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很久远、很模糊的记忆深处，似乎存在过的味道。
带着贫瘠，带着粗糙，却也带着一种……活着的温度。
他的胃，早已在多年的算计和厮杀中变得麻木。
此刻，却不合时宜地，轻轻抽动了一下。
他站在院门口的阴影里，没有进去。
目光落在院子中央。
那一家人，围着那个简陋得可笑的小灶台。
身上穿着破烂的衣服，脸上还带着污渍，看起来狼狈不堪。
他们挤在一起，分食着那锅看起来就没什么油水的粥。
没有人说话，只有喝粥的轻微声响。
但那种氛围……很奇怪。
明明那么落魄，那么凄惨。
却偏偏透着一种……他从未体验过，也无法理解的……暖意。
像是一簇在寒风中摇曳，却始终不灭的小小火焰。
那就是……“家”的感觉吗？
顾凛的眼神晦暗不明。
他嗤笑一声，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
骗子演戏演全套罢了。
他转身，准备离开。
脚步却顿了顿。
那股食物的香气，仿佛带着钩子，萦绕不去。
3 初露锋芒，反派哥哥的“工具人”？
日子在废院里磕磕绊绊地过了几天。
顾凛依旧阴沉着脸，对这群不请自来的“亲人”不闻不问。
仿佛他们只是院子里自己长出来的几棵杂草。
但这天，他遇到了点麻烦。
他暗中经营着一处不起眼的小产业。
那是他积攒力量的根基之一，是未来复仇计划的资金来源。
可最近，那处产业的账目出了大问题。
流水混乱，亏空严重。
负责人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表面恭敬，实则是个胆大包天的蛀虫。
顾凛心里清楚是他搞鬼，却抓不到最直接、最确凿的证据。
几本关键的账簿被对方做得天衣无缝，至少表面上如此。
这让他十分烦躁。
心腹送来了几页作废的旧账册，希望能从中找到些蛛丝马迹。
顾凛随手扔在院子角落的石桌上，自己则负手站在屋檐下，眼神阴鸷地盯着远处。
恰好，苏爸爸抱着个小算盘（还是那个破的），在院子里踱步。
他并非有意窥探。
只是那几页写满数字的纸张散落在那里，对于一个前世做了半辈子财务的人来说，简直就像猫看到了毛线球。
他忍不住凑过去，捡起一张看了看。
只扫了几眼，他那职业性的眉头就微微皱了起来。
“啧。”
他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