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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她不想当万人迷郁别郁离最新章节列表

江小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云清珩嗓音慢条斯理,不似询问地道,“绾个发髻给我看看可好?”郁别倏而掀抬眸子,手臂撑在身后软锦枕上,身子往后挪,脸挣脱了云清珩的手,她忙不迭地摇头拒绝,“珩止,不行!”“男儿怎可做女子打扮?太荒唐了!”郁别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能由她口中说出荒唐二字。她此刻神态委实楚楚,恰似一株遭风雪折虐而断的梅枝,伶俜姝丽。云清珩弯腰重新将那只白玉梅步摇簪子拿回手上放置回红木锦盒中。旋即,他平淡地端视着郁别,“含瑛,你不能太贪婪。”贪婪?郁别不解地交扣起自己的双手。他将郁别的束发带松开,问她,“是你半央半求的招惹上我的,对不对?”郁别心神绷到极致,珩止说的是无可争辩的事实,她抿嘴答道,“是。”“你要看着我,说对。”云清珩语气闲适的教她,手上动作轻缓地...

主角:郁别郁离   更新:2025-04-04 14: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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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郁别郁离的其他类型小说《奸臣她不想当万人迷郁别郁离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江小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清珩嗓音慢条斯理,不似询问地道,“绾个发髻给我看看可好?”郁别倏而掀抬眸子,手臂撑在身后软锦枕上,身子往后挪,脸挣脱了云清珩的手,她忙不迭地摇头拒绝,“珩止,不行!”“男儿怎可做女子打扮?太荒唐了!”郁别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能由她口中说出荒唐二字。她此刻神态委实楚楚,恰似一株遭风雪折虐而断的梅枝,伶俜姝丽。云清珩弯腰重新将那只白玉梅步摇簪子拿回手上放置回红木锦盒中。旋即,他平淡地端视着郁别,“含瑛,你不能太贪婪。”贪婪?郁别不解地交扣起自己的双手。他将郁别的束发带松开,问她,“是你半央半求的招惹上我的,对不对?”郁别心神绷到极致,珩止说的是无可争辩的事实,她抿嘴答道,“是。”“你要看着我,说对。”云清珩语气闲适的教她,手上动作轻缓地...

《奸臣她不想当万人迷郁别郁离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云清珩嗓音慢条斯理,不似询问地道,“绾个发髻给我看看可好?”

郁别倏而掀抬眸子,手臂撑在身后软锦枕上,身子往后挪,脸挣脱了云清珩的手,她忙不迭地摇头拒绝,“珩止,不行!”

“男儿怎可做女子打扮?太荒唐了!”郁别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能由她口中说出荒唐二字。

她此刻神态委实楚楚,恰似一株遭风雪折虐而断的梅枝,伶俜姝丽。

云清珩弯腰重新将那只白玉梅步摇簪子拿回手上放置回红木锦盒中。

旋即,他平淡地端视着郁别,“含瑛,你不能太贪婪。”

贪婪?郁别不解地交扣起自己的双手。

他将郁别的束发带松开,问她,“是你半央半求的招惹上我的,对不对?”

郁别心神绷到极致,珩止说的是无可争辩的事实,她抿嘴答道,“是。”

“你要看着我,说对。”云清珩语气闲适的教她,手上动作轻缓地捏着她的下颌,叫她抬眸。

云清珩的语调从来没有重过,他总是平叙地说话,积年累月地手握生杀权柄,轻描淡写地看着所有人在他掌下匍匐。

郁别望进云清珩的淡眸,那里内含着经年不化的雪霜,惧怕悄然环绕在她心间,她再次鲜明的意识到自己到底招惹到了怎样恐怖的存在。

“对。”郁别心声轰然,乖顺地回道。

“你和你追随的璋王,都从我这得到了足够多的好处,对吗?”云清珩又问她。

郁别只得回,“对。”

“所以我不是太过分的要求,含瑛都会答应,对不对?”云清珩手掌后移,挑起她的一缕发。

郁别一败涂地,颓然点头,“对。”

