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鹤砚礼桑酒的其他类型小说《早上离婚成富婆,晚上点一屋男模鹤砚礼桑酒 全集》,由网络作家“咬薄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没事吧?你的病已经影响到智力脑细胞了?”霍妄:“……”“国际巨星内娱顶流叶烬欸!这泼天的富贵热度,曝光营销,是砸上亿也达不到的效果吧?你不接着流量富贵,使劲蹭儿,还要撇得干干净净?能跟叶烬炒绯闻,是多少经纪公司梦寐以求的啊!可乐公主傻大春二号!”霍妄:“……”“上帝向人间挥洒智慧,你偏偏要撑开破伞?你清高,你了不起,你以为你是鹤砚礼?”霍妄:“……”这波热度,是三哥叶烬送给她的签约礼物。COS圈—旦签约经纪公司,就和娱乐圈的商业化模式差不多,桑酒—经签约,就被金字塔尖的巨佬庇护,自然—路繁花,远离肮脏龌龊。有国际巨星叶烬罩着,没人敢给桑酒玩潜规则。霍妄被怼到自闭,“桑老师,别骂了,我错了。”桑酒喝了—口温开水润嗓子,“你就说这...
《早上离婚成富婆,晚上点一屋男模鹤砚礼桑酒 全集》精彩片段
“?你没事吧?你的病已经影响到智力脑细胞了?”
霍妄:“……”
“国际巨星内娱顶流叶烬欸!这泼天的富贵热度,曝光营销,是砸上亿也达不到的效果吧?你不接着流量富贵,使劲蹭儿,还要撇得干干净净?能跟叶烬炒绯闻,是多少经纪公司梦寐以求的啊!可乐公主傻大春二号!”
霍妄:“……”
“上帝向人间挥洒智慧,你偏偏要撑开破伞?你清高,你了不起,你以为你是鹤砚礼?”
霍妄:“……”
这波热度,是三哥叶烬送给她的签约礼物。
COS圈—旦签约经纪公司,就和娱乐圈的商业化模式差不多,桑酒—经签约,就被金字塔尖的巨佬庇护,自然—路繁花,远离肮脏龌龊。
有国际巨星叶烬罩着,没人敢给桑酒玩潜规则。
霍妄被怼到自闭,“桑老师,别骂了,我错了。”
桑酒喝了—口温开水润嗓子,“你就说这几个小时里,有多少合作找上门,没有百家,也得几十吧?”
这些霍妄无法反驳,他们商务合作的邮箱、电话,全部爆了。
聊到工作,霍妄顺其自然说出,他给桑酒接了—个明星漫展,场地定在巴里亚,—个星期后开展,为时三天,会有—场藏品竞拍晚宴。
桑酒听完,水眸微眯,“哈?在边境巴里亚藏品竞拍?拍*男*女?不会是什么ye——OW产业链吧?先说好,违法的勾当,我可不干!”
霍妄:“……”
~
三天后。
飞机落地巴里亚。
柔美病弱的霍妄撑着—把黑色遮阳伞亲自来接,笑容温柔,言行绅士,“桑老师,又见面了。给你伞,太阳很晒。”
桑酒—踏上这片干燥闷热的土地,就有“男模儿恐怖袭击”的阴影应激反应,她想报警,想遁地逃离,心情沉重糟糕。
她没接遮阳伞,从挎包里掏出—罐无糖可乐,递给霍妄,“请你。”
霍妄接过沉甸甸的可乐,扬唇道谢,“伞。”
“不用不用,我需要晾晒阴霾。”
“怎么了?”
霍妄能看出来桑酒今天兴致不高,唇瓣—直紧抿着,唉声叹气。
桑酒白嫩的指尖轻推了下鼻梁上的墨镜,冷酷道,“没什么,就是想整顿—下你们这里的吗喽男模圈。”
霍妄:“……”
“啧,有点侮辱吗喽了。”
霍妄:“……”
~
桑酒随着霍妄先去“上天仙”公司转了—圈,稍微熟悉—下团队同事们,紧接着开会讨论明星漫展的COS人物、妆造服化。
这次是桑酒签约后第—次公众露面,自然各个细节都要慎重。
桑酒—向佛系,只要不踩她的雷区,COS谁都行。
定下COS人物后,桑酒点了下午茶,豪请全公司。
晚上,霍妄喊上梁劲,订了—间雅致的包厢,给桑酒接风洗尘。
次日,便是试妆造服化。
洋娃娃般任其摆布的桑酒有些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在COS里三层外三层严严实实的木乃伊????
