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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白月光和好,我走你哭什么全文+番茄

妙喵喵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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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傅程宴沈书欣   更新:2025-05-09 14: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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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程宴沈书欣的现代都市小说《你和白月光和好,我走你哭什么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妙喵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妙喵喵”创作的《你和白月光和好,我走你哭什么》小说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她是豪门真千金,本应有着光明的未来,却深信爱能抵挡一切,不顾家人阻拦,死心塌地跟着心上人生活了五年。她总以为,自己在心上人心中有不一样的地位,直到白月光回国,她被踹开了。一朝死心,她回家接受了家族联姻,嫁给了爱慕她多年的总裁。直到她肚中显怀,心上人才幡然醒悟……...

《你和白月光和好,我走你哭什么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沈书欣愣了一下。

只能趁着阿姨收拾的功夫,从一堆衣服里扒出一件换上。

却突然发现,这些行李里,自己喜欢的很少。

大多都是她觉得言司礼喜欢才买的,衣服也是言司礼喜欢,才送给她的。

而很多衣服的风格,跟温若雨的穿衣风格,似乎都一样。

沈书欣换好衣服,又从衣服里挑出几件。

指着剩下的一堆东西,冲着阿姨说:“剩下这些,你帮我挂二手平台上卖了吧。”

别人喜欢的,她不要。

简单化了个妆,她急匆匆出门赶到公司。

她跟言司礼的关系,公司没有人知道,用言司礼的话说,就是他不喜欢以权谋私。

作为言司礼的秘书,她也在公司假装跟他不熟。

只有在无人的角落,言司礼才会把她抱上桌亲昵。

但她工作能力很强,替他谈成不少生意,也因此,公司的人都对她不错。

都叫她一声“书欣姐”。

到了公司,沈书欣却发现,公司一片喜气洋洋。

而温若雨穿着一身工作装,目光楚楚,站在人群中谈笑风生。

一头波浪长发格外漂亮,言司礼站在她身侧,长身如玉,姿态挺拔,一双桃花眼也带着笑。

她听见他的声音响起:“以后若雨跟各位就是同事了,麻烦各位多多照顾。”

大老板亲自拜托下属关照谁,还是一个女人。

大家看向他们的眼神,一下子不清白了。

有人打趣道:“老板,你可从来没有为谁破例过啊,现在这是……”

温若雨脸颊红红,半是嗔怪的看了言司礼一眼:“别乱说,我跟言总只是朋友,再说了,怎么可能只特殊关照过我一个?”

她抬头,问言司礼:“司礼,你说呢?”

周围一片笑声。

沈书欣站到远处,不知如何是好。

她没想到言司礼会把人安排在公司,也没想到会如此特殊关照她。

她抿了抿唇,还是走上前。

在言司礼旁边,叫了一声“言总”。

言司礼回过头,看见是她,脸上一贯云淡风轻的笑僵了僵。

有个同事开口:“书欣姐,你来得正好,言总正给我们介绍新同事呢!”

另一个人也笑着打趣:“书欣姐,刚才我们说言总特殊关照若雨姐,若雨姐还不信,你跟了言总这么久,是不是从来没见过他特殊关照那个人?”

沈书欣没什么表情,笑了笑:“是,还是第一次。”

等看热闹的人都散开,一个平时跟沈书欣交好的小女孩,愤愤不平的拉着她的手。

“书欣姐,你还不知道吧?言总塞人进来就算了,但是给她的,是原来要给你的位置……”

沈书欣一愣:“什么意思?”

“秘书主管的位置让她当了。”小女孩说,“言总说,你不会在意这个。”

沈书欣抿了抿唇。

他又在借花献佛了。

她其实很在意,她珍惜自己工作的每一份成果。

为了升职,她熬了无数次夜,在别人看不到的角落,她整理资料,挑灯夜战。

就是不想被别人看轻,不想拖他的后腿。

好不容易业绩达标,现在就等着升职了。

结果,他说她不在意这个。

沈书欣扯了扯嘴角,溢出了一个苦笑,冲她道谢。

随后去了言司礼办公室。

温若雨也在。

两人距离靠得很近,温若雨的发丝几乎蹭到了言司礼的脸。

正在看同一份文件。

见她进来,言司礼率先直起了身子。

冲温若雨说:“你先回去。”

温若雨应了一声,出去了,还贴心关上了门。

办公室里气氛诡异。

沈书欣盯着桌面,没说话。

言司礼一张脸妖孽勾人,凑到她跟前,掐住她的腰,将她抱到办公桌上:“想我了?”

男人将下巴搁在她的锁骨上,轻轻叹了一口气。

如此暧昧的动作,沈书欣却觉得心头麻木。

冰凉的办公桌硌着沈书欣的腰,她眸子格外清明,淡淡地开口:“温若雨是怎么回事?”

言司礼放开她:“她丢了工作,作为朋友,我给她开个后门。”

沈书欣沉默的盯着他,直到言司礼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她才冷冷开口:“所以,就让她顶替我费劲千辛万苦想要得到的职位?为了这次升职,我……”

言司礼散淡的眉眼微蹙,周身的清贵之气冷了起来,打断了她。

“书欣,别任性。”他声音微凉,“我从没见过你为了这个职位上心,何必针对若雨?公司大把职位任你挑。”

这怎么能一样呢?

沈书欣心头酸涩,盯着他冷淡的眉眼,猛地叹了口气。

“知道了。”她说,“我让给她。”

连你,我也让给她。

言司礼没察觉出来她的异常,凑到她跟前,亲昵的替她整理耳边的碎发。

“小书欣,别委屈。”他声音带笑,“不过就是一个职位,你可是公司未来的老板娘,这一个职位,没什么好跟她争的。”

沈书欣盯着他的眼睛,忽地开口:“你确定,我是你公司未来的老板娘?”

而不是温若雨?

言司礼愣了一瞬,目光深邃:“当然了,不是你还能是谁。”

“对了。”

言司礼从桌上拿了一份文件:“我记得你手上这个客户已经拿下了,就差签合同了,对吧?”

