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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爱你是我的难言的痛陈燃陆欣

泡芙月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路上,顾知漫十分安静,陈燃一边开着车一边和她说着自己工作上的一些趣事或者问问她学习上的琐事,顾知漫时而回几句,但是大半的时候是出神的望着窗外。车子开到了江城郊外的墓地,没等陈燃下车为顾知漫开门,她便自己从车子上跳下来了。正午的太阳多少有些刺眼,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明明是大热的天气,可是顾知漫看着面前的陵园,却突然打了个寒颤。顾知漫从包里摸索出一副墨镜,好像这样的装束才适合这种氛围。顺着楼梯,走到第四排第五个墓碑前,陈燃没有说话,只是在后面跟着。墓碑上是一个年轻女人的照片,她不像梦里那般让人害怕,相反,照片上的笑容让人感觉她仿佛还快乐的活在这世上。紧邻着的另一个墓碑上是一个男人的照片,如果仔细看的话,或许会发现男人的鼻子和顾知漫有...

主角:陈燃陆欣   更新:2025-04-06 16: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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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燃陆欣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爱你是我的难言的痛陈燃陆欣》,由网络作家“泡芙月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路上,顾知漫十分安静,陈燃一边开着车一边和她说着自己工作上的一些趣事或者问问她学习上的琐事,顾知漫时而回几句,但是大半的时候是出神的望着窗外。车子开到了江城郊外的墓地,没等陈燃下车为顾知漫开门,她便自己从车子上跳下来了。正午的太阳多少有些刺眼,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明明是大热的天气,可是顾知漫看着面前的陵园,却突然打了个寒颤。顾知漫从包里摸索出一副墨镜,好像这样的装束才适合这种氛围。顺着楼梯,走到第四排第五个墓碑前,陈燃没有说话,只是在后面跟着。墓碑上是一个年轻女人的照片,她不像梦里那般让人害怕,相反,照片上的笑容让人感觉她仿佛还快乐的活在这世上。紧邻着的另一个墓碑上是一个男人的照片,如果仔细看的话,或许会发现男人的鼻子和顾知漫有...

《结局+番外爱你是我的难言的痛陈燃陆欣》精彩片段


一路上,顾知漫十分安静,陈燃一边开着车一边和她说着自己工作上的一些趣事或者问问她学习上的琐事,顾知漫时而回几句,但是大半的时候是出神的望着窗外。

车子开到了江城郊外的墓地,没等陈燃下车为顾知漫开门,她便自己从车子上跳下来了。

正午的太阳多少有些刺眼,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明明是大热的天气,可是顾知漫看着面前的陵园,却突然打了个寒颤。顾知漫从包里摸索出一副墨镜,好像这样的装束才适合这种氛围。

顺着楼梯,走到第四排第五个墓碑前,陈燃没有说话,只是在后面跟着。

墓碑上是一个年轻女人的照片,她不像梦里那般让人害怕,相反,照片上的笑容让人感觉她仿佛还快乐的活在这世上。

紧邻着的另一个墓碑上是一个男人的照片,如果仔细看的话,或许会发现男人的鼻子和顾知漫有些相像。

“爸妈,我来看你们了。”顾知漫用手轻轻扫去墓碑上的落叶。



方铭瀚手指的方向,正是女客人那一头漂亮的头发。

“你……你什么意思?”女客人的声音越来越弱,刚才的气势早就已经消失。

“从你刚进来就一直在摆弄自己的头发,餐厅的暖气应该正合适,你却不停的用纸巾擦汗。”方铭瀚慢慢走到女客人跟前,“还有,你从厕所回来之后,发际线明显偏了一点,阿姨,你该不会……戴的是假发吧?”

方铭瀚抬起手,有意将女客人的假发扯下来,但手伸到半空中,又突然停住了。

“啧,这样做好像不太礼貌?”方铭瀚看着女客人,微微扬起嘴角,“而且,如果戒指从假发里掉到地上,那可就真不好找了。”

女客人已经满额大汗,她只是怔怔地看着方铭瀚,一句话也说不出。

“哦~原来戒指藏在假发里啊?这样就想冤枉我们家知漫?”看到女客人的态度,已然能判断方铭瀚的推理十有八九是对的了,陆欣马上跟着搭腔。

“所以,同样出于礼貌,你最好还是向那位小姐道个歉,再把饭钱结清了。”方铭瀚又接着说道,“还是说,你想跟我回警局做个笔录?”