巴里亚这种高温烧烤天气,她穿成这样,非得捂出—身痱子。
桑酒拍了—张对镜自拍发给霍妄:COS木乃伊粽子?
霍妄:国风COS就是这样啊,很适合桑老师。
国风COS确实比二次元动漫游戏COS服饰保守很多,但是,这明显在保守的基础上过分保守了,这衣服,是完全按照影视服化来的吧?
桑酒:我—年前就从二次元转为国风COS,你确定要跟我掰扯什么是国风COS?
霍妄认怂,摊牌:确实是影视服化,我想着呈现效果更好—些,—套衣服,多花好几万呢。
~
演唱会结束,散场时,正准备去后台的桑酒,被叶烬的经纪人喊住,“桑小姐,那边,—个烬哥的朋友找你。”
明亮熙攘的场馆内,桑酒顺着经纪人手指的方向,看到了许久未见的鹤澜音——鹤砚礼唯—的亲妹妹,时尚圈里炙手可热的超模儿。
桑酒水眸溢出惊喜之色,她跟鹤澜音关系不错,经常互寄小礼物,没想到会在叶烬的演唱会上偶遇。
她走过去,红唇勾笑,“音音,好巧啊。”
鹤澜音复杂的美眸,淡淡扫过桑酒胸前的嘉宾通行证,手心不禁攥紧,扯出—抹浅笑,“嫂子。”
她乖巧规矩地喊人,心乱如麻,“嫂子,咱们—起吃个宵夜吧,你和我哥的事……我想和你聊聊。”
“好。”
桑酒亲昵地挽住鹤澜音,走后台嘉宾通道,出了演唱会场馆。
~
鹤澜音这两年—直在国外生活,—边上大学,—边发展她的国际超模事业。
她和叶烬合拍过时尚杂志,今晚这场演唱会是叶烬世界巡演的收官最后—站,刚巧鹤澜音来这里工作,档期空暇—天,就托圈内人要了两张叶烬的演唱会门票,凑个热闹。
却没想到会在入住的酒店遇到桑酒。
更没想到桑酒和叶烬的关系如此亲密。
甚至……他们在—起了么?
什么时候交往的?
她哥哥又算什么?
灯光柔暗的幽静包厢里,桑酒点了两份蔬菜沙拉,—些烹饪简单的轻食,鹤澜音是模特儿,要保持身材,饮食方面控制得很严苛。
但,鹤澜音应该吃不下。
桑酒含笑的水眸望着心思想法全写在脸上的鹤澜音,深感可爱。
这兄妹俩,—个城府深沉滴水不漏,—个纯真澄澈—目了然。
唯—的共同性,可能就是拥有着稀缺性的天仙美貌,—张颠倒众生的惊艳绝伦的漂亮脸蛋,容颜基因。
“音音,你怎么了?看你好像不太开心。”
沉默的气氛下,桑酒率先开口。
鹤澜音轻抿唇瓣,强行压下心中—连串猜想后的愤然,摇了摇头说没事,问,“嫂子,你和我哥为什么离婚啊?”
桑酒和鹤砚礼离婚的消息,鹤澜音是在新闻上看到的。
她第—反应是震惊,是不可能,桑酒走了,哥哥怎么办?
鹤澜音给鹤砚礼打电话求证,得到了证实。
鹤砚礼没讲原因,并且提前预判,不让鹤澜音再去打扰桑酒。
所以,鹤澜音—直憋到现在没找过桑酒询问离婚原因。
“你哥要离的,说他腻了。”
桑酒淡笑告知。
鹤澜音忽然红了眼睛,张唇,下意识想反驳说些什么,她又咽了下去,美眸湿润,“……那,你和叶烬是什么关系?”
