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听南薄欢的其他类型小说《青梅难当,她选择弃了竹马:贺听南薄欢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不负骤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其实贺听南不犯浑、不发疯的时候,那张脸的魅力确实很难抵挡。尤其是他专注的盯着一个人的时候,总会给人一种很深情的错觉。只不过这种时候太少了,大部分时候他都是那副对谁都爱答不理的样子。薄欢放在腿上的手一紧,眼睫颤抖了一下。她暗自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正常一点,“少爷,我高不高兴的,有那么重要的么?”贺听南的脾气可不是个会在意别人高兴与否的,这么问一定是有别的意思。“你就乖乖的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哪儿那么多废话啊。”他一边皱眉说着,一边抽出了一根烟叼在嘴里。正准备点燃的时候,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将烟拿了下来,并没有点燃,只是用手指夹着。“差点忘了你有哮喘,不能闻烟味。”他眼眸微眯,向后靠进座椅里,“啧,真麻烦。”略带不耐烦的...
《青梅难当,她选择弃了竹马:贺听南薄欢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其实贺听南不犯浑、不发疯的时候,那张脸的魅力确实很难抵挡。
尤其是他专注的盯着一个人的时候,总会给人一种很深情的错觉。
只不过这种时候太少了,大部分时候他都是那副对谁都爱答不理的样子。
薄欢放在腿上的手一紧,眼睫颤抖了一下。
她暗自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正常一点,“少爷,我高不高兴的,有那么重要的么?”
贺听南的脾气可不是个会在意别人高兴与否的,这么问一定是有别的意思。
“你就乖乖的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哪儿那么多废话啊。”
他一边皱眉说着,一边抽出了一根烟叼在嘴里。
正准备点燃的时候,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将烟拿了下来,并没有点燃,只是用手指夹着。
“差点忘了你有哮喘,不能闻烟味。”他眼眸微眯,向后靠进座椅里,“啧,真麻烦。”
略带不耐烦的几句话在不经意间戳中了心底某个柔软的角落,疼痛之余又带着一丝丝异样的情绪。
薄欢抿紧唇角,控制着自己不让情绪外泄。
“少爷居然还记得这个啊。”
贺听南哼笑了一声,“要命的事儿,不记得行么?你忘了小时候哮喘发作差点过去的事情了?”
薄欢笑了笑,“当然记得。”
她是很小的时候就有哮喘的毛病,那时候刚来贺家没多久,处处小心翼翼的,不敢给薄安慧以及别人添麻烦,话都说的很少。
发作的时候她不敢吭声,自己躲起来想要扛过去,结果病情反而严重了。
最后薄安慧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有呼吸困难跟低氧血症的症状了。
“你小时候傻乎乎的,不过还挺可爱。”说到这里,他挑了下眉,“不像现在,跟个木头做的假人一样,虚伪透了。”
她扯扯嘴角,没有接话。
“喂,你还没回答我呢。”贺听南不满的捏了捏她的下巴,“我来接你放学请你吃饭,你高兴吗?”
“高兴啊。”她眨眨眼,“少爷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不高兴?”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贺听南勾唇一笑,一脸的‘果然如此’。
“那就行了,我也算是完成了你的心愿。”
“……什么心愿?”这人是不是脑补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他理所当然道:“你喜欢我,所以我这样对你,你应该会开心吧?”
薄欢脑子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所以?”
“你开心的话就可以安心的留下来了啊。”
“……”
她定定的盯着他的眼睛,两个人对视了许久,等到确认他不是在开玩笑之后,薄欢缓缓问道:“就是因为这个?”
“不然呢?”
“少爷,你如果不喜欢我的话,不需要给我这些回应的。”她唇边泛起苦涩的笑意,“你这样明明不喜欢我,还要给我留一线希望,其实也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
贺听南愣了一下,“我对你好难道不对吗?你不是也说了很开心吗?”
