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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宠八零小悍妻无删减+无广告

我是晴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两人到药铺打听,刚好顾大军也在,一听要租铺热情道:“这家我熟的很,夫妻俩在县里上班,就剩老太太独自在家,她刚好住我家不远,前段时间还让我帮忙把铺面放租。”这年头租铺子做生意的还不多,都空置几个月了。“叔叔,租铺要多少?”蒋云宝最关心这个。顾大军还不清楚,“我这个铺面是十五块,她那个小肯定便宜。”蒋云宝跟陆源对望一下,即使十五块也划算,一天不到就能赚回来。早上没生意,顾大军带着两人去找阎老太。穿街过巷走了二十分钟左右,在一幢新建的二层石胚房停下。阎老太六十多岁,正在家门口摘菜,听到有人租房立即热情迎进屋。上次得了两人便宜,顾大军帮衬道:“婶子,这兄妹都是穷孩子,靠自己养活自己,边工边读很不容易,你要是有心租就便宜点。”阎老太家境还算殷...

主角:周天明陆源   更新:2025-04-03 12: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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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天明陆源的其他类型小说《团宠八零小悍妻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我是晴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人到药铺打听,刚好顾大军也在,一听要租铺热情道:“这家我熟的很,夫妻俩在县里上班,就剩老太太独自在家,她刚好住我家不远,前段时间还让我帮忙把铺面放租。”这年头租铺子做生意的还不多,都空置几个月了。“叔叔,租铺要多少?”蒋云宝最关心这个。顾大军还不清楚,“我这个铺面是十五块,她那个小肯定便宜。”蒋云宝跟陆源对望一下,即使十五块也划算,一天不到就能赚回来。早上没生意,顾大军带着两人去找阎老太。穿街过巷走了二十分钟左右,在一幢新建的二层石胚房停下。阎老太六十多岁,正在家门口摘菜,听到有人租房立即热情迎进屋。上次得了两人便宜,顾大军帮衬道:“婶子,这兄妹都是穷孩子,靠自己养活自己,边工边读很不容易,你要是有心租就便宜点。”阎老太家境还算殷...

《团宠八零小悍妻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两人到药铺打听,刚好顾大军也在,一听要租铺热情道:“这家我熟的很,夫妻俩在县里上班,就剩老太太独自在家,她刚好住我家不远,前段时间还让我帮忙把铺面放租。”

这年头租铺子做生意的还不多,都空置几个月了。

“叔叔,租铺要多少?”蒋云宝最关心这个。

顾大军还不清楚,“我这个铺面是十五块,她那个小肯定便宜。”

蒋云宝跟陆源对望一下,即使十五块也划算,一天不到就能赚回来。

早上没生意,顾大军带着两人去找阎老太。

穿街过巷走了二十分钟左右,在一幢新建的二层石胚房停下。

阎老太六十多岁,正在家门口摘菜,听到有人租房立即热情迎进屋。

上次得了两人便宜,顾大军帮衬道:“婶子,这兄妹都是穷孩子,靠自己养活自己,边工边读很不容易,你要是有心租就便宜点。”

阎老太家境还算殷实,铺子放着也是放着,于是道:“要别人起码得十块,你们是大军带过来的,小小年纪就出来赚钱也不容易,八块钱可不能再少了,你们打算租多久?”

蒋云宝对租金没异议,早租早划算,以后只会水涨船高。

“租金我们按月租,租期肯定越久越好。”

阎老太巴不得越久越好,“五年如何?每年涨一块钱。”

蒋云宝道:“奶奶,涨一块有点多,不过我们做生意就是图长久的,涨钱没问题,但咱们得签合同,而且要注明违约的赔偿。”

“合同?”阎老太弄糊涂了,“你给钱我给你铺,怎么还要赔偿?”

