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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小作精今天怎么样了?谢郁白褚嫣结局+番外

花间米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上次看你操作过,所以就记住了。”少年从善如流地点头,“嗯,谢谢,你很细心。”褚嫣干笑一声,“都是同学嘛,同学之间就应该互帮互助,相亲相爱……”狗屁同学。她只跟自己老公相亲相爱。第一次进到谢郁白的房间,她差点想退出去重进。“小白,这是你的卧室?也太……素了吧?”她记得他们的婚房很温馨,她以为他是喜欢那种窗明几净、满室生香的卧室布置,反正怎样都不该是眼前这种极简的僧侣清修地。谢郁白好脾气地接受她的“批评”,“我不太会布置房间,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褚嫣心想,你爸爸养那么多室内设计师难道是摆设?这明明是你自己要求的风格吧?但面上还是给出了适当建议。“这里可以摆一些装饰画,窗帘最好换个颜色,还有床品,别用这种压抑的深灰色……这块地方太空了...

主角:谢郁白褚嫣   更新:2025-04-06 16: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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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郁白褚嫣的其他类型小说《报告!小作精今天怎么样了?谢郁白褚嫣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花间米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次看你操作过,所以就记住了。”少年从善如流地点头,“嗯,谢谢,你很细心。”褚嫣干笑一声,“都是同学嘛,同学之间就应该互帮互助,相亲相爱……”狗屁同学。她只跟自己老公相亲相爱。第一次进到谢郁白的房间,她差点想退出去重进。“小白,这是你的卧室?也太……素了吧?”她记得他们的婚房很温馨,她以为他是喜欢那种窗明几净、满室生香的卧室布置,反正怎样都不该是眼前这种极简的僧侣清修地。谢郁白好脾气地接受她的“批评”,“我不太会布置房间,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褚嫣心想,你爸爸养那么多室内设计师难道是摆设?这明明是你自己要求的风格吧?但面上还是给出了适当建议。“这里可以摆一些装饰画,窗帘最好换个颜色,还有床品,别用这种压抑的深灰色……这块地方太空了...

《报告!小作精今天怎么样了?谢郁白褚嫣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上次看你操作过,所以就记住了。”

少年从善如流地点头,“嗯,谢谢,你很细心。”

褚嫣干笑一声,“都是同学嘛,同学之间就应该互帮互助,相亲相爱……”

狗屁同学。

她只跟自己老公相亲相爱。

第一次进到谢郁白的房间,她差点想退出去重进。

“小白,这是你的卧室?也太……素了吧?”

她记得他们的婚房很温馨,她以为他是喜欢那种窗明几净、满室生香的卧室布置,反正怎样都不该是眼前这种极简的僧侣清修地。

谢郁白好脾气地接受她的“批评”,“我不太会布置房间,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褚嫣心想,你爸爸养那么多室内设计师难道是摆设?这明明是你自己要求的风格吧?

但面上还是给出了适当建议。

“这里可以摆一些装饰画,窗帘最好换个颜色,还有床品,别用这种压抑的深灰色……这块地方太空了,可以放个立柜,摆一点跟你兴趣爱好相关的物件,书啊,唱片啊,手办啊,绿植也可以……”

谢郁白认真看着她在自己房间走来走去,听得很专注,等她偶尔看过来的时候,还会冲她点头。

“诶,我是不是话太多了……”

褚嫣突然如梦初醒地停下脚步,有点无所适从地踌躇一下,重新回到他的轮椅边。

因为她反应过来,她现在和谢郁白不过是认识半学期不到的同学,对人家的卧室软装表达这么强烈的掌控欲,会否显得莫名其妙,且不礼貌。

谢郁白依旧是那副逆来顺受的模样,望着她默默摇头。

“不会,你说的我都记住了,等我改造完,再请你过来验收成果。”

“我验什么收啊,又不是我家……”

她语调弱下去,有点心虚,又有点异样的甜蜜。

谢郁白没变,还是那个脾气好到要命的受气包,她怀疑他从小到大都不懂拒绝。

也得亏他有家世背景的护佑,否则真要被人欺负死。

这样想着,她重新投过去的视线甚至染上怜爱,用目光代替手给他顺了顺毛,然后发现他的发梢还有水痕,偶尔聚成水滴,有的掉在衬衫上印出半透的圆形水渍,有的掉到薄削的锁骨里,然后滑进更深的去处。

她突然口干舌燥,视线在屋子里到处乱扫,嘴里问着:

“你头发还没干诶,需要我给你拿毛巾吗?”

