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大爷不好了!夫人她翻墙了》目前已经全面完结,宋挽初梁屿舟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芒果七七”创作的主要内容有:在京城的流言蜚语中,她被视作攀龙附凤的心机女子。其父为锦国公壮烈牺牲后,她抱着父亲灵位入宫,换来下嫁锦国公二公子的圣旨。奈何她出身平凡,父亲不过六品武官,母亲是商户之女,最终只能以贵妾身份嫁入梁府。这位风度翩翩、清贵无双的世家公子,本与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她的出现却如横亘的巨石,让这对璧人劳燕分飞。自此,他将满腔恨意倾泻在她身上,恶言相向,冷漠相对长达三年,她的真心在他的忽视中支离破碎。时光流转,青梅归京的消息如同一颗石子,投入京城这汪舆论的深潭,激起千层浪。众人皆猜测,她沦为下堂妇只是时间问题,他更是严厉警告她,不...
主角:宋挽初梁屿舟 更新:2025-05-03 05: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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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挽初梁屿舟的现代都市小说《大爷不好了!夫人她翻墙了热门》,由网络作家“芒果七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大爷不好了!夫人她翻墙了》目前已经全面完结,宋挽初梁屿舟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芒果七七”创作的主要内容有:在京城的流言蜚语中,她被视作攀龙附凤的心机女子。其父为锦国公壮烈牺牲后,她抱着父亲灵位入宫,换来下嫁锦国公二公子的圣旨。奈何她出身平凡,父亲不过六品武官,母亲是商户之女,最终只能以贵妾身份嫁入梁府。这位风度翩翩、清贵无双的世家公子,本与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她的出现却如横亘的巨石,让这对璧人劳燕分飞。自此,他将满腔恨意倾泻在她身上,恶言相向,冷漠相对长达三年,她的真心在他的忽视中支离破碎。时光流转,青梅归京的消息如同一颗石子,投入京城这汪舆论的深潭,激起千层浪。众人皆猜测,她沦为下堂妇只是时间问题,他更是严厉警告她,不...
你不是更应该关心关心你的夫人宋挽初吗?
她的心口才受过重伤,伤及心脉,导致这几年一直气血不足,心口时常闷痛。
这些话已经到了嘴边,但还是被沈玉禾咽了下去。
算了,跟一个眼瞎的人废什么话。
这是人家的家事,她一个外人也不好多嘴。
沈玉禾走后,梁屿舟背靠门框,陷入深思。
嘉和郡主责备他:“你怎么连慧雁的屋子都不进?她心口疼了一宿,可你呢,一整晚都在宋姨娘屋子里没出来!那贱人不过是受了点皮外伤,至于娇气成这样?”
“母亲,慧雁尚未出阁,我一个成年男子,怎能随意进出她的闺房?”
嘉和郡主被噎得一时语塞。
再次开口,语气没有方才那么强势,“你们俩打小就亲近,再说慧雁早晚都要嫁进来,讲究那么多男女大防,反倒显得你对她生疏了。”
梁屿舟不接她的话,反而问了一句不相关的,“是你告诉慧雁,玛瑙串是我送的?”
嘉和郡主脸上闪过一丝心虚,“我瞧那正红色寓意好,就送她了,也好让她知晓你的心意。”
“什么心意?”梁屿舟反问。
嘉和郡主被问愣了。
他为俞敬年求情,又千里迢迢接慧雁归京,难道不是喜欢她,想娶她进门?
现在又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她真是捉摸不透自己儿子的心思。
“慧雁为你取过心头血,落下了心口疼的毛病,你不娶她,如何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回应嘉和郡主的,是梁屿舟的沉默。
“我会照顾好慧雁。”
撂下这句话,他就离开了。
卧房里,传来一声低低的抽泣。
俞慧雁咬着嘴唇,不停落泪,失落又委屈。
“姨母,表哥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我还是走吧。”
嘉和郡主上前将人搂在怀里,心疼得不行,“说什么傻话,舟儿不喜欢你,难道喜欢那个狐媚子宋挽初?他只不过是一时被迷惑了,只要你在这长长久久地住下去,早晚有一天,他会看清自己的心。”
“可宋姨娘有老太太撑腰……”
一提到自己那个威严的婆母,嘉和郡主脸色就不好看了。
真是个老糊涂,国公府门庭高贵,她竟然让舟儿娶一个六品小官的女儿!