女客人愣了一会,赶忙走到顾知漫面前。

“对不起……是我自己把戒指藏起来冤枉了你。”刚才的凌厉全都不见了,只剩下一张用力挤出的狰狞的笑脸。

“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顾知漫问道。

“我……我没带钱……”女客人低下头,吞吞吐吐的说道。

“搞了半天,原来是想吃霸王餐碰瓷啊?你那戒指该不会也是假的吧?”听女客人这么说,陆欣又提高了分贝。

方铭瀚转过身,走到经理身边:“最近有很多餐厅遭到客人碰瓷,如果有必要的话,还是联系附近的民警处理这件事。”

“是……是……”经理连连点头。

“以后遇到这种事情,最好还是先调查清楚。”

“是……您说的对,您说的对……”

说罢,方铭瀚满意的点点头,又从钱包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用食指和中指夹着,伸到顾知漫眼前:“麻烦你,结账。”

顾知漫愣了一会,慌忙结果方铭瀚手中的钱。

收了钱,还没等顾知漫开口说什么,方铭瀚便抱起座位上的文件扬长而去。

从餐厅出来已经接近九点了,不远处的黑色轿车里,尼克正在把玩着手机上的游戏。

方铭瀚敲了约有一分钟的窗户,尼克方才反应过来,慌忙为方铭瀚开门。

“少……少爷……”

“下次玩手机的时候还是把车上的灯打开吧,伤眼。”方铭瀚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上的文件放进车后座。

“方铭瀚!”

正打算坐进车里,却听见顾知漫的声音,方铭瀚回过头,顾知漫已然跑到自己跟前,兴许是小距离的快步让她的呼吸有些急促。

“有事?”

“你有空吗?”

“唔?”

“请你吃宵夜。”

“好。”

尼克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有些不知所措。

“那,那个……”

“你先回去吧,我等会自己打车。”方铭瀚只丢下这一句话,便跟着顾知漫扬长而去,留下尼克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走了大约五六分钟,两人终于在一家不起眼的烧烤摊前找到了位置。

热闹的烧烤摊前,方铭瀚正西装革履的坐在小板凳上,因为个子太高,眼前的桌子又显得有些矮,方铭瀚看起来就像是出现在动漫世界里的巨人,让顾知漫没忍住笑出了声。

被方铭瀚瞪了一眼,顾知漫方才收敛起笑容,假装咳嗽了两声。

“对了,刚才那个人,是你的什么人啊?”点完单,顾知漫望着方铭瀚问道。

“我爸。”兴许是为了报复刚才顾知漫的嘲笑,方铭瀚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

“啊?”

“我爸,怎么了?”方铭瀚抬起头,看着顾知漫。

“他……他是外国人吧?”

“恩。”

“你是……混血?”顾知漫瞪大眼睛看着方铭瀚的脸。

尼克确实也算是和自己的父亲相同岁数,不知怎么的,方铭瀚觉得这个谎还挺有意思的,尤其是当顾知漫一脸震惊的望着自己的时候。

“不像么?”尽管嘴角的笑意已经快要藏不住了,方铭瀚还是忍了忍,抬起头来强装淡定的反问道。

方铭瀚长得挺帅是不假,但要说他是混血,顾知漫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来的,难道说现在混血的品种都变了么?

“咳咳。”见顾知漫盯着自己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方铭瀚感到有些尴尬,“说正题吧,你请我吃夜宵,是想答谢我?”

“不想欠你人情。”顾知漫很直接的回答道。

“我刚吃完晚餐,你这么肯定我会跟你去吃夜宵?”

“今日事今日毕,况且,那点牛排对于你这个大个子来说,只能算是小菜吧?”

方铭瀚笑着摇摇头,“大个子”这个称呼自己倒是第一次听到,不过对比起顾知漫娇小的身体,自己确实更像个大块头。

此时,菜已经基本上齐了,方铭瀚随手抓起一串羊肉吃了起来。

两人间又恢复了沉默,方铭瀚只顾着低头吃东西,似乎完全没有要和顾知漫说话的意思。

气氛凝结了五分钟,顾知漫又率先开口打破了宁静。

“我以为。”听到顾知漫的声音,方铭瀚抬起头,一边嚼着肉,一边看着顾知漫,“我以为你会趁着这个机会问我一些案子的事情。”

“不着急。”方铭瀚微微一笑,又抓起手边的酒杯,“这件案子不会这么快结束。”

“唔?不是普通的杀人案吗?”见方铭瀚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顾知漫又接着问道。

“说说你吧,平时会看恐怖小说或者电影吗?”方铭瀚似乎无意回答顾知漫的问题,又转而问道。

顾知漫摇摇头:“不,我不能看这些东西,至少从五岁那年之后,我就再也没看过。”

“害怕?”

“我不知道,我只要一见到恐怖或者是血腥的场面,就会不由自主的冒冷汗,身体会变得很奇怪。”

方铭瀚看着顾知漫,点了点头,像是听懂了。

“所以,我们还需要建立信任。”

“信任?”顾知漫看着方铭瀚,有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没等方铭瀚解释,顾知漫放在桌子上的电话便发出“嗡嗡”的震动声。方铭瀚下意识的瞥了一眼,手机画面上是陈燃的名字。

顾知漫拿起电话,犹豫了一会,方才接通。

“喂?”