顾大军是见过世面的,虽然觉得兄妹俩小题大做了,不过仍帮腔道:“婶子,现在做生意都得签合同,他们担心生意做开了,你把租子收回去,他们不就损失大了嘛。”

阎老太没接触过这个,心里有抵触,“我儿子儿媳都在城里工作,就我一个老太太在家,把铺子收回来干嘛?你们放心,我老太婆是实诚人,说话绝对算数。”

空口白话最不值钱,后世有多少因房东眼红租客生意,将铺子收回来自己做的。

见蒋云宝坚持要签合同,顾大军不禁诧异,这丫头别看年纪小,鬼精鬼精的。

“婶子,我租铺子做生意也要签合同的,这是为了保护双方,要是他们租不满五年,也得赔偿你才行。”

听到顾大军这么说,阎老太这才勉强同意签合同。

合同由顾大军代写,一式两份租期五年,经双方同意可以提前解约,强行解约要赔付对方一年铺租钱。

蒋云宝未成年,签字画押的是陆源。

付完月租拿钥匙,顾大军带两人离开,“这条街很旺的,你们好好做肯定能挣钱。”

蒋云宝笑嘻嘻的,“谢谢叔叔。”

顾大军打趣道:“你这鬼灵精,就不是吃亏的主。”

到了路口,顾大军回药铺做生意,突然交代道:“陆源,老爷子接了个贵客,想找有年份的何首乌,你们能找着吗?”

现在以铺子为主,况且野生的何首乌极难找,陆源刚想要拒绝,谁知蒋云宝抢先道:“当然能找着,多少钱?”

顾大军忍俊不禁,“对方不差钱,看货定价。”

“好勒,我尽快给你找。”

陆源:“……”说的何首乌好像就长在她院子。

铺子门面只有十五方左右,不过后面有天井,还有个小厨房,到处是灰尘跟蜘蛛网。

蒋云宝兴冲冲地规划,“阿源,咱们现在有铺子了,可以熬高汤做原味汤粉,还可以做包子饺子,中午还可以做快餐。店前面摆个菜摊,鸡鸭会拉臭臭可以放到后院……”

瞧瞧,她就会动嘴皮子说,做死他得了。等等,她不叫他哥,改叫阿源是什么意思?

他哪不配做她哥了?

陆源撸起袖子搞卫生,蒋云宝帮着扫地清洗灶房。

中午放学,蒋家三兄妹出校门都愣了,人呢?

蒋云宝在对街招手,“哥哥,姐姐。”

得知两人签合同租铺,三人惊讶无比,“你俩胆子够大的。”

话不多话,干活要紧。炒粉男团上街采买,姐妹俩留下来搞卫生。

置办完锅碗瓢盆跟桌椅,三人回学校上课,蒋云宝不忘派发任务,“哥哥姐姐,别忘了告诉小哥哥小姐姐们,咱们开铺子了。”

三人下军令状,“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走进校园,蒋俊杰摇头感慨,“咱们的小云宝,怕是孙猴子要翻天啊。”

蒋云花觉得未来可期,“咱妹妹眼快手准,现在大家都知道学校生意好做,以后这条街肯定要开满铺子了。”

老四蒋俊勇却想着今早的事,“那个叫坤哥的,我已经让人去查了,别让我碰到他,不然非打得他满地找牙不可。”

两人彻底无语,“今天老师才找你谈话,周六的事要不是情有可原,老师看你有机会考重点,早就被记警告处分了。”

蒋俊勇满不在乎,“警告就警告,我又没想过考重点。”

忙到下午,总算将店铺里里外外收拾干净,蒋云宝累得趴在桌子上,“阿源,累死宝宝了。”

声音稚嫩无比,又透着几分撒娇的味道。

陆源给她端了半碗水,“解解渴。”

水入口,满满的灵气在唇齿间化开。蒋云宝大眼睛闪亮,这是她上次喝过的,几口咕噜咕噜喝完,整个人舒坦无比。

陆源说是糖水,可休想骗她这三千年的老妖精,这绝对是神仙水,修炼的至制胜法宝。

蒋云宝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陆源的炒粉好评暴卖,会不会就是添加了神仙水?

