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天张瑶的其他类型小说《鬼识香陈天张瑶 全集》,由网络作家“九包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泽文冷冷的站在那里,可我却觉得他高大无比,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无法想象那么小的身体,竟然能有这么厉害的法术。在我眼里,张泽文的本事就比爷爷稍微差点,不过除了爷爷,也没人能比张泽文厉害了。张瑶也被这幕惊呆了,和我一样,没想到张泽文竟然这么厉害。不过我们都没有想到,张泽文竟然会来保护我们。后来我才知道,大力鬼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驯服的,更不是那么容易为自己所用,大力鬼曾经一度在方外称霸扰乱,后被阴司收服镇压地狱。如果在中途失去了信服力,大力鬼都不会听从,谁更厉害,大力鬼就听谁的,这个老头儿肯定是费了不少力才搞定了大力鬼,却被张泽文打回了地狱。老头儿极其愤怒的看向了张泽文,满眼通红,布满皱纹的脸上留下腾腾杀气。张泽文冷冷盯着老头儿,虽...
《鬼识香陈天张瑶 全集》精彩片段
张泽文冷冷的站在那里,可我却觉得他高大无比,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无法想象那么小的身体,竟然能有这么厉害的法术。
在我眼里,张泽文的本事就比爷爷稍微差点,不过除了爷爷,也没人能比张泽文厉害了。
张瑶也被这幕惊呆了,和我一样,没想到张泽文竟然这么厉害。
不过我们都没有想到,张泽文竟然会来保护我们。
后来我才知道,大力鬼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驯服的,更不是那么容易为自己所用,大力鬼曾经一度在方外称霸扰乱,后被阴司收服镇压地狱。如果在中途失去了信服力,大力鬼都不会听从,谁更厉害,大力鬼就听谁的,这个老头儿肯定是费了不少力才搞定了大力鬼,却被张泽文打回了地狱。
老头儿极其愤怒的看向了张泽文,满眼通红,布满皱纹的脸上留下腾腾杀气。
张泽文冷冷盯着老头儿,虽然没开口说话,可是从他脸上能看得出来是鄙视。
张瑶有些害怕,毕竟老头儿那天差点就要了我的命,在张瑶的眼里,这个老头儿很恐怖也很厉害,唯唯诺诺的看着张泽文说,“我们是不是摊上事了,他好像真的生气了,昨天就用雷决差点要了陈天命。”
张泽文的脸色更为严肃,冷哼怒斥起来,“道门竟然有如此败类,真该清理门户,身为阴司的人,却偷学我道门法术,不用来救人,反倒害人,这种人决不能姑息!”
我呆呆的看着张泽文,突然明白爷爷喜欢他的理由,他们的理念都是一样的,道法不能拿来害人。
老头儿突然阴险笑道,“张泽文!比起我的事情,你爷爷更对你保护陈复阳孙子的事情更生气吧?当年陈复阳和你爷爷之间矛盾有多深,你怕是不晓得这里面的情况,今日之事,我必然会上报给你爷爷,至于谁被逐出道门,我想你心里比我清楚!”
我和张瑶心照不宣的对看一眼,心里莫名有些愧疚,如果张泽文因为帮了我们而跟他爷爷产生矛盾,还被逐出道门,这事情搁谁身上都觉得不好受。
老头儿的话里面全是威胁的口吻,听上去让人很不舒服。
张泽文却冷笑一声,极其淡定自若道,“我等着。”
老头儿自然不敢对张泽文下手,否则无论事情因为什么而起,人都有护犊子的行为,到时候张泽文的爷爷只会找老头儿算账,这老头儿也是个聪明人,没有多做任何事情,转身朝着另一条路走了去。
我这才发现,刚才张泽文用雷法劈向的地方,跟烧焦了一样,黑乎乎的,那个位置正好是我家门前。
张泽文这时回过神来,看向我,语气平稳的说,“你爷爷怎么还不回来?”
我摇摇头,“我都不晓得他去干嘛了,要不你今晚上住我们家吧。”
张泽文点头答应。
我当时开心的很,我打从心眼里是崇拜张泽文的,毕竟都是同龄人,他却厉害的让人惊讶。他能够在我家留宿,我激动不已,我连忙转过头看向张瑶,“今晚上,你睡我爹娘房间,我跟泽文哥一起睡。”
张瑶呆呆的看着我,满眼里都是无奈,眼神略有暗淡的点点头。
我们又回到了屋里,收拾了下,主动给张泽文烧水洗漱,到了夜里我先回到房间钻进被窝里,张泽文坐在桌前,看了会儿爷爷放在桌上的书册,我都快睡着了,他才上床。
我见他准备睡了,忍不住开口问,“泽文哥,我也想学雷法,看上去好酷!”
张泽文愣了愣,翻过身来盯着我,“你爷爷教你收兵了吗?”
我全然不懂他说的意思,“什么烧饼?”
