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墨苍冥江柳的武侠仙侠小说《黄泉令,我养鬼君镇万妖墨苍冥江柳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墨苍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既然彭雅风知道灰小六是谁,那就好办了。我重重松了一口气,轻笑道:“是啊,是我们眼光狭隘了。”伸手摸了摸口袋:“那你到底是什么个意思呢?”彭雅风眼睛闪着水光:“我只是想在生命的最后,和他在一起。我知道这么任性的逼他不对,可我想和他说话,想和他拥抱,想和他一起去吃我们都认为好吃的东西。”朝我轻声道:“我本来不知道他是谁,可他一直各种理由,不愿意见我。每次我抱怨生气过后,就会见到他,多几次后,我就知道灰小六是谁了!”“他的眼睛,很特别。而且恋爱中的女人,真的很敏感。我也用小灰鼠的事情,试探过他,他当时情绪就不对,那段时间小灰鼠出现得也多了。”“我对他是真的有感情,那我就总能在细枝末节中,发现他。”她说着,将刚才翻的那本书递给我:“你给他,...
《黄泉令,我养鬼君镇万妖墨苍冥江柳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既然彭雅风知道灰小六是谁,那就好办了。
我重重松了一口气,轻笑道:“是啊,是我们眼光狭隘了。”
伸手摸了摸口袋:“那你到底是什么个意思呢?”
彭雅风眼睛闪着水光:“我只是想在生命的最后,和他在一起。我知道这么任性的逼他不对,可我想和他说话,想和他拥抱,想和他一起去吃我们都认为好吃的东西。”
朝我轻声道:“我本来不知道他是谁,可他一直各种理由,不愿意见我。每次我抱怨生气过后,就会见到他,多几次后,我就知道灰小六是谁了!”
“他的眼睛,很特别。而且恋爱中的女人,真的很敏感。我也用小灰鼠的事情,试探过他,他当时情绪就不对,那段时间小灰鼠出现得也多了。”
“我对他是真的有感情,那我就总能在细枝末节中,发现他。”
她说着,将刚才翻的那本书递给我:“你给他,他就懂了!”
说着又从抽屉里,翻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盒子递给我:“这个也给他。”
我看着她,点了点盒盖。
“可以的。”彭雅风主动帮我打开。
盒子里不是金瓜子,就是一盒普通的葵花籽。
甚至连普通都说不上,有点干扁,大大小小的,颜色也不太好看。
彭雅风捏了一颗放进嘴里嗑开:“不好看,可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葵花籽。他说喜欢瓜子,我亲手种在我家花园的。”
“前后种了七年了,今年才收这么一点,我一直想等见到他时,亲手交给他。亲自告诉他,我不是这本书里的女主,我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我知道他为什么不肯见我,可我也知道,如果他一直不愿意见我,他自己也跨不出那道坎,不知道自己有多好!”
“我快要死了,我就是想告诉他,他真的很好很好!不管他是什么样,我都是爱他的,跟其他的东西没有关系!就是爱他……”
彭雅风说着,低头捧着脸放声痛哭了起来:“我知道你们怪我任性,可小六总要踏出这一步的。他不能因为自己的出身,而否认自己!他那么好,为什么一定要在那一步卡着!”
我盖上盒子,将灰小六从口袋掏出来,放在瓜子盒里:“听到了?她哭了,我哄不住,你来吧!”
灰小六在瓜子里打了个转,落地化成人形。
看着捧头痛哭的彭雅风,先小心的将就她回血的点滴管给弄好,这才伸手将她抱住:“阿风!”
彭雅风猛的抬头,看向灰小六。
没有恐怖,没有害怕,只有欣喜!
一把伸手抱住了他:“小六!小六!你真的来了,对不起!我不该逼你的……可我快死了,再不逼你,就没人逼你了!”
“小六!我真的见到你了!”
她针管扯着,又回了血,我只得小心的帮她压回去。
这场景,我们在就不太合适了。
常三娘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时有点错愕。
我将那本推落到地上的书捡起来,摸了摸微微发毛的封面《巴黎圣母院》。
放在床脚,朝常三娘打了个眼色,就先出去了。
关门时,看着彭雅风兴奋的捧着灰小六的脸,跟亲孩子一样,呜啊呜啊的亲了又亲。
情劫难渡,可真情易渡!
剩下的事情,自然就让灰小六自己处理了。
常三娘要第一时间带我回黄泥庙。
可我难得出来,加上心情好,就让常五娘开车带我绕绕。
常三娘在车上感慨道:“小六确实一直自卑自己化出的人形,宁愿呆在洞里。彭雅风这也算帮他过了心劫了,那他这情劫算过了吧?”
常五娘又泼冷水:“她只能活两个月了,等她死了,小六能不能过再说吧。”
我看着窗外:“你们就没想过她死了,变成鬼,我捏个泥像,让灰小六供着她吗?”
这也算变相的,长相厮守了吧?
车里一片沉默,过了好一会。
常五娘猛的一拍方向盘,车喇叭震天响!
吓得我一个激灵!
