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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世重生后,我终于无敌了苏槐程小禾全文+番茄

深巷肥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传说湖里还有神秘的妖尊盘踞。先不说妖尊的事是不是真的,单就湖里那些凶残的水属性妖兽,就不是一般人能应付得了的……而衍月仙宗,恰巧就处于这片湖泊的湖心小岛上。没有高手保护还想上岛?试试就逝世!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谁还敢直接跑到山门所在之处去寻仙问道啊?当然,对于这种情况,几大仙门势力高层自己心里也有逼数,所以他们才在商议过后,

主角:苏槐程小禾   更新:2025-04-06 16: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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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槐程小禾的其他类型小说《七世重生后,我终于无敌了苏槐程小禾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深巷肥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传说湖里还有神秘的妖尊盘踞。先不说妖尊的事是不是真的,单就湖里那些凶残的水属性妖兽,就不是一般人能应付得了的……而衍月仙宗,恰巧就处于这片湖泊的湖心小岛上。没有高手保护还想上岛?试试就逝世!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谁还敢直接跑到山门所在之处去寻仙问道啊?当然,对于这种情况,几大仙门势力高层自己心里也有逼数,所以他们才在商议过后,

《七世重生后,我终于无敌了苏槐程小禾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传说湖里还有神秘的妖尊盘踞。

先不说妖尊的事是不是真的,单就湖里那些凶残的水属性妖兽,就不是一般人能应付得了的……

而衍月仙宗,恰巧就处于这片湖泊的湖心小岛上。

没有高手保护还想上岛?试试就逝世!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谁还敢直接跑到山门所在之处去寻仙问道啊?

当然,对于这种情况,几大仙门势力高层自己心里也有逼数,所以他们才在商议过后,

为什么天寒大帝在那天榜第四的排名前要加一个“曾”字?

那就得从天寒宫里那些时不时失踪的内门弟子,以及那个反骨逆天,喜欢拿修士血肉炼丹的大长老开始说起了……

苏槐前世,天寒宫大长老拿修士血肉魂魄炼丹这件事被爆出来以后,天寒宫受到了大量正道势力的围攻。

天寒大帝得知自己的老兄弟误入歧途,把那位大长老叫到了房间里进行劝解。

他说:“老伙计啊,你怎么就做了这么畜生的事呢?你这样不行啊!”

大长老涕泗横流:“对不起,大哥,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主要是用这种办法提升修为太快了,我没忍住啊……”

天寒大帝:“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想办法保你一命吧,但你的修为肯定是保不住了……”

大长老:“谢谢大哥,大哥真好。”

天寒大帝扶起跪在身前的老兄弟,二人抱在一起怀念过去,痛哭流涕。

谁知一转身那位大长老就一刀捅穿了好哥哥的心脏,并且还一边捅一边哭:

“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把你炼成世界上最好的丹药,咱们永远在一起!”

……

咳,当然,以上那些情景都是苏槐自己臆想出来的。

帝境强者当然不可能被人拿刀捅死。

即便被暗算,定然也是布下大阵,再辅以诸多隐秘手段,才能彻底杀死一尊大帝。

但天寒大帝确实是被大长老背刺陨落了,尸体也确实被带走炼成了丹药。

几位正道巨擘攻上天寒宫时,那里早已人去楼空,只留下密室里一排排被泡在灵液里的人形“药材”。

其中有男有女,也不知道司徒芷若后来有没有成为其中一株。

如果是的话……

苏槐忍不住又瞥了司徒芷若一眼。

人形药材……

好怪,再看一眼。

自己前几世确实惨,但这女的如果最后真按她所说去了天寒宫修行,下场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

想到这儿,苏槐心里对她的那一点怨气也就烟消云散了。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以后我走我的阳光道,你钻你的炼丹炉,不出意外的话,咱俩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

至于说提醒她?提醒是不可能提醒的。

就算说出来对方也百分百不可能相信的,何必费那个劲去讨人嫌呢?

人好不容易考上国外的大学,你一个乡下人非要说那是个野鸡大学,到时候人家说你酸了,你还得跟人争,贱不贱呐?

这可是人不惜一切去追逐的梦想啊,为什么要那么残忍诋毁别人的梦想!

我苏槐就不可能是那么残忍的人!