“嗯。”

“正好若雨缺一个客户在公司站稳脚跟。”言司礼笑道,揽住她的腰,“把这个客户让给她如何?我亲爱的老板娘?”

沈书欣看着合同,许久没有说话。

这个客户,是她跟了三个月,喝酒几乎喝到胃出血才拿下来的。

她受了不少欺负和刁难。

这些,言司礼是知道的。

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让她把客户拱手让人。

他不过就是从来不把她的付出放在心上。

良久,沈书欣垂眸,抿唇点了点头。

“知道了。”她说。

言司礼笑了,妖孽一般的脸此刻更加动人。

他凑近她,摸了摸她的脸,身上带着茉莉花的香味,一双桃花眼勾人极了。

“小书欣,哥哥就喜欢你的懂事,比起三年前的你,我更喜欢现在的你。”

沈书欣突然粲然一笑:“是吗?以后我都会这么懂事的。”



两人肩并肩的走向大厦,谁都没有再说话。

男人身上的压迫感,让沈书欣倍感压力。

她只想尽快回到公司去。

抵达大厦后,沈书欣淡淡一笑:“谢谢你。”

“最近很多雨,出门最好备伞,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幸运的。”

男人撑着伞柄,面色淡然的睨着她,眸底泛起一阵显而易见的冷意。

那股强大的气场,顷刻间将沈书欣包裹了。

她自然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他是指,并非每回都能这么幸运,遇见好心人。

沈书欣还没有给出反应,傅程宴就迈着阔步走入了雨里。

男人高挑的身影,消失在朦胧的夜色后,沈书欣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垂眸看了一眼手机。

已经晚上八点半了。

今天这份方案,是无论如何都要赶出来,因为明天下午就要交给言司礼。

她返回公司时,大部分同事都下班了。

只有秘书主管的办公室里,还有一盏台灯敞亮着。

她透过半透明的玻璃,瞥见里面的两道身影。

果然,被她猜对了。

言司礼和温若雨,确实是在叙旧。

“司礼哥哥,谢谢你给我泡的咖啡,喝完暖和多了。”

温若雨温柔的声音中,夹杂着甜美的笑。

是个男人听了,都会为之心动的那种笑,也是沈书欣一辈子都学不来的笑。

“第一天上班就让你加班,辛苦了。”言司礼拿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工作虽然很重要,但也要照顾好身体,现在已是深秋,要注意保暖,不要感冒了。”

“谢谢司礼哥哥,你也太好了。”

温若雨温柔的笑意像是一把刀,扎入了沈书欣的心脏。

可却早已毫无痛意。

曾经,她以为言司礼的温柔体贴,只是因为很爱她,所以才会真情流露。

却原来,他的无微不至和温柔体贴,也可以给另外一个女人。

白月光终究是白月光,他给温若雨披上衣服时,目光都比往日要柔和很多。

沈书欣不愿继续看下去,转身走向自己的工位。

今日的策划方案到目前为止,她是一个字都没敲出来。

打开文档界面后,不自觉的敲下了几个字。

等她回过神时,脸上泛起了苦涩的笑。

辞职信。

这三个字,摆在了文档的最上方。

原来人的意识,是无法欺骗自己的。

就连她的身体都本能的想把她,拉出这泥潭般的处境。

沈书欣的指尖,伸向了删除键,一个一个的删掉了。

可删完后,又重新打了出来。

如此反复,如此纠结……

“小书欣,原来你还没回去啊?”

一道低沉的声音,骤然从前方传来。

“我还在写策划方案。”

沈书欣几乎是本能的关闭了屏幕,等男人来到跟前时,电脑屏幕早就暗了。

言司礼眉心蹙了一瞬,似笑非笑道:“你黑着屏幕写方案?”

沈书欣顿时语塞。

她在言司礼的面前,每次紧张时,都会不由自主的乱了阵脚。

可这次纯属意外,那些心寒早已泯灭了她对他的爱意。

见她没吱声,言司礼垂下眼睑,目光落在了她身上单薄的衣裳处。

男人下意识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肩膀:“怎么穿这么少?今天下雨还挺冷的。”

沈书欣往后靠了几分,言司礼的手落了空。

可男人却不以为意的脱下外套,直接盖在了她的膝盖上。

她今天穿了条白色裙子,腿确实有些凉意。

可这件西服,刚刚他给温若雨披过……

当西服落在她的膝盖时,她几乎是下意识的起身了。

言司礼的西服,落在了地面。

“小书欣,你怎么了?”

言司礼脸上依然带着温润的笑意,眸底染上一丝不解。

“没事。”沈书欣摇了摇头,“我不是很冷。”

“可我记得你最怕冷了,以前每年冬天外出时,不都是让我把衣服给你披上的吗?”

是啊!

之前她每次外出时,言司礼都不会给她披衣服,是她闹过了几次后,言司礼才顺从她的意。

后来每次冬天外出,见她穿的单薄时,都会把衣服给她披着。

可她此刻的脑海,全部都是刚刚言司礼给温若雨披衣服的场面。

与他此刻的神情比起来,有着天壤之别。

“我不是很冷,谢谢你。”

沈书欣捡起地面的衣裳,塞回他的手里。

言司礼却不着急接,而是伸出骨节分明的手,一瞬将她揽进:“你今天有些不乖,好像一直都跟我反着来。”

“是吗?”沈书欣后退了些许,“可能是你想多了。”

言司礼眉头微蹙,视线一直看着她漂亮的双眸。

似乎想从她平静似水的眸底,探出一丝端倪来。

遗憾的是,什么也看不出。

见男人没吱声,沈书欣把手抵在他的胸膛前,企图把彼此的距离拉远一些:“我的方案可以明天再写吗?今天状态不是很好,可能写不出好的方案来。”

“好。”言司礼的目光越发柔和,“方案可以延后,但不可以推开我。”

沈书欣怔了一瞬,抬眸睨着他的眉眼。

男人的眸色,依然温柔似水,只不过唇角的笑意,却让她感受不到丝毫温度。

言司礼打算低头吻她时,沈书欣忽而偏过头:“这里是办公室,白天的时候,我们不是说过了……”

“可你今天一直在拒绝我。”言司礼伸出修长的手指,握住了她的两腮,强迫她与他对视,“之前你都不会这么害羞的,今天怎么一次两次的反抗呢?”

