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宁周清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关三年,出院后真千金虐哭全家全局》,由网络作家“姜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雅雅脸色一变。看着温宁的目光多了几分审视。自温宁回到周家那刻起,周雅雅就一直在琢磨,怎么将她彻底赶出去。也因此,她比任何人都了解温宁。因为从小被拐,温宁极度缺爱,自卑,是典型的讨好型人格。她最怕的,不是受苦受累受欺负。而是害怕别人的否定和拒绝,患得患失,没有安全感。对付她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她眼睁睁看着,最重要的家人厌恶她!反感她!想到这,周雅雅用力放开温宁的手,像是被人推倒似的,身体向后踉跄数步,跌进了沈绪风怀里。沈绪风眼眸冷厉,搂着周雅雅,极力压抑着什么,罕见地没有开口。“我就说这个白眼狼不会老实道歉!”周清宴立马生气低吼。周清辞也难掩失望:“温宁,你就这么想回疗养院吗?道歉!”周雅雅眼角含笑,等着温宁苍白无力的自辩,激起周家...
《被关三年,出院后真千金虐哭全家全局》精彩片段
周雅雅脸色一变。
看着温宁的目光多了几分审视。
自温宁回到周家那刻起,周雅雅就一直在琢磨,怎么将她彻底赶出去。
也因此,她比任何人都了解温宁。
因为从小被拐,温宁极度缺爱,自卑,是典型的讨好型人格。
她最怕的,不是受苦受累受欺负。
而是害怕别人的否定和拒绝,患得患失,没有安全感。
对付她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她眼睁睁看着,最重要的家人厌恶她!反感她!
想到这,周雅雅用力放开温宁的手,像是被人推倒似的,身体向后踉跄数步,跌进了沈绪风怀里。
沈绪风眼眸冷厉,搂着周雅雅,极力压抑着什么,罕见地没有开口。
“我就说这个白眼狼不会老实道歉!”周清宴立马生气低吼。
周清辞也难掩失望:“温宁,你就这么想回疗养院吗?道歉!”
周雅雅眼角含笑,等着温宁苍白无力的自辩,激起周家人的滔天怒火。
就如同以往一样。
然而,温宁的目光从始至终都很平静。
“哦,那对不起。”
冷淡沙哑的嗓音像是一潭死水,衬得暴怒指责的几人有些癫狂。
周雅雅脸上的笑彻底凝固,眸底深处缓缓积聚起阴霾。
周清宴顿时张大了嘴,“你,你?”
温宁只是抬眸看向能做主的周清辞,问道:“我能走了吗?”
周清辞没出声。
温宁老实道歉了,但冷淡麻木的表情,却好像柄刀子,插在他心口。
这明明是他想看到的好妹妹模样,可为什么,他却有种说不出的烦闷?
这时,林婉怡左看看右看看,小心翼翼道:“只是不小心推了一下,都是亲姐妹,没那么多计较,宁宁,你刚从疗养院回来,也累了,先回房好好休息吧。”
温宁微不可察舒展松口气,“嗯。”
说话,她转身就走,毫不停留。
这跟以前,总是厚脸皮黏在他们身边,笨拙讨好他们的模样大相径庭。
沈绪风怔怔看着她的背影,拳头缓缓攥紧。
他离的最近,清楚看到,是周雅雅主动拽着温宁的手向后跌的。
她明知自己是无辜的,也明知大家冤枉了她,为什么不辩解呢?
沈绪风抑制不住喊了一声:“温宁!”
女孩清瘦纤薄的身影,停也未停。
一时间,沈绪风的眉眼,染上了一层化不开的阴霾。
不止是他,周家人亦是如此。
周雅雅也有些诧异,不过,她马上反应过来,用伤心的语气说道:“姐姐这是在赌气吧?我都说了,不需要道歉的,姐姐果然还是生气了。”
“小心思真多!不知道从哪里学了这么些欲擒故纵的把戏!”周清宴压下心中的异样,一脸嫌恶,“上不得台面。”
真的是耍小心思吗?
周清辞和林婉怡半信半疑,回过神来,继续招呼大家畅饮。
而温宁则是离开宴会,找到了管家:“我哥呢,怎么没看到他?”