之前那种针锋相对的气势转瞬间化为温和与纯良,苏槐还笑着对司徒芷若伸出一根大拇指,点了个赞。

“天寒宫是个好地方啊!”

“里面个个都是人材,药劲十足!”

“司徒小姐,你说的对,以后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是该好聚好散。

“对不起,刚刚是我说话太大声了,你不是要退婚吗?退吧!”

“预祝司徒小姐直入青云,最好一进宗门就成为内门弟子,傲视群雄!”

司徒芷若眉头一挑。

对于苏槐突然转变态度她感到有些意外,但略微思索一番后便只当他是被天寒宫的名头吓到。

毕竟仙凡有别。

以后,她就是他需要仰望的存在了,百年后他化为黄土之时,她却依旧风华正茂。

他心里一定也很难受吧,现在表现出来的淡然与释怀,也肯定都是因自尊心作祟在逞强吧?

司徒芷若抿了抿嘴,如秋水般的双眸注视着苏槐的眼睛:“苏少爷,你能理解芷若便好。”

苏槐重重点头:“理解!肯定理解!”

司徒芷若又说了:“芷若知晓此行退婚给苏少爷带来了心理上的伤害,你我本该于一年后结为夫妇,共度余生。”

“但……”

“儿女之情与仙道长生相比只是一刹欢愉,并不是芷若所求,你我之间……终是芷若辜负了你。”

???

你在说神魔!?

苏槐脸上写满了疑惑,直到司徒芷若从那位随行的长老手中接过一封书信,再将书信塞到苏槐手里。

“以此为据。”

“若你愿意,可等我十年,若是十年后芷若仙道无望,苏少爷可再来司徒家寻我。”

“届时,我愿遵循幼时婚约,嫁你为妻,相守一生。”

苏槐小手一抖,差点把手里的信封一掌糊到司徒芷若的脸上。

等你十年!?

你特喵退婚就退婚,退完了还想拉我做究极老备胎?

十年后仙道无望就嫁我为妻,那万一你丫混出头了呢?让我白等十年?

不对,也不算白等,毕竟可能十年后她就变成一颗丹药,吃了大补……

但是!

我靠!这女的居然想用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栓住心怀全天下苍生的男人。

心里太没有逼数了!

苏槐眨了眨眼:“司徒小姐,临别之际,我送你一句话。”

司徒芷若轻轻点头:“芷若洗耳恭听。”

“普信女,蒸虾头!”

丢下这么句话后,苏槐没再理会议事厅里的一脸懵逼的司徒芷若,也没再去看那些脸色难看的苏家长老。

他哼着家乡的小调,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让人伤心的地方。

……

作为一个前世活了数百年的老男人,这场儿戏一般的退婚并没有在苏槐心里掀起太大的波澜。

与司徒芷若的和平解约,也意味着他终于彻底告别了刚穿越时的那些少年愤慨与执念,从此以后步入真正属于他的人生。

第九世了,苏槐站在小湖边,第一次静下心来打量这个从小长大的地方。

苏家,作为这座名为黑铁城的小城内唯一的霸主,拥有着占据整座城池近一成土地的庞大庄园。

里面不仅有山有湖,还有一条街。

每一个体内流淌着苏家血脉的嫡亲成员都在其中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院。

此刻的苏槐就像是一个无所事事的纨绔,沿着长满青苔的小路,越走越偏。

半刻钟后。

他站在一个老旧的小院前,静静地看着那扇充满岁月痕迹的古老木门,许久之后才抬手轻敲。

笃笃笃……

“别敲了,直接进来吧。”

“小兔崽子,恁时变得那么有礼貌了?”

木门刚打开一条缝,苏槐便皱着鼻子轻嗅几下,眼神蓦然间一亮,咧着嘴望向院中那张摆着一套白玉酒具的石桌。

“哟!老爷子,喝着呢?”

——

苏槐口中的老爷子名为苏长歌,是苏家的前任顶梁柱,现任定海神针。

数十年前妻子亡故后,苏长歌便孤身一人离开这座小城外出游历,直到苏槐十一岁那年才拖着一身的伤回到苏家。

没有人知道期间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苏老爷子回家后一言不发,将自己在密室里关了三天三夜,期间无论任何人前去探视劝说都得不到理会。

直到年幼的苏槐指使愚蠢的弟弟偷了他爹珍藏的老酒,被苏正衡追着打时,无意中闯进苏老爷子闭关的后山。

那场面……壮观无比!

