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苑儿陆祈年的女频言情小说《被糙汉娶回家,娇娇发财又发家林苑儿陆祈年小说》,由网络作家“玫瑰娘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股浓烈的胭脂水粉味从李雪然身上传出来,迅速在屋子里爆炸,刘老太端碗的手狠狠一抖,转身掩面咳嗽。她本身肺就不太好,上午喝了灵泉水好不容易恢复些,这会儿又呛到了。林苑儿皱眉去看李雪然,她却浑然不觉,依旧一副花痴的模样盯着陆祈年。“祈年哥哥,你到我家去吧,你是我爹娘的女婿,去我家也是理所应当,我实在不忍心看你吃糠咽菜了。”这哪是人吃的东西,她的祈年哥哥长相多么英俊迷人,才几天不见竟又消瘦了些,实在太心疼了。陆祈年眉心又紧了几分,正要开口,却被林苑儿接过话茬。“姐姐真是好心,可夫君近来劳累,不宜走动,姐姐不如把饭菜送来吧,我们也好跟着改善一下伙食。”又没说给你们吃!李雪然的这句话差点脱口而出,却憋住了。林苑儿暗戳戳的翻了个白眼。犹记得当初...
《被糙汉娶回家,娇娇发财又发家林苑儿陆祈年小说》精彩片段
一股浓烈的胭脂水粉味从李雪然身上传出来,迅速在屋子里爆炸,刘老太端碗的手狠狠一抖,转身掩面咳嗽。
她本身肺就不太好,上午喝了灵泉水好不容易恢复些,这会儿又呛到了。
林苑儿皱眉去看李雪然,她却浑然不觉,依旧一副花痴的模样盯着陆祈年。
“祈年哥哥,你到我家去吧,你是我爹娘的女婿,去我家也是理所应当,我实在不忍心看你吃糠咽菜了。”
这哪是人吃的东西,她的祈年哥哥长相多么英俊迷人,才几天不见竟又消瘦了些,实在太心疼了。
陆祈年眉心又紧了几分,正要开口,却被林苑儿接过话茬。
“姐姐真是好心,可夫君近来劳累,不宜走动,姐姐不如把饭菜送来吧,我们也好跟着改善一下伙食。”
又没说给你们吃!
李雪然的这句话差点脱口而出,却憋住了。
林苑儿暗戳戳的翻了个白眼。
犹记得当初出嫁时,李雪然哭天喊地死活不同意,原因无他,她看上陆祈年了。
虽然陆家一穷二白,家徒四壁,但李雪然并不在乎这些。
她是个颜控,陆祈年的容貌恰好长在她的审美点上。
眼看这么个风姿绰约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帅哥要被林苑儿糟蹋了,她哪舍得,在家一哭二闹三上吊,拼死阻拦,最终还是没能成功。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她隔三差五就往陆家跑,美名其曰是来看自己妹妹的,实则全程盯着陆祈年犯花痴。
好在陆祈年从未理过她,只当是空气。
见李雪然眼里满是小星星,林苑儿突然涌出一个充满恶趣味的念头。
“夫君,来,吃菜。”
林苑儿祭出夹子音,相当体贴的给陆祈年夹了一筷子菜,又递过去一块窝窝头,亲手放进他白嫩的手掌里,还故意留恋的摸了一把。
李雪然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贱人,拿开你的臭蹄子!
陆祈年眼神微微讶异。
成婚一年了,林苑儿一直看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今日怎地一反常态了?
林苑儿存心气一气李雪然,借着夹菜的机会,径直靠上他的肩头。
“夫君,从前我不懂事,给咱们家添了不少麻烦。可以后不会了,夫君拭目以待吧,我一定会做个贤良淑德的娘子。”
刘老太也看呆了,却很快抿唇一笑,目露欣慰之色。
她虽做了婆婆,但也不过三十五六岁的年纪,心态也很年轻,自然能理解夫妻之间的情趣。
这样多好,夫顺妻贤,合家欢乐。
而且看林苑儿的样子也不像装出来的,若她诚心悔过,的确是一件好事,也是陆家之福。
李雪然眼里几乎能喷出火来,死死盯着林苑儿搭在陆祈年肩的手,恨不得盯个洞出来。
贱人!贱人!