刘管家顿了顿:“三少在房里。”
温宁一愣,直觉有什么不对。
她快步走向周清鹤的房间。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男人坐在阳台上,昏黄的灯光洒落在男人周身,清瘦的背影,既优雅,也透着几分落寞。
“哥!”温宁死寂已久的心快速跳动起来。
男人似乎僵了一下,随后猛地转头:“宁宁?!”
温宁脚步轻快的跑了进去,正要和男人拥抱,却看到了他腿下的轮椅。
“哥,你这是?”
周清鹤随手拿条薄被,遮挡住枯瘦变形的双腿。
清俊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宁宁,欢迎回家。”
两人是双生子,周清鹤比温宁早五分钟出生,是哥哥,也是这个家,唯一真心疼爱温宁的人。
所以,温宁只会叫他哥,而叫其他人,大少二少,周夫人。
温宁的嗓音颤抖:“哥,你的腿怎么回事?”
“没什么,出了一场车祸,别担心,早就没事了。倒是你,瘦了好多,疗养院有人欺负你?”周清鹤温柔一笑,转移话题道。
温宁用力摇头:“没有,我过得挺好的!可是哥,你身体一向都不好,根本不怎么出门,怎么会发生车祸?”
周清鹤先天不足,身子骨从小就弱,一直待在家调养,连上学,也只是请了私教在家里自学。
大门不出的人,怎么会出车祸呢?
对上女孩担心的眼眸,周清鹤隐去他出门的真正目的——急着办画展,筹钱把妹妹从疗养院带出来。
坚持说是意外,他总有要出门的时候,倒霉罢了。
温宁低着头,轻轻抱住男人枯瘦残疾的双腿,带着哭腔:“哥,还能治吗?”
“医生说看情况。”
“哥,我一定会帮你治好腿的,你相信我。”
周清鹤唇角勾起抹温柔浅淡的笑,刚想拍拍她的后背安慰,却在抬手的刹那,看到女孩雪白后颈上的红痕。
笑意顿时凝固。
“宁宁,你后颈的伤怎么回事?”
温宁下意识想遮,这是在疗养院养出来的本能,有的时候,医生和护工控制不精准,多少会给他们留下一些痕迹。
而被留下痕迹的人,不学会好好遮掩,只要被抓到一次,就会迎来更严厉的惩罚。
周清鹤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温润如玉的嗓音仿佛裹了寒冰:“是疗养院那帮人干的?”
温宁叹气,刚要开口,身后忽然传来一道不屑的嗤笑。
“老三,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爸妈每个月给她交十来万的疗养费用,给她提供最高级的治疗,她能有什么伤?”
“还是说,她刚刚在给你扮可怜,说假话骗人?”
“我实话告诉你,这伤,是我弄的。”
又是周清宴。
温宁握了握拳头,强压下心中的愤怒,忽略他的话,转而对周清鹤道。
“哥,我推你出去走走吧。”
“好。”周清鹤点了点头。
就在温宁要去推轮椅时,被忽略的周清宴越想越气。
“滚!”他用力推开温宁,抢过轮椅,“轮得到你这个贱人献殷勤吗?”
温宁被他推的撞在白墙上,肘关节发出“咔嚓”一响,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软软倒了下去。
她的手臂,好像又断了。
一股股锥心的刺痛感自肩膀蔓延全身。
好像护工硬生生卸掉她的肩膀,掐着她的脖子推往电击台......
温宁伏在地上,躬起的脊背抑制不住的颤抖。
周清宴看到她这幅样子,就想起露台的糟心事,居高临下睨着她,“温宁,你还装上瘾了,我刚刚压根没使多大力,你可别想再栽赃......”
话没说完,就被一声暴怒低呵声打断,“闭嘴,快去叫医生!”
一双猩红黑眸死死盯着他,冰冷暴虐,戾气仿佛凝为实质。
饶是向来嚣张跋扈的周家二少也被这一眼逼的闭上嘴,下意识拿出手机联系医生。
眼角余光留意到周清鹤残疾枯瘦的双腿跪在地板,颤抖而珍视的将女孩抱入怀中。
搞得好像他欺负这兄妹俩似的,待会儿等医生来了,看温宁还怎么装!
周清宴反倒期待起来了,但没想到跟着陈医生一起来的还有周家其他人。
“妈,大哥,雅雅绪风,你们怎么都来了?”