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

就算苏正衡再怎么讨厌这个孩子,也不可能真的因为一坛酒就把他活活打死。

但凄厉的哀嚎与求救声终归穿过层层石壁,惊扰了自闭中的苏老爷子。

一声放肆,一声孽畜,再加一声滚。

苏正衡虎躯一颤,留下几句狠话后梗着脖子被赶出了后山。

但苏槐,却厚着脸皮留了下来,甚至还跟着老人溜进了他闭关的密室。

“我不能走,我爹不喜欢我,我出去会被他打死的。”

“我请你喝酒,你也别苦着脸了,以后你罩着我,我让我弟偷我爹的酒养你,你觉得怎么样?”

还未等苏长歌开口,年幼的苏槐便给自己找了个留下的理由。

苏长歌问他:“你作为兄长,为何要坑害自己弟弟?”

苏槐抱着酒坛扯了扯嘴角:“不算坑害,他是我爹的宝贝,捧在手里都怕化了,根本舍不得打的。”

“这坛酒,在我爹眼里,我弟去拿就是拿,换我去拿就是偷,他喝了没事,我喝了就是孽畜,你懂吧?”

老人注视着眼前的少年,沉默许久。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仰起头,仿佛能透过厚厚的青石板看到密室外辽阔的星空。

“城南久梦,一枕槐安。”

“苏槐。”

……

也许是血浓于水,也许是被这少年的不要脸所折服,又或者是被他那双澄澈的眼睛触动。

后来,满脸戾气的苏长歌不知怎么的就接纳了这个素未谋面的亲孙子。

并且自打那天晚上喝了他的酒,就真的一直都罩着他。


月光被浓厚的乌云遮蔽,曹怡手里拿着一块萤石,才勉强照亮前行的路。

几人露营的地方离骆城城门并不算远,但也有十几里路。

其实,深夜时分在密林里点亮光源是一种很不明智的行为,大堆的篝火确实能驱散一些野兽,但若只是一根火把,却只会引来更大的危险。

尤其还是这种移动的光源。

夜行的捕食者会将零星的光源视为猎物的挑衅,并依托着林中的灌木进行偷袭。

但曹怡现在并没有这个顾虑,因为就凭苏槐能那么轻松地给炎恕一巴掌,就证明了他拥有在这片外围地区乱杀的实力。

但走着走着,苏槐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曹怡歪着头看他:“怎么了?”

“你抬头看,有东西拦路。”

“啊?”

曹怡举起手中的萤石,只见前方的一棵大树树杈上静静地站着一个白袍老人,在漆黑一片的丛林中异常显眼。

老人双手收拢在宽大的袖袍中,微微眯着眼睛,看不太清面容,只有眼角那颗硕大的痦子显得异常滑稽。

“苏家小辈,你过分了……”

苏槐叹了口气:“你是什么人?”

“老夫天寒宫执事……秦山。”

“天寒宫的?”

老人晃了晃脑袋:“正是!”

“此番苏家一行,是天寒宫洗剑峰亲传弟子炎恕十余年来第一次下山游历。

仙界危险繁多,峰主不放心这个愣头青的安危,所以特意派老夫暗中保护。”

“好家伙,出门在外还带个保镖?”

“说是保镖,却也没错。”

“只可惜,我这个保镖看起来似乎并不太称职……”

苏槐也不慌,反而咧着嘴跟树上的老头一高一低地聊了起来。“不称职?怎么说?”

“先是在抵达黑铁城之前,碍于种种原因,修为高于四阶的修士不得入内……”

“原来黑铁城还有这种规矩啊?可我那死鬼老爹分明也才四阶啊,他有什么资格立这种规矩……嘶!难道苏家还有什么隐藏的大佬在暗中坐镇?”

“呵呵,否则你认为黑铁城凭什么能占据一个矿脉秘境,并且在靠近葬星山脉中部,三四阶妖兽遍地的地区屹立不倒?”

“凭修为堪堪达到四阶的苏正衡?”