“知漫,你去哪了?听陆欣说今天在餐厅有个客人刁难你,是真的吗?”电话那头,陈燃的声音有些着急。

“恩,不过已经解决了,你放心吧。”

“那就好,你在哪?我刚加班回来,现在正开车去你家。”

“我……我还在外面呢。”听见陈燃要去自己家,顾知漫不免有些慌张。

“哦?你们不是早就下班了吗?”

“肚子有点饿,就出来吃夜宵了。”

“一个人?”

“恩,一个人。”陈燃见过方铭瀚,知道他是警察,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正和方铭瀚在一起的话,免不了又要担心什么。

“我开车过来找你吧。”

“不用了……我差不多吃完了,现在打车回去,你在家门口等我吧。”

“这样……也好。”

“那么,一会见。”

说罢,顾知漫挂掉了电话,轻轻叹了口气,又赶忙抓起放在一旁的外套。

“这么怕男朋友?”方铭瀚依旧低头吃着菜。

“我只是怕他告诉我老爸,到时候我老爸又要啰嗦我了。”顾知漫一边穿上外套,一边回答道,“不过,你是怎么……”

“那天在学校,碰巧看到你们牵着手。”没等顾知漫问完,方铭瀚便抢先一步回答了。

“哦。”顾知漫又想起那天在食堂发生的不愉快的事情,这么想来,这个大块头今天的正义之举,也权当是为那天的事情赎罪了,“我可能得先走了,这顿饭我付了,咱们不相欠。”

话音未落,顾知漫已然背上背包,大步走到摊主前面结了账,收好钱包,她又突然想起什么似得,跑到方铭瀚面前。

“还有你,能不能别一冷一热的。帮完我又扭头就走,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说罢,她转身就拦下一辆出租车,在十秒之内消失在方铭瀚的视线里。

方铭瀚望着远去的出租车,一只手撑着下巴,小声嘟囔道:“我还以为这样很酷呢,没想到被讨厌了啊。”

转眼间出租车便已经飞驰到顾知漫家楼下,陈燃正在黑色轿车旁来回踱步,似乎已经等了有一段时间了。

“知漫!”一见顾知漫下车,陈燃便加快步伐朝顾知漫走了过去。

“等很久了吧?”

“没有,我也才刚到。怎么样,今天没把你吓着吧?”陈燃双手抱住顾知漫的腰,温柔的问道。

顾知漫摇了摇头:“没事,反正也都解决了。”

“知漫,要不咱们还是辞职吧?这家餐厅也没什么好的,回头你的病要是……”

“你看你们,总是这样。”顾知漫打断了陈燃的话,“从小到大,无论我做什么事,你们都会拿我的病当借口阻止我。”

见顾知漫有些不开心,陈燃又赶忙改口,伸手轻轻摸着顾知漫的头。

“好了好了,我闭嘴,我不说了。”陈燃作了一个闭嘴的动作。

见陈燃这态度,顾知漫也发不起火来,只是闷闷的说道:“时间不早了,你还是先回去吧,你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

“也好,那我送你上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上去,不会有事的,你快回去吧。”

没等陈燃接话,顾知漫已经转身朝楼道走去,望着顾知漫的背景,陈燃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又站了好一会,见顾知漫上了电梯,他才离开。


警局里面已经是一片狼藉,桌面上堆满了吃剩的外卖盒,烟灰缸里抽完的烟头几乎快要漫出来,为了这次的案子,几乎所有的人都忙的焦头烂额。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方铭瀚了,他正坐在办公室里,一边悠闲的喝着咖啡,一边浏览着从图书馆带回来的报纸,一夜未眠让他显得有些疲倦。

“老大,死者的身份已经查出来了,是江城大学的校长,林强。”办公室的门“砰”的一声被推开,徐琛急匆匆的走进来,将一叠文件拍在方铭瀚眼前,“还有你昨天让档案科的人找的资料,我也一并带过来了。”

“下次记得敲门。”方铭瀚瞥了一眼桌子上的蓝色文件夹,似乎并没有要翻看的意思,又转过头去自顾自的看起报纸。

徐琛看着方铭瀚,愣了一会。

“把文件的内容念给我听。”见徐琛不为所动,方铭瀚又加了一句话。

“哦……”徐琛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夹,“最后一个见到死者的人是副校长张娇,在上个星期二傍晚,两人商量完关于学校宿舍的问题之后,林强一个人独自离开学校,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失踪一个星期,没人报警吗?”

