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死怀义?”
她目光看向天边的白云, 声音苍老而遥远。
“怀义第二次去甘兰看我时, 我们谈到生死,他开玩笑对我说,如果有一天他死了,发现戒指在食指而不是无名指上, 说明他是被人害死的。”
“警察告知我死讯时, 我一眼就看到他的照片, 戒指歪歪斜斜, 套在食指上。”
我怔然。
这是我完全疏忽的一点。
“那你怎么, 会认定是我呢?”
“我也只是,一半一半。”
她转头看向我。
忽然越过我,目光一凝。
顾怀义一只手拿着包子,另一只手双指比在太阳穴边划了一下。
“(驶”妙妙静静站在我身后, 脸上透着一丝茫然。
我还没来得说话。
她手一举, 指着上方显示板笑着说:“奶奶的车马上就要开了。”
李玉英走了。
走得落寞而苍凉。
她说再也不会踏出甘兰一步。
……我开车载着妙妙从地下停车场出来,收费的小伙子正在用平板看《肖申克的救赎》。
扫码时,电影放到典狱长即将伏法,转头看墙上圣经的一幕。
His Judgement Cometh and that Right Soon。
主的审判迅速降临。
车杆升起, 我莫名有些发愣。
妙妙在我身后提醒。
“妈妈,该走了。”
我一惊,踩下油门。
情绪复杂地驶出停车场。
驶进匝道。
驶入迷蒙的薄雾中。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