“听陈医生说宁宁受伤了,老二,你又欺负宁宁了?”林婉怡说到一半,又拍了拍怀里的小家伙,“哎呀,妮妮乖,别乱动。”
林婉怡怀里抱着的小博美不老实汪汪叫了两声,漆黑纯净的大眼睛欢欣渴望的看着不远处的女孩。
周清宴本就窝了一肚子气,听见这话更是心塞,阴阳怪气道,“有老三护着她,我哪儿敢啊?”
周清鹤没理他,温润清淡的嗓音略有几分急切,“陈医生,宁宁整条手臂都肿了。”
陈医生连忙提着医药箱走过去,手指一触摸到那截儿肿胀手臂就愣住了,这......
周清宴挑了挑眉,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哼笑着开口。
“温宁以前就爱装模作样,一点小事装的天塌似的,陈医生,你有话直说,我们都了解她是啥人,不用替她遮掩。”
“不是小事,宁宁小姐手臂脱臼了。”陈医生简短回答。
周清宴张了张嘴,“她就轻轻摔了一下,怎么可能脱臼?”
陈医生没回答,而是低声道,“宁宁小姐,你先忍着点,可能会很疼。”
温宁苍白的脸上扯起一抹笑,“没事,我都习惯了。”
到底是习惯手腕习惯性脱臼,还是习惯周家人的怀疑针对?
陈医生轻叹口气,没多说什么,按着温宁的手腕给她正骨。
随着咔嚓一声响,温宁的脸色又苍白几分,陈医生快速拿纱布做简单固定。
直到这时,陈医生才有空回答周清宴的疑惑。
“对一般人而言,轻轻摔一下确实不会导致手肘脱臼,但宁宁小姐的肘关节多次脱臼,关节囊、韧带等组织结构的损伤,稳定性遭到严重破坏,轻微触碰都可能再次导致脱臼。”
周清宴下意识向后藏起自己推人的手,眼底心虚一闪而过。
林婉怡担忧的红了眼,“好生生的,手臂怎么落下那么严重的伤?”
林婉怡第一反应就是在山里当童养媳,或者孤儿院时挨的打。
但转念一想又不对,温宁回周家的那一年时间,手臂也没脱臼过。
林婉怡心中突然浮现一个可怕的猜想,难道是......
“疗养院的人打的?”周清鹤声音嘶哑的问道。
卸掉肩膀,虎口扎针,电击太阳穴......一幕幕痛苦回忆瞬间侵袭她的脑海,温宁身体抑制不住颤抖。
周清鹤担忧不已,“宁宁!”
林婉怡怀中的小博美也一个飞跃,灵巧的跳到温宁身边,白白绒绒的身子围着她轻蹭。
其他人也都目露担心,周雅雅好奇的小声嘀咕,“那可是A市最好的疗养院啊,爸妈每月缴纳数十万疗养费,怎么可能会打人呀。”
周清宴瞬间不慌了,冷哼一声,“那么多权贵子弟都去疗养院治疗过,出院后都脱胎换骨,积极上进,只有温宁死性不改。”
周清宴损温宁一通不算完,他还记恨着周清鹤瞪他那一眼。
“老三,我看你不止你腿瘸,脑子也瘸了,温宁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原本低垂着眼眸的温宁却是猛的一下抬起头。
周家人对她再多恶意,她都可以不在乎,因为三年地狱般的折磨,早就没了任何期待,也从未指望过他们会心疼。
但为什么拿双腿残疾侮辱她哥哥?
温宁撩起眼皮,看着面前的周家人终于缓缓开口。
“手肘脱臼是疗养院护工硬生生掰折的。”
“入院第一天,他们压着我上电击台,电流好像根针在肉里翻来覆去的搅弄,我受不了开始挣扎,护工怕我逃下电击台,就掰折了我的手臂。”
“从那之后,每次上电击台,都会先把肘关节掰折,防止我的挣扎,这三年,手臂被掰折上百次,肘关节习惯性脱臼。”
温宁说这些时,脸上表情一直很平静,就好像在说今天吃了那样寻常、麻木。
可听的人却心如刀割,林婉怡心疼的想要捧起温宁的手,可又怕碰疼她,“怎么会这样,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林婉怡眼角的泪珠一滴滴滑落在她的手背,激起一片冰凉。
她垂着眸看着这一幕,心底没感到一丝温情,只是觉得好笑。
那些苦,不正是周家逼着她受的吗?
