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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殿欢晏时越姜芙全文+番茄

雨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张宝林却觉得真是奇耻大辱,姜氏那个贱人居然派人特意在她面前羞辱她,呸,谁稀罕这些,想要在众人面前踩她脸子,她不反击打回去就怪了。当下张宝林一脚将那篮子里东西踢翻在地,任那颗颗洁白莲子滚落满地。她心下还是不解气,又死命用脚去踩了那几匹苏杭绸缎,叫你炫耀!叫你猖狂!直到踩得脏污不堪丝线脱落,这才侧过头怒视着抱月:“你回去告诉那贱人,少在那儿假惺惺故意恶心人,本宝林何尝缺她这些东西,贱人少得意了,以为自个儿就能骑到我头上了,贱人别妄想了!”抱月吓得哆嗦着身子说不出话来,张宝林看了又想扇她一巴掌,终归还是叶子在一旁阻拦下来,给了其一个眼色,可是联想到今日被人欺上门来羞辱,那里还理智得了,反手甩了阻拦她的叶子一巴掌,指着她骂道:“都是你让我忍...

主角:晏时越姜芙   更新:2025-04-02 14: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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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晏时越姜芙的其他类型小说《金殿欢晏时越姜芙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雨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宝林却觉得真是奇耻大辱,姜氏那个贱人居然派人特意在她面前羞辱她,呸,谁稀罕这些,想要在众人面前踩她脸子,她不反击打回去就怪了。当下张宝林一脚将那篮子里东西踢翻在地,任那颗颗洁白莲子滚落满地。她心下还是不解气,又死命用脚去踩了那几匹苏杭绸缎,叫你炫耀!叫你猖狂!直到踩得脏污不堪丝线脱落,这才侧过头怒视着抱月:“你回去告诉那贱人,少在那儿假惺惺故意恶心人,本宝林何尝缺她这些东西,贱人少得意了,以为自个儿就能骑到我头上了,贱人别妄想了!”抱月吓得哆嗦着身子说不出话来,张宝林看了又想扇她一巴掌,终归还是叶子在一旁阻拦下来,给了其一个眼色,可是联想到今日被人欺上门来羞辱,那里还理智得了,反手甩了阻拦她的叶子一巴掌,指着她骂道:“都是你让我忍...

《金殿欢晏时越姜芙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张宝林却觉得真是奇耻大辱,姜氏那个贱人居然派人特意在她面前羞辱她,呸,谁稀罕这些,想要在众人面前踩她脸子,她不反击打回去就怪了。

当下张宝林一脚将那篮子里东西踢翻在地,任那颗颗洁白莲子滚落满地。

她心下还是不解气,又死命用脚去踩了那几匹苏杭绸缎,叫你炫耀!叫你猖狂!直到踩得脏污不堪丝线脱落,这才侧过头怒视着抱月:“你回去告诉那贱人,少在那儿假惺惺故意恶心人,本宝林何尝缺她这些东西,贱人少得意了,以为自个儿就能骑到我头上了,贱人别妄想了!”

抱月吓得哆嗦着身子说不出话来,张宝林看了又想扇她一巴掌,终归还是叶子在一旁阻拦下来,给了其一个眼色,可是联想到今日被人欺上门来羞辱,那里还理智得了,反手甩了阻拦她的叶子一巴掌,指着她骂道:“都是你让我忍,忍着人家上门侮辱我吗?”

“宝林,这里是在院子外面,奴婢也是为你的名声着想,万一姜御女把今天之事告诉皇后甚至皇上怎么办?”最后一句,叶子是捂着被打的脸庞,轻轻附在张宝林耳边说的。

张宝林梗着脖子冷笑道:“本宝林会怕她,明明是她故意——”到底还是不甘心的冷哼一声甩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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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深夜,听月才进来禀报了抱月去给张宝林送礼发生的事。

“以她的傲慢性子,我越对她好,她只会越怒火中烧,认为我在挑衅于她,抱月那儿你随便给她弄点药酒擦擦脸吧,就说我已经知晓,但是免不了内心自责愧疚。”