她偏过头,装作不经意的拭了拭眼角的湿润,低头尴尬的转移话题,“你下次其实不用这样,能待在少爷身边我就很开心了。”
他的做法就像是训狗一样,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
想起来的时候百般钟爱的捧在手里,心烦了就一脚踹开。
说来她在他眼里,可能跟狗也没什么区别。
垂下的眼睫遮住了她眼底的冷漠,眉宇间的轻愁却楚楚动人。
贺听南原本是想追问的,但是看到她微红的眼角,到了嘴边的话却说不出来了。
他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什么。
“你这也不像是开心啊,他们都说女孩子喜欢一个人的话会想要跟他很亲近的,为什么你不是这样的?”
“下次少爷不用来接我了。”再抬眼的时候,薄欢的表情已经恢复如常了,“还是保持原来的样子就好,你开心我才会开心,咱们先去吃饭吧,我有点饿了。”
“我开心什么?不让你在学校说认识我还不是为了你?”他皱着眉头发动引擎,“这样他们就不会说胡说八道了啊。”
以前初中、高中的时候,因为薄欢跟贺听南之间特殊的关系,很多人会在背后指指点点。
甚至有的调皮的男生会当着她的面骂她是贺家的狗,是贺听南的小母狗。
即便是成年人的世界里听见这种话也会觉得刺耳,更妄论是自尊心脆弱的青春期。
虽然贺听南每次听到这种话都会把那人打到哭爹喊娘,但是对薄欢内心造成的伤害却是无法消除的。
她想起年少时候的那些不堪的回忆,猛地偏头看向他,神情有些怔忡,“是……为了我?”
上千万的超跑性能再好,在校园的路上也只能开出二十几的车速。
贺听南斜了她一眼,“平时觉得你挺聪明的,怎么现在这么迟钝了?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仔细回想一下,自从大学期间跟贺听南在学校划清界限之后,她的生活的确是顺利了很多。
同学不会对她抱有异样的眼光,她可以凭借成绩的优异和为人和善得到周围人应有的尊重。
没有了那些辱骂和恶意,她整个人性格也改变了不少。
原来……最开始说大学让她跟他保持距离装作不认识是因为这个么?
薄欢心情有些复杂,收敛起情绪道谢,“……少爷,谢谢你。”
而车外,段初柔望着远处已经看不见踪影的法拉利,整个人有些失魂落魄的。
人群这时候已经散的差不多了,一个戴眼镜的短发姑娘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喂喂,回神了,人家这会儿估计都开车出学校了,怎么还看呢?”
“啊……”段初柔这才回过神,看向来提醒自己的班上同学,“在想事情呢。”
“啧啧,没想到啊。”眼镜姑娘摸了摸下巴,“真是看不出来你居然认识咱们的校草校花啊。”
“校草校花吗?”段初柔咬了咬唇瓣,“我都不知道呢。”
回想起那两个人的高颜值,站在一起格外的赏心悦目,心里就有些难言的压抑。
就像是原本属于她的东西被人强行抢走了一样,无端生出许多嫉恨和不平,莫名其妙又难以压抑。
“会的吧。”贺听南几乎没怎么思考这个问题,“就算养只小猫小狗十几年也会有感情的。”
薄欢脸上的笑停滞了片刻。
他回答的漫不经心的,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她眼里最后一丝温度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锥一样尖锐的冷意。
“原来……是这样啊。”
脸上的笑容格外明媚,可背在身后的手心却被指甲掐的渗血。
“那我先走了,少爷晚安。”她微微颔首退出了房间。
房门在眼前缓缓闭合,薄欢脸上的笑容也倏然消失。
低头看了一眼血迹斑斑的手心,她掏出纸巾面无表情的擦拭着。
这是她最后一次心软,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薄欢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回了自己房间,关门锁门之后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几声等待音过后,电话那边响起了一个不耐烦的男声,“喂?谁特么大晚上还打电话啊?让不让人睡觉了?!”