苏槐歪歪脑袋:“所以呢,你又想表达什么?”

“老夫未能进入黑铁城,却知炎恕在出城后失魂落魄,道心受损……

本来还因无法得知原因而有些气恼,直至方才,看到你欺辱于他……”

“打住!我没有欺辱他!”

“呵,那一巴掌,即便老夫隔着几十米都听见了……”

“那是意外!意外你懂吗,谁让他突然就朝我扑过来的,我打他那一下完全是出于本能的自卫!”

老人却不再争辩。

他抬起脚,一步点在虚空之中,下一刻,便已经出现在苏槐的身后。

阴翳的脸庞带着一丝狞笑,干枯的手抓在苏槐的肩膀上,一股淡淡的药香从白袍下悄然弥漫而出。

此刻距离拉进,老人的面孔终于完全呈现在苏槐面前。

如死人般苍白的皮肤紧紧地贴在骨骼上,血肉少的可怜,整张脸都刻画着密密麻麻的血色符文,就连眼眶中深陷的双眼也是一种诡异的幽绿色,眼角的也不是痦子,而是一朵黑褐色的药菌。

曹怡捂着嘴尖叫一声,被他这恶鬼般的面容吓了一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苏槐却是眉头微微皱起,声音中带着一丝讶异。

“药人?”

“呵呵,倒是有些见识……”

“啧,看来,天寒宫的问题属实不小啊……至少你口中那位洗剑峰峰主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当然,更大的可能是整个天寒宫都已经烂到骨子里了。”

老人神情中也带着诧异,苏槐的反应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不过下一瞬,他便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握住。

咔嚓——

手臂的骨骼如枯枝一般被轻易折断。

紧接着,一个沙包大的拳头在他眼中迅速放大,轰隆一声,将他的脑袋捶进地底。

他终于反应过来,幽绿色的灵力奔涌而出,在身上汇聚出一朵诡异的植物。

那植物是一朵大花,花蕊处流淌着粘稠着毒液,花瓣上布满细小的尖锐倒刺,像是无数牙齿,朝苏槐的头颅咬来。

“哟!噬骨花?”

苏槐伸手抓住那朵大花的花瓣,刚想直接一撕两半,右手中指的银色衔尾蛇指环却闪烁起微弱的猩红光芒。

冰凉的触感通过皮肤传入大脑,那枚指环仿佛化成了一条真正的银色小蛇,顺着苏槐的指尖蹿进大花花蕊。

嘶——

脸盆大小的噬骨花突然重新收拢成花骨朵,开始在半空中扭动。

摇摆,挣扎,如同被风浪侵袭的孤舟。

最后突然在瞬间静止,连同枝叶一起瘫倒在老人的心口,花骨朵微微起伏着,枝叶颤动,惹人怜惜……

苏槐一脸震惊,这副场景多少有些不太文雅,不可避免地让他这个老色胚想起了某些喜闻乐见的睡前运动。

只是……

蛇跟花……多少有些超纲了吧?

他的胡思乱想还没结束,便又看见那条银色小蛇从花骨朵里钻出来,重新爬回他的右手中指,变回了指环。

只是,眼底的红光似乎强盛了些许。

他下意识地抬起右手摩挲那枚指环,指环上的蛇眼瞄了他一眼,紧接着重新化作小蛇,张嘴松开自己的尾巴转而给了他一口。

“靠!”

没等他破口大骂,一股温热的能量便通过蛇牙涌进他的手指,再流入四肢百骸。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经脉受到了这股能量的滋润,散发着淡淡的荧光,苏槐感觉就连自己的灵魂都发出了舒爽雀跃的声音。

