产中介发了条微信。
“王哥,之前挂你那儿的那套老宅,不卖了。”
指尖悬停了一下,我看着屏幕上简短的文字,又补充了一句:“我自住。”
发送。
几乎没有停顿,我又找到另一个联系人,拨通了电话。
“喂,李工吗?
是我,陈默。
对,我需要一套安保系统,最高规格,物理入侵和网络防护都要顶级。
地址?
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过的那套老宅……对,尽快安排人过来勘测安装,越快越好。
预算?
不是问题,我要的是绝对‘安全’。”
挂断电话,我站起身,慢慢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是熟悉的城市夜景,万家灯火如同繁星洒落,车流汇成光的河流。
几天前,我站在这里,感受到的只有绝望和被囚禁的窒息。
而现在,这座价值连城、曾经择人而噬的古宅,安静地矗立在我身后。
地下那个曾经让我寝食难安的恐怖源头,如今变成了一个自我消耗的闭环——林狂的怨恨和“影”的执念被我强行绑定,锁死在那个由我定义的“服务器”里,进行着永恒的内耗。
它们成了这栋“服务器”最高负荷的运算单元,而我,是唯一的管理员。
嘴角控制不住地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冷冽而又带着一丝技术宅特有掌控感的笑意。
我不仅活下来了,还把这该死的棋盘掀了。
操纵者?
现在,我才是这里唯一的主宰。
这不再是什么凶宅,这是我的“绝对领域”。
眼角的余光瞥见角落里,我临时架设的一个小型监控屏幕。
画面一角,连接地下室的那个能量监测读数,显示着一条稳定而持续走低的曲线,一切平静,无声消耗。
安全。
至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