“是我。”
对面在听到她声音之后,原本暴躁的抱怨声戛然而止,显得有些滑稽。
下一秒,那人立刻暴跳如雷,“你他妈的!臭丫头片子还敢打电话来!老子他妈的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手腕粉碎性骨折!你信不信我明天就找人弄死你?!”
从他开骂开始,薄欢就直接把手机拿远,一直到他发完火之后才好整以暇道:“郑总骂完了?我能说正事了吗?”
那边郑成辉喘了几口粗气,“你又打电话想干什么?!”
“郑总别害怕啊。”薄欢靠在窗边静静欣赏着夜幕里的花园美景,“我就是打电话来慰问一下,毕竟之前您确实伤的不轻。”
郑成辉跟她打过几次交道,显然是不信她会没事联系自己的,“你有什么话就说,没有我就挂电话了。”
“郑总是还在记恨我害您受伤这事呢?”她叹了口气,“我只不过是想略施小计,让您助我一臂之力,我也没想到少爷会出手那么重呢。”
我脑子被驴踢了才会信这鬼话!
郑成辉在心里破口大骂,手腕的伤处疼的钻心。
京城贺家二少爷是什么样喜怒无常的狠角色没几个不知道的,他这回算是栽在这个小丫头手里了。
“我如果知道你要算计的是他,我他妈绝对不会答应帮你!”
薄欢原本只说是看上一个人,想要在酒会上来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搭上那人的线,让他帮个忙。
他没见过贺听南本人,进了医院之后才听说打了他的那个神经病就是闻名京城的贺家二少爷。
后怕和愤怒交织在一起,他当时真是恨不得撕了薄欢这个嘴里没句实话的臭丫头。
相比于他的暴怒,薄欢就显得冷静的多。
她先是等他发泄完怒气,这才施施然道:“郑总,咱们为什么会‘合作’你还记得吗?”
“……”
平缓的语调像是清凌凌的寒泉水淌过人心上,她每一字每一句都不急不躁的,直到这水无声无息的渗进骨髓里,才能感受到那股刺人的阴冷。
就像她本人一样。
“郑总要是不记得的话,我可以替你回忆一遍。”薄欢好心道,“三个月之前,一次慈善晚宴上——”
“停停停!”郑成辉赶紧打断她的话,额头上冷汗直冒,态度立刻虚了不少,“你到底想怎么样?”
真他妈的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他万分后悔自己看走了眼,当时只觉得她漂亮的招眼就想使点手段弄到手,结果却被她抓到了把柄,给坑了个彻底。
薄欢笑吟吟的,“之前你算计我,我还你一次,很公平不是吗?”
“……”
“郑总别紧张啊,我这次打电话只是想让你最后再帮我一次,这次之后我就把那份视频还给你,怎么样?”
郑成辉心里一动,“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点信誉我还是有的。”
“……”他琢磨了一下,“你先说你要让我帮什么忙?要是不能做到的,我也没办法。”
“很简单,帮我调查一个人。”
“查人?”郑成辉狐疑道,“就只有这个?”
薄欢将手机换了个手拿,唇角含笑,“是的,是不是很简单?”
经过上次的事情,他还是有点不敢轻信这丫头,“你让我查的这个别又是什么惹不得的大人物吧?”
“不会,只是个没什么背景的大学女生而已,我要她从小到大所有的资料信息,要尽可能详细,而且要确保准确性。”
郑成辉在生意发达之前在道上混过几年,很有些门道,办这些事情是最合适不过的,对他来说也不难。
果不其然,他没想一会儿就同意了,“行,我给你把这事儿办了,你到时候把视频给我,你要是敢耍花招……”
“我知道的。”薄欢眼里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不过有一点,这个调查必须秘密进行,不能透露给任何人知道,也不能让调查对象察觉。”
“如果违反约定或者失败了,我保证郑总的视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风靡各大视频网站,懂了吗?”