姜芙不意外张宝林会拒绝她的好意,事实上她本来就不是真的想要给她送礼,不过就是送上门给她个机会发作,而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可是抱月这个丫头向来多嘴,这样不会让她把这件事宣扬满宫都知道吗?”春桃不解问道,毕竟昨晚的事情她没有参与,自然不知道姜芙的打算就是想要借抱月嘴将张宝林跋扈欺压她的事宣扬出去。

如此一来那人应该也会知道,她昨晚去玉清台那边莲池是替张宝林采莲子的借口只会越发让他相信,不这样,这样显示她的柔弱无辜呢。

听月往窗外看了看,这才仔仔细细将主子的谋算告诉给了春桃,春桃心中又是高兴又有一丝失落,以前只有她和主子在的时候,明明她什么都知道现在她越来越没用了。

漪兰宫。

兰妃陪晏时越用午膳时,没少借机试探自己可否去玉清台,她不相信自己比不得那小小御女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只不过令她失望的是,皇上并没有答应反而责备她身居高位不该为此争风吃醋,不过皇上答应了她日后有空去围场狩猎只带她一人去。

等人走后,兰妃还是有些不开怀,自从这些新人入宫,她感觉自己拥有的特殊恩宠在慢慢消失,她知道后宫不少人在看她的笑话,可是这又如何,她又不是皇后,干嘛让她装大度,然后打落牙齿和血吞把皇上往外推给这些狐狸精吗?

她从前不会那么惶恐,可是妩宝林还有姜御女,玉才人,文小仪这些一个个都在分走她的宠爱,皇上在她宫里留夜的时间越来越少,虽然相比其他人还是很多,但她明白花无百日红的道理,她害怕如果自己没了皇上宠爱,那些人会怎么笑话她?


“娘娘,奴婢给娘娘讲一个高兴的事情。”兰妃身边的一等大宫女晚霞进来就是看到兰妃那张本该明艳四射的脸上一片哀愁之色,她内心明白娘娘这又是想不开钻牛角尖了,便想着将在外面打听的事说出来让兰妃乐乐。

兰妃懒怠抬了抬眼皮,道:“说吧,什么事?”

晚霞随即道:“娘娘,那姜御女今个儿被张宝林众目睽睽下推倒在了地上,那狼狈的样子别提有多好笑了,这姜御女性子也是个软弱的,还想着差人送礼上门给人赔罪,结果那张宝林二话不说便将人打了出去,那被打的宫女还到处宣扬此事直言自家主子委屈,闹得满宫估计都知道了,这左脸才被人打了右脸又伸出去给人打,真真是个笑话。”

“果真?呵,本宫还以为这姜御女多有心机手段一个人,居然还能被一个素来无宠的宝林压着打脸,底下宫人乱嚼舌根,她竟也无动于衷,可见不仅软弱还御下不行,倒是本宫高看她了,”兰妃用丝绢掖了掖嘴角嘲讽的笑意,漫不经心道。

“奴婢也觉得是,这姜御女不过就是仗着那点儿好颜色侥幸得宠罢了,话又说回来论容貌她又哪里比得了娘娘天香国色,皇上不过就是贪点儿新鲜罢了,皇上还是更看重娘娘的,不然今个儿中午就不会召娘娘陪同用午膳了。”晚霞看了一眼兰妃脸色稍霁,忙又奉承说道。

兰妃受用的点了点头,一个软弱蠢笨的姜御女她还不放在心上,倒是那个妩宝林值得她警惕。

到了晚上,皇上没有召妃嫔侍寝,自己独宿在了玉清台,这个消息倒是让满宫妃嫔松了一口气,至少今晚上不会再多出来一个姜御女侍寝,由此可见皇上不过是贪图新鲜罢了,人妩宝林刚承宠时都能一连三日连着受宠,又联想到姜御女今天被张宝林打脸的事情,有些人便脑补,可见这姜御女白瞎了一张好脸,其性子并不讨皇上喜欢。

对于外面对她本人一些传言,姜芙心知肚明,因为这本就是她放任抱月传递出去甚至推波助澜的效果,她昨晚留宿玉清台到底还是太高调了,趁此机会打消一些有心之人对她的戒心,对于目前弱小的她来讲是很正确的决定。