张泽文略有尴尬,显然对我迷茫的模样,有些无奈,语气平和的告诉我,“呃,收兵。在正统道教是可以调用天兵神将,其次是东岳兵将,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的师门兵将,比如香水院调火头兵,修雷法的调蛮雷兵,五雷兵。有的人则是养五猖营。你爷爷没跟你说吗?你爷爷养的兵可不少,在很多需要调兵遣将的法术中,如果平日没有收兵是没办法施法的。”
“你说的我都不懂……你能跟我讲讲吗?”我对道门的事情本就一窍不通,也是最近几日跟着爷爷,才晓得些基本的东西,可是张泽文说的这些,还真是让我懵逼了。
张泽文不厌其烦的告诉我,统称为五昌兵马,五昌兵马分为两种,一种叫正五昌,另一种叫邪五猖,也有说法叫天猖兵和地猖兵。正五昌分三个等级,上等、中等、下等,上等属于二郎神的兵马,中等是张五郎的兵马,下等是吕洞宾的兵马。大多数情况下,只有中等和下等五昌跟着道人,上等五昌基本上没人可以收,除非是道者自身修为较高,才有这能力。
张泽文说,自始至终,还没看见哪个道士能收上五昌的兵马。
至于邪五猖被世人长期叫做作滥五猖,也叫梅山兵马,这个基本上是用来害人的,经常被心术不正的道人利用,甚至用它们来赚钱。有些人会利用五猖推人摔倒,把人的手脚摔断或者错位,包括让人摔掉牙齿,然后再用害人的法术作恶,滥五猖通常都是穿着红色衣服,火眼低的人可以看到五猖兵马。
地界猖兵按道教五方五行化分,形成五方五路,又称五路五猖兵马。这五方五猖兵马中每一路又可以分五路兵马,所以合称五五二十五路五猖兵马。
知猖兵的作用还是很多的,收魂、抓魂、收妖、破庙、搅乱庙坛、使人疯癫、抢财招财、查事、报事等等,主要看收兵人的号令,它们基本上无所不做。
收兵马的能力也是要学习的,天资聪慧的道士学法后都能请来五猖兵马到坛上辅助行法,还有一种是师傅自己团练的兵马拨给弟子。这些五猖兵不属于人,更不是鬼,而是介于天地间的灵,它们需要训练,用特殊方法进行招兵屯兵团练五猖兵马,在招猖兵之前先要根据自己命格招来属于自己的官将,团练成功之后才可以随意听调遣。
但是如果道士本身法术薄弱,抵抗不了它们的话,它们不仅不会听从指令,反而把道士打一顿都是有可能的。需要远距离发放兵五猖兵马办事就需要烧通关文牒给统兵官将带着,行至关隘哨卡自然会照牒放行,前有土地阴兵,后有仙师押兵,中有统兵督军将,兵马自然能到所指定地点处理好事情。
我听到这里的时候,只觉得很是神奇,因为张泽文告诉我,普通人自然看不到这些东西,但是它们确实存在,道教的各种典籍都有记载,甚至一些民间术士也用这个方法来收兵,这些属于阴兵的类型,但并不是鬼,因为鬼是生前人,而这些东西却不是。
我很是不能理解,“既然它们这么厉害,为什么不能跟阳间的兵斗?”
张泽文呵呵笑了笑,“这些东西都属阴,阴的东西向来不敢招惹气血旺盛的人,要找也都是找弱势,比如倒霉多病的人,如果是运势好比较强的人,它们更是不敢靠近,甚至避而远之。”
“那它们也是胆小鬼!”我嘀咕了句。
不过这么说起来,我还真想来一件事,村长家门口供了个神像,爷爷告诉我这是五狼神,也叫小五老倌,五福老爷,穿着红衣服个子矮矮的。
爷爷把手往后一背,蔑视的看着城隍爷说,“跪个锤子跪!你当你是天王老子喽,关上门来做皇帝。见你的人都他娘的下跪!锤子个本事都没,就晓得跪,树要皮,人要脸。死皮不要脸咱也没办法!”
爷爷丝毫不在意面前的人可是掌管我们一带生死的城隍爷,我看着心里着急,爷爷平日里和村里人这样对着干就算了,可是好汉不好吃眼前亏,爷爷这么做,无疑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不仅救不了我,还把他自个儿搭进去了。
我当时害怕又着急,想着那些酷刑心里就发毛,就伸手扯了扯爷爷的衣角,示意他别再说下去了。
不过,爷爷却并不理会我。
城隍爷的脸色已经怒不可遏,指着爷爷的鼻子骂去,“你是哪里来的混账东西,敢在我城隍庙撒野,信不信我马上把你在生死簿上的名字划掉!”
爷爷却不为所动,我压根没在爷爷的脸上看到害怕,甚至看到了轻蔑和藐视!
爷爷冷哼一笑,“你倒是划,不划你是我曾孙子!”
我当时都愣住了,爷爷这是脑子出问题了吧,哪有人抢着要城隍划掉自己的名字的,我的妈呀,爷爷虽然年纪大,但还不至于活腻了吧!
我心里越发着急,眼睁睁看着爷爷往火坑里跳。
城隍爷听了爷爷这话,更是觉得挑衅,如果此时城隍爷不划我爷爷名字,反倒是下不了这台阶,城隍爷把之前执笔判官拿过来的生死簿翻开,怒斥道,“报上名来!”
爷爷得意的回了句,“陈怀英!包耳陈,你妈怀你的怀,英俊潇洒的英!”
我诧异的看着爷爷,爷爷真的是不想活命了才这么挑衅城隍的吗?
