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昭薛芙的其他类型小说《权宠娇妃,女将凤华裴昭薛芙 全集》,由网络作家“西北水果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昭稍微有些愣神。这孩子,今日怎么这么眷恋依赖自己,这两年他都没这样过了。裴昭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走,一边暗暗思忖,难道是因为薛芙?她自从五岁认识萧云祈之后,两人一向亲近的很。她家中上头都是哥哥,又瞧萧云祈长得好看还乖巧听话,便把他当做弟弟一样关照疼宠。十四岁之后,她的少女心思更加敏感,一颗心几乎都扑到薛芙身上去了。每年在京中度过的时间不过两三个月,她也基本都是追在薛芙身边。这两年回京的时候,萧云祈约过她许多次,每一次……基本都被她以各种理由拒绝掉了。就算是勉强答应,也会出现爽约的情况。难得有不爽约的时候,去了便与他一个劲儿的讲薛芙如何如何。阿祈这孩子,约莫是觉得她不关照他,不疼爱他了,所以才要专门问她一句,喜不喜欢薛芙吧。裴昭自嘲的扯...
《权宠娇妃,女将凤华裴昭薛芙 全集》精彩片段
裴昭稍微有些愣神。
这孩子,今日怎么这么眷恋依赖自己,这两年他都没这样过了。
裴昭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走,一边暗暗思忖,难道是因为薛芙?
她自从五岁认识萧云祈之后,两人一向亲近的很。
她家中上头都是哥哥,又瞧萧云祈长得好看还乖巧听话,便把他当做弟弟一样关照疼宠。
十四岁之后,她的少女心思更加敏感,一颗心几乎都扑到薛芙身上去了。
每年在京中度过的时间不过两三个月,她也基本都是追在薛芙身边。
这两年回京的时候,萧云祈约过她许多次,每一次……基本都被她以各种理由拒绝掉了。
就算是勉强答应,也会出现爽约的情况。
难得有不爽约的时候,去了便与他一个劲儿的讲薛芙如何如何。
阿祈这孩子,约莫是觉得她不关照他,不疼爱他了,所以才要专门问她一句,喜不喜欢薛芙吧。
裴昭自嘲的扯了扯唇。
薛芙是她的黄粱梦,如今碎成了一地渣滓。
也让她明白,一个女人把百分百的心思放在一个男人身上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情。
她有定国公府一门荣耀需要她来撑。
有哥哥、小涵月、裴君侯需要她陪伴和照看。
还有阿祈。
这辈子她绝不会走前世的老路,或许,也不会再全心全意去喜欢一个男人。
……
熬了夜,第二日裴昭照常还是辰时起身。
小涵月带着下人,又来给裴昭送早膳了。
她那软糯可爱的样子,总是能让裴昭心情舒畅,“月儿乖,来给姑姑抱!”
“等我哦。”小涵月挽着袖子给裴昭摆碗筷,“马上摆好啦,摆好就给姑姑抱!”
“裴姐姐。”
萧云祈从门外走了进来,还是昨日的那身山青色袍子。
整晚睡眠不到两个小时,他这会儿瞧着,精神倒是不错。
“咦……”小涵月没想到这儿还有外人,吓了一跳,害羞地缩到了裴昭怀中去。
但瞧着萧云祈长的实在好看,又忍不住眨巴着眼睛瞧着他:“这个哥哥是谁……”
“他是晋王殿下。”裴昭捏了捏小涵月的脸颊哄道:“别怕,他很和善的。”
小涵月点点头,乖巧地朝着萧云祈说:“晋王哥哥你好。”
“乖。”萧云祈摸了摸她的头:“叫叔叔。”
“啊?”小涵月愣住了。
萧云祈又说:“要叫我叔叔的,知道吗?”
“你不过比涵月大十岁而已,叫叔叔显得多老?”裴昭给他拿碗筷:“快坐下吃东西吧!”
“裴姐姐是她的姑姑,小涵月如果叫我哥哥,岂不是我也得叫裴姐姐姑姑?”