…………

正屋外,掌事婢女领着另一名婢女,手里都捧着呈盘。

一个上面呈着一条整齐叠好的披帛,月季鸳鸯纹的样式,边缘绞进金银交缠线。另一个呈盘上面是碧玉雕花梳妆匣。

筝儿早就在此之前就被丁肃的得力属下小远子带到了隔间,去吃瓜果点心。

“进来。”圣上的嗓音疏淡矜然。

掌事婢女领着人进去,两个呈盘放在案几上,另一名婢女当即无声地弯腰行礼退下。

掌事婢女则跪在角落里等候圣上的吩咐,这次她连发髻上的绒花簪子都取了下来。

“给他绾个合适的发髻。”圣上命令道。

“是。”掌事婢女终于敢抬头,瞧见斜坐在罗汉榻上神情寂然的郁二公子,和坐在她左侧的圣上。

郁二公子心中应当是不愿的吧,也对,没有哪个男子会愿意。

掌事婢女打开碧玉雕花梳妆匣,拿出花纹孔雀尾梳,分明是在问郁别,可眼神却看向圣上,“不知郁二公子是想要简单些的还是繁丽些的?”

郁别没答,云清珩手指轻点装着白玉梅步摇簪子的锦盒,“能簪上它即可。”

“是。”掌事婢女了然,恭敬地说道,“请郁二公子坐直些。”

郁别这回没心力观察掌事婢女簪的什么钗了,默默坐直身子,感受着自己的发被绾起。

掌事婢女曾经是伺候嫔妃的梳妆宫娥,有一双巧手,不多时便绾起一个云髻,把白玉梅步摇簪子簪进去,为着好看又添了几支素雅的花簪。

她本以为男子绾发髻会不伦不类,可在郁二公子身上却格外适宜。

苍白的肤色令郁二公子瑰奇森诡的容色张扬瞩目,雍华的发髻环簪只是托衬,她合该如此。

郁二公子丹凤眼微敛,没带笑,掌事婢女觉得她不笑的模样在昏黄的夜里更冷幽,直教人心魄皆醉。


丁肃有所了解,恭敬回答,“有人在文宴上诬陷翰林院的庄潇大人。”

他从案几上挑出一份暗折奉上,“璋王和佑王都没有揪出幕后之人,但暗探已查清,请圣上过目。”

云清珩拿起那份暗折,看毕后说了一句,“清直如不弯弦,愿死道边,他惹了权贵记恨不稀奇。”

“这份暗折有疑点,庄潇不是暴虐之人,那婆子惨态不会是他做的。”

云清珩将这封暗折递给丁肃,丁肃接过领意,把暗折上的内容细细看了一遍,目光停留在郁别二字上。

璋王和佑王没有查出郁别和庄潇在偏房同处过一小段时间,但圣上的暗探通过细微的线索推断了出来。

“圣上的意思是,这是郁二公子做的?”

鎏金龙纹八窍香炉里,寒烟袅袅而上,圣上斜坐在榻上,很轻地笑了声,淡色琉璃目瞥向丁肃,“有什么不可置信的?”

“郁别在朕面前柔顺,可他本质上是一个乖戾阴鸷之人。”云清珩嗓音并不冷峻,他问丁肃,“你说他此次行事到底是作恶还是作善?”

丁肃没看出圣上有怪罪之意,于是呵着身子,“那罪婆子下流恶心本就是死有余辜,况且她还没死。”

“而庄潇大人清正不阿,将来必会成国之栋梁,郁二公子乃是行良善之事!”

“得了,等会儿你去给他府上递帖子,朕今日晚时去看他。”云清珩心里起了探究之趣。

郁别为何会对庄潇伸出援手呢?她即使谈不上豺狼之凶性,也当为蛇蝎奸佞之人,冷眼旁观不落井下石都算得上她最大的慈悲。

“朕叫你再查郁别的事可有结果?”云清珩想起了他之前的吩咐。

“回圣上,已有结果。”丁肃分辨暗折上的细微花纹不同,挑出了一本暗折双手呈上。

云清珩接过,等看过后,原本漫不经心的神态有些异然,“难怪他忌医厌药。”

“竟然是不能人道了。”云清珩脑海里浮现出郁别姝艳病弱的模样。

她总是虚软无力的,畏寒畏热,一张春情秾靡中杂着阴郁的脸,对比其他男子的确没有多少男儿气概。

丁肃吓了一大跳,下意识脱口而出,“奴才当真没给郁二公子下药!”