这分明是故意做给她看的!
林苑儿只当没看见,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他们是夫妻,秀恩爱不是应该的么?
“夫君,你还没回答我呢。”
林苑儿不满陆祈年的沉默,撒娇似的晃了晃他的衣袖,“难道夫君不是不喜欢吗?还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若夫君还有别的要求,可一并说出来,但凡是我能做到的,必然通通答应。”
“不用。”
陆祈年终于开了口,和林苑儿那娇柔做作的样子不同的是,他声线非常平静。
但余光扫过李雪然时,他微微一怔,反手握住林苑儿,语气和缓不少,“你既已是我娘子,我对你并无要求,照顾好家里人便是。”
这是他对林苑儿唯一的期望。
实在是他有事要忙,不能常常在家里,偏生家里老弱皆有,故免不了让林苑儿多费心了。
“唔……夫君,你好体贴,好温柔~你所想即我所念,你所念即我所得。我定会遵从夫君的意思,照顾好娘和弟妹。”
若这里不是古代,林苑儿非得好好的亲他一口不可。
而她后半句就是专门说给李雪然听的。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她和陆祈年没有任何交流,他却懂了。
李雪然确实气个半死。
村里谁不知道林苑儿和陆祈年感情不和,成婚一年几乎天天都是在吵架中度过,她甚至还在外偷人!
可今日一看,亮瞎了她的狗眼!
这贱蹄子到底搭错哪根筋了?怎么变得这么……这么会勾引人!
张大娘说得对,她就是个见男人就扑的浪货!
一顿饭吃完,李雪然如坐针毡。
走吧,舍不得。
不走吧,眼前的画面着实让她难堪。
见陆祈年起身离开,李雪然灵动的眼珠子来回一转悠,有主意了!
赵郎中做事还挺大胆,丝毫不怕败露,看样子这俩人应该是笃定会成功交差了。
“要银子,我可没有。”
林苑儿很痛快的松了松肩膀,故意提起大包小包,“瞧见没有,银子早就被我花了。”
这么快!
那可是白花花的一百两,这娘们儿也太败家了!!
“既然没钱,那就把命留下!”
这俩小屁孩儿年龄不大胆色却不小,挥舞着着匕首朝林苑儿冲过来。
可就在她们即将碰到林苑儿的时候,突然停下了。
其中一个身子一颤,往后背上抓了两下。
这一抓不要紧,就像开了机关似的,浑身上下都跟着瘙痒起来。
“啪嗒!”
匕首掉落。
他像个猴子似的,这抓两下那挠两下,两只手都不够用了。
另外那个人也是如此。
“哈哈哈!”
林苑儿捧腹大笑,“就你们这熊样还敢学人拦路抢劫,回家吃奶去吧!”
“你!你到底对我们做了什么?”
俩人急得都快蹦起来了,恨不得在地上滚两圈方才能好受一些。
话音刚落,他们突然哭出声来。
“呜呜……你,你这个妖女……呜呜,快把解药给我们!”
“哈哈哈,痒死我了,痒死了,哈哈哈,呜……”
“呜呜……”
哭笑散,顾名思义,当然是又哭又笑喽,这俩人的表现也没让林苑儿失望。
一时间,小树林里时而鬼哭狼嚎,时而笑声震天。
俩人像表演似的大跳激光雨,林苑儿笑得肚子都痛了。
“姐姐……不,女侠,求求你把解药给我们吧!”
其中一个药童实在受不了了,扑通一声跪倒在林苑儿脚边,痛哭流涕。
“这一切都是师傅指使我们做的,我们与女侠也无冤无仇,还请女侠高抬贵手饶我们一命!”
