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站在水晶吊灯下,指尖轻抚着耳垂上的蓝宝石耳坠。
宴会厅里,宾客的低语和香槟杯碰撞的脆响交织成一片,灯光折射在耳坠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今晚是我们的结婚周年派对,我花了整整一个月设计这对耳坠。
蓝宝石嵌在白金花瓣间,灵感来自巴黎街头的蔷薇,清冷又热烈。
这是我的作品,也是我对自己的证明。
“温念初,你今晚真美。”
身旁的女客笑着举杯,目光在我耳坠上流连,“这设计,真是天才之作。”
我微微一笑,点头致谢,心里却涌起一丝暖意。
自从嫁给顾承泽,我的设计时间被压缩得所剩无几,能完成这对耳坠,已是偷来的奢侈。
大厅另一端,顾承泽的身影终于出现。
他穿着一身深灰色西装,步伐从容,笑容温润得像春日午后的风。
宾客们纷纷侧目,有人低声赞叹:“顾总和温小姐,真是天作之合。”
我看着他走近,心底却隐隐不安。
他的眼神太深,太静,像看不到底的水。
“念初。”
他停在我身旁,声音低沉,手指轻轻搭上我的肩膀。
周围的人投来暧昧的目光,我却感到他的指尖冰凉,凉得刺骨。
他低头看向我的耳坠,笑容加深,“这是什么?”
“自己设计的。”
我尽量让语气轻快,“想在今晚戴给你看。”
话音未落,他的拇指已滑到我耳垂,轻轻摩挲。
那一瞬,我几乎以为他会夸我一句。
然而,他的手指骤然收紧,捏住耳坠,用力一扯。
“啪。”
清脆的碎裂声在喧闹中格外刺耳。
蓝宝石从白金底座脱落,滚落在地,耳垂传来一阵锐痛。
我下意识捂住耳朵,指缝间渗出温热的血。
宾客们愣住,随即有人轻笑出声:“顾总这是疼老婆呢。”
笑声像潮水般涌来,暧昧而刺耳。
顾承泽俯身拾起那颗碎裂的宝石,站直时,他的手指沾着我的血。
他用另一只手掏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我的耳垂,动作轻柔得像在擦拭一件瓷器。
“除了我送的,你不配戴任何珠宝。”
他的声音低得只有我能听见,带着笑意,却冷得像冬夜的风。
我僵在原地,耳边的血滴落在礼服上,洇开一小片猩红。
宾客们还在起哄,有人甚至拍手叫好:“顾总这醋吃得有水平!”
我强撑着笑,喉咙却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