可这个老太婆的确比自己有话语权,她不松口,慧雁还真不见得能嫁进来。
老太太不是心疼宋挽初吗?但如果那贱人犯了大错,不配留在国公府呢?
嘉和郡主的心思活络起来。
……
梁屿舟走到水韵居门口,周晟和周言已经等在那里了。
“二爷,查出来了,撞了夫人的马车主人是工部员外郎高启德的儿子,高崇明。”
周晟汇报道,“高启德一大早就亲自登门谢罪,还带了厚礼,老爷的意思是不要与人交恶,况且事出意外,他一个五品官的儿子,又跟国公府没什么过节,没那个胆子蓄意撞车。”
屋内,宋挽初已经醒了,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对话。
只听梁屿舟道:“知道了,下去吧。”
听语气,他不打算追究了。
如果,脚踝脱臼,被车壁砸到吐血的人是俞慧雁呢?
他会就这样轻轻放过肇事者吗?
听闻前些日子,永宁侯的小儿子杜咏说了俞慧雁几句坏话,梁屿舟当场掀桌子,打断了他三根肋骨,气得老公爷打了他好几鞭子,还罚他跪了一夜的祠堂。
因为不爱她,所以才无所谓。
早已被伤到千疮百孔的心,麻木中夹杂着凄凉。
但是,她不能就这么算了。
高崇明和俞敬年的长子,也就是俞慧雁的哥哥俞荣柏是至交,而俞荣柏和舅舅有过节。
舅舅虽然是个商人,但在官场上有些人脉,一大早就派人来传话,说查出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梁屿舟一进来,就看到宋挽初闭着眼假寐。
她后背的伤口已经重新上药包扎了,但还是有新鲜的血迹透出纱布。
脱臼的脚踝已经重新接好,但脚面肿得很高,得有一段时间穿不上鞋子了。
她病中虚弱的模样,倒是柔和了不少。
梁屿舟伸手,想摸摸她的脸。
感受到他手掌的热度,宋挽初蓦然睁开双眼。
她不明白梁屿舟这突如其来的柔情是什么意思。
能在生死攸关的时刻弃她而去,眼里只有另一个女人,这样迟来的愧疚,她不需要。
梁屿舟蜷了蜷手指,到底没碰到她的脸。
“多谢二爷百忙之中来探望妾身。有件事,想跟二爷说说。”
梁屿舟在她的身侧坐下,“你说。”
“舅舅派人查出,昨天撞车前,俞荣柏和高崇明在繁星楼见了面,还给了他一大包银子,出事的地方,就在繁星楼下,有人看到俞荣柏就在二楼看着事故发生,事后又匆忙消失了,但派了几个小厮守在出事的路口,确认俞小姐没事,才走开,而高崇明的车夫,当晚就得了一大笔赏赐,离开了京城,二爷觉得,这是巧合吗?”
“你什么意思?”梁屿舟的脸色有些冷,眉头微蹙。
“俞荣柏因为几间铺子,和我舅舅发生过冲突,他又是出了名的宠妹,对俞小姐无所不从——”
“够了!”梁屿舟厉声打断她,眼神锋利如刀,“你是怀疑,撞车事件是慧雁怂恿俞荣柏做的?”
宋挽初想到他会生气,却没料到,只是对俞慧雁稍有怀疑,梁屿舟就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她若死了,对谁最有利?
谁获益最大,谁的嫌疑就最大。
这么简单的道理,梁屿舟难道不明白?
在他心中,俞慧雁天真纯良,如孩童般清澈。
他又怎么愿意相信,俞慧雁会使用如此肮脏阴暗的手段?
“她也在马车上,如果我没有及时救她,她会跟你一样受重伤!”
一股凄凉的酸楚自心头蔓延开来,宋挽初的喉头发紧,眼睛不自觉地红了。
他应该很庆幸,受伤的人不是俞慧雁吧?
“原来二爷知道,当时的情况有多危险。难道我的命不是命,就要被人不明不白地暗算吗?”
"
宴会的热闹戛然而止,一众夫人贵女的目光,在前后两边疯狂扫荡。
回过神来的长公主恼羞成怒:“大胆,本宫面前,岂容你胡说八道?”
