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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红女星上了财阀的车后,热搜炸了 全集

白玉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园区内的风夹杂着淡淡的玉兰香,太阳这会儿正照得炽热,景稚下车后给自己撑了把遮阳伞。“周先生,谢谢您。”景稚对周淙也道。周淙也笑了一下没说什么。布加迪开走以后,景稚走向古典酒店区,准备回小官儿厢房。刚到门口,鹿芩给她发了一条消息,意思是今晚上面说给她放假,让她好好休息。景稚不解,问了一下原因,鹿芩说上面吩咐下来的,她也不知道原因。不管在哪儿,只要是在园区内,到处都人来人往的,景稚收了手机,还是回了小官儿厢房。刚一进门,楚遥和洛柔对她笑了笑,问她上午回家开心吗?她给了一个十分愉悦的微笑。而阮凌曦从卫生间出来,擦了擦手看到景稚,惊讶道:“我还以为你今晚不来了呢~”“为什么这样认为?”景稚淡淡地问。阮凌曦将手机扔到自己床上,躺了上去,“你晚...

主角:景稚傅京辞   更新:2025-04-09 14: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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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景稚傅京辞的其他类型小说《当红女星上了财阀的车后,热搜炸了 全集》,由网络作家“白玉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园区内的风夹杂着淡淡的玉兰香,太阳这会儿正照得炽热,景稚下车后给自己撑了把遮阳伞。“周先生,谢谢您。”景稚对周淙也道。周淙也笑了一下没说什么。布加迪开走以后,景稚走向古典酒店区,准备回小官儿厢房。刚到门口,鹿芩给她发了一条消息,意思是今晚上面说给她放假,让她好好休息。景稚不解,问了一下原因,鹿芩说上面吩咐下来的,她也不知道原因。不管在哪儿,只要是在园区内,到处都人来人往的,景稚收了手机,还是回了小官儿厢房。刚一进门,楚遥和洛柔对她笑了笑,问她上午回家开心吗?她给了一个十分愉悦的微笑。而阮凌曦从卫生间出来,擦了擦手看到景稚,惊讶道:“我还以为你今晚不来了呢~”“为什么这样认为?”景稚淡淡地问。阮凌曦将手机扔到自己床上,躺了上去,“你晚...

《当红女星上了财阀的车后,热搜炸了 全集》精彩片段


园区内的风夹杂着淡淡的玉兰香,太阳这会儿正照得炽热,景稚下车后给自己撑了把遮阳伞。

“周先生,谢谢您。”景稚对周淙也道。

周淙也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布加迪开走以后,景稚走向古典酒店区,准备回小官儿厢房。

刚到门口,鹿芩给她发了一条消息,意思是今晚上面说给她放假,让她好好休息。

景稚不解,问了一下原因,鹿芩说上面吩咐下来的,她也不知道原因。

不管在哪儿,只要是在园区内,到处都人来人往的,景稚收了手机,还是回了小官儿厢房。

刚一进门,楚遥和洛柔对她笑了笑,问她上午回家开心吗?

她给了一个十分愉悦的微笑。

而阮凌曦从卫生间出来,擦了擦手看到景稚,惊讶道:“我还以为你今晚不来了呢~”

“为什么这样认为?”景稚淡淡地问。

阮凌曦将手机扔到自己床上,躺了上去,“你晚上不用上班,不是吗?”

景稚看着阮凌曦,有些好奇。

阮凌曦笑了笑,说:

“我和你一样。估计是沈公子所为,明天不就是宴会日期了吗?可能他是想给我们时间准备准备。”

“准备?”景稚有些迟疑。

阮凌曦扑腾一下坐起来,期待地看着景稚:

“我们等会儿去非遗街逛逛?买件好看的衣裳?”

景稚听后,没急着回答,而是看向了窗外,这个角度恰好可以望到远处的璚楼。

她有些好奇,傅京辞现在是否在上面?

***

坐在别墅沙发上的周淙也单手抵在下巴上,眼神里透着深不可测。

“做的不错。”

“谢谢您毫不吝啬地夸奖。”周淙也的小官儿恭敬道。

忽然,周淙也往后靠在沙发上,对着空气道:

“傅纠思,你个没心的女人,你知不知道我帮了你大忙?”

身旁的小官儿立刻恭维地问:

“少爷,这次真的不用透露给傅小姐身边的人吗?”

“不必。”周淙也说的很果断,“邀功就没有意思了。”

说着,他露出一个三分薄凉三分讥笑四分漫不经心的神情.....

***

翌日,整个园区都热闹非凡。

古典音乐作曲家梅姮为少爷千金们的私人宴会提前创作了一首特别的曲子。

这首曲子未来也会用到各大史诗级电影中,但最优先悦耳的还是这些来自世家的少爷千金们。

京洛那边来的古典音乐演奏团一下车后便赶往了璚楼,在无数次的彩排成功后才敢踏进璚楼的鹿鸣殿。

璚楼内虽也有不少小官儿忙碌,但他们都是默默进行着,上下楼不曾有一点擦肩接踵。

帐设司小官儿早早开始布置事宜,帘幕、屏风、书画等装饰都是经过斟酌后才布置上。

茶酒司小官儿将茶茗酒水备好,好为宴会派坐迎送。

抬盘司的小官儿们正在交接托盘、出食、劝酒、接盏等事宜。

夜幕降临,璚楼的鹿鸣殿才是最能凸显奢靡的地方。

那里是傅京辞的地盘,也是普通资本看了都要忍不住下跪的权贵之地。

景稚昨日一天没上班,今日也是。

楚遥和洛柔一大早跟着队伍去了璚楼,景稚和阮凌曦是宴请的客人,到了晚上才过去。

两人进了璚楼后,有小官儿将她们迎到了鹿鸣殿内。

这是景稚第三次进璚楼,但却是第一次进璚楼的二楼,她也才知道原来二楼是鹿鸣殿。

“景稚,凌曦?”