城隍气愤不已的翻看生死簿上的名字,他两眼一瞪,显然是找到了我爷爷的名字,毫不犹豫的就挥笔划了下去。
一秒,两秒,三秒过去。
爷爷始终安然无恙的站在他的面前,城隍爷愣了愣,上下打量着爷爷,轻声嘀咕了句,“怎么没反应。”
爷爷看着城隍满脸摸不着头脑的样子,讥讽笑道,“老子阳寿未尽,你却想滥用职权要老子的命,你当这里穷山恶水没人管,老子只需要一纸文书上交判官府,定能让你滚下台!”
城隍爷的脸色当时就不好了,神色慌张的看着爷爷,“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子是啥子人啊?老子是你曾爷爷,刚刚不是说好了吗?”爷爷猖狂的说着这句话,又回过头来看着我,伸手指着城隍说,“陈天,你多了个儿子,以后这城隍就是你儿子了,他得叫你声爹。”
我虽然不晓得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过此时的爷爷气势已经压倒了城隍。
城隍顿时拍案站起来,脸气得通红,气的抖指对着我爷爷怒斥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耍弄本城隍!你们爷孙二人,渎神戏鬼、冒充天师、捉弄勾魂二使,现在还敢戏耍本城隍!死罪对你们都是奖赏,你们二人活罪难逃,全部都给我关进刀山刑法中!”
“噗。”爷爷赫然笑出声来,又带着轻蔑的眼神看向城隍,极其无语的说道,“你刚才把你爹陈天关进刀山刑法,是你曾爷爷我带出来的,你觉得那破地方关得住?我看把你关进去更妥当!”
我当时看着爷爷的样子,只觉得城隍在爷爷的面前,简直就是一只纸老虎,根本毫无作用,城隍爷说了半天也没能把我爷爷怎样,虽然我也奇怪,城隍分明划去了爷爷的名字,可是爷爷什么事情也没有。
“你!——”城隍爷此时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伸手指着爷爷气得发抖。
爷爷并不理会城隍爷此时的气愤,而是继续开口,“我先不追究这些事情,就问你,我们村的老瞎子魂被你们阴司勾下来,你们做什么了?这人阳寿未尽,你们却滥用职责!”
城隍爷怒斥道,“关你什么事,我们阴司做事,想要谁死,就让谁死!你管不着!”
爷爷阴冷一笑,“那你就看我管不管得着!”
不等我反应过来,爷爷突然跨步上前,瞬间移动到了城隍爷的面前,城隍爷身旁的执笔判官见势,正准备挥拳而下,却突然定住,他目光惊愕的看着我爷爷,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吓得脸色惨白,赶紧撤离了大殿。
那些执笔阴魂和阴差,见执笔判官都溜了,也都纷纷跟着撤离。
我不知道他到底看到了爷爷什么,但是我从来没见到人的表情可以这么恐惧,恐惧的让我都有些害怕了。
此时,城隍爷见我爷爷要动粗,下意识拿起惊堂木就往爷爷头上砸去。
“砰!”
一声响,惊堂木不偏不倚的砸在了爷爷的脑门上。
不过极其诡异的事情,爷爷的脑门什么事情也没有,而地上却碎落一地的石块。
这坚硬无比的惊堂木居然被我爷爷的头给砸碎了!
这可把城隍爷吓得一屁股倒在椅子上,极其诧异的看着爷爷,“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爷爷的脸色阴沉,用着极其可怕的神情始终盯着城隍。
城隍爷被我爷爷看的心里发虚,又迅速拿起判官笔在生死簿上疯狂的划去爷爷的名字。
我看得出来,城隍是被爷爷逼疯了,太害怕所以才有这样的行为。
爷爷脸色也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直接从城隍手里夺了判官笔,两手用力一折,“啪!”。
竟然把那判官笔给硬生生掰断了。
我整个人都愣住了,以前晓得爷爷凶,可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威风的爷爷。
爷爷把掰断的判官笔用力往地上扔去,厉声呵斥道,“酆都城授予这笔是让你秉公处理,而不是滥用职权!笔在位在,现在笔已经断了,你也不是这里的城隍了!给我滚下去!”
话音落下,不等我们反应过来,爷爷伸手提着城隍爷就往地上丢了下来。
城隍爷身子笨重,被爷爷这么摔去,整个人四脚朝天扑倒在地,疼得嗷嗷直叫。
后来我才晓得,原来城隍的判官笔是上面酆都城授予的,如果城隍保护不了判官笔,也就等于失去了办事能力,没有了判官笔也就没了权威,所以城隍的位置就坐不稳了。
爷爷能把他从案桌上丢下来,也就意味着爷爷断了他的名位。
城隍爷缓了半会儿才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因为没了判官笔撑腰,他此刻已经害怕的很,脸色惊愕的看着我爷爷问,“你!到底要干嘛!这里可是阴司,可是城隍庙!你这样做,是要遭报应的!”
爷爷听了轻笑道,“遭报应的绝不是我,而是你!外面的铁树都开花了,你手里到底捏着多少冤屈,你心里最清楚!我只要把事情呈报酆都城,上面派人来你城隍庙,人可以撒谎,可外面那些铁树可不会,到时候你魂飞魄散还是接受酷刑,那都看你造化!”