林苑儿冷笑连连,对这句话置若罔闻。
又过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俩人笑也笑够了,哭也哭傻了,整个人像失去所有力气似的倒在地上,只剩下眼珠子还能动弹了。
林苑儿居高临下的审视他们,“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你们师傅的医术和他的人品一样烂,现在还敢打劫姑奶奶,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她飞起一脚,朝那两个药童的屁股上各来一下,心里总算畅快了些。
自古以来小人都不少见,但像赵郎中这么卑鄙无耻的林苑儿还是头一次见到。
自己像个缩头乌龟似的躲在乐善堂不敢行动,反倒把这两个小药桶派出来送死!
但凡林苑儿再残忍一点,只怕这会儿俩人已经成尸体了。
“姐姐饶命,饶命啊!女侠,求求你饶了我们吧……”
俩人鼻涕眼泪流了一大堆,林苑儿也玩够了,朝村口的方向一指。
“你们去河里泡一夜,自然就解毒了。”
“什么?!”
俩人同时发出惊呼声。
开什么玩笑,现在虽说是夏季了,但到了夜里山村里还是挺凉的,更别说是待在河里了。
若真泡上一夜,他俩还不得冻掉半条命!
“你,你太过分了!”
小药童站起身,怒气腾腾,“不给我们解读也便罢了,居然还戏耍我们,我跟你拼了!”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捡起匕首朝着林苑儿冲过来。
林苑儿面色一冷,赶紧躲开。
天地良心,她真的没开玩笑,这是唯一的解毒办法。
只可惜这俩人不信。
“我要杀了你!”
俩人怒火中烧,也昏了头,不管不顾的拿着匕首乱刺一气。
刀刃擦着林苑儿的脖子过去,一缕发丝应声断裂!
好险!
林苑儿正要说话,另一个药童看准机会,朝着林苑儿的胸口刺过来。
等她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
眼看这人即将得逞,林苑儿不住的后退,然而双方的距离却快速缩短。
“去死吧!”
“砰!”
不知从哪飞来的一颗小石子,刚好击中药童的手腕。
他惨叫一声,一股酸麻的感觉传来,手腕一转,匕首应声掉落。
林苑儿惊讶地看着四周,那棵最粗壮的大树旁,一抹身影悄然而至。
他慢慢走过来,月光将他的身影也逐渐显出。
是陆祈年。
“夫君!”
林苑儿兴奋的大喊一声,赶紧过去。
陆祈年见她平安,方才放心,将目光转至那两个药童身上时,再一次盛满冷意。
“你们想做什么?”
“我要杀了她!”
这俩人已经红眼了,仗着人数占优,林苑儿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以为自己能必胜。
俩人的怒吼声响彻天际,手上没有章法,脚步凌乱,但杀林苑儿的心却真真的。
可他们连林苑儿的衣服都没碰到,陆祈年飞起一脚正中药童的胸口,将其踹出老远,直到撞上一根大树,这才停下。
另一个药童被陆祈年抓住手腕,一掌重重推出。
“咔嚓!”
他再次惨叫出声,手腕无力垂下,脱臼了。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林苑儿看呆了,眼底除了震惊,还有一抹探究和疑惑。
她不懂武功,也没有内力,但平时武侠片看的不少。
就在刚才,林苑儿清楚的看到了陆祈年的步伐,这和武学上所说的简直一模一样。
他会武功!
林苑儿之前就曾猜测过,陆祈年气度不凡,满身贵气,虽然穿着一身破烂的粗布麻衣,却难掩天资,这种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地道的庄稼汉子,倒有点像流落在外的龙珠。
如今一看,确实不假。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那两个药童便跪地求饶了。
哭笑散的药效还没过去,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如此严肃的场面,看起来竟有几分滑稽。
“别杀他们。”
林苑儿见陆祈年眼底已经起了杀意,过来阻止,“他们也只是听吩咐做事罢了,与其要他们俩的性命,倒还不如把赵郎中揪出来。”
林苑儿蹲下身笑眯眯的看着他俩,“回去告诉赵郎中,赌不起就不要赌,没人逼他,既然赌了那就愿赌服输,若他再敢对姑奶奶动手,我一定让他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真当她是好欺负的吗!