白宣和的声音传来,景稚和阮凌曦双双回头。

“白小姐。”

“我以为我看错了,你们真美。”白宣和说着看了下四周,“你们的男伴呢?”

“男伴?我们只有女伴。”景稚笑着看向阮凌曦。

白宣和浅笑了一下,“你们是被我哪个哥哥邀请来的啊?”

“您的哥哥?”阮凌曦一脸好奇,“沈先生是您什么哥哥啊?”

“沈砚知?是我表哥。”白宣和从小官儿手上拿了一份茶点分给两人。

“家族里的子弟太多了,我也说不清他是哪边的表哥,总之我记事起家里长辈就让我叫他表哥了。”

景稚浅尝了一口手里的绿豆糕后,很是不可思议。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觉得很好吃了,你的喜好和我一样,都爱吃绿豆糕。”白宣和道。

景稚赞同地点点头,“味道十分好,我没有吃过这个味道的。”

“这是私家的方子做出来的,你没吃过是正常的。等我回北城了,我给你寄。”白宣和冲景稚挑了挑眉。

景稚笑了笑,忽然好奇道:“回北城?我听凌曦说您是南城世家的......”

阮凌曦也有些好奇:“您现在住在北城吗?”

白宣和抽了张印有诗文的纸巾擦了擦嘴。

“我本家是南城白家,但这些年我都住在北城沈家。”

“原来是这样~”

谈笑着,不远处有一个西装革履的公子朝这边轻唤了一声:“宣和,我找你好久了!”

白宣和看过去,挥手回应了一下,又转头对两人道:“我先过去了~“

“好~”

白宣和走后,景稚这时才有机会好好看看鹿鸣殿。

这里是鹿鸣殿的侧殿,但场地十分大,装设布置都很讲究中式古典美学,甚至可以看到许多非遗工艺。

梁上的古典雕花仔细看能看到许多中式传统纹样。

放眼看过去,雕花与堆砌并没有营造宫廷建筑下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倒是十分具有古典美学感。

景稚走到一旁的金色柱子前,仔细看了看忽然露出了震惊之色。

“怎么了?”阮凌曦问。

“金丝楠木雕的。”景稚说着凑近了木柱看,“竟然还是……金玉满堂纹!”

“什么纹?”阮凌曦满眼不解。

景稚将手机灯光打开靠近了那柱子,随着灯光的加强,金丝楠木中的纹路也变得明显。

阮凌曦凑过去看了看,忽然哇的一声惊呼了出来:

“像是一根根金丝织成的锦缎塞在了里面!”

阮凌曦惊讶地看着景稚,“这样一根要多少钱啊?”

景稚凝神纵观了一下高度。

“一千万......”

阮凌曦瞳孔逐渐放大。

“不要,但六七百万是要的。”

景稚偏头又端详着这根柱子,“要看这根金丝楠木生长的时间了。”

“这个你也能看出来?”阮凌曦有些惊讶。

“不能。”景稚笑了笑,“七十年以上是有的,更具体的我看不出了。”

“七十年以上?我们建国也才多少年啊......”阮凌曦看着这根柱子满眼惊愕。

“那也就是说,再往上一些,这有可能是根古董木?明清时期的?”阮凌曦好奇地看着景稚。

景稚将手里的绿豆糕吃完。

“基本......没这个可能。”

“为什么啊?”

“明清时期金丝楠木一木难求,当年和珅的罪状中有一条就是用金丝楠木搭建房屋致使逾趄之罪。”

“当时的金丝楠木连宫里都非常稀少,更别提有留藏在民间的了。”

景稚又抽了一张纸擦了擦嘴。

听完这些,阮凌曦盯着景稚看了良久,忽然问:“你大学学的是什么专业啊?”

“我?新闻广告。”景稚道。

阮凌曦更惊讶了,“现在新闻学还学这些了吗?”

“啊?不是......”景稚笑了笑,“这些是我在图书馆借的书上看到的,我对中式古典美学类的知识很感兴趣。”

“原来是这样~”

“没想到景小姐竟还有这样的兴趣爱好。”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景稚转头看过去。

沈砚知从容地走来。

“沈先生。”景稚有些尴尬地笑笑,伸手抚了一下鬓边发丝,掩饰自己地尴尬。

沈砚知朝阮凌曦礼貌一笑,阮凌曦回了一个微笑。

“你说的每一点都非常对。”沈砚知抬手示意了下。

“鹿鸣殿内的金丝楠木都是十分稀有的品种,当初在拍卖会上我原本是想和九爷竞拍,后来看着他将这些金丝楠木带到了这儿,才知道他是想用在鹿鸣殿上。”

沈砚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他的审美向来是极好,景小姐钟爱中式古典美学,今晚可以拭目以待。”


“老祖宗?”

“先生的祖母。”

景稚明白了,又问:“先生什么时候走的?”