城隍的嘴角一阵抽搐,他确实没想到我爷爷竟然直接把他的地位给掀翻。
爷爷见势又继续说,“你现在滚出城隍庙,我也可以暂不上报这事,否则……”。
不等爷爷说完,城隍立即就瘸着腿走出大殿,嘴里念着,“别,我这就滚。”
我当时就傻眼了,愣了好半天,眼睁睁的看着城隍爷就这么狼狈的走出了大殿,随后消失不见。
我呆呆的看着爷爷,“爷爷,那这里是不是没有城隍爷了?”
爷爷微眯着双眼看着我,“这个城隍庙早该整顿了,落了不少冤屈,咱们这么做是好事情,我看村里那土地爷倒是合适,虽然做事固执,法不容情,可是人心不坏,怀有底线,爷爷倒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选。”
痛快洗完澡后,本想换上爷爷之前让我穿的袍子,但想着袍子实在太长,穿着走路都不方便,也就一晚上休息,白天再穿也行。
我就干脆拿了干净的衣裳穿,便准备回屋里休息,刚走出来就看见有两个人影子在我家门口晃动。
我心里纳闷,这么晚了还有人来找我爷爷不成?
平日里上门找我爷爷扯皮的人多,就是因为爷爷说话不好听,惹怒了村里不少人。
我心里想着大晚上的要是找我爷爷闹事,肯定影响不好,虽然村里人对我爷爷意见大,可是我从小不调皮,村里人大多数是喜欢我的,所以每次我自己在屋里的时候,他们都会心平气和的说句话便离开。
我便干脆上前去开门,打算跟他们说爷爷不在。
刚开门的那瞬间,我才看清楚了这两个黑乎乎的影子,根本就不是村里人。
但是我应该是见过他们的,因为这身打扮一模一样,我绝对不会认错。
村里向来流传着勾魂使者的事情,有的老人提起过阴司有黑白无常二人,专门做些勾人魂魄的事情。不过我不清楚他们到底叫什么,反正村里人都是以勾魂使者为名来称呼。
以前村里有老人在弥留之际,半夜里来了两个人来带他走,老人一直喊着,“莫拉我,莫拉我。”
村里人都晓得那是阴间来人了,谁都不敢多事,我当时还才记事,因为喜欢半夜和其他小朋友偷瓜吃,正好撞见了勾魂的事情,所以对他们的穿着打扮很是清楚。
那老人被他们带走后没隔多久,就彻底断了气。
之所以村子里信这些东西,也是因为绝大数都是大家亲眼见过的。
上次土地爷派人带走我的,和他们的打扮是截然不同的。
我当时吓坏了,心想着该不会是我爷爷年纪大了,他们要带爷爷走,我灵机一转,立即说,“陈怀英不在!”
俩人对视一笑,对我说的话觉得很是好笑,其中一人回过头来看着我,“小家伙,我们不是你说的那人。”
“那你们来干啥的?”我好奇的问。
毕竟村里向来忌讳,毕竟它们来就是要死人的。
这俩人幽幽看着我,上下打量,“你就是陈天?”
我愣了愣,“你们认识我?”。
我扪心自问,自己在村里倒是人人都认识,还不至于连阴间的人也晓得我。
我说完这话才反应过来,他们肯定是来抓我的,我正要撒腿跑开,这俩人肩膀上的勾魂铁链直接就往我身上套去,铁链子打在我身上疼得厉害,我根本无法反抗。
“爷爷救我!”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只想着最能够救我的就只有爷爷了。
其中一人冷冷的斥责道,“想跑?城隍亲自下令带你下去问话,虽然我二人捉过不少坏人,但还是头一回儿遇到你这种毛都长齐的小娃娃,犯了重罪就别想着开脱,有什么见了城隍再说吧!”
这二人力气极大,我越是挣扎,这铁链子就越勒在身上疼,我哇哇直叫唤,当时觉得自己死定了。
那勾魂的人又开口,“我们不到时辰是不会拘鬼,只是下去问你些话,有什么怕的?”
我哪里听得进去这些话,不管怎样那是阴间,我是阳间的人,活人去了阴间就是死人了。
不过几秒,爷爷突然从屋里走出来,虎视眈眈的看着它们。
那瞬间,看到爷爷的出现,我整个人心踏实了许多,感觉只要有爷爷在身边,就没有什么可怕的。
爷爷能把我从土地爷手里带出来,先前老瞎子用他俩儿子做玄冥鬼,不也都被爷爷搞定了。
爷爷在我心中就跟个活神仙地位一样,虽然这次的勾魂使者与之前不同,我心里没底爷爷能不能对付,但是心里始终比刚才好多了。
“老子在这里,哪个敢带他走?”爷爷怒斥道,浑身上下散发着极其可怕的神情。
爷爷本来说话就跟打雷似的,成天凶巴巴很是吓人,现在这幅样子,更是要吃人。
“老东西,我劝你别管闲事,这是城隍交代的事情,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你要是跟着掺和,就别怪我们带你一起下去见城隍!”勾魂使者毫不客气的对我爷爷说,话音落下二人扯着铁链子就把我往外面拽。
爷爷此刻的脸色变了样,阴沉沉的更为吓人,压低了声音对他们说,“最后说一句,放了陈天,不然就不要怪老子对你们不客气了。”
勾魂使者并不怕我爷爷这副模样,反倒是极其挑衅的说了句,“哟呵,老不死的说话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都是黄土埋半截的人了,还敢在我们兄弟二人面前嚣张,看来是真的活腻了!”说完这话,另一个勾魂使者顺势把肩膀上的另个铁链子甩下来,打在地上发出“砰砰”的声音,试图吓唬爷爷。
我心想着爷爷都这把老骨头了,该不会为了我真的要去拼命吧?