宋挽初缓缓起身,别人坐着她站着,众人的视线不自觉变成了仰望。
她从容微笑,眼神坦荡地望着长公主:“三年前,五月初九,长公主派一个穿青灰色长袍,年约十七八岁,左眼有点斜视的小太监来我家传口信,说皇上召见我,要我带上父亲的灵位进宫。
我跟随他出了家门,他却把我带进了长公主的府上,您羞辱我的那些话,和今天差不多,在座的都听到了,我不再重复。
您让我跪在院外,整整四个时辰,我被毒日头晒晕了三次,您让婆子用冷水泼醒了我三次,直到日落西山,才把我赶出府。
隔天,就传出了流言蜚语,说我挟恩图报,在皇上面前哭诉,要用父亲的牺牲换国公府的荣华富贵。”
掩藏在平静语气下的羞辱和折磨,就那么轻飘飘地落在众人耳中,却如雷霆重击,令所有人惊愕不已。
“贱人,你敢污蔑本宫!”
长公主自然不会承认,但她严厉的语气中,已经带有一丝微不可察的慌乱。
在座的贵妇千金,哪一个不是人精,心中已经有了判断。
没有人能轻易忘记自己曾经受过的折辱,宋挽初能记得当年这么多细节,显然不是信口胡诌的。
“妾身岂敢污蔑长公主,妾身有人证。”
宋挽初不卑不亢,舒展的眉眼,越加衬托出她的高雅从容。
“那日,嘉和郡主和俞小姐也在场,她们陪同长公主在亭下纳凉,吃的是颍州白樱桃,喝的是漳平水仙茶。”
嘉和郡主说话很少过脑子,下意识地就否定:“宋挽初,你胡乱攀咬什么?”
俞慧雁虽没开口,可众人的视线从她脸上掠过,她还是有点慌了。
“口说无凭,你一张嘴就想污蔑三个人,一个妾竟然如此嚣张?”
长公主比嘉和郡主聪明,她断定宋挽初再拿不出别的证据。
那就可以咬死不认,坐实宋挽初满口胡言,以下犯上!
宋挽初离开座位,向前走了几步,微微提起裙摆。
“妾身跪了整整四个时辰,左右两个膝盖都留下了疤痕,至今清晰可见。”
“就算你膝盖有伤,又怎么能证明,是在本宫府上跪出来的?”
“长公主府上铺的是六角菱花砖,在京城是独一无二的,长公主要妾身给大家看看膝盖上的六角菱花吗?”
此言一出,如同在紧张的氛围中,掀起惊涛骇浪。
长公主府的六角菱花砖,是皇上钦点,只给他这位姐姐一人独享的。
“臣女可以作证,梁二夫人所说完全属实。”
一直沉默不语的沈玉禾站起来,面对此情此景,她早已洞若观火。
“三年前,臣女为梁二夫人诊治过膝盖,亲眼看到她膝盖青紫肿胀,那六角菱花砖的疤痕,大概这辈子都消不掉了。”
宴会上的安静,又上升了一个新的高度。
众人的沉默,震耳欲聋。
看长公主那恼羞成怒,却无可辩驳的模样,更加印证宋挽初句句属实。
嘉和郡主更是心虚得不敢抬头,后知后觉中了宋挽初的圈套。
方才她下意识否认当年在场,这不就是明晃晃告诉众人,她说谎了吗?
一向好面子的嘉和郡主,顿觉颜面扫地,比被当众打耳光还难受!
"
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自己的夫人竟然如此威风?
宋挽初等着梁屿舟兴师问罪,但没想到他问出口的第一句话便是:“为什么说谎?”
如果说,在场的人谁能拆穿她的谎言,也只有梁屿舟。
她的膝盖上早就没了疤痕。
沈玉禾医术精湛,为她调配了玉容生肌膏,抹了半个月,疤痕就消失了。
可她并不觉自己说了慌,那些疤痕,是确确实实存在过的。
她被长公主羞辱磋磨,也是事实。
梁屿舟看不到她的委屈,只听到了她的谎言。
不被偏爱的人,连为了自保而说的一点点慌,也要被他刻意放大成道德问题。
“这叫兵不厌诈。”
宋挽初反驳他,“长公主的反应,你应该看到了,三年前,我确实没有用父亲的牺牲换嫁入国公府的圣旨,二爷可否信我一回?”
她本就是清白的,走也要干干净净地走。
她可以接受梁屿舟没有爱过她,可她不能接受自己在他心中是一个满口谎言,心机深沉的污浊形象。
梁屿舟听了她的话,似乎更不高兴了。
他站在没有光线的那一侧,颀长的身影被黑暗吞没,目光越发幽邃,犹如深海,让人琢磨不透。
“那你原本打算嫁给谁?你的阿兄,还是太子?”
