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之女沈青禾,因撞破贵妃毒杀皇嗣被构陷毁容,三尺白绫未绝性命,反坠冷宫成弃子。
枯井密道藏前朝血书,鼠蚁试药窥透太医署百年毒经,她蘸着腐叶写就复仇册——淑妃胎动那夜,曼陀罗混着醉胭脂染红栖霞殿,林贵妃护甲上的鹤顶红反噬全族;德妃引以为傲的雪山参里,七窍锁魂散渗入皇帝枕边;凤藻宫新宠眉间胭脂痣,浸着西域牵机药的甜香。
六宫只当冷宫弃妇是帝王手中刀,却不知青砖下的密道连通前朝祭坛,灰鼠尾系着的密报直抵塞外铁骑。
当太后捧着鸩酒踏入观星台,却见龙椅上端坐着戴鎏金护甲的摄政太后,沈青禾腕间缀满仇敌的臼齿,脚踩《胤史》朱批新诏:“哀家平生最恨两样东西——白绫,和让人用白绫的人。”
从冷宫废妃到垂帘听政,她剖过宠妃心尖血,斩过权臣九族根,龙椅后悬着的不是珠帘,是百具枯骨串成的警示铃。
史书工笔争论不休的传奇太后,此刻正倚着先帝陵寝轻笑:“医者能救命,自然……更擅要命。”
正文:景阳宫的梧桐叶第七次飘落时,我正用银簪挑开墙角第三块青砖。
腐臭的霉味扑面而来,十几只灰鼠吱吱乱窜,其中一只的右耳缺了个三角——这是今日第三次试药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