虽然我怕死,可是也不想爷爷为了我受伤,那样我会更难过的。
我当时就眼泪吧嗒的掉下来,哭哭啼啼的对着爷爷说,“爷爷我没得事,你不要过来了,帮我照顾好我媳妇儿,我不想爷爷死。”
勾魂使者看着我爷爷又开口,“你这乖孙子比你懂事。”
生离死别这件事情上,我本来觉得都被自己感动了,可哪里想到爷爷当时脸上全是鄙视和嫌弃的眼神看着我。
我当时就震惊了,更是很懵逼的状态。
爷爷不应该感动吗?为什么对我鄙视又嫌弃?
爷爷听完这话,一语不发,就转身朝着房间里走了进去。
我又一次愣住了。
我以为像爷爷这种脾气,肯定会继续跟勾魂使者拼命的,虽然我不想看到爷爷受伤,可也不至于就这么把我丢下了吧?
这……还真的是我爷爷吗?亲爷爷吗?
就连旁边的勾魂使者都哈哈笑起来,满脸嘲笑的对我说,“小家伙,还以为你们要演出一场生离死别的亲情大戏,原来就是这样的?得了,你爷爷都不要你了,要不我们兄弟二人收了你做孙儿,你叫两声爷爷,我们哥俩高兴了,指不定到了城隍那里还可以帮你说情。”
我当时给气哭了,以为爷爷是最疼我的人,肯定会救我,哪里想到就这么把我给丢下了,虽然我心里不希望爷爷因为救我而丢了命,但也不能就这样不管我啊。
就在我当时心灰意冷的时候,屋子里突然传来的香气,屋子里烟雾缭绕很快就传到了外面来。
爷爷之前还说过的,人吃饭,鬼闻香,人吃米饭补给能量得以活命,鬼也是如此,它们靠的是香烛来维持能量。
当初就是因为我不懂事,给张瑶点香点的太多,导致她吃撑坏了,才有了后面的矛盾。
香气窜入勾魂使者的鼻尖,原本他们还严肃凶狠,突然就变了神色,极其贪婪的闭着眼睛吮吸着烟雾。
爷爷这时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换了副嘴脸变成乐呵呵的说道,“我这孙子确实讨厌,仔细想了半天,他个傻驴球子走了还是件好事,省的老子成天被他气死,正好也能让他媳妇儿伺候老子,来来来,你们二位可是我的恩人,多吃点香再走,我得感谢你们。”
什么!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自己的耳朵,爷爷竟然还主动要他们带我走,还嫌弃我是傻驴球子,还……还要我媳妇儿伺候他!
这可把我气坏了,我红着耳朵冲着爷爷嚷嚷道,“老子要给爹娘说,你虐待我!”
宝批龙是川渝地道方言,字面上是‘宝气’,也就是普通话‘傻瓜’‘傻得很’那种,大多数情况下是骂人的。
要是别人骂我是宝批龙,我肯定要跟对方掐架才行,但是骂人的是我爷爷,我只好委屈的认了。
“我不懂。”我实在听不懂爷爷说的这些话。
自从老瞎子上门比高低,我就越发觉得爷爷和我所认识的有些不一样,以前以为只有老瞎子会那些本事,但是现在看来我爷爷也会,甚至比老瞎子还厉害。
以前爷爷嘴里都是爹妈粗鄙言语,虽然粗俗可我听得懂,现在却一点也听不明白。
“万物皆为阴阳,你媳妇儿现在只有阴为生,受不得阳,玉性质温润,容得下阴阳,也能调节她内体失去平衡的阴阳,这东西越说你越糊涂,解释起来也费劲,你只管把手给我放点血。”爷爷说着便没了耐心,解释着就突然懒得解释了。
虽然我也怕疼,但是毕竟对我媳妇儿有好处,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痛还是要忍住。
我没多想就把手伸过去给爷爷割,因为实在怕疼,爷爷要割的时候我吓得闭上眼睛,不敢去看,不过就是几秒钟的功夫,食指尖被轻轻扎了下。
我睁开眼才看到,爷爷手里的刀放在旁边,换成了绣花针往我手指上戳,用手用力挤了挤伤口,让血顺着滴在玉佩上。
爷爷又拿着玉佩,伸手掐指,嘴里念念有词,不过几秒钟功夫,玉佩上竟然冒出了一缕青烟,爷爷突然开口,“敕!”。
我回过神来发现张瑶没了影,我下意识的看着玉佩,莫非张瑶真的被爷爷放进玉佩里去了?
我伸手揉了揉眼睛,确实没看到张瑶了,便开口问爷爷,“我媳妇儿呢?”
爷爷呵呵笑了笑,伸手指着玉佩,“还用问?进去了呗!”
