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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东凡沈君兰的小说问鼎权利之巅,我成反贪第一人

天葫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她本不敢直视那口漆黑的棺木。架不住好奇心的驱使,又悄眯眯地睁开一丝眼缝,对林东凡等人的下一步行动充满了期待,想看看棺中的真实面貌。林东凡亲自跳下坟坑,扫掉棺木上的土渣。随后找准支点。把长长的螺纹钢撬棍插入棺材盖的缝隙中,使劲一撬。在坟坑里沉睡的棺木仿佛被惊醒,厚重的棺材盖,发出了“吱”的一声异响,棺盖向上松动,但并没有完全掀开。程道跪在坟前嚎啕大哭:“妈!是儿子不孝,连累你死都死得不安乐!你若有天有灵,赶紧吱一声,吓死这些王八蛋……”“吱!!!”棺木中真的发出了声音,把胆小的简思凝吓了一大跳。不过她很快就意识到,这不是棺中死者发出来的声音,而是棺盖被撬时所发出来的自然声音。“程局长,你好歹也是一个党员干部,不信真理信鬼神,你这党性有...

主角:林东凡沈君兰   更新:2025-04-02 18: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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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东凡沈君兰的女频言情小说《林东凡沈君兰的小说问鼎权利之巅,我成反贪第一人》,由网络作家“天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本不敢直视那口漆黑的棺木。架不住好奇心的驱使,又悄眯眯地睁开一丝眼缝,对林东凡等人的下一步行动充满了期待,想看看棺中的真实面貌。林东凡亲自跳下坟坑,扫掉棺木上的土渣。随后找准支点。把长长的螺纹钢撬棍插入棺材盖的缝隙中,使劲一撬。在坟坑里沉睡的棺木仿佛被惊醒,厚重的棺材盖,发出了“吱”的一声异响,棺盖向上松动,但并没有完全掀开。程道跪在坟前嚎啕大哭:“妈!是儿子不孝,连累你死都死得不安乐!你若有天有灵,赶紧吱一声,吓死这些王八蛋……”“吱!!!”棺木中真的发出了声音,把胆小的简思凝吓了一大跳。不过她很快就意识到,这不是棺中死者发出来的声音,而是棺盖被撬时所发出来的自然声音。“程局长,你好歹也是一个党员干部,不信真理信鬼神,你这党性有...

《林东凡沈君兰的小说问鼎权利之巅,我成反贪第一人》精彩片段


她本不敢直视那口漆黑的棺木。

架不住好奇心的驱使,又悄眯眯地睁开一丝眼缝,对林东凡等人的下一步行动充满了期待,想看看棺中的真实面貌。

林东凡亲自跳下坟坑,扫掉棺木上的土渣。

随后找准支点。

把长长的螺纹钢撬棍插入棺材盖的缝隙中,使劲一撬。

在坟坑里沉睡的棺木仿佛被惊醒,厚重的棺材盖,发出了“吱”的一声异响,棺盖向上松动,但并没有完全掀开。

程道跪在坟前嚎啕大哭:“妈!是儿子不孝,连累你死都死得不安乐!你若有天有灵,赶紧吱一声,吓死这些王八蛋……”

“吱!!!”

棺木中真的发出了声音,把胆小的简思凝吓了一大跳。

不过她很快就意识到,这不是棺中死者发出来的声音,而是棺盖被撬时所发出来的自然声音。

“程局长,你好歹也是一个党员干部,不信真理信鬼神,你这党性有待提高啊。”

说着,林东凡又把撬棍插进棺木的另一端。

叫上唐侠和张晓光两个人,三人同时发力,伴随着轰的一声,沉重的棺盖终于被撬翻,滑落在棺木的另一侧。

当看到棺中的景象时,大伙瞬间惊傻了眼。

一个个面如死灰。

只见棺材里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黄金,只有一具污泥白骨,把简思凝吓得匆匆转身,根本就不敢直视。

“这下完犊子,你看着办吧。”

张晓光失望地斜了林东凡一眼,心想这就是你所谓的100%能找到赃证?之前叫你再考虑考虑,你不听,这回看你怎么收场。

“林东凡!!!”