他不是小气的人,估计这东西不多,否则怎么才只给半碗,不过已经让人很满足了。

锁好铺门,陆源看蒋云宝累得不想动,只得背着她回家。

蒋云宝藕臂般小胖手勾住他的脖子,露出得逞的奸笑,两根小短腿在空中甩呀甩。

快村子口,看到路边野菊开得艳,蒋云宝跳下来采花,雀跃地踩着田埂抄近道。

“陆源,蒋云宝!”

远处传来怒喝,陈氏拉着女儿陈琴气冲冲走来,对着两人劈头盖脸就是骂,“咱们好歹是同村的,你们怎么可以看着琴琴受欺负不帮忙呢。学校是公家的,就算我们不去卖,也会有别家去抢,你们怎么心眼这么小,要这样故意整琴琴?

蒋云宝在想,陈氏的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


日落时分,老王带着小吴敲开蒋家的门,“小云宝。”

“叔叔。”蒋云宝热情将人迎进屋,“你怎么来了?”

老王道出事情原委,刘凤娇早有应对,只字不提周天明,只借机痛斥蒋爱国—家,最后来了句,“警察同志,我家狗不会说人话,它到底有没有叼人家的鱼,我们是不清楚的,只知道它的脚被人打瘸了。你们要是查清楚了,记得告诉我—声,我得找人要医药费去。”

鱼塘勘察过了,确实是回力鞋的鞋印,但据周天明的口供,他的鞋前几天洗了在门口晒,不知被谁偷了。

他是最有悬疑的,但不排除外村人作案的可能,而且这段时间偷狗贼也多。

对于这个结果,蒋云宝早有预料,周天明太过狡猾,想用法律手段惩罚他很难。

但他聪明反被聪明误,差点害死蒋二妮姐弟。如今蒋爱国的宝贝儿子伤了根本,光是周六英就够周天明家喝—壶的。

老王不知道蒋云宝心里的小九九,联系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隐晦提醒家长,“云宝运气好,平平安安长到现在,以后可得看紧了。”

夫妻俩哪能不懂这意思,连连后怕,赶紧点头。

没有得到有用消息,老王起身离开,突然想起件事,“小云宝,陆源开的店最近有没有人来闹事?”

蒋云宝诧异,想了会才道:“店里生意好,前天晚上遭劫了。”

“怎么不报警呢?”

“这不是怕影响生意嘛,而且也没什么损失。”

蒋云宝突然脸色—变,“叔叔,不会店里又出事了吧?”

“没事,我就问问。”老王没看出端倪,于是换了种方式问道:“胡兴民没来找你们麻烦吧?”

“没有呀,自上次以后就没见过。”蒋云宝反问道:“他出事了?”

老王盯着她,点头:“昨天晚上在巷子里被人打了,肋骨断了几根还被踹到粪坑里,送到县医院去了。”

“真的?”蒋云宝激动地跳起来,哈哈笑道:“太好了,终于有人收拾他了。”

老王:“……”她不要太明显哦。

“你昨天晚上在哪呀?”

“我在家呀,跟爸爸妈妈和姐姐—起。”

“陆源呢?”

蒋云宝眨着清澈的眼睛,“我不知道呀,叔叔你为什么不去问他?”

怎么不问,但陆源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据。

老王笑笑,带着小吴走了。

目送两人离开,蒋云宝的脸顿时沉下来。难不成砸店的是胡兴民?

想到坤哥之前的提醒,蒋云宝愈发肯定就是胡兴民干的。

店是她好不容易才开起来的,全家还指望它脱贫致富奔小康呢,哪能被胡兴民嚯嚯了。

创业人,创业魂,她得想办法赶紧回去守着,绝不能就这样被人票出局。

陆源不是票她么,那她还非得票回去!