这些话也传在晏时越耳里了,他本来以为姜氏那晚去替张宝林采莲子是故意拿乔勾引他,但是他承认确实吃了这一套被其吸引,不想追究她擅闯玉清台的事,结果没想到她居然真的被人欺负至此。

他又想起姜御女那晚娇怯惹人怜爱的模样,忍不住摩挲了几下手指,似是想到什么,顿了顿才朝外面喊道:“李福禄,进来,你去传朕旨意,封姜御女为——小仪。”

直到封赏旨意下达,阖宫都不禁对景澜阁侧目,本来有些人以为皇上只是对姜御女新鲜而已,这晋姜御女为姜小仪的位分,还是让人重新掂量了一下姜小仪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

从御女到小仪跨了一个品级,对于新人里也不是先例,毕竟妩采女也跨了一个品级升为宝林,但是姜芙绝对是宫里晋升最快的。

春桃和听月都是一脸喜气洋洋得向姜芙恭喜,姜芙也有些惊讶,本来在她看来皇上对于妃嫔位分晋升向来谨慎甚少那么快提拔,她还以为她要在御女这个位分上呆个半年甚至一年才能爬上去。


“不知各位妹妹有什么看法,可以说出来。”崔皇后先叫人将妩宝林扶起来,朝着下首其他人看了看,把这个问题甩了出去。

高贤妃生怕崔皇后找她出主意,忙埋头饮茶,而其他嫔妃见在场除了兰妃唯一身居高位的贤妃娘娘都不发一词,也聪明着不开腔,一时之间便只能听到殿内妩宝林渐渐大起来的无助抽泣声。

就在姜芙疑惑为什么皇后似乎对兰妃如此有所顾忌时,柳充容那特有的掐着嗓子说话的甜嫩声道:“啧啧,瞧妩宝林哭得多可怜呀,皇后娘娘,此事本来就是兰妃不对,兰妃素来霸道惯了,总是干这种抢别人碗里吃食的毛病,皇后娘娘如果不处置兰妃,怕是日后宫里上上下下都有样学样呢。”

崔皇后正想说什么,便见兰妃倏然冷着声音说道:“本宫抢谁的吃食了?柳充容你把话说清楚,哼,自个儿没本事笼络住男人的心怪本宫有什么用?柳充容怎么上赶着替妩宝林说话,想必是你宫里天天吃冷食滋味不好受,眼馋了不是,话说皇上好些日子没去你宫里了吧?”

“你!哼,嫔妾是没有兰妃娘娘那般盛宠有佳,可嫔妾要脸,也干不出这等不要脸截别人恩宠的事,有些人截了宠又怎样,皇上最后还不是去了锦妃宫里看二皇子去了,唉,说到底还是有皇嗣好,这肚子不争气截再多的宠也没用。就像那不下蛋的母鸡光打鸣有什么用呢。”柳充容冷哼一声,斜睨了一眼兰妃反唇相讥道。

倏然一道白光闪过,重重砸在她脚下,只听“啊”的一声惨叫,柳充容花容失色看着摔到她脚下的碎裂白瓷杯,倏地抬头满脸怒容看着兰妃。

“放肆!本宫还坐在这儿呢,兰妃你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吗?”崔皇后重重一拍案桌,冲着兰妃吼道。

柳充容捂着胸口心有余悸地恨恨看着兰妃,刚刚那个茶杯差点就砸到她头上了,兰妃真的想杀她!