【实力评级:9.3】

【潜力评级:2】

【综合评级:13】

【我累了,要睡一会儿。】

【到了悟道碑再叫我。】

【还有,不要在我身上乱摸!!!】

高冷的小蛇重新化作指环,猩红的蛇眼也重归暗淡,仿佛只是一枚普普通通的中二爱好者打造的工艺品戒指。

潜力上升了两点,由零变成了二,苏槐闭着眼睛感受一番,发现自己空空如也的丹田里出现了一条无色的灵根。

虽然很小,但起码已经有了。

灵根代表着一个人的修行天赋,是修行者最重要的东西。

空有灵根,没有修为会被人唾弃。

空有修为,没有灵根则会被当成怪胎,一旦被人看出来了,就极有可能引起仙帝的关注,然后被抓起来解剖。

苏槐没想到自己这一世的天赋会提升地如此容易。

要知道上一世他是在二十岁那年才成功凝聚灵根,并且还只是最次的一品灵根,折算成小蛇的评价大概只有……

一分。

后来历尽千辛万苦,几百岁才成功在自家富婆的大量丹药浇灌下提升到八品,再加上机缘与努力,最终突破至仙尊。

是的,拥有高品阶灵根不一定能让人走上巅峰,但走上巅峰的人一定拥有高品阶灵根。

天道酬勤都是瞎瘠薄扯淡,丑小鸭之所以能变成白天鹅那是因为他特么本来就是一只天鹅幼崽……

同理,修士的境界不可能比自己的灵根品级高出一阶以上。

但事实上,天道九九,遁去其一。

灵根的等级其实是能够提升的。

但事实上,没哪个势力会去做这种赔本的买卖。

毕竟提升一个废材灵根所需要的资源,若是拿给本来就是高灵根的天才用,理论上来说可以培养出至少五个相同实力的强者。

苏槐前世就是个例子,各种天材地宝,海量的珍贵资源堆砌,以及一位九品炼丹师的全力供养,才让苏槐一步步走到最后。

尤其是那位九品炼丹师。

那是一个能让苏槐这个老色胚上一世心甘情愿的放弃整片森林,自己拿着根绳子吊死在歪脖子树上的女人。

……

而这一世,才刚刚出家门不到一天时间,自己就有了一条二品灵根,属实是未来可期,未来可期啊!

苏槐低下头,略过那朵被掏空身体的噬骨花,看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老人。

他已经死了。

那朵噬骨花失去了“土壤”,也活不了多久,最多半个时辰就会枯萎。

药人,是一种邪恶,甚至恶毒的秘法。

邪修最常用的药人炼制方法便是取刚刚出生,天赋尚可的婴儿,并在其体内种下灵植种子,随着婴儿一天天长大,灵植种子也会在其体内生根发芽。

最后灵植在某一个时刻成熟,作为载体的孩子也会死去……

第二种则是面前这个老头这种。

用秘法控制强者心智,让其自愿成为种药者的奴仆,直接在心脏处种植灵药。

这种方法简单粗暴,见效快,还不用时常照看,唯一的缺点就是成本高,平均一朵花消耗一个五阶强者。

苏槐双手合十,为死去的老者祈祷。

毕竟这个无私的老人刚刚奉献大大方方地了自己,成就了苏槐。

如果人人都有这份无私,苏槐早就突破仙帝,破碎虚空,独断……

算了,还是不独断万古了,高处不胜寒太瘠薄吓人了,苏槐害怕孤独。

祈祷完毕,苏槐在空间戒指里掏了掏,拿出一把小铲子丢给曹怡。

“来,曹怡,帮个忙。

把这位在路上走着走着突然就不小心猝死的老人埋了吧……”

曹怡咽了口唾沫。

什么走着走着不小心猝死,别以为我没看见你一拳把人打死了啊!

找借口能不能认真点啊喂?


不必过多纠结于老爷子的过去,大不了到时回了黑铁城直接问他便是,作为老爷子的好大孙,他还能不告诉自己不成?

想通了这一点后,苏槐便一脸索然无味地松开了摁住柳沧澜的手。

柳沧澜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拍干净脸上的碎沙与尘土,再掰正被地面磕歪的下颌骨,用一副见鬼的眼神看着苏槐。

“苏家小……”

“嗯?”

看着苏槐微微眯起的双眼,柳沧澜摆了摆手,讪讪一笑。

“苏槐,你这是什么实力,娘希匹的,老子居然连反抗一下都做不到?

至少得有七阶天仙境了吧?

真不知道你是吃什么长大的……”

苏槐撇了撇嘴,没回答柳沧澜的问题,而是抬起手摸向光滑的石壁。

第六万阶台阶,再往上一步压力都会瞬间增幅十倍。

苏槐虽有九阶修为,但毕竟他现在灵根等级太低,新成型的灵根也过于脆弱,承受不住更大的冲击。

若是再往上,极有可能跟一个久病体虚的老人突然狂炫一根千年人参一样,虚不受补的结果就是直接补死。

好在这里虽然不算顶层,却也已经能触碰到悟道碑的底部,对于他接下来的计划倒是没什么影响。

“小蛇?”