“好像他平时就不经常在办公室,所以也没人察觉。家里人的话,他儿子目前正在国外读书,妻子和他正在闹离婚,据林强的妻子所说,林强好像在外面有了小三,平时也不常回家。”

方铭瀚嘬了一口咖啡,笑道:“还真是作风有问题的校长啊。”

“说到作风问题,其实最近有人举报过他涉嫌贪污受贿,有关部门正在调查他。另外,我们也调查过林强的仇人,他似乎私下还用别人的名义经营了一些企业,在商业方面树敌不少,最近学校也因为人员调动的问题有很多老师对他产生意见。”

“所以。”方铭瀚拿起一份档案袋,慢慢的将绕在开口处的绳子解开,“排查嫌疑人的工作,两天内完成。”

“两……两天啊……”徐琛像是有些为难,用手挠了挠头,“因为嫌疑人的数量不少,而且还有部分有身份的人士,所以……”

“怎么?有问题吗?”方铭瀚抬起头,用凌厉的目光注视着徐琛。

“没……没问题。”已经被吓出一身冷汗,徐琛只得连连点头,“法医的报告今天之前应该就会出来了,我现在就去那边催一催。”

没等方铭瀚开口,徐琛已经快步逃离了这个可怕的男人的办公室,关上门,他才稍稍松了口气,两天内排查完所有嫌疑人,还不知道手下的同事听到这个消息会是什么反应。

方铭瀚依旧在办公室里不紧不慢的看着档案,眼看杯里的咖啡快要见底了,他正打算放下手上的事起身再泡一杯,可动作进行到一半,拿着杯子的手却突然停住了。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手上这份2002年的卷宗,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顾知漫?”他从嘴里吐出这两个字,随即轻轻一挑眉,“还真是巧啊。”

在医院躺了两天,总算得以出院了,最后一科的考试也迫在眉睫,如果不是张邵军因为不放心而强烈要求顾知漫多留院观察几天,或许顾知漫前天就能出院了。

考完试,已经接近傍晚,陆欣因为要和男朋友约会就先走了,陈燃似乎还在公司里开会,据他所说今晚要请顾知漫吃一顿大餐庆祝她考试结束,奈何刚考完试顾知漫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只得独自一人来到食堂,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接下来的暑假要干什么呢?顾知漫从包里拿出刚才在食堂门口拿的传单,有一个餐馆正在招募暑期工,反正暑假也没什么安排,倒不如去打工挣一点钱,这样爸爸也不用工作的那么辛苦了。

她一边想着,一边用筷子夹起一个小笼包往嘴里送。

“砰”

一个餐盘在顾知漫眼前放下,对方点的是和自己一样的小笼包。抓着餐盘的手应该是属于一个男人,他戴着看起来很厚重的黑色镂空手表,手指修长,手背上能清楚的看见血管。

在饭点的时候食堂的位置永远不够用,拼桌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只是对方没有询问过自己对面是否有人这一点让顾知漫有些不悦。她没有抬起头,而是继续看着手里的传单,嘴里嚼动着食物。

“我以前也特别喜欢吃这个食堂的小笼包。”是男人的声音,声音很低,并且富有磁性。

顾知漫抬起头,是方铭瀚。

“你是那天的警察?”因为那天方铭瀚站在门口冷冰冰的样子,让顾知漫对他印象深刻,“你怎么在这里?”

“我高中的时候在江城大学附中读书,经常到这里吃东西,现在偶尔还是会回来这里,而且离警局也不远。”方铭瀚一边说话,一边将手边的醋倒进碟子里。

“你是来找我的吧?”顾知漫并不傻,几天前才见过面的警察,又在这里遇见,想必是为了那一份笔录,“如果是为了笔录的事情,其实你们大可不必这么大费周章,我想我应该不能为你们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

“事实上,顾知漫小姐。”方铭瀚双手交叉放在桌在上,像是要说什么严肃的事情,“我调查过你的背景,知道你童年的不幸。”

听到这里,顾知漫不由地皱了皱眉,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胸腔,即将涌出来,她预感到接下来将会听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你的父母死于他杀,可是当年的警方为了息事宁人便把案子改为自杀,对吧?”

顾知漫下意识的攥紧拳头,额头上已经开始冒汗,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似乎有什么东西不断的闪现在脑海里。

方铭瀚却并没有意识到顾知漫脸色的变化,依旧自顾自的说着话。

“你的母亲是被吊死的,父亲则是被割腕,我又调查过那之后在你的故乡仁合乡周围发生的几件杀人案,发现……”

有什么东西在心头,不停的挣扎和跳跃,它在抗议,在大声的喊叫,它就快要涌现出来了。

“够了!”

顾知漫愤怒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大口喘着气,看着像是受到惊吓的方铭瀚。

“顾知漫小姐……”

“我不想再听到任何有关凶杀案的事情,很抱歉。”

顾知漫已然感受到四肢乏力,骤然间整个食堂的人目光都向她投来,一种窒息感迎面而来,脑海中又开始不断闪过片段式的记忆,那个恐怖的噩梦好像又回来了。她仓促的拿起书包和桌子上的手机,颤抖着身体用尽全力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顾知漫小姐!”

方铭瀚的声音越来越远,顾知漫一口气跑到宿舍门口,才觉得缓了过来。摊开双手,掌心都是汗。

自己始终是没有办法正视那段过去,甚至一点也不行。

“知漫?你怎么站在这里?我还想去找你呢。”

顾知漫抬起头,陈燃正站在她面前,她下意识的环顾四周,自己是什么时候跑到这里来的?

