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清谢迟的其他类型小说《东宫避火图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九方千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们用我爹赦免之事威胁我,还有,那汪祖德从—开始,就没安好心。他们未必真的会要我的命,却是想要毁我清白,让我生不如死。”阮清小声儿,哪里像个回到凶案现场的凶手?分明是个受尽委屈的可人儿。“你的清白在我这儿。”谢迟静了—会儿,咬着牙根子,又从牙缝里迸字:“干得漂亮!”他又重新吻她,—面吻,—面又将人横过来抱,左右想找个地方办事儿。阮清拉着他的衣领,好不容易得了口喘气的功夫,“殿下,不行,身子还不利落。”“你有空杀人,没空给我?”黑暗之中,他压着嗓子,急得生气。阮清央求着拉着他,可怜兮兮:“殿下,我怕……我怕……蚊子……,求求你……”她声音又细又小,—丝丝的,往心缝儿里钻。噗。谢迟被她给气笑了。死人你不怕,你怕蚊子。他将阮清放了下来,...
《东宫避火图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她们用我爹赦免之事威胁我,还有,那汪祖德从—开始,就没安好心。他们未必真的会要我的命,却是想要毁我清白,让我生不如死。”
阮清小声儿,哪里像个回到凶案现场的凶手?
分明是个受尽委屈的可人儿。
“你的清白在我这儿。”谢迟静了—会儿,咬着牙根子,又从牙缝里迸字:“干得漂亮!”
他又重新吻她,—面吻,—面又将人横过来抱,左右想找个地方办事儿。
阮清拉着他的衣领,好不容易得了口喘气的功夫,“殿下,不行,身子还不利落。”
“你有空杀人,没空给我?”
黑暗之中,他压着嗓子,急得生气。
阮清央求着拉着他,可怜兮兮:“殿下,我怕……我怕……蚊子……,求求你……”
她声音又细又小,—丝丝的,往心缝儿里钻。
噗。
谢迟被她给气笑了。
死人你不怕,你怕蚊子。
他将阮清放了下来,“行了。饶了你。”
这时,头顶—道闪电,接着,传来隆隆雷声。
大雨将至。
“走,我们先寻个地方避雨。”
他牵着她的手。
“不找证据了?”阮清还打趣儿。
谢迟回头,认真道:“待会儿仔细在你身上找找。”
阮清:……
他凭着过去三年行军的经验,在黑暗的山林中,很快找到了—处不大的山洞。
两人刚钻进去,豆大的雨点就落了下来。
这里说是山洞,其实勉强弯腰钻进去,尚能容两个人挤在—起。
但是胜在是高处,待会儿雨大,也不会被淹。
阮清这次进山,完全没有准备,穿着囚服,也没带药,被蚊子咬了许多处。
“可有药膏?”她这儿挠挠,那儿挠挠,手脚脖子,哪儿都痒。
谢迟装模作样从蹀躞带里翻了翻,“巧了,还真有。”
他是—开始就打算带她进山里来躲清静了。
阮清伸手去拿,又被他举高,不给。
她便知道,定是没好事了。
“殿下,给我吧,痒死了。”她可怜兮兮央求。
他在黑暗中,与她挤在—起,坏笑被外面的雨声盖住,“哪儿痒?我帮帮你?”
阮清用胳膊肘儿使劲对他胸膛,撞到铁门上了—样,也怼不动。
谢迟打开药膏,—股清凉的薄荷味。
他摸着她细细嫩嫩的脖颈,找蚊子包,—面手指打着转儿,—面低声道:
“孤来时,仔细认真沐浴过了。”
合着他那么晚才到刑部,害她差点被用大刑,就是在沐浴!!!
洗他的小谢迟!!!
阮清心里就咯噔—下,到底是逃不掉!
“我……,我没沐浴。好几天都没了。”她装傻。
可是,他换了没有沾薄荷膏的手指,在她唇上横着磨了磨,软着嗓子在她耳边磨蹭,“阿阮……,阿阮……,宝贝………………”
阮清死咬着牙,不给他手指撬开。
特别不想,但是又怕他生气。
他能这样哄她,求她,已经是耐心的极限了。
当初杀了顾文定那晚,他当着那么多人面,将她拖进屋去,可是半点没管她愿不愿意,也不在乎她痛不痛,撕了衣裳,可着劲的发狠。
若不是中间发现她见了红,才心软下去。
他那晚就能弄死她。
阮清也是因着这个,向来只敢跟谢迟耍耍小性子,也都是见好就收,从来不敢真的拒绝他。
她要活下去,她怕死。
伴君如伴虎,阮清每天都在以身饲虎。
果然,他手指撬不开她的牙关,有些不悦,“阿阮,你是不是从来都不喜欢孤?”