就算没有陆祈年来解围,林苑儿也绝不会让这俩人如此轻易的回去交差。
俩人点头如捣蒜,赶紧跑了。
“夫君,多谢了!”林苑儿朝他福了福身子,猛然想起买来的东西,赶紧递到他面前。
“夫君你瞧,这些是我给你买的。你这身衣服太破烂了,换下来吧。”
“还有这些,是给娘买的……”
“这些东西哪来的?”
“当然是买的呀!”林苑儿脱口而出。
陆祈年眸光一紧,“那,钱是哪来的?”
林苑儿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但改口已经来不及了。
要是把今天的事说出来,陆祈年必然还得追问自己为何会医术。
为避免节外生枝,林苑儿快速转动大脑,轻松笑道:“夫君有所不知,我今天去赌钱了嚯,我运气真的很好,直接赢了一百两!”
她把剩余的银子拿给陆祈年看,还往他手里放了不少。
男人,出门在外没有银子傍身怎么行。
陆祈年定定的看着她,没说相信也没说不相信,但总算停了质问。
“回家吧。”
他一甩衣袖,走在前头。
林苑儿悄悄松了口气,却又暗戳戳的翻了个白眼。
陆祈年真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吗?
刚才她都瞧见了,这男人武功可不低哦!
但说来也怪,陆祈年长相如此贵气,又身怀武功,怎么就流落到这小山村来了呢?
她可是知道的,穷学文,富学武,难道陆祈年的祖上曾是城里的某个大官?
这倒是很有可能。
微风吹动陆祈年的裙角,他走得很快,虽然提着不少东西,但丝毫不影响速度。
林苑儿倒是轻松了,但还是追不上他。
那颀长的身影甚是冷漠,一袭破烂的白衣上满是补丁,却丝毫没夺去他所自带的光彩。
反到给人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林苑儿不由的看痴了。
若陆祈年生在京城,光这身段,这长相,入赘做皇家驸马也不是没有可能。
风越来越大,逐渐带来了泥土的土腥味,飞扬起来的树叶迷了林苑儿的眼。
等她再去看时,眼前突然掠过一抹鲜艳的红。
同时,一股极其清淡的血腥味从她鼻尖掠过。
追其源头,是从陆祈年身上散发出来的。
林苑儿定睛一瞧,在陆祈年的裙角边缘,有一片不大不小的血迹。
月光如银,她看得清清楚楚。
“夫君!”林苑儿赶紧追上去。
陆祈年一回头,对上她眼里的清澈。
林苑儿酝酿到嘴边的话竟说不出来了。
她本想问问这块鲜血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娘还在家等着我们吃饭呢,赶紧回去吧。”
“哦,好。”林苑儿赶忙回了神。
罢了,就算自己真问出口,以陆祈年的性子必然也不会回答的,说不定还会迁怒于她。
陆祈年一把抓住她的手,瞳孔紧缩到极致,“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他紧张的在林苑儿身上扫来扫去,试图发现伤口。
可看她那活蹦乱跳的样子,还有眼里异常闪亮的光芒,不久的露出了一丝疑惑。
他们不是说林苑儿跟张翠花打起来了吗?
沈云明可是在家的,她们娘俩难道还干不过林苑儿一个人?
那她身上的血是怎么来的?
林苑儿眉飞色舞地把今天的事说了一通,陆祈年愣住了。
以前她怎么没发现林苑儿这么彪悍,那个张翠花今天也算是踢到铁板上了。
林苑儿得意的挑起眉头,“今天我让她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但凡还有下一次,我就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开的那么红!”