“你的脸色很难看,怎么……”

没等陈燃说完,顾知漫便突然用力的抱住了他。

话都嘴边又咽了回去,这好像是顾知漫第一次这样紧紧的抱住自己,陈燃只是轻轻的呼吸这,任由顾知漫抱着自己,并且时不时地用手轻抚着她的头。

顾知漫又想起了那个夏天,还有那个皮肤黝黑的,固执的说要保护自己的少年。

“陈南……”

“恩?”

“没事……”

“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上一科没考好啊?”许久,陈燃才用温柔的声音轻轻问她。

顾知漫不想再提起刚才见到方铭瀚的事情,她甚至感觉自己已经开始遗忘上一秒发生的事情。她轻轻地点了点头,默认了陈燃的话。

“我还以为什么呢,不就是考试嘛,都大学了,不用那么在意。况且伯父那么疼你,肯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骂你的。”

“对了,你吃饭了吗?我们去吃饭吧,我知道附近的商场新开了一家烤肉店。”

想起来刚才自己只吃了几口的小笼包,顾知漫不禁觉得有些可惜。

“好,走吧。”她轻声应答。

陈燃熟练的接过顾知漫的书包,牵起她的手,这让顾知漫好不容易产生的归属感又渐渐消失了。

陈燃的手很细嫩,甚至有些像女生的手,顾知漫每次都这样觉得。其实她更喜欢有一个人能够紧紧牵住自己的手,那样不安的感觉才会被打磨殆尽,可陈燃每次都是小心翼翼的握住她的手,好像只要她稍微一抽动,就能很轻易的把手收回。

顾知漫不喜欢这种感觉,但两年来也从未和陈燃提起过这件事情,兴许在她的脑海里,牵着自己的手走到尽头的人并不是眼前这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

方铭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宿舍楼下,看着陈燃和顾知漫牵手离去的背影。他将手中的宣传单折成正方形,塞进上衣内侧的口袋里,微微扬起嘴角。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顾知漫几乎每天都在为餐厅的事情而烦恼,因为在她看来方铭瀚似乎已经把办公室搬到这个餐厅里来了。

他每天晚上六点都会准时出现在餐厅的门口,点最贵的牛排,一边大口大口吃着肉,一边翻看自己带来的各种各样的档案和文件。尽管身上笔挺的西装给他增添几分文雅的气息,但还是耐不住那张脸上透露出的冷若冰山的感觉。

如果仅仅是如此,顾知漫倒也能忍受,最近方铭瀚似乎有了发掘这块宝地的打算,仅仅看文件已经不足以满足他的喜好,就连徐琛和其他同事汇报工作的任务也被放在了餐桌上。

“老大,筛选出来的几个嫌疑人我们都逐个问过了,他们都承认和死者林强有仇,但都否认了杀人。”徐琛一边注视着方铭瀚手上摇晃的酒杯,一边开口说道。

“如果我是凶手,你猜我会不会告诉你我杀了人?”

方铭瀚用自己的方式告知徐琛不要再说废话,徐琛只是尴尬的笑了笑,又接着说道:“但是……嫌疑人里面有一些有身份的人,我们几个小警察,也不敢……”

“两年前。”方铭瀚打断了徐琛的话,“两年前在江城大学图书馆负一楼发生过一起命案,现在去警局把那件案子的资料找出来拿给我。”

“啊?”徐琛有些摸不着头脑,一脸迷惑的看着方铭瀚,“但,但是……老大你是怎么……”

“我说的不够明白吗?”方铭瀚正在切牛排的手突然停下来,抬起头来看着徐琛。

徐琛已然感到背后发凉,连连点头:“明白,明白,我这就去办。”

说罢,徐琛便抓起椅子上的外套,急匆匆的跑出门去,却正好撞上刚给客人点完单的顾知漫。

“对不起,对不起。”没等顾知漫反应过来,徐琛已经匆匆跑出餐厅门去了。

看着徐琛离开的背影,顾知漫这才反应过来,便又转过身走到方铭瀚身旁,他依旧有条不紊的切着眼前的牛排。

“我说你,对你下属也太凶了点吧?”

“他习惯了。”方铭瀚只是淡淡的回答,“倒是你,好像对我很有意见?”

“这是当然!”顾知漫放大了嗓音,“你每次吃饭都带一大堆文件来,有时候甚至还把穿着制服的警察叫进来!拜托你,你这是餐厅,经常有警察进进出出的别人会怎么想啊!”