谢郁白点头,“在浴室里,麻烦你,嫣嫣。”

她落荒而逃地钻进浴室,背靠到磨砂玻璃门上,才吐出一口幽沉的气。

她很确定那句“嫣嫣”不是他存心逗她,而是出于同学情谊,所以心里更为自己的‘龌龊’而羞愧——她竟然从床下联想到床上,上辈子他动情的时候,也是用这样的语调喊,嫣嫣。

不过此时此刻毕竟不是上辈子的某时某刻。

谢郁白有刻在骨子里的教养,而她……

只有刻在骨子里的杂念。

浴室里水汽已散,空气里只余他素喜的那款沐浴露的中后调。

清爽的草本味混杂沉静的檀木香包裹上来,无孔不入地钻进她的头发和毛孔里。

气味就是这种温柔又强势的东西,沾上后就很难甩开。

所以她拿着毛巾出来时,谢郁白鼻翼微微一动,多看了她一眼。

“喏,你自己擦吧,虽然你是病号,但可别指望我伺候你。”

她尽量让语气显得轻松俏皮,防止他察觉自己的不自在。

“好。”

他的卧室大的出奇,阳台又被彻底打通,算是个半开放的起居空间,不必只面对着他,所以她的不自在没有延续太久。


褚嫣心虚地躲避视线,信口解释,“因为……我自己也有这个想法啊!公共代步工具就是要多样化嘛,现在是物联网时代,共享单车早就应该出现了……”

褚嫣越说越想大耳瓜子抽自己。

物联网的浪潮是循序渐进席卷过来的,普遍意义上,明年才会广泛开展智能城市建设。

没记错的话,无桩共享单车这个概念要到明年才会问世,由京市大学生提出并创立相关品牌。

褚嫣很合理地相信,上辈子江城这两个更早提出概念的大学生肯定是没拿到投资,项目夭折,才便宜了次年从京市大学问世的小黄车,一经推广便成了国内无桩共享单车的引领者。

想到这里,她心潮澎湃,也顾不上谢泽青的狐疑,坚定地抬头,目光锁定他的脸。

“泽青哥,我要投这个项目!”

谢泽青眉头微皱,沉吟,“要说服公司,可能有点难度。”

“不是!我的意思是,短期内,我以个人名义给这个项目提供资金,长期的话……”

她尽量放稳语调,不想吓着他:

“未来我想组建自己的风投团队,泽青哥,你有兴趣参与吗?”

距离褚嫣重返17岁已经快两个月。

上辈子她也看过一些穿越或重生题材的小说。

甚至于还演过一部烂剧,非常老掉牙的清穿题材。

那个时候她就想过,如果可以回到过去,千万别是这种今穿古的大阵仗,她要的只是岁月的指针稍稍回拨一点,一点点就好。

比方说像现在这样,回到2013年。

拥有领先这个时代十年左右的信息差,她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呢?

是炒房么?

是做电商么?

是做自媒体么?

是搞大数据么?

什么都想做,因为做什么都赚钱。

可是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

褚嫣贪心得不止一点,站在大数据元年,手握互联网经济黄金周期的十年信息差,既然什么都想沾一点,那么做风投将是最优的选择。

那些现如今看起来还很新的概念、模式尚未走通的项目,对于别人来说是风险投资,可是对于褚嫣来说,分明是开卷考试。

有钱不赚王八蛋。

何况她家里随时要面临走下坡路的风险,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知道,她必须要在此之前积累财富,为父母兜底,更要避免爷爷骤然离世的悲剧再次发生。

这次,褚家不能垮。

这次,她要改写每个人的命运!

“嫣嫣,你怎么表情这么严肃啊?”

慎丽拿手挡着太阳,半眯着眼睛偏头问她。

这是家长会结束后的周一,操场上,各班列队成两排,校领导正在主席台发表讲话,情绪里带着一种稳定的亢奋——坐在高三年级主任这个位子,每天不是在激励考生,就是在激励班任和科任。

秋日上午的太阳不算毒辣,像一层薄薄的金纱,温吞地覆盖下来,怎样都晒不褪空气里丝丝凉意,褚嫣站在太阳底下,冷不丁打了个寒噤。

“严肃吗?”她小声回答慎丽的问题,“…可能是我刚刚在想一道错题吧。”

慎丽几乎要朝天翻白眼。

“拜托,你这次考的已经这么好了,还想毛错题啊!你应该想想放学咱们上哪儿吃火锅!”

队伍斜后方的乔思雯连声应和,“这两天降温好厉害,说冷就冷了,是该吃火锅了!”