“九点半走的。”

“走前有留下什么话吗?”

“有的,让您今日好好休息,学校那边处理好了。”

景稚点点头,没说什么。

她倒是不担心傅京辞会让学校的人捉到端倪,毕竟让人知道傅京辞有情妇,对他也不算什么好事。

因不出门,云姬给景稚的梳妆更为自然。

梳妆完景稚下楼午饭,她注意到有道银耳羹还不错,便多尝了—碗。

“晚上也来—道银耳羹吧。”

景稚对檀竹道。

“好的~”

檀竹笑盈盈的,“银耳羹美容养颜,补水。”

景稚手—顿。

补水……

她忽然想到早上和傅京辞旖旎时,他说的那句调情的话。

景稚霎时间脸颊发热。

傅京辞也真是的,还好她赢了—次。

接下来—星期,让他忍忍去。

***

这几日傅京辞没来,景稚的心思也都放在了学业上。

周六,她难得没去图书馆,而是去了万福路。

万福路边上是长宁路,长宁路步行街是珅城—大特点之—。

每逢节假日都爆满,许多来珅城旅游的人都会选择在长宁路步行街拍照打卡。

而万福路则是整个外滩最贵的—条街,万国特色建筑与豪华商业街形成—个资本圈。

因为是夏季,景稚选择傍晚出行。

太阳不大而且可以看到万国建筑亮灯,外滩绝美景色。

以前景稚来过几次,—直很羡慕的万福路,今日她终于有机会进去逛逛了。

—大早,云姬给她做了个妆造,是很显贵气的小香风造型。

檀竹提议可以戴上傅先生送的珠宝,景稚忽地又想到了前几天那件事。

傅京辞送的礼物,她也给了回礼。

当然要理所应当的收下才行。

景稚走到柜子前,将装有金珍珠镶橙色钻石蝴蝶耳环的匣子取了下来。

“就戴这对耳环吧。”

说着,她打开匣子。

云姬看到的第—眼,脸上就藏不住的赞美。

“很典雅贵气,—定很衬您。”

这几日傅京辞没来,景稚的心思也都放在了学业上。

周六,她难得没去图书馆,而是去了万福路。

万福路边上是长宁路,长宁路步行街是珅城—大特点之—。

每逢节假日都爆满,许多来珅城旅游的人都会选择在长宁路步行街拍照打卡。

而万福路则是整个外滩最贵的—条街,万国特色建筑与豪华商业街形成—个资本圈。

因为是夏季,景稚选择傍晚出行。

太阳不大而且可以看到万国建筑亮灯,外滩绝美景色。

以前景稚来过几次,—直很羡慕的万福路,今日她终于有机会进去逛逛了。

—大早,云姬给她做了个妆造,是很显贵气的小香风造型。

檀竹提议可以戴上傅先生送的珠宝,景稚忽地又想到了前几天那件事。

傅京辞送的礼物,她也给了回礼。

当然要理所应当的收下才行。

景稚走到柜子前,将装有金珍珠镶橙色钻石蝴蝶耳环的匣子取了下来。

“就戴这对耳环吧。”

说着,她打开匣子。

云姬看到的第—眼,脸上就藏不住的赞美。

“很典雅贵气,—定很衬您。”

***

午后景稚小憩了—会儿,看着太阳差不多快落山时她便出发了。

檀竹给她约的第—家是—个高奢品的,到了地方后有人将她迎接进去。

虽然身上穿的并不是什么值钱的衣裳,但因出行的架势看起来非富即贵,所有人对景稚的态度都十分好。


景稚的目的很简单,她需要通过日常的相处交流拉近和檀竹的距离,和檀竹成为一对能交心的主仆。

“小姐,苹果削好了。”

檀竹笑着将手里的苹果递给景稚。

“谢谢~”

景稚接过苹果,笑得像收到糖的孩子一样憨甜。

檀竹将水果刀递给旁边的杂役小官儿,轻声道了句:“拿去清洗一下吧。”

“好的。”

“等一下~”

杂役小官儿刚碰到水果刀,景稚便叫住了。

“我要把这个苹果切开。”

景稚说着从檀竹手里拿过水果刀,抽了张纸巾垫在茶几上,然后将苹果放在上面切成了两半。

“好了~”

景稚将水果刀递给杂役小官儿,又将其中一半苹果放到檀竹手中。

“不用了小姐。”

檀竹连忙拒绝。

“一起吃嘛~”

景稚笑盈盈地看着檀竹,然后将另一半苹果拿起来咬了一口。

“我小时候不喜欢吃苹果,但是长大了很爱吃。而且吃苹果对皮肤好,连吃一个星期皮肤就会变得皮肤红润有光泽。”

景稚笑眯眯地吃着苹果,看着檀竹的眼神温柔又善意。

檀竹原是要拒绝的,但看贵人似是真心诚意想和她分享,又看苹果已经送到她手中了,放回去未免显得矫情。

索性,她笑了一下。

“谢谢小姐~”

她咬了一口苹果。

两人相视一笑。

有个能同心一气的小官儿,对以后而言未必是坏事。

……

下午檀竹给景稚叫了个上门来做美甲的美甲师。

景稚半躺在榻上,檀竹陪在一旁和她聊天。

渐渐的,檀竹也放开了说。

平日里喜欢的爱好……

谈过几次恋爱?

小官儿平日里都是服侍怎么些个太太小姐的?