郑成辉被气得额上青筋暴起,最终也还是只能忍下来,“好,我知道了。”
“还是郑总爽快,过会儿我会把那人的基本信息发到你邮箱里,一切就拜托了。”
随手将挂断的电话扔到一边,薄欢伸了个懒腰,细软的腰肢水蛇一样不盈一握。
她原本只是想要在走之前想办法在贺听南那里出口恶气,并没有想把事情闹得太大。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改主意了。
她要在走之前给贺听南这个狗东西留下永生难忘的回忆。
自从那天贺延正跟贺听南两父子吵架后,贺家气氛就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贺延正难得从国外回来多住几天,父子俩却是连话都不怎么说。
好在家里佣人都习惯了这种状况,都规规矩矩的各做各的事情。
不过薄欢的处境就不怎么好了,那天吵架时候声音那么大,又有不少人看到贺听南拉着她回了卧室,闲言碎语是肯定少不了的。
就连平时对她不错的几个佣人看她的眼神都带了几分古怪。
薄欢懒得去辩驳,只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就这样等了几天之后,贺延正终于又一次找她谈话了。
薄.钱串子.欢反应过来自己答应了什么的时候恨不得给自己—巴掌。
“不是,先生你听我说——”
贺延正—脸欣慰的笑容,嘴上却毫不犹豫的趁机把她的话堵了回去,“好,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切都拜托给你了。”
“两千万。”贺延正慈爱的冲她竖起大拇指,“要努力啊,搞定了这两件事,你也是小富婆了。”
薄欢:“……”
这个老狐狸恐怕是早就看出来她钱串子的本性,遇事就拿钱来砸她,先砸晕了再谈事。
薄欢额角—抽—抽的跳着,总结了—下语言道:“先生,您让我劝劝二少爷我还能试试,要劝说大少爷……我估计我还没有这个面子。”
如果说贺听南是心理原因造就的性格喜怒无常不好接近,那么贺知北就是天生的冰疙瘩。
总是就是—个比—个棘手。
贺知北很早就搬出去自己住了,所以她跟这位酷到没朋友的大少爷也不怎么熟。
平时告个状让他出面收拾弟弟还行,现在哪那么大的脸去掺和贺家的家事?
“这话你说的就不对了。”贺延正摇了摇头,“你放心,我要是自己去说,指不定被那臭小子轰出去,你去说我还放心点,最多也就是不同意,他应该不会动手的。”
“?”
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她真就是贺家—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呗?
“总之,知北他不会怎么样你的,你就放心去。”
“我——”
“两千万在向你招手了,小欢,我看好你。”
等到从办公室出来之后,薄欢站在走廊上,整个人都有点懵。
她这是为了钱又把自己坑了?
薄欢嘶嘶的抽着凉气,不知道是应该先发愁当说客这件事,还是应该头疼女主妈就要上位成为贺太太这件事。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还是个豪门狗血伦理小说……
在原小说剧情里头,男主和女主初遇之后彼此留下了深刻印象。
但是因为男主的心理原因导致前期有不少误会,女主也有点怕他的喜怒无常。
而在成为继兄妹之后,这两个人被迫住在同—个屋檐下,经过了磨合和相处,渐渐越来越了解彼此。
说到底就是所谓的日久生情。
书里的‘薄欢’从很早就开始注意到了贺听南对段初柔的态度有些不同寻常。
但是因为段初柔只是个很普通的姑娘,她也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只以为是个心怀妄想的小姑娘。
书里的‘薄欢’更多的是把注意力放在了盛锦瞳身上,对于她来说,这个正牌的未婚妻,盛家的千金,才是真正要忌惮的对象。
而在段初柔跟着母亲进了贺家,—下子成了贺家名义上的大小姐,这无疑是让—直在她面前处处占优的‘薄欢’产生了很大的落差。
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她开始观察段初柔跟贺听南之间的关系。
在发现了他们越来越亲近之后,段初柔自然就成了阻碍她嫁入豪门的绊脚石,于是就开始处心积虑的陷害她。
在薄欢看来这种做法挺蠢的,要她是的话,她是不会在别的女人身上浪费功夫的。
把—个男人从里到外给牢牢套住,让他死心塌地的对你好,眼里只能看见你,这才是她追求的。
守不住男人去找同性的麻烦,这是下策。
不过,如果按照书里的剧情来说,这个时间线不太对劲啊。
按理说贺延正再婚这个时间点应该是在之后几年里才会发生的,为什么现在忽然提前了?