“臣妾不敢,回皇后娘娘,臣妾只是不小心一时失手不是有意的,刚刚也不知道怎么的,那茶杯里的茶水太烫,臣妾一时手滑就——”兰妃起身蹲下,满脸无辜又委屈地伸出自己被烫红的一根手指,恳声说道。

“你,你放屁,你分明就是故意的!皇后娘娘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差点就被兰妃砸死了!”说着柳充容忽然跪下来,拿起丝绢揩拭起眼角一瞬间掉落的泪水。

崔皇后摁了摁有些头疼的额角,朝着底下看热闹的妃嫔道:“其余人都退下吧,兰妃还有柳充容以及妩宝林留下。”

众人见皇后发话不得不依令行礼退下,姜芙眼见没热闹可看了,心里不免有一丝遗憾,也只能随着众人步伐往外走去。

姜芙正慢慢走在回宫的青石板路上,打算回宫等着这边处理结果消息时,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对兰妃不会有什么大的影响,同时内心深处将兰妃那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深深记在心里,兰妃方才那一番对皇后说的话实在是敷衍,当时在座估计都心知肚明她明明就是故意的,故意想要用茶杯砸柳充容。

“姜妹妹,请留步。”姜芙原本正沉浸在自己思绪里,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凉郡竹县,乍是春暖花开之时,姜知县府西厢房外的垂丝海棠正开得娇艳无比。

西厢房内,一肤若凝脂的青葱少女此刻正端坐于铜镜前,正是嫩蕊初绽的碧玉年华,外加少女样貌长得本就不俗,顺滑乌黑的长发披散于细腰处,一缕青丝缱绻缠绵于小巧的瓜子脸上。

她玉手轻抬拂去这缕青丝露出了精致又略有些青涩的面孔,长睫微垂遮掩了秋水般的美眸,昭示着镜中娇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姑娘,你真好看,难怪表少爷每回见了您都走不动路。”一旁服侍的贴身丫鬟春桃忍不住目露惊艳地打趣道。

春桃从小服侍三姑娘姜芙那么久,每每还是忍不住感叹三姑娘生得是真的好看,她还从来没有见过比姜芙还要好看的人。

“胡说,你这丫头,我竟惯得你连表哥都敢这样排揎。”姜芙娇嗔睇了一眼春桃。

三姑娘虽是言语责怪但并没有真的动怒,只是略微提醒她下次别这样。

春桃也懂得收敛,当下只是俏皮吐了吐舌眨了眨眼,心里却是偷笑,今晚花灯节表少爷约了姑娘见面,怕是见了更加走不动路了。

想着春桃一双眼睛暧昧围着着姜芙打转并顾自捂嘴偷笑,姜芙仿佛不觉,只脸有些微微发烫。

姜芙的表哥正是其姑姑的嫡长子,名叫陈斯卓,那年姑姑省亲回娘家,陈斯卓也跟着其母来了外祖家姜府,打从第一眼见到姜芙,便对这个表妹一见钟情,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为了时常能看得到佳人,陈斯卓没少借着走亲名义来姜府借住。

眼下因为快要到来的三年一次科举考,姜府花费重金替姜家大少爷请了中南书院的大儒来授学。

恰好陈斯卓也要参加科举,两家一合计便让陈斯卓和其表弟相伴拜学,如此一来陈斯卓很长一段时间就借住在姜府外院。

直到姜芙及笄之后,她似乎人开了窍,对这个表哥偶尔也会露出羞赧地笑容。

陈斯卓一颗心更是巴巴地随着表妹一颦一笑而七上八下。

终于在某天夜里,两人于花前月下私定了终身,一来二去春桃这个贴身丫鬟也晓得了他们的私情,没少帮着二人私下幽会打马虎眼。

虽然周朝风化开放,对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限制不多,甚至寡妇二嫁的也有,但男女之间私相授受到底还是不容于世。

上个月表哥见了她说,他已经写信回去告知自己母亲想要在科举前就娶她为妻。

姜芙虽然有些欣喜但内心更多还是惶恐,只不过面上没有表露。

今晚花灯节见了表哥应该就能知道结果了,姜芙不在意这次幽会她只在意这封信会是什么结果?

她脑子里一寻思这件事难免这几天都有些心不在焉。

也难怪春桃这丫头素来机灵会看人脸色,准是看出她有些郁郁不乐,这才出言打趣她,是以她怎么会真的怪罪她。

可是姑姑真的会答应表哥娶她一个庶女为妻吗?