只要景稚好奇她就都会说。

有时她也会问景稚,怎么和先生认识的?又有怎样有趣的事?

庭院里娇声笑语不断。

美甲正做一半呢,景稚手机忽然亮了一下。

傅京辞竟主动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费洛蒙是一种只有在被对方吸引后才会闻到的一种,仅属于自己能闻到的对方的体香。

而这种气息,能使人产生欲望,会疯狂的想要对方。

景稚盯着手机屏幕,沉思了很久。

原来昨天是费洛蒙在作祟啊。

怪不得她虽然很痛,但又很想要傅京辞,甚至闻到那种气息时,有一种冲动想吻他。

如果和网上说的那样,那就代表着她的基因选择了傅京辞?

景稚猛地从榻上坐直身子。

檀竹奇怪地问:“小姐,您怎么了?”

美甲师看了看檀竹又看了看景稚,不敢下手,差点以为是自己弄疼了这位贵人。

“没事。”

景稚重新倚在榻上,凝眉沉思。

这样下去她要是对傅京辞日久生情了怎么办?

万一有一天傅京辞对她腻了,那她岂不是要死要活?

她有些焦虑地反反复复点开那个男人的微信然后又退出去。

几分钟前,傅京辞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昨晚你洗澡后喷香水了?]

她回了一个:

[没有吖~]

她甚至觉得傅京辞这个问题有些奇怪。

但随后,傅京辞发来一句:

[你身上有一种香气]

香气?

这么一说,她就忽然想到了她昨晚靠近傅京辞时也闻到了他身上的一种特殊气息。

她以为是荷尔蒙,但在网上查了之后,忽然就知道了费洛蒙气息的存在。

然后,她焦虑了。

***

洛城,荣宁王府。

中式显权贵的厅堂内,傅京辞坐在沙发上,边上是来找他的质侄。


她俩今天都有课,本来约着—起吃午饭的,结果刚出校门就有人送花来了。

送花的人是傅照月前男友的人。

999朵超大玫瑰扎成的爱心,看见的人都很羡慕。

但傅照月却不开心了,对着那些花破口大骂:

“这人怎么会这么不要脸?都说了分手,怎么还纠缠我?死男人,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我小叔让他们家破产!”

景稚对于这事也不好插嘴,但好在边上来接傅照月的小官儿拦住了她。

“小姐别着急,他毕竟是与我们傅家有密切关系的江家人,他既没有做伤害您的事,直接让傅九爷出面恐怕会有—些不妥。”

傅九爷.....傅京辞啊?

景稚注意到傅照月的那句破产。

“反正他父亲早晚也要被拉下马,废物爹养出个废物儿子!真是不懂当初十姑姑怎么就给我找了个这样的人,气死我了!”

傅照月说着似是越来越生气,景稚怕他控制不住脾气,就拉了—下她的手。

“不喜欢就把这些花拆出来放到学校吧?”

“放到学校?”

“对啊,你不是喜欢有意思的事情吗?我有—个主意。”

“什么呀?”

......

下午景稚让人把花拆开的花装到大纸箱里,—起挪到—棵树下。

还准备了—个纸板,上面写了—段话:

“在便利贴上留下告白的话,就可以领—朵玫瑰花哦~”

她还贴心的备注了—行小字:浪漫不在于价格,在于心意。

布置好以后,景稚把傅照月拉到—边等待。

没—会儿就有—个男生路过,停留了—会后俯身在便利贴上写了—行字,然后从纸箱中挑了—朵花拿走。

景稚和傅照月看到后激动又开心。

景稚看着越来越多路过的人俯身写下告白领走玫瑰,忽然心里很感慨。

如果在傅京辞没出现之前,有—个男孩对她做出这样的举动,她可能就会心动。

在这个年纪,爱情与浪漫不应该被标上价格。

但她遇见了傅京辞,有些事情便会自动标上价格,她赶不上,便努力适应。

其实七夕也不—定是要收到心里那个人的浪漫,自己制造的浪漫与别人给予的回馈也—样令人难忘。

“媆媆,你男朋友今天来看你吗?”

傅照月—句话将景稚的思绪拉回现实。

景稚思忖了—下。

“他很忙,有时候忙得像条狗。”

傅照月扑哧—声笑出来。

“这么忙的话,干嘛还要和他谈恋爱?”

“他除了忙点以外,其他都挺好的。”

傅照月眨巴了两下眼,道:

“要是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经常见到恐怕也会烦。”

景稚笑了笑。

“他忙他的,我—个人也可以过的很精彩。”

***

没想到的是,晚上傅京辞竟然来了,还带来了—个礼物。

景稚下午没课,回了江都华府。

看到了傅京辞送的礼物后,她眼里的惊讶克制不住。

“您真的要将璚楼送给我?”

那可是被称为“纣王的摘星阁”的璚楼!

可傅京辞根本不是说着玩玩的,带来的人里除了跟随他的小官儿,站在—旁的都是为了完成这份不动的产权转让而来的专业人士。

“听砚知说,你对璚楼的构造十分感兴趣。”傅京辞漫不经心地道,“再建—座是来不及了。”

所以,傅京辞是为了让她开心?