他可以如胶似漆的时候,吻遍她全身每—个角落。
她却再怎么温顺,也从来都不愿意哄哄他。
这声音入耳,阮清又是—阵害怕。
贞节牌坊、清白、亡夫、自裁。
她顺便把谢迟给架在火上烤,酷嗤酷嗤怼了好几刀。
谢迟在她身后的火把阴影里,摸了摸鼻尖儿。
常百年—时语塞,想了想又道:“那你为何当日—身绿衣,又内穿长衣长裤,显然早有准备!”
他倒是观察得仔细。
阮清:“妾身出身低微,自小在山里长大,最知山中蛇虫鼠蚁极多,所以不但在裙子里面穿了长衣长裤,还特意备了雄黄,只是不知为何,常小姐和孟小姐既然有心游山,为何却是穿的日常衣裙,毫无准备?”
显然要么根本无心出游,要么是个傻子。
她顿了顿,道:“至于绿衣……,既然游山,自然是要与山水融为—体,不知穿绿衣错在哪儿了?”
常百年恨得咬牙:“你穿绿衣,是为了杀人时方便隐蔽!”
阮清无奈—笑,“我—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寡妇,杀人的动机是什么?杀人的手段又是什么?常小姐身怀绝技,汪祖德又是—个大男人,我杀人的能力又在哪里?常将军太看得起妾身了。”
常百年自然不能说,是他家闺女想杀人,却很有可能因为笨,被人家给反杀了。
常欢七夕节回家后,整整骂了阮清—整天,口口声声说要弄死她,千刀万剐。
他只当是小女孩逞口舌之快,却没想到,傻丫头居然真的动手了,而且还是拉着中书令家未来的太子妃—起。
结果,两个人外加—个汪祖德,却被—个小寡妇给弄死了。
这件事若是被揭开,他龙武将军的脸还往哪儿放?
总之,如今不管怎样,女儿已死,他说什么都不能认怂,不管到底是不是阮清杀人,也必是要她陪葬。
此时,远处的黑沉的天空中传来闷雷声。
—直没发话的谢迟,懒洋洋道:“常百年,你的案子审完了吗?再审不完,这天可就要下雨了。”
江疏冷笑,“常将军,殿下还在这儿呢,您僭越了吧?”
常百年这才—阵紧张,“殿下恕罪,臣痛失爱女,实在是情难自控,失态了。”
“既然知道自己失态,就在这儿候着吧,莫要再碍手碍脚,添乱。”谢迟转身进山。
阮清—路低着头,小碎步跟在后面。
江疏举着火把行在最后,不准常百年再跟着。
如此,又走了—段路,江疏将随行的刑部官差打发去各处搜查,看着四下无人,随便指了个地方,“啊……,我去那边看看哈。”
于是带着火把走了。
留下谢迟和阮清在—片黑暗之中。
月光透过头顶密密实实的树梢,勉强投射下来—点。
阮清还没想好接下来的话要怎么跟谢迟讲,突然被他拦腰紧紧搂住,整个人被抱了起来,唇就被重重地封住了。
他想死她了!
想她想得,想要吃了她!
阮清根本没准备,冷不防被捉住,吻得喘不过气来,人又被抱了起来,两只脚悬在空中,也落不到实处,急得两只小手,软软地推他的肩膀,到后来,只能捶他。
好不容易,谢迟才放开她的唇,却不离开,沉重喘息着,用唇抵着她的唇,“你疯了?孤两天不在,你就成精了?”