方铭瀚慢吞吞的伸手把脸上喷溅到的唾沫抹掉,只是浅浅的笑了笑,没有回答。

“喂,你怎么不说话了?”见方铭瀚这种反应,倒是让顾知漫更生气。

方铭瀚微微笑着,伸手指了指顾知漫身后,她这才意识到,经理已经气势汹汹的站在自己身后了。

“经……经理……”

“你跟我过来一下,有位客人找你。”经理说完这句话,便转过身去。

顾知漫也跟着转过身,看见经理正朝着9号桌走去,9号桌坐着一位女客人,是顾知漫刚才为她点单的。

“刘小姐,这位就是刚才为您点单的服务员。”经理毕恭毕敬的说道。

被称作“刘小姐”的女客人,穿着红色的旗袍,留着一头长发,涂着艳丽的口红,一股十足的女人味。眉角向上,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就是你?”女客人抬起头,瞥了一眼顾知漫。

“小姐,请问有什么问题吗?”顾知漫问道。

“我的钻石戒指不见了。”女客人用手指摆弄着头发,毫不在意的说道,“刚才我去厕所洗手的时候摘下来,忘了带出来了,在那之后只有你去过厕所对吧?”

顾知漫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女客人的态度明显是在暗指自己就是偷她戒指的小偷。

“您确定找清楚了吗?”思考了一会,顾知漫又问道。

“什么意思?你难道觉得我把自己的戒指藏起来冤枉你吗?”女客人将随身携带的包打开,在顾知漫眼前晃了晃,“你看我这包里有吗?或者,你觉得我这身上还有哪里可以藏东西?”

女客人穿着贴身的旗袍,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口袋,确实没有办法藏任何东西。

“这……或者我到厕所再给您找找?兴许是掉进洗脸池里了。”

“不用找了。”女客人摆摆手,否定了顾知漫的提议,“我已经找过了,什么都没有,我的戒指是放在离洗脸池很远的地方,根本就不可能掉进去,能拿走我戒指的人,除了你意外没有别人了。”

“你是说我偷了你的戒指?”顾知漫有些气恼,“你有证据吗?”

“证据?我不是说了吗,只有你最有可能。”女客人插着腰,理直气壮的说道。

“顾知漫!你到底有没有拿人家戒指?”经理大声责问道,眼看连经理都站在那个女客人那边,顾知漫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知漫,发生了什么?”陆欣刚点完单,听到吵闹声便从厨房小跑过来,站在顾知漫后面小声问道。

“她们冤枉我偷东西。”

“什么?!喂,你们有证明据吗?知漫怎么可能偷东西?!”陆欣一听有人冤枉顾知漫,态度立马强硬了起来,冲着刚才搔首弄姿的女客人吼道。

“我不管,反正我在你们餐厅丢了戒指,你们自己商量看看,怎么赔偿吧。”女客人并没有被陆欣的态度吓到,依旧不紧不慢的说道,“或者,我打电话报警?”

经理见女客人说要报警,赶忙把顾知漫和陆欣拉到一边,小声说斥责道:“客人的戒指丢了就是你们的责任,知漫,你到底有没有拿别人的东西?快点拿出来!”

“我没做过!”顾知漫回答道。

“我查过监控,那位客人去过厕所之后,确实只有你进去过,不是你拿的还能是谁拿的?”

“我都说了我没拿,要不然你搜身看看?”见经理这种语气,顾知漫的声音更大了一些。

“好好好,你没做过,但是现在这个客人如果报警的话,对餐厅的声誉会有很大的影响你知不知道?”经理的语气变软了一些,眼下看来她只是想早点解决这件事情,至于顾知漫是不是被冤枉的,她并不在意,“这样,你就向她道个歉,再由餐厅赔钱给她,这件事就这么了了,好不好?”

“我没做过,凭什么道歉?”

“就是!明明是那个女人故意找茬!”陆欣跟着搭腔。

豆大的汗珠从经理涂满廉价化妆品的脸上留下来,她只是焦灼的看着两人,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如果不快点处理这件事,等到店长来了,免不了又是一顿骂。刚才女客人故意大声说话,已经吸引来在餐厅里用餐的其他客人的眼光,事态一下子变得麻烦起来。

女客人依旧毫不收敛地用穿着高跟鞋的脚击打着地板,一边喝着红酒,一边瞥向经理这一边,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烦。

“其实呢,我那个戒指也不贵,小钻,一两万罢了,你们给我道个歉,再赔个钱,这件事咱们就这么算了。”见经理这边迟迟商量不出结果,女客人又开出了新的条件。

“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冤枉我,我没做过的事不会道歉的。”顾知漫依旧丝毫不肯退让,尽管经理在身后紧紧的攥住她的衣袖。

“好啊,那我们就报警吧。”

“报警就报警!”