褚嫣心不在焉地应承,“吃就吃呗。不过我吃完得早点回去,家教老师还等着呢。”


像肥皂泡一样脆弱的,易碎的,一眼能看到最终命运的,她的青春。

“我没有别的选择。”

这是她低头苦笑良久,给出的回答。

褚嫣坐到她对面的藤椅,不再居高临下地看她,而是换了平和的姿态。

“不,你有,只是你拒绝了。”

池小舒骤然抬头,盯着她反问,“褚嫣,你向来讨厌我,某天突然说要帮助我,你觉得我会相信吗?需要我给你回忆你从前对我做过的事情吗?”

“因为你讨厌我,所以那些要巴结你的女生给我使了多少绊子,我被孤立过多少次,我在学校过得多艰辛,你想过吗?”

“你现在随口一句借钱给我参加集训,即便你是真心的,我也有权利不接受!我为什么要接受?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你要洗白自己,我池小舒就非要乖乖配合吗!”

女孩的两颊因为激愤而涨红,膝盖上的椰子随着身体一起颤抖。

这是褚嫣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看见池小舒暴露真正的情绪。

她欣慰又懊恼,惭愧又不乏升起一点信心。

她搁了椰子,拍拍裤子站起来,走到女孩面前。

然后深深地弯下腰。

“池小舒,对不起,以前种种,是我错了。”

池小舒微讶,沉默地紧盯女孩弯到九十度的身体,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从没见过褚嫣道歉,今天在晁母面前是第一次,但那是长辈面前,只要有心,谁都可以装佯。

这一次,她更不解。

因为这里只有她们两个人,褚嫣做给谁看呢?

“不求你接受我的道歉,但是请你认真考虑我刚才的话,我是真的很想弥补,而且我想到了更适合你的方式,你愿意听一听吗?”

池小舒仍旧沉默,冷黯的眼眸里没有任何可以称得上信任的情绪。

褚嫣有点着急,“你送给晁云津的画我看了,审美很超前,很有超现实主义风格,你确定要浪费天赋吗?!”

池小舒一愣,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她竟然听到褚嫣用“审美超前”来形容自己的画。

她半天没说话,突然又抬眸,盯着褚嫣不答反问,“你喜欢我的画?”

褚嫣抿了抿唇,还是决定实事求是,“谈不上喜欢,但是我知道你坚持的东西,并没有错。”

“从你的画里读出来的。”她补了一句。

池小舒看怪物似的看了她一会儿,才低声絮语,“那是我做的一个梦,醒来就立刻打了草稿,后面花了几天慢慢完善色彩,指导老师说,这幅画是思维的垃圾,有这时间不如多练几张素描。”

褚嫣抓了个很莫名其妙的重点,“所以你把这张‘思维的垃圾’顺手送给了晁云津当生日礼物?”

池小舒扫她一眼,轻慢又冷傲。

“不可以么?我既没钱,也没时间,他明明知道我的处境,还要让我来感受人与人的差距,我为什么要认真考虑他的生日礼物?”

褚嫣连忙摆手,“没有没有,你误会了,你这样想才是对的,才是吾辈楷模!”

池小舒怪异地抬眸,看到褚嫣真挚诚恳的表情,噎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站起来,有点忍无可忍地开门见山。

“你究竟想怎样?褚嫣,你是从哪一天开始吃错药的,你最近很不正常。”

“从……你在操场上摔倒的那一天吧。”

褚嫣很认真回答这个问题,然后又不死心地试探。

“我真的可以帮你,你既不用欠我人情,又可以有钱参加集训,确定不听一听?”


2014年,褚嫣参加高考的这一年。

这一年,一种被称为Normcore的反潮流概念在全球时尚圈掀起巨大的浪潮。

这是由old money引领的低品牌辨识度穿搭,摒弃了时下流行的大logo设计,与时尚圈一贯标新立异、前卫奢华的风格反其道而行之,主打松弛中性、色彩单一的穿搭理念。

褚嫣当初心思全然没放在学习上,对这些记得倒很清楚——每天睁开眼睛,光研究穿搭了。

可惜上辈子,慎丽父母没有撑到这个时候。

他们过早地丧失了品牌信心,在2013年秋宣告破产,变卖和转让设计著作权以还清商业贷款。

直到次年,慎家人看到自己曾经的设计被应用于国内最新崛起的快时尚品牌,各个季度的销售量破百万。

慎父如遭雷击,但已没有本钱翻盘重来,很快就确诊了重度抑郁,慎家主心骨倒了,从此一蹶不振。

这一次,时光允许褚嫣回头,但她这样的人,也不会将自己定位成救世主角色。

她要和慎家人做笔买卖,她要双赢。

这才符合她的打法。

王琦美滋滋提着设备走了,慎丽还在发呆。

乔思雯推她一下,“醒醒。”

