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我们共同从民政局走出来。
他瘦了很多，整个人邋里邋遢，看起来很颓废。
正要背道而驰时，他叫住了我：
“知晴，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当时会是这种情况。”
“还以为你是耍手段，诓我回去。”
在他心里，我就是这么一个不堪的人吗？
他不单把我当成张涟涟替身，更是臆想我的性格也跟张涟涟一样。
可惜他错了。
我还没有卑贱到这个地步。
我瞥了他一眼：“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
“佳佳都已变成骨灰埋在地里，你想要她复活，除非时光倒流。”
“不过……”我拖长音调道：“这样的结果不是更好吗？”
“没有佳佳，你可以了无牵挂跟张涟涟在一起了。”
“你们也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他越听越恼火，语气不由加重几分：
“我跟涟涟是清白的，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相信我？”
“没错，我爱过她，最开始也把你当成她。”
“可是后面，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现在说爱我，有用吗？
我已不是18岁的小姑娘。
他的话，我相信第一次，就不会再相信第二次。
我勾起唇角：
“既如此，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抛下我？”
“顾明曜，你不要把我当傻子，好不好。”
“佳佳走了，我跟你之间的纽带就断了。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知晴，你不要对我那么绝情。”他哀求道：“我陪涟涟，是因为她有严重的抑郁症。”
“我怕我不经常陪在她身边，她会做出过激的行为。”
“够了！”我大声呵斥道：“这个理由你说太多遍了，我耳朵都起茧了。”
“你怕她会做出过激的行为，就不怕我也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