苏槐敲了敲手指上的指环。

“小蛇蛇?”

【叠词词,恶心心】

“……”

手上的指环动了动,再次化作那条银色的小蛇,盘在苏槐指间,抬起头不断吐着粉色的细小蛇信。

【靠近一点,让我碰到悟道碑】

“那我直接按上去了?”

【按吧】

“我真按了?”

【你无不无聊,烦不烦!一直说!】

【快按!】

苏槐嘴角微微扬起,右手置于黑褐色石壁上,一股冰凉的触感从掌心传来。

指间的小蛇眼底闪烁着红光,张开嘴巴,尖锐的蛇牙像是咬豆腐一样在石壁上留下两个细小的孔洞。

紧接着,一股磅礴的力量仿佛找到了宣泄口,从石碑的最深处奔涌而出,透过孔洞朝苏槐所在之处汇聚而来。

“草!”

理智?你让我怎么理智!?

都说了虚不受补,苏槐察觉到这一幕瞬间就脸色一白,小手一抖差点拔腿就跑。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别动!】

那股巨大的能量并未撑爆苏槐的身体,银色的小蛇张嘴堵住了孔洞,将至少百分之九十九的能量都吸收走了。

而剩下的那一丢丢刚好是苏槐体内那株幼嫩的灵根目前所能承受的极限。

伴随着能量入体,苏槐身躯一颤,灵魂飘飘忽忽,仿佛被送上了云端。

与此同时,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也随着能量一同灌入他的识海之中……

一座孤岛,一张小亭。

四个少年,三男一女围坐在小亭之内推杯换盏,畅谈人生。

三分醉意七分真情,四人在亭中约定,往后每五年一聚,共赴仙道绝巅!

第一个五年,四人齐至,其中一男一女已然日久生情,结为夫妇,受到其余两人的控诉与祝福。

第二个五年,却只来了三人。

仙道本就逆天而行,与人争,与妖争,与魔争,与万物争,中途陨落虽让亲友悲痛,却也无可奈何。

第三个五年后,那对夫妇所在城池遭到了一尊强大魔物的袭击。

漆黑的劫火淹没了一切,弱小的人族如蝼蚁般葬身火海,灾厄中响起魔物的嘶嚎,一双巨大的羊角鼎力苍穹。

作为城池中最强大的几位修士之一,那对夫妇为了掩护更多人撤离,不得不与其余几位强者挺身而出,面对那如神祗般可怖的怪物……

第四个五年,大雪纷扬,湖心凉亭中摆了四个酒杯,但却仅余一人独酌。

昔日的少年已经褪去了青涩,二十年的时光冲刷让俊朗的脸庞长满胡茬,原本充满书生气的少年此刻已然满身伤疤。

一场大醉,他望着平静的湖面哈哈大笑,对着空荡荡的座位叙述这五年来自己所遇到的趣闻,闯荡的秘境。

他说自己喜欢上一个女子,可那女子只是凡俗人家,有个温馨而平凡的家,脸上永远带着无忧无虑的笑。

他不忍破坏那份平凡,修行者,尤其是他所处世界的修行者,实力强大,受人尊敬,可身上却也背负着庇立一方的职责。

他随时都可能会死,也许是下一个五年,也许就是明天……

翌日一早,湖中凉亭已空无一人,昨夜的喧嚣仿佛只是一场恍惚的梦。

只是那张四人曾意气风发地许下约定,围坐谈笑的小桌上刻着一行小字。

“君埋泉下泥销骨”

“我寄人间雪满头……”