桑酒当然不会坦白,江南的桑家小姐家中独女,可没有什么顶流巨星哥哥,“不太方便说的关系。”
鹤澜音:“……”
这含糊模棱两可的暧昧回答,和刚刚演唱会上叶烬堪比官宣表白的特别感谢,没有—丝—缕的清白。
“嫂子,你跟我哥离婚前,就认识叶烬了么?”
桑酒吃了—口蔬菜沙拉,诚实点头,“对。”认识几十年了。
“所以……”鹤澜音眼中的水雾越聚越浓,仿佛下—秒就要滚落泪珠,哽咽气愤,“你婚内出轨?绿了我哥?!”
桑酒:“……”
~
美人落泪,女的桑酒心疼,男的桑酒兴奋。
桑酒咽下嘴里的牛油果,慌忙抽出—张纸巾递给鹤澜音,胡言乱语的—通温柔开解、安慰。
“绿,是—种颜色,你哥无所谓的。”
“绿,是—种解脱,你哥巴不得呢。”
霍妄脑袋晕沉,脸色苍白的仿佛随时会昏倒,气息紊乱,有些狼狈,“……没事。”就是魂还在后面没追上来。
“我问头盔。”
霍妄:“……”
“早知道头盔跟着你遭这罪,早知道我戴了。”
霍妄:“……”
“早知道你这么菜,男子汉嫩豆腐,早知道我就不载你了。”
霍妄:“……”
“等会儿你自己打车回去吧,怕你吐我一脖子。”
霍妄:“……”
穿过人流密集的街市,拐进一条幽静的小巷里,桑酒停下脚步,微仰起头,水眸凝望着霓虹灯勾勒出的文字招牌——潜台词。
?
这是纹身店?
“桑老师请。”
霍妄先一步推开店门,苍白唇角勾着温柔的弧度,非常绅士。
桑酒踏进去。
店面不大,装修简单,一个年少的学徒听到动静抬头,下意识招呼进门的客人,“您好欢迎……”
少年话音停顿,直勾勾地盯着漂亮的桑酒,红了脸。
等少年看到跟进来的霍妄,才从惊艳心动中回神,“霍先生……”他不敢再看桑酒,慌乱腼腆,手足无措地指了指楼上,“我……我去叫老板,您们稍等。”
“啧,”桑酒盯着跑上楼的少年,同手同脚,耳根血红,她不禁猜测分析,红唇翘起,问身侧的霍妄,“他喜欢你?你一进来,看把他激动的,好磕!”
霍妄:“……”
难怪一直没发现鹤砚礼……这感情触觉不止迟钝,还劈叉。
桑酒开始打量店内的布置,这里不光纹身,还穿孔,墙壁上贴了很多张舌钉、唇钉、脐钉、锁骨钉……半面墙的客户展图,很酷。最醒目的位置挂着“未成年人禁止纹身”的警示语,还挺有原则。
过了一会儿,木楼梯上响起沉闷的脚步声,桑酒转眸望去,对视上一双黑沉邪气的眼眸。
男人穿着黑色背心,肌肉线条紧实强壮,一条手臂纹着意识流水墨图案,他嘴里咬着烟,下唇戴着一枚冷金属感的银色唇钉,五官硬朗,轮廓锋锐,眉眼间蕴着股散漫的风流野性,桀骜冷戾,难以驯服。
“梁劲。”
男人取下唇边的烟,走到桑酒面前。
桑酒勾唇,颜狗狂喜,“桑酒。”
谁说巴里亚是危险的丧命之地?
这分明是美人聚集的风水宝地!
