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漆黑的山峦。
冷风呼啸，吹得我衣衫猎猎作响。
王强靠在冰冷的石栏杆上，剧烈地喘息着，眼神依旧惶恐不安。
“现在可以说了吧？”
我盯着他。
王强从怀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烟，抖着手点燃一支，猛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似乎有了一丝短暂的镇定。
“七年前……我确实在西山景区干活。”
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那天傍晚，我正好在李雪……就是那个女学生出事的悬崖附近修补栈道。”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看到……看到许知衍和那个女学生在悬崖边拉拉扯扯，吵得很凶。”
王强回忆着，眼神里流露出恐惧，“那个女学生情绪很激动，好像要跳下去，又好像是被许知衍逼到了悬崖边……我离得有点远，听不清他们具体吵什么，但能感觉到气氛非常紧张。”
“然后呢？”
我追问。
“然后……然后我就看到……许知衍好像突然伸手推了那个女学生一把！”
王强猛地提高了音量，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不是那种用力的推，更像是……一种下意识的阻拦或者……失手？
我也不确定！
反正那个女学生尖叫了一声，就……就掉下去了！”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失手推下去？！
“当时……当时风很大，我又吓坏了，没敢立刻过去。”
王强痛苦地抱着头，“等我反应过来，跑到悬崖边往下看的时候，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只有风声……许知衍呢？
他当时什么反应？”
“他……他好像也吓傻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色惨白。
过了一会儿，他才跌跌撞撞地跑了。”
王强说，“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第一个念头就是……跑！
我怕惹上麻烦！”
“那你后来为什么又去找他要钱？”
“我跑回村里，越想越怕，又觉得……这是个机会。”
王强的脸上露出贪婪而悔恨的神色，“我偷偷打听到那个男的是个有钱人，就……就壮着胆子找上门，说我看到了……他很害怕，给了我二十万，让我烂在肚子里，永远离开西山。”
“所以你就拿着钱跑了？
然后染上了赌博？”
王强痛苦地点点头：“那笔钱……来得太容易了……我没守住……很快就输光了……还欠了一屁股债……我不敢回家，只能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