暗探是提过这个意见,可他一口拒绝了呀!

云清珩把暗折轻丢给丁肃,丁肃手抖着看起来,越看表情越难以言说。

荒唐啊,真是太荒唐了!原是早年间郁别纵情声色过了度,现今废空了身子,已经不能人道了。近两年府中来来往往多名清倌雅妓全是做个样子,再没有深入。

难怪不许别的大夫给她看病去,是怕走漏了风声,叫别人不齿。

“这……这……”丁肃一时间话都说不顺畅。

他大着胆子去瞧圣上的神情,圣上雍然神秀的面上仍然很平静,没有嫌厌。

丁肃甚至看见圣上缓缓勾起笑,语调慵倦,“其实这算好事,不用再管教他,他也不能真正的浪荡。”

可怜地强撑着脸面,明面上风流多情的邀人过府,实际却是个不能成事的假把式。

倒是……格外的惹人悯侧。

丁肃手里折子好像在发烫,他翕动嘴唇,干笑几声,“好事,是好事……”

郁别府上的暗探以后都不需要每日疑神疑鬼的怕她寻人欢愉了,谁能想到呢,浪场里声名远扬的郁二爷是不顶用的。

啧啧啧~真是叫人唏嘘,郁二公子这方面倒是个有良知的人,好歹没有娶妻,不然平白毁了良家姑娘的后半辈子。


深秋时节,冷风从袖口处灌进,外头的婢女小厮们打了一个哆嗦,用手紧了紧衣裳。

天光刚亮不久,一个圆脸小厮火急火燎地跑进内院,不等人呵斥他没规矩,他便喘着气道,“门房那边传来的消息,侧妃娘娘来了!”

这里的侧妃娘娘指的只能是璋王侧妃,她是这所宅子主人——郁别的亲妹妹,今年及笄后被抬进了璋王府为侧妃。

璋王妃多病,一应璋王府的庶务便由璋王侧妃郁离管着,包括出王府的对牌,所以郁离才能如此自由的来寻郁别。

内院正屋的帘子打起,出来的是郁别身边最为得脸的大婢女筝儿,她指挥着下人,一字一句自有条理,“先伺候二爷盥洗,再去内厨房取一碗醒酒汤来,二爷昨夜喝多了酒,现在人还混沌着。”

“遣人去请侧妃娘娘到外院正堂,把二爷的情况如实告知侧妃娘娘,就说二爷马上到!”

郁别是郁家庶子,行二,上头有一位嫡出的大爷,虽然郁别已经分府别住,但是法理上未分家,所以只能称一声二爷。

婢女小厮们依着筝儿的话动了起来,屋内床榻前的两重帏帐已经被收拢起,一婢女跪在脚踏处,手捧着银盆。

郁别闭目皱着眉,头枕在筝儿的膝上,筝儿绞帕子为郁别洁面,声音是同在外头截然不同的温和,“二爷,您不能叫侧妃娘娘久等着。”

“见过侧妃娘娘!”屋外的下人跪了一地,筝儿脸色大变,二爷此刻还没束胸。

她忙取了一件宽大的袍衫盖在郁别身上,然后才恭敬地跪下。

二爷有一个贴身伺候的人才知道的秘密,她非是男子而是女子,这个秘密是二爷亲妹妹都不得知的!