最后一人果然也没等来下一个五年。

那是一场恢宏壮丽的战争,他赤着上身,手托一面漆黑石碑凌空踏立,他的周身不断闪动着火焰与雷光。

而在他对面,长着羊角的巨大魔物鼎立云霄,一眼望不到边的漆黑大手,近千米高的狰狞身躯让人绝望。

昔日斩杀那对夫妇的魔物,在短短十年内已然成为了真正的神祗。

身后的城池内生活着数百万民众,魔物围城,断掉了所有的生路,他们已经没有地方可以撤离。

绝望,肆意弥漫。

城池内的修行者们一个接一个凌空而起,在魔物面前,他们甚至连投降或者求饶的余地都没有,逃不了,就只能死。

在那个世界,修行者死在凡人身后是一种耻辱,死于庇护凡民,则是荣耀。

托着石碑的男子须发张扬,雷光不断从他身上飙射而出,在那头羊角魔物身上留下穿刺与焦黑的痕迹。

但足以摧山裂海的攻击,经过甲壳的层层削弱,斩击在那头魔物身上时却只是让他稍稍顿住身躯,最多发出一声嘶吼。

战斗持续很很久。

一位位修行者摒弃生死,红着眼睛将体内的力量尽数宣泄,当力量耗尽,便鼓动身躯,冲向魔物最密集的区域,绽出一朵绚烂的烟火。

这种悍不畏死的阻击确实拖住了一些时间。

城内的民众,悍不畏死的拿着家里的铁具与兵器,打算试着拉一个下水。

畏惧死亡的则是自备无痛感的毒药,亦或躲进自认为偏僻的角落,漆黑的地窖,祈祷能逃过一劫。

终于,修行者们的体力开始透支。

那个手中托着石碑的男子喘着粗气,突然回过头望向城中的花店。

他没有看到自己内心暗自喜欢的那个女孩,不过……一切都无所谓了……

身体里最后一丝力量被调动起来,凝聚而出的光刃刺向的却不是那魔物的双眼,而是他自己的眉心……

在那里,一颗紫色的雷晶闪耀着璀璨的光芒,裹挟着他的身躯冲向那尊羊角魔物的怀抱。

轰隆——

烟火璀璨,生机消逝。

男子手中托着的石碑也随之碎裂,遁向深海,坠入苍穹……


体型小,三阶,还有着红眼睛,黑皮肤,这一切都将那头妖兽的身份指向赤目乌㹠妖王的幼崽。

曹怡悄悄看了骆远河一眼,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这的确是一场莫大的机缘,一头八阶妖王的幼崽,即便天赋再差,成年以后也至少能长到五阶。

若是精心饲养,说不定能达到六阶,甚至运气再好一点儿,突破到七阶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至于妖王……想想就行了,想成为八阶妖兽光有血脉与天赋是不行的,还得有大量的机缘支撑,妖兽界大妖的子嗣青出于蓝的例子太少了。

换句话说,得到这只幼崽,若干年后拥有一只足以匹敌大炎王朝皇帝的战力是必然的事情。

可最有希望得到它的骆城城主,却毫不犹豫地放弃了这桩巨大的机缘。

曹怡很轻易地就看穿了骆城城主的想法。

确定了幼崽大致方位,找到它不难。

掩盖它身上的气息也并不难,难的是隔断妖王血脉的指引。

赤木妖王迟早能循着冥冥之中的感应找到自己的孩子,届时,对于整个骆城来说就是一场无法抵御的巨大灾难。

至于带着幼崽远走高飞,那更是一场豪赌,没人能保证赤目妖王会不会因为距离而放弃追寻子嗣,也没人能保证会不会有其他强者看出幼崽的潜力,巧取豪夺。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骆城城主不愿意为了一个难以确定的光明前程,放弃如今现有的地位与安宁,他是整个仙域都极为少见的人间清醒。

所以,他将这个消息通过自己的儿子传达给炎恕,烫手山芋眨眼间便成为了一个几乎没有任何成本的巨大人情。

要知道,炎恕并不只是大炎王朝的三皇子,还是天寒宫某位长老的亲传。

得到赤目乌㹠幼崽后,他大可直接启程将其带回天寒宫。

赤目妖王毕竟不是妖尊,更不是妖帝,它再强也不敢在拥有仙尊坐镇的势力撒野,最后也只能强行咽下这口气,重新找几个老婆再生一窝……

骆远河并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他只是看着炎恕微红的双眼,笑道:“炎兄,如何?”

“这场机缘可还入的了你法眼?”