姜芙理智上是不认为姑姑会答应,她这个姑姑为人市侩又抠门,只看为了节省一笔束脩,让表哥和长兄一起在姜府上学便知。

她承认当初答应和表哥在一起的初衷并不纯粹,但难免少女怀春,姜芙还是想看看如果家里反对,表哥能为她做到哪一步?

她这样的身份外加嫡母也苛刻,可挑人选本就不多,婚事上也很是艰难,不耍些心机手段,难道要她自己甘心像姐姐一样跳入火坑?

至少表哥是知根知底的,而且对她的情谊也的确是真心的。

她没亲娘为自己打算,那就只能自己为自己打算了,所以,哪怕知道私相授受对一个女子名节来说不妥,她也无所谓,反正她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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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花灯节上。

“姑娘,快看那烟花,哇,好漂亮!”春桃兴奋陪同姜芙在大街上逛花灯会。

今晚是花灯节,未出阁的女子也能准许出门逛灯会,看赏烟花。

街上人潮如汐,到处都是各种各样叫卖的小吃摊,还有各色漂亮精致的各式花灯。

“表妹。”

姜芙听到熟悉声音,回首望去正是她那表哥——陈斯卓。

只见他穿着一袭崭新的青色竹叶纹长袍,显得整个人长身玉立,俊秀的脸庞在花灯映衬下忽明忽暗,正满眼柔情地凝望着她。

姜芙略有些羞赧地回应了一声,便侧过身佯装看着旁边的花灯。

春桃轻笑了一声,便拉着自家姑娘朝着陈斯卓方向走近,然后找了个借口便开溜,留她二人四目相对。

“芙儿,我有一月未见你,心里一直想念你,我总算是明白了书上说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是度日如年天天想着见你一面,明日我便要去书院住一个月,如今总算见到你人,我却嘴笨得不知道说什么。”

没了外人在场,陈斯卓便忍不住唤了姜芙的闺名,声音缱绻缠绵,任谁都看得出这个男子的满腔情意。

姜芙微低下头,原本白瓷般的脸颊染上了一抹绯红,一直绵延到通红的白玉般耳侧,这才柔声道:“表哥,这里人多,咱们去那边大拱桥下聊吧。”

说罢,姜芙扭着袅娜身姿率先往前走去。

陈斯卓无有不从,只目光一直温情脉脉地望着姜芙,并随她一同来到了灯光有些阴暗的大拱桥下。

时下花灯节也是年轻人约会之日,则大拱桥下多是些年轻男女约会之地。

到了大拱桥下,荡漾的湖波,皎洁的月色。

在这样氛围下,陈斯卓望着面前佳人,再也忍不住心中思念,直接上前揽住了佳人的细腰,将其一把搂在了怀里。

平常姜芙虽然与他关系亲密,但两人顶多牵个手,万没有如今这般亲密无间搂着。

姜芙不免一脸通红,有些忸怩地象征性挣扎了几下,哪知自己腰肢便被对方更加大力地搂紧了,仿佛恨不得将自己与其融为一体。

“表哥,你别这样。你上次写信的事有结果了吗?”

二人搂了片刻之后,姜芙便使了巧劲儿挣脱开了怀抱,陈斯卓也不好惹恼佳人,所以也顺势松开了怀抱。

陈斯卓听到佳人的轻声询问,望着眼前心上人期盼的目光,头一次他目光有些躲闪,面容笑意也没了大半,心里踌躇半天,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回答。

姜芙看着这情形,一颗期盼地心霎时直往下沉,本还羞红略带滚烫的脸庞一下子也冷却了下来,虽面上依旧还带着笑容,但这笑意却未达眼底。

陈斯卓微叹了一口气,还是委婉告诉姜芙,他俩的婚事自家母亲并不同意只愿意他纳她为妾,但是他已经又写了一封信继续劝说了。

其实何止是不同意,陈母收到信后简直大发雷霆,背地里都在痛骂姜芙这贱蹄子勾引她儿子想攀高枝儿。

陈母到底也怕自己儿子求而不得被这浪蹄子彻底勾走了魂儿,信上说其庶女身份不配为他们陈家的主母,只同意他纳姜芙为妾,为妻绝不可能,甚至在信末,其母还拿孝道来逼他做出选择。