直到完成转让,她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傅京辞将她抱在自己腿上坐着,把玩着景稚的小手。

景稚的美甲做的十分不错,纯媚温柔,看起来就像是妲己的指尖。


“看来我今天不喷香水来见您是对的,否则就要惹您厌恶了。”景稚淡淡地说着。

傅京辞的意思是在说他并不是真的喜欢白玉兰,否则他不会让白宣和的玉兰香面世,而是想尽办法占为己有。

景稚明白,毕竟美的事物不会讨厌,但不代表就是喜欢,这个道理她很清楚。

“你很聪明。”傅京辞绅士大方地夸赞道。

“谢谢您的夸奖。”景稚始终保持着笑意。

这时拙言悄然走到他身旁,探手将有来电显示的手机呈在他面前。

他侧目看了一眼,是沈砚知打来的。

景稚这时识趣地站了起来,对傅京辞道:“傅先生先忙,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傅京辞看向景稚,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对拙言道了一句:“送送她。”

景稚弯身将茶桌上的庐山云雾茶拿起浅尝了一口以表礼貌,然后向傅京辞颔首以表自己准备离开。

***

夜色降临,景稚回了包厢找阮凌曦,她看着残留的饭局有一些惊讶。

阮凌曦注意到她来了,连忙伸手招呼道:“景稚,快过来。”

收拾饭局的是酒店的服务员,她们这样的小官儿不会碰到一点。

其他小官儿先回厢房了,阮凌曦则坐在包厢内的沙发上歇了一会儿,恰好这时景稚就来了。

“他们已经用完餐了吗?”景稚坐到阮凌曦身旁问。

阮凌曦揉了揉脚踝,点头道:“刚走呢,你没有看见吗?

“我们去下一个池子吗?”景稚问。

阮凌曦叹了一口气,道:

“你先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景稚能感觉到阮凌曦的沮丧,所以也不强求。

“那你等会儿给我发消息。”

“行。”阮凌曦冲景稚扯出一个微笑。

景稚回了一个微笑,拉了下身上的浴巾走出了牛奶池房。

出去后,她的手机响了起来,竟然是父亲打来的。

四周游客太多太嘈杂,景稚穿过一片一人高的景观树,看到有鹅卵石小道便走了过去。

她接通电话,微笑道:

“爸爸。”

“媆媆啊......”

电话那头传来父亲景平的声音,“你昨天突然打来两万是哪里来的钱啊?”

夏风吹着景稚的墨发,她看着脚底的路,道:

“这份工作来的。嗯……爸爸您别问那么多了,您还不了解我?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不用担心。”

景平沉默了几秒,随后关切道:

“好,我放心你。家里一切都好,你要照顾好自己啊。”

景稚淡淡地笑了一声,“等我忙完这份工作,拿到薪水就有钱给您做手术了。”

“我?我没事。”景平安慰地笑了一下,“最近天气好,我腿好像也没那么痛了,手术不做也没关系。”

景稚叹了一口气,“还是要做手术的。对了,妈妈和妹妹们在干什么?”

景平道:“你妈妈这两天给别人做茶农,两个妹妹们这几天在家很勤快,她们今天忙一天家里的事了,有些累到了。”

“妈妈又出去了么......”景稚有些心疼,“太辛苦了。”

“没事,你不用担心,在外工作照顾好自己,买点好吃的,不要不舍得花钱。”景平温和着声道。

景稚看了眼四周,鼻尖有点酸酸的,“我知道的,您不用担心。”

“好,那你早点休息。”

“嗯好~”

电话挂断后,景稚在原地吹着风缓了一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她拉紧身上的浴巾朝前走。

往前一点,似乎有个很静谧的地方,似乎还有人往那边走。

***

眼前的一幕景稚不知该如何描述,身后是一路玉兰树,她从青石板路一路走来这儿,眼前有一个十分庞大的山石造的大门。

两边站着守门的人,看到她后对她微微一笑,她以为是温泉区工作人员。

大门最顶上刻着两个字:翎台。

不仅如此,上面还镶嵌着一颗红宝石,以及三根白色孔雀毛。

“顶戴花翎?”景稚喃喃道。

顶戴与花翎其实是清朝时期官员的官帽装饰,只有一品大臣才有资格插三眼花翎与顶戴红宝石,这种设计用在这里自是显得新奇。

景稚收回眼从门内放眼看过去,那里面灯火璀璨,遍地铺着绿草皮。

正中间有一个十分大的温泉池,隐隐约约还有水瀑声传来。

似乎还是个活温泉池。

景稚抬脚向里面走去。

刚入门,就见温泉池对面有几间灯火辉煌的厢房。

而温泉池两侧,一侧竟然栽种了多品种的玫瑰,另一侧栽种了景观竹。

不仅如此,竟还有五只大小不等的白色孔雀,有的正在竹子旁休息,有的正开着屏。

景稚捂着嘴克制住自己的惊讶。

缓过来后,她在一旁放置好自己的浴巾。

风吹过来,她抚了一下发丝。

有一些沾了水的发丝黏在她的锁骨和香肩处,诠释着一种我见犹怜的欲态。

她提着裙摆小心翼翼地踩着石阶往下走,月色照着她要下去的路。

温泉水温度比她喜欢的那种要凉一些,但没关系,足够安静足够美就行。

四周没有人,她将遮掩在胸前的手拿开,然后缓缓拨开泉水,想要往前去找个舒服的位置坐下来。

潺潺水声荡漾,涟漪在她的胸前划开……

忽然,一声清脆的打火机声传来。

景稚的心紧了一下。

“景小姐。”

熟悉又低沉声音传来,景稚愣在了原地。

景稚寻着声从容地回头。

“傅先生?”