突如其来的质问,还夹杂着一股怒气,宋挽初怔愣,完全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的反应在梁屿舟眼中就成了被戳破心事的羞恼。
手臂被大力一扯,她整个人都被拖入了黑暗的那一侧。
梁屿舟将她抵在了石壁上,假山的墙壁,打磨得没有那么精细,后背才长出新肉的伤口被凹凸不平的墙面硌得又痛又痒。
他挑起她的下巴,手指微微用力。
“宋挽初,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会招男人!”
这话从梁屿舟这个做了她三年夫君的人口中说出来,无异于荡妇羞辱,比当众给打她耳光,更让宋挽初感到羞辱!
盛怒之下,她破罐子破摔,“我妻不妻,妾不妾的,占着国公府当家主母的名头,有碍二爷娶正妻进门,二爷既然认为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不如现在就把我休了,两全其美!”
大概是宋挽初从未在他面前有过如此激烈的言辞,梁屿舟听到“休”字,额上有一条青筋,在突突地跳动,彰显着他的怒气。
修长的手指猛然在她雪白的脖颈上并拢,常年习武的手上布满茧子,刮着娇嫩的皮肤。
“宋挽初,你是觉得国公府这棵树不够高,又想去攀太子的高枝了?”
宋挽初被他的怒气裹挟,纤细的脖颈,此刻在他掌中,显得十分脆弱,仿佛轻轻用力,就能折断。
三年掏心掏肺的付出,被他践踏成泥,到头来,还要被他奚落,侮辱人品!
“梁屿舟,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虎口突然多了一丝潮热。
宋挽初陷在黑暗中,隐忍地吞咽着哭声。
假山外,艳阳高照,欢声笑语,而她,被困在屈辱的深渊中,再一次被最亲密的人,伤得体无完肤。
下巴再一次被挑起,唇瓣覆上了温热,宋挽初惊愕,大脑一片空白。
整个身体都处于失守的状态,梁屿舟蛮横地侵夺着她的气息。
酒气渡到她的口中,宋挽初心想,他一定是醉了。
不然怎么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行为?
梁屿舟轻咬着她小巧的耳朵,声线低哑,“你好好看清楚,我才是你的男人,一辈子都是!”
从香雪阁出来,宋挽初知趣的,将手从梁屿舟的掌中抽出来。
手中的温软骤然消失,梁屿舟冷冷地睨了她一眼,转身离去,只给了她一个怨怼的背影。
宋挽初不知道又哪里惹他生气了,但她已经不想费尽心思去哄了。
二人分道扬镳,形同陌路。
走到后花园,宋挽初看到高嬷嬷正拿着她一大早做的桂花糕喂狗。
见了她,还轻蔑地翻了个白眼,“宋姨娘,太太说这桂花糕太甜腻了,不合她的口味,只配喂狗。”
素月气得眼睛都红了,“你们怎么可以这样糟蹋我家姑娘的心意!”
宋挽初扯了扯她的袖子,“咱们走。”
既然嘉和郡主非要羞辱她,那她也可以收回对嘉和郡主的好。
回到水韵居,管事的媳妇婆子站满了院子,等着回话。
宋挽初告诉管事的媳妇们:“以后太太屋里的份例,就按照国公府原来的给,不再额外增添了。”
嘉和郡主过惯了骄奢淫逸的生活,但她的父亲老诚王去世后,母家就渐渐败落了。
她的姐姐嘉灵郡主是嫡长女,出嫁几乎将王府掏空了。
轮到她,陪嫁少得可怜。
国公府又崇尚节俭,各院的份例有限,根本满足不了嘉和郡主的胃口。
这些年,都是宋挽初在拿嫁妆贴她,维持她的光鲜体面。
她以前愿意这么做,是爱屋及乌。
嘉和郡主,原本就不配。
……
梁屿舟今日火气莫名的大。
周言给他端茶,被他冷飕飕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
“周言,你真是越来越会办事了!”
周言一头雾水,二爷这是怎么了,从太太院里出来,就一直气不顺。
方才路过后花园,正在吃桂花糕的狗,都被二爷踢了两脚。
周言很委屈,“二爷,我做错了什么?”
“罚一年的月钱!”