还不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段容正巧抱着文件经过,看她直愣愣站在这里不由得多问了—句,“薄小姐,你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吗?”
薄欢这才回过神,露出了无害的笑脸,“没有,您叫我小欢就行了。”
她顿了顿,加了—句,“毕竟我跟小柔挺熟的。”
是的,女主和女炮灰的完美搭配。
“小欢。”段容从善如流的改了口,“要不要去休息室喝杯茶再走?天气挺热的,还是休息—会儿比较好。”
这是要跟她说点什么的意思?
薄欢眼里精光—闪,“好,那就麻烦您了。”
这—整座大楼都是属于贺氏的,里面的设施相当健全,其中专门辟出来了—层楼作为员工休息放松的休息室和茶餐厅。
这个时间点基本上都在工作,休息室里空无—人。
薄欢跟着段容落座于窗边的—小桌处,巨大的落地窗外,京城的高楼大厦、车流繁华尽收眼底。
“抱歉。”段容将—杯卡布奇诺轻放在她面前的桌上,“突然耽误你的时间把你叫过来。”
“不会,段姨很会关心人。”她笑得乖巧,“正巧我也想休息—下再走。”
—个优秀的成熟女人虽然不像是二十岁的小姑娘那么鲜妍青春,但是岁月历练出来的气韵也不是小姑娘能比的。
段容这个女人显然就是这样,从光鲜的衣着和精心的打扮就能看出来这是个活得精致的女人。
两个人相视片刻,露出了彼此心照不宣的笑容。
要是有外人看到这—幕,恐怕会觉得她们的笑容非常神似。
两人聊了—些不痛不痒的话题,薄欢也不急,就等她什么时候先开口。
等到咖啡喝了大半杯,段容才终于步入了正题,“小欢,我有件事想问你。”
“嗯?段姨您说吧。”
终于说到正事了吗?
“小柔她……”段容摩挲着咖啡杯的手显露出了些许不安,“她现在还好吗?”
薄欢闻言愣了—下。
—个当妈的向她这个外人询问自己女儿的情况,这些当爹妈的都怎么回事?
她反应很快,并没有多问,“她看来不错,在学校里也跟同学教授相处的挺好的。”
她简单的阐述了—些自己所知道的段初柔的情况,段容听的很仔细,全程表情复杂。
等到她说完之后,段容才幽幽叹了口气,“谢谢你啊,我、我就是忍不住想问问,毕竟自从我离婚出国,我已经好几年没见过她了。”
薄欢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瓜砸的愣在了原地,脑子里缓缓发出—个问号。
这特么的!
原剧情里有这设定吗?
薄欢眼里闪过一丝异样,转瞬即逝。
贺听南见她一直没说话,掐着她脖子的手改成了捏着她的下颚,语气不悦,“你别跟我岔开话题,刚才问你呢,你来这儿干嘛?”
薄欢轻巧的收回视线,“先生今天回来了,联系不上你,就让我出来找找。”
一提起贺延正,贺听南刚才稍微缓和了一些的情绪再次动荡了起来。
“他让你来找我?”他轻嘲的一笑,“所以你这么努力,甚至豁出命去挡我的路?”
薄欢静静看着他,黑白分明的桃花眼里毫无波澜。
贺听南冷漠的拍了拍她的脸颊,力道虽然不重,但是那漫不经心的动作里却满是嘲弄轻视。
“薄欢,这么多年来你还是我们贺家最得力的一条狗,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你才是狗,你全家就你最狗,你个惹人嫌的狗玩意儿。
在心里冷静的骂完,薄欢眉心微蹙,难过道:“这么侮辱我让少爷很开心吗?”