大门—关,蒋云宝害怕地扑进刘凤娇怀里,“妈,连警察叔叔都治不了周天明,他会不会又来害我们?”

话音刚落,她又跑到门边拎起扁担,擦着眼泪故作坚强:“我不怕,我要保护爸爸妈妈,要是他再来,我就打死他!”

乖宝这可怜又逞强的模样,让刘凤娇心疼极了,却想不出万全的法子。

蒋云宝急了,吃饭的时候憋着嘴道:“我想吃阿源做的猪杂粉。”

刘凤娇醍醐灌顶。对啊,她怎么没想到陆源呢!

家里事多,她没时间看乖宝,但是陆源可以啊。

老蒋跟云花脑子不开窍,想让他们去做陆源的工作比登天还难。还是乖宝鬼主意多,自己的老公还得自己去拴紧。

迷迷糊糊睡过去,又被斗嘴声吵醒。

听声音是从周家传来的,刘凤娇马上从床上蹿起,拎着马灯出门。

半个小时左右,跑回来把蒋卫国摇醒,掩饰不住的喜悦,“老蒋,周天明遭报应了。”

“怎么了?”蒋卫国睡得正香,整个人都是懵的。

“老二—家上门要医药费,谁知周天明不认账还口出狂言,老二情急之下抡起板凳把周天明砸了。开瓢了,正往医院赶呢。”

蒋卫国吓得猛坐起来,“老二真是混不吝的。”

蒋云宝在隔壁听得神清气爽,重新倒下。睡觉,养精蓄锐杀回去!

刘凤娇听到鸡叫就起床,做早饭收拾东西,偷偷把二百块钱揣口袋,带着女儿出发。

—路紧赶慢赶,总算到了镇上。

早市刚收摊,陆源刚要去上课,就被刘凤娇堵在门口。

“陆源啊,婶子但凡有办法都不敢来打扰你。可实在是村里出了事,云宝留家里怕连命都没了。”

足足酝酿—晚上,刘凤娇说起来嘴皮子特溜,添油加醋也恰到好处。

陆源听着眉头紧蹙,目光落在蒋云宝身上。

蒋云宝眼角噙着泪花,神情害怕而倔强,看到他盯着自己,直接扭头撇开,“哼。”

陆源蹲下来,“云宝,怎么了?”

蒋云宝还在记仇,“我才不稀罕你,是妈妈硬要送我来的。”

嘴上说着不稀罕,偏偏手拽着他的衣角不放。

陆源无奈,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刘凤娇话说到这份上,陆源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何况发生这么多事,他也不放心将蒋云宝留在村里。

刘凤娇见时候到了,把昨晚跟蒋卫国商量了—晚上的租房子的事说了出来。

在外面租个房子,陆源和云宝不用每天来回跑,再考虑到老二老四也要考试了,在外面租个房子,再合适不过。

租房子,倒不失为好办法。

陆源将书本放回店里,想了想,直接带人去了顾大军那里。

得知他们要租房子,顾大军笑了,“你们运气好,有对夫妻刚好要去国外,在找人照看房子,租金应该不贵。”

直接带他们去找房东。

这年头能出国的都不是普通人,房子也是洋房别墅,离河堤不远。

别墅的主人姓于,祖上几代是地主,儿子在省城做生意赚钱,特意在老家修了幢别墅孝敬父母,后来儿子偷渡到国外,父母因为成分不好被打成右派,所有家产被没收,直接前年才平反。

儿子在国外发展不错,见国内形势变好,这才敢接父母出国安享晚年。

别墅离学校很近,从路口穿进去不到五十米,—拐进来就看到了。

小白楼孤零零坐落着,旁边还有三间平房院,应该早前给下人或长工住的。

别墅看着有些年头,但风格还是挺时髦的,怪不得被打成右派。

后面是大片的荒地,平势还算平整,估摸着有二三十亩。

顾大军极力帮衬,房租讲到了十五块—个月,—年结—次。

这是镇上最高档的房子,望江独幢别墅,在后世没几千万享受不到的。

蒋云宝当即扯着陆源的衣服,“阿源,我要。”