她这才兴奋的朝我道:“对啊!我们有江娘娘,死了还可以捏泥像养鬼啊!就算阴差勾魂,还有鬼君!”
“怪不得山神呆在黄泥庙不肯离开了,原来这是要抱大腿!”
常三娘忙咳了一声:“胡说什么呢!”
常五娘兴奋得打着方向:“是!山神不是为了抱大腿,就是因为想娶……”
话没说完,被常三娘戳了一下腰:“好好开车!”
又心虚的看了我一眼:“娘娘还要去哪?”
我看着窗外慢慢坠下的夕阳:“回去吧!”
既然打定主意,就好好供养墨苍冥,那就得勤勉。
回到庙里,三娘去做饭,五娘高兴,知道柳长眠和墨苍冥都不在,也兴奋的跟了进来。
晚饭做得随意,但味道很好,我吃了三碗。
五娘还买了袋瓜子,我们三个嗑了不少。
睡前,我给墨苍冥敬香供血,恭敬的唤了三声“夫君”。
其实灰小六和彭雅风的事情,只要他们敞开了谈,早就在一起了。
一个自卑于自己化出的人形,一个怕说破了伤到对方的自尊,差点搞出鼠命。
我和墨苍冥,或许可以推心置腹的来次交谈。
虽说不能涉及前世那位的问题,但至少可以确定往后我和他的相处模式。
我想着,将床单被子熏过香,又换了身漂亮点的睡衣。
这才躺在床上看着书,等着墨苍冥。
选书的时候,还想着要不要像彭雅风一样,搞本什么的暗示一下墨苍冥。
可庙里找来找去,也没什么符合我和墨苍冥处境的,最后还是拿了本《太上感应篇》。
刚读到:不彰人短,不炫己长……受辱不怨,受宠若惊。
屋内就黑影一闪,墨苍冥立在床头。
我将书立起来,往他面前晃了晃。
《太上感应篇》不讲三生三世,讲因果报应,肉身消亡。
可墨苍冥却似乎并没有看到书,而是直接朝我道:“阴兵发现了地祟踪迹,朴葬已经追了过去,我今晚会留一道法身在这里,护佑你,你不用担心地祟来寻你。”
我将手中的书放下,也就是说,他今晚不在这里陪我睡。
心头稍微空了空,却还是点头笑道:“您肯定有要事要办,留道法身,有损修为。既然朴赞去追了,地祟应该没空来寻我。”
“就算它寻来,我也有自保之力的,您不用担心,忙正事要紧。”
墨苍冥沉眼看了看我,转手掏出一个玉盒,沉声道:“确实有很重要的事情,借你一盒血可好?”
“我会再寻补血益气的良药,给你进补的。就一盒……”
“好!”我将书封面倒翻过来,转手用指尖划过手腕。
血水从腕间涌出,滴入玉盒,一滴滴的汇聚着,声音并不清脆,反倒有点沉闷。
这玉盒比灰小六装金瓜子的螺钿盒大点,比彭雅风装葵花籽的也大一点。
血流并不是太快,所以要点时间才能装满。
墨苍冥神色紧张的看着玉盒中点点滴滴汇集的血水,似乎很着急。
灰小六说他和彭雅风的感情,是相处的点点滴滴中汇聚来的。
刚才我还想从这件事中总结学习,缓和一下我和他的关系,结果却是点点滴滴的血。
我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胸口开始发闷。
手几次握拳,又顺着胳膊往下撸了两次,血水从沉闷的滴答,变成了细流的哗哗声。
没一会,终于快满了。
墨苍冥忙在我腕间一抹,不仅止住了血,连伤口都帮我愈合了。
朝我道:“你先睡吧,明晚我再来陪你睡。”
“好,您先忙。”我依旧朝他笑。
就在他盖上玉盒要离开时,我想了想,还是开口道:“这血您还要吗?”
墨苍冥不解的看向我,手不由的握紧了玉盒,好像怕我反悔。
我忙解释道:“用真空管抽,会更快,更无污染。如果还要的话,我好让三娘准备东西。”
我料定朴赞会有后手,却没想是这么戏剧化的后手。
搞这么大一出,却是借自己,来扬我的名?
只是名声这东西,反噬太大。
强加的,就更不能要。
“那周崇怎么回事?”以他的无耻,不至于羞愧吧?
“地祟作祟,加上他老婆儿子的事情,他很多投资人撤资,名下的楼盘突然都出异常,他自己也--”柳长眠戳了戳心口。
冷笑道:“反正和他脱不开干系,加上朴赞这么推你,自然是想求你收了神通,又不敢开口。”
我听了个大概,却没有出去,只是让柳长眠拍个视频回来看下。
以朴赞的精明,我一出去,肯定会感应到的。
门外,朴赞跪在庙正门口。
那得道圣僧的气质不减,脸上却带着愧疚。
可因为那张干净清爽的少年脸,反倒惹人几分怜惜。
在他身后不远处,那十七个人被缠着蛇蜕,涂满了黄泥,却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膨胀,因为身上的黄泥在裂开,露出里面像菌类一样的粉白肤色。
村长夫人他们这些家属,一边见开裂了,就往上面涂黄泥。
一边瞥着朴赞,一边又要垫脚往庙里看。
脸上又是着急,又是懊悔。
更有那些又化成太祟的死者家属,又是伤心,又是急切,还要对着村长夫人他们破口大骂!