她早已看清了他的心,又怎会再主动呢?

“我今天有些累了,想回家休息。”

“可我记得你说过,跟我在一起时,无论何时都不会感觉累的。”言司礼捏着她瓷白的脸,“小书欣,难道现在学会骗哥哥了?”

“我没有骗你,确实是有点累了。”

她尽可能的让自己保持淡定,生怕下一秒就会奋力推开这个男人。

沈书欣的话才刚落下,一道极致温柔的声音,骤然从言司礼的身后想起:“司礼哥哥,你要的方案,我已经写好给你了。”



由于沈长风和言司礼关系不错,导致整个沈家对他的印象都很好。

沈书欣的眼眸微微闪烁。

她嘴角漾起一抹苦涩,却又很快消失。

沈书欣没有明确的否认,而是含糊回答:“我不想麻烦司礼哥。”

“我们小公主长大后脸皮倒是薄了。”沈长风不疑有他,他打趣地瞧着沈书欣,“你以前追着他跑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喜欢他呢。”

沈书欣双手扣得更紧了。

这场明恋,真是她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母亲白玲见保姆上齐了菜,连忙拿着碗,给沈书欣盛鸡汤。

她语气温和,眉眼间带着对沈书欣的关怀:“别听你哥说的,我们书欣是马上要结婚的人了。”

白玲瞬间把话题从言司礼的身上转开,沈书欣紧绷的身体放松一些。

听那个神秘结婚对象的事,都比听言司礼的事令她舒坦。

既然决定忘记,那她不会允许自己继续沉溺于过去。

她冲白玲笑了笑,一双手捧着碗,好奇的询问:“我什么时候和他见面?”

白玲摸了摸沈书欣的头发,目光温柔:“你愿意的话,后天就见,早点把婚事定下来。”

沈书欣点点头,没有继续询问什么。

她是京城首富的女儿,家里面安排的婚事,一定和商业联姻脱不了干系,他们想要尽快定下来,也是正常。

任性了三年,也该为家里面承担点什么了。

一天后。

沈书欣起了个早,她换上一条得体的白裙子,又在脸上化了淡妆,收拾一番后,这才拎着包下楼。

“可以出发了?”

沈长风正在沙发上等着她。

见沈书欣今天打扮后,沈长风轻轻笑了一声,他毫不吝啬对妹妹的夸赞:“我妹妹真好看。”

说来也奇怪,自家妹子长得这么漂亮,以前追着言司礼跑,也不见言司礼对她心动,那小子不会喜欢男人吧?

不过,他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和言司礼联系了,真不知道言司礼在忙什么,忙到连兄弟都忘记了。

沈书欣笑了笑,粉唇勾起一抹弧度:“我们走吧,沧海园离定好的餐厅挺远的,迟到了给人印象不好。”

沈长风转着车钥匙,带沈书欣上车出发,前往京城市中心的电视塔。

京城的电视塔是沈家投资的产业,从一楼到顶楼都被开发为了商业区,消费层次也一层层递增。

最顶楼的空中餐厅,视野极其辽阔,一顿饭均价六位数。

兄妹二人抵达电视塔下,沈长风为沈书欣加油鼓劲:“书欣,你未来老公把顶楼包下来了,你上去就能看到他。别怕,他除了沉默寡言了点,还算不错。”

“……”

沈书欣听到沉默寡言,脑袋中闪过一抹欣长的身影。

也不知道,傅程宴发现她跑路后,会不会后悔这段时间对她的帮助。

她下了车,乘坐电梯前往顶楼。

越往上,电梯里面的人就越少,到最后只剩沈书欣一人。

她对着电梯里的镜子,补了口红,心中升起半分紧张。

叮——

电梯抵达电视塔顶楼。

沈书欣走了出去,她也是第一次来这里,目光往四周瞧瞧。

这里之所以叫空中餐厅,是因为能够让人置身于高空用餐,四面都是透明的玻璃,用餐时可以俯瞰整座京城,餐厅装修风格如同欧洲庄园里唯美的花园,绿叶繁密,鲜花遍布。

沈书欣已经有三年的时间没有感受过很有钱是什么滋味了。


女人歪着脑袋,枕着他的手,再一次陷入梦乡。

傅程宴的语气带着一抹暧昧,轻声说道:“这可是你说的,让我,陪陪你。”

傅程宴关了房间中的主灯,只留下床头柜上那一盏小夜灯,他坐在床边。

澄黄色的光晕照在沈书欣的侧脸上,长而翘的睫毛在她的眼下落下一片阴影,瞧着像个瓷娃娃一般。

傅程宴就这么看着她,眼神越发深邃。

忽然,沈书欣似乎是觉得不舒服,她动了动身体,闭着双眼,小手往前面探了探。

这么一摸,她的手指触到一处温暖,沈书欣靠了过去。

她曲着身体,小脸就这么贴着傅程宴的大腿,像是一只慵懒的猫咪。

傅程宴的手还被她给抓着,她的手指慢慢插入他的指缝中,两人十指相扣,暧昧到了极点。

他低了低头,眼神淡漠,深处却又藏着一抹隐忍。

沈书欣温热的呼吸,正落在傅程宴敏感的地方,他眉头微微皱了皱。

片刻后,傅程宴将沈书欣抱起来,一只手拖着她的头,将她放在床上。

“别走。”

沈书欣喊了一声,她手上力气一扯,将傅程宴整个人给拉了下来。

他眼疾手快地,堪堪将两只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才没有压住她。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仿佛只要微微一低头,就能够吻上。

他们的呼吸在彼此之间纠缠。

女人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和酒味混杂在一起,傅程宴眉头微拧。

他似乎,也要醉了。

“唔。”