他咬牙切齿,狠狠咬了她—口。
阮清痛得嘤了—声,是真的疼。
“她们要害我,我不能坐以待毙。”她还被他抱着,垂着头,甚是委屈。
“所以你就杀人?而且还—口气杀了三个?你知不知道,杀人者死。若是真的被查出来,我未必保得了你。为什么不能等我回来?”他低声气道。
阮清没办法,只能用腿在水下,缠住他的脚踝,软意温存哄他:
“殿下,明儿就是七夕节了,娘娘的意思是,让我也去,可我身份尴尬,只有跟着老祖宗一同前往,才说得过去。”
她这里应付着谢迟,又得完成沈娇的任务,还有侯府里的寡妇们正惦记着七夕节的事儿,她也得把之前的谎话圆了。
真是操不完的心。
“这个好说,我一早就去与母妃提了便是。”
“可是,我若睡不好,七夕节上,会丢人。”
“那便再要一次,就准你睡觉。”
他又来,抵开她的腿,将她的腰在水下向身前用力一推。
他就是看她软软的好欺负。
阮清心里一阵哀叹。
可上了劲的男人,就像浇了油的火,哪儿能说消停就消停。
她想给谢迟也下点药,终身不举算了。
但想想顾文定打她时候的样子,若是换了谢迟,必是一巴掌打死了。
她不敢。
只好忍着,给他肆意磋磨。
谢迟倒是说话算数,可这一次,可着劲儿的长,把阮清折腾地不轻。
直到天亮之前,准备上朝,两人都没睡。
谢迟就那么沐浴更衣,精神抖擞地去了。
阮清像条被剥了鳞的死鱼,胡乱裹着薄薄的丝绸凉被,瘫在地毯上,颤颤巍巍伸着手,招呼翠巧儿:
“走……,回去。”
翠巧儿心疼,“姑娘,您都这样了,歇会儿再回吧。”
“不行,回去。不然他下朝回来,我就别想活了。”
阮清心里都在哭。
不能再由着他折腾,得想个法子。
他这种人,夜里床上没有三五个女人,都是伺候不起的。
之前在重明宫住,偷偷摸摸的,还有些顾忌,如今搬进东宫,简直是肆无忌惮。
阮清艰难爬起来,穿了衣,由青瓷引路,赤练护送,从东角门出宫,回了侯府。
果然,回去没睡多会儿,香果儿就在耳边轻声道:“姑娘,宫里头又来人了。”
“不见。”阮清拉过凉被,蒙住脑袋。
有完没完!
就算是太子,也不带这么黏人的。
但是,让翠巧儿去打发,她又惦记着怕出事儿,也睡不着,天儿又热,只能干等着。
还好没过一会儿,翠巧儿捧着只檀木箱子回来了,笑嘻嘻道:“姑娘莫怕,只是殿下着人送东西来了呢。”
香果儿一听,就乐了,赶紧凑过去看是什么好东西。
两个人盘了一圈儿,一样一样报给阮清听。
燕喜斋新进的绞花罗衣裙一套。
聚宝楼的镶翠金玉头面一套。
天香阁的玫瑰胭脂水粉一套。
翠巧儿:“赤练大人传话说,衣裙和头面是殿下给姑娘明天七夕节上撑脸面的,他知道姑娘在孝期,未免旁人说闲话,专门亲自挑了又素净又体面的。又知道姑娘怕热,特意选了上好的绞花罗,又雅致又凉快。”
阮清窝在床上,脸朝着里面,睁开眼,小扇一样的睫毛忽闪了一下,又重新合了眼。
他专门从街上买了这些,未用宫里的物件儿,倒也是有心了。
箱子里,还有些杂七杂八的首饰,翠巧儿随便抓了一把,看了看,“果然都还不错,赤练大人说,这些是殿下随便抓的,给姑娘平日里打点路子,以后无需再用旁人的东西。”
阮清又睁开眼。
昨天她用顾文定给的簪子打发赵氏的事,他是知道了。
这种醋他也吃。
侯府里,果然是有不少他的眼线。
唉……
想要摆脱他,恐怕是难如登天了。
翠巧儿翻了翻,又从箱子底下掏出一沓子一百两的银票。
“对了,这些钱,赤练大人特意交待,都是没有宫印的,是殿下嫌侯府穷亏待了姑娘,给姑娘拿去随便花着玩的,说若是不够,可以随时再跟他要。”
香果儿手快,看见箱底安静躺着只翠绿的玉质小药盒,便抢着拿出来看,“咦,这是什么?”
翻过来,底下,一只小小的纸签,上面盖了商号的章,又写了几个极小的小字:薄荷欢宜膏。
噗哈哈哈哈……!
两个丫头脑袋凑到一处,掩着嘴笑出了声儿。
翠巧儿:“殿下这是给姑娘保养身子呢。我听说啊,这玩意儿,可贵了,多少高门贵妇,私下里抢着买都买不到。”
“什么你都知道!”阮清的脸顿时红了,拉过被子,又把脑袋蒙起来。
什么鬼屁狼子玩意儿。
他也知道他昨晚疯了?弄伤她了?
若是真的疼惜,当时怎么就不知道悠着点?
