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吧。”
我说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他看着我执拗的双眼，苦笑道：“瞒不住你。”
“还记得你拿水果刀在小树林威胁周皓的事情么？”
“当时我在远处目睹了全过程，你疯狂的样子给了我启发，正常男人都会害怕这样的女生的。”
他看了我一眼，又补充道：“我除外，我不是正常男人。”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季凌，季凌因为你救过他的缘故，所以他替你扫尾拿回水果刀，但这也让他见识到了你的偏激和疯狂。”
“他的潜意识开始害怕这样的你，虽然仍旧和你做朋友，但不会将你放在心动异性的选择范围里。”
“如我所愿，他和倪昭昭走在了一起。”
“只是我没想到，你的反应会这么大，竟然会自杀...”方衍脸上浮现出痛苦，那一世我的死亡给他造成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他揉了揉太阳穴，继续道：“你重生后开始对季凌的苦难袖手旁观，那时我就察觉到你是恨他的，你恨他移情别恋。”
“所以我不再干预他的人生轨迹，放任你们按照第一世的轨迹在一起。”
“我要让你看清季凌，也看清自己。”
“他接受不了真实的你，你也早就不爱他了。”
“但我爱你，你是什么样的我都爱，所以，给我次机会吧。”
“试着爱我吧，求你。”
我知道，正常人应该会拒绝方衍，并且痛斥他的行为。
但我没有。
他阴暗的、潮湿的、扭曲的爱像藤蔓一般将我死死缠绕。
他带着我一次次重生，死亡都磨灭不了他对我的执着。
他爱了我三世，无论我变成什么样。
这算不算是爱我的灵魂。
这个认知让我隐隐有些兴奋。
我想我大概是疯了。
在他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我将手递到他的唇边：“愿赌服输，但我不保证一定能爱上你。”
他虔诚地吻住了我的手背，像是在起某种誓言。
我猜重生是需要代价的。
但我并没有问方衍究竟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无论什么，这都是他应得的。
这是干预我人生的惩罚。
他说过的，无论什么样的我他都喜欢。
这就是睚眦必报的我。
我环住他的脖子，对着他唇狠狠吻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