“一个称呼而已,倒是较真。”裴昭失笑道:“那涵月你就顺着他的意思,喊他声叔叔吧。”
“好呀。”小涵月点点头,乖巧地唤了一声叔叔。
这只是小事,裴昭也没放在心上。
吃完早膳,裴昭便和萧云祈一起到了裴煜的院落内。
裴昭两人到的时候,裴煜正坐在树下,吹着玉箫。
箫声清扬婉约,可以听得出来,主人的心情也是甚好。
裴昭脚步很轻地走近,不愿打扰哥哥的雅兴,等一曲终了,她才鼓掌叫好:“好久没听过哥哥的箫声了,还是如此余音绕梁。”
“阿昭来了。”裴煜微笑,招了招手:“过来坐。”
三人坐在树下闲聊品茗。
今日的一切,似乎都很让人心情愉悦。
裴昭想,或许是因为看到了希望吧。
这把精巧的椅子是希望,三日之后会到京城来,为哥哥治腿的师父也是希望。
而这希望,还都是阿祁带来的。
“好……”裴昭点了点头,帮裴煜拉起被角,盖到他胸前,手指却禁不住轻轻地蜷了蜷。
因为伤势,裴煜短短一个多月瘦了不少,脸上也肉眼可见憔悴了许多。
原先英姿卓绝的兄长,如今成了个温文病弱的人。
裴昭心中发闷,认真说道:“等京城的事情缓一缓,我帮哥哥寻神医!”
裴煜笑着,揉了揉裴昭的头。
他深知自己如今不过是废人,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不让妹妹担心,所以他每时每刻都调整好自己的心情,给妹妹最温和的笑容。
裴昭又说:“我明日面圣。”
裴煜脸上笑容微敛,“寒江关之事,虽说是裴子衡通敌致使损兵折将,但他到底也是我定国公府的人,明日面圣,少不得要被问罪。”
“但最要紧的却并非圣上,你明白吗?”
“嗯。”裴昭点点头,“我心中有数。”
北梁皇帝性子仁厚,多年来对定国公府恩赏有加,十分崇敬,和定国公兄弟相称。
但就是因为那仁厚的性子,少了诸多狠辣手段,助长了朝中奸佞的气焰。
这几年皇帝病重,太子又是个和皇帝一般仁善敦厚的性子,掌控不住朝局。
朝中各党派争斗不休。
实力最强的便是宁王。
宁王权倾朝野,唯一差的就是兵权。
北梁的兵权有七成就在定国公以及部下的手上。
如今父亲战死,怕是宁王这一党,会为了兵权将定国公府一脚踩死。
扶灵回来在城门口发生的事情便是下马威。
裴昭微垂着眼眸,忽然想,宁王想要兵权,那么裴子衡会不会本身就是宁王的人?
若她当日嫁给薛芙,不去寒江关,事情便如同前世一般,父亲和兄长战死,裴子衡接手一切,还承袭定国公爵位——
裴昭压抑地吸了口气。
宁王,萧云宴。
……
第二日早朝之上,群臣各抒己见,议的便是定国公寒江关之事。
太子一党坚持定国公忠君体国,为北梁戎马一生,如今血洒疆场,理应封赏后嗣,哪里有什么罪责要追究的?
却也有那么另外一波人,认为裴子衡本就是定国公的亲信。
亲信通敌,定国公有失察之罪。
而且寒江关一战损兵折将也是事实。
甚至有的人言辞闪烁,暗指定国公用兵不当才导致寒江关出事,出了事,裴昭又斩杀裴子衡做替罪羊,什么通敌叛国都是假的。
裴昭没有官衔,便没有上朝的资格,但裴煜却早早打点了宫中一切。
裴昭入宫门的时候,前来引路的小太监已经把早朝上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裴昭。
“是皇上临朝吗?”裴昭问。
“不是。”小太监弓着身子低声说道:“皇上重病卧床大半个月了,最近都是太子监国,代圣上临朝。”
裴昭面上神色没什么变化。
太子的性子说的好听点叫做仁善敦厚,说的不好听点叫做软弱可欺。
宁王是头狼,太子哪里是对手。
小太监一路带着裴昭到了后宫芳华殿外:“裴小姐稍等,小人前去禀报。”
“嗯。”裴昭点点头,视线精准地落到了芳华殿前一个劲装护卫的身上。
那是薛芙的护卫。
薛芙在里面?
“裴小姐。”这时候,小太监又回来了,语气复杂地说道:“慕容小姐……呃……正在里面为陛下诊病。”
裴昭和薛芙以及慕容仙的事情,是这大半年里京城最沸沸扬扬的热闹。
尤其是三月三的那一场大婚,新郎失踪,新娘赶赴边关,丢下所有的宾客大眼瞪小眼。
直接为京中百姓提供了两个月茶余饭后的谈资。
小太监善于打听八卦,隐约知道是慕容小姐因薛少将军成亲伤心难过,一怒之下便离家出走,薛少将军则义无反顾去追寻,成了落跑新郎。
这事单说薛芙和慕容仙,那还真是一对金童玉女的传奇佳话。
可裴小姐又做错了什么呢?