我赶紧把玉佩抢过来,握在手中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真进去了?”始终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种事情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
爷爷指着玉佩说,“这是你媳妇儿,玉佩你就自己保管好,住上些日子,她想出来了,就会自己出来,你不用管,但是你要是把玉佩弄丢了,被坏人捡走了,你媳妇儿生死就得看天了。”
爷爷这话说的极其严重,动不动就是生啊死的,听得我心里紧张的很。
我小心翼翼的把玉佩挂在脖子上,心想这样肯定就不会担心丢的问题。
到了晚上吃饭,爷爷在屋里点了香,我晓得他是专门给张瑶点的,人吃饭,鬼闻香,现在张瑶和我们是一家人,吃饭也必须同时。
极其神奇的是,香点燃后的烟气避开了风向,而是直接往玉佩里钻,看得我眼睛都直了,这也太神奇了。
爷爷见我好奇,呵呵笑了笑,“你个蠢驴蛋子,这世间你不知道的东西多了去了,这点小事就能把你唬住。”
我嘿嘿笑了笑,“那我说话,我媳妇儿能听见吗?”
“你说个试试。”爷爷呵呵笑了笑,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我好奇的对着玉佩说,“小媳妇儿,你听得到我说话么?”
空气安静的可怕,隔了好会儿我才反应过来,又问爷爷,“那她是不是听不到我说话了?”
爷爷呵呵笑了笑,得意的回了我句,“不告诉你。”
我当时很是无奈,我都不知道张瑶听得到我说话不,要是谈论起不该说的话,那就尴尬了。
以前在家里吃饭,我都喜欢用勺子,今天爷爷却给了我筷子。
我从小到大都用不习惯,便对爷爷说,“我想要勺子。”
爷爷以前都会将就我,可今天却突然变了脸,语气严肃的说,“吃饭和做人同理,你都这么大了该学会用筷子了,拇指食指在上,无名指小指在下,中指在中间,代表着天、地、人的三才之象,雷公不打吃饭人,你要是把饭吃好了,这命就握在你自己手里了。”
“听着难懂。”我忍不住嘀咕了句,吃饭就吃饭,哪里还这么多大道理的。
爷爷又说,“筷子的长度是七寸六分,代表着人的七情六欲,以示与动物有本质上的区别,这筷子就是教你做人。”
我好奇的看着爷爷,觉得最近爷爷的行为古怪,忍不住又问,“爷爷,你为啥突然要教我学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了?”
爷爷原本还笑脸相迎,突然就把脸一虎,神情很是不好,转过身就把那根拷鬼棒拿出来,往我身上狠狠打,骂骂咧咧,“龟儿锤子个乌七八糟,这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也能护命,你要是学好了,那些孤魂野鬼哪里敢近身?你个混球子,竟然说老祖宗的东西是乌七八糟的东西,做人不能忘本,你小子活到现在没少靠老祖宗的智慧!老子打死你个不知恩的狗东西!”
我被突然起来的打骂,疼的嗷嗷叫唤,爷爷的拷鬼棒打在我身上,真是疼的要命,赶紧浑身的骨头都打断,我急忙叫唤,“别打了,别打了,爷爷,我错了!”
我求了好半天,爷爷才放下棍子,气呼呼的对我说,“晓得错了?错在哪里了!”
我哆嗦的站在旁边,唯唯诺诺的,如小鸡啄米似点点头,想着爷爷之前说的话,虽然不理解,但是大概晓得是怎么说的,便有模有样的回答,“晓得了,这是老祖宗留下的宝贝,上可以动天地,下可以什么……山川,大可以帮家?小可以去灾,爷爷是这样的对吧?”
爷爷听了这话,脸色才稍有缓和,“好好去背书,少扯犊子!”
“好嘞!”我赶紧应了声回到自己屋里,老实乖巧的把爷爷给我那本册子,拿出来好好背。
我大概在屋里背了三个小时,翻到后面一页,上面有写‘五心朝天’,似乎很厉害的样子。
手脚头顶心就是所谓的五心,盘腿而坐五心朝上来背这些咒文,能够更静心发挥其作用。
我心里不由得好奇,便按照这上面的讲述试试,盘腿而坐于床上,五心朝上,双手掌心朝上,双脚掌心朝上,直立头顶,闭着眼睛背着金光咒,不过十来秒的功夫,就觉得身体变得轻松许多,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造成。
没过多久我就觉得困意上头,不知不觉就倒头睡去。
睡途中老是感觉有东西在挠我鼻子,弄得我痒痒的,我下意识闭着眼挥了挥手。
摸着鼻子突然感觉一股热流从指间淌过,我吓得赶紧惊醒,发现手上全是血,摸了摸鼻子,又冒出血来。
“爷爷,我流鼻血了!”我吓得连忙大喊。
我和爷爷的房间本来就是三步路的事情,爷爷马上就从外面进来,进我满鼻子血糊糊的,赶紧上前看了眼,眼神陡然愣住,“刚才有人来过?”