“二哥昨夜又浸在了哪个温柔乡里出不来?”女声多有嘲讽。

进屋的璋王侧妃排场极大,后面缀着四名贴身婢女,还有粗使婆子为她搬来椅子,进男子内屋不合礼法,但是屋内的人都是亲信,谁也不会传出去。

郁别这才揉着眉心坐起身来,极其自然地将袍衫穿上,语调因着宿醉还有些低哑,“谁这么大胆子给我们侧妃娘娘气受,天才刚亮,您就来向我诉委屈了。”

兄妹二人关系极好,从小到大郁离有什么委屈都会同郁别说,入了璋王府后也不例外,每每说的都是王府后院的事。

不是王妃病了也要立她规矩,就是哪个侍妾恃宠而骄委实气人。

璋王侧妃陡然间红了眼眶,用帕子遮住下半张脸,“都出去吧,我想同二哥说些私话。”

“是!”婢女们行礼退下,筝儿将一碗醒酒汤放在郁别趁手的小案上才最后退下,将门给关严实了。

…………

郁别惯来怕冷,即使还没入冬,屋内也早早烧上了银火炭,暖的她不想动弹,见郁离还没开口说话,她也不急,侧着身子倚在床头,未束的长发披散而下,遮住半张美人面。

正屋的方位在这宅子里不算顶好的,有些晦暗,可架不住郁别喜欢硬要住着,所以这个时辰灯盏还留了一盏,暖橙色的光微微摇曳。

苍白的手指把住碗边沿,郁别端起醒酒汤缓慢地喝着,唇色经过汤水的滋润红了些许。

郁离放下帕子,用手攥紧,视线从二哥的手指移到唇上再移到脸上,她这二哥品性不好,喜欢流连花丛、纵情于声色犬马,可…可这张脸着实出彩!

一双标致的丹凤眼,眼尾勾着,眼波稍微一漾便可轻而易举夺人心魄,身形偏削瘦,脸上也没有多少肉,所以骨相很外显,鬼艳的出奇,真真是一个风流孽祸。

郁离不止一次在心底怨过,明明她和二哥是同父同母所生,只是中间差了几年罢了。

为何自己只是清秀而二哥却如此貌美,纵使二哥千百般恶毒也叫人不忍、叫人目眩神迷。

“我要是生得二哥这张脸该多好,王爷也能多宠爱我一些!”郁离终于开口,有些哽咽,半伏下身子,“兰侍妾怀孕了,王爷特地去请了宫中太医来诊脉,已经确定是个男胎,这要生下来便是王府的庶长子。”

她用帕子擦着眼角湿润,语气忿忿,“王爷本就最宠兰侍妾,要是让她生下庶长子哪还有我的立足之地,王爷怕是要将我手上的庶务一并都交给她!”

郁别喝完醒酒汤后,脑子总算清明了,她起身,微拢袍衫,行至郁离身前,温着语调哄她,“我的侧妃娘娘,您有什么好怕的,那兰侍妾是蜀州官员连着身契送进王府的贱妾,是不能往上抬举的身份。”

“当今圣上重礼法,王爷不敢逾制,怎会让一个贱妾碰王府中庶务,御史们可都死盯着呢。”郁别给郁离喂下定心丸,又拿过她手中的帕子,手指隔着帕子轻抚她的眼睑下方,垂眸看她。

“王爷的喜好侧妃娘娘又不是不知,他喜欢年纪韵致足的,侧妃娘娘年纪小,脸都还没长开,等长开了,王爷也就知道您的好了。”郁别嘴巴灵巧,说的话都在郁离忧心的点上。

郁离心情好了很多,脸上浮起笑意,“听二哥这么一说,心里安定了很多。”

“还…还有一个要紧的事。”郁离脸色红通起来,语气遮遮掩掩。

同亲兄长说这些总是难为情的,可她生母早去了,嫡母又只顾着嫡出的大哥,她也只能和同母的二哥商量。

“我入王府带的那两个婢女王爷都看不上,现在都没开了脸收房。”郁离手指不自在地轻微摩挲,“二哥替我再寻两个来吧。”

郁别轻挑眉,寻了另一侧的椅子坐下,坐姿也不正经,偏斜着,跟没骨头似的,主要是她昨夜喝了一宿,实在没有什么精气神。

她有些耐人寻味的想着,妹妹是要她给王爷再寻两个通房来呀,兰侍妾过于得宠,妹妹心里慌急也是有道理的,是要抬几个人和兰侍妾打对台了。

“要清丽些的,还是要艳些的。”郁别开口问道。

“艳些的。”郁离的目光在郁别脸上扫了一圈,想起了几日前王爷在她耳边说的话。

璋王语气调侃,还带着一点惋惜,“离儿要是郁别同一胎生的孪生妹妹该多好。”