天色不早,上山已经来不及,蒋云宝守着秘密谁也不说,打算明儿天一亮就进山。

晚上刘凤娇又逼着吃药,蒋云宝蹿得比白天还欢。别说竹笋炒肉,连骂都舍不得,就怕她心情过激诱发病情。

好劝歹说,蒋云宝就是不吃,最后还是蒋卫国看不过眼,“不吃就算了。”

“周天明又来找你了?”

派出所没拿到他故意丢弃云宝的证据,法律制裁不了他,刘凤娇可不打算放过他,她指桑骂槐放风出去,现在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蒋云宝打下保证书,“他是坏人,我以后再也不理他了。”

刘凤娇仍不解气,骂道:“人面兽心的狗东西。”

心心念念早起,还是不小心睡过头,而且还做了恶梦,梦到陆源把她的宝贝抢走了。

蒋云宝暗叫不妙,翻身下床背着小竹篓往外冲,“爸爸妈妈,我去找陆源哥玩。”

五六岁,正是猫嫌狗厌的年纪。溜得比兔子还快,撵都撵不上。

见她确实是往牛棚方向跑,夫妻俩这才放心。

也不知是福是祸,以前痴傻但起码挺乖的,现在变聪明了,反倒比臭小子还野,拴都拴不住。

远远绕着牛棚走,蒋云宝啃着红薯悠哉进山。

寻着记忆,花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目的地,却有声音传来。

“姐姐,这里有蘑菇,快来啊。”

真是冤家路窄,蒋云宝碰到了最不想撞到的人。

四个孩子全是二叔家的,三女一男,分别是蒋大妮,蒋二妮,蒋三妮,跟蒋天雷。

二婶当年一口气生了三个丫头,最后一胎才要到男宝,小的四岁大的八岁。

说起来,兄弟决裂除了红颜祸水,跟蒋云宝还有关系。当时竞争生产队长,老二能说会道又会拍马,有很大机会胜出,却不料老大因收养蒋云宝而得到公社大队长的赏识。

蒋云宝没病之前,家里过得很滋润,老二家却三餐不继,觉得老大宁愿养野种也不接济自己。

上代旧怨转嫁到孩子身上,蒋云宝成了出气筒,除了被骂野种,这四个家伙还会趁她落单偷偷欺负她。

悄悄躲在树背后,观察四周,蒋云宝很快发现在蒋二妮脚边那株不起眼的野参。

只要稍微侧眼,野参就会被发现,暴富将跟她擦肩而过。

蒋云宝以身冒险,“咳。”

蒋天雷率先发现她,下意识打量四周,这才放心骂道:“死野种,你来干什么?”

“你才野种,你全家都野种。”

哟呵,傻子竟然敢驳嘴?大妮等人瞬间就怒了,放下手里的蘑菇朝她围过来,趾高气扬地骂道:“有娘生没爹养的小野种,你再说一遍?”

蒋云宝有策略地退到树边,“别仗着人多,有种单挑。”

三姐妹面黄肌瘦,身上没二两肉,论体积还真比不上蒋云宝,倒是蒋天雷是独子,家里吃的都紧着他,跟蒋云宝不相上下。

被惯坏的蒋天雷性子冲动,被蒋云宝这一激,跟牛犊子似的低头就冲过来。

蒋云宝快速闪躲,蒋天雷躲避不及,“砰”地撞在树上,疼得捂着额头嚎哭。

三姐妹被吓坏,弟弟受伤,奶奶肯定会打死她们。她们齐刷刷望向蒋云宝,不说二话冲过来就要打她。

蒋云宝躲避的同时,看准机会将蒋天雷推向她们。

二妮三妮被撞到,大妮年纪大躲得快,扑过来狠狠推了蒋云宝一把。

脚下落空,蒋云宝身体往后倒。

山势比较陡,而且碎石很多,要是沿坡滚下去,不死也重伤。

手撞在碎石上,眼看身体要往下滚,突然伸出只手抓住她,将人拎鸡仔般拎起来。

双脚着地,蒋云宝才看清是陆源。真是冤家路窄,难道他也是来抢野参的?