周清鹤离温宁最近,看到她的手背苍白无血,唯有虎口处泛着淡淡青紫,隐隐的,似乎能看到残留下来的针眼。
积压在心底的暴怒仿若洪水决堤般狂而出,温润儒雅的面庞浸满寒霜冷意。
他抬眸,盯向周雅雅,“现在,你满意了?”
蓦地对上男人冰冷猩红的眼眸,周雅雅心虚的后退一步。
她万万没想到向来隐忍的周清鹤这次会那么直白。
早在她刚进周家不久,痛失爱女的周家人都把她当小公主疼,恨不得把心都捧给她,唯独周清鹤不搭理她。
那时她还做低伏小讨好过周清鹤一阵,但都没什么用,他嘴里还整天念叨着什么她不是妹妹,要真正的妹妹回来,简直烦死人。
不过好在,她很快发现周清鹤就是个病秧子,既不能文也不能武,是最没用的儿子。
她又提议山边空气新鲜利于养病,就把周清鹤从主宅大楼赶到边缘小楼里。
原以为周清鹤会老实点不再碍她的眼,现在看来,还是一如既往地讨人厌!
周雅雅眼睛眯了眯,委屈可怜的开口,“三哥,你在说什么啊,看到姐姐受那么重的伤我心疼她还来不及。”
周清宴立马挺身而出,“老三,我知道你心疼温宁,但要不是她自己做错事还死不悔改,会把她送疗养院吗?这都是她自找的!”
林婉怡转头训斥,“老二,你在说什么混账话。”
周清宴此刻好像个保护公主的骑士,“妈,温宁从小说谎成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嘴巴一张,说疗养院虐待就虐待了?我看不如让大哥电话打给疗养院问问!”
温宁抬眸看过去,正看到周清宴还没来得及收回的踹门的长腿,还有他那张怒气冲冲的脸。
周清鹤声音沉下,“周清宴,你在干什么!”
周清宴昂首挺胸大步迈进房间,“我当然是来替雅雅讨回公道的!”
周雅雅扶着门框,声音虚弱地劝阻,“二哥,我没事,我真的不怪姐姐。”
周雅雅不说还好,一说,周清宴怒火更甚,指着温宁的鼻子骂。
“三年前,你整日欺负雅雅,使用下三滥手段抢雅雅未婚夫,就这,雅雅依旧关心你爱护你,但你呢,把怨气都撒在她身上,还敢打她巴掌!”
“你个白眼狼,我今天非得抽死你!”
周清宴说着,脾气上来,大跨步走到温宁面前就要去打她。
周清宴抬手拦着他,声音压抑怒吼,“你住手!”
“老三,你偏心眼没救了,温宁打雅雅巴掌,你居然还护着她这个贱人!”
“张口闭口就是贱人,宁宁是你亲妹妹!”周清鹤低吼打断他的话。
对上周清鹤猩红的黑眸,周清宴难得有几分心虚,“谁让她欺负雅雅的。”
周清鹤甩开他的手,声音冰冷至极,“那是她自导自演苦肉计,往脸上扇的巴掌,跟宁宁没关系!”
“呵,你在开什么玩笑?”
周清宴像看傻子一样看周清鹤。
“雅雅脑子又没问题,怎么可能自己打自己,你编理由也编个像样点儿的!”
周清鹤冷淡陈述,“这是事实。”
周清宴翻了个白眼,“老三,因为温宁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就偏心眼歪屁股,你可真行。”
温宁早就对周家人没了期待,并不在乎周家人如何冤枉她,但她不能连累哥哥。
温宁缓缓抬起眼皮,冷淡至极的眼神停在周清宴脸上。
“看什么看,被我戳穿心虚了?”
“我只是在看,你的心又有多正。”
“我,我怎么了?”
“这件事,你一没调查,二没取证,只听信周雅雅一面之词过来教训我,难道不是偏心?”
话虽如此,但,“谁不知道你心眼恶毒啊,三年前就爱欺负雅雅,如今更是对她心存怨气,变本加厉。”
温宁勾起一边唇角,“你三年前背着俱乐部,偷偷参加地下比赛摔骨折,我日夜照顾你时,你怎么不说我恶毒?”