今晚月色很美,景稚抬眼看去。

傅京辞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离温泉池不远的凉亭内。

猝不及防的对视,烟上的碎火星子被晚风吹得忽明忽暗。

“我想你该解释解释.....”傅京辞漫不经心地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翎台?”

他的翎台?这是私人温泉池?

她怎会知道这是私人温泉池?她是看有人来她才来的。

但这么说……似乎显得她太单纯了。

她有些羞眄地垂下眼帘,“我不知道这是您的私人温泉池。”

“傅先生现在......是要赶我走吗?”

她说着缓缓抬眸看向傅京辞。

明明声音气若游丝,可那双眼在月光下却有神又有野心,眼尾泛着一抹微微的妩红。

漂亮的眼睛是她的温柔刀,泛着光勾着人,但要真的上钩又不知是有什么陷阱。

傅京辞盯着这双蛊惑的眼,眼底透着漫不经心。

下一秒,他将手中仅吸了一口的烟在烟灰缸中捻灭了。

景稚微微偏头,打量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晚风吹得人沉醉,傅京辞套在身上的真丝长袍脱掉,然后走进了温泉池。

他缓缓逼近景稚,似乎就是想看看这女人的能耐。

景稚原本做的最坏打算是傅京辞不留情面地将她赶走,但事情却往好的方面发展了。

傅京辞不仅没赶走她,还和他一起在一个温泉池。

薄背贴在温泉池的石沿上,凉意从脊骨传至全身,夏夜这样的温度,刚好缓解景稚身上的热。

她被抵在温泉池边,半个手臂的距离,她似乎能感觉到傅京辞的压迫感正向她侵略而来。

“听说男人的体温要比女人高,适应的水温也不一样。”景稚伸出玉手拨动了水,荡起涟漪。

“难怪我下来时觉得水温很低呢~”

她的皮肤呈着一种月光白,松散下来的墨发聚拢在一起漂浮在水面,像是一条水蛇一样缠绕在傅京辞的腰侧。

傅京辞看着景稚这张脸。

不同于别的女人那样喜欢扑上厚厚的妆容,她的脸很干净皮肤很嫩,泡过温泉后更是透着一种粉嫩。

娇唇没有涂口红却透着水润红嫩,还有指尖,也泛着蕊红。

五官原本就精致优异,这会儿看起来像一只刚修炼成人的水蛇精,又纯又媚。

景稚低眉看着水的涟漪,微微偏着头,很乖又似是在引诱什么。

傅京辞伸手轻抬景稚娇俏的下巴。

“你确实很漂亮。”

慷慨又玩味的一句夸奖,景稚盈盈一笑。

紧接着她的指尖探到傅京辞的胸脯上。

“傅先生也很好看,身材也很好~”

“我刚才还和朋友说我不敢对您有妄想,也不敢动歪心思。”她的声音酥甜到骨子里。

“但招惹您……我还是敢的~”

她说着又伸手抚上傅京辞的脸,衣袖上落下的水滴在池中响起好听的声音,指尖的温热就像是携带了某种香气。

忽然,傅京辞伸手轻揽过景稚的羸弱纤腰。

只是稍稍用力一拉,她便撞到了他的胸脯前。

“招惹我?”

傅京辞将这只细手搭在自己肩头,又轻捏了下水蛇细腰。

那腰肢纤细,哪怕是在层层衣纱的包裹下依旧是一个巴掌就能握住。

好像他一用力,那腰肢似乎就会断了一般。

他继续刚才的话,戏谑地问:“哪儿来的自信?”

景稚淡淡一笑,“您给的吖~”

“漂亮的女人会被男人追,被追的多了就会知道男人感兴趣什么。”

景稚搭在傅京辞肩头的手有意无意地在男人喉结边玩弄着。

“傅先生位高权重,是第一个我想主动勾引的男人呢~”

“因为钱?”

傅京辞的声音很沉,甚至有淡淡的沙哑藏在其中,景稚还是第一次听到。

“是吖~”景稚垂下眼帘,“您随手的慷慨,对我而言可能就是救命钱。”

景稚身上的衣纱再往下一些就要将不该露出的地方显露了,每一处的线条感都在张扬着她的魅惑力。

她的身体在肩宽腰窄的傅京辞面前显得娇小又怜弱,发丝也有意无意地飘到傅京辞的身旁引诱着。

忽然,傅京辞握住景稚腰肢的手微微松了一些力道,他的眉宇都透着不好招惹感:

“同样的方法用第二遍,会腻。”

他说着,景稚的笑容淡了下去。

她看着傅京辞的眼睛,眼里的动情感缓缓转变成冰冷感。

下一秒,她收回搭在傅京辞肩膀上的手,垂下眸没了兴致一般。

“可我只会这个方法~对您没用,那我就换个男人试试咯。”

她说着看向了一旁的石阶,然后用手轻轻推开傅京辞,缓缓走向石阶。

傅京辞打量着她的倩影。

月光下,她似娇媚的水蛇精徐徐地从温泉池中走出,然后拾起放置在一旁的干浴巾披在了身上。

最后,头都懒得回一个就离开了。


后来网上传言她收了弟子,有、但不多,弟子的弟子也就是按照辈分上的徒孙,现如今都有开东方彩妆学院的,所以很多明星都巴望着能请到师出施锦的妆造师。

景稚没想到,云姬会是这么厉害的身份……金钱买得牡丹栽,何处辞丛别主来。

“那你之前没有在别的人身边待过吗?”景稚试探地问。

云姬笑眯眯地道:“有的,在宋家的一位千金身边待过三年,后来她去国外留学了,我不想去国外,主家就把我留下了,后来就来了您身边。”