她和薛芙从小定亲,青梅竹马的一起长大,那薛少将军感情说变就变——
况且如今寒江关出事,裴小姐父亲战死,兄长残废……
小太监想想都觉得可怜,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看了裴昭一眼,怎么偏偏就在宫里遇上了。
他忍不住上前两步:“裴小姐,不如您随小人去花园走走,圣上还得一会儿呢。”
“不必。”裴昭淡声说道:“我便在此处等着。”
小太监叹了口气,心道:怕是个把月都没见到薛小将军了,非要等着见一面吧。
可那薛小将军都移情别恋了啊。
等会儿裴小姐看到薛小将军和慕容小姐眉目传情的样子,不得痛哭流涕?
这样的等待,过了半个多时辰。
殿内隐约传来皇帝的赞许,以及某个轻柔婉约如黄鹂一样好听的女音。
片刻后,殿门打开。
一个一身粉色飘逸长裙,梳着凌霄仙子髻的女子,和一个英俊而颀长的白衣男子从殿内走了出来。
是薛芙和慕容仙。
回眸的时候,薛芙看到了裴昭,那英挺而飞扬的剑眉下意识地一拧。
薛芙是名满北梁的玉面将军,皱眉的时候也帅气的让人心悸,不知道是多少女子的春闺梦里人。
曾几何时,裴昭甚至为有这样一个未婚夫婿而无比骄傲。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让她前世受尽苦楚,将她利用殆尽,弃如敝屣。
裴昭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那里面只有冰冷和戒备,还不露痕迹地护住了身后的粉衣女子,像是害怕裴昭伤害了她。
“你也来面圣。”薛芙说。
他的语气不冷不热,仿佛站在他不远处的裴昭只是个陌生人,不是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未婚妻。
裴昭扯唇,眼底闪过一片自嘲。
原来所谓青梅竹马的感情,早就消失的干干净净了。
只是她前世愚蠢瞎眼,总以为,自己只要顺着他的意思,让他高兴,他们之间的情分就还在。
他还是那个亲昵地唤着自己阿昭,和她纵马长歌,追逐嬉闹的少年郎。
另外一旁的慕容仙,唇角笑容含着压不住的得意和骄傲,宣誓一样地握紧了薛芙的手,“裴姑娘。”
“府上的事我听说了,贵府真是一门忠烈,可歌可泣,可是人死不能复生,裴姑娘还是要节哀顺变。”
裴昭怔了下,失笑一声,“行。”
片刻后,青禾将酒送到了院子里来。
裴昭拎起酒坛来,就这样慢吞吞地抿着,一直都没有说话。
萧云祈陪在一侧,看着她这样,心里一片钝疼。
他想,裴昭是为了薛芙这个样子的吧?想要劝解,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任何劝解的话来。
除了陪伴,他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不知过了多久,裴昭轻叹了口气,慢悠悠地说:“阿祈,你会讨好人吗?”
萧云祈心中又是一痛,僵硬着声音问:“是什么样的人?”
“唔……一个以前很讨厌,很憎恶,但现在,又不得不去讨好的人。”裴昭说着,又灌了一口。
“……”
萧云祈唇角艰难地抽动了一下,却很坚定地说:“我帮你!”
“嗯?”裴昭挑眉,眼神朦胧地瞥了他一眼,唇角溢出两分笑:“你都不知道我说的是谁……如何帮我?”
“其实……师父说的对,讨好他并不难,只需要……我稍微主动一点点……而已……”
“你不喝吗?”裴昭手上的坛子空了。
她看了一眼萧云祈面前的酒坛,拎了过来,“那给我喝吧。”
她长发中分,如最上好的绸缎一样披散在后背上,仰头喝酒的时候,那姿态潇洒间夹杂着说不出道不明的落寞和伤怀。
萧云祈紧了紧衣袖下的手。
“讨好个人嘛,我、我做得来的……”裴昭的酒灌的越来越快,酒劲不知觉就上了头。
她站起身来,单手撑着石桌:“时辰……很晚了……”
瞧着裴昭摇摇晃晃地往房间走,萧云祈快步上前握住她的肩膀。
略略犹豫了一下,他敏捷地将她抱了起来,踢开门,将她放回了床榻之上,却没有放她躺下,而是紧紧地抱住她。
“裴姐姐。”萧云祈声音压抑地开口。
“嗯?”
裴昭眯着一双醉眼,“怎么了?”
萧云祈咬紧牙关,好怕自己一张口,就告诉她别喜欢薛芙了,不要去讨好薛芙——
可他不能。
她不喜欢自己。
她只喜欢薛芙!
薛芙能影响她的喜怒哀乐,而他在她的眼里,只是个小孩子,只是个弟弟!