“我.......”
“因为违背俱乐部规定,我熬夜帮你写万字检讨,避免你被开除时,怎么不说我恶毒?”
周清宴一时竟无言以对。
三年多前,他刚加入赛车俱乐部,正是意气风发,年轻气盛的时候,他没抵抗住诱惑去玩地下黑车。
结果跑车撞下山崖,腿骨受伤,俱乐部也气他不服管教,要开除他。
是温宁到处找俱乐部的人帮他解释,替他写检讨,又细心照顾他的腿,陪他做康复训练,助他尽快回到赛场。
回想起过去,周清宴底气不足,“我可没要你照顾,你自己上赶着来的,我还怕你趁机谋害我呢。”
温宁唇角弧度越来越大。
看吧,她竭尽全力付出的真心,在周清宴心里就是上赶着,就是不安好心。
周清鹤也气笑了。
“明知宁宁还有三个月就该高考,却几次三番过来打扰她学习。”
“答应找的补习老师,几天过去,一个都没找到。”
“二哥!你又安的什么心?”
周清宴愣了下,下意识看向周雅雅,“雅雅,老师还没找好吗?”
虽然,周清宴向来不喜欢温宁,但找老师的事,是他在周东海面前答应的,自然不敢违背。
只是,周雅雅说她找,他就没再操心这件事。
只是现在,老师还没来?
周雅雅也有些慌了,下意识推卸责任,“绪风哥哥认识的人多,我就拜托他帮忙,可能他这几天学生会工作太忙了,没顾得上找。”
听到沈绪风的名字,周清鹤眼底厌恶又多了几分,冷声道,“那你打电话问他。”
周雅雅进退两难。
她本来就是故意拖延时间,不想让温宁好好复习。
也只是随口和沈绪风提过一嘴,并没让他帮忙找老师。
现在给他打电话,岂不是可能露馅!
但不打的话,三双眼睛都直勾勾盯着她,她也怕温宁这个小贱人去找周东海告状!
打电话,对了!
“喂,绪风哥哥。”
“雅雅,怎么突然给我打视频电话了?”
周雅雅侧过头,露出自己红肿的左脸,“呜呜绪风哥哥。”
“雅雅,你的脸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周雅雅咬着唇,眼神害怕地往温宁和周清鹤的方向看了眼。
尽管隔着视频,沈绪风也敏锐察觉到这一变化,“谁在你身边,是不是温宁,她又欺负你了?”
周清鹤眼神一凛,张口要教训周雅雅,温宁却突然扯了扯他的衣角,轻声道,“哥哥,不用在意这些。”
周清鹤拧着眉头,“可是他们?”
“人心中的成见是座大山。”温宁眉眼弯起一个轻浅弧度,“对于不信任你的人,说再多也改变不了任何事。”
周清鹤突然愣住。
因为刚刚周雅雅的那通恶人先告状而感到无比愤怒的心竟诡异地平静下来。
是啊,因为所有人都认为周雅雅乖巧懂事,认为温宁粗鄙恶毒。
所以,不管两者做什么,这种成见都不会改变。
可,周清鹤也只觉得心疼。
他的妹妹到底受了多少委屈,才能淡然的说出这句话。
这时,温宁软糯的声音响起,似乎还带着一分兴味盎然,“哥,你看,她又哭了。”
周清鹤闻声抬起头,果不其然看到周雅雅双眼通红,眼泪要掉不掉地悬在眼睫上。
若说刚刚,周清鹤只是气愤周雅雅的那番栽赃嫁祸的无耻行径。
但在这一刻,反倒是觉得好笑。
周雅雅时时刻刻都在表演,真的不觉得累吗?
而这时,正在卖力表演受欺负的周雅雅也有些装不下去了。
不是,这两人有病吧!
明明她哭得越惨,就是衬得温宁越欺负她!
但这两人脸上的表情怎么都没有一点气恼,反而好像在看好戏一般。
莫名,周雅雅脑海中浮现四个大字——跳梁小丑!
那边,沈绪风也注意到了周雅雅脸上表情不对,怒不可遏道,“温宁又欺负你了?”