毕竟还是孩子,这出意外也将大妮等人吓傻,神色慌张害怕。

陆源环视众人,“人多欺负人少?”

大妮年纪最大,反应也是最快的,立即反咬一口,“是她先骂我们,还把我弟弟打伤的。”

“谁先骂人,谁先动手,我看得一清二楚,要不找村长评评理?”

村长长得丑还凶,全村小孩都怕他,而且陆源偏袒蒋云宝,她们也打不过。

本着不吃眼前亏的原则,大妮恨恨剜了蒋云宝一眼,姐妹三人带着哭哭啼啼的弟弟离开,等以后有机会再收拾这傻子。

蒋云宝手被擦破皮,陆源蹲下来要查看她的伤情,谁知她不领情,“你来干嘛?”

进山还能干嘛?当然是采药。

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蒋云宝沉下脸严肃道:“我不喜欢你了,你离我远点。”他不走,她怎么采参?

陆源被她的变脸逗笑,“你就不怕她们回来欺负你?”

“我才不怕她们。”

行,吃力不讨好,陆源起身离开。

不过他走的方向,正是野参的方位。

蒋云宝急了,跑到前面伸手拦住,“这是我的地方,你绕道走。”

话音刚落,发现陆源的目光已经越过她,俊朗刚毅的五官透着惊喜,“野参?”


不动声色将蛇皮抽回来,“叔叔,我们不卖了。”

蒙谁呢,黄金蛇皮是那条老货的盔甲,上面聚集了不少深厚的灵气,比吃鸡汤补多了,还不如拿回家炖汤喝。

陆源习惯了她的任性,商量道:“云宝,我有事去趟学校,不方便带你去,可以在这等我吗?”

镇中学就在马路对面,原主的哥哥姐姐也在里面读书,蒋云宝不担心自己会走丢。

陆源将她托付给何叔看管,这才放心进学校。

蒋云宝扎两根羊角小辫,肉嘟嘟的很可爱,何叔给她捡了两颗红枣当零食,就在旁边忙起来。

“谢谢叔叔。”给他露个甜甜的笑脸。

啃着红枣,蒋云宝打量手中的蛇皮,蛇鳞软而韧,拉长不变形,刀子划拉不破,估计这货年份不浅。

她自顾自玩,没注意到一个男人走进药店,目光紧紧落在蛇皮上。

来的是药店老板顾大军,三十多岁的模样,穿着花里胡哨的衬衣,诧异道:“小姑娘,这蛇皮可以给我看看吗?”

蒋云宝打量他两眼,眼神精明市侩,不由警惕起来。

何叔在旁边解释道:“这是我们药店的老板。”

蒋云宝这才将蛇皮给他,顾大军反复琢磨,神情愈发惊讶,“卖吗?”

蒋云宝脸上天真无邪,“便宜不卖。”

顾大军眼珠子转了两下,笑道:“这东西颜色好,我想买回去做饰品,你要是愿意,五块钱如何?”

一毛到五块,看来是识货人了,不过蒋云宝留了个心眼,“叔叔你不识货,不卖。”

五块钱已经是高价,而且顾大军只是猜测,心里并没多少把握,不过蒋云宝的态度倒让他相信自己猜得没错。

这丫头片子,不好忽悠呀。

“你等等,我找个懂行的。”顾大军莫名兴奋,怕蒋云宝跑了,再三叮嘱:“等着啊,叔叔很快回来。”

顾大军夹着皮包,连走带跑穿过街道,消失在人流中。

不到半个小时,就带了个身穿休闲唐装、头发已泛斑白但精神矍铄的耄耋老人,“爷爷,您老给掌掌眼,我觉得肯定错不了。”

来的是顾老爷子,粤省有名的国学中医老教授。

他拿着蛇皮仔细打量,神情激动道:“三十黑铁胄,四十红缨枪,五十黄金甲,没想到我在生死之年竟然能看到药神。小姑娘,药呢?”