之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程道,这会儿也收住了哭腔。

他理直气壮地瞪着林东凡:

“你搜我家,刨我家的祖坟!现在事实已经摆在你面前,什么也没有!今天你若不跪下来给我妈道歉,我跟你没完!你……”

“闭嘴!”

林东凡冷言打断程道的咆哮声,目光始终没有偏离坟坑。

瞧了瞧去,棺材里除了一具尸骨以外,确实没有别的东西。

真是活见鬼!

金条呢?

那意儿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这不科学,这他娘的一点也不科学,难道……

想着想着,林东凡剑眉微蹙,十万匹草泥马在心里呼啸而过,真想反手一巴掌把程道搧进坟坑里,就地活埋!

林东凡跳下坟坑,亲自把棺木合上。

随后叫上唐侠和张晓光:“干活,先把坑填上。”三个人吭哧吭哧地又忙了半个多小时,这大冬天,愣是累出一身臭汗。

重新竖好墓碑后。

林东凡端正心态,领着唐侠和张晓光在坟前深深地三鞠躬:“老夫人,今天实在是很抱歉,打扰了,请安息。”

鞠完躬,林东凡又点上三支香烟,代替香烛。

程道愤然咆哮:“刨完我妈的祖坟,你以为随便道个歉就可以当没事发生?这事没这么简单!今天你……”

“你爸的坟在哪?”

这淡淡的一问,不仅打断了程道的咆哮声。

同时也把程道噎得心里发慌,瞪着两眼睛说不出话来。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首当其冲的林东凡指定会当场嘎屁。

可惜眼神杀不死人。

林东凡淡笑:“还不赶紧带路?待会天都亮了,难道你想全村人都来看你的笑话?我们大晚上来刨你家的坟,已经是给足了你面子。”

“太过分了!”程道胀得脖子上青筋绽露:“姓林的!你是不是要把我家祖宗十八代的坟全都刨上一遍你才甘心?我要见你们的领导!”


莽劲?

如果林东凡听到冷处长的这个评价,嘴角一定会上扬四十五度,荡起一丝万事皆在掌控中的黠笑。

若是稀哩糊涂地为楚劲松喊冤叫屈,那可以说是莽夫之举。

问题的关键在于,他林东凡现在预知未来的形势变化,这还叫莽?

这叫手拿把掐!全知全能。

这一世若不能咸鱼翻身,那真的该找块豆腐把自己拍死。

为了进一步强化自己的存在感,林东凡把朋友的饭局都推了,特意跑去城东有名的中医馆买了几盒跌打膏药。

准备探望楚劲松的老婆沈君兰。

沈君兰曾是省文工团的表演艺术家,现在任职于南州大学的艺术学院,教民族舞蹈,很有文艺气质的一个女人。

前些日子,沈君兰跳舞时扭伤了腰,一直在家休养。

现在楚劲松被省纪委带走了,女儿楚灵兮也不在身边,随团在国外演出,总得有人照顾沈老师吧?

林东凡顺着礼多人不怪的社会指示,拎着一袋膏药来到楚家。

刚走到门口,蓦然看到一脸晦气的李横波从楚家大院出来;林东凡连忙闪到路边的大树后面,暂避李横波的视线。

等李横波走了后,林东凡再进院:“沈老师,在家吗?”

屋里。

沈君兰正在黯然抹泪。

听到呼声后,沈君兰匆匆将眼泪擦干,撑着受伤的腰部走到门口,对手拎药袋的林东凡,那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上下打量着林东凡:“你是?”