周雅雅连忙摇头,委屈道,“没有,那绪风哥哥,姐姐的事拜托你了。”
挂断视频电话。
周雅雅脸上还残留着泪水,故意想激怒温宁,“绪风哥哥说很快就能找来老师了,姐姐,一定不会耽误你学习的,别生气。”
但温宁只是淡淡嗯一声,回了句多谢。
一拳打到棉花上。
周雅雅只觉心里堵得慌。
“不,都不是。”沈绪风低头,心里暗骂男人嘴毒刻薄,刚想找借口离开,没想到又听他道,“不过,当老师,倒也可以。”
这样一个胆小怕事、胸无点墨的绣花枕头,能教给温宁什么?
沈绪风有点兴奋,当天下午就去了周家。
因为母亲叮嘱过很多次,在外绝不能多讲和表叔有关的事,因此只和周雅雅说是他请过来的老师。
周雅雅看男人长那么帅,浑身又满是上位者气势,还有些心动,可听沈绪风话里的意思,就是一个穷书生,为了多赚点补课费,还大言不惭的要教全部科目。
呵!
周雅雅眼神不客气地打量他几眼,随后道,“我姐姐性格倔,之前患有精神疾病,偶尔会犯病,希望老师多担待,若老师真觉得教不了,也可以及时跟我们说。”
话里话外,都在贬低温宁。
若是一般的老师,恐怕听到精神病三字的时候就打退堂鼓了。
但从小深处大家族的尔虞我诈中,早就见惯了这种小手段。
男人对温宁反倒又多了几分好奇。
周雅雅被人宠惯了,还是头一回被男人这么忽视,有些不爽,心底冷哼一声,态度也冷淡下来。
只亲切地挽住沈绪风的手。
沈绪风下意识往男人方向看了眼。
虽然他向来讨厌表叔,但既占了一个叔字,就还是长辈。
在长辈面前拉拉扯,浑身都不自在。
沈绪风立马抽回手,快走两步,微微拉开和周雅雅的距离,“早点过去吧。”
周雅雅眼神一暗,心里的委屈和妒意陡然攀升!
到了温宁房间,周雅雅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姐姐,我和绪风哥哥帮你找的老师到了。”
她的......老师!
温宁抬起头,蓦地对上一双漆黑深沉的眼眸。
不同于当童养媳时,那些山野村夫看她时,目光中满满的淫邪下流。
也不同于在疗养院,医生护工像看垃圾一样的鄙视。
更不同于在周家,所谓的家人看她时满满的厌恶嫌弃。
男人的目光沉静如深渊,虽深不可测,却莫名平和心安。
而且,男人五官深刻俊美,身量又很高,近一米九的身高压迫力很足,有点不像老师,而像电视上的男模。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温宁脸颊发烫,赶紧站起身,“老师你好,我叫温宁。”
男人眼底似闪过一丝浅淡笑意,“你好,顾泊衍。”
温宁很有礼貌的改口,“顾老师好。”
沈绪风皱着眉,心底越来越不爽。
他就现在表叔身后,但全程温宁都没看过他一眼。
沈绪风忍不住开口道,“温宁,这是我帮你找来的老师......”
“谢谢。”温宁淡淡道。
干脆利落的两个字。
直接把他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口。
沈绪风张着嘴,憋了半天,“不客气。”
顾泊衍看着淡漠冷感的温宁,忽然有点明白表姐为什么喜欢她了。
略一思索,又开口问道,“有模拟卷吗?”
温宁点点头,“有的。”
前几天,周清鹤给她买了许多本资料书,每本资料书后面都附赠模拟卷和参考答案。
顾泊衍走上前,在她桌面上摆放着的资料书里,随手挑出几套卷子递给她。
“这几套卷子都做了,我看看你的基础怎么样,你的成绩会决定我的教学方式。”
对此,温宁倒是没有异议,这一举动就像高三入学时开展的摸底考试一样。
但令她诧异的是,“全部科目都做?”
顾泊衍回道,“嗯。”
这时,一旁的周雅雅笑吟吟地开口道。
“姐姐,顾老师是从国外回来的高学历人才呢,他可是很霸气的哦,说如果让他来教你补习的话,就必须由他来教全部科目,否则就一科都不教。”
这话确实霸气,但更让温宁在意的是后半句。
听起来,周雅雅对顾老师似乎有很大的意见。
她原以为,周雅雅帮她找来的老师,八成是教学质量不高,又或者提前打点好,故意不好好教给她。
但没想到,这两人居然不和?