陈斯卓没想到家里会这么反对,明明母亲曾经说过会给他娶一个他喜欢的姑娘为妻。

所以他这几天都心神不宁,一方面思念表妹一方面也害怕……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虽然芙表妹与他已经心意相通并私下定了终身,可他似乎觉得自己没有真正得到她的心,总感觉她人随时会随风飘走一样,然后消失在他面前。

“你家里既然不同意,那表哥你是怎么打算的呢?”姜芙微垂眼眸,掩住心底讥嘲,轻声问道。

她这姑姑倒是打得一手以退为进的好算盘,那么表哥你会怎么做呢。

陈斯卓有些犹豫地嗫喏了一下嘴唇,方才开口道:“芙儿,你知道的,我心里认定的妻子当然只有你一人,可是……母亲她,不过你放心,纳你为妾只是情非得已,我心里也只有你一人。

而且我不会娶别人的,不如我们就先这样暂时在一起,我知道委屈了你,不过你放心,这次科举我很有信心,只要高中了我就让母亲抬你为妻,我——”

“我明白了,表哥你不必再说了,我现在心里有些乱,想要回去好好想想,再给你一个答复,你看行吗?”姜芙心里有些发冷,面色便有些苍白。

男人果然是靠不住的,呵,她在期待什么。

“芙儿……对不起,但你相信我,我不会有别的女人,哪怕是妾你也是我唯一的女人。”

陈斯桌没办法,这几天他一直在想怎么让母亲同意娶表妹为妻。

可是母亲信尾以死相逼,他不能不孝,更何况母亲也没彻底拆散他们,只是碍于门第之见而已,他也只能退让一步。

他觉得两全其美最好办法就是先暂时委屈表妹为妾,只要他们二人两情相悦就好,何况他这辈子也只会有表妹一个女人。

所以,妻子也好妾室也罢,等到表妹以后有了他们的孩儿,想必母亲会看在他们情比金坚以及还有孩儿的面上,一定会同意他到时候抬表妹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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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里的姜芙一路默不作声,一张俏脸面无表情。

春桃虽然不知道姑娘这是怎么了,但知道姑娘自从花灯节回来后,便脸色不对,明显是心情不好的缘故。

春桃心底暗骂道:一定是表少爷惹恼了自家姑娘,哼,下次别想自己为他代送礼物给姑娘。

深夜,姜芙侧身躺在床榻上,还在想此事。

说来当初表哥对她一见钟情,固然有表哥为她美色而倾倒于其石榴裙下的缘故。

其实她也是使了些美人计,比如故意默许他的接近、故意钓着他主动,否则他二人那里来的那么多次的巧遇。

只是她万般心机下注在他身上,却没想到他性子如斯软弱,竟半分不肯为她去与家里抗争。

是的,姜芙内心是有些失望的,如果她真的是那脑子里只有浓情蜜意的女子,恐怕就真的答应了情郎给他做妾。

可为人小妾的悲哀和凄凉,她在自己那早逝的亲娘身上看到太多不易和心酸了。

身为妾室,其一辈子被正房太太拿捏着而身不由己,就连生的亲生骨肉也只能唤自己为姨娘,连句亲娘都喊不得。

更别说庶出子女一辈子都比嫡出子女矮一头,就连自己孩子的亲事都做不得主。

何况她那亲娘还没有色衰便爱弛了,无非是有了新人忘了旧人,最后她姨娘郁郁而终。

她心里烦闷,第二天起来眼下青黑了一圈,扑了几层脂粉这才勉强遮盖住。

就在姜芙正侧卧在罗汉床上看书,消磨心中郁闷时,嫡母姜赵氏屋里的丫鬟来唤她过去一趟。

等人走了,姜芙心里纳闷嫡母找她做什么。

要知道她这嫡母姜赵氏最是心眼小的人。

因为见不得这一帮小妾生的庶出子女,除了偶尔节庆日需去请安,从来不让这些庶出子女来打扰她。

可遇上她心情不好时,她便会想方设法折磨府里的妾侍,以及他们这些庶出子女,不管明里暗里,都没少被她磋磨,无非也就是克扣衣食、被罚跪、挨骂等这些罢了。

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这嫡母心不慈,还一直拿捏着庶出子女的婚事做买卖,她唯一同母的亲姐姐嫁得就不是很好。