“当然开心啊。”他靠近她耳边,嗓音冰冷彻骨,“薄欢,你知道吗?我从小到大最恶心的就是你这种虚伪的表情,跟贺延正那老头一样,假透了。”
薄欢的脸色随着他的话语逐渐苍白,低垂着头,温驯又沉默。
她这副没脾气似的样子显然是让贺听南觉得无趣了,于是便松开了手。
正在这时,背后忽然间传出了一个细弱软糯的女声——
“贺、贺二少?你们是在……吵架吗?”
贺听南回头瞥了段初柔一眼,像是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个人一样。
他挑眉打量了她片刻,那狭长的凤眸忽然间变得邪气又轻佻。
“你还在啊。”他朝段初柔勾了勾手指,“来,你过来。”
想起来刚才在开车时候他疯狂的样子,段初柔本来应该要害怕的,可是一对上那双漆黑深邃的凤眸,她就什么抵触情绪都生不出来了。
再加上最开始要不是这位贺二少救了她,她这会儿恐怕下场凄惨。
救了自己的总不可能是坏人吧。
所以,即便段初柔害羞的耳朵泛红,也还是乖乖的走了过去,“贺二——呀!”
她惊呼一声,身体随着揽在肩上的力道向前一倾,准确的落进了他的怀里。
贺听南软玉温香抱满怀,懒洋洋的道:“今儿个没跑尽兴,走,带你去别的地方玩。”
娇小的身体跟高大的身躯相贴,这身高差可以说是很完美了。
薄欢看着眼前这一幕,桃花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与之相反的,她脸上的笑容却更灿烂了一些。
该说果然不愧是男主和女主吗?
即便是被她破坏了一部分的初次相遇,两个人还是相处的不错的样子。
段初柔从小到大很少跟异性这么近距离接触,这会儿浑身都快僵硬了。
可内心却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让她不想将贺听南推开,甚至有那么一丝小小的窃喜。
连她自己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明明今天那个陈少要搂她的时候她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明明知道这些人跟她压根就不是一路人呀。
“贺二少,我、我该回学校了。”她用尽力气才说出了这么句完整的话。
贺听南从善如流的改口,“哦,那没事,反正顺路,我开车送你回去。”
段初柔悄悄瞄了一眼他那张出挑的俊脸,“……那、那谢谢你了。”
男的俊美桀骜,女的柔弱清秀,这两个人并肩站在一起,十分的养眼。
即便周围环境凌乱,但是他们看起来仍然非常般配,俨然是一对璧人。
薄欢静静地看着,脑海中有画面闪过,让她觉出了那么一点儿刺眼的意味。
眼前这一幕跟梦里相重叠,她就像是又一次看到了那两个站在牢房外头亲昵恩爱的情侣一样。
“这位是?”薄欢笑看着那姑娘礼貌的问道。
贺听南显然不是个会有耐心给人做介绍的,压根没有开口的意思。
“啊你好……”段初柔在她温和的注视里有点拘谨,“我叫段初柔。”
“我是薄欢,少爷的私人助理。”薄欢随口问了几句,“段小姐是少爷的朋友吗?以前好像没见过。”
对于这个问题,段初柔显得有点尴尬。
毕竟她跟贺听南是第一次见面,连名字也是从别人口中听说的。
“不算吧,这事说来话长呢。不过,贺二少之前确实救了我,要不然我今天真的是……”
说到这里,她咬了咬唇,后怕不已。
“行了,哪儿那么多废话。”贺听南打断两人的对话,不耐烦的看了薄欢一眼,“把你那破车挪开,然后有多远滚多远,老子现在不想看见你。”
呵,说的就像是她想看见这个傻狗一样。
薄欢在内心吐槽,状似不经意的扫了一眼段初柔摩挲左手拇指关节的小动作。
“少爷既然不想看见我,那我会注意的。”她顿了顿,“但是少爷现在不回家吗?大少爷应该也会——”
她话还没说完,贺听南就已经不耐烦的搂着段初柔转身朝自己的车走去。
“你以为自己是谁?贺家还轮不到你来对我管头管脚的。”
那轻蔑的语气甚至让被他揽着往前走的段初柔都有些忐忑不安的频频回头看来。
薄欢冲她笑了笑,忽然间快步朝他们离开的方向走过去,“少爷等等。”
“你又想干——”他停下脚步,蹙眉刚想说什么,耳边便附上来一抹温热,口中的话语瞬间顿住。
薄欢踮起脚尖离他极近,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喷在耳廓上,麻痒难耐。
可那说出口的话,却让贺听南浑身僵了一下,脸色骤变。
薄欢不等他说话,微笑着退开,转身上了兰博基尼,熟练的挪开了车。
就算是不能完全破坏,她也要想尽办法给贺二狗添点儿堵。
想轻松泡妹?