不过他们二人之间的争端,温宁都不在乎。
若这位老师真的有实力教全科,她自然会跟着好好学。
若是滥竽充数,她也会提出自己的想法。
温宁认真点了点头,“好,我从哪一科做起?”
顾泊衍唇角勾起的弧度更大了些,“按高考顺序走,不过语文作文只写立意和提纲,其他一切照常。”
温宁点头答应,拿出闹钟定好时间,就准备开始考试。
被忽略了个彻底的周雅雅很不爽,“顾老师,你真的要让姐姐做所有科目的卷子啊......”
顾泊衍转过头,黑眸凌厉地打断她,“全科能不能教好,是我的本事,能不能考高分,是她的努力,现在我的学生正在考试,请保持安静。”
周雅雅再次被怼,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刚要开口沈绪风拉住了她,阻止她继续说话。
温宁只扫了那边一眼,便全部精神力都放在面前的试卷上。
可能对很多学生来说,学习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但对在大山里长大,在福利院孤立无援,在周家任人欺辱,在疗养院遭受非人折磨的她来说,学习是她唯一的路,更是她所有的梦想和憧憬。
在疗养院每个恐惧颤抖的夜里,她躲在被窝里一遍遍回想课本中的知识,鼓励自己,别放弃。
万幸,她终于等到了机会。
温宁全部身心都沉浸在试卷中,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道低沉嗓音在她身边响起。
“语文试卷用时65分钟,数学90分钟,外语80分钟,文综120分钟。”
“做题速度还可以。”男人报出时间,简单做了总结。
温宁吓了一跳,这才发现顾泊衍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边,正低头看着她的试卷。
“顾老师?”
“歇会儿吧,我批改试卷。”
温宁刚想说参考答案在密封袋里,周雅雅突然出声打断。
“姐姐,你现在没考好没关系,毕竟在精神病院,哦不,是疗养院呆了三年,很多知识都忘了。”
“但有老师教导,我相信,你的成绩一定会很快提高上来的。”
温宁眼皮都没动一下,全当没听到这番话。
倒是正在看卷子的男人冷声开口,“安静,我在改卷。”
周雅雅被人宠惯了,但顾泊衍却接二连三给她难堪。
她一声冷笑,“老师,冒昧问一下,你连参考答案都没看,在改什么卷啊?”
这时,周清鹤开始赶人,“你们可以走了,以后少来打扰宁宁学习,王叔,送客。”
王叔立马露出一个憨厚质朴的笑容,“二少爷,二小姐,请。”
周清宴:“.......”
周雅雅:“.......”
两人都离开之后,房间内终于又恢复了安静。
周清鹤安慰温宁说道,“我早知道他们俩不会好好给你找老师,已经联系好了几位退休老教师过来给你补习,但因为都要从省外赶过来,可能得后天才能到。”
周清鹤最开始联系的是他之前的私教老师们。
但不巧的是,有的已进入企业入职,有的出国留学,还有的回老家了。
一时间都没法赶出来,所以才又托关系联系经验丰富的退休教师。
只是,这样一来,时间确实耽搁了几天。
温宁真诚道,“谢谢哥哥。”
“你跟哥哥说什么谢谢,这段时间安心好好学习就行了,考个好大学......”
说完又觉得这话不妥。
虽然温宁向来聪明,但已经在疗养院荒废三年,仅仅靠三个月的学习,确实难以有大突破。
不过,只要考上大学,去外面城市读书,远离周家这个牢笼对温宁来说就是最好的了。
所以,周清鹤揉揉她的头发笑道,“你好好学吧,我也不打扰你了。”
说完,周清鹤要走的时候,温宁突然叫住了他,“哥哥。”
周清鹤转过身,“怎么了?”
温宁咬了咬唇说道,“这几种药材你帮我买一下吧,我给你做足浴包,每天晚上泡脚对你的双腿恢复有好处的。”
小时候,温宁在大山里当童养媳时,那户人家是村里的赤脚医生,她从小就跟着女主人上山找草药,所以对药理颇懂一些。
刚回到周家那段时间,林婉怡身体不好,周清宴左腿骨折,都是她帮忙调理的。
周清鹤温柔笑了笑,“不用,哥哥的腿不需要你操心,好好学习就够了。”
温宁温柔地笑,“不碍事的,也不能一直学啊,做药包的话正好能让我放松心情,反而有利于提高学习效率。”
周清鹤不放心地问,“真的?”