第无数次,萧云祈心底憎恨自己为什么生的晚。
裴昭在他紧的让人窒息的拥抱之中睡了过去。
良久良久之后,萧云祈把她放回了床榻上,仔细地盖好被子。
他借着月光贪恋地看着裴昭泛红的脸颊,忍不住心底澎湃激荡的感情。
“就一下,一下下……”萧云祈的口中喃喃说着,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在她的额角上,落下一个鹅毛一样轻盈的吻。
……
“姑姑睡懒觉哦,一点也不可爱了。”
迷迷糊糊中,裴昭听到有个软糯可爱的声音在耳边嘟囔着,脸上也被软软的小手捏来捏去。
她费力地抬了抬眼皮,看到小涵月漂亮的小脸蛋在自己眼前放大。
“咦?姑姑醒啦!”
小涵月使出吃奶的力气拖着裴昭的胳膊,“快起来洗脸吃饭,姑姑真是个小懒虫,早膳的时间都错过啦,现在都要吃午饭了。”
“……”
裴昭平素极少喝酒,酒量也不怎么好,此时被宿醉闹得头昏脑涨,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嗯……到午饭时辰 了吗?”
“是呀,太阳都老高了。”
小涵月鼓着腮帮子拖她:“你快点儿!”
“好。”
裴昭轻笑一声,把小蘑菇丁抱起来放到一侧,快速洗漱整理自己。
小涵月站在一旁,有模有样地指挥婢女摆饭,还亲自拿着毛巾捧到裴昭面前来,“喏,姑姑擦脸。”
那小模样实在是可爱。
裴昭接过毛巾的同时,一把将小家伙抱过来,一起坐在圆凳上,才抬手擦拭脸上水渍。
“不疼。”
裴昭那关心的声音,轻柔的呼吸,激荡起萧云祈心湖中无数涟漪。
他忍不住控制着自己的心跳,呼吸。
可眼神却如丝线一样缠绕在裴昭的身上,耳后也不受控制地泛起了可疑的暗红。
并且那抹暗红,随着裴昭略带薄茧的指尖,涂药碰触伤口以及周边的皮肤,越来越红,蔓延到了耳朵和脸颊,甚至是肩膀。
裴昭很认真地处理伤口,仔仔细细地包扎好了,才淡笑着说:“害羞啦?”
萧云祈硬邦邦地说:“没有,我是有些冷了。”
为了配合自己说的话,他还咳嗽了两声,一把拉起了中衣裹住身体。
“我们家阿祁长大了。”裴昭笑眯眯地说:“再过两年就该给你物色王妃了。”
萧云祈:“……”
他心中激荡的涟漪瞬间消失,心头一片郁闷:“我才不要。”
“怎么可以不要?”裴昭皱了皱眉,伸手抚了抚他的头发:“你已经到了议亲的年岁了。”
“早早打算,自己筹谋,以后才不至于被别人算计你的婚事,给你搞个歪瓜裂枣。”
“不需要。”萧云祈不喜欢她用这种对待孩子的动作和语气对待自己,偏头躲开了裴昭的手,自己起身穿衣。
裴昭扬了扬眉:“你有喜欢的人了?”
“对。”
萧云祈转头看向她,眼神相对,不闪不避,“我知道自己要什么,裴姐姐放心吧。”
“……”裴昭怔了怔,一向乖巧听话的小尾巴,忽然像个大人一样跟自己说话,让她不适应。
好像还有点儿……她多管闲事的意思。
裴昭有点儿尴尬,咳嗽了一声岔开了话题。
“嗯,你知道就好。”她往外面走,“你中的这种菱形镖一看就不是江湖人,是谁伤的你,知道吗?”
萧云祈也跟了出来,坐在裴昭身侧:“宁王的人。”
裴昭神色转冷:“寒江关的事情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萧云祈缓缓说:“裴姐姐,我们一起报仇!”
“嗯。”裴昭点点头。
当下,二人就当前局势简单地讨论了一下。
当今皇上既没有开国太祖皇帝的雄才伟略,也没有先帝肃清官场改革吏治的铁血手腕。
他甚至对朝政的事情并不上心,更多的是醉心于书画和诗词。
在太子十五岁那年,皇帝便逐渐放权,让太子监国。
太子萧云谨是皇后的嫡长子,生来尊贵,然而性格仁善,再加上皇后母族前些年因为贪腐案被牵连之后逐渐衰落。
太子没了母族的支撑,而宁王就恰巧相反。
他有协理六宫的贵妃母亲,有权倾朝野的宰辅舅父。
在当今皇上所有的皇子之中,可谓是势力最强劲的。
宁王一党势头如日中天,把控半边朝政。
如今想要撼动宁王,太子和皇帝都不太能靠得住,只能靠他们自己。
“裴姐姐,你在军中可查到什么了吗?”