我摇摇头,“没有。”
爷爷没多问,而是伸手盖在我头上,对着我脑门用力搓了两下,又回手狠狠对着手指咬了下去,第一次没咬破,爷爷又硬着头皮咬了几下才终于流了血出来。
“张嘴。”爷爷极其严肃的对我说。
我愣了愣,稀里糊涂的顺着爷爷的话张开的嘴巴,爷爷把中指上的血用力往我嘴里滴,一股铁锈味进入喉咙,不过我感觉到自己的鼻血没有再往外流。
“爷爷这是在干啥啊?”我好奇的问。
爷爷皱着眉头告诉我,“最近不太平,你个臭小子成天跟个傻驴球子样,见你最没用就冲你下手,肯定是有人施法勾你魂,你刚才应该是念了金光咒,对方下手虽狠,但也没能成功,流了这么多血都是正常的。你虽金光护体,但是魂气略散,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现在魂都到了下面见阎王了,这童子尿、中指血、舌尖血,都是刚阳的东西,你刚才被人勾魂,阳气偏离镇不住,只有靠老子的阳气帮忙。”
我好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招谁惹谁了,除了张瑶爹娘,我想不到其他人。
“是不是张瑶娘家人?”我心里有些生气。
爷爷皱了下眉,“这还真不清楚,晓得勾魂儿方法的人,无非是端公神婆,或者道士,又或者是阴司的人,这可说不准。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勾你魂,本事也肯定不小。”
我听这话,心里很不踏实,张瑶都嫁给我了,就是我媳妇儿了,她娘家人不至于这么狠要我的命吧?将来他闺女成了寡妇就乐意了?
这家人也太过分了。
这时爷爷又得意的说了声,“不过本事再不小,在老子这里都是绣花拳头,还不是让我破了他的法,鸡大飞不过墙,灶灰筑不成墙。老子倒是要看他们想咋个闹,让老子逮住的话,儿不把他龟儿子好好修理哈!”
爷爷本事大不大我不清楚,但是他这话撂下来,我却觉得极其温暖和安全,总觉得反正有爷爷在,天塌下来都不怕。
毕竟这个世界,再可怕的东西也没有我爷爷可怕!
隔了会儿,爷爷把之前压箱底的桃版拿了出来。
所谓桃版,在这门这里就是用桃木刻画的门神,村里十分常见的避鬼驱邪物。
原先村里面古怪的事情多,村长就给家家户户一份桃版,当初爷爷觉得这玩意没啥用,现在突然拿出来,我就真搞不懂了,就问爷爷为什么突然要把这个东西拿出来。
爷爷告诉,“年纪大了困的很,哪里天天盯着你会不会被人害,这东西能起点作用,把那些鬼怪挡在外面。”
爷爷说的认真,我也信了他的话,虽然我之前固执的觉得,不过是桃木板子能有多大的能耐,但是经历这些事情后,爷爷说啥我都信。
如果爷爷现在喊我吃屎保命,我估计都会吃。
因为鼻子都是血,我就干脆去堂里洗澡,刚把热水烧好准备脱衣服的时候,就听到张瑶的声音,“你……臭流氓!”
我四处张望了几下,才想起来,她在我脖子的玉佩里戴着呢,满脸懵逼的问了句,“媳妇儿是你吗?”
张瑶的声音再次传来,“你……你把裤子穿好!”
我愣了几秒,赶紧把脱掉的裤子又穿回来,弱弱的问了句,“我,我想洗澡可以吗?”
“你把玉佩摘下来,用衣服挡着好不好?”张瑶用着哀求的声音告诉我。
我大概猜到了,爷爷虽然嘴上说把张瑶关在玉佩里,实际上张瑶是鬼,只是魂儿依附在玉佩上,所以我说什么做什么她都看得清清楚楚,颇有些尴尬。
我只好按照她的要求,把袍子盖在玉佩上,然后才放心大胆的去好好洗澡,不过洗的时候心里始终不踏实,总觉得张瑶会看到我在洗澡。
我脑子有些懵,云里雾里不晓得爷爷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只是按照爷爷教的规矩,按份依次焚烧。
爷爷来的时候教我说了几句话,大概意思是烧的时候跟他们说,之前的事情都是误会,烧了点东西以示心意。
虽然爷爷没跟我多说,但是我从小跟着爷爷,他做每件事都有前因后果,他既然问了的事情,必然接下来做的事情都和这个有关系。
在我们村子并不见怪,可是还真是头回见。
那丫头虽然漂亮,我也想,但是想着她都是个死人了,我心里多少还是不踏实。
特别是爷爷那句,说她爹娘打死我,他们闺女就是,让我好不踏实,万一真打死我咋办?
爷爷套路深,我向来摸不清。
以前村子里面倒也流行,所谓就是
我们这附近几个村子都比较偏僻落后,相对于其他地方肯定穷苦,早些年好多人吃不起饭,夭折男女不在少数。
很多时候,刚怀了孩子就会定下娃娃亲,对于那些
记得我才记事那会儿,经常觉得我当时胆子大,起夜偷偷跑去看,
后来我问爷爷,爷爷便告诉我,那是
隔了一年左右,夜里还听到了是我们这里的方言,就是指不散会害人。
因为村里人心惶惶,又专门请了道士来做法。
这事情闹得轰动,所以我记忆深刻。
我按照爷爷说的要求,把东西全部都烧完了。
爷爷突然开口对我说,“你小子干了缺德事,休想就这么算了,回去我就打死你!”说着,爷爷还故意伸手往我背上打了两下,爷爷见我没反应,故意冲着我眨巴了眼睛。
我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哀嚎求饶,“爷爷疼!别打了,别打了。”
爷爷左手拿着写有生辰八字的招魂幡,右手拽着我的胳膊就往回去的路走,同时嘴里还对我各种骂骂咧咧。
走了约莫快一个小时,我跟爷爷才回到家里歇息下来。
回到家里,爷爷又变了态度,刚才一路骂着我回来,现在又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回到屋里就把烟杆子拿出来吧嗒抽着。
我心里满是疑惑,就跟着爷爷走进屋里,我正要开口,爷爷就打住了我,“你撅起屁股,老子都晓得你要拉什么屎,先把要问的话放下,有什么等哈儿再扯。”
我只好哦了声,从旁边端来小板凳,老老实实的坐在爷爷身旁。
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屋外传来呼呼的风声,爷爷顿时放下手中的烟杆子,脸上挂起笑意,“去拿支香来,莫拿多咯!”