慎丽反应过来,转头向褚嫣坦言,“嫣嫣,其实我爸已经快付不出兼职人员工资了……”

“你让你爸再挺两个月,王哥那边成片好了先建群过审,因为是我出镜所以算我拍了套写真,这笔钱我来付。”

“你们没有成熟的宣发团队,但目前的体量也用不上这些,你先注册品牌官博,通过我的账号引流,同步积累官博影响力,促成博主寄拍合作……”

“嫣嫣,等下,啥是引流?你能不能说慢点……”

“……”

对了,好像这个时候,新媒体运营的概念刚刚诞生没多久。

褚嫣觉得情有可原,耐着性子解释。

“就是打广告。我不收你们广告费,但是其他博主接寄拍都是需要报酬的,百元到千元不等,主要还是看粉丝体量,互联网影响力。”

慎丽若有所悟,越听越惊诧。

“嫣嫣,你从哪里知道的这些?”

“网上随便学的。”褚嫣一句话敷衍过去,又不忘叮嘱,“其他的无所谓,我身上这件衬衫,让你爸优先保证库存。”

“好!”慎丽猛点头,挽住褚嫣胳膊,“嫣嫣,不知道为什么,我很相信你能救活我们家的牌子!”

乔思雯在一边酸味十足,“好好好,我成局外人了。”

褚嫣伸手拉她,“醋什么?你家跟她家能一样?你给我好好念书,说不定我将来还得仰仗你。”

乔思雯脸上一哂,乖乖坐过去,头靠在褚嫣肩上。

“嫣嫣,我们三个,要做一辈子好朋友。”

褚嫣一愣,撇嘴,“肉麻。”

慎丽跟着撇嘴,“肉麻。”

“好啊你们两个!我说真心话呢!”

三个人嬉笑打闹起来,景观长廊变成了青春的河滩,少女们的欢声笑语沿滩迤逦而行,漾开朝气勃发的涟漪。

涟漪被找过来的施也打断。

“褚嫣!你怎么还在这左拥右抱的,你妹妹闯祸了!”

施也是晁云津的死党,既然是他过来找人,那想必……事关晁云津?

褚嫣做足了心理准备才站起来。

“她把饮料翻在了池小舒的生日贺礼上,晁云津很生气,倒是有很多女生替你妹妹说话,说池小舒的礼物反正也不值钱……反正就是,现在他们三个都很难堪,你要不……先把你妹妹领走?”


“褚嫣,门口晁云津找!”

“喔——”

“哟……”

正值课间,高三2班起哄声此起彼伏。

乔思雯转头,手指扒着褚嫣的课桌前沿,“嫣嫣,愣着干嘛,快去啊!”

慎丽后怕,反而不催她。

“说不准来者不善,刚才不方便,现在过来给池小舒那贱人报仇来了。”

乔思雯觉得有道理。

“那怎么办?我们陪嫣嫣去?”

“不用,你们坐着,”褚嫣站起来往外走,“对了,你俩把我桌上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分了,我以后用不上了。”

慎丽和乔思雯一个是她同桌,一个是她前桌,此时面面相觑,然后同时看向她桌上那些美妆镜、手办、彩妆品、精致笔筒里大全套名牌荧光笔……

“我要这个!”

“你松手!这个我先看中的!”

两人在教室里抢的不可开交。

教室外面。

褚嫣走出来,没给来人好脸。

晁云津打量她还来不及换下的网球裙套装,然后偏头轻咳了一声。

“这个,你拿着。”

他递过来一罐酸奶。

褚嫣看着那个没有任何标签的玻璃罐,认出那是晁家甜品厨师的手艺。

“刚才操场上冤枉你了,给你赔罪。但是也希望你能跟小舒保持距离,这学期她在你们班上,不求你替我照顾她,但至少别捉弄她,她胆子小。”

褚嫣等他说完,一言不发,眯着眼上下打量他半天。

然后推开那瓶酸奶,往教室走,扔下一句:

“神经。”

“你站住!”

晁云津一把扣住她手腕,眉心狂跳,不可置信。

“褚嫣,你什么态度!”

