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平静却带着隐约的失望。
“我没隐瞒。
我只是觉得,那已经和我现在的身份无关。”
“你觉得?”
沈今昭冷笑了一声,声音陡然提高,“你觉得就够了?”
她站起身,转身背对他,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你知不知道——博城是我这辈子最不愿听到的名字?
是我当初亲手给他们融资、被人骗得连底裤都没留、整整一年洗不清的公司。”
她顿了顿,呼吸一度失控。
“你却装作不知道,接近我、合作我、甚至……让我觉得你不是他们那类人。”
陆至行的脸色终于变了,他静静地站在那里,许久,才低声道:“我从来没装。”
“但你从没说。”
她回头看他,眼神像钉子一样钉过去,“这就是你的方式?
等我信任你以后,再慢慢地——动手?”
空气静默下来,两人谁都没说话。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响着,像一根紧绷的神经,随时可能断裂。
片刻后,陆至行轻轻笑了一声,那种笑,比沉默更刺耳。
“你说得对。”
他声音低下来,仿佛一记平静的锤子,“我不该不说。”
“可你真的觉得,我这样的人,会跟博城再有任何瓜葛?”
沈今昭没有接话,只是缓缓地坐回椅子里,像是累了。
“我们结束吧。”
她低声说。
陆至行眉头紧蹙。
“你在开玩笑。”
“我从不拿项目开玩笑。”
“那你是在用感情报复。”
“我从不谈感情。”
这句话,让屋子再次归于死寂。
陆至行的嘴角动了动,像是还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说。
他看着沈今昭许久,终于转身,推门离开。
那一瞬,门打开又关上,风带起她的长发,空气里仿佛少了一种味道——他身上那种淡淡的纸墨香。
那天之后,沈今昭再没见过陆至行。
他没有打电话,没有解释,没有回头。
而她,也没有任何理由主动去找他。
项目继续推进,她换了一家设计事务所,按照原计划修改结构方案,加快商业化进程。
图纸修改得干净利落,甚至比原来的效率更高。
所有人都说沈总恢复了以往的“铁血风格”,不再有模糊不清的“人情优待”。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每当夜深人静,翻看项目旧档案时,总有一份图纸——带着手绘痕迹与他留下的批注,被她反复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