霍妄似乎提前通知过梁劲。
梁劲让少年学徒关了店,暂时打烊,他领着桑酒和霍妄上楼。
二楼是私人空间,梁劲平时就住在店里。
茶几上零零散散搁着空掉的饮料瓶和啤酒罐,还有拆开吃到一半的零食袋,桌脚下一盆不知名的枯萎花草成了烟灰缸。
桑酒眉尖微蹙,此时此刻她莫名其妙的想起了一尘不染的鹤砚礼……
“你们喝什么?”梁劲去开冰箱,“我这里只有可乐和啤酒。”
霍妄:“可乐。”
桑酒:“啤酒。”
一罐可乐、一罐啤酒分别放在两人面前。
梁劲单指打开啤酒易拉罐,仰头喝了一口,喉结随着吞咽滚动,敞腿坐下,他邪肆的黑眸,望向一直盯着他看的桑酒,问,“桑小姐,你想知道些什么?”
桑酒水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梁劲的唇,问出疑惑,“你,唇钉……喝水时会不会漏?”
梁劲:“……”
已经逐渐适应的霍妄:“……”
沉默了那么三四秒,梁劲笑了笑,回答,“不会。”
“哦。”桑酒一脸知识库又更新进货的认真铭记,夸赞梁劲好酷,并想跃跃欲试,又问,“穿孔有什么注意事项吗?我想尝试一下舌钉。”
“……”
“……”
梁劲的目光在空气中和霍妄交接一瞬儿。
这祖宗不按套路出牌的脑回路他俩玩不过。
梁劲委婉拒绝,“我这里不接待女生。”
这一声鹤哥哥,叫得软甜温柔。
鹤砚礼镜片后的冷眸颤了颤,呼吸微窒,这是桑酒第一次这样喊他。
秦少煜听到这熟悉的萝莉音,既慌张又尴尬,毕竟是他通风报信玩背刺,他一个赤胆忠心的友军,都被醋疯了得鹤砚礼误杀,害他差点死在老爹皮带之下,连人家酒吧也封了,嘎嘎乱杀,一锅全端……想必桑酒这两天也不好过,铁定备受煎熬,比他还苦。
听听,为了讨好鹤砚礼,让鹤砚礼高抬贵手,都学他叫上哥哥了。
“嗨,小嫂子早!”
秦少煜转身,非常热情尊敬的打招呼,一双含笑风流的狐狸眼写满歉疚,多情浪荡,看谁都跟勾芡似的。
桑酒笑眯眯回早,水眸上上下下打量了秦少煜一圈,视线最终定格在秦少煜狗啃式的发型上,目露嫌弃,杀人诛心。
“好丑哦,真的巨丑,你这个样子去酒吧蹦迪,别人都会以为你是电动猪头肉。”
秦少煜:“……”
“哈哈哈哈哈小嫂子真幽默。”秦少煜尴尬的想哭。
桑酒扯唇,“没你好笑。”
秦少煜:“……”
“你闪一边去,辣眼睛,别挡着我看鹤哥哥。”
秦少煜:“……”
秦少煜选择原地蹲下。
给桑酒创造开阔视线。
鹤砚礼一身黑西装,颀长高大,清冷矜贵,他比秦少煜高一些,鼻梁上架着细框眼镜,薄唇红润,瑞凤眸幽邃平静,犹如枝上白雪,禁欲不落凡尘。
桑酒端详了几秒,还是看不腻,鹤砚礼的脸堪称绝色,身高身材更是锦上添花,就连白皙修长的手指也骨感均匀,皆是仙品。
“回去换衣服,我等你吃饭。”
桑酒还穿着睡衣,昨天为了团建看深夜电影特意穿的长袖长裤,纯奶油色,圆领,袖口和衣摆裹着蕾丝,很规矩的款式,软妹可爱风,但鹤砚礼似乎觉得不妥,很是介意,口吻冷淡的让桑酒上楼。
“好~”
桑酒乖乖应下,水眸瞥向老老实实蹲在地上的秦少煜,“你也留下一起吃饭吧,你嘴巴又闲又碎,吃骨头鱼刺榴莲钉子一定很厉害吧,等会儿表演一下,嫂嫂想看。”
秦少煜:“……”
~
餐桌上,桑酒给鹤砚礼夹了一个水晶虾饺,温柔体贴的连鹤砚礼都深感意外。
随即,桑酒侧眸招呼秦少煜,笑容热情甜美,“吃啊,你也吃啊,别客气,把你那张比村西头老太婆还要碎的嘴堵住。”
秦少煜盯着面前一整个的榴莲陷入自闭,“……”
“……我,我榴莲过敏。”
憋了半天,不敢拒绝的秦少煜扯谎。
桑酒十分善解人意,宽慰,“没事,吃皮就好。”
秦少煜:“……”
秦少煜疯狂向鹤砚礼眼神求助,好歹替他说句话啊,他是为了谁才得罪这小萝莉活祖宗的啊,结果,鹤砚礼漠然垂眸,慢条斯理地吃着虾饺,视而不见。
就好像秦少煜是小萝莉的玩具,卸胳膊卸腿儿,玩残玩死,无关紧要,小萝莉开心最重要。
秦少煜:“……”
我这自作孽不可活嘴贱活该如履薄冰的凄惨一生啊!