“沈老师,您忘了?我是政法委办公室的小林,林东凡。去年我们单位文艺汇演的时候,我给您送过演出服。”

林东凡热情洋溢地往前迎。

沈君兰似乎找回了一点记忆,略带尴尬地笑了笑:“有点印象,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听说您前几天扭伤了腰,我特意过来看看。”林东凡一脸关切:“您这腰没什么大碍吧?我给您带了几盒跌打膏药,您试试效果。”

“有心了,还劳烦你特意来看望我。”

这要是搁在以前,林东凡这样冒昧地登门献殷勤,沈君兰定会心生厌恶,关门谢客。

她家老楚就烦那些只知道拍马屁的人。

可现在,她们楚家大势已去,成了南州官场上人人避之不及的深坑,就连她家老楚的那个得意门生李横波,也不例外。

刚才她把李横波请到了家里,原本是想托李横波去给老楚送点药。

不料李横波左右找借口,跟她分析送药的种种阻力。搞得就好像是逼他上战场似的,从头到尾都是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真是应了一句老话,树倒猢狲散!

在这物是人非的环境下,林东凡的探访反而给沈君兰带来了一丝意外的惊喜,感觉心里很温暖。

生来自带文艺情绪的沈君兰,扭头又抹起了眼泪。

“沈老师。”见沈君兰心酸抹泪,林东凡连忙缓解尴尬:“外面风大,吹眼睛了吧?我扶您进去。”

“我……没事……”

沈君兰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抹干眼泪后,她又欣慰地打量着林东凡,总感觉眼前这事很不真实,雪中送炭啊!那可是人间最宝贵的东西。

沈君兰试探性地问:“小林,我能不能冒昧问你一件事?”

“您说,我听着。”

言语间,林东凡已经搀扶着沈君兰往屋里走。

沈君兰在客厅沙发上坐下来,一脸纳闷地望着林东凡:“以前我家老楚在位的时候,对你很照顾?”

“楚书记对所有的下属都一视同仁,我就敬佩他这一点。以前他也拍着肩膀鼓励过我,叫我脚踏实地好好干,我都记着呢。”

林东凡说的都是大实话。

也正因为都是大实话,吐出来的每一字都直触沈君兰的心灵。

所谓的一视同仁,意思就是说她家老楚在位的时候,对林东凡并没有提携之恩,仅有一句片汤似的鼓励。

毫无半点提携之恩!

这林东凡居然在楚家最困难的时候,顶着被政治对手打压排斥的风险,跑到楚家来探望她这个老太太。

沈君兰看着看着便笑中带泪。

心想这孩子可真是傻,以前我家老楚手握大权时他不来登门拜访,现在大势已去,他却……

万千感慨涌上心头,令沈君兰泪涌难收。

沈君兰连忙抽张纸巾将眼眶拭干:“小林,你能来看我,我很开心。但现在是非常时期,你得懂政治站位,别犯傻。”

“没事,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压根就没人关注我。”林东凡左瞧右瞧,见屋里没别人:“沈老师,您家没保姆?”

“阿姨家里有急事,回乡下去了,要过些日子才回来。”沈君兰道。

林东凡看时间临近中午,起身撸起袖子进厨房:“您有腰伤在身,没人照顾可不行,今天尝尝我的五星手艺。”

“你会做饭?”

沈君兰脸色微惊。

林东凡笑道:“要是没点看家本领,我哪敢进您家厨房啊?等着吧,我吹出去的牛,就是拨出去的水,绝不收回。”

这话虽然逗笑了沈君兰,可林东凡这话还真不是吹牛。

厨艺这一块,他确实有点实力。

他父母对这炼狱般的人间没多少留恋,早早地离开了这个世界,他打小就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

爷爷奶奶倒是想长命百岁,想看着孙儿结婚生子。

可惜天不随人愿,在他上高中的时候,爷爷奶奶相继去世。掂勺洗米、煎煮蒸炸的手艺,都是被生活逼出来的。

林东凡在厨房里忙活了半个多小时,四道菜陆续上桌。

一盘清淡的蒜蓉青菜。

一盘清蒸鳜鱼。

一盘带辣的小炒牛肉,开胃下饭。

还有一大盆党参红枣乌鸡汤,这汤能养血安神,滋肝补肾,有助于沈君兰恢复腰伤。

四道菜,色香俱全。

沈君兰只是看一眼便赞不绝口:“你这手艺,看起来,比我家那保姆好像强了不少。”

“主要是您家的食材好,什么东西都齐全,有足够的发挥空间。”林东凡给沈君兰舀上一碗香气扑鼻的鸡汤:“来,尝尝。”

“你也吃。”

沈君兰尝上一口,似有惊喜,又接着尝了几口。

尝着尝着便低头拭泪。

林东凡顿时慌了手脚,忙递纸巾:“这是难吃?还是烫着了?”