“人家江娘娘,好心救你们。你们倒有眼不识神仙面,好好的,害死了我儿子!”
“江娘娘啊,我们是真心求你的!你发发慈悲吧!”
村长夫人他们又开始对骂了:“那晚是你们来,没找到她,是怎么骂的了?现在倒打一耙了!”
也有心急的,靠近朴赞:“大师,要不我们直接进去?”
“江娘娘说过,我若没办成这件事,就决不许我进门!”朴赞脸色毅然。
扭头看向这些家属:“江娘娘有言,出了黄泥庙的门,就不能再进了,你们都走吧!”
“我在这里,跪求娘娘原谅。娘娘什么时候见我,我就什么时候起来!”
村长夫人他们,又是搀扶,又是劝,又是出主意。
也有跟着跪的,也有暗自商量着要冲进来的。
反正乱糟糟的,没完没了。
柳长眠也没录多久,但我确定,朴赞是感觉到了的。
“现在怎么办?”柳长眠握着手机,冷笑道:“门都给堵了。”
“我反正不出门。”我自顾去后院,朝柳长眠道:“这戏台子,是朴赞搭的,戏也是他在唱,你看着就行了。”
墨苍冥凶猛,这一天一夜的……
我光是想着就脸色发赫。
这会吃饱了,胃有点胀,连小腹的有点沉甸甸的发紧。
不由的揉了揉发软的腰,摸了摸发紧的小腹,正想回床上再躺躺。
可不知道为什么,却见一直空荡荡的主殿,有着华光一闪。
有点像昨晚墨苍冥挥出去,隔绝黄泥庙动静的那块红布。
心头意动,不由的走进去,想捡起来,再给墨苍冥的泥像遮住。
上次陈绵绵,还没见到他真容呢,就要帮我养。
现在黄泥庙太闹腾了,保不准哪会又有觊觎的。
既然成了我真正的夫君,那还是得藏起来,不要让别人看见的好!
就在我手弯腰去捡那块红布时,入手就是一空。
眼前一阵霞光闪过,本就发紧的小腹,好像有着微暖。
外面日光,好像被什么遮住,天色瞬间暗了下来,好像入夜一般,却又泛着红光。
稍安静下来的庙外,突然传来了惊呼声:“这是黑狗食日,还双月同天?”
我看着空荡荡的手,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腹。
心头莫名的一痛,连忙跨出主殿,往外看去。
就见原本灼热的太阳,被一团厚密的乌云死死遮住。
空中,除了那团乌云,再无半点其他云痕。
而在乌云旁边,两轮血月,就这样悬于旁边!
柳长眠也站在院中,脸带惊色:“血月双袭日,鬼道重开时。江柳,你--”
我只是扫了一眼,连忙转身进屋。
只见摆放在床头的那尊泥像,在慢慢往上长——
不对!
不是长!
是一点点裂开,有什么要从泥像中出来。
就在我诧异的时候,泥像缓缓悬于空中。
外面的黄泥如尘土般漱漱落下,墨苍冥的黑衣金纹,宛如流水般,缓缓滑出。
最终,他一如我见过的模样,站在床边。
跟着再也不惧什么日光,直接一晃身,就穿墙而过,到了院中。
看着空中的乌云血月,仰头沉笑:“原来如此!你给我留的禁制,居然就在你自己身上。”
“血月双袭日,鬼道重开时。怪不得你要把那东西藏在心内,原来是这样--”
他说着,一挥手,那两轮血月,宛如实质般朝这边坠落下来。
他也凌空而起,直奔血月而去。
眼看血色愈发的浓,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不由自主的偏头闭眼,却又猛的一松,全部消失不见。
连那乌云都不见了,灼热的日光落下。
空中一片靛蓝,无风无云。
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我摸了一下自己紧实的小腹,透过窗,看着空荡荡的床头柜。
忙扯着柳长眠:“现在什么时辰?”
柳长眠看了一下日光,沉声道:“午时末,未时初。怎么了?”
“未初,阴气始生。”我摸着小腹,沉吸着气。
将手腕递给柳长眠:“帮我把下脉!”
他看了我一眼:“就算昨晚那个,也不会这么快吧?”
“把!”我脑中思绪纷乱,要不然就自己来了。
柳长眠见状,忙抬手臂,让我右手虚搭在他衣袖上,给我摸了一下脉。
没一会,就眉头紧皱。
忙又朝我道:“换左手!”
我心头的不安,却越发浓郁。
柳长眠把过左手的脉后,脸色凝重:“所以刚才天生异象是--你怀了鬼君的孩子?”
“可这--传闻不是这样的!”柳长眠也有些着急。
看向我房间:“要不然你问一下鬼君?”