陆祈年忍不住笑了笑,“你今天已经让她吃到苦头了。”
“这才能到哪儿?”林苑儿不以为然。
“但凡还有下一次,恐怕她就没有命在了。”
林苑儿可不是胡乱说的,她有绝对的把握让张翠花改邪归正。
两人正开心的说着呢。
突然,陆祈年目光一凝,赶紧拉住林苑儿。
另一只手,就在她手腕处,有一道不太明显的伤痕,是张翠花抓伤的。
“唉呀,一点小伤而已啦!”林苑儿不以为然,正要把手收回来,陆祈年却没动。
他什么都没说,拉着林苑儿往家赶去,从破旧的抽屉里拿出仅剩的一点药酒,小心的为她擦拭着。
林苑儿受宠若惊,随即心里涌出一股温暖。
她来到这个时空也有好几日功夫了,陆祈年一开始对她爱理不理,甚至一天都说不到三句话,现在居然主动为自己清理伤口。
小伙子变化还挺大的嘛!
可偏偏林苑儿不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趁着这机会,她悄悄凑过去,一脸贼兮兮的笑容。
“夫君,你是在心疼我吗?”
话音刚落,陆祈年的手顿住了,抬起头来。
那冰冷的深色仿佛顺着一层冷霜包裹住,林苑儿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心里生出一阵冷意。
这个陆祈年好像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复杂……
要说他关心自己吧,这眼神就像看仇人似的,但要说不关心吧,动作又小心翼翼,犹如在擦拭绝世珍宝。
男人可真够复杂的!
“夫君如果心疼我直接说就是了!”林苑儿经过短暂的惊讶后,她很快就回过神来。
“哎哟!”她惊叫一声。
原来是陆祈年故意摁痛了伤口,林苑儿大口的喘着气。
陆祈年瞪她一眼起身走了,“夫君,你要去哪儿?”
林苑儿赶紧抱住他,“我的手痛死了,只怕今天中午也不能做饭,咱们怎么吃?”
她的婆婆虽然身子骨好了不少,但总不能让她拖着病体在厨房做饭吧!
陆祈年轻松的听出林苑儿的潜台词,侧眸看她。
“我刚打了两只野兔回来,中午凑合吃一下吧!”
“野兔?!”林苑儿眼睛瞬间亮起。
“好啊好啊!需不需要我打下手?”
虽然她刚跟张翠花恶斗一场,但丝毫不觉得疲惫,反而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
“不用。”陆祈年冷冷的丢下这两个字,转身出去了。
他态度如此坚决,走得又很决然,就好像刚才那个温柔的男人不是他一样。
林苑儿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正要上床休息一会儿,外面突然传来黎青书的声音。
“林丫头,你在家吗?”
黎青书确实来了,但他站在门口没能进来,而是朝里面呼喊着。
“不过,我要借贵堂宝地一用。”
林苑儿朝里面的床看两眼,这老者连路都走不了,哪能直接躺地上。
“好,我借给你。”
赵庆田大手一挥,众人纷纷让道。
他已在心里认定林苑儿是个草包,做这一切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
见林苑儿手忙脚乱的帮忙抬老者,赵庆田捋着那撮稀疏的山羊胡,故意道:“除了床,小姑娘是不是还需要银针啊!”
“哈哈,我看她还需要草药呢!”
“要这么多东西,干脆让赵郎中亲自上得了,还赌什么?”
林苑儿小心翼翼的把老者放在床上,漠然抬头,“赵郎中说错了,我自有金针在手,不需要银针。”
“她居然说她有金针!哈哈哈,笑死我了!”
围观者爆发出一阵哄笑声,赵庆田和那两个小药童更是笑的前仰后合,眼泪都要飞出来了。
“你这小姑娘可真是什么大话都敢说啊,还金针呢,我们整个乐善堂都凑不出一根金针,就你?怎么可能有……”
“那你瞧瞧这是什么。”
林苑儿笑眯眯的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小盒子,轻轻打开,一道刺眼的金光亮瞎了所有人的眼。
金针!如假包换的金针!
林苑儿冷笑着翻了个白眼。
赵庆田说的不错,金针确实很稀有,因为金子不与大多数金属发生反应,所以冶炼很难,更别说做成精细的金针了。
这不仅需要大量足金,还考验炼金者的技术,稍有不慎就会失败,只能重头再来。
可她偏偏就有!