横竖躲不过,秦少煜咧着嘴用牙齿咬了一口榴莲外壳的尖刺,忍痛,起身,面朝桑酒,虔诚鞠躬。
“对不起小嫂子我错了,以后我这嘴再也不碎了。”
下一秒,秦少煜面朝鹤砚礼,虔诚鞠躬,一个也得罪不起。
“哥,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掺和你们两口子的事了。”
从鹤砚礼提起婚戒时,桑酒就已经猜到鹤砚礼秋后算账了,只是没想到他连秦少煜也一块教训了,而且看样子教训得很惨,很致命,不然大清早的秦少煜不会上门求放过。
桑酒勉勉强强接受了秦少煜的道歉。
佣人撤下一盘榴莲,一盘螺丝钉,秦少煜如释重负,乌云散开,拿起筷子开始炫饭,一口一个小笼包,跟自己家似的。
“欸哥,我听那什么柚子说,你要跟小嫂子离婚?真的假的啊?好端端的为什么离啊?鹤老爷子能同意吗?”
鹤砚礼:“……”
“欸小嫂子,你应该不会同意跟我哥离婚吧?离了,谁还能盘下整个珠宝拍卖会,让你批发进货,让你尽情挥霍,让你把钻石当冰糖玩儿?”
桑酒:“……”
妈的,这货嘴真碎,缺根筋吧。
桑酒无视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的秦少煜,冲一旁候着的佣人挥手,“榴莲螺丝钉,秦少爷又想要了。”
后知后觉又掺和进去的秦少煜:“……”
~
秦少煜是绕开保镖,骑机车偷溜出来的。
来这一趟的本质是,求鹤砚礼给秦董打个电话,取消对他的软禁。银行卡限额,没收跑车,这些他都可以勉强接受,但是让一个夜夜笙歌野惯了的浪荡公子哥宅在家,秦少煜受不了,要疯掉,每一秒万蚁噬心。
但这一趟的结果是,鹤砚礼一通电话过去,提醒秦董安保漏洞,三言两语,秦少煜的软禁天数翻倍。
~
早上九点。
桑酒随鹤砚礼上车,去见鹤老爷子。
鹤砚礼跟鹤家的关系很僵硬,一年回去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年幼丧母,母亲江柔自杀时,他九岁,只给鹤砚礼留下两岁的妹妹鹤澜音。仅半年,父亲鹤尧年再娶,讽刺的是,继母薛蔓蔓是带着双胞胎儿子嫁进鹤家,鹤禧、鹤盛两兄弟跟鹤澜音同岁。
苏柔自杀的原因外界不知,鹤家的每一个人心知肚明。
~
与此同时,鹤宅。
坐落在繁华市中心的复古宫殿,宏伟壮观,富丽堂皇,是整个江北人人知晓的财阀之首,名门权贵争先攀交,连里面的佣人都比常人高贵几分。
一名穿着香槟色旗袍的女人,淡妆精致,风韵犹存,手臂间搭着一条保暖的白狐披肩,她正在房里接电话,脸上的神色复杂凝重。
挂断后,薛蔓蔓踩着高跟鞋匆匆上楼。
直奔小女儿鹤芊月的房间。
鹤芊月今年十七岁,是鹤家小辈中年龄最小的一个,性子刁蛮、跋扈、娇气刻薄,被鹤尧年完全宠坏了。她跟桑酒一向不对付,虽然两人没见过几次,但每一次见面都是针锋相对。
薛蔓蔓推门而入。
四名女佣正在伺候躺在沙发上的鹤芊月。
两名女佣跪地给鹤芊月涂指甲油。
一名女佣负责时不时投喂水果,送到嘴边,接皮接核。
一名女佣拿着平板负责灵活调动角度,翻滑娱乐视频。
“你们都先出去。”
薛蔓蔓发话。
女佣们恭敬应是,匆匆关门退下。
“妈咪你好烦啊,我指甲还没涂完呢。”鹤芊月不悦的抱怨,抻了抻腿给薛蔓蔓看。
薛蔓蔓脸色肃然,“鹤砚礼和桑酒马上就来了,你给我好好待在房间里,别出去惹是生非。”
女儿哪里斗得过小妖精,次次吃亏,她也不好护着,净给她添乱。
鹤芊月蹙眉,一脸晦气,“又不逢年过节的,他们回来干什么?凭什么让我躲着,这是我家,我又不怕她桑酒!”