可这话一出,又想起墨苍冥泥像直接化成了他的真身!
确切的说,墨苍冥是鬼君,却也有真身。
只是一直用泥封着。
而解封之法,就是与我交欢,让我孕育上的他的孩子。
所以,在一日之中,阴气始生,少阴初显时,我受孕而天生异象,他也就冲破了那泥像的禁制。
他却连多看我一眼都没有,携一双血月而去?
能让他这么急,连我都顾不上多看一眼的,还有什么?
他要去拿回那个“她”前世的记忆!
这一下,比那欲火焚身时,却因痛戛然而止更难受。
就像上一刻,还飘飘欲仙。
下一刻,就入坠地狱。
原来,我费尽心思所求的,却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柳长眠见我神色不对,忙又安慰我道:“鬼君离开,肯定是有急事。他对你,护得跟什么一样,你别多想。”
我无力解释,朝柳长眠摆了摆手,四肢发软的回了房间。
又有些麻木的将窗帘拉上,这才解开衣服。
果然,那幽冥青莲烙下的莲花烙,也消失了!
龙应语可能是被强召而来,神色有些茫然的看着这土窑。
听我发问,也是一愣,跟着讪讪地道:“断情绝爱的没有,可有锁心蛊,一旦动情就会……”
只她话还没说完,一阵阴风吹进来,呼一下,就将满地纸钱卷起,火光飞溅中。
龙应语尖叫一声,直接就消失不见了。
我忙抬手,打算掐诀招鬼,再将她招回来。
就感觉手上一紧,被谁握住,身体猛的就压到了土窑壁上。
墨苍冥现身,以肩膀抵着我。
冷冷的紧着我:“你想断情绝爱?”
我抬眼看着他:“是啊?鬼君有意见?”
“你知道什么叫锁心蛊吗?”墨苍冥一点点逼近,盯着我道:“一旦锁心,你知道意味着什么?”
我毫无惧意,直视着他:“不就是,封心锁爱,无情无欲吗。这不就是养鬼人该有的吗!”
情爱,这东西,使人迷失。
龙应语跟在周峋身边这么久,能听能看,她怎么会不知道周峋是个渣男,怎么会没猜到自己的死因。
她只是在骗自己,幻想周峋还有那么一点爱她!
陈绵绵也是,十年暗恋,这么多年不见光的偷情。
那渣男到现在瘫了,还在利用她。
她又不傻,我说得那么明白,怎么可能一点都没听进去!
可情网,情网,如网如笼,将人笼罩困住,心不由已,挣脱不开!
我不想变成她们这样!
龙应语为鬼有蛊,还有报复周峋的机会。
陈绵绵大不了就是烈士断腕,付出惨痛的代价,从头再来!
可我呢?
墨苍冥手握着婆婆为质,我不敢有半分违逆!
他想现身,就现身。
不想现身,我还得早晚对着泥像恭敬上香,血水为供,唤他三声夫君!
生怕一个不好,就惹到他,遭了什么不得了的报复,怕婆婆再也回不来。
我在墨苍冥这里,没有半分还手的能力。
更不敢往深了想,他为什么从一开始就让一个什么事都不懂的我,供他为夫?
是因为我江柳吗?
明显不是的!
“我不准!”墨苍冥猛的抵着我额头,冷哼道:“江柳,我不准!”
“不准?”我猛的迎了上去,吻住他的唇。
刚碰到滑软微凉,他就本能的迎了上来,含住了我,深深的吻了上来。
可也就在我牙关轻启,唇舌交缠时,墨苍冥猛的抽身离开。
脸带伤感的后退了两步,目光落在我心口处,脸上闪过无尽的悲凉,直接消失不见了!
“墨苍冥!”我猛的追了出去,放声大叫:“你个胆小鬼!你到底在怕什么!”
一路跑到卧室,想掀开泥像,当着他的面,质问他。
明明吻上他时,身体那样本能的回吻。
明明他也不允许我封心锁爱,又为什么一次次逃离!
可那泥像消失不见了!
我瘫坐在床上,看着空荡荡的床头柜,一时有些失笑的揉着心口,摸着那朵息肉增生的红莲。
他守在这里,等了十几年,看着我长大。
一步步精心算计,诱导!
不就是为了采我元阴,和我圆房吗?
那晚他都吻到了这里,到底是看到了什么,让他这么却步!
我只感觉累得很,瘫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或许,我和他当真无缘。
接连都是两桩这样的情事,坏我心境!
越想心口就灼痛得厉害,我慢慢的念着经文,让自己平静下来,昏昏沉沉的睡去。
迷迷糊糊的,好像有谁给我脱了鞋子,扶我躺好。
将我衣领轻轻掀开,伸手轻轻抚着那红莲印记。
手上有着熟悉的温度,以及墨苍冥无奈的叹息声:“我没想到,你真的对自己这么狠,我无论如何也弥补不了,是吗?”
狠?
不是他狠心烙下的吗?
弥补什么?
把心口这烙印去掉?
