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微微颤动了一下。
当晚，营地为新来的客人准备了简单的饭食。
我注意到蒙戎对一种掺了野菊花的点心格外警惕，借口说不合口味而婉拒。
这让我想起前几天介子推检测的那具尸体，死者体内恰好含有与野菊花相克的毒素。
这种巧合未免太过蹊跷。
接下来的几天，我留在营地帮助照料病人，同时暗中观察每个人。
重耳确实有领袖魅力，虽然流亡多年，手下依然忠心。
但我始终觉得有些不对劲。
有几次交谈中，蒙戎询问我对重耳回国路线的看法，语气随意却太刻意。
更可疑的是，每次我故意提到某个地点，第二天就会有消息说那里突然增加了守卫。
还有一次，我发现蒙戎在清晨偷偷焚烧一张纸条，残余的灰烬上还能辨认出几个关于行军路线的字眼。
他见我经过，立刻神色紧张地踩灭了火。
内奸就是他，我几乎可以确定。
但需要证据。
三天后，重耳宣布举行宴会，庆祝一位支持者秘密送来的物资。
这是个机会。
我向重耳提出一个大胆的计划：“公子，可以借这个宴会试探出内奸。”
他沉思片刻后点头：“说说你的计划。”
宴会当晚，月光如水。
众人围坐在篝火旁，酒过三巡后，我按计划站起来敬酒。
“敬公子，祝您很快踏上回国之路。”
我高声说，然后故意压低声音，“根据密报，西南小路守卫已撤，三日后可通行。”
蒙戎的眼睛亮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
我看向角落里的哨兵，他微微点头——蒙戎刚才确实传递了信号给外面的人。
我继续引诱：“其实还有个更隐蔽的路线...”侍女端上了那种掺了野菊花的点心，蒙戎又一次巧妙地避开。
这次，我故意把一块递到他面前：“蒙大人，这是我特意做的，尝尝看。”
蒙戎面色微变，却不得不勉强接过。
他刚想找借口，就在这时，一个卫士冲进来：“报告！
刚抓到一个可疑人物！”
卫士拖进一个挣扎的男人。
这正是我和重耳安排好的戏码。
“他带着蒙大人写的信！”
卫士高举一封信，“上面说明了公子的行踪！”
蒙戎脸色大变，猛地站起来想逃，却被早已埋伏好的卫士擒住。
“你果然是内奸！”
重耳声音冰冷，“我流亡多年，没想到最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