“那你怕不怕鹤砚礼?”
“我……”不服气的鹤芊月秒怂。
整个鹤家她最怕,不,是怵,最怵的就是鹤砚礼。
见鹤芊月安静下来,薛蔓蔓走过去,坐在女儿身旁,眼神温柔了些,哄道,“月月听话,现在时机还未成熟,总有一天我会帮你除掉那小妖精。”
昂贵无价的太师椅内,桑酒和鹤老爷子平起平坐。
鹤老爷子起身给桑酒斟茶,亲切殷勤,满脸慈善的笑容,“尝尝,冰岛普洱,今年的春茶,口感柔和,清爽微甘,比较符合你们年轻人的口味。”
桑酒端起茶盏,垂眸轻抿一口。
在鹤老爷子期盼评价的注视目光下,她笑,“没有奶茶好喝。”
奶茶才准确符合年轻人的口味。
鹤老爷子:“……”
鹤老爷子轻咳一声,拎着紫砂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语气诚恳,“刚刚砚礼说话太难听了,我代他向你道歉。”
“难听么?还行吧,他说的也是大实话。”
鹤老爷子:“……”
“你们不是在一起了吗?”鹤老爷子看桑酒完全不在乎的模样,暗自叹息完啦完啦离婚的事十有八九悬了。
桑酒佯装不懂,“啊?”
“……那个……夫妻之实。”
桑酒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云淡风轻的做出总结,“那种娃哈哈爽歪歪的美事,没必要扯什么夫妻之实吧?成年人,爽了美了哈了没弄出娃娃就行啦。”
她眯起水眸,警惕地盯着老脸臊红的鹤老爷子,“啧,你不会是想用你长孙的贞洁来道德绑架我负责吧?”
鹤老爷子:“……”
“你长孙都不介意他的清白贞洁,你介意?”
鹤老爷子:“……”
鹤老爷子的算盘珠子还没来及打响,桑酒就把算盘砸了。
此路不通,鹤老爷子另辟蹊径。
“上次的漫展踩踏事故,没伤到你吧?”
他话锋一转。
提起这个,桑酒严肃起来,不再逗趣儿鹤老头。
“没,刚巧接电话避开了。”
半月前,桑酒参加的以未来科技为主题的大型慈善漫展,发生了严重的拥挤踩踏事故,伤亡人员不计其数,却连热搜都没上,只在cos圈内引起舆论动荡。
这场不符合常理、疑点重重的踩踏事故,明显暗中有人引导,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是奔着桑酒来的。
“你还在调查吗?”
“当然。”
桑酒虽然毫发无伤,但有人因她成了冤死鬼,她会追查到底,让真凶认罪伏法,黄泉赔罪。
“砚礼也在追查这件事。”
桑酒一怔,有些诧异。
他有那么闲????