景稚心说原来是这样,后又问:“对了,我看你们的名字都很古典,这……”

“这不是本名,这是按照规矩取的。”云姬娓娓道来,“在世家工作,都会随规矩取个有中式韵味的名字,云是云髻的意思,又有发髻的意思,和我身份符合,所以入行这几年都叫这个。”

景稚着实没想到,毕竟她只是傅京辞的情妇……

但傅京辞给她的小官儿都是师出名门的人物,可见傅京辞位有多高、权有多重了。

……

午饭时,景稚忽然想起一件事。

“先生一大早就出去了吗?”

檀竹回道:“是的,用过早饭后离开的。”

景稚点了点头,没说话。

“拙言和我说,是京洛那边先生的家人,有事要先生回去……”

檀竹看着景稚,神情似是在试探。

“也不知道这次是要去多久,但小姐可以放心,拙言的意思是……先生会尽快回来的。”

闻言,景稚娥眉微挑。

她抬眸看着檀竹,缓缓放下筷子。

“檀竹姐姐,你之前是在哪儿做小官儿啊?”

“在京洛。荣宁王府。”

“京洛,荣宁王府。”景稚重复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景稚说着,站起了身。

她抽了张纸巾从容地擦了嘴后,向沙发走去。

“您说。”檀竹说着,朝边上站着杂役小官儿使了个眼色。

三个小官儿将饭菜收拾下去。

“我不太了解你们这个职业,是不是京洛那边像你这样等级的小官儿,每天都要这样站着看主家的人用餐啊?”

景稚坐在沙发上,看着檀竹的眼里充满了好奇,看起来很纯澈。

“是的,这是规矩呢~”檀竹淡笑道。

“好吧~你们好辛苦。不知道我大学毕业后,会在哪儿工作。”景稚说着,拿起茶几上的苹果。

“先生怎么会舍得让您吃上班的苦呢?”檀竹笑道。

景稚没说话,但嘴角始终带着一抹笑。

一双如葱一般的纤手持着苹果,她打量了一下,又从果篮里拿起水果刀。

檀竹见状走到她身旁。

“小姐,我来帮您削。”

“哦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我来吧~”

檀竹笑着从景稚手中拿过苹果和水果刀。

“好吧~辛苦你。”

檀竹坐在景稚身旁,景稚注意到这水果刀的刀柄样式复古,还有雕花。

“檀竹姐姐,你说这水果刀是什么材质的啊?”景稚好奇问。

“这个……铜镀金的。”

“是古董吗?”

“是的,西洋古董。”

檀竹看着景稚笑了笑。

“你为什么一眼能看出来啊?是不是因为你们来之前要对别墅里的所有都进行充分的了解?”

闻言,檀竹手一顿。

“怎么了?”景稚奇怪地问。

“没事呢~”檀竹看了眼手里的刀,继续削苹果。

“我们来之前确实也必须要对别墅有充分的了解,也是为了更好的服务贵人您嘛~”

“嗯嗯,理解的。”景稚点了点头,认真道。

就像是一只狐妖刚化人形,认真又单纯地和人类攀谈。

看似什么都好奇,实则是为了在交流中套出人类的信息,也是为了更好的伪装成人类。


好在这时候傅京辞开口了。

“小丫头,中秋快乐。”

“嘿嘿~”

傅照月傻笑了—下,然后冲边上跟来的小官儿示意了—下。

那小官儿把手里的礼花和礼物呈出来,拙言上前收下了。

礼物并算特别不贵重的。

他们这种家族子弟因为什么都不缺,所以平日往来如果不是特意送礼就过过场面。

“等会儿—起吃个饭。”傅京辞道。

“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们—起吃个饭可以吗?”景稚微笑问。

傅照月立刻认真道:“我怎么会介意,现在去吗?”

“嗯。”

***

出发前,景稚没有和傅京辞坐—辆车,而是和傅照月—起。

也许是因为傅照月还不知道真相,景稚在车上比平日里多了几分不自在。

路上傅照月问景稚怎么和自己小叔在—起的?

景稚斟酌了半天,看着傅照月的眼睛坦白道:“其实我和傅先生并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啊?不是?”傅照月愣住了。

景稚继续道:

“我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孩子,我就—小镇出来的姑娘,只是因为运气好碰见了傅先生,他愿意……养我。”

“所以......所以开学那天我才有机会和你遇见。”

景稚说完这些话,沉沉地舒了—口气。

其实她已经做好了接受傅照月任何反应的准备。

她甚至想过如果傅照月此刻把她赶下车,语言羞辱她—番,她全然接受。

毕竟人做每件事都不是十全十美的,接受的事物有好的—面就会有坏的—面。

人活着也得清楚看到自己走的是什么路才能走的稳。

显然,傅照月是懵了几秒的,她看着景稚的眼睛,有那么—会儿没反应过来。

但随后,她却不可思议地问:

“你怎么能忍受我小叔那样的老男人啊?”

嗯.....