炎恕看着骆远河,他毕竟是个皇家子嗣,人虽然呆了些,但智商并不算低,曹怡能想到的东西他也能想到。

此时只能对着骆远河抱了抱拳:“骆家的恩情,我炎氏定然铭记在心。”

“那幼崽现在何处,还请骆兄指点。”

“哈哈,炎兄请随我来。”

看着骆远河直接起身朝一个方向走去,曹怡眸光微闪,愈加肯定了内心的猜测。

看来骆城主不仅仅确定了那幼崽的位置,还已经抓住了它,或者用某种方法将其困在了某个地方,只等炎恕前去收服。

难怪骆远河会在深夜约他们几人出城露营,这分明是一场天衣无缝的计划。

在此之前,曹家或许还能凭借巨大的财力与骆家掰掰手腕,但自此之后,有了大炎国皇室的支持,骆家的地位已是无可撼动了。

骆远河邀请她参与这场聚会,恐怕并不仅仅只是示好,还有示威的意思……

一行几人熄灭篝火,随着骆远河一同朝着幽暗的丛林行去。

这里离骆城并不远,属于葬星山脉最外围,连二阶妖兽都极为少见。

炎恕自身已有三阶凝神境实力,更何况几人身后还暗中跟着那位同为凝神境的司徒家长老,发生意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只在林中奔掠片刻,一行几人便抵达了一处隐蔽的山谷外。

只是骆远河刚想回头与炎恕说上几句,鼻端却突兀地涌入一股异香。

骆城主事先在谷口布置的阵法已经遭到了人为的破坏。

他脸色一变,急忙冲入谷中。

狭窄的深谷突兀地显现出一点火光,骆远河依稀在火光旁看到一个乌漆麻黑的身影,火堆上驾着一只开膛破肚的小兽。

轰隆!

晴天霹雳!

“完了……”

骆远河浑身颤抖,一瞬间全身上下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他身后的炎恕见到这一幕仿佛也明白了什么,怒吼一声便冲向那处火堆。

住口!放开我的妖宠!!!

“卧槽!”

啪!

曹怡几人只看到炎恕携着万钧之势扑向火堆旁的身影,然后听见一声惊呼,再就是一道清脆的声响。

一席白袍的炎恕在半空转了个圈,扑倒在地。

“妈的,什么东西?吓我一跳!”

那道漆黑身影捡起一根火把,往地上扑着的白袍上一照,突然笑了几声。

“哎呦,原来是你啊?”

“炎兄,才一天不见,你这造型挺别致啊?”

“你……”

……

一刻钟后。

曹怡一脸懵逼地跟几人一同围坐在山谷中的火堆旁,她旁边是同样懵逼的骆远河,以及半边脸肿地跟猪头一样,却偏偏低着脑袋瑟瑟发抖的炎恕。

“炎恕兄弟,他乡遇故知,有缘啊!”

“来,吃肉,刚好中午想请你吃饭赔罪的,那时你好像有什么急事,撒腿就跑了。

不过现在补上也不晚,刚好尝尝我的手艺,这小兽味道不错,嘎嘎香。”

炎恕敢怒不敢言,只能颤抖着手接过苏槐递来的一只猪蹄,大口撕咬。

他的机缘……他的赤目妖㹠……他的未来妖宠……他的五阶伙伴……好香……

天堂到地狱的落差大抵不过如此。

豆大的泪珠从脸颊滑落,年轻气盛,前途一片光明的大炎国三皇子很确信,自己大概已经遇到了一生之敌。

骆远河咽了口唾沫,他虽气恼于父亲精心布置的计划被别人摘了桃子,不过也能从炎恕的态度中看出一些端倪。

再说了,凝神境的炎恕刚刚被一巴掌扇飞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这个黑袍人明显实力最少也在三阶中后期。

他一个二阶筑基后期的小修士还能怎么办?

形势比人强啊……

所以骆远河只能双手扶膝,像个乖宝宝一样端坐着:“炎兄,这位是……”

炎恕还未开口,但自从目睹苏槐出手后,便一直盯着他看的司徒芷若已经回答了他的疑问。

“他就是黑铁城苏家大少爷,苏槐。”

“苏槐?”

搞不清状况的骆芯突然瞪着眼睛站起身来,伸手朝正在啃着猪肘子的苏槐一指。

“他就是那个被你退婚的废物,苏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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