“不是……”

大抵是文艺情绪又像洪水般决堤。

沈君兰接过纸巾拭了拭眼泪,抬头时满脸伤感:“自从我家老楚被省纪委带走之后,一夜之间,仿佛身边所有人都变成了陌生人。保姆也回了乡下,我又不会做饭,这几天我是餐餐吃泡面。很多事情,想想便心里难受。”


第二天,雨过天晴。

休了二十几天病假的林东凡,回到单位继续扫厕所。那兢兢业业的干劲,连清洁阿姨都自愧不如。

官复原职的楚劲松,回单位第一件事就是开会。

在这次会议上,楚劲松没有点名批评谁,也没表扬谁,就单纯地谈工作,会议主题就四个字——立行立改。

指出工作中出现错误与偏差时,要及时纠正整改,杜绝拖延懒政的不良风气。

等会议结束后。

楚劲松把王主任单独叫到了自己办公室。

王主任麻溜地给楚劲松斟茶倒水:“楚书记,您这次也算是有惊无险,大家早就盼着您回来主持工作。”

“都盼着我回来主持工作?我看未必吧。”

楚劲松就随口一说。

把王主任吓得哑然失笑,当即把不准这位书记大人的脉象,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恭恭敬敬地把茶水递放到桌上。

茶香四溢,楚劲松无心品尝。

他似笑非笑地望着王主任:“就因为有人在厕所受了伤,竟增设一个厕所管理岗。如果明天有人尿不出来,是不是还得在厕所安排一个老中医?”

“楚书记,这事是我考虑不周,我反省。”

王主任战战兢兢地低着头。

楚劲松这时终于把茶水端起来,揭盖轻吹两下,慢饮慢谈:“老王,你也是老同志了,做事向来都很稳重,关键时候可别犯糊涂。”

“楚书记批评得是,我现在就去贯彻会议精神,立行立改。”

简单几句聊下来,王主任就跟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似的,被敲打得背脊冒冷汗。

之前,他也曾听底下的人闲聊过,说林东凡已经入赘楚家。当时他光顾着听李横波瞎扯蛋,没把那事当真。

现在想来,自己到底是马失前蹄,栽了进去。

今天楚书记把“立行立改”定为会议主题,明面上看是在拨乱反正,实际上是种强有力的施压手段,旨在为胡乱“增设厕所管理岗”一事定调。

再不主动纠正错误,那可就不是犯糊涂的问题。

而是作风性错误、方向性错误、政治性错误,随便一棒敲下来,都可以让他王某人吃不了兜着走。

回到自己办公室后,王主任正准备把林东凡叫过来。

李横波突然敲门走了进来:“王主任,林东凡那家伙装病,在医院躺了二十几天才回来上班,这事是不是应该严肃处理?”

“把门关上!”

王主任的小宇宙即将爆发。

不知情的李横波,转身将门关上后又不知死活地来了一句:“那家伙还处于停职检查的阶段,躺医院装病,应该算是对抗审查、逃避审查……”

“闭嘴!”

王主任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那死亡凝视的目光,把不明真相的李横波瞪得噤若寒蝉,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林东凡有医院的病假证明,你凭什么说他是装病?还有!你他妈给老子记着,当初是你把他踹进医院,要追责也是先追究你的责任!”

“……???”

单位里这些人,平时一个个人五人六,表面上个个都是谦谦君子,私下里满嘴粗话,拍桌子瞪眼睛的事常有发生。

挨骂这事,并不影响李横波的心情,真正令他一脸懵逼的是,这好端端的,王主任为什么会突然偏向林东凡?这事真他妈邪门。

百思不得其解!