周言的哥哥周晟进来,将他拉到一边,“别在二爷面前晃悠了。”
房檐下,周言的眼神清澈而愚蠢,“哥,我没惹二爷。”
周晟跟了梁屿舟十多年,对他的脾气了如指掌,自然也清楚梁屿舟在气什么。
“谁让你自作主张,将夫人的生辰礼,送去给太太的?”
周言辩解:“是二爷要我随便处理的,咱又不是贪图钱财的人,我送去给太太,不是还能促进他们的母子感情吗?”
梁屿舟与母亲疏远,整个国公府无人不知。
“自作聪明!”周晟狠拍周言的后脑勺,“你把玛瑙串给太太,太太给了俞小姐,俞小姐还偏偏对夫人炫耀!你哪里是办好事,你是在往夫人的心上捅刀子!”
周言吓得一激灵,“我这就去跟夫人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二爷为什么把夫人的生辰礼扔掉?”周晟嫌弃地看着他,“哪凉快哪呆着去!”
二爷和夫人的心结,都快三年了,岂是一两句话能解释清楚的!
梁屿舟听着兄弟二人的对话,内心更加烦躁,手捧着兵书,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
忙了一早上,宋挽初才换好衣服,院门口有小厮来传话,说车已经套好了。
按照规矩,妾室是不能随意出门的,更没有资格回娘家,但她身份特殊,老太太给了她正妻才有的待遇,每月逢八可以回娘家一天,而且走的是正门。
走到门口,正要上车,忽见梁屿舟朝她走来。
宋挽初一脸困惑地望着他。
“不是要回门吗,还不上车?”
梁屿舟,这是要陪她一起去?
他不记得自己昨天说过什么了吗?
她冷淡拒绝:“不敢耽误二爷的时间,妾身不是二爷的正妻,不配。”
梁屿舟面色阴沉下来,薄唇紧抿。
“怎么,你娘家藏着奸夫,怕被我捉住?”
他的话,无脑又无理,宋挽初一阵气闷,回怼道:“被二爷捉住岂不更好,二爷就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将妾身赶走了!”
话音落下,她顿感凄凉,妻不妻,妾不妾,连“休弃”二字都不配用。
可她嫁给梁屿舟以后,将国公府打理得井井有条,上头还有一道赐婚圣旨压着,梁屿舟想越过她迎娶俞慧雁,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自己的主动离开,也算帮他减小了阻力。
梁屿舟莫名变得孩子脾气,“果真有奸夫,那我今日还就捉定了!”
说完,一撩袍子,就要上车。
“表哥。”
俞慧雁如弱柳扶风般走了过来,对梁屿舟露出娇羞灿烂的笑容。
“表哥,你这是要和宋姨娘出门吗?”
“有事?”梁屿舟问道。
俞慧雁看了宋挽初一眼,有些犹豫地开口,“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父亲今日休沐,我想让表哥陪我回家看看。父亲说过,要当面感谢表哥。”
她的父亲三年前因贪墨被贬,从一个三品京官,沦落成六品地方官,前不久梁屿舟为他求情,俞敬年已经官复原职了。
梁屿舟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立刻答应:“好,我叫人去备车。”
宋挽初腹诽,果然,能让他瞬间改变主意的,只有俞慧雁。
俞慧雁欣喜不已,又对宋挽初露出抱歉的神色,“对不起宋姨娘,表哥陪我回家,你不介意吧?”
看似尊重,实则在朝她的心口扎刀子。
宋挽初露出大方得体的微笑:“怎么会呢,陪俞小姐回家,才是二爷的本分。”
她越发不后悔,做出离开的决定。
这话落在梁屿舟耳朵里,有些刺耳,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但宋挽初已经上了车,马车走出好远,车帘也未曾掀动一下。
俞慧雁似乎有些懊悔,小心翼翼道:“表哥,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宋姨娘好像不高兴了。”
梁屿舟眸色渐冷,声音也没什么温度,“不必理会她。”
“表哥,你不要烦忧,我觉得,我是可以和宋姨娘和平相处的。”
俞慧雁的口吻,俨然一位宽和大度的正妻,“她若安分守已,我愿意与她一同伺候表哥。”
她用含羞带怯的眼神看着梁屿舟,期待梁屿舟的答复。
梁屿舟却沉默良久,只用那双深邃透亮的眼睛,看得俞慧雁心砰砰跳。
他的目光转到她的手腕上,正红色的玛瑙手串,即便在阴天,也格外耀眼。
“这手串的颜色不适合你,以后别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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