“我是看你刚才委屈得差点哭了,好心过来跟你和解,你搞搞清楚,我不会一直这样好脾气……”

“那你也搞搞清楚——”

她停下脚步,漂亮凌厉的美眸像从清水里洗过,和从前变了味儿,“我褚嫣从小到大怕过谁吗?晁云津,你真当我给你脸了?”

刚才还在瓜分褚嫣桌上东西的两人听到动静,从窗户探头,正好听见这句。

两人对视一眼。

很好,她们的褚大小姐,终于正常了。

……不对,还是不正常!

因为对面又不是别人,而是晁云津啊!

嫣嫣什么时候朝他大小声过?

“褚嫣!你中邪了?”

晁云津脸色铁青,问出了她们也想问的问题。

事过境迁,回到原点,褚嫣重新审视这个占据她懵懂青春里无数重要时刻的男孩。

重要么?

此时此刻,她的心好像并没有为他狂跳。

从前沉甸甸的少女心事转而变成阳光下的泡沫,轻轻吹一口气,四散纷飞,在地上炸开变成水点,然后迅速被日晒蒸发,不留痕迹。

她甩开他,没往教室里走,而是往走廊去。

“你去哪儿!”

晁云津忍着薄怒,刚脱口而出就后悔了。

他此时明明该耐心告捷,不管她究竟在耍什么新花样,都不再理她。

可嘴巴就是比脑子快,“褚嫣!我问你话呢!哑巴了?”

“更衣室。怎么?你要一起么?”

女孩转身,朝他扬唇,不等他脸色涨红准备开骂,她已经飘然走远。

走廊尽头,轻盈的马尾在女孩后脑弹跳,扬起松弛又嚣张的弧度。

慎丽和乔思雯扒着窗沿发愣,半晌,乔思雯缩回脑袋,一脸佩服。

“嫣嫣变聪明了,都知道玩欲擒故纵了。”

慎丽恍然大悟,“还得是你。”

褚嫣将网球裙套装换下来,穿回同样不算低调的原皮——MIUMIU夏季学院系列套装。

不过,好歹是裤子,而不是惹眼的百褶裙。

她站在镜子前,再次打量自己。

明媚张扬的五官,微卷的高马尾,胳膊纤细,锁骨漂亮,低腰裤和短款上衣中间是一小截莹白的细腰。

三届连任校花的素养被她贯彻得极好,无时无刻不在闪耀吸睛,鲜活盛放。

唯一违和的是眼尾那点未褪的红痕。

难怪她刚才从教室出来的时候,晁云津会再次一愣。

她深吸一口气,拍了拍双颊,透过镜子,仿佛与十年后的女人对视。

十年后的她,是登高跌重后回归三线的女明星,是家里破产只好倚靠容城谢家的落魄千金,是谢郁白张牙舞爪的妻子,是谢轶舟不称职的妈妈。

褚嫣,既然上天给了你第二次机会。

那就从头开始,好好赎罪吧。

她这样告诉自己。

返回教室,桌上所有华而不实且与学习无关的东西都被“清理”干净了。

只是多了一罐碍眼的酸奶。

“嫣嫣,这是晁云津留下的。”慎丽小心地凑近解释。

乔思雯帮腔,“他其实挺关心你的,刚才还问我们俩,你是不是生病了……”

“啧!”慎丽瞪她,“有没有眼力见儿?什么话都传?”

褚嫣面无表情地落座,推开玻璃罐。

“拿走。”

“对了,我打算换座位,调到前排去,你们谁愿意跟我去?”

乔思雯一愣,慎丽一僵。

“怎么了嫣嫣?咱们这风水宝地多好啊……”

“后排太吵了,影响我上课听讲。”

空气中弥漫起诡异的沉默。

良久,慎丽弱弱发问,“嫣嫣,你不会真的生病了吧?”

“确定都不跟我去前排对吧?”褚嫣言简意赅,朝二人最后确认。

两人不再说话,眼眸不自在地低垂下去,躲避目光。

褚嫣也不意外,更没生气,反而卸了负担一般,开始收拾书包。

“嫣嫣,你打算发奋图强了?”乔思雯小声追问。

“嗯,我要凭自己的努力,考个好大学。”

褚嫣说得雄赳赳气昂昂。

不过这种气势只维持到下一节数学课。

开学测验的卷子发下来,褚嫣蔫了。

偏偏慎丽还不知死活地夸她,“49分,厉害诶!毕竟是开学考,有这分数不错了。”

褚嫣咬住下唇,瞄一眼她的卷子。

51分。

好家伙,还比自己高两分!

褚嫣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学习的迫在眉睫。

只有一年,时不我待,她非咬牙翻身、一雪前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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