李横波弱弱地询问:“王主任,我做错什么了?”

“你做错什么了?你他妈不知道你做错了什么?!”王主任怒吼:“林东凡是楚家的女婿,你他妈跟我说不是,挖这么大一坑让老子往里跳!现在老子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去向林东凡道歉,求他别计较这事!”

“……!!!”

李横波当场傻眼,楚家女婿?楚灵兮真嫁给了林东凡那王八蛋?

不!

这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万千怒火,直冲李横波的脑顶。

李横波当场暴怒:“让我给他道歉,门都没有!”

“不道歉是吧?行!”王主任把一张驻村申请表扔李横波脸上:“正好我们单位还有一个驻村扶贫指标,你他妈给我滚乡下去,填坑!”

李横波顿时又怂了:“王主任,我不是冲你发火,你先消消气……”

“捡起驻村申请表,滚出去!”

在这件事情上,王主任已然是铁了心没商量。

当初为林东凡增设厕所管理岗一事,本来就程序不合规。今天楚劲松没有当场揭穿这件事,已经是给他王某人留了几分面子。

如果他再不拿出一点态度,那就真有不识时务的嫌疑。

见李横波站前面不走,王主任又暴跳如雷地拍桌子:“你他妈还站这干什么?老子敢关起门来骂你,就不怕你不服气!”

“您消消气,我走,我走还不行?”

李横波捡起掉在地上的那张驻村申请表,心情已经跌入十八层地狱。这张驻村申请表就是地狱,大概率是有去无回的那种。

犹豫来犹豫去,李横波走进了男厕所。

正在拖地的林东凡,停下手中的活上下打量李横波:“呦,李大秘书,今天这是怎么了?搞得跟上坟一样,脸色拉得这么难看。”

“你他妈别欺人太甚!!!”

李横波愤然怒喝,纯属本能反应。

反应过后就两腿一软,扑嗵一声跪在林东凡面前,心想林东凡这王八蛋都能躺厕所的地板上耍无赖,老子下个跪怎么了?

跟前途比,面子算个屁!

“以前是我对不住你,是我该死,我不是人!”李横波怒扇自己一耳光,又抱着林东凡的大腿苦苦哀求:“你大人有大量,麻烦你去跟王主任打个招呼,别让我下乡驻村。只要你肯帮我这个忙,我给你磕一个都行……”

“干嘛你?神经病吧,撒手!”

林东凡用手中拖把将李横波捅开。

退后两步回吼:“要磕,回你家祖坟上磕去!”

“林东凡,你非要玩死我是吧?”李横波急红了眼:“我告诉你,狗急了都会跳墙,你别逼我犯糊涂。”

“我逼你什么了?”林东凡一脸疑色。

李横波憋着劲回道:“你不就是想看我出丑?现在我已经给你跪下了,你还想怎么样?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林东凡听到这十个字,除了觉得讽刺以外,能想到的就只有冠冕堂皇,而比冠冕堂皇更准确的形容,是扯犊子!

回想前世的遭遇:

老婆被你睡了,前途被你毁了,把老子调到应急局背锅!双开后,老子被判十年有期徒刑,人都进了监狱,最终也难逃一死!

当时你李横波可有想过做人留一线?

今天老子要是信了你的邪,心慈手软同情你、可怜你!那就对不起这两世为人的痛苦领悟!

林东凡俯下身子把李横波扶起来。

又拍了拍李横波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劝道:“驻村扶贫,有什么不好?想开点,做人要有迎难而上的觉悟。未来的日子还长,说不定你将来还有吃牢饭的机会。”

“林东凡!!!”

被讽刺得面红耳赤的李横波,现在很是后悔,后悔跪下来求林东凡。

面子丢了,前途也他妈没保住!

李横波指着林东凡的鼻子怒吼:“你他妈别太得意,你以为你赢定了是不是?!你真以为做了楚家女婿,老子就怕你不成?!”