而且这金针是在灵泉水里淘洗过的,冶炼纯度更高。
全场懵逼!
赵庆田没笑完的话直接卡在嗓子眼里,囫囵吞了回去,像见鬼似的瞪着林苑儿。
这怎么可能?
难道她是某个高人的徒弟?
可也没道理把这么珍贵的金针交给一个女娃娃呀!
“赵郎中,你可千万别眨眼哦!”
林苑儿好心提醒一句,走到那老者面前。
先用纯度较高的酒水擦擦穴位,林苑儿捏着针尾,稳稳的刺了进去。
“滋!”
林苑儿熟练的捻着针尾,使金针越扎越深,直到只剩针尾。
“啊!”
老者突然发出一声痛呼,王浩天心头一紧,正要开口,就见自己老爹的腿抽了两下。
“动了!真的动了!”
王浩天赶紧揉揉眼仔细看,喜极而泣,“爹,我们碰到神医了!”
赵庆田也看见了,大惊失色。
这种情况他连做梦都不敢这样梦,太夸张了!
但他很快就稳住心神,他们赌的是病人爬起来行走,动一动算什么。
林苑儿也露出一抹笑意,神色轻松,“先别这么高兴,惊喜还在后头呢。”
还有惊喜?
林苑儿屏气凝神,又抽出三根金针快速刺进穴位里。
还差最后一针,而这一针也相当重要,因为是刺在主背动脉上的。
病人能否达到立竿见影的效果,就看这一针了!
林苑儿稍稍活动一下手腕,找到位置,缓慢又郑重的刺进去。
“老先生,您现在有什么感觉?”
老者嘴巴张的老大,呼吸急促,紧紧盯着脚面,“麻……酸,也很胀……”
“还有呢?”
林苑儿看着他的表情,又往里深刺了几分。
“哎哟,疼疼疼!”
钻心的痛感从脚面一直传遍全身,由于条件反射,老者下意识地把脚抽回来。
王浩天看呆了!
他爹平时下半身动都不能动一下,现在却能抱着脚痛呼了!
其他人也看直了眼,方才有多蔑视林苑儿,现在就有多震惊。
这姑娘到底什么来头?
“齐活!”
林苑儿松了口气,站起身来,“老先生,您现在可以下来走走了。活动活动筋骨对您的病情也有好处。”
“这就可以走了?”王浩天和自家老爹大眼瞪小眼,难以置信。
林苑儿很认真的点点头,水汪汪的眸子里带着鼓励的神色。
主背动脉已通,血液重新循环,不能走路才奇怪呢。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老者半信半疑的下了地,腿一软,差点就摔了,王浩天扶着他慢慢往前走。
一步,两步,三步……
“爹,你好了,你真的好起来了!”
王浩天堂堂七尺男儿,竟激动落泪,赶紧偏头擦了一把,却又再次泪流满面。
老者也激动的很,苍老的面颊上满是喜悦,连皱纹都在颤抖。
病了那么久,他都快忘记行走是什么感觉的了。
他转过身,携王浩天一同作揖行礼,“多谢姑娘施救之恩,小老儿我感激不尽,儿啊,快去拿银子来。”
“不必了。”林苑儿按下他,朝一旁斜睨过去,“这份银子有人替您付了。”
众人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去看赵庆田。
对哦,说好的一百两呢?
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别提多精彩了。
林苑儿居然赢了,这怎么可能!
他不相信!
林苑儿寻了个凳子坐下来,拿出酒精慢悠悠的擦手,“赵郎中能否给银票,我不想要纹银。那家伙装身上沉甸甸的,实在太累。”
嚯,凡尔赛的鼻祖来了。
赵庆田的脸颊剧烈抽动着,怒目圆睁,却连个屁都没哼出来。
见他迟迟不动,林苑儿面色猛地沉下,“赵郎中这是何意,难道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反悔?”