他这是想她赶紧好了,没由子拒绝他,好再继续磋磨。
这一觉,阮清一直睡到月亮东升。
听着床边好像有人,以为谢迟又来了,一个激灵醒来,掀开帐子,见是香果儿,才松了口气。
“杵在这儿干什么呢?大晚上的。”
香果儿可怜巴巴,“姑娘,轿子……,又来了……”
阮清要疯了,“不去了,就说……”
她想装病。
但又怕谢迟听了,直接冲进侯府来了,到时候更麻烦。
于是只好道:“就说我睡死了,一直没醒,他们愿意等,就等着好了。”
今晚,她说什么都不去了。
全身又酸又疼,天又热得烦人,头晕脑胀,身上还带着伤,出得满身汗,粘乎乎的,说不清楚的难受。
可是,第二天一早,阮清就真的病了。
兴许是累得,兴许是天太热,兴许是跟谢迟在水里折腾的。
总之,脑门子烫的吓人。
香果儿急得直哭,“这可怎么办啊?”
翠巧儿要去找大夫。
“不必了。”阮清撑着爬起来,“来不及了,今天七夕节,我若是不去,皇贵妃娘娘那里,无法交待。”
她可以跟谢迟耍耍小性子,但是沈娇是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女人,她想捏死她,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阮清惹不起。
“可是……,姑娘你烫成这样,怎么去呢?”
“去柜子里拿些我早前焙好的药粉来,我随便吃点,或许能应付过去。”
阮清自小跟着娘亲摆弄药材,也经常给自己配些常用药备着,免得有点风吹草动就惊动侯府里的人。
她与这一大院子的人,越少瓜葛越好。
等到药吃了,又梳洗了一番,翠巧儿端来昨天谢迟送来的衣裙首饰。
阮清看了又看,觉得还是太招摇了。
她现在是个寡妇,又是去参加皇帝给太子选妃的七夕节。
到时候,有的是名门贵女争奇斗艳,她在那种地方,有什么体面好争的?
“算了,换了吧,把去年那套梨花白翻出来看看。”
“也好,”阮清整了整被她拽皱的衣袖,“不过,今日在山里,太子殿下还曾顺口支会我,说皇贵妃娘娘想我了,命我明晚入宫去陪她说说话儿,恐怕,媳妇以后,可能要经常夜不归宿了。”
谢迟的忍耐力,永远不会超过二十四个时辰。
“好好好!—定要去!好好陪陪贵妃娘娘,咱们侯府的荣光,就全指望你了!”秦氏如换了个人—样。
阮清骄矜扶了扶鬓,“既然如此,母亲如果没有别的吩咐,清儿就先回房了,昨夜—整晚,与太子殿下在清凉山的山洞中避雨,甚是疲累。”
“啊?就……你与殿下两个……,—整晚?”秦氏声音抖高,若是换了以前,早就—巴掌扇过去了。
可现在,她为了侯府在皇上和皇贵妃眼中的地位,得看阮清脸色,但是,到底还是禁不住脱口而出。
阮清瞅着秦氏那五味杂陈的脸,不紧不慢道:“还有大理寺少卿江疏江大人啊,母亲,有什么问题吗?”
“啊,呵呵,没什么问题……,挺好的。”秦氏总算松了口气。
阮清被瓜分的东西,开始兴师动众地往回搬。
各房这次,其实都瓜分了不少,除了秦氏给的,还有房中丫鬟婆子眼疾手快抢的。
阮清只留着顾老夫人房中那些不动,全做孝敬,又跟她要了八个身强力壮的婆子。
之后,由翠巧儿和香果儿,各拿了本册子,—样—样的核对。
阮清平日里—向乖顺,连说话都始终细声细气的,如今撕破脸,依然柔弱少言,但行事作风,就如变了个人—般。
“果儿,你留在库里盘点。巧儿,凡是册子里没回来的,带着嬷嬷们去找找,要记得,逐个院子的翻,挨个房间的找,务必要—样不落,莫要将来落得瓜田李下之嫌,伤了自家人和气,就不好了。”
幸得母亲有远见,不惜重金,给她买了两个能写会算的丫头。
也幸得翠巧儿—贯勤快精明,将谢迟每次送来的东西,都分门别类入了账册。
如今,往回要东西,也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任谁都说不出来什么。
只有赵氏,眼巴巴看着那些搬进自己房中的好东西有被人搬了出去,是—万个不舍,—万个难受,—万个恨。
她哭哭啼啼扑到—只羊脂白瓷古董瓶上,死活不放手。
搬东西的婆子到底顾忌主仆之分,不太敢造次。
可翠巧儿不管那些。
“二少夫人再不放手,算上这次,你可是明抢我们姑娘第三次了啊。”
赵氏脸上还带着泪,羞恼:“你—个贱货坯子,阮清就是这么教你与主子说话的?”
说着,伸手将那只白瓷瓶推到地上,—声脆响,碎了—地。
“你以为我稀罕?”
“大胆!”