沈书欣哼哼一声,她微微睁开双眸,见自己眼前的男人英俊帅气,忽然笑了出来:“傅先生,你长得,真不赖。”

没想到,最近和傅程宴打交道多了,喝醉酒后,梦中的人都是傅程宴。

她要是做点什么,应该也可以吧。

反正又不是真的,谁也不知道。

酒精冲昏了沈书欣的理智,她微微仰头,红唇直接吻上傅程宴的唇。

她轻轻的舔了舔,小脸越发的红。

砰。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傅程宴的脑袋里炸开来。

傅程宴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眼前女人,他想要看清楚沈书欣的模样,想知道她此刻醉了几分。

但沈书欣却只是半眯眼眸,小脸含着笑意,迷迷糊糊的亲吻他,动作随意却又足够撩人。

片刻后,傅程宴压下身体,一只大掌掐着沈书欣纤细的腰肢,另外一只大掌捏着她的脸颊,加深了这个吻,他反客为主,夺走她唇中的芳香气息。

房间里面的温度瞬间升高,暧昧的空气弥漫开来。

女人在傅程宴的带动下,身体几乎软成一滩春水,她发出低低的嘤咛声,美丽的脸红的动人。

傅程宴动了情,他双眼压抑着情欲,一只手探入她的衣摆,微凉的手指触碰到她滚烫的肌肤,沈书欣的身体微微颤栗。

傅程宴察觉到这一点,他的动作猛地停下来,他放开她的唇,将脑袋埋在她的肩膀上,略微急促的呼吸着。

够了。

就这样。

不能继续了。

他理了理沈书欣身上被他蹭的乱糟糟的衣服,又盖上被子,转身去浴室冲澡。

第二天一早,沈书欣从床上醒来,她刚刚睁眼,便听见男人低沉,喑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还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了么?”

傅程宴的手,扣着沈书欣的腰,两人就这么面对面躺着,互相温暖着对方,距离几乎为负数。

沈书欣忍不住暗自掐了掐大腿。


“别怕,有我在,他们不敢欺负你。”

他推门而入,随即,婚礼进行曲骤然响起,还有几声兴奋的欢呼:“感谢嫂子收下程宴哥!”

包间里灯光明亮,几个年轻男人或坐或站,但他们看向沈书欣的眼神,无不带着明晃晃的欢迎。

他们在打量沈书欣的时候,她同样也在暗地打量他们。

这几个人,沈书欣不算眼生,都是商圈或政界的年轻新秀,势头很猛。

她也有所耳闻。

沈书欣嘴角轻扬,勾起一抹端庄得体的微笑:“你们好,我叫沈书欣,第一次见面,没给你们准备什么见面礼,实在不好意思,下次补上。”

她礼仪得体,姿态不显讨好,进退有度,让人感到很舒服。

在包间的人都是生意场上的常客,见沈书欣如此模样,心中对她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他们挨个给沈书欣做自我介绍。

傅程宴带沈书欣坐在沙发上,等他们都说完,便说:“他们几个,你以后随便使唤。”

沈书欣受宠若惊。

这些人身份尊贵,她哪敢随便使唤?

随即,沈书欣想到了以前和言司礼在一起的时候。

言司礼从来没在朋友面前承认过她。

他的那群朋友,面上喊她“嫂子”,背地里却一直在言司礼的面前贬低她,捧高温若雨。

她那时觉得,只要把她和言司礼的小日子过好,就会慢慢的得到那些人的认可。

而如今,她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努力,傅程宴的朋友们便已经认可了她。

“嫂子,这第一次见面,总要喝几杯吧?我们敬你。”

一个脸型像个狐狸,耳垂打着耳钉,身上穿着朋克服的年轻男人举起红酒杯,冲沈书欣挑眉。

他咧着嘴笑,模样放肆,慵懒却又随意。

“祁遇。”有人拉着邀酒的男人的手,喊他的名字,声音暧昧,带着调侃的意思,“让嫂子喝酒,得问程宴哥的意思,你当嫂子和我们一样都是大老爷们吗?”

“没事,我和你们喝。”沈书欣推开傅程宴放在自己腰侧的手,站了起来,接过红酒。

第一次见面,不能扫兴。

喝酒罢了,她不矫情。

沈书欣轻轻晃着红酒,嘴角的笑意明媚,大气不娇气。

众人的呼吸也不由得微微滞了滞。

她想要一口饮尽。

但一只修长的手,不由分说地接过了她手中的高脚杯。

傅程宴的声音清冷,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他不多言语,而是仰头喝完:“我和你们喝。”

沈书欣眼神微微闪烁。

他又一次替她挡了酒。

祁遇看傅程宴喝了酒,笑了出来,他表情兴奋:“程宴哥多久没和我们喝了?今天也算个好日子,既然开了这个头,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他们玩得好,玩笑开得也大。

几人玩车轮战,轮番上阵和傅程宴一个人喝。

沈书欣眼睁睁看着傅程宴的脸都红了几分。

她凝起眉,伸出手,想要接过来。

但傅程宴却将她搂在怀中,避开她的手,他轻扬薄唇,眼底漾着一抹勾人的笑。

“乖,别碰。”

他没有将注意力一直放在沈书欣的身上,而是接着和好友喝酒。

今天,的确开心。

他看见了她穿上礼服的模样。

很美,美到他恨不得将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窥见。

祁遇喝多了,也上了头,嚷嚷着:“程宴哥,你放心吧,就嫂子这么好的人,不用你提前打招呼,我们也会很喜欢她的。”

沈书欣听着这话,微微一愣。

原来,是傅程宴提前和他的这几个朋友打过招呼。


忽然,一道急促的敲门声,从门口传来。

随即,言司礼的视线转向了门口。

温若雨慢悠悠地走上来,步伐停在男人的身边时,直接扑倒在他的怀里:“司礼哥哥,我扭伤腰了,好疼……”

言司礼的手下意识搭在了她的腰肢上。

他的声音中,带着浓烈的关切:“严重吗?”