想得美,拿来吧你!
众人看热闹不嫌事大,也有不少人被林苑儿的医术征服,纷纷起哄架秧子,“赵郎中,你发什么呆啊,赶紧拿银子吧!”
“就是就是,愿赌服输嘛!人家小姑娘都敢赌,你难道还要耍赖不成?”
赌博虽然不具有法律效力,但人言可畏呀!如果赵庆田真赖了皮,那乐善堂的名声就真的臭了。
赵庆田面上青筋不停的抽动,心在滴血。
他这张贱嘴!悔不该跟这死丫头打赌!
他绷着一口气,强行挽尊,“不就是一百两银子么,我赵某人自是愿赌服输!”
说着,他从怀里抽出一张银票来,递给林苑儿。
仔细看去,手指抖如筛糠。
“多谢赵郎中。”林苑儿得了便宜还卖乖,故意激他,“这么好的事情如果以后还有,你可一定要叫上我哈!”
周围的人听到林苑儿这样说都忍不住低头偷笑。
林苑儿也乐得高兴,揣着那一百两心满意足的走了。
王浩天刚把自己父亲安顿好,正要出来给林苑儿道谢,这才一转身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恩公呢?”
他赶紧拉住一个路人,“你可瞧见恩公去哪儿了?”
那人一脸茫然的摇摇头,走了。
大堂内,病人几乎都跑光了,赵郎中一抬手,只听哗啦一声,满桌的杯具茶盏摔得粉碎。
“师傅,您息怒啊!”药童赶紧劝和。
“那小姑娘不过是投机取巧罢了,若论起真本事来,肯定不如师傅。师傅何必跟她一般计较。”
“你说的倒轻巧,老子损失的可是整整一百两银子!”
提到那张银票,赵郎中的牙都要咬碎了。
另一个药童眼珠一转,奸笑道:“师傅既然气不过,咱们不如想办法把银子拿回来。”
拿回来?
赵郎中一愣,瞬间豁然开朗。
是啊,那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罢了,连个随从都不带,想来也没什么背景。
就算让她死在荒郊野外,应该也不会有人在意吧。
林苑儿浑然不知危险即将降临,好不容易发了笔横财,当然得去痛痛快快的shopping了。
整整一下午,林苑儿马不停蹄的逛了一整条街。
从街头买到街尾,从生活用品买到杂七杂八,所用之物一应俱全,这才满载而归。
这会子天都要黑了,林苑儿满头大汗,大包小包的往家赶。
而就在她走到村口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眉头迅速拧起。
从一刻钟前,她就感觉后面好像有人跟踪自己。
她快,后面的人也快;她慢,后面的人也跟着放慢脚步。
林苑儿刚才故意试探了一下,果然如她猜测的一样。
略一思索,想必是乐善堂的那帮人了。
呵,赵郎中果然是个输不起的家伙,明着不行就来暗的,好不讲理!
林苑儿不动声色,继续赶路。
绕过那条小河,前方是一片树林,她才刚走进去,身后的脚步声明显急促了许多。
看来他们要动手了。
林苑儿不慌不忙,把所有东西都放在一只手上,用另外一只手从空间里拿出一瓶药粉,沿路撒了一些。
这是哭笑散,也是她的看家宝贝之一。
一会儿就让后面这几个贼头贼脑的家伙好好尝尝滋味!
这片树林并不大,按照林苑儿的速度,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就能横穿过去。
她才走了一半,旁边的灌木丛突然传来声响。
“站住!。
一声冷喝从天而降,两个看起来只有十几岁的毛头小子挡在她面前,面容凶狠。
“小姑娘,把你怀里的银子交出来!”
“小姑娘?”林苑儿忍俊不禁,“我说小弟弟啊,姐姐我可能还要比你们大两岁呢,叫我小姑娘不太合适吧?”
她说的是上一辈的年纪。
害,没办法,才刚穿过来没几天,她还不太适应这具只有十六岁的年轻躯体。
“少废话,快点把银子交出来,我饶你不死!”