“这就对了嘛,打起精神来。”林东凡漠然怒笑:“凌迟处死,谁说的?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李秘书!!!现在你才挨几刀?三千刀没完,你可不能死,务必好好活着”

“行,那咱走着瞧!”

李横波回到自己的办公位,把驻村申请表填了,直接收拾东西走人。


“一二、起!”

壮汉们喊着整齐划一的口号,同时使劲。

墓穴中的棺木纹丝不动。

程耀宗训叱众人:“一个个都没吃饭是吧?八个人连副棺材都拉不起来。都把劲使出来,别拖拖拉拉。看这天色,待会指定要下雨。”

“大家听我口号:一二、起!”

在一位壮汉的呦呼下,八人再次齐心协力,拉绳起棺。手掌都被绳索勒出了红色的印子,墓穴中的棺木还是纹丝不动。

根本就拉不动。

壮汉一脸郁闷地望向程耀宗:“七叔,这口棺材太重了,真的拉不动,要不还是用木杠抬吧。”

“抬你也抬不起,直接开棺。”

林东凡走到了墓穴边,一句话,把大伙刺激得怒不可遏。

直接开棺。

这不合村里人的迁坟规矩。

程耀宗冷着一副面孔怒怼:“姓林的,你逼我们挖坟,我们挖了!现在你又要我们在坟坑里开棺捡骨,真当我程家没人是不是?!”

“我尊重你的村风民俗,也支持你们先起棺,后捡骨。”林东凡道:“现在的问题是你们抬不动,只能直接开棺。”

“放屁!谁说我们抬不动?”一个壮汉怒吼。

林东凡蹙眉不展:“你们八个人拉了这么久,棺木一直纹丝不动,难道你们就没想过这副棺材有问题?”

说到棺材有问题,众人好像后知后觉地悟到了棺中的诡秘真相。

刹那间。

一个个脸色惊变,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土生土长的村里汉子,脑子里多少都有点迷信的片段,他们首先想到的就是撞邪、尸变之类的邪门事。

林东凡见大家都吓得不敢再靠近墓穴,不禁摇头,对这群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表示无语。

林东凡转身吩咐唐侠和张晓光:“你们去开棺。”

唐侠和张晓光不约而同地看了看程耀宗的反应,这回程耀宗也沉默了,站在旁边一言不发,也不提合不合规矩的事。

主要是程耀宗心里也发怵。

当年下葬时,是八个人抬棺下葬。现在隔了这么多年,一百多斤的遗体变成了白骨。棺木应该比以前更轻才对,八个人居然拉不动。

这离奇的事压在程耀宗的心坎上,搞得程耀宗满脑袋都是邪门的鬼故事。

现在程耀宗不怕别的。

就怕棺材盖一撬开,里面尸骨不但没有腐烂,还青面獠牙,长着又尖又长的黑指甲。

程耀宗越想越紧张,连忙放低姿态走到了林东凡面前。

忧心忡忡地征询林东凡的意见:“开棺这个事,能不能缓一缓?先请个风水先生过来看一下。”

“别慌,一会你就明白。”

林东凡说完便督促唐侠和张晓光,立刻开棺。

唐侠和张晓光各拿一根撬棍,同时撬棺盖的右侧。

这副棺材的棺盖显然早就松动过,俩人都没怎么使劲,随便一撬就把棺盖撬翻在另一侧。

众人当场被棺中的景象惊得两眼发直。

骸骨上面堆满了黄金!

这恐怖的财富一暴露出来,程道两腿一软,当场瘫了下去。左右警员立马架住他的胳膊,他还是站不起来,两条腿就像残废了似的。

他颤颤巍巍地泪呼:“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七叔,我爸的棺材里怎么会有这么多黄金……”

程道这一嗓子泪呼,把七叔程耀宗呼得一脸懵逼。

这事跟我有关系?