这也是姜芙肯冒着名节败坏的风险,与陈斯卓私相授受的原因之一,与其被盲婚哑嫁,像牲口一样被买卖,倒不如自己放下身段,亲自去挑选未来的夫君。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姜芙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她已经及笄了,到了该说婚事的年纪了,冥冥之中老是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

正房,穿着一身宝华团纹长裙的姜赵氏倚靠在圈椅上,正在闭目养神,而一旁的小丫鬟正捧着一精致玉柄小金锤给其轻轻敲腿。

姜芙走进来就是看见这一幕,她敛眉,屈膝请安道:“芙儿给母亲请安。”

话音一落,四周一片寂静,姜赵氏微掀了掀眼皮,目光森冷盯着姜芙不语,既不叫起也不叫坐。

姜芙犹如芒刺在身,只能假做不知,咬了咬牙,硬撑着屈膝请安姿势,半分不敢动弹。

半晌,姜赵氏接过丫鬟捧来的一杯清茶,吹了吹茶汤,饮了半口,眼皮半垂盯着茶杯边沿,这才慢悠悠道:“起来吧。”

姜芙这才微晃了一下身子,终于直直站了起来。

因为没有嫡母的吩咐,她也不敢坐在一旁的绣凳上。

只是这般蹲久了,膝盖微麻,站起来的时候,她差点腿一软倒在地,不过一会儿其白皙光滑的额上,便溢出了一些细汗。

“知道找你来所谓何事吗?你呀你就是心太大了,不该你招惹的东西你偏要去妄想,人心不足蛇吞象,也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一时疏忽。

这姑娘心思大了,是该早点说亲定下来,省得小小年纪不学好,恬不知耻学那楼里姐儿的浪荡做派。”

姜赵氏说完睨了一圈面前的少女,实话实说,这蹄子模样生得是真好,比她那短命鬼亲娘——秋姨娘的姿色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这张脸真是碍眼,大小都是骚狐狸精就会勾引男人,啧。

姜赵氏回过神来,故作慈笑道:“芙丫头,今年你就满十六了吧,我作为你的嫡母,虽然你不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但我也是百般为你亲事操心。

只是你一个庶女出身,难免让人挑挑拣拣,幸好也是天赐良缘,你父亲的同僚刘大人正好孤枕寒眠缺一个可心的闺房人儿。

我已经和刘府那边通了气,三天后约媒人上门相看,如果八字合拍,趁早交换庚帖将你纳入府里。

省得姑娘大了心也大了,也算提前和你打了招呼了,行了,没别的事儿了,你退下吧。”

纳?不就是纳妾吗?真当她傻不自知,谁家娶妻会用纳这个字。

姜芙抿紧了唇瓣,只是垂首不语,无人知的地方,她的指甲深深掐入了掌心,终究还是恭敬地行了一礼,这才退了出去。

“娘,我就知道你会为我做主。”

等到姜芙一走,一面容清秀身穿粉色罗裙的妙龄女子从一侧围屏里走了出来。

她上前一把挽住姜赵氏的胳膊,娇嗲地向其撒着娇。

姜赵氏无奈地摇了摇头,暗叹了一声女大不中留。

此妙龄女子正是姜赵氏所生的一子一女里的唯一女儿姜珠,姜府的嫡出二小姐。

姜珠自从第一次见到表哥陈斯卓,便一直心仪于他,常借口给自家大哥送汤送水以此去外院来接近他,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也不知怎么被她发现表哥心里已经有了心上人,而那人还是她素日里看不起的庶妹姜芙。

她素来骄傲哪里忍得了,便哭着去找自家母亲做主。

姜赵氏本就平常如珠如宝地一样疼这唯一的宝贝女儿。

她知道这件事后,也是一边心疼一边恼恨秋氏那狐狸精生的女儿,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这才有了今天这一出,姜赵氏替女出气的同时,也可以顺便解决这个不安分的庶女。