温宁肯定地点点头,“真的。”
周清鹤也松了口,让温宁把药材写下,他有空去买。
说完这件事之后,温宁又咬了咬唇,道,“对了二哥,还要一把匕首和锁链,做,做药包要用。”
做药包能用得着匕首和锁链?
匕首用来切药草,锁链用来捆药包?
周清鹤眉头微不可察皱起,“宁宁,东西可以帮你买,但你必须告诉我真实用途。”
真实用途......
这几天,她每晚都睡不着,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疗养院所经历的各种折磨。
很害怕疗养院的人会突然冲进她的房间,再一次掳回疗养院。
以前有个患者,他明明出院了,还跨越数个城市,逃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但只因家长的一句不服管教,疗养院派人跨过千里万里,重新抓了回来,按在电击台上,生不如死。
她太害怕了,才想要匕首和锁链,给自己增加一点安全感。
但这些事,她不能说。
所以,飞快眨了两下眼睛,略有些心虚地道,“周雅雅他们总来打扰我学习,我想用锁链锁住门,这样他们就进不来了。”
周清鹤略一挑眉,“好,但宁宁你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还有哥哥,别做傻事。”
温宁心中一片柔软,“我知道的,哥哥。”
此时的沈家。
沈绪风挂断电话后,气愤不已,拿起车钥匙就往外冲,打算去找温宁,警告她不许再欺负雅雅!
但刚一动,身旁的优雅美妇叫住了他,“绪风,什么事大惊小怪?”
沈绪风摇摇头,“没什么,雅雅哭了,我去哄哄她。”
优雅贵妇一听这话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
许是婆媳天生敌意,又许是性格原因,她并不喜欢整日哭哭啼啼,如菟丝花一般依附在男人身上的周雅雅。
但沈绪风喜欢,她便不反对也并不支持,只是随他去了。
“学校那边刚下的通知,A国交换生名单里有你,你表叔刚从A国回来,多向他请教请教,记得,语气谦卑些。”
一说起这位表叔。
沈绪风眼中闪过一丝不喜。
虽然母亲说表叔生病是特意来A城休养的,但看他散发的气势,哪有半点病样。
倒是听说京城那边的顾家正在争夺家主之位,估计是这位胆小怕事的表叔怂了,偷摸来这边躲避的。
而且谁不知道富二代出国都是花钱镀金的,哪有几个真才实学!
就这,母亲还整天夸表叔厉害,让他多学习,多尊敬他,他哪儿配!
想到这儿,沈绪风心里突然萌生出一箭双雕的主意。
十分钟后,他来到一幢院落门前。
隔着小桥流水,看到窗边坐着的人影,气场强大,矜贵清冷,身上仿佛有股天生的上位者气质,让人不寒而栗。
压下内心的小情绪,沈绪风走到他面前尊敬地叫了声表叔。
男人淡淡嗯了声,“有事?”
“额。”沈绪风纠结着措辞,“我有个朋友刚出院就闹着要参加高考,急需一位补课老师,听母亲说您在国外也修过相关课程,想请您帮她补补课。”
男人微微抬了下眼,薄唇冷淡吐出几个字,“温宁,你的前未婚妻。”
原本,沈绪风求婚也算沈家一大喜事,但无人庆祝,反倒都在八卦那位刚出院的温宁会不会再当小三,强抢沈绪风。
前两天,沈绪风的母亲也来找他说起这事,言语间都是对温宁的欣赏和惋惜。
因此,一听沈绪风说起,立马想到了她。
谁知,沈绪风立马跳脚,“她是小三,才不是我的未婚妻。”
顷刻间,周围温度骤降。
男人声音沉了下来,带着无边威严,“面对曾经热烈追求过你的女孩,出口恶言,这就是你的家教?”
“不,不是,她一直纠缠我,还欺负我的未婚妻,我又即将出国,怕她趁我不在欺负雅雅,所以,所以......”
“你未婚妻是智力不全,还是身体残疾,需要人额外看护?”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