程耀宗瞧瞧紧张得两腿发软的大侄子,又瞧瞧棺材里那金灿灿的财富,把整件事情一捋,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楚劲松一案的爆发情形,跟林东凡记忆中的发展轨迹一模一样。

三天后,省纪委公布了楚劲松被双规的事。

同时,省纪委派了专案组进驻南州市,对南州市的政法系统进行调查。

但凡与楚劲松有过工作接触的人,都被传唤问话。

这座副省级城市,已经有很多年没掀起过这么大的政治风波。

一时之间闹得满城风雨。

楚劲松一案,涉及的主要问题是南电资产拍卖案。

南州市南电电缆厂,是个老牌国营企业,几年前已经宣布倒闭。

现在城市扩建开发,市里处置南电资产,要把地腾出来建商圈。

有人向省里检举:

控诉楚劲松利用职权便利,为特定的关系人,设置特定的竞拍条件,低价拍卖南电资产,并从中收受巨额贿赂。

后来又有媒体记者撰文背书。

言辞凿凿地声称:

参与竞拍的十几家企业,确实遭遇了不公平的黑箱操作,受害企业曾向法院提出异议,要求撤销拍卖,但在取证过程中遇到了巨大的阻力。

话里话外,暗戳戳地讽刺楚劲松在南州只手遮天,干扰司法公正。

一个小记者怎么敢煽风点火?

这件事,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是有级别不低的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想整垮楚劲松。

而背后那个推手,就是肖运策。

肖运策身居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高位,目前主要分管财政、经济、房管和城乡建设等工作,手握实权。

肖运策与楚劲松本来就不和。

半年前,因为昌明区在推进拆迁安置工作时,发生了暴力伤民事件。楚劲松直接在会上提出批评,与肖运策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这次肖运策逮着机会出手,不可谓不狠。

就眼下这种来势汹汹的打法,一出手就把楚劲松按死在地板上。

不论从哪个角度看,楚劲松都是死路一条。

现在政法委的小鱼小虾小王八们,都在想着怎么避雷。

下午四点左右。

办公室的阳光美女苏雨虹,趁周围没人,凑过来跟林东凡闲聊:“都四点了,李秘书还没回来,你说他会不会被规起来了?”

她说的这个李秘书,就是林东凡的宿敌李横波。

现在李横波深受楚劲松的器重,年仅27岁就被提到了办公室秘书的位置上,因此省纪委专案组传唤的第一个人就是李横波。

但这并不意味着李横波会有事。

林东凡谨慎回应苏雨虹的八卦话题:“哪怕是倒天倒地,也倒不了一身正气的李秘书,别瞎想。”

“就他还一身正气?我呸!他……”

平时在单位里没少受气的苏雨虹,正想再笑讽两句。

蓦然看到林东凡向自己使眼色,她立马心领神会地把话憋回了肚子里。

转身一瞧,果然!

老天爷真是瞎了眼,倒天倒地都倒不了李秘书!

装得一身正气的李横波回来了,那眼珠子就像装了导航一样,一进来就锁定了八卦现场。

威压之下,苏雨虹无趣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李横波过来敲了敲林东凡的桌子:“一个个瞎聊什么呢?脑子里多想想怎么进步!”

“我可什么也没说。”

林东凡摆出认真工作的姿态,低头干活,心里已经磨刀霍霍向猪羊。

前世老子栽你手里,老婆成了你的地下情妇,儿子是你的,进了监狱也难逃一死。

这一世,老子会慢慢跟你玩!

想娶貌美如花的楚灵兮?还想做楚家的乘龙快婿,扶摇直上?

做梦吧,梦里啥都有。

等撬走你的政治资源之后,老子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

第二天上午。

该来的最终还是来了,林东凡与苏雨虹都接到了省纪委专案组的传唤。

现场气氛很是紧张。

抵达传唤点后,俩人被安置到了两间不同的问讯室。

坐在林东凡面前的两位专员。

一男一女。

男的姓冷,四十来岁,处长级别,看起来很严肃的一个人,目光如炬。女的很年轻,负责做笔录,气场比冷处长弱很多。

冷处长紧盯着林东凡的眼睛:“今天我们找你过来,主要是想跟你核实一点情况,你不要紧张。”

说真的,对于体制内的人来讲,一旦被纪委传唤,脑子里首先想的往往是自己干的点那点破事是不是已经东窗事发。

面对这种冷峻的问话场景,一坐下来就会紧张得手心冒冷汗。

而对于两世为人的林东凡来讲,前世那种如坐针毡的紧张感,现在肯定不会再次重演。

现在预知未来的形势变化。

怕个球!