其中一个直接从怀里掏出匕首,明晃晃的刀刃上闪着寒光。
林苑儿却丝毫不惧,眼底冷笑一片。
她认识这俩人,是赵郎中身边的那两个药童。
今天在乐善堂时他俩一直躲在赵郎中身后,没怎么露面。
但林苑儿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自然记得。
先前那几个小孩子已经跑远了,林苑儿却较上了劲,顺着她俩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不多时,林苑儿提起一个小娃娃,严肃的瞪着他说。
“你是从哪听来的谣言?”
“我不告诉你。”
这小男孩已经有五六岁了,正是最调皮的时候,才不把林苑儿放在眼里。
她也不手软,脱了他的裤子,朝屁股上啪啪来了两下。
“你不说,那我就打到你说为止。”
“你放开我,臭婆娘,你居然敢打我,我让我爹收拾你!”
“小小年纪居然还学会骂人了,那我就替你爹好好教训教训你!”
林苑儿把他整个裤子都扒了下来,两手并用,打的啪啪直响。
“哎哟,哎哟!”
“我错了,我告诉你就是了。”
小屁孩儿很快就投降了,一指东边方向。
“是张奶奶说的!”
张奶奶,那不就是张翠花吗?
靠!难怪都说老而不死是为贼。
张翠花都一把年纪了,居然还敢造她的谣。
林苑儿丢下小屁孩,还帮他把裤子穿好,去沈家算账去了。
而此时的沈家门口聚集着一大群人。
“云明她娘,你说的是真的吗?”一个老太太挤开人群,走到张翠花面前。
“林苑儿那孩子虽说从前犯过错,但我瞧她最近好了不少,你这怕是讹传吧?”
“什么讹传,我亲眼所见!”张翠花指着自己的眼睛。
“我张翠花没什么好,只有一点,从来不说人瞎话。”
“再说了,那林苑儿是个什么货色,咱们又不是不知道。”
“她多次勾引我儿子,还试图勾引他私奔,这都是事实吧!”
“这也就是我儿子不搭理她,她这才去勾搭别人。”
“真的假的?!”
人群里还是有人半信半疑,但已经有不少人都相信了。
谁让林苑儿有前科在身呢!
“这个林苑儿还真是水性杨花,陆家娶了她,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见众人多半都信了,张翠花十分得意,继续添油加醋。
“我过去的时候,那先生家的房门都是开着的,两人在里面拉拉扯扯,林苑儿还笑得很开心。”
“你说说,李家怎么就教出这么不要脸的女儿来。”
“唉,谁让这林苑儿不是亲生的呢!”
“你看人家李雪然,虽不是大家闺秀,却举止端庄,是咱们村里的脸面。”
有李雪然做对比,大家再想想林苑儿之前干过的蠢事,瞬间个个都绷不住了,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
林苑儿过来时,正好赶上高潮。
“这么水性杨花的女人就应该浸猪笼!”
“可不咋地,留着她就是抹黑咱们小河村!”
“这事儿啊,要我说得跟陆家商量商量,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想必陆家也会同意吧!”
“她们才不会同意呢,花了那么多银子,好不容易娶个媳妇回去,就算戴了绿帽子又能怎样?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呗!”
“都给我闭嘴!”林苑儿一声怒吼,随手捡起一根棍子,走了过来。
众人何时见过她这模样,吓得纷纷朝后退去,让开一条路。
“林丫头,你想干嘛?!”
张翠花可不怕她,冷眼直视。
“这是我沈家的地盘,可轮不到你在这嚣张,有脾气回自己家发去!”
“张翠花,你把你今天说的话再给我重复一遍!”
林苑儿才不管什么长辈小辈的,抬手恶狠狠的指着她,眼里几乎能喷出火来。
“你有数落我的功夫,不如管管自己那张臭嘴。”
“一大把年纪了,不仅为老不尊,居然还学会了造黄谣,你要不要脸啊!你……”
林苑儿确实很凶,但也没能吓住张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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