我又前去把香拿出来,按照爷爷的要求,把点燃的清香放在屋里。
令我意外的是那小女鬼竟然来到了我屋门口,探头看了眼里面,见我和爷爷都在屋里,犹豫要不要进来,又嗅了下屋里的香气,忍不住的迈着步子走进来。
这次见到她,她显然瘦了好大圈,看来土地爷说的都是真的,她差点就没了命。
她进来就对我爷爷说,“你,你别打他,不怪,不怪他。”
因为我爷爷之前打过她,她见到我爷爷始终是怕的,站在旁边瑟瑟发抖胆小的模样看上去倒也可爱。
爷爷呵呵笑了笑,招手示意让她上前坐在边上。
小女孩咬着嘴唇,略有些不甘,可看我爷爷笑眯眯的样子,犹豫几分后还是朝着我走来,乖巧的坐在我身旁。
爷爷平日里见人都是吹胡子瞪眼的,可见了她却始终笑呵呵,嘴角就没收起来过,我都怀疑这还是我爷爷吗?
爷爷满脸笑意问她,“小丫头,你叫啥?”
小女孩眨巴着大眼睛,呆呆的回了句,“张瑶。”
爷爷皱了皱眉,起身从柜子里拿出纸笔来递给她,“你写下来。”
小女孩又拿起笔笨拙的写下自己的名字,我好奇的探头看了眼,这字迹清秀的很,是我见过写字最好看的了。
爷爷看着纸上的字,笑着将纸收了起来,“晓得了。”爷爷又转过身坐在椅子上,看着张瑶说,“陈天做了错事,我打他是该的,不过你既然来求情,事情因为你俩而起,倒不如你们对拜行个道歉礼,也当大家都把误会放下。”
张瑶听了爷爷的话,极其乖巧的面对我鞠躬认错,“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不该让爹娘来打你。”
人家女孩子都主动了,我哪里还有愣着道理,只好赶紧起身也回了句,“对不起。”
爷爷见势呵呵笑了笑,又到桌上倒了两杯水递给我们,“渴了吧,你俩喝点水,免得说都来我陈怀英这里,小气的连口水都不给喝。”
我正想要喝下去的时候,爷爷又突然开口,“你俩要是真没误会了,就把水给对方喝,这才显得放了之前的误会。”
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感觉爷爷又在搞事情,也不敢多说,只好按照爷爷的要求和张瑶换了杯子喝。
这时爷爷又说,“这天都快亮了,你要是回去又得让狗咬了,今天就在我们这住下,明天天黑了我们再送你回去。”
张瑶之前被狗咬的厉害,心里还有阴影,听我爷爷说到狗的事情,就浑身发抖,只好嗯声点头,勉为其难的在我家住下。
爷爷说自己被奶奶打的浑身疼,我睡觉不老实会踢到他,就让我和张瑶去屋里睡。
我端了洗脚洗脸水后,收拾了自己就赶紧钻进被窝。
这还是我第一次和女生睡在同张床上,张瑶也显得有些羞怯,不过因为天都亮了出不去,只好硬着头皮爬到了床上。
我俩都没说话,没多久我就睡过去了。
到了第二天晚上,按照爷爷答应的,我们又送小女鬼回去,我们刚走到他们村的坟茔地,就看到张瑶的爹娘站在不远处,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好像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她爹娘打人的狠劲我可是清楚的很,上次把我打吐了几回,我自然害怕,下意识后退了两步,躲在爷爷身后。
张瑶见爹娘来了,加快步伐朝着坟头走了去。
她爹娘俯下身问张瑶,“他们是不是打你了?伤到哪里了?”
张瑶摇摇头,小声的说道,“没有,他们还好吃好喝的招待了我。”
爷爷这时呵呵一笑,“照顾我那是应该的,毕竟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哪有隔夜仇啊!”
话音落下,张瑶的爹娘脸色阴沉,他爹怒斥道,“老不死的!少她娘的占我闺女便宜,你们渎神戏鬼冒充天师的事情已经上报给城隍庙了,等着好好被收拾,少在这里逞嘴皮!”
爷爷依旧笑着说,“张瑶都过了我陈家的门了,你们,张瑶都做了,哪有不认的理?”
“你放屁!”她爹气得龇牙咧嘴冲着爷爷骂了句,手里的拳头紧紧拽着,爷爷要是再说下去,估计我们都得挨揍了。
爷爷又从兜里拿出一封信纸,神情意味深长的说道,“,你们要是非得让他们,我们陈家不吃亏,你闺女可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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