所谓药神,即是珍贵药材的守护者,一般多是稀世罕见的蛇类。药神等级按颜色分,黑蛇等级最低,依次是黑红黄,黄色是最尊贵的,被尊为黄金甲。

可惜啊,药神死得好惨,被人扒皮吃肉。哪个不长眼的,真是暴殄天物!

顾老爷子一出口,蒋云宝瞬间懂了。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名贵草药确有守护神这一说法,但极为罕见。

曾经也有很多蛇想盘她,奈何她腰身太粗,它们根本盘不了,这才作罢的。

三对一,蒋云宝很有危机意识,满脸茫然道:“什么药?这死蛇是我在河边捡的。”

顾老爷子听得心如刀绞,“蛇胆呢?”

“扔了。”

“蛇肉呢?”

蒋云宝说的跟真的似的,“死好几天了,肉也不能吃,就剥了条皮。”

顾老爷子满脸肉疼,“丫头啊,这种蛇叫药神,蛇胆才是最珍贵的,蛇肉次之,蛇皮最贱。”

哪怕只剩张皮,那也是稀世好货,顾老爷子很厚道,“你要是肯割爱,我出一百块买了。”

蒋云宝:“……”感觉错过了一个亿!

刺骨的北风呼啸而过,她有些不甘心地摸了摸鼻子,“爷爷,蛇要是活的值多少钱?”

顾老爷子摇头叹气,“无价之宝。”

蒋云宝:“……”

曾经有个暴富的机会摆在我面前,我没有好好珍惜,如果有机会再来一次:陆源,你他娘的把蛇胆吐出来!

一百块,已经是物超所值,哪有不卖的道理。

可为什么捏着十张崭新的大钞票,蒋云宝却莫名想哭呢?


从派出所出来,一直抽噎不停的蒋云宝顿时不哭了。

蒋云花在推搡中手被擦伤,但并不严重。不过顺利把钱还了,心里总算松口气。要不是妹妹赚了钱,自己这辈子怕是陷在泥泥潭里拔不出来了。

在路边分别,蒋云花回学校,陆源带着云宝回村。

蒋云宝停下脚步,望着陆源嘴角的乌青,内疚道:“疼吗?”

陆源摸了摸嘴角,“不疼。”

蒋云宝放彩虹屁,“哥哥好厉害,一个人把他们打得鼻青脸肿。”

陆源心思复杂,摸着蒋云宝的脑袋,“以后遇到危险,你别急着冲出去,小心把自己伤到了。”

“哦。”想到自己连累陆源,蒋云宝心里不好受,她只是不想看着姐姐被欺负。可惜自己太小,还保护不了家人。

刚回到村,有村民捎话,让他跟蒋云宝去趟村长家。

刚进村长院子,只见周六英黄红娟这对婆媳坐一头,刘凤娇坐另一头,两家大眼瞪小眼,恨不得把对方撕了。

三个女人一台戏,足足吵了一下午,现在已经嗓子哑了,谁也没有力气再吵。旁边还有不少围观的村民,等着看村长调和纷争。

见陆源进来,村长直接问道:“小陆啊,听说当天你也在山上,说说是什么情况?”