想醒过来质问,可他的手捂住我双眼,轻轻一拂,我就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我已经调整好心境,就算泥像不在,也依旧上了香,供了血水。
刚弄好,外面就传来了汽车声。
绵绵姐连夜,把那渣男接了过来。
一同来的还有他妻子,和绵绵姐一左一右抬着轮椅进来时。
三人行,还挺和谐的。
见到原配学姐,一派温婉的书卷高知气息。
我这才猛然想到,光顾着想骂醒绵绵姐,和代入自己情感,忘了原配这个存在了。
他们都在同一个学校教书,在办公室里偷过,在她家里和车里都偷过。
这么多年,不可能一点风言风语都没听到,一点察觉都没有吧?
这是装不知道,还是真不知道?
看绵绵姐抬好轮椅后,十分体贴的帮渣男将盖在腿上的毯子拉好抚平,那满心满眼怎么都掩饰不住的爱意和心疼,外人都能看出来好吧!
那男的叫易知非,形容消瘦,有些颓废,却依旧能看出几分书卷气。
可见被照顾得很好。
只是缺什么,名字里就取什么。
易知非,却明显不知是非!
学姐叫林风眠,先笑着跟我致歉,说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过来。
等将轮椅抬到茶室后,就开始直入主题了。
易知非有些兴奋,直接道:“现在就捏泥像养鬼,还是要我沐浴更衣,吃几天素?”
“听说你们村有个姓胡的包工头,全身鱼鳞病,四肢都严重萎缩了,从你这请个蛇鬼养,没多久就全好了。我这没他那个严重,大概多久能好啊?”
鱼鳞病这个词,不太日常。
绵绵姐回来得少,和村长打电话就吵,就算说胡胖子的事,也不可能说这么细的说病情。
而且胡胖子死了,总来他这事来对比,不感觉不吉利吗?
林风眠低咳了一声,朝我笑了笑:“我叔叔是市医院的副院长。”
怪不得!
这是先听了胡胖子的事,又从绵绵姐这里侧方面打听,这才动了养鬼的心思。
可养鬼,得先有鬼才行啊?
总不能现杀吧?
现杀也不一定能成鬼,怨气不重,戾气不深,三魂七魄聚不拢,成了鬼也没什么气候。
要不然,婆婆一个鬼王,十几年才收了一窑。
我这一年多了,一个还没有!
而且治病的鬼,也得针对性的才行。
像龙应语这种恋爱脑的鬼,再怎么养着也治不了病。
等说明后,易知非只是兴奋的道:“那就是养鬼真的可以好,我多久能站起来,能走路!”
眼看他手撑着轮椅,激动得差点直接站起来了,林风眠和绵绵忙一左一右的安慰他。
他兴奋的说着:“绵绵,我马上就要好了!绵绵,我就要好了!”
林风眠和绵绵姐都连连应声!
我站在一边,猛然发现,这易知非还挺会选人。
眠眠,绵绵……
等安抚好后,林风眠又抓住了重点:“要什么鬼?医院死人多,我可以让叔叔安排,你去收鬼。”
有人好办事啊,完全不把鬼当鬼。
“那种死得惨,怨气重,最好是久经病痛折磨,却又求生意识极强,英年早逝,心怀不甘的。”我说完,自己都感觉前后矛盾。
林风眠却用手机,认真的记着。
易知非也在一边握着绵绵姐的手,兴奋的说着:“绵绵,我马上就可以好了……”
等林风眠记好,转眼看过去,眼神立马变得黯淡,嘴角却勾出一抹诡异的笑,却一闪而逝。
那五个黑衣降头师还想挣扎,可这些毒虫鬼物明显不是他们养的,再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眨眼间就不能动了,被毒虫啃咬得鲜血淋漓,再一点点血肉殆尽露出白骨。
邪降啊,真的是邪,自己的徒弟都可以拿来炼。
周夫人见状,吓得连连大叫:“朴赞大师!朴赞大师!”
周峋也吓得张嘴想叫,可嘴里全是蚯蚓,恶心得不行,也发不出声了。
“他不会出来的,你们母子和这几个徒弟,都只是他用来给我泄恨的!”我坐在角落的滑竿上。
瞥着她身边的太师椅:“不是说冥婚拜高堂吗?怎么能只拜你一个呢?”
“周峋的爸,不是还活着吗?怎么不叫他来?”
“就算死了,我也能帮你叫来啊,这么重要的场合,怎么能缺席。”
眼看周夫人面露惧意,我冷笑一声,轻轻掐诀,低念着招魂咒。
随着阴风一卷,周峋那富豪老爸周崇被强行拘魂而来。
他落地后,还有点迷茫:“这是哪啊?”