面对冷处长的问话,林东凡镇定自若地摆出配合态度:“你们想问什么?随便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南电资产的法拍程序,你们政法委有没有插手干涉?”

“我们是指导性单位,主要负责指导与协调,贯彻党的路线与方针。如果您问的是我们单位有没有指导过南电资产的处置方案,那肯定有。但具体的竞拍条件与法拍程序,最终并不是由我们政法委来决定,而是由法院决定。”

“有些事情,你可要想清楚再回答,别有心理压力。”

“说真话,能有什么压力?我说的都是事实。楚书记是被人栽赃陷害,我真诚地恳求组织,还楚书记一个清白!”

“清白?”

坐在对面的冷处长脸色微惊。

就连那位负责做笔录的女专员也闻声停笔,讶异地瞧了瞧林东凡。

都说人情似纸张张薄。

今天这事可真新鲜,在这种人心惶惶的高压环境下,竟然还有人敢顶着风险为楚劲松喊冤。

冷处长难以置信地望着林东凡的眼睛:

“你说楚劲松是被人栽赃陷害,你有什么证据?”

“具体的证据,我确实拿不出来,但我在政法委工作这么多年,楚书记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们清楚。”

“那你说说看,楚劲松是个什么样的人?”

“好人。”

“好人也要讲证据,你是政法系统的人,这事还用我多讲?林东凡,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你可别感情用事,要实事求是。”

冷处长一直紧盯着林东凡的眼睛。

那似笑非笑的样子,无形中给人一种难以名状的压迫感,就仿佛在提醒林东凡别稀哩糊涂地为人喊冤。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林东凡都懂。

官场可不是游乐场,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若是感情用事站错队,搞不好就会把自己搭进去,到时哭都没地方哭。

问题是,他林东凡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

在楚劲松这件事情上,现在李横波走的虽然是明哲保身的路线,但李横波也没做落井下石的傻事,多少给自己留了点余地。

等楚劲松官复原职后,楚劲松还是会重用李横波,并将李横波招为赘婿。

眼下他林东凡只能豁出去拼一把,冒着得罪常务副市长肖运策的风险,为楚劲松喊冤叫屈。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

将来自己的做法与李横波的做法形成鲜明的对比,高下立判!相信楚劲松在用人方面也会重新考量,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全力栽培李横波。

想到这里。

林东凡不卑不亢地回答冷处长:“找证据,那是你们纪委的事情。我相信你们,也相信组织,一定会还楚书记一个清白。”

这坚定的态度,令冷处长浓眉深锁。

冷处长盯着林东凡看了好一阵才开口:“你可以走了。”

“楚书记那个人做事,要魄力有魄力,要担当有担当。钢铁直男,这就是我对他的评价,我不相信他会犯原则性的错误。只要能还楚书记一个清白,有需要用到我的地方,你们尽管传唤,我随叫随到。谢谢两位领导!”

说着,林东凡起身给两位纪委专员深深地鞠了一躬。

等林东凡走后。

旁边那位年轻的女专员搁下了手中笔,笑笑地对冷处长说:“这个林东凡还真是个异类。”

“他这些话,听起来毫无价值,但也给我们敲响了警钟。我们不能一上来就假设楚劲松是个贪官,光顾着挖掘他的犯罪证据。”

冷处长若有所思地琢磨着案中细节。

女专员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林东凡敢顶着风险给楚劲松喊冤,这事确实很蹊跷。这南州的水,好像比我们想象中要深得多。”

“水再深,该抓的王八还是要抓。”冷处长转念一想,忽然又笑评:“这个林东凡,身上倒是有股不怕栽跟头的莽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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