“别……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方铭瀚看报纸的心情完全被这边发生的闹剧给打乱了,眼前的红酒渐渐见底,他方才站起身,朝着噪音的源头走去。

“我说你……”一个一米八几的男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着实让正准备破口大骂的女客人吓了一跳。

愣了一会,女客人抬起头看着方铭瀚,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你不是说要报警吗?”方铭瀚伸手从上衣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张警员证,在女客人眼前晃了晃,“警察。”

“警……警察……”一见到方铭瀚,女客人却突然紧张了起来。

“戒指丢了,对吧?”方铭瀚盯着女客人问道。

女客人微微点头,回答道:“对……”

“怀疑是这位小姐干的?”方铭瀚又转过头,瞥了一眼顾知漫。

“是……”

“你去完厕所,戒指就不见了,之后去过厕所的人,只有这位小姐,这些从监控上都能看得到。”方铭瀚一边在女客人周围踱步,一边分析道,“所以你不可能凭空编造一个不存在的戒指出来,那么就是说确实有这枚戒指,拿走戒指的人,不是这位小姐,就是你自己。”

见大家都没有异议,方铭瀚又接着说道:“如果是这位小姐干的,要分析她可能把戒指藏在哪里实在太复杂,因为她从刚才开始就在餐厅里到处晃悠。”

方铭瀚这句话得来的自然是顾知漫的一个白眼。

“我这个人比较懒,就先从简单的开始分析吧,如果是阿姨你监守自盗的话,有可能藏在哪里呢?”阿姨这个称呼让在一旁围观的陆欣忍不住笑出声,这边的女客人脸色却是十分难看。

“藏在餐厅里?不行,不好回收。藏在衣服或者包包里?啧,也不对,会被人发现。”方铭瀚用手挠着后脑勺,装作一副思考的样子,“剩下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这里。”

说罢,方铭瀚抬起手,指着女客人。


洗漱完毕已经接近十二点了,顾知漫终于感觉到了些许疲惫,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知漫啊,你打工还顺利吧?有没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张邵军突然叫住了顾知漫。

“没事,能有什么事啊?还不就是每天忙里忙外的呗。”兴许是有点兴许,顾知漫的语速也变得快了起来。

“哦,我看你今天回家的状态有点奇怪,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呢。没事就好,你快睡吧,盖好被子,别着凉了。”

听见张邵军这么说,顾知漫方才松了一口气,好在陆欣这家伙够义气,没有把餐厅的事情告诉老爸,不然他一定又要苦口婆心的劝自己辞职了。

这么多年,也许是因为养母不能生育,又长年卧病在床,老爸把所有的爱都给了自己,有时候甚至连顾知漫自己都觉得,张邵军太过于溺爱自己了。

说起来,今天方铭瀚那家伙好像跟自己说,要建立信任?

顾知漫躺在温暖的被窝里,一边把玩着手机,一边思考。

“大块头,整天干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她小声嘟囔着,过了一会,又说道,“我和大块头怎么说也算是朋友了吧?明天去要个微信号好了……”

说罢,顾知漫将手机插上充电线,放在床头,转过身捂起被子睡下。又过了两分钟,她突然掀开被子,注视着天花板。

“哪有女孩子自己要联系方式的啊?搞不好他还会以为我搭讪他呢!”

又蒙上被子,想了一会。

“奇怪,我为什么认为他明天就一定会来啊?”

“不来更好,见到他就没好事发生。”

“哎呀,别想这么多了,睡觉睡觉!”

“不过,那家伙真的是混血吗……”

这一边,同样睡不着的还有方铭瀚,已经是深夜两点,他正对着眼前的白板上错综复杂的照片和文字一动不动有二十分钟了。

最后,他终于站起身,伸手将白板上贴着的一张男人的照片取下,照片里的男人头发已经有些发白,照片的背面,写着“刘征”这两个字。

盯着照片沉思了一会,方铭瀚喃喃自语道:“不是一个人。”

一夜过去,顾知漫才深深感觉到失眠的杀伤力有多大,第二天醒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的黑眼圈,就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似得。

“知漫,你昨天没睡好吗?”一见到顾知漫,张邵军开口便是这一句。

“啊?老爸,连你也看出来了啊?”

“当然,你这黑眼圈都快比眼睛还大了。”张邵军盯着顾知漫的脸仔细看了一会,又赶忙转过身走进厨房,“老爸还是赶紧给你泡杯咖啡去吧。”

“天呐!不行,我得化个妆,一定要把黑眼圈盖住!”

因为张邵军这一句话,顾知漫足足在化妆镜前面坐了一个小时,才终于让自己的脸色恢复了以往,化好妆,再看一眼时间,离上班时间就差十分钟,伴随着一句尖叫,顾知漫从房间里冲出来,连早饭都顾不上吃,便火急火燎的出门了。

幸好餐厅里家里不远,紧赶慢赶,才终于准点踏进了餐厅的大门。陆欣像是早已恭候多时,一见到顾知漫,便赶忙小跑到她身边。

“你今天很反常啊,差点就迟到了,平时可是来的比我还早的人。”

“别提了,昨晚没睡好。”顾知漫没好气的回答道,“都怪那家伙。”

“恩?你说谁啊?”

“没什么,还是赶紧工作吧。”

说罢,顾知漫便推着陆欣朝后厨的方向走去。

早上九点,警察局这边一如既往的忙碌起来。熬夜对于方铭瀚来说,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只要喝上一杯咖啡,他马上又能恢复精神。

“老大,你找我?”徐琛正推开方铭瀚办公室的门,却看到他正抬起头目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徐琛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赶忙退回去关上门,过了几秒钟,又轻轻的用手敲门。

“老大,听说你找我?我现在可以进去吧?”