等看着嘴鼻喜服都钻爬着蚯蚓的周峋,身穿红色旗袍的周夫人,以及这冥婚的喜堂……
他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立马转头看向我,扫过飞天舞衣,眼露凶光:“你是谁?他新找的什么--”
“周老板慎言!”我手在滑竿上敲了敲。
随着“咚咚”两声响,周崇猛的捂住心口,痛苦不堪。
“周老板这两天心口痛得厉害吧?”我将手抬起来,指尖轻轻一捏。
周崇就算是拘魂来的,也瞬间脸色憋得通红。
捂着心口好像喘不过气,整个人栽倒在地,痛苦的蜷缩着。
“老周!”周夫人忙扑过去,想扶起他。
可他现在是个鬼魂啊,她冲过去,也就扶了个空。
周峋也想冲过来,可一动,那些填充胸膛的蚯蚓就“哗哗”的往外掉,吓得他忙捂着往里塞。
周夫人几次没扶起周崇,也知道不对。
连忙又大叫:“朴赞大师!大师!”
可回应她的,就只有“哗哗”的夜雨,以及周峋将那些蚯蚓强行塞进体内的“滋滋”声。
我靠躺在竹椅上,看着地上周崇痛得差不多了,这才搓了搓手。
看向周崇:“周老板知道你家夫人和少爷,做了什么事吗?”
周崇把生意做这么大,也不是傻的,立马明白了我的意思。
艰难的站起来,朝周夫人厉喝道:“彭冬梅!你害死了他,还不满意,要让他死也不得安宁?”
“你到底要造多少孽,才满意?”
“把他搞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想怀个鬼胎,不就是想争财产吗!”
“你杀人辱尸,我会提交证据,你一辈子呆牢里吧,你那几个不争气的弟弟,什么都不会有的!”
原本还在大叫着求救的周夫人,和往胸膛塞回蚯蚓的周峋,瞬间都僵了。
周夫人带周峋来养鬼的时候,就重点提过,要续香火。
豪门多阴私,这种暴发的人家,事就更多了。
周夫人最怕的,不是儿子惨死,而是少了争财产的筹码。
她都能帮儿子炼尸,满足变态癖好,这些邪降的东西,她也不怕。
全村人都中了邪降,光是弄死她,我是真不解气。
那就杀人诛心,让她想要的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咯!
周崇不愧是大老板,几句话撇清了自己的关系,将所有责任推到周夫人身上。
至于周峋,儿子吗,他私生的不少。
“啊--”周夫人却疯一般的朝着他扑了过去。
可一缕拘来的魂魄,她能扑个什么。
周崇却还是心虚的四处避让。
那位朴赞大师的事,还没解决,我没心思再看他们家的闹剧。
一弹手指,周峋猛的倒地不起,填充的蚯蚓却开始钻拱着他的尸体。
一只毒虫扑到周夫人额头,直接将她放倒。
在她倒地时,周崇还本能的伸手去扶,可还是扶了个空。
只得抬眼看向我:“你想把她们怎么样?”
这会倒又有几分深情了。
“周总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啊。”我弹了下手指,准备送他回去。
周崇忙道:“你是怎么对我下手的?要多少钱才肯解开?”
看看,开口就是内行。
周峋那变态的癖好,他一个当亲爹的怎么会不知道。
没有他,周夫人能这么快捞出来?
他前面无限纵容包庇。
可知道自己有危险,还是当即舍弃了妻与子。
我不由的想到墨苍冥,振兴鬼道,对他很重要吧?
没有再理会周崇的话,我挥着手,直接将他送了回去。
等整个帐篷只有雨滴“啪啪”落下的声音后。
我这才起身,看了一眼因为镇魂困尸,魂魄困于体内,感受着自己肉身被蚯蚓一点点钻拱,啃噬的周峋。
他灰白的眼睛里,尽是恐惧,恳求的看向我。
他也该尝尝这种一点点被吃掉,腐烂的滋味!
至于周夫人,她的痛苦,还在后面呢。
我不再理会他们,站在帐篷边,看向坡下:“多谢朴赞大师,先让我解了恨。只是既然请我来了,不上来吗?”
随着我话音一落,那两个留在坡脚守着的黑衣降头头,一步步朝上走。
附近他们往上走,周围八座山上,都有着“唆唆”的响声,似乎这些山都在这夜雨之中,要朝这边冲来。
死人坡,正好在八岗山合围的中间。
那些受我驱使破坛而出的毒虫鬼物,对着那些尸体啃食得越发厉害了,直接钻骨吸髓。
没一会就连骨头渣滓都啃食殆尽,又顺着坡往下,迎接它们的主人。
降头师要用到的作法材料,大部分是人骨、尸油、古怪虫子啊,这些和尸体有关且恶心扒拉的东西。
朴赞选道而来,带这么多肯定不方便,所以就带活着的徒弟--现炼!
等他们两人走到帐篷,其他的山体,有着扑面而来的气势。
其中一个年长点的,将地上残留的法器什么的捡起来。
一个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肤色古铜的小伙子单手置于胸口,朝我微微颔首。
用有点生疏的中文,低沉地道:“朴赞见过娘娘尊驾。”
我倒没想到,朴赞大师这么年轻。
轻笑道:“大师想和我谈什么?”
试探过我的底线和底牌,又对我以礼相待,还将周夫人母子和几个徒弟送到我面前,供我解恨。
总不是,只见一面这么简单吧?