“没有。”裴昭摇头:“宁王做的太干净了,我从边关到京城,这两个月来派人暗中盘查,却根本抓不住一点蛛丝马迹。”
“已经抓出的内奸无论如何严刑拷打,全部撬不开嘴巴。”
“裴子衡若活着,应该是最好的突破点……”
话到此处,裴昭脸色有些难看。
当时裴昭丧父,急怒攻心之下,将裴子衡当场给砍了,这会儿她多少有些后悔当初的冲动。
萧云祈温声说:“以宁王现在的权势,就算裴子衡活着,还供出宁王,他随便找个借口、找个替罪羔羊就能脱罪。”
“裴子衡就该当场处死,以告慰裴伯伯的英灵。”
“哦。”裴昭转向月天一,恭敬道:“那师父先行,等我处理了琐事再去。”
月天一遥遥朝她挥手,示意她自便。
待到月天一走远后,裴昭看向唐战:“怎么了?”
“皇上昨晚身体忽然不适,太医束手无策,召了慕容仙前去养心殿,待了足足两个时辰。”
“离开养心殿后,慕容仙没有回天牢,被安顿到了养心殿附近的采薇宫住下了。”
裴昭面无表情地道:“还有呢?”
“今晨,明妃前去为慕容仙求了情,虽然皇上没有明确的表示,但看这个情况,她应该不会再回天牢了。”
唐战话到此处,静默了下去。
裴昭淡淡地扯了扯唇角:“就知道她不是这么容易踩的死的,欺君之罪都能翻身啊……”
“其实她能翻身,还是因为她的医术。”唐战拧眉说道:“皇上这几年病痛缠身,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只有她有本事让皇上舒适一些。”
“末将在想,如果有人医术在她之上,让皇上不再依赖她,那我们对付她就容易多了。”
“眼下,天一公子不是在咱们府上吗……”
裴昭断然道:“不行。”
她如何能将师父牵扯到这些争斗之中来?
而且要为皇上疗疾,得长期留在北梁都城,师父是闲云野鹤,素来喜欢云游各方,把他拘在这里怎么行?
裴昭又说:“我要对付她,办法多的是,你且看着吧。”
……
这件事情,裴昭并不太放在心上。
但没想到的是,晚上她给月天一送晚膳的时候,月天一竟然清清淡淡地问了起来:“你们皇帝的身体一直很不好吗?”
裴昭愣了愣,“师父怎么忽然问这个?”
“下午你与你的副将说话的时候,师父听到了。”
裴昭:“……”
离的那么远也能听到?!
“抱歉。”月天一有点无奈,“师父是瞧你那副将表情凝重,想着是不是有什么难为之事……”
担心裴昭不好处理,所以就下意识地窥听了。
裴昭也有些无奈,认真说道:“师父不必担心,这事情我能应付。”
月天一淡淡说道:“你那副将建议的不错,为师为你兄长治腿,肯定会在梁都停留一些时日,若能顺手帮你解决一点麻烦也是好的。”
“不用。”裴昭皱眉道:“我自己真的可以处理!”
“你就这么不想让为师帮你?”月天一轻叹了口气,问:“是不想欠为师的人情么?”
“还是——你觉得为师的医术没有那个慕容仙好,会丢你的人?”
“我没有这么想!”裴昭连忙说道:“师父在我心中便如神人一样,这世上谁的医术都不可能比师父的好!”
“那么。”
月天一眼神清淡地看着她:“你是怕入宫面见北梁皇帝,师父得跪地磕头?”
裴昭张了张嘴,这回说不出话来。
只因月天一点到了要害上。
若去宫中面圣,免不得要受繁文缛节拘束。
师父为她千里奔波,耗费内力治疗哥哥的腿已经是恩同再造。
她如何愿意师父在皇上面前卑躬屈膝?
在裴昭的心中,师父天人一般,没有任何人能让师父屈膝。
北梁皇帝也不行。
“傻瓜。”月天一叹了口气,“以师父的身份,你们那北梁皇帝只会礼待有加。”
裴昭拧眉:“可是——”
总有万一。
这京中除了皇帝,还有别人。
那些人极其讨厌。
“没有可是。”月天一顺手揉了揉裴昭的脑袋瓜:“你当师父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中娇小姐吗?要你这样密不透风的保护?”
裴昭噎了一下:“我没有。”
“那就好。”月天一吩咐:“去给宫中递个本子吧,明日咱们就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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