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微微发抖。
那些标本是我最私密的收藏，有些甚至是母亲生前和我一起制作的。
季燃咬着嘴唇，眼眶发红，慢慢挪向门口。
就在他要走出去时，我突然问：“你碰了哪个？”
“就……就这个。”
季燃指了指册子里一片四叶草标本，”我妈妈说找到四叶草会很幸运，但我从来没找到过……”我的表情微微松动，那是我十岁时和母亲在郊外找到的，母亲说那是给他的幸运符。
“你……爸爸现在在哪？”
我问出口就后悔了。
季燃低下头：“他和妈妈离婚了，说带我太麻烦……就把我给了妈妈。”
他抬起头，强挤出一个笑容，“但没关系！
我现在有妈妈和沈叔叔，还有……还有哥哥你。”
我胸口突然一阵刺痛，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季燃。
“这是什么？”
季燃好奇地打开，里面是一片压制的四叶草书签。
“多余的。”
我别过脸，“给你了。”
季燃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像星星落进了我的瞳孔：“真的吗？
谢谢哥！”
他扑上来想抱沈昭澜，被我敏捷地躲开。
“别碰我。”
沈昭澜皱眉，“还有，别叫我哥。”
“那……昭澜哥？”
季燃歪着头，狡黠地笑了。
我翻了个白眼，却没再纠正他。
那天之后，季燃像找到了突破口的小动物，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我周围。
他会等在植物社活动室外，会偷偷在我书包里塞小零食，会在下雨天多带一把伞——尽管我从来不用。
春季的一个周末，我发现家里阁楼的门虚掩着，本不想理会，却听到里面传来轻微的响动。
推开门，他看到季燃正跪在一堆旧箱子中间，面前摊开一本相册。
“你在干什么？”
我问。
季燃吓了一跳，相册从手中滑落。
沈昭澜捡起来，发现是我小时候的照片——母亲还在时的全家福，幼儿园毕业照，第一次去植物园的留影……“对不起！
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点……”季燃紧张地绞着手指。
我本该生气的，但当他看到照片中母亲微笑的脸，突然感到一阵疲惫。
叹了口气，在季燃身边坐下。
“这里灰尘很大。”
我说，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季燃眼睛一亮，挪近了一点：“这里超棒的！
你看，有天窗，阳光可以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