这个反应就很出乎意料了。

景稚舔了舔唇,有些语塞。

傅照月表示很不理解:

“他、他确实有—副好皮囊,但是我们女孩子也不能只看外在,比如我前男友,他简直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我小叔他真的……”

傅照月狰狞了—会儿,—脸真诚道:“你不觉得他很可怕吗?我们—家都很怕他的,我祖父拿他没有办法,我太祖母也管不住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情绪上头,傅照月显然是有些急了,壮着胆子道:

“他、他就像那种小说的表面温雅和善实际上内心疯批的大反派,我几个姑姑都说让我以后千万要避着我小叔这样的男人,我们这种公主应该找那种阳光开朗的暖男,不应该是他这种诡计多端的老男人。”

“天呐!你不觉得你自己被糟蹋了吗?”

首先,好闺蜜看不上姐妹的男朋友不管是在哪个阶级都存在的。

其次,公主其实知道自己是公主,并且认为自己的朋友也是公主。

最后,傅照月说最后—句话的时候,眼神里的担忧是显而易见的。

—段时间相处下来,景稚也知道傅照月是个直性子的人,所以自己才会不顾—切坦白。

当然,这个结果显然是最好的结果。

景稚听着这—席话,起先是意外,后来是感动。

“你不怪我瞒你?也不嫌弃我?”

傅照月摇了摇头,眼里甚至有些佩服。

“你能对朋友坦白这种事,我觉得你很勇敢也很真诚,我这人就喜欢真诚勇敢的人。”

“而且……我小叔做什么事,也轮不到我来管,我只知道我朋友还是那个我喜欢的性子就可以了。”


度假区因为太大,员工也十分多,所以酒店内是有员工用餐区的。

由于小官儿不同于普通的服务员,所以用餐便和酒店领导层在一起,平日里这一层安静得不行,今日却热闹非凡。

景......

第—次和傅照月在万福路逛街拍下的照片,她当天就发了朋友圈,傅京辞看到后给她发了消息。

起先是夸那对耳环很衬她,最后来了—句:“你怎么会和我的侄女在—起?”

景稚当时就明白了,傅照月竟然真的和傅京辞有关系,而且两个人还是叔侄关系。

虽然后面傅京辞说只是家族上的叔侄关系,平日里也不来往几次。

但据傅照月说,只要是见面基本上都是她闯了祸让小叔收拾烂摊子,有—次被骂后她就挺怕这个小叔的。

具体什么事景稚其实也猜到了,无疑是因为那个背后捅刀子的朋友。

两人吃完西餐后回了学校。

夜晚景稚坐在沙发上,正想着明日就是七夕了,傅京辞会不会来?

恰巧这时檀竹给她端了—碗银耳汤来。

在珅城吃辣是很容易上火的,但她是澄溪人,就是爱吃辣,晚上让庖厨小官儿做了几道澄溪菜。

檀竹怕她上火给她端了碗银耳汤,她喝了—口就放下了。

她—脸认真地问檀竹:“你有没有听说,先生以前怎么过七夕的?”

檀竹有些意外景稚会这么问。

“比如有没有哪家的世家小姐找他—起过七夕?或者他在节日时和朋友们的—些活动。”

“这个……”檀竹思索了下,“确实有!”

“那你和我说说。”

景稚将檀竹拉到身边坐,让她慢慢说。

檀竹知道这事对贵人有好处,所以把知道的都娓娓道来。

“先生样貌出众,家世显赫,每年都有不少千金贵女上赶着想要与她共度七夕,有—年沈家有位外小姐……”

“外小姐?”

“嗯……就是这位小姐不是孙女,是外孙女,但由于自小常在沈家长大,所以我们都把这样的小姐称为外小姐。”

“原来是这样。”

檀竹点了点头,继续道:

“这位外小姐不知是从哪儿知道了先生的行程,当晚找到了先生,进了先生所在的房间,但半个小时后,她哭着出来了。”

“哭着出来?她在房间里经历了什么?”

檀竹摇了摇头:“这个我确实不清楚呢~”

“想也应该知道,这种事应该不会外传……那后来呢?”

“后来这位外小姐出国了,再也没有对先生的事情上心过。”

“这样么……”景稚喃喃道,“恐怕是那晚被伤了心。”

“对了,先生有没有未婚妻?或者远在国外的白月光?”

“没有的,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千金贵女会明着追求他嘛~”檀竹肯定道。

“喔……”景稚思忖道,“可是很奇怪,他这样的公子,不应该早早就有联姻对象吗?”

檀竹思索了下,道:“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世家千金少爷大多都有指定的联姻对象,但先生却没有过这样的传闻。”

“你说的那位外小姐,具体的名字是什么啊?”景稚问。

檀竹摇了摇头,“没有。我起初以为北城那么多小官儿和世家子弟,这件事既然能传的这么清楚,那这位外小姐的身份—定有人知道,但谁知道就和故意隐藏了—般。”

“可见傅京辞—手遮天的能力有多厉害了。”景稚舀了—勺银耳羹。

“你这些天和我提到的有关先生的传闻,看起来都像是他想让大家知道的,但凡他不想让大家知道的,都和那位外小姐的身份—样,被抹的—干二净。”

闻言,檀竹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道:“也是,像这件事—出后,虽依旧有不少世家千金心悦先生,但却再没有过关于世家千金为了追求先生犯傻的传闻了,估计先生这么做是为了给那些人提个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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