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医院的路上,刚才揍人之后一直忙着安抚宋遥的江言舟这才终于注意到脸颊流血的谢秋棠。
到了医院他不顾自己血流不止的肩膀坚持要医生先处理她脸上的伤口。
“马上就要到婚礼了,我的棠棠脸上不能有任何伤口!”
说完他又转头满眼愧疚地打手语解释。
“乖乖,都是我的错,我刚刚只是因为宋遥是我的下属才去保护她,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谢秋棠没有回答,只是让医生不用管她的伤口,专心处理江言舟的肩膀就好。
毕竟,她都不会出席婚礼,脸上有没有伤也无所谓。
江言舟以为这是她心疼他的表现,神情感动。
医生剪开被血打湿的衬衫,露出狰狞的伤口。
谢秋棠这才注意到,伤口正好和五年前那场地震钢筋贯穿留下的伤疤在同一位置。
如今那道圆形疤痕被新的伤口覆盖,已经看不见一丁点影子。
她一时有些恍然,看来上天也预示着他们的感情已经要成为过去式了么。
从医院出来后,宋遥双手抱住自己的肩膀,哽咽着朝江言舟说道。
“言舟,今晚我能不能去你家?”
江言舟很少见宋遥如此脆弱的样子,心里不由得软了几分。
他一边觑着谢秋棠的神情,一边试探地朝她打手语。
“棠棠,今天舒助理被吓到了,能不能让她去我们家住一晚?”
他仿佛害怕她误会似的,又连忙解释。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作为老板有义务安抚员工而已。”
看着他紧张的神情,谢秋棠的指甲不自觉嵌进掌心。
他居然想明目张胆地把人带进家里吗?
随后她又自嘲一笑。
算了,反正等她离开之后,宋遥迟早会住进那栋房子,现在又何必计较这些呢。
“随你。”
大概是她在场的缘故,一路上江言舟很少和宋遥交流。
即使宋遥想和他说话,也被他用眼神制止。
她不想看两人的表演,闭上眼靠着车窗休息。
到家后江言舟不顾宋遥幽怨的眼神将她安排在了二楼客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