朴赞长相憨厚,如果不是满脸纹身,长得还算周正。
朝我露齿一笑:“降头,其实也算巫傩蛊术的融合。娘娘能驱使我这坛中的毒虫鬼物,与我算是同源。”
“最近做的这些事,就是想请娘娘随我南下。”
他说得诚恳,我不由的眨了眨眼:“什么意思?”
“我修行巫傩术,入神的时候,能看到一些东西。娘娘体质特殊,与我阴阳双修,巫术上肯定大有所突破,所以特来请娘娘南下。”
就他说话间,他仅剩的那个徒弟,还将那顶滑竿往我这边挪了挪。
朴赞又朝我单手行礼:“朴赞亲自为娘娘抬轿,以表诚意!”
算来算去,没算到这个!
我不由的冷笑一声:“大师知道我体质特殊,不能离开黄泥庙,所以不能南下。”
“如若娘娘不能南下,在下也可随娘娘久居黄泥庙。”朴赞依旧一脸诚恳。
沉声道:“不过还得请娘娘在这里,与我结成巫偶,我再为娘娘抬轿下山。”
他话音一落,周围那些山好像又逼近了几分。
那个仅剩的徒弟,立马从一个毒虫翻滚嘶咬的坛子里,掏出一对巫偶。
看不出男女,却用红绳紧绑着。
朴赞朝我道:“请娘娘拔七根头发,再剪了十指的指甲,包成一团,塞在巫偶里,然后用和请灵一样,用指尖血滴在巫偶头顶就行了。”
他说得理所当然,还很笃定。
这是料定拿全村人当人质,我不敢反抗了。
我不由的看向他:“你叫我娘娘,知道我是什么娘娘吗?”
“山神娘娘。”朴赞抿唇含笑,双眼微垂。
并不直视我,却沉声道:“不过娘娘还是极阴之身,与山神徒有其名。只要我们结成巫偶,那山神,我会替娘娘解决掉的!”
我听着墨苍冥的话,再看着他那紧绷的下巴,一时有些错乱。
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上次情动时看到的幻境。
“怕吗?”他垂下头,轻轻的吻着我嘴角。
“不怕!”我伸手勾着他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只怕--他会跑!
这极阴之身,给了他,总比被惦记的好。
“呵!”墨苍冥胸膛震动,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一挥手,那张盖在他泥像上的红布,宛如红光般冲天而起。
我只感觉满室红霞华光,可跟着又瞬间消失。
墨苍冥吻上了我的眼,又点点往上,到眉……
最后郑重的印上额头,复又毅然转下!
我不由的轻吟,勾着他脖颈的双手,紧了又紧,松了又松。
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变成了环腰。
身上阵阵酥软,又不由自动的扭动着想逃避,却又好像将自己送到和他更契合的位置。
墨苍冥,强大,且迅猛。
我只感觉身体好像熬不过去,要起火了一般。
四肢又不由的缠着他,想看他情动欲纵时的样子,可眼睛却是连睁开一线的力气都没有。
连声音都被他揉碎了,只得气若游丝的哀求:“我受不了---我--喘不过气。”
他太凶狠了,我似乎要魂酥魄化。
“乖--我渡给你!”墨苍冥却更恶劣的抵住我的唇,深深的吻了下来。
在我真的喘息不定时,才堪堪渡过一口气。
我宛如上岸的鱼般,张嘴喘息着。
却又像溺水者般,死死的缠着他。
身体一阵阵痉挛,魂魄好像也跟着晃荡。
这一夜--
这不是夜!
这是白日--
好像又到了夜里。
我最后不知道怎么的,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一线曙光从窗外照进来,带着什么哭喊声。
我眼睛都睁不开,浑身疲软乏力。
“再睡会。”墨苍冥伸手捂着我的眼睛。
一弹手,外面喧闹声也停了。
手却顺势,缩进被窝里,顺着背往下,在腰间轻柔着。
力道正好,我舒服的往他怀里钻了钻,复又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日上中天。
墨苍冥坐在窗边的书桌,翻看着我过往的读书摘抄。
见我睁眼,轻笑道:“你在古籍中找我的名号记录?”
我全身酸痛,第一次醒来,看见他,而不是他的泥像。
一时有种说不出的甜蜜,缩在被子里轻嗯了一声,享受着这酣畅淋漓的情爱后,睡足醒来的畅快。
小心的摸着腰腿,虽说还有点难受,但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
“给你上过药了,也揉过了。”墨苍冥将书本放好。
朝我伸手:“连衣服,我都给你穿好了。常三娘做了饭,你可以起了。”
我轻嗯了一声,将手从被子里伸出来,递给他。
墨苍冥勾唇笑了一声,握着我的手,将我扶了起来。
“外面日头太盛,我就不出去了。有事,你唤我就行。”
我看了看外面,正午,炙热。
穿好衣服后,依旧给墨苍冥上香供血。
不过那三声“夫君”,却又因为羞涩,有点唤不出口。
昨晚是他向我索求无度,又不是我向他求什么!
