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诱人的色泽,“五年的时光,好像都在这酒里了。”
我端起酒杯,送到唇边,那浓郁的果香混合着橡木桶的芬芳,此刻却像极了某种腐朽的气息。
我机械地抿了一口,味同嚼蜡。
“怎么了,晚晚?”
他终于察觉到我的不对劲,微微蹙眉,伸手探向我的额头,“脸色这么白?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的指尖带着熟悉的温度,曾是我最贪恋的温暖。
可现在,我却下意识地微微偏头,躲开了他的触碰。
空气有片刻的凝滞。
他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受伤,随即又恢复了温柔:“是累了吗?
那我们早点休息。”
我胡乱点头,说不清是心虚还是恐惧。
那一晚,我背对着他躺下,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
他从身后轻轻拥住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颈后。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熟悉的气息将我包裹。
放在枕下的手,紧紧攥着那枚鸢尾花胸针,冰冷的金属几乎要烙进我的皮肤。
黑暗中,我睁大眼睛,毫无睡意。
这个拥抱了我五年、给了我一个“家”的男人,这个我曾以为是生命中唯一确幸的男人,他的怀抱,第一次让我感到了刺骨的寒意。
他,真的和李雪的死有关吗?
那个登山包,那枚胸针,他会如何解释?
不,我不能直接问。
打草惊蛇只会让他更加警惕,甚至销毁其他可能的证据。
我必须冷静。
我需要证据。
不仅仅是这一枚胸针。
第二天一早,我装作不经意地提起储藏室的杂物。
“老公,昨天找红酒的时候,看到角落里那个旧登山包了,看起来挺能装的。
你以前很喜欢户外运动吗?
都没听你提起过。”
我一边假装整理咖啡杯,一边看似随意地问道,心跳却快得像要擂鼓。
许知衍正在系领带,闻言动作顿了一下,快得几乎难以捕捉。
他转过身,脸上带着惯常的温和笑容:“哦,你说那个啊。
是很久以前的了,大概是……大学毕业旅行那会儿买的吧?
后来工作忙,就没怎么用过,扔在那儿都忘了。”
他的语气自然得毫无破绽,仿佛只是在回忆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但我清晰地记得,李雪出事是七年前,那时许知衍已经工作两年了。
时间线对不上。
而且,毕业旅行?
他大学是在南方念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