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天还未亮透,监狱里的高音喇叭便“刺啦”一声,扯着嗓子喊出起床号令。
那声音像一把锐利的锥子,直直戳进高启强的梦乡,把他从混沌中猛地拽出。
他在狭窄的硬板床上翻了个身,下意识地想伸个懒腰,却被手脚上冰冷沉重的镣铐扯回现实,“哗啦”一声脆响,在这寂静的牢房里格外刺耳。
高启强缓缓坐起,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呆滞地盯着对面那面泛着潮气的墙壁,好一会儿才彻底清醒过来。
曾经,他在柔软宽大的席梦思上醒来,睁眼便是奢华的卧室装饰和专属管家恭敬的问候;如今,迎接他的只有这四面冰冷的墙和粗糙硌人的囚服。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鼻腔里满是囚服上那股洗不掉的陈旧汗味与消毒水混合的怪味,然后开始费力地穿上囚服,动作因为镣铐的限制显得笨拙又迟缓。
<拖着沉重的脚步,高启强来到狭小的洗漱区。
昏黄的灯光在头顶闪烁不定,像随时都会熄灭。
他凑近那面布满水渍和划痕的镜子,镜子里的人面容憔悴,两颊凹陷,头发短而杂乱,胡茬像是久未打理的荒草,肆意疯长。
他拿起掉了好几簇毛的牙刷,挤出一点廉价的薄荷味牙膏,牙膏的味道辛辣刺鼻,远没有以前用的进口品牌那般清新宜人,但他还是熟练地在嘴里搅动起来,每一下都带着一种无奈的顺从。
洗漱完毕,高启强随着人流走向操场。
队伍里的人大多沉默不语,只有偶尔几句低声的咒骂和镣铐碰撞的声音。
高启强混在其中,步伐机械地跟着众人前进。
到了操场,狱警站在一旁,眼神犀利地扫视着每一个人,像在审视一群等待驯化的野兽。
高启强和其他囚犯们一起,在狱警的口令下开始做早操。
伸展、弯腰、踢腿,这些简单的动作,对于曾经养尊处优的他来说,竟有些吃力,没做几下,额头就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但他咬着牙坚持着,心里清楚,在这里,服从是生存的第一法则。
早操结束后,高启强被带到监狱的工厂车间,今天他的任务是糊纸盒。
他坐在简陋的工作台前,面前堆满了裁剪好的硬纸板和胶水。
他拿起一块纸板,按照折叠线仔细地折好,然后熟练地涂上胶水,将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