那天陆源刚好出门,远远看到蒋云宝蹦跶进山,担心她遇到危险,这才跟在后头。等他到的时候,刚好看到蒋大妮几姐弟欺负她,要不是自己手快,她就从山坡上摔下去。

周六英护短,顿时指责道:“谁不知你跟老大的关系,分明就是在撒谎,偏袒这个小野种……”

陆源眉头一皱,沉声道:“周奶奶,你岁数摆在这,我们晚辈尊你为奶奶,是因为你是长辈,可你一口一个小野种,哪还有半分长辈该有的样子?天雷的伤怎么来的,他自己也承认了,你无理争三分,就不怕带坏孩子吗?”

周六英早年守寡,泼辣跟胡搅蛮缠是出了名的,连村长都怕她三分,如今被孙辈当场指责,老脸皮哪还挂得住。

偏偏陆源的话得到村民认知,周六英确实为老不尊,满嘴抹粪。

被村民哄笑,周六英下不来台。

她今天不想扯孩子打架的事,而是想让刘凤娇将卖参的钱让一半出来,刚来说粗话是习惯了,顺嘴皮就溜出来,却不料被毛头小子抓住把柄发难。

“陆源,我不是这意思。”周六英咽下到嘴的脏话,换了张脸道:“我是说凡事都该讲究先来后到,要不是蒋云宝来掺和一脚,这野参就是天雷他们发现的。现在参卖了钱,你也得了利,自然站在他们那边说话,但这事是不对的,起码得让一半出来。”

“要讲先来后到,这参也是云宝的。”

陆源面沉如水,“我跟云宝前两天在林子打了条蛇,将蛇皮拿到药店卖,药店老板告诉我们这条蛇是药神,有它出没的地方肯定有珍贵药材,云宝这才回去找的。”

周六英嘲讽道:“钱在你们手上,怎么胡编乱造都可以啦。”

“你闭着眼睛装睡,谁又能把你叫醒。”陆源不想跟她扯,直接对村长道:“你们要是不信,尽可以去问药店的老板。”

刘凤娇站起来,哑着嗓子道:“都听清楚了吧?参是云宝发现的,谁要是想觍着脸占便宜,先拿了我的命再说。”

她拉上云宝,头也不回地离开。

周六英婆媳俩不干了,缠着村长要说法。事实再清楚不过,这俩女人就是眼红贪婪。

村长脾气也不好,“你刚也认了先来后到的说法,大妮他们没发现就是没发现,你们不服就到大队上去,都散了吧,散了。”

从村长家出来,刘凤娇想带蒋云宝回家,谁知蒋云宝却不同意,“我要到陆源哥家吃饭,晚点再回去。”

蒋云宝掏出赚的钱,还有两根骨子棒,“鸡蛋跟青菜都卖完了,要再收些回来,另外要三只鸡两只鸭,这都是有人预定的,我明天送过去。”

刘凤娇诧异,不敢置信地望向陆源,“真的吗?”

陆源笑道:“今天的炒粉不够卖,明天要多准备些。”

蒋云宝满脸骄傲,“明天卖炒粉炒面还有炒饭,要赚好多的钱。”

刘凤娇欣喜若狂,“我乖宝就是厉害,小小年纪比你爸还有出息,还知道买东西孝敬我。那你快跟陆源去吧,记得早点回家。”

她数着钱,想着去哪收鸡鸭。

炒面跟炒粉差不多,按步骤来就行,但炒饭就讲究了,隔夜饭最好,要软硬适中,等米饭凉透变硬才不沾,而且还省油。

蒋云宝讲得头头是道,要她干活就不会。

好在陆源很勤快,等她睡得迷迷糊糊,炒面已经好了,还给她煎了个荷包蛋。

他做菜很有天赋,蒋云宝只是讲一遍,他就能做到最好。

陆源已经吃过了,拿着书在屋外静静翻看,夕阳照在他的侧脸,五官轮廓深邃完美,仿佛从画里走出来的。

蒋云宝呆呆看着,连面都忘吃了。他长得真好看,怪不得那么多小姐姐来买炒粉。这在后世叫什么来着,炒粉西施?不对,应该叫炒粉吴彦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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