洗漱后,出门吃饭。
我一开门,就见柳长眠、周崇、华总父子、村长、林风眠都坐在院子正中间的石桌上,神色各异的朝我看了过来。
华鸣自是笑得意味深长,又带着几分得意。
柳长眠只是抬眼看了过来,复又垂头不再看了。
周崇明显心虚。
村长脸带愧疚。
林风眠更多的是无奈。
我想到早上醒时,好像听到外面的哭闹声。
看样子地祟并没有这么好解决,怕是又出事了。
只是碍于什么,他们也不敢叫我的门,只敢这么守着。
朝他们点了点头,表示打了招呼,我直奔厨房吃饭。
常三娘忙将炖好的汤,给我端出来,又给我端热着的菜。
动作小心,神情拘谨。
可见,事情比我想象中的大。
我算了下时间,这都累了一天一夜,还是填饱肚子重要。
先喝汤。
没喝两口村长就到厨房门口来打量,想进来,可抬了只脚,又缩了回去。
刚装上饭,林风眠又过来了,看我吃得正香,又退了出去。
后面,周崇、华总都陆陆续续的来打量过两次,却都没好意思进来。
只有常三娘,站在桌边,拘谨的看着我。
我虽然饿得慌,却也越发感觉事情超出想象的大。
这种时候,就越该沉得住气。
一直到两碗饭,又喝着汤,压饭气。
周崇一手拉着华总,一手拉着村长,站在厨房门口往里望。
我这才扭头看向他们:“一起吃点?”
周崇立马舔着脸笑:“江娘娘,您吃好了吗?”
“饭后水果,您要吃点什么?我去安排?”
既然不说正事,我就继续喝汤。
华总是个墙头草的老狐狸,这事跟他没关系了,也就借机抽出手,缩了回去。
反倒是村长发了急,直接走了进来。
挨着桌边坐下:“江柳,那些人又出事了?”
我喝着汤,看着村长眨了眨眼:“哪些人?”
“你婶娘家的侄子。”村长唉声叹气。
一脸羞愧的看着我:“我不晓得这婆娘,把人从你这里搞走了。还跟那些人到你这闹事,我实在是---”
村长话到嘴边,就又说不出口了,起身就走了。
我一直到将汤喝完,才出去。
院子里,就只有周崇和华总了。
周崇这是连看都不敢看我了。
只有华总朝我讨好的笑:“江娘娘用过饭了?要不到庙门口走走,消消食,顺带看看朴赞大师?”
我:?
华总吸了口气,好像要解释。
却被柳长眠冷冷的打断:“你们先出去,我和她解释。”
这事闹得这么大了吗?
柳长眠从东偏殿出来,指了指外面:“朴赞在外面,已经一天一夜了。鬼君和你--咳!”
他眼角莫名的泛红,自嘲的笑了笑:“反正不知道鬼君用了什么法子,将整个黄泥庙下了禁制,我们都进不来。”
“直到一个小时前,鬼君才召了常三娘,让她进来给你做饭,我们借口帮忙,才能进来。”
他说的时候,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几分我看不明白的伤感。
我忙咳了一声:“朴赞来做什么?”
他什么时候,关注点这么偏了?
“你自己看!”柳长眠将手机递给我。
视频里,那些从地祟中活过来的,四十来号人,正围着朴赞,听他念经。
突然间,一个个好像被充了气一样,瞬间就膨胀发白。
挨着的皮肤一碰,就立马融合了起来。
像极了那晚在黄泥庙那些人,化成活祟时的样子,不过却更迅速。
在人群中的朴赞,连忙念经,又不停的掐诀,洒着符纸。
可也无济于事,不过瞬间,这刚得救的四十来号人。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了一团巨大的白肉“活太岁”。
连那泡在充气泳池里的玳瑁,连盖连肉,全部化成了一滩污水,连充气泳池都给腐蚀了。
现场尖叫声、惊呼声、哀嚎声自是不断的。
朴赞却一脸悲天悯人的站在“太岁”旁边:“不可能!不可能!”
“江娘娘让我来救人,她巫术通天,怎么会救不了!”
就在他话音一落时,村长夫人他们兴冲冲的拉着那十七个人冲了过来。
朴赞一看,瞬间整个人都是一震。
快步冲了过去:“你们从黄泥庙,把人带出来了?”
村长夫人她们,还一脸唾弃:“那庙小妖风大,那个叫江什么的妹子,阴恻恻的,别说没真本事,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怪不得!怪不得!”朴赞仓皇后退,看着她们道:“我受江娘娘驱使,来此除祟。”
“以我的本事,自是难除,全靠娘娘借这些人身上敷裹黄泥,以巫术牵引,才能将那地祟除掉。”
“本来,只要等这些人身上的祟气,由江娘娘化尽,地祟自除,这些人也就真的活了!”
“没想到!天意难违,我愧对娘娘所托!”
朴赞失魂落魄,赤脚往外走。
而在视频里,那十七个人,复又开始膨胀发白。
柳长眠将手机一收,指了指外面:“朴赞现跪在庙门,求你原谅!还有那十七个人和他们的家属!”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