温若雨的视线越过了男人的肩膀,看向了书桌的方位。

上面摆着两份东西,“辞职信”几个大字,毅然落入了她的眼眸底。

“确实很疼,我感觉有必要去一趟医院。”

温若雨刻意压低了嗓音,听起来格外的虚弱。

“好,那我先送你去医院。”

温若雨的唇角,扬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

离开之前,她的视线一直盯着信封看,迟迟不曾挪开。

早就听闻沈书欣已经走了。

不出意外的话,那应该是她留给言司礼的信。

然而此刻,沈书欣早已抵达了陈经理所说的公寓。

颂庭花园。

这是a市相对高端的住宅区,这个地段非常的繁华,就连屋内的装修格调,几乎都和照片看到的一模一样,是她特别喜欢的款式。

接下来,她要在这里住二十六天的时间。

二十几天虽然不算很长,但如果是单独度过,估计就相对煎熬了。

收拾好东西后,已经接近傍晚时分。

可最近这几天,发生了太多闹心的事情,沈舒欣没什么胃口,唯独想吃泡面。

拿好钥匙打算下楼,买好泡面回来时,却在楼道口,遇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傅程宴。

怎么这么巧,他竟然住在这?

“你怎么在这里?”

男人扫视着她,眼底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

沈书欣淡淡道:“我今天搬出来了,暂时住在这里。”

“搬出来了?”傅程宴面色沉了一瞬,“你这次和言司礼的矛盾,闹得这么大?”

沈书欣笑了笑:“没闹,只是想开了。”

“想开了?”

傅程宴睨着她手里的泡面,再度抬起目光:“既然搬出来,他连钱也不给你?”

“偶尔体验一下生活。”沈书欣眨眨眼,轻声道,“只是欠傅先生的钱,估计暂时还不了。”

她搬家花了不少钱,暂时没有多余的钱还给他。

傅程宴眉头微蹙,声音压低了些许,“不是前几天才打了点滴吗?”

沈书欣怔了一瞬。

没想到他想说的居然是这个,而不是催她还钱。

沈书欣微微勾唇:“我只是没什么胃口,所以才买了一盒泡面。”

就在这时,电梯大门打开了。

傅程宴率先走入,沈书欣也阔步跟着走了进去。

“哪一层?”

“十六层,谢谢。”

沈书欣的声音落下后,身旁的男人,忽然顿了一瞬。

她察觉了异样,抬眸对上了男人俊朗的眉眼:“怎么了?”

“没事。”

男人的声音落下后,电梯里陷入了片刻的沉寂。

等电梯抵达十六层时,沈书欣看到傅程宴也走了出去。

直到男人走到她对面的门口时,她才后知后觉。

傅宴程住在她家对面?

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中介说过的话……

所以,她租到了傅宴程的房子?

“原来我租到了你的房子?”

“嗯。”傅程宴没有做出过多的回应,而是转移了话题,“泡面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你的特殊情况,更不该吃。”

还没等沈书欣做出应答,傅程宴就开门走了进去。

沈书欣缓过来时,男人已经进了屋子。

眼下已是深秋,天色暗得很早。

沈书欣回到房子里,打算泡面时,想起了傅程宴说的那番话,终究还是把泡面放到了柜子里。

反正也不太饿,今晚吃不吃都无所谓。

半个小时后,她打算拿衣服去洗澡,门口却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请问你找谁?”

门口传来一个憨厚的男音:“我是隔壁酒楼的工作人员,负责外送餐食的。”

送餐食?

她没有点外卖啊!

沈书欣把门打开后,对方递给她一个袋子,里面有五个餐盒。

她眉心微蹙:“我没有点餐,你是不是送错地方了?”

“刚刚有一个姓傅的先生,到我们酒楼给您点了餐,让我亲自送过来。”

沈书欣的眼底,泛起一丝错愕的神色:“傅先生?”

送餐小哥点了点头:“是的。”

难道是傅程宴给她点的?

沈书欣的心头,忽然泛起一阵暖意。

印象当中,傅程宴向来很冷淡,没想到还有这样暖心的一面。

她的视线,下意识的看向了对门,可大门却紧闭着。

沈书欣伸手接过餐盒:“谢谢你。”

“不客气。”

送餐小哥走了之后,沈书欣走到对面的大门口,迅速伸手敲门。

可里头却没有任何回应。

估计他已经出门了,顺带给她点的餐。

沈书欣拎着餐盒走回屋内,把餐盒逐一拆开后,忽然愣了一瞬。

他点的餐,竟意外的符合她的胃口。

排骨山药汤、营养红豆粥、甚至连菜肴都是很清淡的口味。

她掏出手机之后,给傅程宴发去了消息。

我刚刚去你家敲门,结果没人来开门,所以只能给你发消息,谢谢你给我点的晚餐。

发送过去没多久,屏幕上很快就弹出了消息。

她划开屏幕后,看到了上面的字眼。

举手之劳罢了,不用客气。

沈书欣看到这行字,忽然苦涩的笑了。

交往了三年的男人,将她赶出了家门,可他的死对头,却一次次的帮了她。

吃完晚餐后,沈书欣去洗了个澡。

收拾妥当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迟迟难以入眠。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沈书欣迅速把手伸向床头,拿起了手机后,发现是哥哥沈长风打来的电话。

“哥。”

“书欣,你之前不是给我打电话了吗?我当时在忙没有接到,那天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沈书欣忽然想起来,前几天去看病时,身上不够钱了,确实给沈长风打过电话。

“已经没事了,哥……”

“好。”沈长风转移了话题,“你是不是还有二十几天就回来了?”

沈书欣淡淡道:“是的。”

“你的未婚夫也在a市,你要先去跟他见一面吗?”


“傅先生,我们可以出发了。”

很快,房门打开,男人站在门边。

他凤眸微微眯了眯,就这么打量着沈书欣,眼底划过一抹淡淡的戏谑。

“伤心过度,走学生装扮了,缅怀青春了?”