张宝林见此自然是嫉妒不已,这绿荷到底用了什么东西让自己变那么白,她才不信养一个月伤就能如此白,若非如此她自己天天除了请安也不曾外出晒太阳,怎么没变那么白。


绿荷脑子里现在想的都是叶子和她说的,明天就会安排她和皇上初次见面,叶子说她从姜小仪哪儿偷偷打听到皇上明个儿一大早要过来披香宫陪其用膳,直言明天皇上来披香宫就是她的机会,让她做好准备好好想想明天见到皇上如何才能不刻意接近,甚至还给她送了不少胭脂水粉让其明天好好打扮。

绿荷放下木梳,又拿起石黛仔细勾勒了一番细眉,抿了抿艳丽的口脂,对着妆奁镜前缓缓做出妩媚妖娆的动作,嘴里轻声说道:“奴婢拜见皇上,皇上万岁。皇上,奴婢名叫绿荷,是在梧桐阁伺候的宫女,奴婢不是有意……”

这些话都是叶子事先为她到时候面圣准备的话术,叶子让她今个儿把它们背熟,还说了些很是臊人的话,只等她日后成了皇上妃嫔,定会好好报答叶子。

至于宝林同不同意,不用想都知道她不可能同意,但是叶子说的没错只要皇上喜欢她,那里还需要看宝林的脸色。

站在窗外的张宝林此时再也听不下去,脸色阴沉得可怕,她正想拍门进去撕了这贱蹄子的皮,却不知道想到什么,目光阴冷地最后看了一眼房间里还兀自沉浸在臆想中的绿荷,便甩袖快步离去。

“绿荷什么时候开始热衷于打扮的?”张宝林突然冷冰冰开口道。

叶子被唤进来的时候,宝林就这样一副面无表情看着她,听到这个问题,她小心翼翼道:“宝林,绿荷自从养伤期间就一直很注重打扮自己的脸。”

张宝林会问她绿荷的事情,正是因为绿荷和她自来关系不错,否则绿荷不会推荐她代替自己去伺候张宝林。

“很好,她是不是觉得自个儿脸白了不少,皇上就能看上她?贱人,本主一直待她不薄,她竟敢存着这样龌龊的心思!”张宝林目露凶光,十指紧紧攥成拳头。

叶子身子一抖,颤颤巍巍道:“宝林,绿荷她怎么会——”

“她怎么不会,她胆子大着呢,背主的玩意儿,她不是喜欢白吗,本主就成全她,让她的脸像死人一样白!”张宝林眸中狠戾一闪,咬牙切齿道。

叶子低着头不敢再发一言,听到这话心里一寒,越发佝偻着身子尽量降低存在感。

打那天以后,叶子便发现绿荷不见了,她甚至特意在梧桐阁查看了一圈都没看到人,又想到那天张宝林说的话,她心中不禁一抖:绿荷怕是已经遭遇不测了,她倒不是同情绿荷,绿荷一事本就有她在其中推波助澜的原因,她不后悔这样做,怪就怪绿荷自己内心贪婪和痴心妄想看不清自己身份。

“蠢货。”叶子只冷笑了一下便又立马恢复到平时安静内敛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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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澜阁。

“主子,不,不好了。”春桃着急忙慌跑了进来,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姜芙原本正倚靠在美人榻上看书,一听到春桃声音,见其似乎是跑着进来,额头上满是汗水,先是让听月给春桃倒了一杯茶水,这才道:“怎么了,何事如此惊慌?”

春桃也不客气接过听月递来的茶水就是咕咚喝了个饱,这才缓了一口气忙道:“主子,披香宫西南角的碧湖里浮起了一具女尸,泡得整个人都发胀了,可恐怖了,结果有宫人出来指认衣着说这具女尸是梧桐阁失踪有三天的绿荷——偏偏绿荷死时手上还抓着一物,不知怎么被人认出那物说是主子您的丝绢,现在梧桐阁张宝林闹着说是您杀了绿荷,已经亲自跑去皇后哪儿告状去了。”说完又大喘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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