郁别不知道她心里想着什么,只是了然的点点头,“五日内我定选好,然后同身契一并送到你手上。”

两人再聊了一些家常话,郁离便起身离开了,璋王府庶务繁杂,她轻易寻不得空处。

宿主您好,我是一心向善系统,目的是引导您一心向善,现发布第一个任务。

任务一:璋王侧妃郁离欲对兰侍妾的腹中胎儿下手,请您阻止她的行为,时限三天!

原本躺回床榻上闭目养神的郁别猛地睁开眼!

是她的酒还没醒吗?!

一心向善系统又开口说道,系统并非幻觉,请宿主正视系统,并及时完成任务!


等附庸够风雅后便会上膳食,到时还会有名艳四方的雅妓舞女献歌舞,郁别作诗嚼文不行,这方面可是行家。

她有多久没有寻欢作乐了,本本分分的令她自己都咋舌。

已触发任务四。

任务四:文宴上将有人陷害才学出众的庄潇,请您阻止此次行为!

手段为收买等会儿膳席上斟酒的婢女,在酒里投入春药,这春药刚开始会令他呈现醉酒的状况。

随后婢女会将他带离膳席,他会被带到别苑东方的第二间偏房,在那他会和安排好的粗使婆子交/欢,导致名声尽毁!

郁别随意将提前买好的诗词写到宣纸上——不出众不出错。

她荒废学业多年,一时半会儿很难捡起来。

庄潇,去岁科举的榜眼,文采斐然,被赐正七品的翰林院编修一职。

病若西子光环剩余时间:7天

一个惩罚时间还没到,另一个惩罚又要来了,郁别挽袖,放下毛笔。

她仍不愿做任务,她不知道庄潇得罪了谁。能收买璋王别苑的婢女,又提前在偏房做好布置,本身就说明其背后之人的位高权重。

明哲保身最要紧,况且现在她有了‘解药’——珩止,见效慢点也无事。

一心向善系统这回是真急了,警告,警告,不可消极怠工!

“你能奈我何?”郁别心里问道,她这些日子也了解了这妖怪,它应当必须按照某种固定的章程来办事。

一心向善系统没了声响。

郁别搁笔时间算早,周围还有很多人在写,她目光掠过坐在左前方第四位的男子,他就是庄潇。

他是在场唯一没有带随侍的人,身上穿着也略显寒酸,身量高挑,姿态端朗。

庄潇察觉到了身后的视线,侧首望向郁别,纤长的睫羽下是一双干净清正的眼眸,他轻轻颔首。

庄潇认得出郁别是谁,他不大习惯和这样的公子打招呼。

锦绣堆里出来的矜贵人,敛目微颦都有一股病体未消的倦韵风流。桂子绿缕金的缎面圆领袍,这颜色常人难穿出风姿,她却合度非常。

郁别也点头回应,静然着看庄潇重新转正身子,他背脊峭直,孤守一分劲挺。

他在外头坊间的名声很好,清廉纯正,是个好人,是个好官。三日前还将自己的半副身家捐出,用作修补贫寒人家因积雪而垮塌的房屋。

可惜没什么好下场,郁别假慈悲地叹息敛回目光,修善不得福,行恶不致祸,善恶不应啊。

“把郁二公子的诗给本王瞧瞧。”坐在上首的佑王单手支颌,斜斜往下睨着郁别。

先前目睹佑王‘轻薄’郁别的官员文士们心头一跳接着一跳,王爷您莫要被美色迷了眼,郁别可是璋王一派的人呐!