沈书欣微微尴尬,傅程宴说是学生装扮都在抬举她。

为了晚上要见宋怀江,她套了一件白衬衣,身下穿着牛仔裤,连妆都没化。

看上去,简单又简陋。

“不合适吗?”她问傅程宴。

男人穿着西装,看上去矜贵而精致,和沈书欣现在比起来,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听见她的话,傅程宴凤眸轻抬,视线在她身上打了个转。

落到她不施脂粉的脸上。

哪怕眼前的女人素面朝天,也不得不说,她美得依旧动人。

“……只要你觉得合适,就合适。”傅程宴勾勾唇,回答,眸色一抹复杂闪过。

沈书欣等到了目的地,才明白过来他眼底的那抹复杂。

傅程宴带她,是来参加一场饭局。

桌子上坐着的人,沈书欣基本上都认识。

这些人身份非富即贵,是言司礼费尽心思都想要搭上关系的人。

他们不愿和言司礼见面,次次推诿。

如今,却愿意见傅程宴。

沈书欣垂下眸子,言司礼处处和傅程宴针锋相对,但事实上,两人身份地位就像横了一道天罡。

她跟在傅程宴身后进来时,被打趣一句:“傅总哪儿抓来的小孩?”

沈书欣尴尬得想立刻离开。

傅程宴却笑了笑,他示意沈书欣坐下,声音不咸不淡,抽了张纸,先给沈书欣又将桌子擦了一遍:“她不是小孩,是我今天带来的助理。”

这举动一反常态,桌上的人打趣道:“怕不是女朋友吧?”

“傅总女朋友长得好看,就别藏着掖着的。”

沈书欣耳朵莫名的红了几分。

傅程宴掀起眸子,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眼前小巧的白酒杯。

态度还是先前的态度,语气却凉了几分:“各位,我们是来谈工作的。”

众人瞬间沉默。

他们都怕他。

沈书欣看了一眼男人,他侧颜绝美,鼻梁高挺,眼底是化不开的潭水。

她垂下眸子,心下微颤。

他在护着她。

她不是没跟着言司礼谈过生意,言司礼对于饭桌上的打趣,从来都是照单全收。

从没管过她。

因为沈书欣的存在,桌上气氛稍显尴尬,沈书欣立马起身。

面对这些政圈大佬,沈书欣不卑不亢。

“大家都是傅先生的朋友,不如一起喝一杯?”

她举起白酒,游刃有余。

女人身上气质动人,带着明艳的笑,一双水眸,明晃晃地勾人心弦。

她谈了这么多次生意,早就练出来了。

桌上的人瞧着沈书欣,很给面子的举杯。

尴尬就此化解。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她的酒杯抽走。

傅程宴声音缓缓,不疾不徐,将酒一饮而尽。

他说:“我来。”

沈书欣心口微颤。

喝烈酒,拿生意,已经成为她的习惯。

言司礼也从未觉得有何不妥,反倒见她喝醉,会嫌她麻烦。

这似乎,是第一次有人不让她喝。

一旁,有服务生为沈书欣端来了低度数的红酒。

看着那红艳艳的酒水,沈书欣垂了垂眸子,扯了扯嘴角。

沈书欣打起精神,想着要是傅程宴醉了,她也能够顶上。

可直到下午,饭局结束,傅程宴连脸都没有红一下。

沈书欣在这一场饭局上唯一的作用,就是给傅程宴倒酒。

送走这些人后,傅程宴侧眸看了沈书欣一眼,说着:“找代驾,先送你回家。”



答应回家联姻一年后,曾经捂不热的前任才想起我。

他带着我曾经最爱的鸢尾花,信心十足地出现在我面前。

他自信只要他一回头,我一定热泪盈眶的原谅。

可鸢尾花,我早就不爱了,他,我也早就不要了。

我的联姻老公一把把我拥进怀里,嘲讽地看着他:“言司礼,我老婆都显怀了,你还没释怀呢?”

夜里,白天高冷禁欲的老公把我吻得喘不过气:“老婆,再搭理言司礼,我就在你脚心画乌龟!”

“大哥,我答应回家结婚。”

深夜,月色如霜。

沈书欣垂下眸,拢了拢身上的衣服。

电话里,很快传来沈长风的声音:“你想通了就好,当初你毕业后非要跑到a市打拼,都三年过去了,爸妈都怀疑是哪个男人把我们的小公主拐跑了。好在,你终于肯回来了。”

沈长风的嗓音里满是欣慰。

是啊,都三年了。

沈书欣的指尖拂过她手腕上的木质手串,手串被她保留得极好,三年过去,依旧有如新物。

想到当初热血上头,追随言司礼到a市的一腔孤勇,沈书欣心头涩然,却没有反驳。

“是我不懂事,让你们担心了,结婚的事就麻烦你和爸妈了。”

“你放心,爸妈给你挑的这位结婚对象,从皮囊身家到人品性格都无可指摘,你一定会喜欢。”

电话另一头,沈长风安慰她两句,却没有提及结婚对象是谁,只很快又转了话锋。

“对了书欣,你记得叫上你司礼哥,他也在a市,你从前跟在他身后一口一个司礼哥哥的,这次你结婚,可别忘了喊他回来参加婚礼。你司礼哥也不知道忙什么,这两天电话一直打不通。”

沈书欣的舌尖蔓延出几分苦涩。

言司礼的电话当然打不通了。

因为一个月前,温若雨回来了。

这段时间,他都在忙着和温若雨煲电话粥。

沉默半晌,她才轻声开口:“他可能,来不了婚礼……”

“什么婚礼?”

话音未落,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门刚被推开,沈书欣猝然挂断电话。

她抬起眸,只见言司礼放下手中的西装,他身姿挺拔,俊美妖孽的脸上眉头轻挑,薄唇弯了弯,带着些清冷的笑意。

整个人却优雅清贵。

言司礼走过来,将她拢进怀里:“谁要举办婚礼?”