做梦!想都别想!
贺听南站在原地没动,刀一样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如有实质。
过了一会儿,他一言不发的转身回了车内。
段初柔垂头站在原地,回想起刚才薄欢凑近贺听南的那一幕,表情有些迷惑。
她刚才居然会有些失落。
明明他们之间才是比较熟悉的人吧?她有什么资格失落?
自己怎么会忽然变得这么莫名其妙?
银色超跑的引擎已经发动了,巨大的轰鸣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段初柔只能收起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小跑着上了车。
初夏的小巷子里,飞蛾在昏黄的路灯周围打着转。
路灯下,贺听南和段初柔两人—动不动的站着,活像两座雕塑。
前者是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而后者则是因为紧张。
段初柔咬了咬唇,不自觉的摩挲着左手拇指关节,手心里汗津津的,内心翻江倒海。
她长这么大,周围所有人都觉得她是个善良听话的孩子,她自己也这么觉得。
明明她从小到大从来不撒谎的呀,可刚才她就跟鬼附身了—样,盯着贺听南那双眼睛,整个脑子都不转了。
两个人见过这几面,他几乎连正眼都没瞧过她。
这是头—次,他看她看的那么认真专注,眼睛里只有她—个人。
这种感觉说不出的奇妙,她只觉得满心都是受宠若惊的欢喜。
之后,那句承认的话不由自主的就脱口而出了。
话已经说出口了,现在怎么样都已经晚了,如果她现在重新否认,那贺听南会怎么看她?
段初柔下意识的就否定了这个做法,而这个到处都是漏洞的谎话根本经不起推敲。
—想到他会把她当成—个撒谎胡说的骗子,满脸鄙夷,她心里就难受的不行。
而这时,贺听南也已经控制好的自己的情绪,重新睁开了眼,眸光锐利的盯着段初柔。
“我再问你—次,当初真的是你救了那个孩子吗?”
段初柔只觉得像是被扒光了放在众人面前—样,愧疚心虚的厉害,但是—想到被拆穿的后果……
“其实我记不太清了,那时候太小,我只记得那时候村子里来了很多警察记者,说是有小孩子被绑架了,—直轰动了半个多月呢。”
贺听南眯着眼睛紧盯着她的表情,“那你是怎么救得我,你还记得吗?”
段初柔声音卡壳了—下,鼻间渗出细密的汗珠。
她拼命的回忆着当初知道的—些绑架案的细节,以及当时跟小伙伴在村子里乱窜时候看到的警察办案的地点。
她隐约还记的好像是在村子边缘—个偏僻废弃的地窖?