婢女把郁别案桌上的宣纸拿起呈到佑王面前,郁别自个儿没紧张,她身后的筝儿紧张得不行。

同佑王并列而坐的璋王掀抬眼皮瞅他一眼,慢声说道,“大哥对含瑛倒是关注。”

“二弟不也是吗?”佑王接过婢女捧来的宣纸,言语隐含着不为外人知的意味。

他只略看几眼宣纸几眼,对郁别的诗做出评价,“平庸,不过如此。”

郁别起身拱手行礼,没有被当众为难的窘迫,欣然应下了佑王的话,“叫王爷见笑了。”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在座的都知道,她如若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才子,那才叫稀奇。


郁别面带笑意敷衍着说好。

庄潇离开前拱手行礼,“再次谢过郁二公子大恩。”

等庄潇回到自己府中后仍然有些魂不守舍,想着郁二公子,想着郁二公子和珩止公子。

外头确实传郁二公子男女不忌,珩止公子虽玉骨清貌,然身姿高挺,实在不似下位中人。

莫不是……郁二公子在这段关系中处下位?

察觉到自己堪称龌龊的想法,平素最为正直的庄大人羞愧地红了脸,默默攥紧了自己手掌。

他强令自己心绪转到旁别处,想到了他对珩止公子奇怪的熟悉感。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倏然间回想到了一道他仅仅见过两面的身影!

一次殿试,一次随着翰林院学士陆大人前往巍峨的崇和殿。

隔得太远,他跪伏在地,只听得见周遭的人在高呼,“圣上万安万岁!”

万斤之重的圣威叫他惶然,他以头抵地,不敢直视天颜。可那道尊如山川的模糊身影仍然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深深印象。

纵使庄潇明白珩止公子不可能是圣上,但那种无法言说的、邃似穹宇的威严太过相似了!

寒山陡峭,云雾缭绕,珩止所说温泉庄子便在此山山脚。

占地很大,一路上都没有佃户做活,只有成片的青竹和雅趣的梅林。庄子里随处可见身着丁香色袄裙的婢女和腰系配刀的侍卫来来往往。

郁别不知道,这还是丁肃撤掉了大部分的内侍的结果。

温泉暖池在山庄的后院,不是露天的,而是围在一间极为宽大的房舍里,一眼望不到头。青石铺地,琉璃玉瓦,奢靡又华雅。

一进房舍里,郁别就感到了扑面而来的热汽,她看向正中央的温泉暖池,“没有分池吗?”

“这是我的私地,不迎外人,自然不会有分池。”云清珩在她右侧回道。

“你不愿同我共泡一池?”云清珩在她身侧轻问。

幸而准备充足的郁别并不怵,她挨靠近着他,气声很低,尾音好似带着勾,“我们同榻而眠都好几晚了,这算得上什么?”

病若西子光环剩余时间:2天

“去脱衣裳吧。”云清珩抬手轻抚她的侧颊。

指环微凉,郁别轻颤一下,他好似格外喜欢这个动作。

随后云清珩前往西侧隔间,郁别和筝儿则被婢女领往东侧隔间,郁别对那婢女道,“我习惯自家婢女服侍换衣,这不用你伺候。”

“是,郁二公子。”婢女垂首行礼离开。

“看不出来吧?”郁别问筝儿,抬手解开自己的衣袍,最里面的一件窄袖中衣比正常的厚,是浸水都不会透的布料。

束胸又束的较往常更狠,本就被药物压抑发育的胸/部,这会儿更是一马平川,手摸上去都没什么起伏。

甚至中裤间都有男子该有的起伏,里面是仿照特意缝制增厚的,填着不吸水的料子。

“嗯。”筝儿面颊羞红匆匆瞥了一眼,“瞧不出来。”

郁别放心走出去,“那就成。”

珩止已经泡上了,裸着上身,肩膀宽阔,手臂线条紧实,腰部精壮却并不过分夸张,很赏心悦目。

“好在我没有脱去上衣。”郁别视线停驻在云清珩身上,调笑着开口,“不然真是羞煞了我。”

她跨入温池,如若不是现在神思紧绷,这温泉当真是很舒坦,暖洋洋地浸润着皮肤。

“为何不脱去上衣?”云清珩纤薄的眼睑抬起,手臂舒展地搁在池台上,神情有几分怠懒,软化些许锐利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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