徐琛这次的声音变得无比温柔,让原本正襟危坐的方铭瀚没忍住笑出了声,他轻轻咳嗽了两声,答道:“进来吧。”

得到方铭瀚的应允,徐琛方才打开门走了进去。

“这份档案,你先看看。”方铭瀚将一份档案拍在桌子上。

“这是……两年前发生在江城大学的意外案件?”徐琛一边浏览着档案的内容,一边说道,“奇怪,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件事?”

“这件案子引起的骚动很小,全都被校长林强给压下来了。”方铭瀚解释道,“说是女学生在图书馆里被倒下的书柜意外砸死,因为失血过多抢救不及时而死亡,但其实这件案子还有很多疑点。”

“那个女学生躺尸的地点,正好也是图书馆的负一楼吗?”徐琛的语气有些惊讶,“那不是和这次的案子……”

“有点像,对吧?”方铭瀚顿了顿,又说道,“但是,不太一样。”

“老大,你又开始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了。”徐琛撇了撇嘴,说道。

“不重要。”方铭瀚站起身,拿起椅子上的外套,“走吧。”

“啊?又……又走去哪?”

“去见一个人。”

“谁?”

“两年前那件案子的死者家属,刘征。”

天气好像已经开始渐渐变冷了,徐琛不得不打开车子里的暖气,好让握着方向盘的双手不至于被冻僵。他抬起头,后视镜里的方铭瀚正歪着头,看着窗外。

“老大,你刚才说的两年前那件案子的疑点,是什么啊?”

“案发现场,少了几本书。”方铭瀚依旧望着窗外,平静的回答道。

“书?”

“恩,好像是《辞海》,少了一套《辞海》。”

“可是,会不会是被某个学生拿走了?兴许和案子没关系呢?”

“而且,现场似乎还有打斗过的痕迹,死者身上有多处淤青。”

“她死前曾经和某个人发生过冲突?”

“恩。”

“那么,我们现在要去见的这个刘征,是不是就是杀死林强的凶手?因为不满林强利用权力控制舆论而动手杀了他……啧啧啧,这个杀人动机说得通诶。”

“不是一个人”

方铭瀚的一句话,将徐琛从自己的推理中拉了出来。

“凶手和处理尸体的人,不是一个人。”方铭瀚又补充了一句。

方铭瀚口中的这个刘征,是一个年近六十的老人,快四十岁才有了第一个女儿刘婵,老婆在生下女儿两年后便过世了,好不容易把女儿抚养长大,送进了江城最好的大学,却没想到大一刚过半,就接到了自己女儿的死讯,死因被定性为意外,身为校长的林强宁可花大价钱把整件事情压下来,也不愿意派点人手调查自己女儿的真正死因。

刘征当然不能乐意,起初几个月,他也到校长室门口闹过,但都没有结果,这件事,警察以意外结案,学校也不管,家里的亲戚也都疏远了自己,最终刘征只能依靠自己调查女儿的死因,这一查,就是两年。

大学和高中不一样,大多数时候都是开放的,外人也能随便进出。刘征每天除了上班,其余的时间便都花在这江城大学里,他到底在忙活些什么,没人知道。

刘征住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巷子里,因为巷子周围都是破旧的楼房,房子要拆迁的消息传了很久,楼里的住户也基本都搬走了,剩下的只是一些没人管的老人家,刘征便是其中之一。

方铭瀚穿过狭窄的巷子,走到最里面的楼梯口停了下来,他抬起头,二楼的阳台上似乎还有什么不明物体在滴落。

“老大,我们要找的那个人,就住在这里吗?”徐琛也紧跟着走来。

“恩,四楼,走吧。”

说罢,方铭瀚又朝楼道里面走去。楼梯道即陡峭又狭窄,想到刘征往后的日子就要独自一人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倒是不免让人觉得有些同情。

走到402的门口,徐琛先一步敲了门。

“你好,请问有人吗?”

半分钟,没有人回应。

“你好,请问刘征在家吗?我们是警察。”

徐琛将耳朵贴在有些潮湿的木门上,依稀听到里面有东西撞到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脚步声,门开了。

开门的人真是刘征,他比照片上的看起来更老了一些,头发也几乎全白了,穿着破旧的夹克,脚上还穿着拖鞋。

“你是刘征吗?”

“我是,你们是谁?”刘征问道。

“警察。”方铭瀚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警员证,在刘征面前晃了晃,“有些事情想要问你,方便进去么?”

“这……好……”刘征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随即他转过身,一瘸一拐的朝客厅走去。

“你的脚。”方铭瀚在沙发上坐下来,又开口道,“刚才开门太急,撞到桌子了?”

刘征点了点头,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刚才在房间里,没听到敲门声。”

“请给我们两杯水,谢谢。”方铭瀚转而又翘起二郎腿,毫不客气的说道。

“好……稍等……”

刘征又转过身,朝厨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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