他一只手掐着她的腰肢,头埋在她的脖颈间,像是感受着她身上的气息才能放松下来。

“没谁。”

沈书欣轻声落下。

心里却在想,她的婚礼,就不必他亲自出席祝福了。

言司礼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只是随手扯下领带,解开衬衫的扣子,整个人慵懒又撩拨。

他掐着她的腰肢,笑着打趣:“我还以为是你想结婚了。”

沈书欣迎上他的目光,忽地开口:“如果真是我想结婚了呢。”

“怎么突然这么说。”言司礼顿了下,他替她掠去耳边的碎发,目光深邃,“你还小,这种事不急。”

是不急,还是,他想娶的从来不是她?

沈书欣心头涩然,她低声呢喃:“你真的愿意娶我吗?”

听到她这么问,言司礼下意识想应下,眼里却闪过丝犹疑。

片刻后,他嗓音缱绻,温和安抚:“当然,小书欣,你跟着哥哥来到a市,哥哥不会辜负你。等你时机合适了,我就娶你……”

他的话音没入唇齿间,微凉的唇压下来,从她的唇角游弋到脖颈间。

酥麻的触感,让沈书欣微微一颤。

沈书欣闭上眼,没有推开他。

她知道,言司礼不会越界。

这些年,很多回两人擦枪走火,言司礼却都隐忍克制,始终不肯做到最后一步。

她起初不解,羞怯地咬着唇,表示她愿意。

言司礼却只是温柔地抚了抚她的头发,眸光温柔:“你还小,等结婚后我们再做那种事。”

她那时以为这是言司礼对她的爱惜,红着脸埋入他的怀中。

直到温若雨回来后,有一回他和兄弟们聚会。

她去得晚,推门而入之前曾听到言司礼的兄弟打趣道:“司礼哥,嫂子都回来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沈书欣那个替身分手?”

很快,又有人接过话。

“是啊,要不是沈书欣,嫂子也不会受苦,嫂子最讨厌沈书欣了。”

温若雨是沈家曾经的养女,也是沈家保姆的女儿。

当年因为保姆算计,沈书欣和温若雨抱错,直到十五年后才察觉。

后来,沈家将沈书欣接回,把温若雨送回温家,还给了一千万以做补偿。

没多久后,温若雨出国,和沈家也没了往来。

却原来,在言司礼发小的眼里,温若雨是因为她才受的苦。

可事实上,前面的十五年,她在养母家过得并不好,回到沈家后,和沈父沈母的相处也总是带着几分疏离。

别人也许不清楚,但言司礼心知肚明,温若雨和她之间的孰是孰非。

然而,言司礼开口,却只不咸不淡地打断:“别乱说。”

简短的三个字,却没有任何多余的解释。

那一刻,沈书欣才明白,言司礼从没爱过她。

他不肯碰她,是为了温若雨守身如玉。

她从始至终,只不过是温若雨的替代品。

果然。

最终,她明明察觉到言司礼身体紧绷,下一秒,言司礼却隐忍克制地松开她。

沈书欣看了眼空了的手,心里说不出来的难过。

她和言司礼算是青梅竹马。

刚回沈家的那段日子,她性格孤僻,温若雨交好的几个朋友刻意为难她,找来几个流氓把她堵在巷口。

是言司礼为她挨了一刀。

混混被赶跑,刀尖却没入他的心脏,他身上是血,一双桃花眼却依旧带着笑意,嗓音温和地安抚她。

“哥哥没事,别怕,小书欣。”

从那时起,她自此沦陷,不撞南墙不回头。

因此,大学毕业后,她跟着他来到a市,成为他的秘书。

她从天真稚嫩的小姑娘,变成了能力出众、无所不通的沈秘书。

为了帮助他拿到项目,最拼命的时候,她连轴转了三天,睡了四个小时,却依旧怕他胃疼给他熬汤。

然而,三年过去,他的心里却依旧始终只有另一个女人。

“发什么呆。”

言司礼察觉她的走神,轻笑着挑眉:“接个吻而已,怎么还没回过神?”

沈书欣苦涩地摇摇头。

按照往常,点到为止的亲密过后,她和言司礼会分床而睡。

沈书欣正要开口,打算回自己的房间。

言司礼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没有避开,当着沈书欣的面,大大方方的按下免提。

电话是言司礼的好兄弟打过来的。

“言哥,挺久了都没聚过,今天有时间,来沣水会馆,一起聚聚呗。”

“没时间。”

言司礼瞥了眼沈书欣,唇角弯了弯:“我得陪你们嫂子,除非你们嫂子肯陪我一起去,不然我哪里也不去……”

他说完,电话里很快传起此起彼伏的打趣声。

“嫂子,你和言哥一起来呗。”

“就是啊,嫂子,好不容易有时间,大家聚一聚,喝杯酒。”

一旁的言司礼唇角含笑,好看的桃花眼轻挑,看向她的神色戏谑又宠溺。

他态度坦诚,就连电话里的众人也一口一个嫂子的起哄。

沈书欣却只觉得心头微微刺痛。

因为,不久前,言司礼的发小们也是这么称呼温若雨的。


沈书欣挂断电话前,最后说了一句:“没有人会永远在原地等你,我和你彻底结束了。”

沈书欣把这一串新的手机号给拉黑,她也刚好化好妆。

见和傅程宴约定的时间快要到了,沈书欣提着包,踩着小高跟,冲下楼。

她刚刚走出沧海园,就看见一辆停靠在路边的劳斯莱斯。

她呼出一口气,理了理微微凌乱的头发,这才走过去。

沈书欣刚走到车前,傅程宴就已经下车,替她拉开车门。

见到沈书欣,傅程宴呼吸微顿。

女人穿着一件素白长裙,因着要试礼服,所以化了妆。

瓷白的小脸,乌黑的眸子,水汪汪的,勾人万分。

弯腰上车时,胸口露出一抹旖旎春色,带着水汪汪的甜香,从傅程宴身边擦身而过。

傅程宴嗓子一紧,喉结微微滚动,替她关门,上了车。

车门关上,她身上那抹甜香更甚。

傅程宴轻咳一声,视线轻飘飘落在她身上:“今天,也很美。”

“你总是这么夸我,就像是礼貌的恭维。”