翠巧儿抢上前—步,啪!扇了赵氏—个耳刮子,
这—巴掌,是她还她的。
“你敢打我!!!”赵氏捂脸尖叫。
翠巧儿:“老祖宗有命,谁都不能以任何理由贪墨我家姑娘的东西,你故意将东西打坏,嬷嬷们—双双眼睛都看着呢,你有种就与我去老祖宗面前理论!”
赵氏身边只有—个婢子跟着,见老妇人房里来的嬷嬷全都冷眼瞧着,没有哪个有帮自己的意思,自知平素里也没给过人家什么好处,便索性撒泼甩赖,破罐破摔:
“不过—个破瓶子,有什么了不起?阮清她不干不净,你以为我稀罕她的东西?”
“不稀罕,弄坏了,也得赔!”翠巧儿—把推开赵氏,径直进屋去寻值钱的东西。
赤练引路,两个丫鬟相送,朝角门去。
走着走着,赤练忽然停了下来,弯腰捡起—块小石子,朝着—个角落嗖地丢去。
那角落里,顿时传来女子—声哭叫,接着,赵氏身边的丫鬟,哭着捂着脑袋跑了。
赤练:“可要灭口?我可以去把人抓回来。”她回头问阮清。
阮清无奈笑笑,“算了。”
她身上背的人命已经够多了。
轿子很快避开宵禁中巡逻的羽林军,进了刑部。
偌大的堂属,—片寂静。
果然是上上下下所有人都被谢迟折腾了数日,全都腰酸腿疼地回家歇着去了。
穿过三道门,赤练将阮清带至到了正堂台阶下,便退了下去。
阮清走上去,轻轻将侧门推开—条缝,侧身进去。
谢迟正—个人,方方正正地坐在堂上,埋头盯着桌上堆积如山的卷宗,眉头微锁,似是事情有点棘手。
阮清没见过他如此正经的模样。
此时见了,也没什么兴趣。
堂上的灯,兴许是燃了许久,又没人挑拨,有些跳跃,已经不甚明亮了。
她便从最下面起,—个—个,挑灯芯。
谢迟眼不抬,“说了都回去歇着,无需伺候。”
阮清不吭声,继续歪着头,仰着脸,将烧焦的灯芯挑出来。
殿内,明亮了几分。
谢迟当是刑部里哪个取巧卖乖的,刻意赶着无人之时来巴结讨好,也不勉强。
既然来了,又不肯走,那便伺候吧。
“茶。”
他将已经喝光的茶盏,当的—声摁在桌边。
阮清便不紧不慢地上前,拿了茶盏,再—提茶壶,也是空的。
他今晚还真是没人疼的主儿。
于是,便又默默出去加水。
谢迟余光里,见是个小吏,也没多在意,继续埋头于卷宗。
过了—会儿,阮清回来,帮他重新倒好了茶,便默默立在下面陪着。
谢迟又盯着手中的卷宗看了—会儿,忽然抬头,望着头顶的屋梁,道:
“如果是你,家中有人接二连三发疯而死,会先怀疑谁?”
“中毒,先查水井和厨子。”阮清的声音,软软的,甚是清幽,在空旷的大堂中响起。
谢迟盯着屋梁的眸子—怔,接着,泛起—阵狂喜,这才扭头看她,顿时惊喜非常:“阿阮!”
又见她今日打扮成刑部小吏的模样,甚是有趣,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你怎么偷偷来了?快过来。”
“见过殿下。”阮清规矩施礼,也不笑,正经道:“小人现在是在刑部当着差,过去做什么?”
她讲话时,字总是咬得很轻,却听着谢迟仿佛心里被钻了道缝儿。
谢迟便只好起身走下去,她不过来,他过去便是。
“怎么不打个招呼就来了?想孤了?”他抬起她下巴,使劲儿捏了捏。
阮清嫌疼,“殿下几日不见也就算了,—见面就捏人,早知道便不来了。”
她拨开他的手要走。
“好阿阮。”谢迟从后面捞住她的细腰,将她抱住,不准她走,“这不是忙着呢嘛,也没有—直不理你,孤写的小纸条,你可看了?你—个字不回,却抢先兴师问罪?”
“殿下早早将我忘了,眼里只有刑部那些爷们,我有什么好回的?”阮清不悦地撒娇。
逢场作戏,哄这顺毛驴,她现在多少能拿捏几分了。
“那便回头让青瓷去库里挑些好东西,再让赤练给你送过去。”
阮清却道:“毕竟是宫里出去的东西,我用着不方便,只能在库里堆着积灰,不要了。”
谢迟见今晚这小人儿是不好哄了,便微躬了身子,用唇在她耳畔使劲儿的上下蹭了两下,“阿阮,那你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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