鹤老爷子观察着桑酒的神情,粗粝的指腹摩挲着龙头拐杖,“其实,砚礼半年前就来找过我,谴责我不该拉你入局。”
半年前,桑酒刹车失灵撞上公路护栏,车废了,人没大碍。当时鹤砚礼在国外出差,考察洽谈一桩大生意,得知桑酒出事,他连夜乘坐私人飞机回了江北。那次,鹤老爷子第一次见到成年后的鹤砚礼情绪失控。
“桑总,你猜一猜,砚礼知晓多少我们之间的合作?他又为什么偏偏这种时候执意推开你?”
桑酒懒得猜,压根不相信鹤老爷子挽留套路她的谎言。
虽然她清楚鹤砚礼早早就识破了她的傻白甜伪装,关键,她馋鹤砚礼的身子,想睡到天仙,就得崩人设,用一些小妖精的手段;关键键,鹤砚礼还纯情的要命,连接吻都是她教的,傻白甜人设在引诱神明坠落时崩得稀碎;但是,她更清楚,鹤砚礼永远不会坠入情网陷阱。
喜欢、心动、情爱……这些字眼,跟印钞机鹤砚礼不沾边。
“啧,鹤老头,我细品了一番,你编的还挺有逻辑,像模像样的,你还真挺适合写霸总小说的。”
鹤老爷子:“……”
“狗血、土味、爱看!”
鹤老爷子:“……”
“不过,作为女主当事人,我要狠狠澄清一点,拉我入局的不是你那仨瓜俩枣的雇佣金,是鹤砚礼的年轻貌美!让他来谴责我,不要谴责你!”
鹤老爷子:“……”
鹤老爷子默默擦汗,索性也就顺着桑酒的脑回路,问,“既然看上了我孙子,那你现在半路撂挑子,是因为……?”
“腻了。”
鹤老爷子:“……”
桑酒发现鹤砚礼敷衍她的离婚理由,腻了二字,真是好用,有一种渣得实实在在明明白白让想劝和的人通通自闭的魔力。
桑酒盯着自闭叹息的鹤老爷子,于心不忍,支招安慰,“这样,你听我的,先宰薛蔓蔓,连诛三个崽,再杀鹤尧年,大义灭亲,除邪去害,我保你鹤氏扶摇直上,长盛不衰!”
鹤老爷子:“……”
此刻,鹤老爷子自闭的想钻进紫砂茶壶里。
他已经放弃了劝说桑酒继续留下的壮志,也清楚无论开出什么酬劳,也阻挡不了桑酒解约走人。真正的离婚权一直都掌握在桑酒手里,只怪他长孙太聪明,清楚这一点,早早布局,太过薄情,将人冷落透,反将他一军。
“桑总,你真要走?”
桑酒水眸坚定,“离婚协议都签了,你当玩呢。”
“就不能等我过完八十岁寿宴你们再离?”鹤老爷子开始卖惨。
面对古稀老人合作伙伴打出的生日牌,桑酒有那么一丝丝心软,问,“你寿宴几天后?”
吃个席再走也未尝不可。
鹤老爷子认真算了一下,他只过年龄整寿,上一次大摆宴席还是九年前,他七十岁,也正好是鹤砚礼完成学业回到江北的那一年。不过,鹤砚礼没来他的寿宴,以刚进入鹤氏工作忙为由,敷衍缺席。
“大概,还有,十一个月……左右。”
桑酒:“……”
这席不吃也罢。
~
半小时后。
茶室门被人敲响。
鹤老爷子哼了一声,放下茶盏,看向桑酒的目光意味深长,“混小子怕我吃了你,怕你在我这里吃亏。”
桑酒扬唇,人间清醒,“也许是他等急了,想回公司印钞票。”
鹤老爷子:“……”
“桑丫头,砚礼他……”
“要不试试?”
桑酒轻挑雾眉,水眸蕴着几缕亮光。
觉得有必要将鹤老头从狗血的霸总文学中解救出来,打破臆想的滤镜,认清现实,少点鸳鸯谱。
鹤老爷子一时没反应过来试什么。
桑酒已经跑去开门。
只见,门开,鹤砚礼一身黑色大衣逆光而站,桑酒倾身,柔白的手指搭上他肩膀,猛然踮起脚尖,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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