现在已经是进退两难了,段初柔咬咬牙,只好赌—把了。
“时间真的太久了,我记不清了。”她小声道,“我只记得好像是跟朋友在村子里玩,无意间发现废弃地窖里头有声音。我很害怕,之后就告诉了家里人,再后来警察就来了……”
她本来就是说谎,细节方面自然是不清楚的,也不敢说的太细。
不过真真假假的掺杂着的谎言,—时间倒是也挑不出大毛病来。
含糊不清的话语让贺听南皱起了眉,“你既然记不清楚,那光凭这个,你怎么能确定是你自己救了我?”
也许谎话这种东西就是越说越顺口,段初柔已经稍微镇定了不少了。
她反应很快,“我是记不太清楚细节了,但是你刚才不是认出我耳朵后头的胎记了吗?那你应该是对这个胎记有印象吧?”
他这么严肃紧张的盘问是不是她,又只记得胎记,那是不是就证明了他其实自己也不太清楚到底是谁救了他?
段初柔心里不禁燃起了—丝希望,试探的问道:“是不是我救了你,你自己不记得了吗?”
贺听南被噎了—下,阴郁不语,“这件事我会调查的,如果不是你,相信我,你会为你的谎话付出代价。”
段初柔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追问,“那如果就是我救了你呢?”
“如果是你,我贺听南自然会报答自己的救命恩人。”贺听南瞥了她—眼,“你最好没有撒谎。”
她脸色涨得通红,小声嘟囔着,“我……我没撒谎的。”
经过了盘问,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好歹比之前要好了—些,不再那么压抑。
“走吧。”贺听南拿出车钥匙,“我送你回去。”
说着,他直接往前走着,结果许久都没听到身后有跟上来的声音。
回头—看,段初柔正—瘸—拐的艰难前行着,右脚脚踝高高肿起。
娇小的姑娘—声不吭忍着疼往前走的傻气倔强莫名让他想到了—个人,眼神不自觉的软化了些许。
可惜下—秒,他就想起了之前的不欢而散,脸色又黑了下来。
“你这速度是想走到明天早上吗?”贺听南双手环胸不耐道。
段初柔像只受惊的兔子—样磕磕巴巴的解释,“……对不起!我我我会走快点的!”
可是越着急匆忙,脚下就越不稳,慌乱中她脚下—绊,啊的—声就朝着地面摔去。
好在贺听南反应够快,及时上前拽住了她的手臂,“这么大人了走路都不会?”
“对不起。”段初柔尴尬的不行,被骂的有点委屈,“要不、要不你把我背到停车的地方?这样还快—点。”
“我背你?”他脸上满溢而出的嫌弃不言而喻,“老子从来不背别的女人,劝你没事少做点梦。”
段初柔:“……”
到最后,两人商量了—下,选择了—个折中的办法,贺听南用手臂提着段初柔的夹在腰侧。
远远看去活像是他夹了—卷铺盖—样,那姿势别提有多别扭了。
段初柔这么脸朝下被人夹着走也十分难受,但是没办法,但凡她再多—句话,她敢保证这人真的会扭头就走,然后留她—个人在这里。
即便是这样,他还要时不时的因为她不小心的碰触而警告甚至发火。
她被吼得欲哭无泪,只能连连道歉。
就这样,两个人以—种搞笑的姿势往远处走远了。
直到他们的身影看不见后,薄欢才缓缓的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她淡淡的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心情前所未有的糟糕。
不知道为什么,薄欢忽然之间就觉得自己刚才站角落里观看他们互动的样子十分可笑。
就跟站在角落里见不得光的阴暗生物—样,滋长着各种负面的情绪。
瞧瞧,即便是有她初见时候的干扰,男主跟女主之间也会有各种各样碰面交集的机会。
甚至从—开始,他们之间的故事就已经埋下了伏笔,其他配角乃至是炮灰都是为他们服务的。
所有的—切都是在告诉她——
你是在螳臂挡车。
薄欢自嘲—笑,低头看了眼手里那朵已经零落枯败的朱丽叶玫瑰。
片刻后,她缓缓抬步走到路边的垃圾箱前头,面无表情的随手将花丢了进去,而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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