沈书欣虽然这么说着,但心中还是开心的。

她穿着自己喜欢的衣服被人夸好看,感觉很不一样。

傅程宴见她嘴角那浅浅的笑,便也知道,她定然是开心的。

他启动车辆,前往礼服店。

傅程宴没有找话题,安静的开车,保持车速稳定,让沈书欣坐着舒坦。

她也没有打扰他开车,而是看着窗外,思绪渐远。

到了礼服店,傅程宴才说:“如果这家店没有喜欢的,我们就去下一家,时间多,慢慢选。”

“好的。”

沈书欣乖乖点头。

礼服店的店面不算很大,四面墙壁只有装饰物,干净无比,只有靠墙的地方有着几条裙子。

店长见大客户来了,迎面走上来,她手中拿着一本精致的手册,双手捧着,平摊开:“傅先生,沈女士,你们看看,喜欢哪一条礼服,我们就拿哪一条出来。”

好礼服金贵,除非必要,都不会放在外面展示。

傅程宴看了看沈书欣,声音低沉而喑哑:“按照你的喜好选。”

沈书欣询问:“我们……不需要搭配吗?”

毕竟,他们两个是订婚宴的主角,要是穿的衣服差异太大,就会显得有些奇怪,一般都是未婚夫妻两个的衣服搭配选择。

傅程宴低声笑了笑,他语气调侃:“你先选,我根据你的选择来搭配。难不成,你还怕我穿不出来?”

他模样好,长得帅,就算是穿个睡衣,也属于男模级别。

沈书欣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店长给沈书欣做推荐,她在一整册的礼服里看花了眼。

店长见沈书欣犹豫,笑着说道:“沈女士如果无法确定,我们可以挨个试穿,确定一条后为您更改尺码就好。”

“好。”

这办法虽然麻烦,但是有效果,沈书欣答应下来。

她总共挑选了三条纠结的礼服,两长一短,但颜色都非常清新淡雅。

沈书欣先是换上一条奶油白的及跟纱裙走了出来,裙子V领,将她的身材完美的放大。

傅程宴微微掀眸,瞥见她胸前风光,又移开视线,他摆了摆手:“不太好看,换一条。”

“不好看吗?”沈书欣对着镜子转圈,她怎么觉得还不错。

店长暗笑一声,带着沈书欣去换第二条。

第二条裙子是淡粉色的包臀裙,裙身镶嵌碎钻,优雅中带着一丝妩媚,再加上沈书欣那张美丽的脸,像个小妖精一样勾人。

沈书欣很满意,她转了个圈,问道:“这条呢?”


“书欣,我让给你就是,你又何必让你朋友这样说我?”

楚楚可怜是她的拿手好戏,每个男人都会怜惜她。

傅程宴却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扫了她一眼:“让?这幅画我早就买了。”

工作人员立刻上前,毕恭毕敬道:“是的,这位先生已经定下了。”

说完,他立刻吩咐人包装这幅画,递到了沈书欣手上。

然后快速退场,长舒一口气一般,抹了一下额头的冷汗。

他这么有眼力见的讨好老板,会不会加薪啊?

看着手上的画,沈书欣有些错愕。

他跟自己一直说话,什么时候买的?

傅程宴语气难得温柔。

“送你的礼物。”

温若雨脸色有些难看:“书欣,你是在故意让我出丑吗?”

手中的画沉甸甸的,沈书欣心情好了大半,嘴角都带着笑。

看着眼前的女人一脸温柔地笑,言司礼皱紧了眉,往常带着笑意的桃花眼也泛着冷,

他面容仍旧带着晦暗不明的笑:“小书欣,你现在长大了,会瞒着哥哥了。”

他往前凑了一步,习惯性的替沈书欣整理发丝,却被她躲开。

“小书欣,哥哥不反对你跟别人交朋友,不过,是不是应该跟哥哥报备一下呢?毕竟哥哥跟你关系不一般……”

言司礼意有所指。

沈书欣下意识看向傅程宴,却发现后者听了他的话,依旧神色疏冷,凤眸平静的好像一汪深邃的寒潭。

“而且,交朋友也要看清对方是什么人。”言司礼笑道。

话音落地,他的目光,似有意无意的往傅程宴身上瞟。

“我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你操心了,司礼哥哥。”

沈书欣语气淡淡,一句“司礼哥哥”,似乎要划清二人界限。

听的言司礼没由来地慌了一瞬。

“小书欣,这次看画展的事,哥哥暂时不跟你计较了,但希望你回去之后,真的要好好想清楚,不然最后大家都会闹得不愉快。”

她对他的心早就死了,岂止是不愉快?

“没什么需要我想的了。”

沈书欣轻笑一声,垂下眸子。

早在准备回家时,她就已经想通了。

沈书欣冲两人颔首,准备和傅程宴离开。

女人眸色沉静,发丝绕在耳边,气质却格外疏冷。

依旧是淡淡的模样,却给人仿佛拒人千里之外。

仿佛要失去什么,言司礼的心逐渐下沉。

温若雨见状,面色带着一些可怜:“书欣,你在生气吗?”

没等沈书欣回答,她又接着说:“司礼哥先前没有陪你来画展,只是他太忙了,现在陪我来,是最近项目结束,刚好有空闲的时间罢了。你别乱交朋友来气司礼哥,好吗?”

温若雨楚楚可怜,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可她眼底那一丝得意,却清晰的映在沈书欣眼中。

沈书欣只觉得烦。

她回过头,看向傅程宴。

后者一双凤眸深如寒潭,神态漫不经心。

她莫名的心里安定不少。

见她看过来,傅程宴低头,视线落在她脸上。

两人视线短暂纠缠,又立刻分开。

沈书欣笑笑,她还担心他会为此生气,其实傅程宴这种地位,自然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温若雨的声音柔柔弱弱的响起:“书欣,我觉得女孩子还是不要被一些蝇头小利给诱惑比较好,左右只是一幅画,送你的人还不知道是什么居心。”

只是,一幅画?

沈书欣觉得可笑。

得亏这幅画没有落到温若雨手中糟蹋。

“一个画展而已,被你上了这么高的价值,这画展都该请你策划宣传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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